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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使相逢应不识-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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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昌鹏全然不敢置信自己竟然在千晴这边讨不到好; 愈发的心急气躁。就在千晴施展擒拿技,要拗朱昌鹏手腕; 将其制服时。
百花缭乱周围的花墙‘呼!’的一声猛然变换,将千晴与朱昌鹏之间格挡住; 推着朱昌鹏远离千晴; 不让他再夺得朱昌鹏怀里的石榴花。
“好个百花缭乱,”千晴不再前追; 他将太伏却炎狠狠收回剑鞘中,骂道:“十二阁花被全部采集后,便不能互相争斗了吗?”
“想来蔺采昀修士是怕强者对弱者过分碾压,是以提前做出这样的安排。”
千晴若有所思道:“他倒是心善……这点胜过邓林老仙不知多少。”
正想着,朱昌鹏离去那个方向,忽然有大量神识,朝千晴这边奔来。
原来朱昌鹏并不感谢百花缭乱将其与千晴隔开,在他心中尊严是胜过一切的,哪怕是输了也不能逃。
更何况他还不一定会输。
只听朱昌鹏神识如奔雷般冲向千晴,传音道:
“望我千晴!你我之间尚未做个了断!”
听了这话,千晴冷哼一声。他站直身体,右手拟刀,在自己脖间轻轻一砍,对着朱昌鹏的神识,做出斩首的动作,意思是‘等着瞧’。
随后转身疾驰,再不理会朱昌鹏那厮,而是通过宗门联络手段,转去寻找临子初一行人了。
待千晴与临子初会合,很快的,便有阵法神通将正阳仙宗弟子从百花缭乱挪移到第二关巫山云雨。
一阵天旋地转后,正阳仙宗与东陵仙宗弟子,尽数站在了一座琴楼前。
这楼共有十二层高,层层飞檐,巍峨耸立。
门上牌匾高悬,有四个仿佛蕴含着天地乾坤的四个大字:
剑胆琴心。
这四字写得极妙,字体清秀,不失风骨,既有入木三分的气魄,又有行云流水的灵意。写下这字的修士,无疑十分擅长书法。
一时间,正阳仙宗几位修士都看得呆了。
蒲青萝叹道:“是了,怪不得第二关叫做‘巫山云雨’。”
此言声音不小,说完不久,便有年纪稍小的弟子凑趣问:
“蒲师姐,为什么第二关叫做‘巫山云雨’啊?”
“哼。”蒲青萝绷着面皮,努力让自己的微笑显得更游刃有余些,“我只说,重点在牌匾上的‘琴’字。说到这里,你们总明白了吧?”
“琴?”
“蒲师姐,您在说什么?能讲的再清楚些吗?”
不少弟子都围着蒲青萝七嘴八舌的询问,只有千临二人静静站在一旁,并不作声。
蒲青萝心中暗爽,在千晴回到正阳仙宗之前,自己被包围崇拜是天经地义的事。
现在终于又有了那种久违的感觉,真是让人心情愉悦。
蒲青萝微微仰着头,她担心自己所说的话会被东陵仙宗的敌人听到,于是传音道:
“第二关‘巫山云雨’的名字,听着是有些奇怪,不知所云的。”
“但看到牌匾四字,我忽然想到,当年蔺采昀修士,尤其擅长剑术与琴法。人赐美名曰‘剑胆琴心’,用来夸赞其剑术出神入化,琴法无出其二。”
“若要考验后人,想必蔺采昀前辈会考自己擅长的方面。琴法定是其一了。说到琴术,不得不提的是……”
讲到这里,蒲青萝微微停顿了一瞬。
其余弟子接近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也想明白这第二关为何叫做‘巫山云雨’了。
蒲青萝忍不住面露喜色。
她父亲是蒲知彰仙君,地位高贵,自小琴棋书画,无一不学。
在琴法方面,正阳仙宗无论是在座的谁,都不敢说比她更好。
另一旁单独站在一边的千临二人并未凑上去倾听蒲青萝的传音,那是因为早在蒲青萝发现端倪之前,临子初便已知晓,同时默默传音给千晴讲解。
只听临子初缓缓道:
“自天地开辟以来,传说中,四洲共有十大名曲最为深奥动人。
“然则岁深月长,十大名曲并未全部完整传给后代,有两首琴曲只剩残本,只可管窥当年原貌,再不可复原惊艳之音。
“这两首残曲,一名《巫山泣》,一名《云雨劫》。”
千晴点了点头,传音道:“取这两首曲子的前两个字,揉成第二关的名字。”
“不错。”临子初道:“这样看来,第二关应当是考修士琴法了……却是不知如何考验。”
千晴面上露出凝重的神情,又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约莫过了半柱香的时间,待正阳仙宗与东陵仙宗的修士皆尽安静下来,再无神识乱传后。
忽见剑胆琴心楼内,有袅袅青烟,自中飘来。
伴随着青烟的,是一声铮铮琴鸣。
这琴音如水底寒潭,清冷玉脆,寒意逼人。
又如高山之巅,雪息冰落,气吞长虹。
众人侧耳倾听琴楼内的琴音,发现琴音中蕴含了一道神识,向他们讲述了第二关的有关内容。
“方才在首关‘百花缭乱’中,采得最多阁花的前三名修士,能优先进入剑胆琴心阁。”
听到这里,千晴心念如电。
忽然抽出怀中十朵阁花,随手拿了两朵,塞给蒲青萝。
蒲青萝一呆,愣愣的看着手里的两朵阁花,不知所措。
剩下的八朵,又抽出五朵,全都放到临子初的手里。
临子初猛地抬起头来。
“阿晴,你……”
“大哥,”千晴道:“信我,你拿着,不要多问。”
只见临子初白净的脸庞霎时间变得红了起来,心中无数想法一股脑涌了上来。
饶是他定力再好,也忍不住开口:“你这是……”
千晴唇边露出微笑,闭口不答。
此时十二花阁在众人手中的情况是:
临子初六朵,
望我千晴三朵,
蒲青萝二朵,
朱昌鹏一朵。
站在旁边的朱昌鹏见到千晴的举动,心中早知不好。
这会儿更是破口大骂:“望我千晴,你这贼小子,我跟你势不两立啊!”
声音之大,恼怒之剧,把站在朱昌鹏身旁的师弟都给吓了一跳。
那师弟劝解道:“师兄莫急,现在给说不定不算数……”
话音未落,便听得剑胆琴心楼内琴声传音道:
“请临子初道友、望我千晴道友、蒲青萝道友分别入阁。”
朱昌鹏眼神阴郁得能滴出水,他双拳紧握,死死盯着千晴。
吓得一旁的师弟们不敢说话。
千晴顶着朱昌鹏死亡般的凝视,一脸轻松道:
“哈哈,没想到真的可以再给别人呢。大哥,我琴法不如你,你取胜的机会定大于我,是以让你多拿。”
听到这里,本来对千晴感激戴德的蒲青萝大叫道:
“喂,你的琴法难道能胜过我吗?怎么不多给我几朵啊!”
千晴瞪了蒲青萝一眼,道:“因为这阁花是我的,我想给谁便给谁。我偏不让你在我前面。”
“你!”
“你要搞明白,我之所以给你,纯粹是想有人能压过潦极洲那几个蠢蛋,可不是为了别的原因。”
“你!!谁要你的破花!”
“放下你的手,不要指着我。蒲青萝,你作为正阳仙宗弟子,要顾全正阳仙宗的利益,在接下来的关卡中好好表现,而不是意气用事,把到手的阁花退回来。你爸爸蒲仙君是怎么教你的?”
千晴边说边向后退了两步,走到临子初身后,抬手搂住大哥的脖颈,将临子初欲推回来的那几朵阁花压了回去。
“你也是。”
“阿晴……”临子初情绪激动,手指有些颤抖:“我……”
他一时间说不出话来,也不想拂了千晴好意,但内心深处,一丝一毫,也不想把阁花接下。
这几朵花中,有几朵杏黄颜色,让临子初想起擎天之柱上的“浑珍”。
那时他也是将浑珍一把推到自己胸前,以己身的性命,护临子初周全。
然这一切实非临子初所愿所想。
每每回想当时情景,临子初都心痛欲裂,恨不得一死了之。
“大哥,别说话。”千晴握着临子初的手,朝剑胆琴心楼走去,他要亲自将临子初送进楼内。
千晴凑到临子初耳边,传音道:“我要告诉你一个秘密。”
临子初脖颈与下颌连接处的皮肤紧绷,嘴唇抿着,没有说话。
“其实我……”
千晴垂下眼帘。
“其实我,根本不会弹琴。”
正梧洲,正阳仙宗,东昆仙主独子,望我家族尊主,望我千晴。
于琴道,十窍通九,一窍不通。
四洲列宗,相隔甚远。洲与洲之间有界膜相隔,修士百姓,非有特殊情况,轻易不得踏入他国洲域。
不同的洲域,风俗习惯也各不相同。
譬如正梧洲居民骁勇善战,常裹绑腿;潦极洲气候炎热,居民多戴草帽。
而正梧洲百姓除却绑腿外,还有另外一个特征,与其他三洲区分明显。
那便是‘琴’。
古往今来,最出色的琴道仙修,十之有九,都来自正梧洲。
正梧洲的居民最常见的娱乐方式便是弹琴。天色将晚,总能在垂柳树下见到琴者演奏。
普通百姓在闲时娱乐的琴,被称为‘牙琴’,琴身是由便宜的野兽的牙做的。
而在高贵的场合演奏的琴,则被称为‘伯琴’,琴身是由最昂贵的伯玉制作而成。
伯玉昂贵而稀少,能用伯玉做琴着实是一件太过奢侈的事情。
寻遍整个正梧洲,都难找出几把伯琴。
第137章
当年尚在人间的东昆仙主; 曾因巧遇; 拥有一把伯琴。
琴身由整块伯玉雕成,琴弦选用更珍贵的‘枕上弦’。枕上弦是一种仙马的尾毛; 用这种弦做出的琴; 琴音妙曼; 无可争锋。
那时东昆仙主正在准备与岚秋桂仙子的婚事,恰逢此时得到了这世间罕见的好琴; 东昆仙主心中喜悦; 难以言表。
当下便携琴去了白藏仙尊府邸,欲弹曲给岚秋桂仙子听。
只是正梧洲的风俗是定下婚期后; 直到礼成; 一对新人不可私下相见。
那时东昆仙主是望我尊族的家主; 地位崇高,岚秋桂嫁给他算是祖坟冒青烟的高攀。
只要东昆仙主开口,无论风俗如何,岚秋桂都必须要出来见他; 因为那时东昆仙主地位便是能到这种超越一切礼数习俗的地步。
幸而东昆仙主性格儒雅随和; 风度翩翩。他地位虽高,却尊重旧礼; 不仗着权势为难下人,他甚至暂时都没想过要让下人通报; 只是自顾自地坐到了白藏仙尊宅院大门口练琴。
东昆仙主施展悬空术; 将这把世间罕见的伯玉枕上琴放于半空。
定气凝神,十指抚琴——
一曲演奏尚未过半; 白藏仙尊便急吼吼亲自出门迎接。
只见白藏仙尊神情凝重,抹了把额上汗水道:
“朱明仙尊尊驾敝境,有失远迎。这个……我等已经充分感受到了你对小女秋桂的爱意敬意。再过几日便是成亲大典了,盼望朱明仙尊能多做准备,无需在这里浪费时光。”
这话虽然说得委婉,却是要赶东昆仙主离开。
换了旁人,说不定头也不回就走了,脾气大的,说不得还要结下梁子。
可这东昆仙主性子着实温和善良,听了这话,只微微一笑,道:
“小辈东昆对岚秋桂仙子的爱与敬,尚未表露万中之一。白藏仙尊不必客气,可留我一人在此独自弹奏。”
东昆仙主地位崇高,即便是与岚秋桂结亲,也可直呼岳父大名。但东昆仙主尊重白藏仙尊,以职位称呼,并不直呼名讳。
白藏仙尊面色微变,道:“这个……其实……”
“那个……朱明仙尊琴声实在是打扰……哦不……影响……”
“啊……老头子言语不当。应该是仙尊琴声略有些令人分神……”
好一番漫长的对话交锋。
白藏仙尊言辞恳切委婉,绞尽了脑汁,只求东昆仙主能不在自己门口弹琴。因其态度虽然委婉,但极为强硬,费了番功夫,好歹是把东昆仙主给劝走了。
谁知第二日岚秋桂仙子兴冲冲投桃报李,也去了望我尊族门口,欲弹琴回奏爱郎。
一首未弹过半,望我尊族的看守便已出门寻找扰人声音的来源。
他们可没有白藏仙尊对东昆仙主那般客气,岚秋桂仙子不说被归皂乱棒打走,也相去不远了。
千晴被正阳仙宗找回后,白藏仙尊曾和凤昭明商量,要不要教千晴弹琴。
想到正梧洲‘琴’字地位之高,也觉得一点不懂,似乎说不过去。
然则当时白藏仙尊心中真正想的是,这孩子父母抚琴都是……那样的资质,如果千晴继承了这两位于弹琴方面的天赋……也不必教千晴了罢!
凤昭明似乎也明白了白藏仙尊的想法,他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道:“望我一族族擅御兽,琴音可驯兽,而难以悦人。千晴于驯兽方面颇有天赋。至于琴律方面,恐有欠缺。”
是以千晴被寻回的这十余年间,自始至终,也没接触过任何琴法。
临子初虽然不清楚上面的种种原因,但想到千晴年幼时曾流落街头,恐怕是连最便宜的牙琴也抚摸不到,触碰不得。
到了正阳仙宗后,又有太多的东西要学,想必也没时间娱乐休憩。
千晴不会弹琴这件事,倒也并不太令人惊讶。
临子初只觉得心中涌起一股既怜又爱的情感,他本是二十岁的年纪,胸口一热,不由得脱口而出:
“阿晴别担心,你若想……大哥自然替你……”
然则临子初性格平淡,不争不抢,心中想得慷慨激昂,话到嘴边却又表达不出。
幸而千晴懂他的意思,只见千晴仰头哈哈一笑,大声道:
“不错,大哥自然会替我争得第一!”
话音甫落,身后正阳仙宗和东陵仙宗的弟子纷纷高声讲话,有人喝彩有人咒骂,场面一时间杂乱无比。
嗡嗡的嘈杂声并未影响到临子初的心情,他深深看了眼千晴,低声道:“我去了。”
转身走进剑胆琴心楼。
临子初双手推开楼门,便见楼内空间甚大,寂静无人。
有一缕瑞脑青烟徐徐飘来。
临子初跟着那青烟向前走,走向楼内大堂深处。
‘吱嘎——’
身后两扇木门无风自合,将门外的阳光遮挡住。
临子初手握剑柄,警惕着提防四周。
又向前走了一会儿后,临子初忽见大堂深处似乎有一点微弱的光芒,临子初紧走两步。
就见大堂中央,悬空漂浮着十把伯牙琴。
当那十把琴感受到临子初靠近时,如影随形的青烟云海般涛动,凝成文字,写道:
“后辈可自选一把心仪之琴。”
临子初神情肃穆,皱眉凝视,右手前举,指着正对自己的那把冰蓝色伯玉琴,正色道:“正阳仙宗临子初,欲选此琴。”
刚一说完,临子初眼前猛然大亮,他抬袖遮住双眼,只觉脚下一空,便被挪移到另一个地方了。
再说千晴这边,在门外没站多久,剑胆琴心楼的大门便自动开了。
也有一缕青烟引着千晴走向伯牙琴前。
千晴面对的只有九把琴,但这九把琴对他来说,似乎也没什么区别。
因为千晴根本不知道如何区分不同琴的优劣。
当他看到青烟凝成的“后辈可自选一把心仪之琴”时,好生苦恼,不知如何选择。
便在这时,一直蹲在千晴头顶上的阿毛忽然吐丝下坠,溜到了千晴肩膀上,用有毛的头蹭千晴脸颊。
“阿毛,”千晴用手摸了摸它,将阿毛放在食指上,“怎么,你要替我选吗?”
阿毛吱的一声,抖了抖毛。
“好罢,”千晴抬起手指,把阿毛身子托高,自言自语道:“左右我也不知选什么……”
只见阿毛左看右看,不一会儿,站在了一把火烧色的琴旁。
“便是这把。”
千晴走到这琴旁,说完这话,身体忽然一震,被阵法传送到其他空间。
一阵天旋地转,过了约莫三息时间,千晴脚下方踩到实地。
便见千晴站在一个四方见大的小空间内,周围尽是白雾滚滚的结界,封锁视线以及神识,令人看不清外面是什么情况。
而这结界内的空间中央,摆着一张琴桌,桌上摆着的便是阿毛挑选的那把火色牙琴。
如果被临子初看到千晴选这把琴,恐怕会……无话可说。
因为任他二人挑选的十把琴中,有九把都是珍贵的伯玉做出的伯琴。
唯有千晴这把……是牙琴。
牙琴琴身有野兽的气味,吸引了阿毛。它从千晴肩膀上一跃而下,蹦到琴桌上,对着这把牙琴献媚。
千晴毫不知情地坐在琴桌前,跟着阿毛左看右看,也对这把琴甚是满意。
便在千晴坐在琴桌上的时候,桌旁的兽形香炉汩汩冒出白烟。
烟雾缭绕,形成文字,讲解第二关的考验事项。
第二关‘巫山云雨’,果真是让修士抚琴演奏。
先是选琴,第一关获胜的修士占有优势。
后是选曲,由修士自己抽签选择。
由于千晴本身并不会弹琴,所以对胜负看的也不是那么重。
他看完青烟凝成的文字后,右手支颐,对着阿毛道:“抽签选曲?却不知怎么个抽法?”
像是为了回答千晴的疑问,半空的团团青烟猛地聚拢。
烟雾挣扎着滚动,好似骤雨将至,乌云腾空。
不一会儿,云雾中央出现了一个模糊的身影。
那身影清脆的啼叫一声,展翅高飞,冲出烟雾。
千晴右手离开下颌,身子微微后仰,惊讶地看着前方。
便见一只手臂身长的尖嘴鸟兽,叼着几张看不清内容的宣纸,望向千晴。
那鸟兽羽毛华丽,体型优美,背上纹理精致,好似山川河海缩景的水墨大作,令人一眼就能认出它的跟脚。
——平沙落雁!
听闻,这种雁子喜听琴音,能够辨别最微妙的曲调转换。
常言道,有伯琴处便有飞鸣,就是在说平沙落雁这种鸟兽喜好伯琴音色,时常在有伯琴处低飞盘旋。
“啊,这蔺采昀是要借平沙落雁来判定第二次考验的结果了。”
千晴随手将平沙落雁口中叼着的宣纸拿来,放到眼前一看。
只见纸上写着三个笔势纵横的字。
“巫山泣。”
“巫山泣?”
千晴念着手中宣纸上写的名字,思考了一会儿,说:
“不错,竟然能抽中我知道的曲子。”
千晴所说的这句话,并不是说他会弹这曲《巫山泣》,所言之意,单纯指自己听说过《巫山泣》的名字。
他却不知,正梧洲十大名曲中,就属《巫山泣》与《云雨劫》最难弹奏。
也因为这两首曲子最难弹奏,不到一定境界无法学习,所以曲谱流传少,到了后来才会残缺不全,变为残卷谱。
况且这首《巫山泣》现今已然变为残谱,又如何能完整演奏呢?
幸而对千晴来说,这些都没什么。
即便千晴抽出来的不是《巫山泣》,而是什么其他的简单曲谱,他也不会弹,是以并无区别。
千晴看看面前的这把牙琴,又看了看虎视眈眈站在琴边上的平沙落雁,颇为头痛。
算了,左右也弹不出,便按照这首曲子的名儿,随心情临场弹奏吧。
想到这里,千晴轻咳一声,震开衣摆,坐于桌前,双手抚琴。
没错,千晴虽然不会弹琴,可毕竟是在正梧洲长大的,于抚琴指法以及演奏姿势,多少也是有些了解的。
看他这样坐在琴桌前的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胸有成竹。
连站在一旁的平沙落雁也竖起了耳朵。
须知,平沙落雁虽然喜爱聚集在有伯琴的地方,但那多半是因为伯琴琴音比普通牙琴曼妙,能让这些喜爱琴音的雁子听个痛快。
然而平沙落雁本身并不全然区分伯牙琴,只要好听,它们便会展翅起舞。
千晴手中这把琴虽然是牙琴,但能被蔺采昀收藏,足见不凡。
眼前的这只平沙落雁,显然是曾经听过这把牙琴的美妙音律。
是以千晴刚一坐定,那雁子便抖擞胸毛,放缓呼吸。
结界中静得没有一丝声响。
只见千晴脊背挺直,凝神看着琴弦,气质高雅,隐隐有得道仙修的昂然气魄。
那双瘦而长的手掌,以精准的指法,压于琴弦之上。
而后——
铮!铮!铮!
三声山崩地裂的巨大声响,震得平沙落雁几乎从琴桌上失足掉落,那雁子原本平滑的颈毛,受到惊吓般竖了起来,显得有些狼狈。
平沙落雁一双小眼黑亮亮的盯着千晴。
千晴自信满满,双手放于牙琴上,信手乱弹。
起初,平沙落雁恐怕还未想的清楚,放任千晴这般胡闹。
只听千晴越弹越乱,越弹越用力,琴音铿铿,好似卵石击铁。
琴桌被千晴的巨力震得发抖,随时都可能倒下的样子。
那平沙落雁摇摇晃晃地站在琴桌一角,喉中发出抗议的叫声,千晴充耳不闻。
却见琴桌上,阿毛陶醉的听着主人刺耳的琴音,手舞足蹈,浑身乱抖。
两只大螯好似打鼓般,有节奏的跟着千晴琴音上下起伏。
又有一只拳头大小、肥肥白白的独角犀牛,悄无声息的出现在此处,蹲在千晴身边,眯起眼睛。
大概是渐渐被琴音迷得不知东南西北,胖九听着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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