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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使相逢应不识-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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刹那间,站在一旁的平沙落雁嘎的一声,向旁边站了站,要离这个冰雕般的人远些。
蒲青萝道:“临师兄相貌如此高雅俊挺,平日里被这些银针遮挡了一半有余,真是可惜。”
千晴道:“哼,哪里轮得到你指指点点。”
“我不过是说说罢了!”
千晴露出厌恶的表情,转过头去不看蒲青萝,只喃喃道:“……谁也不能说他。”
结界里的临子初当然听不到外界的议论与争执。
他轻抚琴弦,弹了第一个音。
与《云雨劫》的气势磅礴截然相反,临子初双手轻移,声调好似情人低语,吟声测测,耳厮鬓磨。
而后轻快的音律陡然变得沉重起来,空气中也弥漫着那种犹如皮革般粘稠的悲伤感。
传闻,这首《巫山泣》的撰者,是一位年纪不足百岁的女性修士,她的爱人无法开脉,没有修行资质,只是寻常人,享百年寿命。
在与凡人爱侣度过的百年时光中,女修使尽各种办法,均不能延续爱人的性命。
最后她眼睁睁看着爱人死去,将他亲手葬在巫山下,大哭一场后,谱成这首《巫山泣》。
这首《巫山泣》被称为十大名曲,实际上是因为它的高/潮处令人听之既泣,可惜现在听不到了。但传世名曲之所以是传世名曲,自有不凡之处,寻常人只听到残存的地方,便能体会到撰者悲伤欲绝,又无可奈何的心情。
便在这时,东陵仙宗的二弟子快临子初一步,弹完前奏,即将步入高/潮,也就是先前说过的,残存琴谱中没有的部分。
这二弟子好生为难。他虽然见过《巫山泣》的残谱,也练过,然则这段空缺的高/潮,他并没有想出应当如何去弹。
毕竟这二弟子只有金丹修为,年纪尚轻,虽知晓男女之情,但尚在热恋之际,体会不来生离死别,自然创作不出《巫山泣》这种肝胆俱裂、生不如死的悲怆之曲。
眼见东陵仙宗二弟子弹琴的手指略有犹豫,而后逐渐有停顿,琴声登时变得凝滞起来。
站在二弟子琴边的平沙落雁‘呀啊!’‘呀啊!’的怪叫,跳跃到二弟子手上,用脚爪踩踏,逼迫他站起身来。
那二弟子一个愣神,便被平沙落雁毫不犹豫地赶出结界。
东陵仙宗众位不约而同露出失望的表情,但也无人责怪,毕竟二弟子做的已经极好了。
这种情况下,正阳仙宗一定会取得胜利,东陵仙宗的几位再无竞争之心,只是有些好奇,纷纷转过头去,想看临子初这局情况。
转眼间,临子初也弹到了《巫山泣》那段空白的高/潮部分。
传说中最催人泪下、震人心魄,却又丢失已久,再也不可能找回的部分。
正阳仙宗与东陵仙宗的众修士纷纷屏住呼吸,想听临子初如何对待接下来的部分。
实话来说,即便接下来的部分,临子初也如二弟子般弹不出来,那也没有关系。
因为他手里还有六朵阁花,算下来的话还有七次机会,无论如何这场比赛的胜者也是他了。
可不知为何,在场的所有人,包括刚刚输了比赛有些沮丧的二师兄,均是竖起耳朵侧耳倾听。
只觉得如果错过这次,日后说不定会后悔。
第140章
受着众人凝视; 却毫不知情的临子初; 用他最精妙的指法,演奏着正梧洲十大名曲中; 最惊为天人的乐曲。
到了空白章节时; 临子初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眼睑向下,用睫毛遮住眼中一切的情绪。
之后右手食指上挑; 弹出了一个空荡的中音。
他双手节奏不减; 动作流水般顺畅。
就好像接下来的部分,他弹过千万遍般……
一段陌生且极其悦耳的琴音; 轻轻从结界内流淌而出。
听到这琴声; 千晴恍然一怔; 心下大恸。不由自主的,千晴微微向前倾身,想将结界内的琴音听得更清楚些。
其余修士也不约而同做出了同样的动作。
有交情好的修士,互相传音道:
“这曲调如此陌生; 想必是临师兄亲手所创。”
“谱曲容易; 但与《巫山泣》这般贴切,便显得很不简单。”
“确实如此……”
说了两句; 齐齐沉默了。
东陵仙宗的二师兄失态的长大了嘴巴,震惊道:“不……不可能……他怎么会弹出这样……”
话音未落; 二师兄的眼角忽然一热; 他抬手一擦,发现自己竟然在不知不觉间; 落下了难以向旁人解释的眼泪。
二师兄震惊了。
他不敢相信的是,临子初不过二十几岁的年纪,怎么能弹奏出这样悲怆的曲调。
是啊,怎么会弹得出来呢?
临子初轻轻阖上双眼,指尖仍能精准的放在琴弦上。
大量的灵力聚集在临子初的指尖。
荧荧蓝光,有如实质,一丝丝的落在琴弦上。
他有寒龙卧雪体,体质至寒至阴,与面前的伯玉琴属性相合。
弹指间,奏者与琴弦几乎融为一体。琴即是人,人即是弦。
临子初的琴声愈加精妙,到令人难以置信的地步……
这首《巫山泣》,他可不是弹了成千上万遍吗?在离开千晴的那十年间。
往事如烟,笼盖在临子初的脑海中。
十年了,那一天的一切,还像是刀子般,深深地刻在临子初的骨子里。
倾盆暴雨,擎天之柱。
临子初手中握着寒鼠剑,满脸热泪,不顾一切地砍着庇佑着自己的透明界膜。
斩得剑身破裂,虎口流血。
然后他看到,象征千晴性命的透明界膜,一点一点的在自己眼前消失。
临子初凄然泪下,一滴一滴,落在自己皓白的手背上。
听着琴音的千晴,不知怎么的,脑子有些不那么清醒。
所有的意识,都沉浸在了那人的手指和琴弦里。
朦胧间,那琴音似乎与当初隐形兽认主时所看到的画面交杂起来,重重叠叠的画面,混合着听过的,熟悉的曲调,哭诉着十余年间非人的相思折磨。
龋з馊'兮,风吹其汝……
渺渺来人,属思何苦……
这首曲子,千晴第一次听见时,觉得心中甜蜜蜜的。
只当这曲儿是临子初写给自己的情诗,感受着他对自己无穷的怜爱想念,心里很是得意。
可现下听来,这思念与爱怜间,夹杂着临子初多少的血泪,……又有谁说得清楚?
“临师兄……”明是明非姐妹俩,举起手绢在眼角不停拭擦。
“没想到临师兄竟是如此多情又痴情的男子。”蒲青萝眼眶也湿润了。
正阳仙宗其余几位男修也同样震动。
听着临道友的琴声,木门七情不自禁地回想起,当年因为自己的愚蠢举动,几乎将小仙主活活害死,更害的他与爱侣分离,受相思煎熬,实在是罪孽深重。
“幸好……”木门七下唇颤抖着,失声痛哭道:“幸好能找到,能找回临道友,真是太好了。”
不仅是正阳仙宗,连东陵仙宗的几位也是泪流满面。
朱昌鹏竭力忍耐,仍是忍不住的潸然泪下。
这临子初拔下眼间银针后,磅礴的灵力霎时间席卷八方。
朱昌鹏心中一凛,方知临子初那副平平淡淡的模样是伪装。
本待将他当作对手,仔细针对着巡视一番,谁知还没探出神识,便听到了临子初这等琴声。
混合着灵力的,震人心魄的琴声。
咚,咚,咚!
连带着心脏的跳动都跟着琴声鼓动,朱昌鹏不服,意欲压制心中情感,无视琴声韵律。
然而下一瞬,朱昌鹏胸口烦郁,竟是全然抵挡不住。
临子初停下了手,他睁开眼睛,又叹了口气,十指摊开,扶住琴弦。
此时的他全然看不见外界情况,于临子初而言,只有周围结界滚滚的白色云雾,以及琴桌旁,静静站立的那只平沙落雁。
那平沙落雁感受到临子初寒龙卧雪体的惊人寒意,一时间不敢上前,忐忑地用眼睛盯着临子初,迟迟没有表露出满意与否。
临子初也不着急,只用指尖轻轻触碰面前的伯玉琴。
“真是把好琴。”
很少有琴能忍受得了寒龙卧雪体的寒意。
临子初喃喃道:“这样好的琴,不应弹《巫山泣》这样的曲子。”
这话若是说了出去,恐怕会被音律修士追杀。
好琴不应弹《巫山泣》?所言为何?
然而临子初也没有想要解释的想法。他仔细抚摸着琴弦,不一会儿,右手再挑。
流水般清澈的琴音,叮叮响起。
听到临子初继续弹奏,众人不解。
方才临子初弹奏的,便是《巫山泣》的整曲了,而他续弹的这部分不是曲谱内容。
只是与曲子连接的极为融洽,令人不敢相信这是临子初临场编弹出的新章。
琴声轻柔,诉说绵绵爱意。
再没有先前那种寻死觅活的悲切感,琴音转换,缓缓的,变得平和起来。
而后双手连拨,琴声悠扬激荡。
在琴者几欲碎裂的琴声之中,众人竟听出了久别重逢的狂喜之情。
正阳仙宗的几位修士,听到此处,齐声震喝,鼓掌振奋。
东陵仙宗几位修士,面上泪痕未干,呆呆地看着临子初。
临子初琴桌上的那只平沙落雁,忽而展开双翅,鸣叫一声。
平沙落雁奋力朝空中飞起,轻鸢剪掠,向四方展示背部的图案。
黑白交加,宛若山水林画。
“太好了!”千晴右臂一震,长身而起。
正阳仙宗修士齐声大喝:“恭贺临师兄夺得第二关胜利!”
东陵仙宗几位修士缓缓走来。
朱昌鹏双手拱起作礼:
“临道友演奏如斯,在下与各位师弟,当真是输得心服口服。”
正阳仙宗众修士,各个乐得掩不住嘴,勉强做出一副端庄的模样,不要显得太幸灾乐祸。
以千晴为首的正阳仙宗小队,虚伪道:
“区区一曲《巫山泣》,也算不了什么。我爱侣旁的不行,对这琴艺,到是有些在行……”
千晴嘿嘿笑了两声,面色得意。
站在肩头的阿毛吱吱叫唤,为主人助威。
蒲青萝也颇感畅快,脆声道:“久仰东陵仙宗威名,素来倾慕,若有机会,定要去潦极洲叨扰一番。”
木门七道:“不知须赢仙君近来可好?”
“……”
众人凑在一起互相寒暄,然而毕竟双方刚刚还是水火不容的敌对状况,想要顷刻间化干戈为玉帛,是不可能的。
因此两宗也没有交谈多久,便停止客套,等待临子初出来。
不远处,临子初弹奏完后,便起身整理衣袍,拢着前摆,走出结界。
在临子初走出结界的瞬间,千晴与临子初身体均是一震。
有两道庞大无匹的神识,瞬间传进两人脑海里。
“正阳仙宗门下,望我千晴,临子初二人,分别摘得‘百花缭乱’、‘巫山云雨’桂冠。你二人有资格进入接下来的第三关,‘星罗棋布’。”
那神识的声音温柔清朗,嗓音的主人约莫是个二十来岁的男子。
只听这神识的声音,便觉主人定然是个气质不凡,相貌出众的仙修。
“临子初所处结界内的那一只平沙落雁,会带你二人走向第三关的考验地点。”
那神识的主人微微笑道:
“很快,你们便会见到我了。”
言尽至此,再无声息。
千临二人对视一眼,已经知晓对方情况,纷纷将目光落在临子初结界里的那一只平沙落雁。
除了千晴与临子初,其余修士也分别听到了神识传音。与千临二人传音不同,讲了感谢众人的参与,并表示离开剑胆琴心楼后,每人均可得到传承馈赠,以化今日缘分。
听到这里,众修士均知,这传音的人,便是这道仙藏传承的主人,散修蔺采昀了。
蔺采昀虽然只有出窍修为便自爆身亡,但身具寒龙卧雪体,堪比大乘,一直以来这道仙藏传承,都被人当成是大乘修士的传承。
从大乘修士传承中取一件宝物,也算是很大的机缘了。
是以除了千临二人外,其余众修纷纷退离剑胆琴心楼。
待琴楼内再无其他声响后,最后一只平沙落雁嘎嘎叫着,扑打翅膀,飞向琴楼更深处。
千临二人并肩齐进,跟着平沙落雁,走进一条深邃而幽暗的走廊里。
走廊空旷,能闻回音。
千晴道:“大哥,你听到了吗?方才那神识说道,‘你们很快便会见到我了’。”
“嗯。”
“但这蔺采昀应当早就自爆身亡才对,又何谈能再见到他呢?”
临子初摇摇头,道:“我虽知晓这世上有能让人见到死者音容相貌的方法,但都是只能刻画死者生前的言行举止。这第三关名叫‘星罗棋布’,貌似与棋艺相关。……棋法精湛之处,贵在每一子落下,千变万化,情况均不相同。若第三关是我二人与蔺采昀前辈对战弈棋,只靠重现死者生前言行,是不行的。”
千晴道:“是了,也不知第三关要怎样故弄玄虚。”
“我总担心,‘星罗棋布’定然不会像前两关那般简单……”
千晴哈哈一笑:“是吗?无妨,大哥,你我二人携手前行,又有什么能阻挡我们的了?”
言罢,千晴朝临子初那边蹭了蹭,伸出右手,抓住临子初手掌,找准地方后,轻轻拉住。
临子初唇角微不可见的上扬,只觉得千晴这般令人怜爱,想抱着他亲一亲。
“嘎嘎。”
似乎察觉到身后两人动作有所迟疑,那平沙落雁扭回头,叫了两声。
这两声催促引得千晴颇为不快,因为他知道这里的确不是两人亲热的好地方。
他松开临子初的手,略带怒意的说:“这平沙落雁喜好聆听美妙琴音,自己的叫声却这般难听,真是可恶。”
本在原地盘旋的平沙落雁,听了千晴这般评价,登时愤怒,嘎嘎连叫。
直叫得走廊回音阵阵,更显得此处空荡无人。
临子初心中失落,微微叹了口气,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好与千晴快步上前,跟着那只平沙落雁。
就在这时,千晴忽然扭过头,嘴唇极轻的在临子初脸颊上印了一下。
“……”
临子初蓦地睁大眼睛。
“大哥,”千晴压低声音道,“你……你弹琴可真是好听。”
“……”临子初怔怔地摸了一下被亲过的脸,低下了头。
真是奇怪,明明做过比这更亲密的事情,但被千晴亲吻,怎得还是这样控制不住。
“是吗?”临子初声音哑了。
“……以后,我永远弹琴给你听。”
千晴觉得心里和身体都暖了起来,正欲再去牵临子初的手。
便在这时,走廊尽头,出现了一个敞开门的阁楼。
阁楼上悬有褐色牌匾,上写“星罗棋布”四个大字。
平沙落雁见了这四个字后,拍打着翅膀,看上去颇有些焦急,从敞开的门缝里钻了进去。动作之慌张,好似此室内有什么它极为渴望的东西。
待平沙落雁全羽钻进,星罗棋布室的大门忽而‘嘭’的一声,猛地关牢。
“咦?”
千临二人均觉不妙,两人施展腾云步法,迅猛挪移到星罗棋布阁外。
伸手推那阁室的门,门也不开,死死合拢。
千晴推了两把,后退一步,道:“奇也怪哉,蔺采昀叫我们跟着平沙落雁,又把我们关在外面,这是什么道理?”
临子初想了想,说:“便在这里等一会儿吧。”
“嗯。”
千晴盘膝坐下,忽而心中一动,道:“大哥……让我再亲亲你,行吗?”
临子初心脏跳得厉害,直有些发紧。
他闭口不言,却走到千晴背后,俯身揽住千晴的脖颈。
两人脸颊相贴,耳厮鬓磨。
千晴闭上眼,轻吸口气,喃喃道:
“好香……”
临子初手指都蜷缩了,他深深埋下头,将下巴贴到千晴肩膀,只觉得这一生一世,都少有此刻这般快活。
“好啊。”
一个清朗的男音传来,同时星罗棋布阁的大门猛地从中间分开,有狂风自室内吹出。
“都什么时候了,你们两个小崽子,还在这里亲亲我我,没有半点规矩。”
那略带嘲讽的声音,千晴与临子初都听得熟了,两人连忙从地上站起。
“老头。”
“前辈。”
“你怎么在这里?”
却见一人疾步自星罗棋布阁内走出,他飘飘白发,长至腰身。这白发仙人相貌英俊,眉眼年轻,但周身散发着历经千锤百炼的古朴气息,令人难以分辨他年岁几何。
正是邓林老仙了。
他右手食指弯曲,上面站着的正是先前那只平沙落雁。雁子细长的脚趾,牢牢抓着邓林老仙的食指,露出好似栖息在粗壮的树枝上的安稳表情。
邓林老仙用左手逗弄平沙落雁的下颌处,它便眯着眼,表情呆滞舒畅。
邓林老仙道:“我为何不能在这里?”
“啊,”千晴做出恍然的声音:“原来你就是蔺采昀。”
“放屁!!”邓林老仙登时大怒:“臭小子胡说什么?”
千晴微微一笑,也不说话。
他当然知道邓林老仙不是蔺采昀,之所以这样说,是要逼邓林老仙莫多说废话。
果不其然,邓林老仙弹了弹右手食指,将那平沙落雁赶走。
平沙落雁恋恋不舍,嘎嘎直叫,但碍于邓林老仙威严,只好缓慢地飞走。
千晴颇为有趣的看这一人一鸟。
“这百花缭乱,剑胆琴心,星罗棋布,都是本上仙帮蔺采昀修成的,自然也是这里的主人,既然是主人,当然可以在这里。”
邓林老仙上下打量千临二人,怪声怪气道:
“你二人便是前两关的胜者?嗯,现在的后辈,一代不如一代了。你们两个虽然能争到蔺采昀的仙藏传承,不是因为你们能力足够。恰恰相反,你们差的还远呢。”
千晴故意道:“胡说什么,谁说我们已经争到蔺前辈的仙藏传承了?你可不知,我们还有第三关‘星罗棋布’要闯呢。”
“谁说我不知道!”邓林老仙两道眉毛竖了起来,大声道:“这第三关,是要你们与蔺采昀下‘星罗棋’。蔺采昀那个王八蛋,别的不行,星罗棋下得可是厉害。别说你们了,便是我,也未曾赢过他。凭你们两个小兔崽子,想要赢过他,岂不是要在这里浪费一辈子吗?”
临子初点了点头,说:“原来如此,这道传承,闯过前面两关,便是成了。”
千晴听邓林老仙说第三关内容是弈棋,与方才两人猜想一般,心中已然有数。
又听得他言语间虽然大骂蔺采昀,颇为无礼,但显然与他私交不浅。于是千晴道:“既然第三关是要我们与蔺采昀对弈,就是与你无关了。说来说去,你来这里到底要做什么?”
“本上仙来,自然有本上仙的道理。”
千晴激他:“嗯,定然是来给蔺采昀前辈和我二人端茶倒水的了。”
“哼!”邓林老仙冷哼一声,骂道:“臭小子放狗屁。本上仙来这里,来这里……”
说到后面,声音愈来愈低,愈来愈小,几若虫蚊。
千临二人齐齐对望一眼,均是大奇,想不明白这个邓林老仙为何竟会露出这样羞窘的表情,不愿说到底为何要来这里。
第141章
便见邓林老仙面红耳赤; 眼露愠意; 恨恨的看着千晴与临子初。
临子初对邓林老仙还颇有几分尊敬的意思,见他羞窘; 不欲再说。
但千晴对邓林老仙可全然不是那么回事了; 只听千晴大大咧咧得问他:“你脸红什么?是来私会你的小情人吗?”
这一下; 几乎要把邓林老仙点燃了。
他怒吼着脱口而出,道:“什么小情人?本上仙是来见蔺采昀这老贼的!”
一言既出; 邓林老仙又觉不妥; 一震衣袍,转过身去; 不再看千临二人。
千晴心中暗暗惊奇:既然如此; 直说不就是了?
口中却道:“哦; 方才蔺采昀前辈确实是对我二人说,马上就会见到他。你想借我二人与蔺采昀前辈弈棋的机会,再见他一面。原来如此。”
“……”
临子初看着邓林老仙的背影,不知怎么的; 觉得他一个人有些孤苦伶仃的意味; 于是好心说:
“就我所知,蔺采昀前辈早已仙去; 留在这里与我们下棋的,恐怕只是一缕神识; 即便举止与蔺采昀前辈生前无异; 却也决不是当初那个人了。前辈,你何不看开一些?”
邓林老仙眯起眼睛; 沉默了好一会儿。
才说:“不是神识。”
“嗯?”
“一会儿,与你二人弈棋的,不是神识。”邓林老仙背对着千临二人,眼底有波光滚动,“而是蔺采昀的……一缕残魂。”
临子初情不自禁‘啊’了一声,显然很是震惊。
人出生前,孕育在母胎之中。
初始,仅是一道神识。
神识不断壮大,化而为魂。而后成骨,骨生血,血生肉。
待肉身完全成熟,统共需要十月时间,方能从母体脱落。
离开母体,方能被称为‘人’。
修士逆天修行,与天争命,到了一定的修为后,能使神识离体,达到传音辨物的功效。
但再近一步,想要分离魂魄,可就难了,难度大致等同于想要操控自修士体内分离的骨、血、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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