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枫落听雪音-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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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沿着小路走。正这么一路想着事,突然看到前面站着泉雨露。她穿着一身湖水色衣服,正全神贯注地看着一棵树。
  “泉姑娘,”他朝她喊,“你在这里干什么呢?脚好些了吗?”
  泉雨露才回过神来,向秦枫施礼,“秦公子,多谢你挂心,也多谢你请来大夫医治,如今是好多了。”
  “这么晚了,你怎么出了庄子,跑来这里了?”
  “我听说秦家庄北边的罗碧山前,有一片柏树林,森然成势,宏伟高大,就这么偷偷跑来看看。没想到在这里迷路了。”
  泉雨露有些不好意思。
  “泉姑娘,你要来这里,可以让侍女带你来的,不必向她们客气,也不要觉得这里是秦家庄,就生疏了。”秦枫道。
  “的确是我疏忽了,”泉雨露说,“我只是想跑出来散散心,就自己出来了,没想到这儿那么大,竟然迷路了。”
  “散散心?姑娘可是在这儿住的不惯?”
  “不是不是,”泉雨露回答,“其实没什么了,我都想好了。”
  “姑娘来这儿已足有一月,是想家了吗?”秦枫问。
  他想着,若是她想家了,正好把她送回去。
  泉雨露摇摇头,然后说,“秦公子,我求你再让我住段时间,等有了结果,我就回去。”
  “姑娘何出此言,齐晨是我的朋友,也算是我的师弟,你想住多久,就可以住多久的。只是我担心,秦家庄的女侍们手脚太笨,怠慢了姑娘。”
  他这么说,也是在提醒泉雨露,她是齐家庄的人。
  不这么说还好,这话一说出来,泉雨露就苦笑了,“秦公子,我觉得再过一段时间,我就和他再无瓜葛了。”
  “哦?此话怎讲?”
  “我来这里这么多天了,齐家庄没有派人来找过我,晨哥哥也没有任何消息。我爹爹卧病在床,就想看着我有个归宿,我……我实在不能回去呀。晨哥哥一直在推脱,我想,他定是想办法推掉这门亲事去了。可是我爹爹,就偏想我嫁给他,我临走时他还说,要是劝不回晨哥哥,自己也不用回去了……”
  她极力表现平静,可她的声音还是打颤了,眼里也有了泪花,好像有很多难言之隐。
  “那姑娘自己呢?自己怎么想?”
  “我?”泉雨露苦笑,“我能有什么想法,原来我只想着若是能圆了父亲的愿望,不管晨哥哥待我如何,都是好的。我自小就没有娘亲了,就爹爹一个人把我养大,我的确是不想看他伤心。可现在……”说道这里,泉雨露就更是哽咽了。
  她努力平静了一阵,才接着说道,“人若是没有期许,也就再不会失望。就像我现在,所有的期许都已经被磨灭了。”
  
  秦枫感觉一震。
  
  过了片刻,才慢慢说道:“姑娘还年轻,大可不必心死如此。相信以后定会寻得良人的。”
  泉雨露笑了,“多谢秦公子宽慰,其实我也是发发牢骚罢了,若是能尽早恢复自由身,哪怕被江湖耻笑,又如何呢?”
  “姑娘心胸宽广,真是令人佩服。今天,你这个朋友,我可是结交了。”秦枫也笑着说。
  他这么说,一是因为泉雨露向自己吐露了心声,二是自己也觉得她虽然面目温柔,看似多有小女儿情态,但性格却是拿得起放得下,爽朗大度,并不似一般女子。
  泉雨露向他施礼:“那以后就拜托秦大哥多多关照了。”
  “好,好,”秦枫笑着,随即看了看天,“天色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
  两人言笑晏晏,一路上谈天说地,竟是颇为投机。
作者有话要说:
她觉得麻烦、烦乱、气愤不已,可也觉得亏欠、愧疚、无可奈何。
齐晨和李沐雪究竟是什么关系呢?
秦枫从庄外带回了泉雨露。
秦枫对泉雨露说:今天,你这个朋友,我可是结交了。
可是,这么多年,他就从庄外带回了两人,苏雪音和泉雨露……
他对泉雨露,又是怎样的心态呢?

第 15 章
  秦枫送泉雨露回去后,就忽的又想起了妹妹。
  已经一月有余,也不知她怎么样了。
  据火风堂的情报,齐晨带她去了碧水山庄。
  那的确是个好地方,美景美味,目不暇接;奇珍异宝,不计其数。
  可是那庄里的秘密,那些陈年旧事,也如同庄里古老的阆苑,尘封的酒坛,看似没有什么特别,其实都暗藏天地。
  对,也许那儿的确有可以减缓雪音寒毒的药草,可是父亲已经从那里出来了,而且当年……
  秦枫感叹着。
  他也曾想过去碧水山庄给雪音寻药草,可是最后放弃了。当年自己父亲说下的话,做下的事,总是要兑现的。纵使他可为苏先生走山访水,寻遍良医,去收集药方,可是身为人子,再怎么胡闹,也不能去打父亲的脸的。
  霜儿进了碧水山庄。
  但是,父亲,应该不会怪罪。
  其一是因为她是女孩子,其二她九岁那年走丢过,直到十四才寻回来,这中间吃了多少苦,也是难以想象的,所以,对于碧水山庄而言,霜儿是略微陌生的。他们,并未告诉她这一切。
  他和父亲,也是想让她思想简单,永远做那个快乐俏皮的小丫头罢了。
  
  可是如今,她去那里干什么呢?
  她会知道这一切吗?难道这个秘密,真的是守不住了吗?
  
  秦枫正在思考这些的时候,秦霜正在守着齐晨,盼着他醒来。
  
  师姑已经去了两个时辰了,她临走的时候,托自己照料齐晨几日。
  几日?秦霜想到这个词,不禁一惊。
  湄潭的水,变化莫测。自己在那不过是一个时辰,就已经受不住,寒气也已入体,可是她要去几日?闭气可以那么久?还要面对水衍兽,还有那莫名其妙的八戏阵?
  她想到八戏阵,又不由地想起了冰泉剑。真是奇怪,冰泉剑与凌栎剑轻轻一挥,那阵法就自动解除了。
  
  想到这里,秦霜拿起齐晨房里的凌栎剑,就要起身离开。
  “你要去哪?”静宁拦着她。
  “我要去救你们庄主,”秦霜微微皱眉,“这一会儿你先看着他,等一会儿我就会回来。”
  “一会儿?你以为你一会儿就可以和庄主一起出来了?”
  静宁有些嘲讽。
  秦霜看她不明白,就道:“这水里的八戏阵,就得用这把剑破解,你就别拦着我啦。”
  “秦姑娘,”静宁坐下,“我看你还是别费事了,奇龄草长在水衍兽身后,生在湄潭最深底,庄主从庄后的泉水旁跳入,根本不需经过八戏阵。不过……”
  “不过什么?”秦霜问。
  “不过那奇龄草并不好采,”静宁看她一眼,“得深入湄潭底。湄潭底处,要比你采那株假草的那儿凶险万分。我没去过那里面,不过据说,那儿类似一口井,很深,去过那里的人,没几个可以回来。”
  “没几个可以回来?那师姑……不行,我要去找她!”
  秦霜着急了。都是自己闯的祸,怎么说搏命的也应该是自己。
  “秦姑娘,你就别去添乱了,”静宁劝道,又看了看齐晨,“放心吧,庄主一定可以回来的。”
  “一定?师姑以前去过那里吗?”
  “没有。不过我知道她一定可以回来,而且会带着奇龄草回来。”她笃定道。
  
  秦霜默然了,她可以回来,而且是带着奇龄草回来,是因为齐晨受伤了。
  可是她会怎么回来?会满身伤痕?会狼狈不堪?会以后受寒气影响,身体疼痛?她不能想,也不敢想。
  原本自己的初衷只不过是去冒险采下药草拿去救命,可是现在,药草没有采到,却害了两个人……
  她扶着床边的桌子,不知不觉地,眼泪就掉下来了。
  “秦姑娘?你这是怎么了?”静宁看她哭了,不禁惊异。
  “我没事儿,静宁,”秦霜低头说,“我就是怕……”
  “我不是说,庄主一定会回来的吗?”静宁站起来,轻拍秦霜,“你不要担心,我那也只是听说而已,其实庄主还是很厉害的,肯定可以没事儿的。”
  “静宁,我……我只是想采些药草救人……我真没想到,会弄成这个样子……”
  “好啦好啦,别想那么多,你只要好好照顾公子就行啦,”静宁拍着秦霜,转头却看向齐晨,“没准儿,你做了件好事呢。”
  “好事?”秦霜止了哭声,不解地看着她。
  静宁朝她笑了笑:“我说过的,你现在不许问。”
  秦霜点头,“我不问,这几天我一定会好好看着他的。”
  
  齐晨有意识的时候,已经是三天后了。
  他记得自己把秦霜推了出去,然后闸门就已经关闭,他只能另寻出路。经过思量,还是从前面的机关走过去,奇怪的是,这次机关并没有打开。可是走过机关阵,前面就与那东西狭路相逢了。那怪物很是凶猛,长着大口,见到自己就扑上来。自己无意伤它,本只想用凌栎自带的金芒将其逼退,可是它竟不害怕剑气,直接就咬住自己的手臂。周遭的水寒冷刺骨,行动都已困难,更别说往后跳着躲了。被这一咬,他一个激灵,狠狠甩开那怪物,又朝它的腿部刺了一剑,它立刻发出“嗷呜”的叫声,声音颇像狼叫。
  齐晨趁它在舔自己的伤口,并没有攻击自己的时候,就赶忙往后跑。跑的太急,就没注意脚下,不小心掉入了什么地方……
  经过一片黑暗后,他似乎看到了大把的奇龄草,再底部悠悠地飘摇。
  此时他渐渐感到被咬过的手臂疼痛愈烈,而伤口似乎已经转为黑色,可一想到,秦霜想要这个,就去伸手去抓。旁边的一种不知名的水草向蛇一样地伸来,缠绕住自己,这时候,他左手拔剑,将那些草统统劈开……可是不一会儿,那些草就又伸过来……
  大概如此搏斗了很久,自己就要体力不支时,那只怪物突然下来了,将那些草一口咬下,慢慢嚼着吃下去了。
  他当时一惊:这东西是吃素的?
  可他也没想那么多,随手拔了几株草,放在腰带的暗袋里。那东西吃了水草,竟不进攻自己,只是呆呆地看着自己。这时候,周遭慢慢亮起,他看到这里的外壁写满了字,只那么一瞬,他就感到眼睛渐渐模糊……
  
  他睁开眼,望着周边,才知道这是躺在自己的厢房里。
  旁边的秦霜惊喜道,“你醒了!你可终于醒了!我还以为你……”
  前一日,师姑回来了,可喜的是,她并没有受伤,还带来了奇龄草;可忧的是,她全身冰冷,寒气侵入体内,的确得修养一段日子了。齐晨服下草药,用了一日方才醒来。
  齐晨看着秦霜憔悴的面孔,轻轻笑道:“小兄弟,你这可是担心我了?”
  “我……我是在想,你这个样子,都是我害的。要是醒不来,我怎么过意的去!” 
  “不管你怎么想,你都是在担心我,小兄弟。”齐晨笑着,“对了,庄主呢?是谁把我救回来的?”
  “是她把你救回来的,她去湄潭给你取了奇龄草,才把你手臂上的伤给治好的。齐大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和师姑究竟是什么关系啊?”秦霜问。
  “她去了湄潭?”齐晨大惊,一把抓住秦霜的手腕,“她怎么样?她还好吧?”
  秦霜看着他的紧张劲儿,低头道:“她没有受伤,只是受了寒气,不过也得养一阵子了。”
  听了此话,齐晨才松了口气,慢慢松开秦霜,点点道:“那就好。对了,小兄弟,你想要奇龄草,她给你带来些了吗?”
  秦霜摇摇头,“为了这个,害的你们都躺床上了,我可是不敢要什么奇龄草了。”
  齐晨哈哈一笑,道:“我给你带回来了呀。”
  “真的?在哪呢?” 
  “就在我那身衣服的腰带里。对了,我那身衣服呢?”
  “洗了,已经晒干收起来了。这……没关系吧?”
  秦霜的声音低了下来。
  “没事儿,我放在暗袋里了。你帮我把腰带取出来,我给你拿。”
  秦霜“嗯”了一声,就走过去,打开服箱,拿出那条腰带。
  齐晨在床上坐起来,歪着头看她,笑道:“小兄弟真是观察入微呀,这么久了,也能记起我那天穿了什么衣服,配了哪条腰带。啧啧,这种本领,我哪天真得向你讨教讨教。”
  秦霜盖上服箱,道:“齐大公子你这般冒死救我于危难之中,我能记起自己恩人的穿戴,也不奇怪吧?”
  齐晨没有回答,淡淡笑了。
  秦霜把腰带给他,他把腰带翻过来,果然里面有一个小袋子,并不显眼,只能放很小很软的东西。他从里面拿出药草,已经干枯了,都成了枯黄色。
  齐晨递给她:“放心,干的比新鲜的还好呢!”
  秦霜接过,又突然想到了什么,然后低声问:“你那天,是因为这个受伤的吧?你为什么要先把我推出来?为什么要给我去湄潭深底采这个?”
  齐晨一愣。片刻后,才说:“我要是不给你采这个,我们不就白费那么大功夫了吗?”
  “你可以从第一个问题开始回答吗?”秦霜看他说着不着边际的话,就直接质问了。
  其实,她就是想知道,师姑和静宁的猜测究竟是不是真的。难道齐大哥真的对自己有意思?可是他是有未婚妻的人,而且那姑娘不错……
  齐晨笑了,一副略带委屈的模样,“怎么了?我才刚醒,你就这样拷问我?”
  “我没有,我就是,我就是想知道,你是不是因为这个受伤的啊?”
  “是不是又能怎样?反正已经受伤了,”齐晨笑着,“你要是担心我呀,就对我客气点嘛,别一副审犯人的样子。”
  “那好,这个问题我不问了,”秦霜说,“那你得说明白,为什么那天把我先推出来,为什么自己不先出来?”
  “因为……”齐晨眼神一变,“因为你是秦家庄的大小姐啊,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回去怎么给你哥交代?”
  “我……喂——你怎么不想想,你是齐家庄的少庄主,你要是出不来了,我怎么给齐家庄交代?”秦霜被他气得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你怎么交代,那是你的事,”齐晨摇头晃脑,“反正我有的交代就行了。”
  “我说你这个人,你简直,简直……太自私了吧!”
  “哎,我先把你推出来,你还说我自私,有这样说恩人的吗?”齐晨朝她翻个白眼。
  秦霜实在不知道该怎么问了,想了想还是觉得直白说出来,坦诚一点比较好,可是话到嘴边,就打了个结:“其实我就是想问……我就是想说……我……”
  “你想说什么?”齐晨看她结巴了,反而笑盈盈的。
  “我就是想问,师姑和你什么关系,”秦霜换了种方式,“你老是神神秘秘的不告诉我。”
  齐晨一怔,然后又笑了,“我不是说了嘛,等我事情办完一定讲。”
  秦霜想了想,才略微缓和地说:“其实,其实齐大哥,你也是有未婚妻的人,我们虽以兄弟相称,可是不管怎样,终是男女有别,以后还是不要走的太近。我很感激你一路上的照顾,日后有机会也一定报答,但是你看我如今拿到奇龄草了,苏先生的病情也耽误不起,不如过几天,我就向师姑辞行,我们就此别过,如何?”
  她说出此话,是经过一番考虑的。
  师姑说的对,自己无论如何也招惹不起一个有未婚夫人的人,而且来碧水山庄的目的已经达到,至于齐晨和师姑什么关系,那自是他们的事,自己也不必趟这浑水。
  齐晨一愣:“你想走?”
  秦霜点点头,“我出来一个多月啦,爹爹和哥哥肯定担心了。我最近老是觉得家里有事,想回去看看。”
  “可是你想好了吗?你回去就要答应那婚事吗?”齐晨有点慌乱。
  “我……”,秦霜迟疑,但转而说道:“其实我还没想好,但是我想爹爹是不会逼我的,再说了,实在不行就再逃嘛。”
  “可是你哥哥不是说了,三月之内回去就可以吗?现在才过了一个月,而且你不是想知道我和庄主的关系吗,也想知道碧水山庄的一些秘密,你现在都还不知道,怎么那么着急要走?”
  秦霜摇摇头,“齐大哥,这些都是你们的事,你们不说,自是有你们的道理。其实对于我来说,这些都不重要。现在我只是想家了。”
  齐晨皱了皱眉头,没有说话。良久,才说道:“小兄弟,我想见一下庄主,向她道谢。你可以把我扶过去吗?”
  秦霜一愣,才说:“齐大哥,你现在不能下床,你才刚醒。师姑吩咐过,你中了水衍兽的毒,醒后也只是毒性刚刚解开,还不稳定,不能乱动的。”
  齐晨抬头望着她,“小兄弟,就算我这做大哥的求你了,带我去见见她,我现在好想和她好好聊聊。”
  他的声音与眼神满是祈求,好想有好多话要说。
  秦霜看着,终是不忍,“那齐大哥,要不我去把师姑找来?”
  齐晨笑了:“小兄弟,必须是我去见她才行啊,你就帮帮忙,好吗?你放心,庄主不会怪你的。”
  “你觉得我是因为怕怪罪,所以不想扶你?”
  “那是什么?你是在担心我吗?”齐晨笑着。
  他刚醒来,没吃没喝,毒也刚刚解,所以脸色苍白,气息虚弱。秦霜不禁想到,自己怎么一直没有给他端点吃食呢?只顾着问他,在他刚一醒就质问他。
  齐晨看着她,“小兄弟,你怎么不说话了?”
  秦霜一跺脚,“等着。”然后飞一般地跑出去了。
  
  看着她的身影,齐晨无奈地摇摇头:她不会是去请她了吧?千万不行啊……
  片刻,秦霜端着一些清淡的小菜,一碗粥,和两个馒头过来了。她将托盘往齐晨床边的桌子上一放,然后说:“先把这些吃了,我就扶你过去。”
  齐晨看她的样子,无奈一笑,拿起筷子,“多谢小兄弟。我这好长时间都没吃东西了,确实是饿了。”说完,夹了一根青菜放进嘴里。
  “饿了也是活该,”秦霜道,“谁让你不说的。”
  齐晨嘻嘻一笑,继续吃饭。
  
  四月二十日。酉时。
  苏雪音坐在宝月阁的院落里,悠闲的晒太阳。他手里握着秦枫的玉佩。就在前几日,泉姑娘在柏树林里迷路了,是秦枫带她回去的。这件事,他也是今日才知道的。可是他并不觉得难过或是伤心,甚至还有点开心,因为公子,终于有个说话投机的人了。而且那个女子,很快就和齐家庄的公子没关系了。
  他正这么想着,朱砚就走过来了,将一个毯子盖在他腿上,“先生,虽是夏天了,可今天偏是有点冷,你还是盖着毯子吧。”
  苏雪音笑了。
  今天哪里冷,朱砚,穿一身薄薄的夏装就可以了。又有几个人和自己一样,觉得今日的风是凉的呢?
  “先生,你没事吧?怎么突然笑了?”
  苏雪音继续笑着,“怎么了?我不该笑吗?”
  “先生,你拿了那玉佩看了那么久,一会儿皱皱眉,一会儿又笑笑,你这样,能把朱砚吓死。”
  先生又把那玉佩看了一个多时辰了。而且这一个时辰里,他的表情变化,实在让人难以捉摸。
  “我是在替你们公子开心。”苏雪音收了玉佩,目看前方。

第 16 章
  朱砚一愣,“先生,你这是开心?还‘你们公子’?明明是你的公子。”
  苏雪音回头一瞪:“朱砚,不可胡说。”
  朱砚随即紧住嘴巴,朝他点点头,暗示自己会闭嘴的。
  苏雪音这才道:“公子能和泉姑娘交好,其实也未尝不是件好事。我认识那泉姑娘,也知道她长相貌美,性情温柔,对一些事情,也颇有见地。公子能有此等红颜知己,我真是替他高兴。”
  朱砚很是不满的看了苏雪音一眼,他总觉得先生这话怪怪的。
  这时候,大门口传来一个声音,“真的吗?雪音你还真是大度啊。”
  苏雪音一愣,就看到秦枫已经站在自己面前了。
  急忙起身施礼道:“公子。”
  秦枫看了一眼朱砚,朱砚就很识趣的退去偏房了。
  他轻拉苏雪音的胳膊,“都这么多天没见了,有没有想本公子啊?”
  苏雪音将他的手拂去,道:“你近来忙得很,我这边也没什么事,所以如果没有什么特别的事,还是不要过来了。”
  秦枫看着他,“特别的事?来看你,算不算特别的事?”
  苏雪音没说话,只是向他颇为无奈地看一眼。
  秦枫看他样子,就说道:“这么些天,我没来看你,你是生我气了?还是觉得我前几天送泉姑娘回去,你心里不舒服?”
  “当然都不是,公子,我一向这样,你是清楚的。”
  “我和她是在路上遇见的,看她迷路了,就顺道送回去了,”秦枫没有理会他,兀自解释,“至于那么多天没来看你,你也是知道的,我家那老爷子生了病,还不轻,这当儿子的,总得早晚过去看看。”
  “公子一路赶过来,口渴了吧,我去给公子沏壶茶。”苏雪音也没理会他的解释,径直要往屋里走。
  秦枫一把拽住,“本公子不渴,就想过来和你聊聊天。你就这样给我聊天的?我问你,你那天,去看了我爹,他给你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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