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枫落听雪音-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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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公子愿意,一切都还回得去!”
他可以帮他重建秦家庄,帮他巩固势力,帮他成为这个庄子的新主人。只要他愿意,他就可以像往常一样待他,两人还可以回到原来……
秦枫又是一笑,可这笑,让苏雪音觉得心痛又心寒。
“苏雪音,”他说,“你别天真了。”
苏雪音一愣。
他看着秦枫,不禁往后退了一步。
是啊,他必定觉得,这件事自始至终,都是因为他错信了自己。自己的手上亦是沾了秦家庄的血,他怎么可能再让自己帮他?
两人对立,良久都说不出话来。
“你走吧,”终是秦枫先开的口,“以后,我们没必要再见了。”
苏雪音一怔。
以前,总是他主动去宝月阁看自己。可自己,总对他说,没什么事,你就别过来了。好像真的不愿见他似的。
他总说,每次都是我来看你,你什么时候去庄里看看我?
那么些年,自己去秦家庄找他的时候屈指可数。去了,也是因为有正事,总是劝他把庄里的事务放心上,别老是那么任性。
可是,那些年,他所有的任性妄为,都用在了自己身上。
现在,他对自己说,“没必要再见了。”
竟是锤心刺骨,痛彻心扉。
“怎么了?还不走?”
秦枫看他还不离开,不禁皱了眉。
你快走吧,我真的不想再看到你了。
看到你就会心软,我怕下一刻,就会原谅你。
今生今世,永不相见,这对我们是最好的结局。
他正暗自想着,头却突然有些发晕,身子不由地往后倾过去。眼看就要倒下去了,苏雪音一个飞身,扶住了他。
“公子,你没事吧?”
秦枫定了定神,起身推开了苏雪音,“这是我秦家的屋顶,不想给伏罗的人踩踏,你赶快离开!”
“公子……”
他竟不知说什么了,看着秦枫,心痛又无奈,眼睛却冷下来:“要走,也是你先走,你走了我再走。”
总要看着他先离开……
“好,希望玉罗刹说话算数。以后山河水阔,只愿再不相遇。”
秦枫没注意到他的变化,没有犹豫,说完后直接从屋顶上跳了下去。
苏雪音看着他渐渐消失的身影,心里突然空空的。
“公子,保重。”
愣了很久,他对着枫院的那片夜色,沉重地吐了四个字。
随后,一身白袍消失在秦家庄。
作者有话要说:
花暻衣:秦枫,玉罗刹是用我对付秦家庄,转而又把我送给了你。既一举灭了秦家庄,又能讨得你开心,岂不是两全其美?你,也不过是个玩偶。
秦枫:这把剑,在武林兵器行中排行第三,和你的脖子,很配!
花暻衣:你,你羞辱我?!
随即被一剑封喉。
心灰意冷
苏雪音一路施展轻功,到了客栈,要了瓶罗碧吟露就踏马离开了那里。
夜晚的伏黛河,水波荡漾,映着天上微弱的星光,也映着旁边微微抖动的灯影,影影绰绰露出几点影子,月亮西斜,似在河面上撒了把细细碎碎的金银,浮光跃动,竟是万分美丽。
苏雪音一路骑马,竟是不知不觉地来到这儿。
他坐在河岸的草地上喝酒,看着水波荡漾的伏黛河,却愁眉苦脸。
这里已经被清理干净了。
谁能想到,在几天前,这里曾发生了那样一场大战呢?
才几天过去,这儿就又恢复了安静平和。
可谁又能想到,原来对自己百般关照的公子,今日能对自己说出这种话。
“以后,我们没必要再见了。”
“怎么了?还不走?”
“这是我秦家的屋顶,不想给伏罗的人踩踏,你赶快离开!”
山长水阔,再不相遇……
他低头苦笑,转头看着手里的罗碧吟露,独自沉吟道:“你是真的不想再和我见面了吗?”
夜里的微风吹过,没有人回答。
他深深呼吸了一下,叹了口气,接着自问自答:“也许你是真的。秦家庄一夜之间就没了,今日看你那眼神,真的要把我杀了。我说,只要你能出气,要打要杀,我毫无怨言,可你还是没动手,一开口,就是要我离开。你说你信我,可这就是信吗?”
他似乎有些醉了,但又似乎很清醒。
罗碧吟露是他爱喝的酒,可如今,也只有这瓶酒能证明他们相识过。
“我知道,我知道,”他看着那酒瓶,“你是信我,不然以你的脾性,不会冲上来刺我一剑?可你今天,真还不如直接刺我一剑。”
他无奈笑着,抬头望望天空,又看看眼前的伏黛河。
心里的苦痛翻江倒海,席卷着仅剩的理智。
我从来没想过要害你。的确,在重逢之前,我是很想吞并秦家庄,可那天自从在市集看到你,我就下定决心要帮你。就算你是秦家庄的公子,就算我知道没有结果,可我只想守着你,就这么守着,能看你多一分笑意,少一分忧愁,身受寒毒之苦,被人百般猜忌也值得。
可我换来的是什么?
想爱一人,真的那么难么?
想到这儿,他猛地摔碎酒瓶,捏紧腰间的惊羽扇,一把将它拽出,拿着扇子狂打向旁边的树,只听“霹雳”一声,树被拦腰截断,“咚”地落在另一侧。
“你说的!不见面就不见面!”
他大声喘着气,直接跳上马,飞一般地离开了伏黛河。
九月六日。清晨。
秦枫拖着花暻衣的尸体,来到众人坟前,他要用仇人的尸体,祭奠秦家庄的二百多条人命。
齐晨和秦霜自然是跟着,两人都好奇花暻衣是如何死在秦家庄的,但看着秦枫的脸色很差,不便相问,互视一眼,却也都是担心。
秦枫派人去请了花寒衣。不多时,花寒衣和泉雨露、六师父都到了。
“花罗刹,”秦枫看着父亲的墓碑,“我知道花暻衣是你弟弟,对此,我只能说句抱歉。”
花寒衣看着弟弟的死相,心里五味杂陈。一时的震惊,对弟弟的无奈,说不出的难过,还有,一种莫名的恐惧。
这必定是玉罗刹的手笔。他心里道。
“秦公子,”花寒衣道,“这也是我弟弟咎由自取,你不必道歉。”
“好,既然花罗刹如此说了,我看在你的面子上,会留他个全尸。只是他得葬在这柏树林的另一侧了。”
柏树林的另一侧,是低洼之处,死在秦家庄的永夜门的人,都葬在了那里。这是齐昀的安排。
“好,秦公子就把他葬在那里吧。”花寒衣说。
秦枫点了点头,随即就有几个小厮把花暻衣的尸体拉出去了。
花寒衣向他施了礼,跟着那几人,想看着弟弟下葬,泉雨露也跟了过去。
待他们走后,秦枫跪了下来。
秦霜他们,也都跟着跪了下来。
“霜儿齐晨,还有六师父,你们不必陪我,”秦枫道,“我想自己在这,和爹说说话。”
“哥哥,就让我陪着你吧,”秦霜说,“我想在这陪着你。”
她实在是担心哥哥,自他醒来,就没怎么吃东西。在床上躺了一个月,醒来就如此悲痛,真怕他受不住。
“是啊,秦大哥,就让我们在这陪你吧。”
说话的是齐晨,他一直把秦枫当作哥哥,也一直担心秦霜,这个节骨眼,怎么能离开呢?
“枫儿,我没做好庄主给的任务,也没来得及见他最后一面,你就让我在这跪着吧!”
六师父如是说。
秦枫皱了皱眉,叹了一口气,发怒道:“你们这是在干什么?!爹才刚去世,我说话你们就不听了吗?!”
“哥哥……”
“霜儿,”秦枫缓下声来,“听话,你先起来。”
秦霜看着哥哥这般,只好站起来,“哥哥,你别太伤心了,也别跪太久,我,我在家里等你。”
“齐晨,”秦枫向齐晨道,“霜儿,我就托付给你了,希望你能好好照顾她。”
“哥哥!”
秦霜喊了一句。哥哥这是在说什么呢?
齐晨起身施礼,“放心吧秦大哥,我会好好照顾她的。”
说完,把秦霜拉走了。
坟前只剩下秦枫和六师父。秦枫还未说话,六师父就先开了口,“你小子,不会也想赶我走吧?我可不走。”
“六师父和爹是一起患过难的兄弟,枫儿当然不敢。”
六师父叹了口气,“枫儿,你不要太自责。这件事情前因后果我也都搞明白了,错也不全在你。要怪,就怪这老天,是这老天想灭我们秦家庄。”
秦枫默然不语。
六师父看他不说话,接着道:“枫儿,现在整个庄子,就剩下你和霜儿两个,霜儿还小,这庄里的担子,都还在你身上,这时候你可得挺住,可别因为伤心误了大事。”
他说这话,当然是想让秦枫借着秦家庄过去相交的好友,借着齐家庄的帮扶,重建庄子。
秦枫苦笑,哪有这么容易?
秦家庄发生那么多事,可自始至终,都也只有齐家相帮,那些相交的故友,竟都成了缩头乌龟。而齐家庄,又怎么可能帮自己重建秦家庄?两个庄子在过去的关系,本来就不冷不热,现在虽是解开了怨结,可在江湖的地位面前,再大的感情恐怕也无济于事。
他管了这个庄子五年,深知江湖的残酷,人心的冷恶,也认识到如今的现实。最重要的,他知道齐家是怎么想的。
还是没说话,静默了好久。
“六师父,”他终于开口,“我累了。恐怕不能按照你的心意,重建这庄子了。”
“枫儿,”六师父看他如此,也是十分心疼,“我知道你现在伤心难过,等你休整一段时间,再想这事……”
“六师父,”秦枫打断他,“对不起。我是真的累了。”
他明白六师父的想法,却还是拒绝。
父亲的去世,庄子的毁灭,又和苏雪音的决绝,已经抽走了所有热忱和希望,此时他似乎成了行尸走肉,只想在父亲面前好好忏悔一番,完全没有心力去做别的了。
六师父颤颤巍巍地站起来,指着他:“枫儿,我也失去了那几个老兄弟!我不伤心吗?我都那么老了,还愿意帮你,你还那么年轻,怎么就如此灰心丧气?!”
“对不起,六师父,我让你失望了,”他苦笑,看着父亲的墓碑,接着道:“也让爹失望了。”
“你!”
六师父被他气得发抖,看着他消瘦的身影,也终只是叹口气,“你在这好好想想吧!”说完,转身就走。
秦枫闭上了眼睛,听着六师父离开。
一,二,三,四……
脚步突然停了。六师父折而复返。
“枫儿,”他在后面叹口气,“我知道这事对你打击太大了,要是你不想重建庄子,我也不强求。秦老哥就你这么一个儿子,你可得好好活着,最重要的是活着,明白吗?”
刚才几步,他回想秦枫的表现,突然间害怕了。
“放心吧,六师父,我是不会轻生的。”
秦枫挣开眼,淡淡地回答。
“枫儿,你才刚醒一天,体内的毒究竟有没有完全清理,我们也不知道。你也别一直在这跪着,得注意身子。”
“六师父,枫儿还有事相求。”
“什么事?”
“六师父,以后,希望你能多多照顾霜儿,我虽把她托付给了齐晨,可两人难保没有闹矛盾的时候,在她心情不好的时候,希望你多多开导她。”他顿了一下,接着道:“还有,我与泉姑娘的婚约,恐怕要作废了,庄里发生那么多事,我是真的无心娶妻,还请你帮着给师叔师姑说几句话。她和……”
话还没说完,六师父就急了,“枫儿,你……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你这是准备干什么?”
“还请六师父答应。”
“你可答应过,你不会轻生。”
秦枫微微一笑,“放心吧,六师父,我答应的一定做到。”
“可你……”六师父皱了眉。
“我想自己外出走走,好好想想,可能要一段时间不回来,”秦枫抬头看着他,“不过,等我想通了,就会回来的。”
“枫儿,你身子还弱,你……”
“六师父,我真的需要时间。”秦枫的声音充满倦怠。
六师父叹了口气,“好吧。记得家里还有个妹妹。”
秦枫点头,六师父看他样子,无奈地离开了。
这块墓地就剩下了秦枫。
他看着墓碑林立,风吹过,有几分萧瑟冷清。
爹,对不起。
爹,我真的后悔了,当日没听你的话。
爹,现在家里出了这样的事,你恨我这个不孝的儿子吗?
爹,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
秦枫转而望着父亲的墓碑,“秦家庄庄主秦穆明之墓”显得尤为刺眼。不知为何,一直没有流泪的他,此时的泪却已止不住。
秦家庄,那个曾经屹立在江湖上的天下第一庄,也就存在了二十多年,就这么消失了。
身为这块地的主人,身为秦家庄庄主的儿子,却也是亲手葬送这片大好基业的人,却也是亲手杀死父亲的凶手。
为什么当时没有听父亲的话呢?为何如此冲动?
或许当时,没有跟着花暻衣跑出去,爹就不会发病而死;
或许当时,留在庄里,就是外面的人攻进来,庄里也不至于群龙无首,自乱阵脚;
或许当时,可以理智一点,对苏雪音的死哪怕有一点点的怀疑,就能识破花暻衣的身份,一家人也不会落到这种地步……
明明是自己冲动,一时犯了错,可躺在这儿的是爹,躺在这片林子里的,是庄里的丫鬟、仆人、护卫,却偏偏没有自己。
是我,是我害了你们啊!
他对着整片碑林,回想着庄里的每一个人,楚琴,朱砚,流韶……
他们每一次嬉笑的欢乐,每一次施礼的谦恭,每一次遇险时的惊心,每一次的欣喜,每一次的失落,音容笑貌,历历在目,仿佛就发生在昨日。
可眼睛一闪,这些都变成了眼前的石碑。
无尽的悔恨和自责涌上心头,他紧紧抓住自己的衣服,仰天大问:“为什么?!为什么明明是我犯的错,却要让他们来还?!为什么?!”
声音在树林里回荡,可没人回答他。
风偶尔吹落柏树的一两片叶子,落在他身上,可他已无心思将它们拂去了。
他一声苦笑,猛然觉得胸口有些发闷,还没反应过来,一口血就吐了出来。
“哈哈,”他竟笑了。
这就是惩罚吗?
他们说,自己虽是醒来了,可身体里有没有余毒,还未可知。
为何会中寒毒,又为何能寻来解药,现在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看这样子,体内确实还有余毒,若是自己真死在这寒毒上,那是真的好。那样也能对庄里的这些人有个交代了吧?苏雪音呢?不,不,他怎样自己不必知道,不过若是自己死了,就没必要再想他了。
他轻轻一笑,没有理会自己吐的血,也没理会自己的衣服上沾到血了没有,竟也觉不出痛苦,还是将背挺直跪在原处。
已经是傍晚了。周围淅淅沥沥下起雨来。
天空雾蒙蒙的,没有太阳的柏树林更显幽森。
秦霜打着伞,看着原处的哥哥,担忧道:“他都在那跪了一天了。”
他们过来一个时辰了,因为在庄里老等不到哥哥,她放心不下,就出来看他。齐晨也跟着她一起过来了。
“霜儿,”齐晨拍拍她,“你当时不也是这样?我们现在,就算过去拉他,他也不会起来的,就只能在这等。”
不知何时,泉雨露也打伞走了过来,“霜妹妹,我想这次对秦大哥的打击太大了,他肯定一时间走不出来。”
“雨露姐?你何时来的?”
“刚来。”泉雨露微微点头,花寒衣就走了出来,“还有我,我也来了。”
“花罗刹,你不回伏罗堂吗?”
齐晨看了一眼花寒衣。
“唉,”花寒衣叹了口气,“我也想回去,可秦公子这样,这让我回去怎么交代?”
“怎么交代?”齐晨冷笑,“今日你弟弟如何死在这里的,恐怕是你们伏罗的玉罗刹干的吧。这就说明,玉罗刹知道你在这儿,也知道你都干了什么事。你要违了他的意思,也难保不和你弟弟一样的下场。”
“怎么了,齐大哥,我弟刚去世,你就急着挑拨我和玉罗刹的关系?”花寒衣扬眉。
“不是我挑拨,就是觉得你这一身本领,当个杀手实在可惜。不如你来齐家庄,就像苏先生一样,当个宾客,没有繁重的任务,而且也不再有杀孽,怎样?”
这话虽是对花寒衣说的,但他却看了泉雨露一眼。
花寒衣笑了,“齐公子啊齐公子,你可真是……”他有些说不下去了,但又忍不住笑,“你让我说什么好?你说玉罗刹和秦公子是什么关系,我们又是什么关系?我怎么可能和他一样?”
本来是好好的拉拢,硬是被他说的别有意味。
齐晨被说的一阵无话,秦霜和泉雨露会意,也都相视一笑。
“我就先看着秦公子,确认他无事了再离开。”花寒衣说。
齐晨和秦霜听闻,也都点了点头。
“对了,泉姑娘,”花寒衣转而对泉雨露说,“这些天,真的多谢你的照顾,我最近就要离开了,想想也没什么可送你的,就是这把梳子,”他从腰间掏出一把木梳,接着道:“觉得与你很是相配,就把它买了下来,现在送给你。”
泉雨露看着那梳子,一阵六神无主。
“哎呀,”齐晨笑了,“这把梳子不错啊,外观小巧精致,花纹简单大气,雨露,你若是喜欢,就收了吧。”
泉雨露皱着眉头望了齐晨一眼。
“是啊,雨露姐,我看这把梳子不错,你就先收下吧。”
秦霜也如是说。她当然明白花罗刹送这梳子的用意,可哥哥都已经说出解除婚约的话,怎么再能耽误人家呢?
泉雨露又看了看秦霜,无奈地叹了口气,竟是一跺脚,“花寒衣,你确定要把这梳子给我吗?”
她有过两次婚约,每次都没想过后果,很勇敢也没有顾虑。
但她也被退了两次婚,每次的未婚夫对自己都心不在焉,可她却是没计较过。
这是第一次,有人这样大胆地送木梳,可自己却是畏首畏尾,犹豫不决,再无当时的勇气了。
“当然了,这梳子本就是特意送你的。”
“可是……我不确定自己要不要收,”她还是犹豫,“就先不收了。”
“既然不确定要不要收,就收下吧,”花寒衣将梳子放在她手里,“我相信你会想明白的。”
泉雨露朝齐晨和秦霜看了看,他们都朝自己点了下头。
“那……那我就先收下了,”她小声说,“你要是哪天后悔送给我,可以去齐家庄找我要回去。”
“哈哈哈,”花寒衣笑了,拍了一下她:“傻丫头。”
离家出走
这一笑,旁边的所有人都笑了。
泉雨露不怎么好意思地低头,把梳子收起来。
“对了,”她急忙转移众人话题,转头看着秦枫,“秦大哥都已经跪了一天了,我们要不过去把他拉起来吧,老这么跪着,也不行啊。”
花寒衣也转头看着秦枫,微微叹了口气,这秦公子现在如此,也不知道玉大哥怎样了。
“你们在这聚着做什么?”
身后一个声音响起。
“六师父,”秦霜转头,施了礼,“你也过来了。”
“霜儿,”六师父看了看她,又看向众人,“大家都回去吧。在这里,我们也都帮不上他,只能等他自己想明白了,跨过心里的这道坎。”
齐晨点点头,“六师父所言甚是。可秦大哥就这么跪着,身体也吃不消啊,我们……”
“齐公子,唉,”他叹了口气,“我又何尝不是一样担心?可现在我们就算在这里陪着他,也是无用。”
他知道秦枫是准备离开这里了,可他还是没说出来。
秦霜转头看着哥哥,不知为何,她一种感觉,觉得这次又要和哥哥分离了。微微皱眉,希望这种感觉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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