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枫落听雪音-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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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晨一下就被逗笑了:“有没有人说过,和你说话,是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是吗?”秦霜朝他一笑,“或许我们秦家人都这样吧,我哥也这样啊。”
  但话一出口,就后悔了:自己这是在说些什么啊?他可认识自己的哥哥啊!
  齐晨继续笑着,“在我眼里,秦大哥是个很好的哥哥,对我很是和善,也很照顾。至于你说和他说话很有意思,我真没感觉到。”
  “是吗?”秦霜朝他尴尬笑笑,又想到也许哥哥把他有意思的一面都留给苏先生了吧!只有苏先生在,哥哥就那么欢脱。
  两人都不说话,就这么过了一阵儿。
  
  “你在想什么?”齐晨突然问。
  “我在想,怎么能找药救人。”秦霜答。
  “我来之前,曾听父亲说过,碧水山庄有个湄潭,里面藏着稀世珍草,还有一些功夫秘籍。不过这个在很深的地方,里面机关遍布,危险重重。碧水山庄对这个地方讳莫如深,肯定不会向别人提起。”
  “你怎么不早说?”秦霜一下就兴奋了。
  “要就这么只身闯过去,恐怕……”齐晨不禁担忧。
  “就算有一线希望,我也要去试试啊。”
  “那湄潭有个水闸,每到月圆之夜才会开启。打开也不过一炷□□夫,就自动闭合了。要想进去,得等到月圆时候,水闸门打开,从庄前面的落月湖跳下。”
  “好,多谢齐大哥了,我等到四月十五就下去看看。”秦霜说道。
  有一瞬间,她怀疑他在骗自己。但为了苏先生,只好去探一探,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谁知下一刻,他的话让她懵了。
  “我陪你一起去。”

第 12 章
  时间过得很快,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四月十五了。
  
  这些天,秦枫与苏雪音并没有再见面,两人都有各自的事情忙。
  自上次苏雪音留宿枫院,不知为何,秦穆明就生了心疾,大夫说是早年就有迹象,只不过一直没有发作。可如今却发作了,而且很是厉害,近两日居然吐了血。
  秦霜不在,秦枫自然是要每日早晚去问安的,他心疼父亲,又是焦急,又是无奈。心里也是自责:难道父亲真是被自己气成这个样子的吗?
  
  苏雪音呢,自回来,也是忧心忡忡,生怕自己连累了公子。
  他是穿着秦枫的衣服回来的。回来后才发现,衣服上带有玉佩,他听秦枫说过,这种玉佩也只有两个,一个是他的,一个是妹妹秦霜的。上面雕琢的是秦家庄的特制酒壶的纹理,很是小巧精致。后来,他急忙让朱砚把这些东西送回,可秦枫却是不收,说这些给了他就是他的了,怎么还有收回之理?最后,自己也不得不替他保管着这东西。
  
  四月初的时候,朱砚受苏雪音之命,去给那卖烟花的葛老头送一锭银子。每到月初,先生就从那里买回来一月的烟花,如今不买了,但怎么说也得送点钱。葛老头年纪大了,生意也不怎么好,这些年好不容易有了先生这个一直买他东西的人,哎,如今却要失去了。
  可那老头怎么也不肯收银子,最后自己好说歹说才同意,却还送了一个花灯,说是无功不受禄,不能白收银钱。
  
  说也奇怪,自从先生接到那个花灯后,就更是郁郁寡欢了,他每日就望着花灯和那玉佩发呆,神情也是忧愁无奈。自己曾经劝他去秦家庄看看公子,先生是去了秦家庄,可没有去见公子,而是去看了庄主。他在庄主屋里呆了一下午,聊得什么朱砚不知道,不过许是过度辛劳忧苦,回来后就毒发了。他强是要自己不去找大夫,硬是这么撑了过去。
  
  秦穆明呢,那晚他听说苏雪音留下了,就急忙把儿子叫到自己房里谈谈心。他本是想好好与他聊聊的,谈谈苏雪音,也谈谈他为什么从庄外带回来齐家庄少庄主的未婚夫人。可这孩子实在太执拗了,怎么说都说不动,为了那苏先生,竟明摆着要弃秦家庄不顾,还说自己宁负秦家庄不负苏雪音……
  那晚是这四年来两人谈话最多的一次,也是两人都觉得沉痛不堪的一次。枫儿在房里跪了一夜。他也确实是生气了,自他长那么大,自己从未发过那么大的火。那夜,他望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儿子,哑着嗓子低吼:要是你真的如此,就不再是我秦穆明的儿子!可是他还是不为所动,只是低声恳求……
  秦穆明本就心有隐疾,只是这些年注重保养,隐忍未发而已。可自那夜过后,这病就突发了,而且势不可挡……秦枫慌了神,早晚去问安喂药。后来,苏雪音也来了,他向秦穆明亲口承诺,无论如何,都不会让秦枫为他做傻事,也绝不会让秦家庄失去少庄主。
  如果实在不行,他可以离开……
  可是,他真的会离开吗?
  如果他离开了,枫儿会恨自己吗?秦穆明心里一直自问。也是此时,他的心疾开始恶化,每日都感到异常痛苦。腿疾已是无法痊愈,如今又添心疾,他也自知天命无常,自己恐怕不久于人世,只想着看子女各自有家,可是真的就那么难吗?
  
  泉雨露呢,自从来到秦家庄,就一直在和苑里的厢房住着,这里在秦家庄的最东面,是秦家庄专门招待客人的地方,和整个山庄的气势不同,这里幽静小巧,园林静美,厢房都是上好的,连来侍奉的小丫头,都是精灵乖巧。没事的时候,她也让小丫头带自己去庄里转转,可最近庄里似乎有什么大事,都是来去匆匆的,一句话也不肯多讲。
  
  四月十五的月亮很是圆。这天,李沐雪在落月湖边设宴,款待他们两人。说也奇怪,这些天她对齐晨的态度好了不少,也不是像一开始那样冷漠了,可这一切秦霜并没有体会到,她只想着怎么在那些时间找到水闸,怎么游过去采药。宴会也难免是有些心不在焉了。
  
  “霜儿,你在想什么呢?”李沐雪看她心不在焉,便问道。
  “啊?”秦霜才反应过来,“没什么没什么,就是今晚的月亮太好看,我不知不觉就有点晃神了。”
  “今晚的月亮确实是好看,可是你不觉得,落月湖也很美吗?”李沐雪的声音轻柔,却又给落月湖蒙上一层神秘的面纱。
  “嗯嗯,”秦霜看向落月湖,“的确很美。”
  这时候,月光倾泻在湖面上,水光映着月光,也映着周围的小灯,月光柔和银白,小灯明亮暖黄,两种颜色交织着,别有风味。
  齐晨说道:“我记得周围原是有别的颜色的小灯笼的,怎么今天没打?”
  “当然没有”,李沐雪笑道,“因为今天是月圆夜嘛,这手工的灯笼,怎么能与月亮争辉呢?”
  她的话似乎是不经意,却又好像在指什么,难道她知道了自己今日的计划?秦霜暗暗思量。
  “霜儿”,李沐雪假嗔,“你看你又愣神了,可是这几日没休息好?”
  “我……”
  秦霜不知该怎么回了,不自觉地看向齐晨。
  齐晨看她投过来的目光,就笑了,“庄主,小兄弟他近来春困,睡意不自觉就来了,这是她早些时候就有的毛病,你可别怪她。”
  
  虽是替自己说了话,可这齐晨说谎,还真是脸不红心不跳的,早些时候还不认识他呢,怎么就知道自己犯春困了?再说了,现在已经立过夏了吧?
  “这样啊”,李沐雪一副理解的表情,“我看着时间也不早了,既是犯困,就歇息去吧。”
  “多谢师姑了。”秦霜施礼,又不自觉地瞪了一眼齐晨,才离开。
  
  可是刚离开,走在回去的路上,正想着今晚怎么行动,在子正时分,就是上次齐晨说的那个时间,水闸就会打开。
  这时候,身后有人拍了下自己肩膀,“怎么样,刚刚是不是还好我机智,让你早离了席?”
  秦霜转头看向他,“对对对,你机智无双,不顾危险,出手相救,小女子我感恩戴德啊!”
  齐晨淡淡一笑,走上前来,转声道:“你可想好了,今晚真的要跳下落月湖?”
  “想好了,”秦霜回答,又补了一句:“就算只有万分之一的希望,我也不会放弃的。”但又转而一想,才说,“齐大哥,我看你还是别跟我下去了,这里面那么危险,我想我们要是死在里面了,连个回家报丧的人都没有……所以你还是留在上面吧,要是我死了,记得把我的死讯带回秦家庄。”
  “呵,”齐晨苦笑,“你就不会往好处想?一副准备下地狱的样子。”
  “总之,我不想让你和我一起下去,”秦霜直截了当了,“去寻东西是我自己的事,和你无关。”
  “我说你还真是幼稚啊,”齐晨白了她一眼,“这地方是我告诉你的,而且你哥哥也知道我们在一块儿,你要是出什么事,你觉得我能好过吗?”
  “可是你要是因为这个出事,我怎么能过意的去?”
  秦霜终于吐露心声。
  齐晨没有立刻说话,过了片刻,才说:“我们都不会出事,我保证。”
  秦霜看着他,“你可想好了,要是万一……我怕我会拖你后腿。”
  “既是朋友,就该相互照应着,没有拖后腿一说。再说了,你这般冒着危险,不计生死,可不也是为了朋友?这样想来,你那位朋友,可真是幸运。”齐晨的笑容敛住了,声音也是低沉的。
  秦霜看向他,笑了:“这么说来,你把那地方告诉我,还肯陪我去冒险,我有你这个朋友,也很幸运啊!”
  齐晨听闻,哈哈一笑:“有机会的话,我倒想见见你那位朋友。”
  “你想见他?”秦霜问。心道这样恐怕某些人会不高兴啊。
  “怎么了?可有什么为难之处?”
  “没有没有,”秦霜摆摆手,“只是我觉得你可能见过他,或是你知道他。”
  “你的这位朋友……”齐晨迟疑,但还是说了出来,“不会就是苏先生吧?”
  “啊——我就说,你知道他的!”
  “呵,真是奇怪,要来寻药,也该你哥过来,怎么是你?”
  齐晨的声音不知不觉地大了。
  “喂,你能不能小点声,”秦霜看着他,“我哥不来自然是有原因的,你问那么清楚干嘛。”
  她也曾想过为什么哥哥不来这儿寻药,但是怎么也想不通,最后只能想着哥哥定是“另有原因,”这也是她一直没向师姑提起自己是来寻药的原因之一。
  齐晨想了想,又笑了:“哎,你这次冒那么大风险,你……不会是心里有苏先生吧?”
  “你!”秦霜一下惊住了,“你,你在胡说什么呢?”
  “我说的只是正常猜测啊,据说苏先生相貌甚美,而且性子玲珑剔透,如冰似雪,你也正值青春年华,你这么想也不奇怪嘛!”
  “好啊你,枉我以前觉得你是谦谦君子,如今看来,也只是那种纨绔子弟罢了。”秦霜气愤道。
  “我怎么就是纨绔子弟了?我这想法很正常好吗?”齐晨不服气说。就算她哥哥和苏先生感情甚好,也未必妨碍她暗自喜欢那人啊,而且为了他,竟孤身从秦家庄跑了出来,还是逃婚出来的……今天,非得炸出来她的想法不可。
  秦霜气不打一处来,正不知怎么反驳他,突然又想到今晚他要陪自己夜探湄潭,就说道,“齐大公子,你今晚非要陪我跳下那落月湖,也是冒风险了,也是不计生死,照你这个道理,你这是心中也有我了?”
  齐晨没想到她会那么说。这丫头竟然出其不意,兵行险招,反将自己一军。
  他答不出话来,就这么愣着,气氛也似乎渐渐微妙起来了。
  过了一阵儿,他的肩膀突然被旁边的秦霜搂住,然后他看到她的笑,“肯定不是,对吧?为了朋友下刀山闯火海,两肋插刀,不计生死,这是江湖道义嘛!”
  “对,这是江湖道义,”齐晨终于呼出一口气,“小兄弟你如此有道义,真的让我自愧不如啊。”
  “齐大哥,你也很有道义啊。你不要那样想我就好了。其实虽然外面有很多关于苏先生不好的流言,但他真是个很好的人。我是真心不想他死。”秦霜说道。
  齐晨想着子正时刻阀门才会打开,如今时间还早,便说道:“我的确听到一些关于苏先生的传言。不过,我想听你讲一讲他。”
  这时候,两人快到各自的院子了,齐晨挑了路旁的石凳坐下,秦霜也坐下了,说道:“你真的想听?你不会对他感兴趣吧?”
  “喂——你说什么呢你!你刚刚还不让我这么想你,这会就这么想我了!”齐晨着实被她的话惊到了。
  “好吧好吧,我的错,”她朝齐晨无奈一笑,“我不该妄自揣测。不过,你是真想听?”
  “当然。”齐晨回答。他要知道她怎么看那个苏先生。
  “这得从开始说起,”秦霜也觉得时间还早,便放心说起来,“那是好几年前了,那年冬天哥哥去了胡燕坡,回来的时候就是春天了。他连年都没有在家过,也从来没有离家那么长时间过,不过是为了救一个身中剧毒的人。”
  “那个人就是苏先生?”齐晨问。
  “对啊,这个你应该知道吧?那年你也去胡燕坡了吗?”
  “我没有去,不过对那里的事情略有耳闻。那年的冬天,胡燕坡发生了一场正邪大战,那件事情过后,伏罗堂就很少出来活动了。”
  “是正邪大战?伏罗堂?”秦霜对“伏罗堂”很是敏感。
  “对,”齐晨点头,“这其实是约定俗成的事情。伏罗堂正常情况下每隔十年就会换一次大堂主,可是在那一年的前一年,原来的大堂主突然暴毙身亡,换了个年轻的玉罗刹。伏□□的是杀人获财的生意,而且人数众多,及其神秘,要是不牵动江湖的大势力,江湖众人也不会对其怎么样。但是伏罗每次换堂主,都会引起一次血雨腥风。”
  “为什么?”秦霜问。
  “因为换了新堂主,堂主上任,总想让江湖各路知道一下他的厉害。所以,基本上每次一换新堂主,在他收拢人心,形成自己的一股势力后,都会在江湖上发起挑战。不过以前也就是一个一个接着,可这次的堂主,真是好手笔,竟向江湖各大势力同时发起挑战。”
  “那后来呢?”秦霜问。她那个时候还比较小,江湖上的事情,也不怎么告诉她。
  “地点就是胡燕坡,”齐晨说,“江湖各大势力都损失惨重。”
  “那伏罗堂呢?”
  “伏罗失去的也不少。不过,它的十大堂主,也就是十大罗刹,好像一个没少。那里,一个罗刹的尸体也没有。”齐晨回想自己父亲说过的话。
  “可是……自从那之后,江湖就很平静了,伏罗的人也没有出来作怪了。那十个人都跑哪儿去了?”
  秦霜曾在庄里见过其中六个罗刹的画像,但在现实中并没碰到过他们。
  “平静?”齐晨笑着摇摇头,“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
  “啊——”秦霜一惊,才想起来那日树林里的事情,“你不说我都要忘了,那群人是伏罗的人吗?”
  齐晨摇摇头:“恐怕不是。不论是穿着还是武器,都不像伏罗。我在想,江湖,是不是又要出来一股新势力了。”
  他说完,终于感到跑偏了,急忙道:“还是别说江湖上的事情了,你还没给我讲苏先生呢!”
  “不好意思,有点听入迷了。”秦霜笑了,转而又接着讲起苏先生。
  “哥哥带他回来已经是春天了,那时候已经很暖和了,可是我见他的时候,他还穿着一身裘衣,脸色都是苍白的,显得羸弱不堪。不过呀,那张脸真的是很好看,”讲到这里,她不禁回想起当时的情形,“那时候柳絮纷飞,在阳光下飘舞着,就像为他而来的。他站在阳光下,只这么立着,就已经让庄里的女侍受不住了,都在围着他看,也不停地小声说着夸赞的话。”
  “你呢?你也围着他说夸赞的话?”齐晨问。
  “当然没有。”秦霜回答。
  齐晨松了口气,但接下来听到的话让他崩溃了。
  “他太好看了,我站在那儿愣了好久,一句话都没说出来。”
  齐晨苦笑,“你还真是……”
  “真是什么呀?”秦霜笑道,“因为那时候年龄小嘛,也从来没见过那么好看的人。哎,怪不得哥哥费劲千辛万苦带他回来……”
  “那后来呢?”齐晨问。
  “后来就隔三差五看他一趟啊,他性格沉静,举止有礼,对我也是‘姑娘’这样喊,从不会逾矩。”
  “哦,”齐晨低声应了一下,随即看了看月亮,拍拍秦霜,“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过去吧。”

第 13 章
  秦霜点点头,然后起身和齐晨去了落月湖。
  
  正是半夜时分,落月湖一片寂静,偶尔远远地传来几声狗吠,旁边的灯也都燃尽了,天地之间,只有白色的月光,照着这片湖水。
  秦霜刚想跳下去,齐晨就拦住了她,“你可以闭气多久?”
  “一个时辰吧。”秦霜回答。但是这已经是极限了。
  “好,如果等会儿遇到什么情况就先游上来,不必管我。”
  “啊?”秦霜惊呼,不是她要去采药吗,怎么这人比自己还拼。
  “啊什么啊,不行就不要逞强。等会儿若是看到奇龄草我会帮你摘的。”齐晨说。
  其实他所说的珍草,就是奇龄草。听父亲说,它长在湄潭深处,很矮很小,却是特别珍贵,一株草要五年才可冒出,五年长成幼苗,大概再经过十年,才能长大。此草可以解百毒,只是他不知,这种草能否能治好苏先生。
  “你说的珍草,就是指这个?”
  “嗯,”齐晨点头,“是种很矮很小的草,在水底不多见。你别老想着这个,等会儿若是觉得不适,立刻游上来,知道吗?”
  “噢,”秦霜看他一眼,“可以下去了吧?”
  齐晨朝她点了点头,随即两人一起跳下。
  “扑通”一声,溅起了两处水花,零零散散地落在岸边。
  
  初夏的湖水并不凉,反而很是温暖,刚刚跳下去的时候,秦霜并没什么不适,而是觉得相当舒服。可是越往下游,水就越是凉,到达水底的时候已经很冷了。
  她继续游着,也渐渐看到水底的闸门,不大,一次只能通过一人,却显得很厚重。
  按照那日齐晨所说,这闸门后,应该就是湄潭了。
  从开始到现在,都无凶无险,一路平安,可是闸门后有什么,就不知道了。
  这闸门开启也就是一炷香的功夫,他们要在这段时间内,采了奇龄草,然后游回来。
  
  他们互相点了个头,先后来到闸门旁边。
  可这里竟如冰天雪窖,阴冷至极,两人都忍不住哆嗦。
  环顾四周,除了这个闸门之外,竟看不清别的东西,而要再等半刻,闸门才会打开。秦霜暗暗担心:此时都已经这样了,门后若是有什么机关命门,有什么凶险奇境,别说采药了,就是保命都成问题。
  齐晨似乎也想到了这点,拉住秦霜的手,朝她看了看,似乎是说你就这么跟着我,别乱跑。
  秦霜朝他点点头,此时她也无暇顾及什么男女有别了。
  
  半刻后,子正时分。
  只听“轰”一声响,闸门晃晃悠悠地升起了。
  两人急忙先后进去。闸门后似乎也没什么区别,唯一让秦霜感到惊奇的,被闸门隔出来的水域,这边的水竟是暖的。
  她想,这边看着和那边没什么区别,环境也是差不多,就想挣开齐晨的手。可齐晨没有松开,反而拉的更紧了,朝她紧张地看一眼。秦霜无奈,只好任由他这么牵着。
  
  这时候,也不知为何,他们看到了水底的光亮,是月光吗?柔和,有凉意,但是却不冷。光亮照出来,竟可以完全看清水底的状况了。突然,秦霜看到了不远处的坑洼之处,有棵又矮有小的草,她不禁一喜:这定是奇龄草了,直接往那边过去。
  可刚走到那儿,光一下就没了。
  湄潭竟成了落月湖底的黑暗状态。秦霜看不到草的具体位置,弯腰下去摸索,齐晨也配合地随着她。
  可在黑暗中,他突然感到什么不对,耳测有缓缓地水流声,可身侧怎么好像还有另外的东西过来?
  
  他猛然一惊,那只手急忙把她往上一拉,用内力一带,两人凌空,他才确切地感觉到,刚刚是只箭射了过来!
  秦霜也反应过来了,内心惊道:好凶险!
  两人刚刚落下,那股光又来了,她看到原来的那棵草竟不在此地了,而是在另外一个低洼之处!她微微疑惑:这草还会走路的吗?
  看看那草,又看向四周的低洼之处,每个都有一株这样的草!唯独自己呆的地方没有!
  她看向齐晨。齐晨朝她点了点头。两人就这样松开了手,然后各自走向一株草。毫无意外,光亮又没有了。
  大概刚到草的位置,他们就都感到身后有东西过来,而后两人同时起身,躲过了箭。
  
  经过一次躲避,两人又回到最初站的地方了。
  齐晨苦笑:这是被困在这个阵里了。那些草,究竟是真的还是假象,还很难说,不过这肯定是个阵法,不远处也会有机关锁操纵。
  秦霜也觉得这里甚是古怪,怎么光亮就这么巧呢?正这么想着,齐晨拉住她,指指耳朵,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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