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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疆-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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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满修的小叔就是花离轩,一个辈分高的离谱的年轻人,苏云舒想到那个嚣张刻薄的红衣少年,撇了撇嘴,说了声“好”。
  苏满修将花离轩和苏云舒带到一处密谈,对他二人说:“大厦将倾,三剑可出。”
  花离轩问:“第三剑可算出是谁?”
  苏满修喝了口茶,缓缓道:“青龙亢宿亮,救世之主现,南疆巫皇。”
  苏云舒疑道:“南疆人?”
  苏满修点点头,又说:“我还算了一卦,玄武危宿移,高而有险,凶卦。若此劫过,玄武壁宿可生,乃我大齐国的屏障。”
  花离轩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说人话。”
  苏云舒心中不满,却不敢发作,只能好声好气地解释:“我爹说,南疆大祭司最近有祸难,若我们能帮他渡过这次的灾祸,他就能帮我们大齐国重返太平。”
  花离轩皱眉道:“为何是个南疆人,他们不过是脸长得好看,一点本事也无,行事懦弱,整个南疆国的军队还不及京都一个营厉害。还救世主呢,不会是你算错了吧。”
  苏满修连忙摆手,打断他:“我最初也疑惑,反复求证,可星象所示,卦象所言,确为天机。且南疆立国百年,不无道理,他们虽民风软弱,却坚韧善良,比起我大齐国民心日渐浮躁恐慌的态势,强上许多啊……”
  花离轩还是一副臭脸,略有烦躁地说:“知道了,到时候需要我做什么,知会一声便可,我走了。”说完起身,敷衍地行了个礼,离开了。
  苏云舒看向苏满修,担心地说:“爹,那我们承渊阁?”
  苏满修叹了口气,“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去做吧!我们苏氏子孙绝不是只为保一家安宁而不顾苍生的懦夫,况且若是救世之主愿保我承渊阁,倒还有一线生机。只是今后要苦了你了。”
  苏云舒心中感动,跪下给苏满修磕了个头。
  苏满修将他扶起,郑重道:“孩子,你听我说,现下有一事交由你去做,我得到一个情报,皇上准备两月之后突袭南疆,你无论用何种方法,必须保住南疆巫皇的命。”
  苏云舒从回忆里醒来,笑了一笑,还好当时真的成功救了沈墨一次,不然,自己现在也就没命了吧。


第9章 
  五日之后,沈墨帮他拆了木板,苏云舒这几日一直被悉心照料,吃饭喝水皆不用自己动手,宛如废人,这下恢复了动手能力甚至还有点不大习惯。
  比如沈墨端药进来,苏云舒便乖乖坐在床上看着他,似乎是等着投喂。
  沈墨冷眼一瞥苏云舒的手,苏云舒才反应过来,讪讪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把药碗接过来,胡乱吹了吹就一口干了。
  沈墨却照例给他嘴里塞了块紫苏膏。
  晚些时候,云仙通知他俩:“匪帮头子提前回来了,今夜特来百花楼。”
  沈墨和苏云舒对视一眼,沈墨开口:“你好好休息,我去。”
  苏云舒委屈地撅嘴,“看热闹也不行吗?”
  沈墨态度强硬,用毋庸置疑地口气冷冷回绝:“不行。”
  夜里,匪帮头子带了几个手下来了百花楼,声势浩大,点名要云仙陪客。
  云仙媚笑着扭着自己的身段,依偎在匪帮头子身边给他敬酒,匪帮头子伸手要捏两把云仙的屁股,却被她一掌打掉,打得手背都泛了红。
  匪帮头子爽朗地大笑几声,粗野的说:“老子就喜欢你这娘们儿!够泼辣!”
  云仙怒瞪了匪帮头子一眼,娇哼一声:“这么长时间不来看我,一见我就动手动脚,死色鬼!”
  匪帮头子狠狠在云仙脸上亲了一口,悄悄在她耳边说:“这次干了个大买卖,仙仙别生气,我给你带了礼物。”
  “啪啪”一拍手,有一个手下从女人堆里爬出来,笑着递上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里面是一支紫金步摇,镶嵌着色泽明丽的红宝石,雕花充满了异域风情,一看便知价值不菲。
  云仙眼睛一亮,拿过那步摇左看右看,爱不释手,撒娇让匪帮头子帮自己戴上。匪帮头子帮她把步摇插进发髻里,又在她额头亲了一下。
  云仙千娇百媚地趴在匪帮头子怀里,略有幽怨地说:“你日日都能见到那些南疆美人,会不会有一天就厌烦了我,再转头把这些珠钗送给别的女人?”
  匪帮头子酒喝的高兴,将搂着云仙细腰的手紧了紧,道:“怎么可能?那些奴隶怎么会有你来劲?”
  云仙用指尖在匪帮头子敞露的胸口打着圈,娇嗔说:“我才不信。”
  匪帮头子哄着:“你想怎样?”
  云仙妒意十足地说:“将你豢养的那些奴隶都送走,要么就杀掉。”
  匪帮头子大笑着捏了捏云仙的鼻子,在她耳边说:“都送走了,一个没剩,我以后就只有你一个女人!”
  云仙满足的趴在匪帮头子怀里给他喂酒,眼神却冷了下来,她对匪帮头子说:“云仙给您献只舞!”
  说着便打着旋去了台上,云仙的舞是百花楼最有名气的节目,她一上台,底下的人全都叫好,把目光聚焦在她身上。
  沈墨戴着苏云舒给他特质的人皮面具,隐藏在人群中观察着匪帮头子和他那几位手下的情况,忽然鼻头一动,侧目看向一个人,那人坐在最后排嗑瓜子,有一张猥琐至极的脸却没叫人作陪。
  沈墨叹了口气,朝那人走去,那人一见他就要溜走。沈墨按住了他的肩膀,坐在他旁边,问:“伤口不疼了?”
  那人就是戴了人皮面具的苏云舒。
  苏云舒嘿嘿一笑,奉迎说:“您医术高明,不疼了。”
  沈墨看他一眼,说:“一会儿跟在我身后,别乱跑。”
  苏云舒摸了摸鼻头,说:“好。不过,你是怎么认出我的?”
  沈墨淡淡说着:“你身上有我调的药味。”
  苏云舒扁扁嘴,认命了。二人都没再说话,一起看向台上,云仙就像一位下凡的谪仙,身姿柔软,美轮美奂,只见她跳跃着下台,一甩披帛,勾住了匪帮头子的脖子,妩媚地将他朝楼上带去,这是明显的求欢姿态,人群中起哄声此起彼伏。匪帮头子一把将云仙抱起,云仙也半作害羞地搂住匪帮头子的脖子。
  沈墨和苏云舒对视一眼,点了点头,从另一头上了楼。
  匪帮头子随便进了一间空房就把云仙往床上扔,正性急地扒她的衣服,就感觉到一柄凉剑抵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他停下动作,转过身,问:“何人?”
  云仙已起身穿好衣服,完全变了一张脸,恶心地呸了一声,从房内抽屉里取出一捆绳子将匪帮头子绑了起来。
  匪帮头子恨得牙痒痒,骂了声:“臭biao子。”
  云仙冷哼一声,取下头上的步摇,把尖锐的那面顶着他的脸,满目凶光地说:“问什么你答什么,要是敢耍花招,就拿这个戳瞎你的眼睛!”
  沈墨开口:“账本给我。”
  云仙已经告诉他们匪帮头子将南疆奴隶都卖了,应该是有大主顾,再加之之前的那些都得救下,所以账本是最全面的记录。
  匪帮头子不屑地扭头,并不配合。
  云仙将步摇都快扎到他眼前,匪帮头子都不为所动,云仙眼珠一转,扯下他的外裤,一脚踩到他两腿中间,隔着一层薄薄的亵裤,云仙坏笑着威胁:“不说,就让你断子绝孙!”
  沈墨和苏云舒都略感惊讶地对视一眼,仿佛深刻体会到了‘最毒妇人心’的意思。
  匪帮头子终于动摇了,恶狠狠的瞪着云仙,开口道:“南郊康氏豆腐铺,后院墙砖底下。”
  得到情报,沈墨对苏云舒点了点头,跳窗而出。
  沈墨找到地方,轻巧地翻进后院,敲打各处墙砖,发现一处像是藏了东西的位置,手刚探上,还没将砖取出,侧墙的大铡便忽然落下,沈墨反应极快,向后一跳,躲开了。
  那刀铡咣当落地,后院的几间房内冲出了许多大汉,喊叫着:“谁啊?”
  沈墨心知不能善了,以内力包裹寒江剑,砸向刚刚那个位置,砖头破碎,里面果然有个书册样的东西,沈墨将那账本揣进怀里,不知是谁喊了声:“拦住他!”
  这些人随是土莽匪帮,可说到底还是些走投无路的百姓,沈墨不愿伤他们,向前厅跑去。
  那些大汉虽然出招没有章法,可个个勇猛莽撞,沈墨只躲不回击,渐渐也处于弱势,他眼神一瞥,将摊着的豆腐摊尽数掀起,豆腐如天女散花一样四处散落,沈墨趁机飞身而起,用轻功逃之夭夭。
  回到百花楼时,竟看到苏云舒站在门口等着。他快走几步,沉声问:“不冷?”
  苏云舒哈了一口白气,摇摇头说:“还好,你没受伤吧?”
  沈墨摇头,和他一道进去,低声说:“此地不宜久留,先去看看匪头。”
  他们一进二楼的那间房,就看云仙小腿搭在另一只大腿上,坐姿豪放不羁,手上握着那步摇一下一下扎着桌子,眼睛死死盯着那匪帮头子。
  苏云舒失笑,开玩笑说:“姐姐,你稍微做个女人吧。”
  云仙这才收敛些许,急急问道:“怎么样?账本可对?”
  沈墨从怀里取出账本,前后翻阅一下,点点头说:“大抵是对的。”
  匪帮头子冷笑一声说:“我们向来有一说一,账本给你,放了我!”
  云仙踢了匪帮头子小腿一脚,骂着:“放了你继续为害百姓吗?做梦!”
  匪帮头子倒有耐心给云仙解释,一字一句说:“我们从来没有为难过百姓!”
  云仙冷哼,“那那些南疆奴隶怎么说?”
  匪帮头子说:“那是南疆人,又不是我大齐人,他们已经亡国了,活该成为奴隶!”
  沈墨拳头紧紧攥住,苏云舒却先开了口:“怎么?南疆人便不是人了?你这狗东西贩卖南疆人便是做好事了?还一副大义凛然,洋洋自得地样子,真是头无知畜生!”
  匪帮头子骂不过,只能咬牙忍下,恶狠狠地问:“放不放人!”
  他们还没回答,楼底下就翻了天了,到处都是砸东西的声音和女人的叫喊声,有几个人上了楼,嘴里还喊着:“大哥!大哥你在哪?”
  云仙咬牙,用那枚尖利的步摇抵住匪帮头子的太阳穴,对苏云舒说:“小苏,你有伤,先走。沈先生,麻烦你护小苏周全。”
  苏云舒道:“姐姐,一起走,能应付得来!”
  云仙摇头,笑着说:“不行,百花楼还有我熟识的人,你们快走。”
  苏云舒一咬牙,对沈墨说:“走。”


第10章 
  沈墨搂住苏云舒的腰,从窗户跳出。到一处暗巷,沈墨把苏云舒放下,就要回去。苏云舒拉住他,轻声说:“不用,我叫的人应该已经到了。”
  沈墨拉住苏云舒的手,在他手心写了一个“二”字。苏云舒低声道了个“是”。二皇子的人。平叛匪帮,是大功。
  沈墨不再说话,扶着苏云舒在长巷中慢慢走着,忽然,苏云舒觉得脸上一点凉意,抬头看去,惘然道了句:“下雪了。”
  沈墨也抬头看天,果然,下雪了。
  他将自己的外衫脱下披到苏云舒身上,苏云舒低声笑着:“好几年没好好看过雪了,沈兄,可愿陪我?”
  夜挺深了,街巷一家开门的店铺都没有,沈墨怕他伤口恶化不让他淋雪,只能找了家有屋檐的门面,坐在人家门口的台阶上。
  远处还能依稀传来士兵和匪帮的叫喊声,不过都和他们没什么关系了。
  苏云舒忽然又开始发笑。
  沈墨不知他在开心些什么,也没理他,自顾自地伸出手接了两片雪花,雪花一触到他的掌心就化成了水,凉凉的却没那么刺骨。
  苏云舒枕在自己的膝盖上看着空无一人的街道,开口说:“其实,我一开始也挺害怕的,怕死,怕失败,怕拖累,但是遇到你之后就踏实多了,感觉有人陪着我了,好像那番大事业也不是那么遥不可及了,好像光明又近了一步。”
  苏云舒话说的没头没尾,可沈墨却明白了他的意思。
  苏云舒又说:“沈兄,你们南疆过年吗?我想过年了,想放炮仗吓唬不听话的小孩儿,想把灯笼挂到最高的房檐,想吃包着铜钱的饺子。”
  沈墨低声道:“南疆也过。”只是,他自己从来没经历过春节,更没经历过这些。
  苏云舒偏头看向沈墨,“今年我想和你一起过年。你无家可归,我有家不能归,两个孤家寡人刚好凑在一起,到时候我们去找花离轩,在他们寒剑山庄蹭吃蹭喝,烦死他。”
  沈墨深深地看着苏云舒,说:“好。”
  苏云舒笑了几声,“你脾气真好。”
  这话,南疆的任何一个人都不敢对他说,沈墨趁着夜色浓重,微微扬起了唇角。
  苏云舒说:“我给你讲个故事。”
  沈墨“嗯”了一声。
  苏云舒缓缓开口:“在我很小的时候,我爹领回来了一个小女孩,小女孩卖身葬父进了青楼,青楼的人经常毒打她,有一次她跑到街上被我爹撞见,给她赎了身。我小时候调皮捣蛋,无恶不作,只有她不怕我,每次我犯错,她就拧我耳朵,她那手劲大的要死,我对她拳打脚踢,可惜她手长脚长,我总也够不到她。后来,我爹安插在无名城的眼睛死了,没人补位。她总觉得欠我家一个大人情,便毛遂自荐地去了,为此她还学了好长时间的媚术,白浪费了她那一身蛮力。也是那时,我爹给她赐名,云仙。苏云仙,听起来是不是很像是我姐姐?”
  沈墨沉声问:“你担心她?”
  苏云舒没回答,却说起了另外一件事,“她走的时候对我说,她本来就是从青楼来的,也该回青楼里去,这是命。但是这次不同,她心里有了责任,她知道她那是在保护她的家人。”
  苏云舒越说声音越小,慢慢的竟倒靠在沈墨身上,沈墨帮他把衣服拉好,半搂住他的肩,让他睡的舒服些。
  沈墨看向越下越大的雪,静坐发呆。
  第二天,苏云舒睡醒,发现自己在一家茶楼里,迷迷糊糊地看向沈墨,沈墨却一脸精神的品了口茶。
  苏云舒哼唧着说:“你怎么小气地连个客栈都不住?”
  沈墨瞥他一眼,没说话。
  桌上摆好了一些吃食,苏云舒正吃着,就听茶楼里说书的那人一拍惊堂木,喝道:“只见那白阙公子身型变长,又长了两只手来,生生拔出一棵大树便往贼人身上扔去,其余几人都吓得落荒而逃!”
  苏云舒刚喝的一口茶“噗”地一声喷出去,呛得他咳嗽不止,沈墨体谅地轻轻拍打他的背。苏云舒缓过来以后小声责怪:“这谁写的话本?我都快变成妖怪了!”
  沈墨同情地看了一眼他,低声说:“云仙姑娘。”
  想起自己昨夜还追忆他们少年时光,不由气红了脸,咬牙切齿地说:“不堪入耳,不堪入耳。”
  一壶茶后,他二人回到百花楼。百花楼已经被砸得破烂,他们走到云仙的房中,云仙刚醒,见到他俩,自得地吹嘘:“我昨日一簪子刺穿了匪头的脑门,官爷都夸我勇猛,他们领头的还说日后会上报上去,给我奖赏呢!”
  苏云舒却皱着眉,小心问道:“你的脸?”
  云仙的脸有一道长长的血痕,看起来很是骇人。
  云仙豪爽地笑笑,“这有什么?江湖儿女哪个身上没点伤?我用这伤换了一个小姑娘的命,值了!”
  苏云舒眼眶泛红,忿忿骂道:“那些官兵都是吃猪食的吗?一点用也没有,连个匪徒都治不了!还要你来帮忙!都怪我,若是昨夜我在,你也不会……”
  云仙拍了拍苏云舒的手,笑话他,“诶哟,行了,多大点事,你和沈先生肯定不能和他们碰面啊,不然你上头怎么说?我这真不打紧。你莫不是忘了我也姓苏?”
  沈墨也按了按苏云舒的肩。
  沈墨问:“姑娘接下来作何打算?”
  云仙想了想:“看阁主需要我去哪,若不需要我,在阁内当个家仆也好。”
  沈墨道:“我有一处地方,里面皆是我救下的南疆人,你可愿教他们些谋生的手段?”
  云仙一抱拳,“全凭先生吩咐。”
  沈墨吹响蛊器,叫了那黑影过来将云仙带走。他二人也启程去往京都。
  一路上他二人遇到不少流民,若是碰到欺世霸民的事,沈墨都会上前解救一二。
  某日,他们在一个小镇饭馆里歇脚,旁桌的人议论纷纷,唉声叹气,只听他们说:“前两日,应湖区三城爆发了瘟疫,我在神木城的亲戚说他那里又有虫灾,边境戎族又对我们虎视眈眈,可皇上却整日沉迷求仙问道,对民生社稷不管不顾,这大齐国可怎么办啊?”
  另外一人连忙捂住他的嘴,小声说:“话不敢乱说,你忘了上次张疯子就是骂了朝廷几句,便被拉进牢里活活打死了?”
  “唉……”隔壁桌的几人都长长地叹了口气。
  苏云舒一路上虽然一直嘻嘻哈哈,实则心里憋着气,此番听到这些话更是气的紧紧攥着寒月剑。
  沈墨给苏云舒碗里夹了一筷子菜,淡淡道:“你伤还没好全,先吃饭吧。”
  苏云舒咬牙扒拉着碗里的饭,胡乱吞下肚去,冷声说:“你也看到了,那账本上的买主几乎全是京都官宦富贵人家,天下百姓如此民不聊生,可他们却有闲心养人玩。”
  沈墨依旧是沉稳的样子,并未显任何急躁,“先去京都和他碰面,看看上面的表态,再做决断。”
  他二人都知道此番话语里的“他”指的是二皇子,苏云舒闷声说:“嗯,是我心急了。”
  沈墨轻轻拍了拍他的胳膊,示意安慰。


第11章 
  休整过后,他们赶路的速度快了许多,到傍晚时便赶到京都,京都的城门守卫很严,即使戴着人皮面具,沈墨那双浅色瞳孔还是显眼。
  在京都城外时,苏云舒便早有准备的从怀里掏出了个黑布条,沈墨接过,把布条蒙在眼睛上,在脑后系了个结。
  他听到苏云舒担忧的声音:“你还能看见东西吗?”
  谁知沈墨准确的抓住在他眼前不停晃着的苏云舒的手,说:“不是有你?”
  他感觉到苏云舒一僵,但仍将他稳稳扶着,带着他慢慢进城。视线变黑自然是有许多不舒服的,沈墨没有言语,苏云舒却像感觉到了什么,抓着沈墨胳膊的手力气大了几分。
  苏云舒问着:“怎么样?还适应吗?”
  沈墨对于别人搀着自己的动作有些不大习惯,随便含混的回了声:“恩。”
  苏云舒编瞎话说是和城内医馆约好了,来给朋友治眼伤。二人被粗略搜查一番就进了城。
  京都城内景象比别处好上太多,只是人们都行色匆匆,面上也都未带笑,倒有些惶惶不可终日的意味。
  苏云舒一路扶着沈墨走远了些许,才把蒙眼的布条取下,苏云舒怕他眼睛不适还贴心地用手给他挡了挡光。
  来到此处已经有些晚了,他们找了间客栈,可谁知京都的住房价钱比别处贵了三倍不止。
  苏云舒以为遇到黑店,厉声询问,谁知老板娘却深深叹气,语气委屈:“我们这里已经是京都最便宜的一家店了,实在是皇城脚下,物价飞涨,我们若不如此,柴米油盐样样买不起,我们也要被饿死啊。”
  他们一路行来,盘缠接济流民都散财散的差不多了,如此便只能尴尬地要了一间房。房间并不大,只能算得上干净,也并没有比别处好到哪去。
  苏云舒一进房间,累的趴在茶桌上,早已懒得发表看法。
  沈墨稍微收拾了床铺,对苏云舒说:“你身上有伤,早点休息。”
  苏云舒趴在桌上没动,只是脑袋换个方向看沈墨,懒洋洋的开口:“那你睡哪?”
  沈墨依然是面无表情地样子,“不必管我。”
  晚些时候,他们二人卸了脸上的人皮面具,又分别洗漱后,苏云舒忽然一把抱住沈墨的胳膊。
  沈墨看他,略有无奈。
  苏云舒微微笑了笑:“别想瞒我,你肯定是想坐一晚上凑活休息一下,你这几天比我辛苦,得好好睡。一起睡床,都是男人挤一挤不碍事的。”
  沈墨试着抽了两回手都没成功,硬生生被苏云舒拖到床上。
  苏云舒侧躺在里侧,抱着沈墨的胳膊死死不撒手,像是怕他半夜逃跑了一样。
  沈墨从小都是一个人待着,此时旁边有个人他还有点不习惯,侧头看向苏云舒也只能看到一个发旋,看起来很乖。
  听到苏云舒逐渐平缓的呼吸声,知道他睡着了,再次尝试把胳膊抽出去,未果,又怕吵醒他,只能放弃抵抗。
  意外地,这个晚上,两人都睡的很沉。
  第二日醒来,苏云舒的姿势都没动过,比他醒着的时候安分多了。
  沈墨醒得早,又抽不出手,只能躺着望向顶架。苏云舒哼唧着起来时,很委屈的抱怨了一声:“沈兄,我把自己的胳膊压麻了。”
  沈墨心里一软,不由失笑。
  苏云舒猛然坐起,头却砸到了床上的横栏,他“嘶”得一声,一边揉着自己的头,一边惊叹:“你笑了!”
  沈墨看他可怜兮兮的样子,没忍住,低声笑起来,那冷肃威严的脸就像化成一潭春水一样,温柔许多。浅色的瞳孔也少了许多冷淡漠然,变得和煦起来。
  苏云舒也跟着明媚一笑,“沈兄你以后得多笑笑,别总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沈墨却及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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