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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尘缘-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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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年了,每次战争,都有那个人在身边,如今的他也不知怎样……
  这场战争不是普通的战争,自己需要一个得力的军师,可是除了他还能有谁胜任……
  除了他方海尘……
  对了,还有,叶无双。
  “传我命令,即刻飞鸽传书到江州,就说故人有难,望白城一助。”
  片刻后,杨虎匆匆来报,“禀将军,收到线报,轩云国有一支商队半月后会从边塞返回,此商队乃普林茶庄旗下的,末将想,这么大一支商队来往,怕是那股山贼又要有所行动了。”
  普林茶庄乃轩云国最大的茶庄,就连皇城内的贡茶,也几乎全部出自于普林茶庄。最令人不可思议的是,茶庄表面是平民百姓的生意,然而背后最大的庄主,竟然是当朝太子,不然又如何能将生意做到此番境界?此事朝中只有少数重臣知晓,许天恒自然也是知道的。所以,这样一个大的商队,若是出了问题,且不说轩宗帝会责怪他办事不利,就是轩明太子,也定不会放过自己。开口问道,“杨虎,白城目前为止有多少军队?”
  “回将军,不多不少,整二万。”
  许天恒思索良久,道“二万……足够了,传令下去,挑出三百精兵,只等江州援兵一到,随我一同在回国的必经之路上伏击,我们即刻展开剿杀。”
  只是,隐隐间总觉得,事情似乎没那么简单。为什么总会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就在定国大将军在边塞努力与这伙山贼抗争的时刻,更令人手忙脚乱的事情发生了。轩宗帝竟然遇刺,好在皇宫守卫还算森严,刺杀未遂,刺客逃走。
  为防止刺客逃脱,皇城内加强了警戒,各大宫门警卫加强,巡逻兵尽数出动。大内总管此刻正带着一支小分队四处搜寻刺客。
  方海尘闻讯后迅速赶来,好在轩宗帝并未受到致命伤害,唯一的伤口在左肩处,离心脏还有一定的距离。
  就在皇宫内的侍卫大肆搜查刺客时,谁又能想到,此刻凤栖宫内文贵妃正在命丫鬟给一个黑衣人包扎伤口。
  华贵的美人开口,“真是胡闹,大计未成,本宫何时有让你去刺杀那轩宗帝?”
  黑衣人蹙起眉头,咬牙切齿道,“本王……小民今日本想来见公主禀明西部情况,西部半月后即将有一支轩云国的商队经过。岂料途中会遇见轩宗帝,小民以为此刻为不可多得的良机,却未料到原来轩云国皇宫内戒备如此森严。只恨那暗器上未淬毒,否则他轩宗帝此刻定是死人一个。”
  尉迟长荷冷笑一声,“一国之主岂是你那么容易就能杀死的?赫连凌轩,你若是真的想复仇,就不要私自行动破坏哥哥的大计。伤口若是没有大碍,包扎好后速速从密道离开,这皇宫内,以后怕是会更加戒备森严。若是没什么十分要紧的事,以后不要再来找我。凡事可以去城中的红满楼,找这个人。”随后从梳妆阁里拿出了一幅画像,交给了眼前的黑衣人,“此人乃火云阁的云阁主,地位等同于赫连质心。”
  黑衣人接过那副画像,画像中的人清雅唯美,却令黑衣人不由倒吸一口凉气,“三大阁主之一的云阁主,竟然是方海尘?”
  文贵妃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不,他的名字叫,云轻。”


第40章 第四十章  声东击西
  尉迟长荷送黑衣人从密道离开之后不久,便听到门口的公公喊道,“皇上驾到。”
  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自己的心,迅速走出内室前去接驾。
  轩宗帝虽有伤在身,却依旧身姿挺拔,不失英气风采。之所以会选择来凤栖宫看文贵妃,正是因为其有了和方海尘一样的想法。这偌大的皇宫,只有一人不属于本国,若这刺客不是轩云国的人,那尉迟长荷不可能一点都不知道这件事。“爱妃,刚刚宫内出现了刺客,可有惊扰到爱妃?”
  文贵妃随即摆出一副吃惊的样子道,“启禀皇上,臣妾一直在这寝宫内赏花抚琴,竟不知宫中原来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不知这刺客抓到没有?皇上可有受伤?”
  轩宗帝长舒一气,给人感觉好像是对文贵妃没有受到伤害放下心来,“朕无碍,即是如此,那朕便放心了。”随后对身旁的人道,“左丞王随朕去议政殿,朕有要事相商。”
  方海尘颔首一拜,“臣遵旨。”
  可是尉迟长荷却明显瞥到了刚刚方海尘意味深长的看了自己一眼,不由心中一颤。
  的确,尉迟长荷说自己刚刚在赏花抚琴,方海尘刚刚观察过,凤栖宫的花皆摆在可供观赏的高台处,若是这样打理,十分费力。而且,倘若真的是在抚琴,为什么寝宫内并没有古琴摆放?即便已经收起,地上也没有一丝一毫摆放琴架的痕迹。很明显,尉迟长荷她在撒谎。
  若是刺客与她无关,又为何要撒谎?
  送走了轩宗帝,文贵妃眼眸阴郁,转身对身边的丫鬟道,“馨儿,去通知云阁主,赫连凌轩刺杀轩宗帝失败,方海尘已经对我起疑。计划有变,许天恒暂且动不得,本宫想从……定国侯身上下手。”
  馨儿是尉迟长荷从召野带来的贴身丫鬟,是个十分信得过的人。
  入夜。
  红满楼内依旧歌舞升平。无论哪个房间,都是红尘软帐。
  只是在二楼拐角处的一个房间里,只有一人在房间中,身着红色纱衣,眼眸妩媚,却神色凌厉,仔细读着手中的信纸。
  自己虽然已经多时没有回过召野的火云阁,却对火云阁的状况了如指掌。阿史那染烈是个野心极大的人,即便暂时归顺于召野,也不会是个安分的人。若不出自己所料,想必不出几日,这阿史那染烈,也就是赫连凌轩就该找自己来了。
  长荷公主想要对许世乾下手。又恰逢许公子此刻在塞外,只要白城外的那伙火云阁弟子能拖延住许天恒,便可以给足了尉迟长荷时间。
  那个年少的将军,那个真的对自己很好的男子,为何你偏偏是许天恒,是召野的敌人?
  正在其心中的暖意逐渐变冷的时刻,忽闻楼下传来吵闹的声音。
  红满楼的老鸨急匆匆拦住一个满身酒气喧嚷的胡茬男,“这位爷,云轻今天实在是有恙在身,不能接客呀!”
  “这里是白银两千两,本大爷今天还就偏要找你们这里唯一的小倌。一个在妓院里靠卖肉为生的下贱男人,有什么资格说自己有恙在身拒绝接客?不就是缺钱吗?大爷我就是用钱砸,也要把他的病砸好。”
  老鸨面露不悦,且不说云轻是那许将军十分看好的人,就连前几日来过红满楼的兵部尚书安大人也万般交代自己,要好生对待这云轻。这胡茬男的满嘴污言秽语,实在让在场的很多人都听不下去了。正当有人跃跃欲试想将其踢出红满楼时,二楼传来了一声清秀温和的声音,“妈妈,让他上来吧。”
  胡茬男甩开老鸨,口中哼了一声,径直向二楼走去。谁也没有注意到,角落里有一双兴致勃勃的目光,将刚刚发生的一切一览无余。
  胡茬男找到了二楼云轻的房间,推门而入,只见面前端坐着一位眉目清秀高雅端庄的红衣男子正在抚琴,若非身处这烟花柳巷,只怕真的是要觉得眼前这人是个神圣高贵的谪仙。
  “有意思,难怪大兴城内人人都说红满楼名妓非同一般,这般纯净美好的尤物,若能辗转于身下,该是何等快活?一会,就让本大爷好好欣赏一下你那勾引人的手段吧!”言罢,一脸□□的向面前的人走去。
  红衣男子秀眉微蹙,两根银针从指间射出,正中来人双膝。面前的胡茬男哎呦一声,瞬间跪地。
  云轻站起身,优雅踱步到胡茬男身前,“客官刚刚说的可是这样的手段?”
  胡茬男忽然满目惊恐,“你你,你到底是什么人?若敢动老子一根汗毛,老子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云轻优雅一笑,“我?我不过是客官口中靠卖肉为生的下贱男人罢了。”忽而语气阴森,“只是……客官怕是再也没那个机会让云轻死无葬身之地。”言罢,一只手像鹰爪一般袭出,直锁胡茬男喉部,一招毙命。
  此刻房间外面却响起了敲门声。
  “谁!”
  “属下参见阁主。”
  这么快就来了吗?
  待赫连凌轩进了房门后,胡茬男的尸体直接映入眼帘。再回头看向身后的人,虽然之前见过其画像,可是仍旧不禁对这张脸感到惊讶。这张脸和方海尘何其相似,而且,谁又能想到,这样一个外表柔弱俊俏的小倌,竟然会是召野火云阁的阁主之一。
  赫连凌轩诡异一笑,“阁主下手未免有些……”
  云轻转身坐到琴案旁,淡然道,“出言不逊,口无遮拦,该死。”而后抬眸望向身前的人,“长荷公主的计划我已经知道了。”随后从古琴的下方抽出了两封信,道“你且将这两封信想办法交给兵部尚书安大人,他会知道怎么做的。”
  想了想又继续说道,“另外,走的时候将这具尸体处理掉。”
  赫连凌轩看着眼前这个行事作风与外表丝毫不相符的人,暗笑道,“召野国和轩云国皆是人才倍出,也难怪我北突厥不敌,倘若日后真能复国,怕是要好好研究一下这治国之道了。阁主告辞。”随后带着地上的尸体从窗户离开了红满楼。
  留下刚刚的红衣男子望向窗外,喃喃自语,“我的笔迹,不知道能模仿将军到几层地步。”而后神色哀伤,长叹一气道,“许将军,有朝一日……莫要记恨云轻,云轻,也是不得已……”
  ……
  江州的叶无双接到信件之后,立刻启程,快马加鞭,于七日后赶到西部白城。许天恒将白城的一切事宜详细的讲给了其听。
  叶无双道,“将军,这股山贼其实为数不多,只是以目前的形式判断,绝不是普通的匪徒,他们身怀武功,行动敏捷,又训练有素,所以才可缕缕造次。恐怕,他们的目的不仅仅是打家劫舍那么简单吧。”
  “不错,依我看,这股山贼似乎只是在针对白城的士兵,迂回纠缠,好像在故意拖延什么。”
  “将军,不如我们……”
  “引君入瓮,擒贼先擒王!”
  言罢二人相视一笑,有时候,有些话并不用说的过于明了,真正的智者,只需要一句话足矣。
  翌日,叶无双带领上百精兵,乔装成轩云国的商队,从白城离开,而许天恒,早在当天夜里,便不知所踪。


第41章 第四十一章  可擒至亲
  兵部尚书安如厉下了早朝之后,急匆匆叫住了定国侯,“侯爷,下官有要事相商,还请侯爷借一步说话。”
  许世乾一脸不解,只是随其走去。
  “侯爷,令郎昨日将前方战事以信件的形式传回,下官看到其中有提到侯爷,遂不敢私自处理,还忘侯爷指教。”
  闻言许世乾怀疑的看着安如厉,恒儿若是送信回来,怎么会不送到定国侯府,而是送给了兵部尚书?
  只是,翻开信件,却发现这笔迹和恒儿的又如此相像,难道真的是他写的?
  许世乾的注意力全在信件上,却没有注意到,安如厉在无意中带其前往的方向,是湖心亭方向。
  读完了手中的信件,许世乾道,“安大人,恒儿说,西边那伙山贼十分棘手,不知兵部能否上奏再派精兵一万前往支援。”
  安如厉闻言朗声一笑,“这样,好说。”
  就在两人讨论西部如何支援之时,远处的湖心亭传来了一阵温婉的声音,“二位大人游赏于此,真是好雅兴啊。”
  闻声看去,原来是文贵妃此刻正在湖心亭中独品佳酿。遂俯首一拜,一同道,“臣,参见文贵妃。”
  文贵妃抚手,“免礼,二位大人既然与本宫碰见了,不如就一同陪本宫品一品这西湖佳酿如何,来人,赐座。”
  许世乾走上前去,为何心中总觉得今天一切都有一些怪异。遂问道,“不知贵妃今日怎会有如此雅兴在此品酒?”
  尉迟长荷淡然一笑,“皇上近日来朝务繁忙,都没能抽空来本宫这,思念之余,竟有些想念母国了。这两瓶西湖佳酿是从召野带来的,遂在此一品,以解思乡之情。还请二位大人品尝一下,这召野的酒,味道如何呀。”
  许世乾抬手饮下,道“的确是十分醇美,召野国君主想不到竟有此口福。”
  只是一杯酒下肚,却觉头晕,“不过,这酒劲上涌,竟然如此厉……”话还未完,人便晕头倒地。
  尉迟长荷一改柔弱之风,“安如厉,本次记你一功,若是哥哥的计划成功,日后定叫你荣华富贵。”随后转身对身旁的一个不起眼的小奴才吩咐道,“这迷药可让其他睡六个时辰,带着他从密道离开,至于如何带回召野,我想这应该难不倒凌轩公子吧。”
  那小奴才抬起一双碧眸,露出了阴险的笑容,“小民,定不辱使命。”随后带着地上的人,离开。
  白城内叶无双带领士兵假扮商队,许天恒在暗中保护,岂料那股山贼中一半都是暗器高手,难怪白城的士兵屡次不敌。
  就在许天恒一箭将带领那股山贼的头目击穿之时,漫天的毒翎羽飞射而来,纵是许天恒可以飞檐走壁,也被这毒翎羽射中了几处。贼人落败逃回,本想乘胜追击,查出这股山贼的老巢,怎奈功力全失,不可再战,只得收兵。
  而被保护的叶无双却观察的清楚,刚刚杀死的领头人,并非这股山贼的真正头目,不然这股山贼又怎么会在领头人死后还井然有序的作战离开。
  叶无双随后迅速来到许天恒身边,那刚刚还意气风发的少年将军,在马背上竟开始有些摇摇欲坠。
  看着他身上的几处翎羽伤口,有些泛着青黑的血,“这翎羽上面有毒,将军,可感到有什么异样?”
  许天恒目光开始逐渐涣散,浑身酸软无力,“我,怕是……”刚一开口,人便跌落马背,不省人事。
  三日后。
  一个纤白的身影,身后跟随着一个活泼的少年,快马加鞭来到了白城。
  杨虎得知是左丞王驾临白城,亲自将方海尘引到营帐,却并未多说什么,随安紧随其后。
  斜阳缓缓降落,散去余温。在那白衣公子的心底,却渐渐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营帐内,许天恒面目安详静卧在榻上,身上的伤口已经包扎好,苍白的面容少了几平日里的刚毅,却依旧俊美。
  他已经昏迷了三日未醒。
  少年见状,迅速扑到榻前,泪水滑落,大声叫道,“公子,醒醒,你这是怎么了?”
  方海尘蹙眉问道,“许将军受伤了?”
  叶无双不知从何时来到了营帐,答道,“许将军本是命我扮成轩云国的商人,想引出山贼,一举剿灭,岂料那伙山贼及擅长暗器,我军损失惨重,许将军在射杀了山贼的领头人之后,被敌方投来的翎羽射伤,翎羽上有毒,许将军中毒之后功力尽失,至今昏迷未醒。”
  一旁的随安还在许天恒的床榻边哭泣,方海尘上前,伸手搭过许天恒的脉搏,又拉过那孩子,“许将军现在需要安静修养,随安莫要添乱。”随后对面前的人道,“你们随我来。”一行人之后走出了营帐。
  方海尘道,“许将军这几日可有服用什么药物?”
  叶无双上前,“因查不出究竟是中了什么毒,所以不敢随意用药,只是用普通的药草先将伤口包扎了起来,方公子,将军究竟怎么了?”
  “普通草药……所用草药里是否有一味天竺葵?”
  “是有这一味药,有何不妥?”
  听闻至此,方海尘紧蹙的眉头总算舒展开,继续道,“天竺葵是止血治伤的良药,亦是镇痛的绝佳药品。将军所中之毒乃清功散,虽可以让人瞬间功力散尽,如同废人,但毒效一过便可恢复。只是清功散配上天竺葵,却是无毒无形的迷药。伤口处有清功散亦有天竺葵,许将军昏迷不醒是自然的。”
  此话一出,身边所有的人皆松了一口气。方海尘转身对随安道,“去好好照顾你家将军,本公子要和叶大人杨大人有事相商。”
  随安点了点头,高兴的向营帐内跑去。
  待其走后,方海尘对那二人道,“这股山贼目前形势如何?”
  叶无双思索片刻,将心中疑虑统统道出,“公子,此次围剿虽然好像是将那山贼头目杀死,但叶某认为,如果真的是敌方的头目,那失了率领的人,贼人们应该大乱才是,可事实却是,那股山贼随即有序退离,丝毫不受影响。并且,此战之后,那股山贼再也没有一点动静,好像消失了般。”
  方海尘料想自己心中猜测的应该不错。“那股山贼的目的,应该并非扰乱轩云国的商路。因为,就在这关键的时期,定国侯,失踪了。”
  “什么?”
  一语惊人。
  定国侯,也就是许天恒的父亲,失踪了?究竟是谁这么大胆,竟敢劫持堂堂定国侯?
  叶无双眉头紧锁,似是在思考些什么,杨虎急忙上前问道,“那待许将军醒后,可要将此事告诉他?”
  那刚刚思考的人开口道,“瞒是瞒不住的,公子,就将此事告诉将军吧,也好趁早做打算。”
  方海尘极其轻微的点了点头,抬起了那一双深邃的眼眸,望向营帐的方向,眼底有着无尽的说不清的情绪。


第42章 第四十二章  晴天霹雳
  许天恒醒来,又是三天后的事情了。
  只有当伤口愈合的差不多,不再给其用含有天竺葵的伤药,伤者才可以慢慢醒来。只是醒来后,其内力功力还不曾恢复。
  睁开双眸的那一刻,映入眼帘的便是一个墨红色纱衣的清俊男子。许天恒侧目,此刻的屋子里,只有一人,手支撑着额头,坐在椅子上阖目而憩。
  这样的身影,怎会不知是谁?
  原来,终究,总陪在我身边的,还是你。
  这张脸,这副身影,有多久没见?又曾有多想念?
  那一刻,他的心底,竟然会有一丝动容。
  只是,这熟悉的面容,熟悉的人,却不再是熟悉的心。
  有数不清的话想对眼前的这个人说,然话到嘴边,却变成了另一番滋味,“云轻……”
  其实并未熟睡,听到声音,方海尘心底一丝苦涩流过。
  睁开眼眸,起身走至床前,伸出手,搭上其脉搏。
  淡然道,“在下方海尘,并非云轻。清功散还未退去,许……将军,可有什么不适的地方?”
  看着那一双凤眸里流露出的情绪,恍然间竟还觉得如一年前一般。
  心爱的人,如痴如醉。
  如若,没有发生那一夜的色授魂与;如若,没有听到你说出那句视自己为至交的话;如若,没有带许天凝与你共进那一顿晚餐;如若,没有亲眼看见过你的大红喜服着身的那一天,其实不过,如若最初的最初,从没见过你,是否还会有这之后的心痛……
  许天恒惨淡一笑,虚弱的语气开口,“瞧我这记性,这里是白城,云轻怎么可能来这里。”注视着那双眼睛良久,轻轻诉道, “海尘,若是可以选择,我真希望自己从没遇见过你……”
  红衣公子闻言僵住,表情淡然,垂下眸光露出自嘲般的笑容,“我只后悔,没有等到那句,‘日后待我强大,定要换我来护着海尘’。”
  此话一出,四目相对,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
  他们之间,或许从一开始就是错的,或许真的,从来,都只是个幼稚的玩笑吧。
  方海尘看着他惊喜又诧异的眼神,心中竟涌起了时空交错般的错觉,仿佛是两个人在一起并肩作战的日子。别过头,苦笑了一声,自己都说了什么?
  不该再怀念,也不该留恋的。
  努力克制自己心中的情绪,努力不去回忆那些曾经的点点滴滴。却不料一张宽厚的手掌盖住了自己的双眸,一个温软的唇小心翼翼的附了上来。
  不是不能反抗,而是不想。
  就这样,再任性一回吧。
  红衣公子闭起了双眸,仔细感受这久违的触觉。
  良久,许天恒离开了他的唇。
  这一刻,他终于承认自己害怕了。
  害怕好不容易淡忘的感情,在见到那人之后再次燃起;害怕心中那种似乎愧对自己妹妹的感觉;害怕自己有一天,会再次沦陷。
  许天恒迅速起身,却由于大病初愈,险些晕倒。
  方海尘刚欲扶住眼前的人,却被其抬手止住,“不……”单腿跪地,俯首一拜,“王爷是臣的妹婿,刚刚……是臣自以为是了。”
  心中有沉重的疼痛流过,方海尘刚想开口说什么,便听到门口有人来报,“禀王爷,召野国忽然派使者到访,说有要事要谈,希望能见许将军一面。”
  方海尘轻叹了一口气,苦笑着开口道,“你在此安心休养,此事交给我来处理就好。”随后扶起了跪在地上的人,走出营帐外,随那小厮一同前往主营。
  此刻,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召野知道许天恒现在的状况,否则无疑是将其置于危险之中。
  到了主营才看见,原来这召野国的使者并非别人,正是召野的第一暗器高手,赫连质心。
  使者开口,“原来方公子也在这白城,在下只是来传本国皇上之口谕,这口谕是要亲自说给许将军的,不知可否让许将军……”
  只是话还未完,便被打断,一旁的叶无双忽然道,“许将军近日操劳过甚,偶感风寒,阁下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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