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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尘缘-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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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好是伤口的位置,疼的眼前人“嘶”的一声,倒吸了口凉气。
  许夫人更慌了,“恒儿你受伤了?”
  许天恒拉过母亲的手安抚道:“不碍事的,一点小伤。娘,没事的,我和凝儿都安全不就好了。何况凝儿略懂点医术,叫她帮我处理了就好。那,如果娘没什么吩咐,孩儿就先告退了,去处理伤口。”顺便偷偷给许天凝使了个眼神,扯着她离开了。
  留下许夫人在原地满目担忧,“唉,真是两个不省心的孩子。”
  ……
  半月有余。
  伤势已愈。
  城外桐树林里的桐花越发旺盛,有盛极转衰之势。
  那袭白色的身影今天换上了一身红装,立于飞花之中,红衣配白花,不显妖媚,却显寂寥。一支玉笛在手,碎花满天,笛声婉转,余音袅袅,不绝如缕。
  一个男子恭敬地站于其身后,一袭青衫衬托出标杆般笔挺的身材,一张俊脸面无表情,刀削的眉,高挺的鼻梁,紧抿的唇,无不透着一股冷冽之气。呼吸绵长深厚,足以说明其有深厚的内力。眼角细微的纹路,印证了他似乎是一个三十出头的人。
  忽而曲终收势,青衣男子将一件衣服披于其肩上,道,“公子,当心着凉。”
  方海尘却是面对眼前的树林,淡淡开口道:“天气微凉,许将军总是躲在林子里,就不怕受寒了。”
  继而一紫衫男子出现,露出一张魅惑的笑脸,笑得不可一世,“方公子这一曲笛声悠扬凄美,在城中都可被陶醉。闻声而来,多有打扰,多有打扰。”
  方海尘并未回话,静静地收起手中的玉笛,转身离去,秀逸俊美的侧面在清风中勾勒,墨发随风飘起,玉润写意,如一朵暗香残留的墨兰。
  看得眼前的人微微一愣,只觉得心跳好似漏了一拍。
  不知为何,竟有一丝红晕悄然爬上脸颊。
  轻抬脚步,追了上去。
  “咳咳,那个,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啊,哈哈哈……”
  好像有只乌鸦飞过去了,叫了几声。
  略显尴尬。
  复行数十步,方海尘忽而转头对身后的人开口,“舍下近日酿了一些桑落酒,不知许将军可有兴趣品尝?”那一脸云淡风轻的表情,不似冷漠,却似温柔。
  眼前的人是什么身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放眼朝野,就连与之并列的右承王萧肃荣都要让他三分的左丞王,首先不说其是一个与自己般大的少年,其身上那种幽冷寂寥的气质也与朝众人不同。更何况,他竟没有一点官气。不过说来也奇怪,左右承王向来应该是皇室之人,也就是萧氏一族,为何这方海尘偏偏也被先帝封为了承王?
  许天恒开始对眼前这个人充满了好奇。“那,恭敬不如从命了。”两人并肩而行,一路无言。许天恒似要打破这沉默的僵局,开始没话找话:“三月可是快尽了罢?及近晚春了呢。”
  无言。
  “唉,客里不知春去尽,满山风雨落桐花啊!”
  沉默。
  “方公子可曾去过城中的红满楼?”红满楼,大兴城有名的妓院。只不过此妓院与一般的不同,先不说阁中女子个个貌美如花,且此地尽是达官贵人所去,单是那奇怪的规矩也令人好奇。
  在红满楼,光有钱,有势是没有用的,还要相中的姑娘也相中你才可。许天恒忽然很好奇,这样一个男子若是去了红满楼,得有多少姑娘争着抢着往上扑啊。
  不禁窃笑。
  “许将军可是吃了春蝉?”
  “何解?”
  “如此聒噪。”
  ……
  走了一会,两人便入了一座雅致庭院,院中天井周围种了一些桐花,和一些春季还未开的不知名的花,淡淡的香气弥漫空中,让人迷醉。
  黄昏时分,夕阳已近。
  吩咐了下人拿来了一坛桑落酒,此二人于庭院方亭小憩。美酒翻腾,一股异香扑面而来,竟有种纸醉金迷的奢华错觉。
  “品酒如此,夫复何求?”许天恒伸出修长的手指,夹起了酒觞轻抿了一口。
  一股辛辣甘凉之气浸润肺腑。
  然而却忽然苦下脸来,轻轻一叹。
  方海尘眉宇微挑,问道,“何故叹气?可是这酒不合将军胃口?”
  “恰好相反,本将军品过的美酒数不胜数,却唯独方公子的这杯桑落酒令本将军折服。浓烈入口,却又甘之如饴。如若以后再品其他酒,怕是都索然无味了,这可如何是好。”又忽然灵机一动道,“方公子好心,本将军有个不情之请,日后本将军就多来叨扰公子,也可与公子对酒当歌,品品这人生几何,岂非世间一大快事?”
  方海尘忽而眉梢一挑,见过脸皮厚的,没见过这么厚的,如此之人,怎会让他惹上?“将军若喜欢,常来便是。”
  眼前这个人眉宇倨傲,文武全才,隐有成大事之风。此人,若能得之,国运昌盛,若失之,国不久矣。
  夕阳的余晖洒下一地金黄,格外恬静美好。
  许天恒越发觉得喜欢与这个隐居的王爷交往。此人总给人一种云淡风轻的感觉,没有居高临下的凌人之气,与朝中权贵更是不同,和他相处时总是格外轻松。尤其是在得知左承王方海尘至今未纳王妃,甚至连妓院都没去过之后,顺其自然萌发出了要带其去红满楼的念头。
  无关乎欢乐,只关乎好奇。
  “方公子啊,这男人啊,哪个不是三妻四妾的。”
  “方公子又是如此貌美之人,就不想略施花容?”
  “方公子若是今晚没有什么打算的话……”
  ……
  有人不堪游说。
  有人如愿以偿。
  许天恒甚至有些窃喜,说不定,今晚有好戏了呢。                        
作者有话要说:  我决定,这篇小说点击率突破1000的时候,我就建QQ□□流思想感情。
哈哈


第4章 第四章  红尘软帐
  烟花柳巷之地,弱水三千难饮。
  红满楼,男人的温柔乡。只要你够出色,便足以享受这里最醇的美酒,最佳的服务,最美的菜肴。
  “方公子肯来这里,定会备受欢迎呢。”
  如此充满了磁性的声音响起,红满楼的老鸨定不会放过。捕捉到这个声音的主人,原来是许将军,再看一眼他旁边的公子,竟不禁为之一叹。
  俊美若此,实属难得。
  那翩翩俊美的公子,一身红衣素裹,温润如玉,眉宇清秀,既华贵又恬静,那眉眼更是美得不可方物。
  几步上前,未言先笑:“许将军很久没来啦,这位公子好生眼熟,要哪位姑娘,妈妈我去唤来。”
  好生眼熟?方海尘,你真的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许天恒腹诽着。
  还未等眼前的两人开口,便听见一声娇柔妩媚的声音从楼上传来,“小女子欧阳婉儿,见过二位公子。”
  随后一位绝色美人,婀娜袅袅地走下楼来,姿容妩媚的来到二人面前,施了一个揖。“这位公子可有入眼的姑娘,若是没有,不知小女子可否入了公子的眼?”
  方海尘仔细打量着眼前的人。
  红满楼的头牌,欧阳婉儿,长长的睫毛,冰润的面容,一双勾魂摄魄的眼睛让人看了便不能回神。如此绝色美人,可迷倒世间男子。
  却除他方海尘。
  只见眼前的女子忽而来到方海尘身边,一双玉手攀上了他的肩膀,口中细语:“公子应该很少来此吧,也是,如此悠然美好之人,怎会总来此风尘之地。小女子有幸识得公子,不知公子可否赏脸陪婉儿小酌一杯?”
  “婉儿姑娘好生薄情,只顾着这位公子,可是忘了在下?”看着眼前的娇媚一幕,许天恒竟不知自己为何会有些醋意。吃谁的醋?欧阳婉儿?不不,一定是不满此女子如此忽视自己。
  再看那方海尘,依旧表情如水,似一切都与他无关。
  欧阳婉儿开口:“许将军莫要责怪,风尘女子怎敢多次叨扰许将军?贱妾实在是怕浊了许将军的眼啊。”说完还不忘向眼前人抛了一个媚眼。
  “罢了,本将军今天身体不适,上些好酒好菜,我要一个人享用。”阴沉的语气,不明所以。
  方海尘若有所思的望着眼前这个似乎赌气的人。看来许天恒似乎常来这里,不过也是,如此傲然绝立,又仪表堂堂之人,有几个人能对他熟视无睹?不过,他刚刚这番赌气,又是为何?
  皱了皱一双剑眉,缓步到他身边,低声道:“是谁说‘人不风流枉少年’?本公子现在信了。”似笑非笑的表情更让人心里窝火。
  许天恒低沉了声音道:“那方公子玩好。”遂别过脸去,向老鸨寻了一间屋子,点上一桌子的美酒佳肴,径直离开。
  招待好了许将军,老鸨另吩咐了两个绝色美人,好生伺候着,便离开。
  只是此刻,有人饮食无味,有人不为所动。
  另一间房内,任凭欧阳婉儿如何谄媚,如何施展,那方海尘就是从进门起便对其不望一眼。
  这边的许天恒在两位佳人的粉黛下却有些厌烦,怒声道:“够了够了,吃个饭也不让本将军安宁,你们下去吧。”
  食之无味,越发烦躁。
  索性放下碗筷,起身去了方海尘的房间。
  岂料刚到其门口,便听见里面传来了女子娇羞一呻。
  兀地立在门口,止步不前。
  门内的欧阳婉儿捂着自己刚刚因为倒水不小心打破杯子而划破的手指,满目可怜,心中却道这方公子怎是如此不懂怜香惜玉之人。
  方海尘一脸淡漠,“姑娘错爱了,方某愧不敢当,若无大碍,快下去处理伤口罢。”
  眼前的女子一脸委屈,“可是小女子服侍不周,竟让公子如此嫌弃。”
  方海尘不语,苍白的脸越发冷若冰霜。
  “贱妾自知无能让公子抬爱,若公子不嫌弃,贱妾愿离了这烟尘之地,随了公子,不求名分。”言罢,便伸手解开自己的衣带,香肩溅露,分外妖娆。
  方海尘别过了头不再看眼前的人。
  屋内的话尽收某人耳中。
  嘭!
  房间的门被推开。
  此刻,那淡雅的公子正襟危坐于床榻之上,身旁的欧阳婉儿衣襟微敞,红色的心衣已经若隐若现,一侧的香肩外露,香艳至极。
  许天恒看着这一幕,醋意更甚。
  “姑娘无需再费力气,海尘自是不会动心的,姑娘可知为何?”
  欧阳婉儿看着突然闯进来的人,虽有些不悦,却不得发火,娇声低语,“为何?”
  “因为……”许天恒邪魅一笑,正说着,突然走到方海尘身边,低头,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落在了其唇边。
  震惊!
  瞪大眼睛。
  许天恒不顾眼前两人眼中的不可思议,拉过了方海尘的手,大步流星地带其离开了这里。
  惹得此刻的欧阳婉儿隐约有了怒气。
  仿佛一种羞辱一般,她欧阳婉儿何时受过这种气?不管什么样的男人,只要她想得到,又何曾未得到过?
  你们,等着。
  出了红满楼,那红衣男子的脸就没有放松过。面色绯红,却又一脸怒气。
  偏偏就有那不知死活的人要在这个时候招惹他,“海尘?哈,比方公子更显亲昵,本将军决定,以后就如此称呼海尘了。”
  忍。
  “海尘可是对那婉儿动心了,为何一路走来,一脸不悦的样子?”
  再忍。
  “还是说,海尘真是对本将军动心了?”
  忍无可忍。
  一个回身,两人便交起手来。
  这二人都是当今朝堂数一数二的高手,许天恒心中还有着笑意,也是不忍心伤害眼前的人,没过几招便被其制服在地上。
  地上的人笑意开口,“海尘,你可是要谋杀亲夫啊!”
  方海尘一愣,双颊似乎更红于刚刚。强压制住心中怒气,松开了眼前的人,回首便要离开。
  再不离开,他已经忍不住要杀人了。
  后面的人追上来,“唉唉唉,海尘可是生我气了。”
  “你,离我远点。”
  那不知死活的人依旧缠着,笑的不可一世,“为什么?”
  只见方海尘嘴角微微上扬,眼神凌厉的看了一眼身旁的人。那一瞬间的目光,犀利寒冷,许天恒觉得空气的温度似乎下降了几分。
  又是几下交手,两人打到了一旁幽暗的巷子里,最后以许天恒被压制在墙上而结束。
  红衣男子缓缓靠近对方的脸,声如细丝,“许将军似乎对本王很上心呢,要不要本王向当今陛下请命,娶了许将军?”
  阴森恐怖的语气。
  他的气息打在许天恒的脸上,竟也令眼前人面红耳赤。
  这这,是那个淡然优雅的方海尘?
  这个幽然公子竟也有如此一面?
  方海尘看着眼前人似乎有些羞红的脸,透着些许邪意,口中冷哼了一声,转身离去。
  许天恒看着那离去的红色背影,笑得意味深长。
  或许,谁都不曾意识到,两人的关系,竟在某一时刻开始慢慢有了微妙的变化。
  又或许,两人都有了一种感觉,在彼此眼里,对方似乎已经是一个特殊的存在。


第5章 第五章  众矢之的
  自那日一别,我们堂堂左承王方海尘竞足足躲了那厚颜无耻的许将军半月之久。每次前去清尘阁拜访,方公子不是不在,就是在休息不见客。
  莫不是自那日之后,海尘竟羞于见自己了?
  暗笑。
  翌日朝政。
  御史中丞海尔嘉进谏,大将军庞功之子庞世宽已经年满二十,且出身良好,将门子弟又能以一挡百,不如委以重任加官晋爵,方能为我朝廷恪尽职守建功立业。
  许天恒听了这一番话自是有些不满,那庞世宽自己是知道的,庞世宽以一挡百?可笑,自己一个能捏死他两个。大将军庞功虽是个骁勇善战的老将,但其子却有些不学无术,心术不正,根本不懂一点领兵打仗之道。
  当年与北突厥那一战,庞世宽被命为随行将军跟着自己和大将军,岂料在战场不仅有勇无谋,甚至有意卖国求荣,若不是自己冒着风险施计趁夜火烧北突厥粮草,潜入帅帐生擒敌方主将,此战必输。
  思索良久,开口道:“海大人此言差异,若我轩云国皆凭‘年满二十,出身良好’这八个字便可以加官晋爵为国效力,那国之栋梁又何在?”言罢俯首一拜,“依臣愚见,朝廷不可因家世而定人才,若能合理选拔,且能凭军功定爵位,天下有能之人皆可委以重任,无能者决不费一丝一毫姑养,则国之富强指日可待。”
  此言一出,满庭哗然。
  天下有能之人皆可委以重任?无能者决不姑养?
  那岂不是令满朝文武众多官宦地位不保,他许天恒视皇权的威严为何物?
  如此大逆不道之言,毫无疑问倾刻令许天恒成为众矢之的。
  “陛下,万万不可相信如此妖言惑众之话。”
  “陛下,此举必然动摇国之根本啊!”
  “陛下,贱民就是贱民,何来人才。”
  许天恒在一旁冷眼旁观。
  这些老不死的,动摇国之根本?我看是怕动摇你们在朝廷的地位吧。
  朝中一片哗然,唯有轩宗帝不语一声,听着满朝抗议,倒也别有趣味。这许天恒是个人才,此举虽能动摇祖上留下来的传统,却不失为一个国富民强的治国之道,只是……
  如此明策,竟能被一界小小将军想出,若他日此人深受百姓爱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道理自己也是懂的。
  良久,开口:“众爱卿皆为我朝廷不可缺少之人,许爱卿此言深有一番道理,此举还需一番商议。许爱卿稍后去观文殿候命。朕,与你再做详商。”言罢,朝旁边的公公挥了挥手,便起身离开了大殿。
  ……
  暮春时分,宜人的季节,不似夏季的炎热,不似冬日的凛冽。
  自离开观文殿后,有人的眉便一直舒展不开。
  当今的轩宗帝虽说才继位不久,却是狼子野心,一心要吞并当今六国,统一天下。西南的南罗国和东南的波尔国还好说,国力不强的小国终究逃脱不了被灭亡的命运。只是,西部的西月国实力不明,以及在西月国和轩云国之间的召野,虽保持中立,却也是一只未苏醒的狼。
  而北方的北突厥更不用说,北突厥的野心世人皆可见,且轩云国和北突厥一直就是势不两立。
  轩宗帝若想统一天下,只有借此地利联合他国灭北突厥,与南方两国,最后攻西部。
  而联合,也只能是召野。
  所谓联合,只有联亲。
  轩宗帝叫许天恒前去观文殿议事的原因,根本不是为了文武选拔,而是叫他做使者去召野提亲。
  召野的长荷公主听闻是个世间难得的奇女子,冠世聪慧,颜容无双。若能娶到她,无疑是给轩云国增添了不少实力。
  可是自己总觉得此事没有这么简单。
  政治上的和亲,不过是为两国休战找到的最合适的借口。
  ……
  回到府上以后,恰逢张右庭公子在前厅,欲邀许天凝去游湖。许天凝在许夫人的劝说下,终是同意了。此刻正在房中梳洗打扮。
  心情不佳,无心叨扰。
  许天恒刚回到房中,许府的管家便来寻他,道是前厅来了位客人,有事找少爷。
  许天恒此刻无心见客,开口便回绝:“无非是张右庭公子罢了,就说我身体不佳,失陪了。”
  “少爷,并非张公子,那人说若少爷身体不适……他那有上好的药方可帮少爷解除内忧外患。”
  “哦?”一听这话,许天恒来了兴趣,看来是个熟人,是谁呢?
  那人此时并未在前厅等候,因为看见前厅里有客人,所以并未踏足。而是在前厅外的院子里,正在观赏院子里有些落败的紫荆花。
  看着虽有些落败,却依旧打点精致的花朵,原来许侯爷也是爱花之人。
  刚踏进前院,许天恒便看见了一个熟悉的红色身影,看见那身影的一瞬间,竟有些说不出的喜悦。
  “竟是海……方公子?哈哈,俞管家,上一壶新进的好茶,好生招待方公子,我要去书房会见贵客。”
  许府的管家一头雾水,刚刚少爷还有些愁眉不展,这一刻竟然就眉开眼笑?这位公子究竟是何人啊?
  刚拐过小径,就见天凝粉黛罗衫走出房门,看见面前的两个人,神色一愣。
  “哥?方公子?方公子怎会来府上?哥你也不告诉我一声……”言辞之间透着喜悦和羞涩。
  “这不是知道许大小姐要去游湖,没敢打扰嘛,嘿,天凝快去吧,别让张公子久等了。”
  许天凝只觉得答应陪张右庭去游湖简直是肠子都要悔青了,可是答应了又不得不去,只好无奈告别了哥哥和方公子。
  书房。
  方海尘屏退左右,将一方精致的长盒放到桌子上。
  “这是……”许天恒倒有些异常兴奋,刚想问什么,却又像忽然想起了什么,改口问道:“海尘为何终于肯见我了?”
  那红衣男子不急不躁的打开长盒,转头对许天恒道:“你在朝堂上一番惊人的言论已经传开,想来支持的人寥寥无几,反对的人却有不少。”
  “唉,你一定也觉得我的提议很荒谬吧?呵呵,无奈啊,那庞世宽实在担不起什么重任,可那些大臣却唯恐我动摇国之根本,所以……”
  “那些老臣鼠目寸光,只知道维护自己的利益。”方海尘似无奈,似讥讽,“谁说此举不可行?只是你这一番话难免会让你成为众矢之的,相信连轩宗帝都可看出此举的英明之处,可是,他毕竟是皇帝,你懂吗?”
  许天恒愣愣的看着眼前人。
  心中竟会有些感动。
  这世间知己甚少,一人足矣。
  原来,还是有人能理解自己的。
  轩宗帝是一国之主,他当然懂。一国之主,要想动摇祖上留下来的传统,若是明策还好,若此举一旦有差错,便是对不起列祖列宗的罪名啊。
  可是,他实在想不出此举的危害。
  于是,似乎有些失落的说:“皇帝的背后,是列祖列宗模式的统治,轻易改不得……可是想不到,竟有海尘你懂我,足矣。”
  方海尘闻言一愣,呆滞的表情一瞬间闪过,随即恢复正常,别过头去,将盒子里裹着金丝绫罗红绸的宝物拿出,交于许天恒手上,“带上这个去召野,你需要一个顺手的利器。”
  许天恒更是满目差异,“咦?海尘竟然连我去召野的消息都知道了?这是……”好奇的接过来,将这宝物的红绸褪去,一柄雕着一条龙的宝剑出现,沉甸甸的分量在手,习武之人拿在手里便可知此物非同寻常。再一看剑柄,赫然刻着两个大字,龙渊。
  惊讶之情,流溢于表。
  “这,竟是把上古名剑?海尘是如何得来的?”言罢,抽掉剑鞘,只见那剑刃、剑端如空中闪电,光芒四射,寒气嗖嗖,实属世间罕见的宝剑。
  “得知你即将去召野,便寻了它,若是再受了像一年前那么重的伤,可没那么容易再恢复了。”
  一年前在战场受伤的场面浮现。
  “海尘可是在担心我?既然如此,这剑本将军收下了!”言罢,笑得像个孩子般灿烂。
  他怎会知,一年前,自己率一小支兵队前去敌方军营,擒了敌方主将,再烧粮草时,若不是有人暗中护着,又岂是被射伤那么简单?身中数箭,却没有一处要害,敌方怎会如此失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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