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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尘缘-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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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种心情,他怎会不懂。
  有些情,注定被世人所不容。
  有些人,注定此生永不相伴。
  可是,不能相伴的两个人,连看一眼,都是一种折磨呀……


第59章 第五十九章  风云暗涌
  陆卿最终还是没有赶走方海尘,他的身体由于常年试药,已经对许多毒性免疫,而方海尘的身体偏于阴寒,异于常人,正适合试他要研制的解药。
  药王谷的最深处,在一方涵洞内,一个身材挺拔的人正躺在一块寒冰上,五官刀刻般俊美,面色却是陶瓷般苍白,剑目紧闭,似是沉睡了很久。
  旁边一个鹤发童颜的人,正一点一点的擦拭这具冰冷的体魄,口中喃喃,“师兄,卿儿再也不捉弄你了,卿儿现在很努力的学医,就快研制好救你的解药了。”
  ……
  二十几年前,江湖有一神医,能活死人肉白骨。
  神医收养了一个五岁的小男孩,取名陆浅。同年,又收养了一个四岁的小男孩,取名陆卿,两个孩子都是战乱留下的孤儿。
  陆卿八岁那年,药王谷的河边,一个小男孩光着上半身跳到水里抓鱼,另一个男孩叼着根狗尾草,躺在树枝上懒洋洋的看着忙碌的师兄。
  陆卿十岁那年,药王谷的桃林里,一个男孩静静的站在树下研制师傅交给的药方,另一个男孩在后面拿着一把桃木剑调皮的给研究药材的师兄捣乱。
  陆卿十二岁那年,药王谷的木屋里,一个男孩正在木桶里洗着师傅配置的药浴,另一个男孩悄悄的把从山谷里捉来的一条小青蛇从窗户缝里放了进去,那一年,他第一次看见师兄光着身子从屋子里跑了出来,光溜溜的出现在自己面前。
  陆卿十五岁那年,师傅去世了。陆卿抱着师傅哭了一天一夜,陆浅拿着毯子将他搂在怀里,一直在耳边说着,“卿儿,你还有我。”
  陆卿十六岁那年,依旧不肯专心学习医术,气得师兄狠狠的打了他一顿,那一次,一个月没有理那个叫陆浅的人。
  陆卿十七岁那年,第一次和师兄去了城里,第一次进了一个叫青楼的地方,第一次看见,原来人与人之间还可以有一种更亲密的接触方式。
  陆卿十九岁那年,说自己似乎喜欢上了一个人,陆浅嘲笑他,“卿儿长大了,竟也知道喜欢别人?”却没有发现,他的师弟在听了这番话后,不断闪躲的眼神。
  陆卿二十岁那年,喝醉了酒,和陆浅有了一次在城中青楼里看见的那种亲密的接触方式。彼时,陆卿的医术仍然没什么长进。
  陆卿二十二岁那年,陆浅去北方游历,中了一种毒,叫寒命散,中毒之人身体会越来越寒冷,直到永远的沉睡下去。
  在陆浅昏过去的前一刻,对陆卿说了一句话,“傻卿儿,叫你不好好学习医术,没有师兄,你怎么办……”
  陆浅沉睡以后,陆卿大受刺激,从此以后埋首于师傅所有的医书古籍中,只为救醒,那个沉睡的师兄,亦是爱人。
  ……
  东元825年6月。
  轩云国全国上下都在为下个月即将到来的庆典喜悦着。
  太子萧嘉明在东宫亲自筛选着从民间找来的戏曲班子。
  而在红满楼的一个房间里,一个看似孱弱的白衣公子挺拔的站在窗边,手中读着一封书信。
  脸上的表情先是疑惑,再是不安,最后是震惊。
  尉迟长荷手中的势力已经差不多成熟,她打算在轩宗帝的寿宴上,发动宫变。
  阳光透过窗沿斜射进屋子里,尘埃在光线下跳舞。
  细碎斑驳。
  白色的身影从窗前跃出,离开了红满楼。
  此时,城中又一大风月场所,歌舞升平,老鸨怡然自得的坐在角落里,保养的很好的手指夹起一颗葡萄塞到嘴里,嚼了几下吐了三粒籽出来,那样子,满是风尘味道。
  忽然老鸨看见了一个身影走进了风月楼,于是不慌不忙的站了起来拍了几下手,在楼下的姑娘们立刻拉着自己身旁的“客人”,开始施展浑身解数回了自己的房间。混乱中老鸨赶忙上前,来到白衣公子身边,巧言道:“公子怕是第一次来吧,一看公子便气度不凡,来,随妈妈我去二楼雅间,说说……公子的心意。”
  白衣公子不慌不忙的跟着老鸨上了楼。关上门的瞬间,老鸨顷刻收起一副媚态,单膝跪地,正色道,“红衣拜见阁主。”
  风月楼的老鸨真名红衣,是火云阁暗部的总管。
  亦是云轻的亲信。
  白衣公子淡然的从怀中掏出一张纸,交到了红衣手中,“长荷公主安排的人手,已经在宫中潜伏好了?”
  “回阁主,万事俱备,只待寿宴之时,杀了太子,推翻轩宗帝,立刻扶二皇子上位。之后,轩云国将永远属于召野。”
  二皇子是轩云国除了太子之外,唯一的皇子,尉迟长荷所生。
  云轻点了点头,“我还要你去调查一个人。”停顿了片刻后,一双凤眸细细眯起,“我要知道,方雨舒这个人究竟是谁,她和方雨心,有什么关系,为何他们都与萧景鸿有关?”
  “属下遵命。”
  会不会是一个人……
  忽然却像想起了什么,急切道,“记住,不论皇城内有多大的变动,谁也不许动许天恒。”
  红衣蹙眉,低沉的答了句,“是。”
  一楼大厅中,花枝招展的姑娘们和着阵阵古琴,舞出优美的身段,没有人注意到,一个白衣公子从二楼走下来,悄然出了风月楼。
  此时,白城内,许天恒坐在帅帐里正和叶无双探讨一怪事。
  白城内近来进出的商队特别多,尤其是进城的商队,从清晨太阳刚露出脸,一直到落山之后,商队可谓是络绎不绝。
  可是查阅了一下白城酒楼的人口数量,却不见增多。
  只有一种可能,这些商队往皇城的方向去了。
  皇城的商贩怎么突然间增多了这么多?
  许天恒拿着手中的情报,头微偏,眼眸中尽是深不可测,低声问,“那依叶公子的意思,这些人是奔着寿宴去的?”
  叶无双微微一笑,“将军,轩云国国主没办法过寿宴,这是天命。如今大陆只剩下轩云国和召野国,文贵妃是召野的人,民间的星宿大师是文贵妃找来的,这伙商人是从召野国的方向来的,这一切,未免太过于巧合了吧。”
  “如此说来……”许天恒冷冷一笑,“不知叶兄是否愿意陪我去城中走一趟,一探究竟?”
  叶无双点了点头。
  白城的景象一片繁华,吆喝声此起彼伏,走在路上,风很清澈。
  一切都是那么正常。
  可是,却又不是很正常。
  比如正从他们面前经过的一个商队,赶路的人不像是轩云国的人,更不像召野国的人。倒和西月国的人有几分相像,高挺的鼻梁,炯炯有神的眼睛,深邃的眼窝,无不透着西域人独有的气质。
  按理说,西月国已经灭亡了,西月国的百姓流通于两国之间,倒是正常。可是许天恒的心里就是觉得有哪里不对。
  到底是哪里。
  许天恒低语道:“叶兄,这伙人奇怪得很。”
  叶无双将手中的折扇展开,假意扇了几下,遮住了面颊,以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道:“西月国被灭的时候,将军正在北方御敌,却不知,尉迟召文其实是突然就展开了对西月国的收复,西月国以巫术闻名,本来召野国的进攻没什么优势,可不知怎么了,西月国的大巫师突然中毒身亡,西月国皇帝樊尊不知所踪。西月国,就这么崩溃瓦解了。有人说,西月国国主是被召野火云阁暗杀,可我觉得,火云阁就算再怎么神秘莫测,也不会强大到随随便便就能杀了一个国家君王的地步,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许天恒的眼神里有数不清的情绪展现,“所以你是想说……”
  “将军刚刚是不是觉得那伙人像西月国的子民?其实不止他们,来白城的商队,很多人都是这样,并且我派人调查过,这伙人出了城就直奔大兴城。我怀疑,从轩宗帝办寿宴这件事开始,就一直有人在操控着什么,大兴城,恐怕要不太平了。”
  许天恒垂下眼眸思索良久,喃喃道,“不管事实究竟如何,我都要回大兴城看看,如果真的有人想谋逆,我必须视轩云国安危为己任……”
  叶无双神色凝重,点了点头。
  若不是因为眼前的这个将军,轩云国的存亡又与自己有什么关系?
  叶无双忠的是许天恒,而不是轩云国。
  ……
  蝉鸣聒噪,空气开始逐渐闷热。
  夏映荷花娇,瓣滴水,叶成簇。
  一汪绽放的美丽。
  那伙商队出了城向东驶去,看来是奔着大兴城去的没错了。没有人注意到远处的丛林里,一个黑色的身影穿梭着,时刻隐藏着自己,似乎怕被发现。
  午后,商队停下休整。
  不多时便又上路,一路上马不停蹄,日夜不息,终于在三天后赶到了大兴城。
  而那个跟着他们的人,三天滴水未进。嘴唇由于夏季的燥热和缺水而干裂。
  马车进了城后,安顿在了风月楼。
  许天恒想要离去时,却忽然发现后院里飞出一只信鸽。
  随手抓起地上的石子,轻功跃起,石子伴着指风击出,三颗之内,命中目标。
  打这种飞禽对于他来说并非难事。
  信鸽的脚踝之上挂着一封信,取下打开,许天恒的脸上浮现了一丝差异。
  这上面,是西月文。
  西月国特有的文字。
  直觉告诉他,这一定是一封关键的信件。
  可惜,海尘不在大兴城,不然可以问问他上面究竟写了什么。总觉得,他该是什么都会的吧。
  本来就是三天滴水未进的身体,刚刚更是由于拼尽最后一丝真气,已经开始头脑发昏快要不支。
  许天恒强撑着自己,向将军府走去。
  路过红满楼时,似乎看到一个熟悉的白色身影就在不远处。暗自嘲笑自己,近几年身体越来越差了,现在竟然开始出现幻觉。
  干裂的嘴唇微动,唤出了心底的那个名字,随后便双眼一黑,晕了过去。 
  ……


第60章 第六十章  身世之谜
  夕阳已退,虽还不致盛夏,可空气里的热就是怎么也挡不住。
  干。热。躁。
  像着火了一般。
  眼前是那张熟悉的脸,静得如水,又冰得想让人贴近。
  朦胧中,想要走近,却无论如何也无法挪动脚步。身体像是被钉在了原地一样。
  夏季的燥热好像能燃烧起来,好像真的就燃烧起来。眼前莫名其妙的燃起了熊熊烈火,而那个白衣翩迁的公子就那样立在火中,看着自己浅笑。
  想开口,想呼唤。无法出声。
  想奔跑,想救他。无法动弹。
  这究竟是怎么了?
  那笑容,那般无奈,映在眼眸里,刺痛在心里。海尘,海尘,海尘……
  ……
  床上的人微微动了动,干裂的嘴唇轻启,轻声呼唤,“海尘……”
  身旁的身影用一块浸着水的绸缎轻轻擦拭着他的脸庞,听到声音后,立刻上前递过手中微凉的清水,“公子……”
  许天恒的眼皮动了动,像有千斤之重,难以转醒。
  身旁的身影继续呼唤,“公子……”
  一双墨黑的眼眸缓缓睁开,许天恒弯起唇角,露出的笑容轻轻浅浅,却暖如春风。
  其实,自他喊出那第二声公子之时,便已经从梦中醒来。那个白衣灼华的公子不是他,那个在自己昏迷时救了自己的人不是他,那个在炎热的夏季,极有耐心的为自己擦拭身体降温的人,也不是他。
  可为何,你们却偏偏造化的拥有如此相似的一张脸。
  许天恒一动不动,眼角扫过眼前的一抹白色,任由他扶着自己起身,喝了些解暑提力的汤药,再以甘凉的清水漱口,瞬间觉得自己好像不再那么燥热疲乏。
  云轻在那处站着,也不知想了些什么,靠近了一点,眉眼含笑,又带了几分关心,“公子,你的身体怎会这般虚弱?”房内烛火摇曳,眼前这人五官俊秀,神态清明,烛火在乌黑发丝间映出一层层脉脉流动的光泽,道不明的温润。
  许天恒抬起抬起眼眸的一瞬间,再次愣住。
  眼前的这张脸,到底应该是谁的脸?
  本就燥热的空气,此刻连自己都热了起来,仿佛梦里燃起的那团火焰灼烧在胸腔,将那颗维持生命不停跳动的东西,烧得热烈无比。
  闭上眼眸,许天恒听见自己心里沉重的唤出了一声,“云轻……”
  云轻……
  云轻,我与你自儿时相识,虽然只是一棵老树下的一面之缘,却未曾想过如今会有这番千丝万缕的联系。
  可为何走进我生命里的那个人不是你呢?
  这番情,这番意,怕是终究要辜负了。
  屋子里的香料气息和中药味搅合在一起,倒有几分宁静温暖。
  丝毫不在意自己未得到回答,云轻缓缓倾身上前,牵了许天恒的手,十指相扣,寂静无声。
  仿佛这样牵着,就得到了全世界。
  屋子外面,琳琅满目的街道上烛火通透,半满未满的皎月挂在天空,亮的使周围的星辰失去了光彩。
  许天恒轻声呢喃:“至少我……”
  “恩?公子说了什么?”
  摇了摇头,许天恒颓然一笑,“没什么。”
  有些话,还是不要说出口的好,毕竟连自己也越来越不懂,自己心里住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半月有余。
  寿宴将近。
  荷风送香气,竹露滴清响。
  城西的荷花池里,绽放的荷花娇艳欲滴。白衣翩跹的公子伫立在栈桥之上,眉眼温柔,随手洒下一缕细碎的花瓣,随风舞动。
  忽然抬头,瞥见池塘边的风月楼里,一位水袖云衫的女子,盈盈推开小轩窗,用竹木支住。又低下头,朝着他所在的方向,浅浅一笑。
  白衣公子回露一个淡淡的笑容,朝风月楼走去。
  二楼的一间房中,刚才还媚态百出的老鸨,一本正经的对着面前的白衣公子俯首一拜,却一脸难色,“阁主,事情已经调查清楚了。”
  白衣公子拿起了面前的茶杯,用盖子拨了拨浮在水面的茶叶,淡然道,“直说。”
  “这……阁主可否知道中原当时有一名族,姓方?”
  “那个中原第一武术世家,精通五行阵法,后来为召野皇室效力的方家?”
  “是,阁主要查的方雨舒和方雨心是当时方家的一对双生子姐妹。”
  “什么?怎么可能?”
  一语惊人。
  白瓷坠地。
  “方家是当时中原第一大世家,召野皇室封锁了这些消息,但要查这两个人,只要回到召野,并非难事。阁主常年呆在轩云国境内,并未留心过此事,也便无从知晓了。”
  方雨舒是方雨心的姐妹?没想到,就是……他的姨母?自己苦心找了这么多年的人,原来早已经陨落在轩云国。本以为姨母会是一个流落在轩云国民间的普通百姓,难怪自己寻找了这么多年,一直无果,原来她竟然就是萧景鸿在民间一见倾心的女子。
  可是她是方家的人啊。
  方家……
  这么说,自己也是方家的人……
  募得睁大双眼,一种漫无边际的恐慌袭来,如果方雨心是方家的人,那杀了母亲的人根本不是萧景鸿,而是……
  不敢再想下去。
  若不是为了找到姨母,竟没发现,尉迟长荷,骗了自己这么多年。
  也就是说。
  他帮助害死了母亲的人,壮大了它的王朝,他帮助害死了母亲的人,杀死了最在乎的人的父亲……
  他该是一个多么罪孽深重的人?
  脸色如一张白纸一般,毫无血色,双眸却突然嗜血般猩红。
  忽然间到来的寂静,让空气似乎都寒了几分。
  红衣看着云轻有些不太好看的脸色,小心翼翼想开口,“阁主?”
  阁主?真是可笑。
  他卧薪尝胆,苦练武艺,练就这一身本事,隐匿在轩云国,无非是想为母亲报仇。却未曾想到,终究却帮助自己真正的仇人做了这么多错事。
  可笑。可笑至极。
  他怎么还有脸陪在那个人的身边?
  冷寂开口,犹如寒冬,“很好,你做的很好。宫中有多少御林军被换掉了?”
  “回阁主,长荷公主身边全是我们的人了,几个重要宫门,也基本都换成了火云阁的人,萧承瑞现下宠文贵妃得很,长荷公主以后宫之名换掉了御膳房的御厨们,只等寿宴之时,没有一个人能是清醒的。”
  再没有一句回答,云轻深邃的眼眸里,开始蕴藏杀机。
  我不会让你们得逞的。
  好戏,才刚刚开始。
  ……
  日子还是这番平淡无奇却又似乎阴谋丛生的过着,许天恒一面命人暗中打探着宫中的动静,一面在寻找另一个人的踪迹。
  窝在书房里,对一切的事件都毫无头绪。
  看似没有关联的几件事,却冥冥之中存在联系。
  正在一筹莫展的时刻,书房的门被敲了敲,随安道,“公子,有你的信。”
  许天恒好奇的打开了房门,只见随安一只手抓着一只雪白的信鸽,另一只手拿着一张纸条。
  拿过纸条,上面写着:帝星与北天极重合,于国而言乃大凶之兆,此番寿宴定要生出事端,且左辅右弼一明一暗,切记保重自己,不可妄动。
  另外在纸条的底下,用很小的字迹写了四个字:我担心你。
  许天恒看后不禁心中一暖,随后心情又是十分愉悦,可以想象得到海尘在写出这四个字时那羞怯的面容。那是一个如此清傲的人,从不曾听到他说出自己的心,更别提这四个字。
  嘴角的笑意温柔无限,喃喃自语,“倒不如改成‘我喜欢你’这四个字,让人看了才更感动。”
  随安愣愣的听着,“嗯?公子,你说什么?”
  抬起眼眸,笑意更甚,“没什么。”忽然又像想到了什么似的,嘱咐道,“把这只信鸽好生照顾着,既然它能来,就一定能回去,我倒要问问,这个人现在到底在哪。”
  不过,许天恒最后还是没有问方海尘的位置。毕竟若是他真的想说,又怎会从不曾提起?
  将那张字条上的西月文字抄了下来,问了他,再说明一下轩云国目前的情况。
  忽然,又自嘲地笑了。
  真的连自己都不明白,心底的那个人,到底是儿时的云轻,还是永无可能的方海尘?
  云轻……
  你说的对,我对你好,究竟是因为你是云轻,还是因为……海尘……


第61章 第六十一章  风雨前夕
  红满楼内。
  花枝招展的姑娘们在厅堂内载歌载舞,一个挺拔的身影走了进来,恰巧碰到从楼上婀娜走下的花云儿。
  一双魅惑的眼眸迅速捕捉到那英俊的人,急忙上前,自作聪明道,“许公子很久没来啦,天香阁那主此刻有客人在,不如,奴家来陪陪许将军?”
  许天恒怒目而视,“天香阁有客人?”转身眼神捕捉到不远处正扭捏走来的老鸨,用质问的语气道,“为什么让他接客?”
  老鸨一脸难色,“许……将军,没有,不是,是云轻自愿……”
  未等说完,转身上楼。
  天香阁门前,里面传来了一阵爽朗的笑声,却没有听到任何关于云轻的声音。
  许天恒愤怒的踹开房门,看到里面的二人坐在桌子前品酒言欢,云轻低头掩面的羞涩中竟有些满足的样子。只看到眼前这一幕让人想入非非的画面,却没有看到,云轻不着痕迹的收起了什么东西。
  屋子里的两个人诧异抬头,其中一个便是兵部尚书安如厉,脸上的表情僵硬住,两人一起看向闯进来的人。
  许天恒朝着眼前的人低沉了一声,“滚!”
  安如厉十分不满的看了眼来人,却也未把眼前的人当回事,口中冷哼了一声,“许天恒,红满楼是你的将军府?”
  许天恒几步冲上前,一把掐住了眼前人的脖子,眼神十分阴郁,“废话我不想说第二遍!”只见安如厉因为喘不上来气而变得面色青紫。
  一旁的云轻见状赶忙上前,冰凉的手指握住许天恒宽厚的手,担忧道,“将军,安大人好歹是朝廷命官,万万不可弄出人命……”
  紧握的手松了力气,安如厉因为突然有了呼吸一顿猛咳。看着眼前的人,眼神里充满了嘲笑,“堂堂定国大将军,原来也是一个沉迷美色的懦夫。”
  许天恒冷笑,淡漠道,“云轻,我今日出行的时候,碰上一伙贼人想要劫持良家妇女逼良为娼,本将军身为朝廷命官岂能坐视不理?便令手下将那伙人就地正法了,你说,这拳脚无眼,要是恰好伤到了一旁路过想要来红满楼寻欢作乐的安大人,皇上肯定不会怪罪我的,对吗?”
  话里的威胁之意谁能听不出?言外之意今天即便打伤了他安如厉,只要许天恒说是在执法的时候不小心伤到的他,即便是皇上也不能过分的责备。
  安如厉身体一抖,不满的冷哼了一声,“许天恒,咱们走着瞧!”便迅速转身落荒而逃。
  眸子里的怒火却还未退去,许天恒的脸上仿佛雕刻着万年冰霜,转身对身旁的人道,“你就如此迫切的想做一个小倌?”
  云轻垂下眼眸,投下一片淡紫色的阴影,看不出情绪,轻声笑道,“公子忘了,云轻本就是红尘中人。”
  许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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