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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对我死缠不休-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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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他以为他努力刻苦都是为了考取功名,可是渐渐地他明白了,他的天赐是真的喜欢读书。
  从疑惑不解到恍然大悟,从一知半解到心领神会,他是真心享受学习的乐趣。
  他从来都是不一样的,是值得他托付真心、耐心等待的。
  这样想着皇甫和心中终于释然了些。
  走到书架上将《大学》抽出,他在陈天赐身边坐了下来。
  “今天,我们学《大学》。”
  陈天赐抬眼看他,一双眼睛亮闪闪的,微弯的眼眸里尽是喜悦,“好呀!”
  

  ☆、第 35 章

  这日天还未亮,皇甫和便从床上起来。
  仆人们自门外鱼贯而入,替皇甫和将层层叠叠的华服穿上。
  “天赐。”穿好礼服,皇甫和走回床边,握着陈天赐手低唤他的名。晨光未明,阴影打在他棱角分明的五官,莫名带了几分阴霾。
  “今日太后举宴,京中的诸侯皇子都在受邀之列,晚饭我就不回来吃了。你再睡会,我先去了。”
  陈天赐睡得迷迷糊糊的,但是还是能感受到他情绪的低迷。
  “路上小心。”他喃喃低语,将他放在床边的大手带到脸颊旁,轻噌了一下。
  “谢谢你,天赐。”轻吻落在指间,他终于放开他的手,推门出去了。
  陈天赐又小睡了一会,这才起身洗漱用饭。
  用过早饭,他便来到了书房。正要开始读书,突然看见身旁的秋月脸色变了变。
  “怎么了,秋月?”
  秋月神色有些沉重,“有人闯进王府。如此明目张胆,八成是宫里的人。”
  陈天赐望向空荡荡的门口,只觉不可思议,“我什么也没看见呀,你怎么知道有人来了?”
  秋月虽然表情凝重,却不见慌张,“习武之人耳目聪敏。我听到了嘈杂的脚步声,王府里的人不敢这么走路。”
  陈天赐听罢只觉佩服。
  不多时,门口果然闯进来一对人马。当头的是个蓝衣太监,进屋先将书房打量了一圈,而后捏着嗓子问话,“陈天赐在哪里?不是说他在书房?”
  陈天赐看了看身上的女装,上前一步,“大人有礼了,我就是陈天赐。”
  太监无语地斜他一眼,“我要找的是御史家的独子陈天赐,你一个姑娘家上来凑什么热闹?”
  陈天赐尴尬笑笑,“大人,我确实是陈天赐。不知大人找我何事?若是不急,我先去换件衣裳好了。”
  此刻陈天赐真的有些后悔跟皇甫和赌气买了一堆女装。这下好了,就是人家答应让他换身衣裳,他在王府里也没有男装穿。而皇甫和比他高出一个头,他的衣裳他根本穿不了。
  那太监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最后不屑地冷笑了声,“想不到镇南王爷的爱好还挺别致。”
  调侃过皇甫和,太监也不多话,只挺直了腰宣旨,“传皇上口谕,宣御史家的陈小公子进宫面圣。”
  陈天赐听说是皇甫祺要见他,急忙跪下行礼,“草民遵旨。”
  “那走吧。”太监见他起身,就要领着他往外走。
  陈天赐没敢动,只小声请求,“大人,可否容我换件衣服?”
  太监回首朝他笑了声,望着他的眼神里尽是鄙夷,“你这意思,是想让皇上等你?”
  陈天赐哪里还敢再说什么,只能诺诺地回了句,“不敢。”
  那太监睨他一眼,转身向外。
  陈天赐不敢怠慢,急忙跟了上去。
  出了王府,陈天赐被请进一顶小轿。坐定之后,他才发现秋月根本没跟上来。
  不是说要贴身保护他的吗?陈天赐不死心地掀开轿帘往外看了看。轿子已经开始往皇宫的方向走了,可是周围依旧看不见秋月的身影。
  陈天赐将轿帘放下。该是他多心了。皇甫祺他是见过的,进宫面圣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
  轿子一路将陈天赐送进宫门,下了轿子,陈天赐被一个小太监领着在偌大的皇宫里走了半天,最后被安置在一个偏僻的厢房里。
  “请公子在此处等候皇上宣召。”小太监交待过后,福身退下了。
  陈天赐紧张地左右看了看。这儿是真的偏僻,空荡荡的房间里只有几件简单的家具,侍从更是一个也没有。
  正当陈天赐胡思乱想的时候,门口缓步走进一个侍茶的宫女。
  那宫女模样清丽,举步之间袅娜娉婷,望着他笑语嫣然,“小公子,请用茶。”
  “谢谢!”陈天赐见有人招呼,心里的惊疑下去不少。只是正要接过茶碗,那宫女突然手抖,“呀”地一下将茶水全泼到了他的身上。
  “这是怎么了?”陈天赐还未反应过来,就听门口有人怒喝出声。
  小宫女听到这个声音立刻跪地求饶,“杜公公饶命!都是奴婢该死,不小心将茶水泼到了小公子的身上。”
  “你好大的胆子!”杜公公走到陈天赐面前,对跪在地上的宫女怒叱出声,“小公子一会还要面圣,你却弄污了他的衣裳。若是因此惹怒了圣颜,你如何担待!”
  “来人!将她拖下去!”
  陈天赐见杜公公声色俱厉,只怕这宫女因此丢了性命,一时也顾不上其他,忙出声将人拦住了,“杜公公,她不是故意的,我也没事。这事就算了吧。”
  “这……”杜公公见陈天赐求情,露出为难的神色来,“小公子是贵客。皇上今日事忙,但还是记挂着小公子,怕小公子久候,特意交代人临时收拾出这间偏殿让小公子休息。又怕小公子害怕,特意让奴才过来先传个话。哪里知道底下这帮人都是些没眼力见的,居然敢这般怠慢公子,若不严惩,奴才如何像皇上交待?”
  “她真的只是不小心。”陈天赐又强调了一遍,“只是些些茶水,一会就干了。”
  杜公公看着陈天赐似乎沉思了一会,最后道,“小公子心善,我不罚她就是。只是小公子这个样子无法面圣,我还是安排人给你沐浴更衣吧。”
  陈天赐垂首看了看身上还挂着茶叶的衣襟,轻点了点头。
  杜公公领着陈天赐要走,突然看见还跪在地上的宫女,“跪着做什么?小公子既然不怪你,我也不好罚你。这样好了,我给你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一会你服侍小公子沐浴吧。”
  小宫女忙忙俯首,“奴婢多谢杜公公,多谢小公子!”
  扣首过后,她便自觉地跟在了杜公公和陈天赐身后。
  三人走到浴室,杜公公停下了脚步,和声对陈天赐道,“小公子,一会皇上该唤我了。这宫女会服侍你沐浴,衣服也会有人替你洗净熨好。我先告退了。”
  “有劳杜公公了。”陈天赐目送杜公公离开。
  “小公子,请进去吧。”小宫女推开了浴室的门,领着陈天赐入内。
  陈天赐刚刚进门,就有几个小宫女上前,不由分说地将他身上的衣服都剥干净了。
  陈天赐还没反应过来身上就连敝体的衣物都没有了,只能抱着自己赶紧在冒着热气的浴桶里坐下了。
  好在几个小宫女很快就拿着衣裳下去了。陈天赐松口气,正要拿过旁边的帕子擦擦身子,帕子却被一只手先一步抢走了。
  陈天赐这才发现刚刚奉茶的小宫女还没走。
  “姑娘,你也退下吧。我自己就可以。”陈天赐早习惯了锦衣玉食养尊处优,却还是不习惯洗澡被人服侍。
  小宫女垂首湿了湿手中的帕子,看着陈天赐微微笑开,“小公子,杜公公让奴婢服侍公子沐浴,奴婢怎敢不从?”
  陈天赐推开了她放在肩上的手,“这里又没别人,你只管退下就可以。”
  “小公子慌什么呢?”小宫女凑上来,轻松地挣开陈天赐,逾矩的手在他身上放肆,柔柔的音调似足了刚才陈天赐说话的腔调,“这里又没有别人……”
  

  ☆、第 36 章

  水花四溅!
  贴在陈天赐身上的宫女眼前一花的同时,陈天赐已经从浴桶里爬了出来,奔到一旁戒备地看着她,“你到底想干什么?”
  “小公子。”小宫女擦了擦眼睛上的水渍,微笑看他,“小公子救我一命,我在报恩呀。”
  陈天赐冷眼看她,不为所动地继续发话,“你到底想干什么?”
  “小公子。”小宫女的声音低下来,“我只是一个小宫女。”
  陈天赐狠愣了一下,望着她有些迟疑地开口,“我……让你为难了吗?”
  他的目光清澈澄清,轻轻勾起的眉头切切实实地苦恼着,却是为了一个素未谋面的小宫女。
  “小宫女”忍不住心软了,“小公子,只要你乖乖的……”
  她话到一半,浴室的门突然“碰”地一声被人一脚踢开了。
  “天赐!”皇甫和熟悉的声线让陈天赐有一种如蒙大赦的感觉。极度的不安让他不由自主地朝声源的方向奔去,毫不犹豫地将皇甫和抱住了!
  熟悉的体温很快抚平不安的情绪。安全了。陈天赐在心里说。
  “我在。”扶着陈天赐的背将他放在怀里暖着,皇甫和锐利的目光如锋利的刀刃刺向一旁的小宫女。小宫女轻抖了一下,默然跪下。
  窝在皇甫和怀里的陈天赐立刻发现了他的不虞。伸手将他的脸扶过,让他看向自己,陈天赐努力地笑了一下,“她只是个服侍我洗澡的小宫女。”
  皇甫和浓眉紧皱,还未发话就听到身后一声怒喝。
  “这是怎么了?怎么又是你!”杜公公急匆匆地赶过来,看到眼前的情景,他先怒指跪在地上的小宫女,“你到底怎么回事?不是叫你好好服侍小公子洗浴的吗?”
  小宫女伏在地上,“奴婢该死。”
  “愣着干什么?”杜公公朝身后的人喝,“把人拖下去乱棍打死!”
  陈天赐在皇甫和怀里,偷眼看了看小宫女无甚慌张的眸,没再出声阻拦。
  “都是奴才的错,让小公子受了惊。”杜公公处理完小宫女,立刻上前毕恭毕敬地向皇甫和道歉。
  “退下吧。”皇甫和垂下眼眸,手掌在陈天赐的肩头上缓缓摩挲,声音仿佛低哑了几分,“天赐还没洗干净,我再帮他洗洗。”
  陈天赐猛然清醒,他刚刚居然就这么扑到皇甫和怀里……
  身子一轻,却是皇甫和将他托起。但他没有往浴桶的方向走,而后将他放在浴室的一张桌子上。
  陈天赐慌乱地四处张望,杜公公甚至还没来得及从房间里退出去!
  “皇甫和,你疯了吗?”
  皇甫和没答话,只是顺手扯下腰带,将他的眼睛蒙住了。
  双眼抹黑的陈天赐更慌了,“不……呜……”
  ……
  杜公公将门关上,挥退下人。
  方才的小宫女被人放开,随他一起往御书房走去。
  御书房里,皇甫祺正在看折子,望见他们进来便将奏折都放下了。
  望着跪在地上的两人,皇甫祺的目光先落在小宫女身上,“红月,你先说。”
  红月得了命令,抬首说话,“禀皇上,小公子确实是个男人。”
  “是吗?”皇甫祺勾了勾唇角,笑得有些玩味,“你试过了?”
  红月拱了拱手,继续道,“皇上,小公子似乎并不喜欢女人。”
  “有意思。”皇甫祺笑了笑,托着下巴似乎颇有兴致,“我的这位皇兄,当真目光如炬。”
  “下去吧,以后不要在皇兄面前出现了。”他朝红月挥了挥手。
  红月领命,退了下去。
  杜公公也起了身,走到皇甫祺身旁,将方才的事都一一说了。
  “看来他还挺紧张这个陈天赐。让他跟陈天赐一起觐见吧。”皇甫祺说完,拿过刚才丢到一旁的奏折继续看。
  皇甫祺在御书房里候了快一个时辰,皇甫和才带着陈天赐不徐不缓地出现。
  虽然杜公公已经提前告知陈天赐会穿着女装出现,皇甫祺在看到他的第一眼还是忍不住惊艳了一下。这容貌,生做男子,实在是可惜了。
  将手上的奏折丢下,皇甫祺佯怒道,“皇兄你面子挺大的呀,居然让朕等了这么些时候。”
  皇甫和倒是老实,恭恭敬敬地带着陈天赐跪下,“臣失礼了。天赐受了惊吓,臣忙着安抚他,故而来迟,还请皇上责罚。”
  “安抚?”皇甫祺轻哼了声,“照皇兄的说法,朕这皇宫是龙潭虎穴,所以把小公子吓坏了?”
  皇甫和俯首作答,“天赐生来胆小又养尊处优,站坐行走都需要人服侍。此番孤身入宫,身边又没有熟悉的人服侍,自然会害怕。”
  “小公子若是胆小如鼠,那皇兄就是胆大包天。”皇甫祺面带调笑,语气却分不出冷暖,“太后的宴席你也敢逃。”
  这一回皇甫和连一句辩解都没有,“臣有罪。”
  秋月传来消息说陈天赐被带进皇宫,他哪里还顾得上其他,抛下一切就过来了。
  默了许久,突然听得皇甫祺轻笑了声,“起来吧,皇兄。朕知道你跟小公子正腻乎,难免太过紧张。母后那边我替你说一声就是。”
  “谢主隆恩。”皇甫和谢过恩,拉着陈天赐一起站了起来。
  陈天赐起身的时候不小心绊了一下,皇甫和紧张地脸色都变了,忙忙地去扶他。
  陈天赐似乎有些恼,站定后便推开了他的手,垂着首头也不敢抬。
  皇甫祺也不急着问话,先拿过案上的茶水轻啜了一口。
  说了这会话他也渴了,不过他可不敢在跟皇甫和说话的时候喝茶。皇甫和可不是每次都像今天这样说话得体,昔日就常常说些不合礼数的话,弄得他茶都不能好好喝。
  “小公子,”皇甫祺放下茶杯,望向陈天赐,“你的婚事朕一直记在心里,可是朕听说你搬到镇西王府了?”
  陈天赐拱手行礼,“回皇上,是的。”
  “哦?”皇甫祺饶有兴致地挑挑眉,问他,“你在王府里住得可习惯?平日里都做些什么?”
  陈天赐继续答,“草民在王府一切都好,王爷每日都会教导草民功课。”
  皇甫祺拿起桌上的茶杯,打开杯盖吹了吹茶水上的浮沫,状似不经意地问,“最近都教了些什么?”
  陈天赐的头埋得更低了,“最近在教《大学》,还有……人伦。”
  “噗!”皇甫祺猝不及防地喷了一口茶。
  

  ☆、第 37 章

  陈天赐惶恐地跪下了。
  皇甫祺好容易顺过气来,看着诚惶诚恐的陈天赐实在不知该气该笑。
  “你还挺实诚。”他最后道。
  陈天赐把头伏得更低了,“圣驾面前,不敢隐瞒。”
  还同之前一样,皇甫祺想。看着战战兢兢,但是从不轻易说错话。
  皇甫祺的目光转回皇甫和身上,“你怎么也跪下了?”
  “皇上,”皇甫和郑重地朝他行了个礼,“天赐的错就是我的错。”
  皇甫祺无奈地摆摆手,“都起来吧,不用这么紧张。朕只是找小公子闲聊几句,又不是要棒打鸳鸯。”
  “皇上,”皇甫和一站起来便扬起一脸嬉笑讨好,“臣肚子饿了。既是闲聊,不如我们边吃边聊?”
  天赐一大早就被送进皇宫,这期间又累又怕什么也没吃,现在一定饿了。
  皇甫祺看见皇甫和说要吃饭的时候,陈天赐以为无人察觉地咽了咽口水。
  “正好,朕也许久不跟皇兄一起吃饭了。”皇甫祺吩咐下去。
  饭菜很快备好,就摆在御花园的风波亭中。
  皇甫祺当先坐下,皇甫和亦拉着陈天赐一同进去。
  陈天赐听说有吃的本来挺高兴的,但是此时突然想到同席的是一个是皇帝一个是王爷,而他不过是一个半点官衔没有的草民,顿时不敢坐下了。
  皇甫祺看出他的不自在,和声唤他坐下,“小公子无需拘礼。这里没有外人,你只当在家便好。”
  “谢主隆恩。”陈天赐怯生生地回了句,这才坐了下来。
  皇甫和就坐在他的旁边,见皇甫祺动了筷,他先盛了碗汤到自己碗里。细细地撇去汤里的浮沫,他拿过陈天赐的碗倒了小半进去,吹凉到适口的温度后才送到陈天赐手中。
  “你大半日没吃东西了,先喝点汤暖暖胃。”
  陈天赐乖巧地点点头,接过汤碗小口小口地喝汤。
  等他喝得差不多了,皇甫和夹过一个红烧狮子头,先用筷子夹成适合入口的小块,再挑出其中一块夹进陈天赐的碗里。
  陈天赐朝他柔柔一笑,自然地夹起来送到嘴里。
  皇甫和继续给他夹菜。青菜夹过来,挑出最嫩的菜心送到他碗里。宫保鸡丁要先撇去上面的辣椒籽,在自己的米饭上擦去浮油再给他。鱼肉自然要先把肉里的鱼刺都挑出来。
  皇甫祺在一旁看着看着就吃不下去了。真看不出来,御史家的小公子吃得比他这个皇帝还精细。
  “小公子,”皇甫祺放下筷子,出声问道,“你在家也这么吃饭吗?”
  陈天赐正吃着,听到问话默默地咽下口中的食物,回道,“是的,皇上。”
  皇甫祺蹙蹙眉,继续问,“你没有自己夹过菜吗?”
  陈天赐想了一会,“不跟娘亲和王爷吃饭的时候,草民是自己夹菜的。”
  果然十分实诚。皇甫祺指了指桌上的饭菜,“你夹个菜给朕看看。”
  “是。”陈天赐应下,往餐桌上看了看,举筷夹了一根菜花。
  “夹肉。”皇甫祺道。
  陈天赐举筷看了看离自己最近的几道肉菜,红烧肉、宫酥鸡、糖醋鲤鱼,再远就夹不到了。
  他的筷子在这三道菜前顿了顿,迟迟不知该如何下筷。
  “怎么了?”皇甫祺见他不知如何是好的样子,更加好奇了,“这几道菜你都不爱吃?”
  刚刚皇甫和夹给他的时候,他明明吃得挺欢的。
  “红烧肉有问题?”
  陈天赐垂了垂,小声回话,“草民不吃肥肉。”
  皇甫祺的手指动了动,“宫酥鸡?”
  “草民不吃鸡皮。”
  “糖醋鲤鱼?”
  “草民……不会挑鲤鱼刺。”
  这个真不能怪他。这个世界吃的多是鲤鱼,也不知是不是品种问题,鱼刺比现代的鲤鱼多多了。在他一次企图自己吃鱼被卡住以后,陈夫人就严禁他自己挑鱼刺了。
  皇甫祺的目光扫过他瘦弱的身板,轻声感慨,“你爹娘能把你养大也不容易呀。”
  “也不难的。”只听皇甫和插话进来,一副经验老道的样子,“天赐又乖巧又听话,养起来很开心的。”
  皇甫祺默默地白他一眼。今天你不秀恩爱会死吗?
  三人正说着,突然听到太监唱喏,“太后娘娘驾到。”
  皇甫祺听了忙起身整装行礼。
  皇甫和却慢了一拍,伸手紧紧握了握陈天赐的手一阵后,才带着他在地上跪下了。
  太后行驾缓缓近前,雍容华贵的妇人喜怒难辨的神色与皇甫祺有几分相似,“哀家大办宴席遍请王孙贵族,你们两个却在这里自己开小席。怎么哀家想跟你们吃个饭就这么难吗?”
  皇甫祺俯首告罪,“母后恕罪。我和皇兄谈兴正浓,忍不住把酒言欢,不料竟把母后的大宴给耽搁了。”
  “哀家信你才有鬼!”太后轻笑着驳回了他的话,有意无意地将目光落到俯首跪地的陈天赐身上,“方才哀家远远就看见席间有位美人作伴了。这位美人,你把头抬起来让哀家看看。”
  完了完了。陈天赐心里直打秋千,太后误会他的性别了,他该如何解释才好?
  不知如何是好的陈天赐只能听话地抬起头。
  不知为何,与太后目光相对的瞬间,对方居然慌乱地别开眼,甚至扶着脑袋歪了歪身子。
  “哀家累了,皇上送哀家回宫吧。”在众人有反应之前,太后半掩着眸发话。
  “是,母后。”皇甫祺应过太后,举步上前扶住了太后。
  皇甫和见状扯了扯陈天赐的袖子,带着他一同叩头,“恭送太后。”
  扶着太后的皇甫祺回过首,朝皇甫和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可以离开了。
  回到太后寝宫,太后扶着脑袋的手猛然放下,紧握成拳。
  “哀家早就知道,他从来就没有忘记他的母妃是怎么死的!”
  皇甫祺听到这话忍不住面露惊讶,“母后何出此言?”
  “陈天赐。”太后微眯了眼眸,声音冷冽,“之前你说他突然对御史家的小公子十分上心时,哀家就心生疑虑了。今日见到陈天赐,总算明白他为什么会追着他不放了。”
  皇甫祺眼中的不解更深了,“母后?”
  太后扫他一眼,问,“你不觉得陈天赐女装的样子眼熟吗?”
  皇甫祺回忆了一下,陈天赐的脸,渐渐地跟记忆中的另一张脸重合在一起。
  “皇兄他……”皇甫祺重重地叹了口气,“母后有何想法?”
  太后沉思了一阵后,心中渐渐有了主意,“之前我们一直试图架空他,但他在军中威望太重,你根基未稳,没有把柄不好动他。而今既确认了他确有异心,倒不如给他放权。委以重任,哀家就不信他还不露出马脚。”
  皇甫祺听罢先赞同地点了点头,这才回她,“朕也有此意。不过皇兄当今不世之材,朕还是希望他能为朕所用。所以皇兄的事,还请母后交由朕全权做主。”
  太后望着眼前沉稳淡定的皇甫祺只觉欣慰,“祺儿,我从未后悔当年的所为。你会是个好皇帝,先帝一定会为你骄傲的。”
  “母后放心。”皇甫祺微微俯首,神色自信,“朕绝对不会让母后失望的。”
  

  ☆、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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