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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对我死缠不休-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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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半,似乎才想起这里还杵着一堆男人,登时红透了脸,慌张地将话题转开,“陈天赐,我……我以后再找你算账!”
  张莹莹丢下狠话,捂着脸匆匆跪安过后,风风火火地跑出了御书房。
  皇甫祺望着她离开的背影好一阵叹气,“张妃这个妹妹呀,确实是活泼得有些过分了。我们刚才说到哪里了……”
  皇甫祺话到一半,杜公公突然上前,低声在他耳边说了什么,皇甫祺面色微沉,转而看向殿中众人,“今天先到这里。皇兄留下,陈爱卿带小公子退下吧。”
  父子俩跪了安,陈长平带着陈天赐退下。
  “爹爹。”出了御书房,陈天赐忐忑地低声问陈长平,“我刚才有没有说错什么话?”
  陈长平心思有些沉重,但是望向陈天赐时却是温和,“你做得很好,天赐。”
  “可是……”陈天赐终究有些不放心,“我是不是不该那样说张家的小姑娘?我其实是说她年纪太小……”
  陈长平摆摆手,示意他不用再说,“皇上说什么就是什么。”
  陈天赐见他不肯再说,也只能垂下首沉默。
  陈长平心里也不好受。事情牵扯到皇甫和,皇甫祺迟迟不肯明确表态,怕是对这事有了旁的考量。如此的话,陈天赐以后的命运,便不是他的能力能够左右的了。
  望着浑然不知自己已经卷入朝堂纷争的陈天赐,陈长平最终只是和声叮嘱,“你的婚事怕是要耽搁一段时间了。我还得回都察院,出了宫你自己回家,不要到处乱跑,知道吗?”
  “恩。”陈天赐听话地朝他点点头。
  回了陈府,陈天赐想起在御书房中的事情,对于自己没能将关雎背出来很是介怀,于是又到书房把诗经搬了出来。艰苦奋战了一个下午,举步维艰的感觉让陈天赐分外的沮丧。
  不过晚饭的时候,看见御史夫人因为他的用功高兴得合不拢嘴,陈天赐很快打起精神,暗下决心一定要更加努力学习。
  第二日一大早,阿定正在给陈天赐穿衣服的时候,陈天赐房间的窗户突然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一个脑袋从窗外钻进来,林向栋熟悉的脸闯进视线,“天赐!”
  陈天赐正在想事情,被突然出现的林向栋吓了一跳,“向栋,你怎么来了?”
  林向栋从窗口爬进来,瞪大了眼睛看他,“出了这么大的事,我当然要来看看你呀!”
  陈天赐只觉一头雾水,“出了什么事?”
  林向栋奇怪地看他一阵,最后小声地向他求证,“天赐,镇南王爷要娶你,你是知道的吧。”
  陈天赐不明所以地点点头。
  “所以,”林向栋重重地叹了口气,“你果然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作者有话要说:  陈天赐:全世界都在逼我谈恋爱,然而我的心里只有学习。

  ☆、第 12 章

  陈天赐确实不知道林向栋想说什么,只能非常虚心地向他请教,“向栋,到底怎么了?”
  林向栋在房中的圆桌旁坐下,认真地向陈天赐解释,“之前王爷想让你做他的侍君的时候,事情并没有那么严重。王爷虽然收过许多侍君,但是大半留在身边不出半年就会厌弃,然后在锦州随意安排一个什么职位把人弄走。你若是做了王爷的侍君,虽然有些丢人,但也至多委屈个半年就解脱了。然而现在他居然大张旗鼓地向皇上求亲,要把你名正言顺地娶进镇西王府,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陈天赐听到这里,不由自主地勾起了眉头,忧心地问,“意味着什么?”
  林向栋先为陈天赐的傻气哀叹一阵,这才开口,“这意味着你这辈子都别想再碰女人了!”
  “太过分了!”陈天赐可算听明白了,“这个断袖王爷是铁了心地想掰弯我。”
  “对……”林向栋一时没反应过来,“你刚才说掰什么?”
  “我找我爹去。”看阿定已经替他将腰带绑好,陈天赐整整情绪就要往外走。
  “天赐。”林向栋将他叫住了。
  陈天赐停下脚步,转头看他。
  林向栋面色沉重地看着他,“刚刚我过来的时候,看见镇西王爷正和太常家的六小姐在你家门口吵架呢。你这会出去,也不知他们吵完了没有。”
  陈天赐一听说皇甫和又来了,只觉脊背一阵发凉,连脚底都不自觉地发起虚来。
  “那个……”陈天赐计较一阵,突然转向林向栋,“他们在门口吵架,你是怎么进来的?”
  林向栋挑挑眉,回道,“我走的后门。”
  陈天赐即刻会意,当即拉过他的手,“我们走!”
  两人也不迟疑,带着阿定从后门离了陈府,又在后巷里走了一阵,最后在一个小摊上坐了下来。
  “老板,老样子!”林向栋熟稔地跟摊主打招呼。
  “好嘞!”摊主应了声,将一捧油条、数个海碗和一锅豆浆端了上来。阿定则跟上老板,驾轻就熟地先把账结了。
  林向栋抓过一根油条咬了一口,啧啧称赞,“好久没来了,真是想念这里的豆浆和油条!天赐,你也快吃。”
  林向栋说着,拿过海碗替陈天赐盛了一碗豆浆,放到他面前。
  陈天赐喝了一口豆浆,只觉豆香浓郁,口感香甜,确实好喝。
  正吃着,陈天赐看见了站在一旁侍候的阿定。
  “阿定,”他出声唤他,“这里没旁人,你也坐下来跟我们一起吃吧。”
  阿定听到这话愣了许久,最后回他,“少爷,你虽然不记事了,可是我不能忘了规矩。”
  “我没忘了规矩。”陈天赐温声跟他讲道理,“但是你早早便起身帮我梳洗,刚才又急匆匆地出来,根本顾不上用早饭。我也是怕你饿着。要不这样,”陈天赐见他十分为难,又折中了一下,“你拿一些到旁边的桌子去吃。”
  “那小的多谢少爷。”阿定终于不再拒绝,拿了些吃的到旁边的桌子去了。
  “天赐呀,”林向栋托着脑袋看他,神色里有几分迷惑,“我怎么觉得,你跟以前不太一样了?”
  陈天赐没敢对上他的眼,只垂首咬了一口油条,低声问,“哪里不一样?”
  林向栋蹙眉想了一阵,突然眼睛一亮,出声道,“你变得温柔了。不错,就是这种感觉。特别温柔……就……就像个……”林向栋看看陈天赐的脸,哈哈一笑,咬一口油条,把“女孩子”三个字吞了下去。
  他不再说话,陈天赐自然不去追问,只是拿过汤勺,准备给自己续碗豆浆。
  “天赐,”林向栋赶紧拦下他的手,“你别喝太多,一会又到处找茅房。”
  陈天赐拿汤勺的手顿了一下,不自在地问,“我从前,也到处找茅房吗?”
  林向栋止不住叹气,“我都不知道你为什么尿这么多。”
  陈天赐面无表情咬了口油条。他大概,真的肾虚吧……
  “一会我们去哪玩?”林向栋吃饱了,拍拍手,问林天赐。
  陈天赐自是一脸懵懂,“我们从前都去哪里?”
  “溜鸡逗狗抓蛐蛐,”林向栋一脸期待地看着他,“你今天想玩什么?”
  陈天赐沉思片刻,抬起头认真地对他道,“我想念书。”
  林向栋惊得半天合不拢下巴,止不住伸手去摸了摸陈天赐的脑袋,“天赐,你真的没事了吗?”
  陈天赐将他的手从头上拿下来,低垂着脑袋遮住了神情,“人生其实没有我们想的那么漫长。或许一个意外,你所拥有的一切都会化为乌有。那些你曾经口口声声说要回报的人,甚至还没来得及享受你的回报,就要承受失去你的痛苦。所以这一世,我希望那些对我好的人,都能为我骄傲。”
  林向栋不太听得懂他的话,但是能感受到他话中对生命无常的感慨。看来坠马一事,对他的影响真的很大。
  “只要我肯读书,爹娘就会很高兴。”陈天赐抬首看他,目光里星光点点,炫目却又柔和,“我想好好读书,想成为他们的骄傲。我身子骨弱,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唯有读书一途能让我强大起来,不需要依附爹娘生存。现在是他们保护我,以后,就该换我保护他们了。”
  “可是,”陈天赐想到什么,轻叹出声,“我的基础实在太差了,根本没办法自己学习。爹给我请的先生又被皇甫和赶走了。向栋,”他望着他,目光灼灼,“你最有主意了,你能帮我想想办法吗?或者,你来教我功课?”
  “这个……”林向栋在他期许的目光中尴尬地挠了挠脑袋,“说起功课,咱们半斤八两,我来教你,不是笑话吗?有了!”林向栋灵光一闪,很快想到主意,“我们去找岑夫子!”
  林向栋说完也不犹豫,拉着陈天赐就走。
  陈天赐一边努力跟上他的脚步一边不忘回头招呼阿定,“阿定,走了!”
  阿定起身,顺手将两位公子哥没吃完的油条裹好塞进怀里,这才追上自家少爷。
  “岑夫子是从前教授我们课业的私塾先生。”趴在私塾外的窗户上,林向栋向陈天赐介绍岑夫子其人,“你看见他花白的胡子没有?他总说他的胡子是我们气白的。”
  陈天赐拿眼往里面望去,私塾的课堂上,高瘦的岑夫子正领着一帮七八岁的小公子读论语,“有朋至远方来,不亦乐乎……”
  一时间书声琅琅,一群小朋友在里头摇头晃脑看起来又好笑又可爱。
  “陈天赐!林向栋!”一声厉喝将窗边偷窥的两人震醒,“给老夫进来!”
  两个人拉拉扯扯地,在岑夫子面前跪下了。
  “鬼鬼祟祟地,你们跑到这里来做什么?”岑夫子没好气地看着自己两个不成器的学生。
  “夫子!”林向栋挤了一脸笑,讨好地看着岑夫子,“我们想你了,特意来看看你。”
  “想我?”岑夫子哼了一声,唇边的胡须随着他的动作飞了起来,“从前你们两个躲我还来不及。今日太阳是从西边出来了吗?”
  岑夫子刚说完就觉得今天太阳可能真的是从西边出来的。因为那厢陈天赐居然很诚恳地朝他拜了一下,“夫子,我想回来上学,可以吗?”
  

  ☆、第 13 章

  “陈天赐!”岑夫子拿起戒尺,不客气地照陈天赐的头上来了一下,“你还真是好意思!你看看我学堂里的学生多大年纪,再看看你自己多大年纪?”
  岑夫子话说完,学堂里的孩童们纷纷笑了出来。
  陈天赐捂着发疼的脑袋看了看比自己身量矮半截的学生们,转向岑夫子时态度更加诚恳了,“夫子,我的年纪虽然跟他们不一样,但我的学问跟他们是一样的。”
  “你……”岑夫子被他气得说不出话来。他这么诚实,他到底是该夸他还是该骂他呢?
  “罢罢罢。”岑夫子最后拿手指了指课堂后面的空桌子,对两人道,“你们到后面坐着去。”
  陈天赐听罢喜笑颜开,拉着林向栋在最后一排坐下了。
  岑夫子又教了会论语,而后让众学生开始习字。
  陈天赐和林向栋出门未带纸笔,厚着脸皮向岑夫子借了笔墨纸砚,也同一群童子一起习字。
  “陈天赐!”岑夫子走过来,戒尺一下在他握笔的手上狠敲了一下,“你才从我这里出去多久,连握笔的姿势都忘了吗?”
  “夫子,我……”陈天赐委屈地看他一眼,无语辩解。
  岑夫子瞪他一眼,俯身抓过他的手,替他将五只手指的位置一一放好,“手指要实,手心要虚,要先把笔握好,才能把字写好,明白了吗?”
  “恩。谢谢夫子。”陈天赐老老实实地照做,乖巧地朝岑夫子笑。
  岑夫子面色沉了沉,拿着戒尺去看其他学生写字了。
  陈天赐提起笔,在空白的宣纸上抄写论语。只是他的毛笔生疏,繁体字笔画又多,一时之间怎么也写不好。一旁的林向栋看他如此,连连摇头,“天赐呀,你这样写字,一会又要被夫子骂了。”
  陈天赐扁了扁嘴,实在是有些无力。
  林向栋看不下去了,凑过来抓过他的手,带着他在宣纸上写字,“你看,这个学字到这里的时候要往回收,时字到这里要提起来一点,这样就好看多了……”
  陈天赐专注地看着宣纸上越来越规整的字体,抬眼感激地看了看林向栋,忙不返地点头。
  林向栋止不住地有些发愣。为什么他觉得这样的陈天赐软乎乎的,让人好想……欺负一下。
  不行不行。林向栋赶紧把心里罪恶的思想压下去,他不能欺负他最好的朋友。
  两人在学堂呆了一天,陈天赐终于能够将论语里的学而篇工工整整地摹下来了。
  回来的路上,陈天赐捧着自己的习作看了一遍又一遍,唇角眉梢皆是掩不住的笑意。
  林向栋只觉奇怪,“天赐,你怎么这么高兴?”
  “恩。”陈天赐用力地点头,“我真的很高兴。我明天还来,你来吗?”
  “我……”林向栋看着他面上满溢而出的满足和愉悦,不自觉地应道,“我来。”
  “那我们明天早上学堂见。”陈天赐高兴地和林向栋约定了下次见面的地点,道过别后,带着阿定回到陈府。
  彼时已是黄昏,陈天赐回房净了手脸,便有仆从报说晚饭好了,让他到饭厅用饭。
  “爹,娘。”陈天赐到饭厅时,御史夫妇都已经到了,他跟父母打过招呼,在饭桌旁坐了下来。
  “快吃吧。”陈长平一动筷,御史夫人便拿起筷子,将一块排骨夹进陈天赐的碗里,叮嘱他多吃。
  陈长平的目光落在面前的菜肴上,“今天王爷和张家姑娘来找你,似乎没找到你。”
  陈天赐心里“咯噔”一下,赶紧把排骨从嘴里吐了出来,忐忑地望向陈长平,“爹爹,我从后门跑掉了。我是不是做错了?”
  “没事。”陈长平吞了口饭,“你不乐意见他们就不见。最好谁都别来找你。”
  陈天赐放下心来,正要继续吃饭,突然听到御史夫人惊叫出声,“天赐,你的手怎么红了?”
  她这么说着的同时,已经将陈天赐的手拉了过来。只见陈天赐白皙纤长的手指上骨节的位置已经磨出了一个水泡,御史夫人见状心疼不已,“这是怎么了?我的宝贝怎么伤着了?”
  “娘亲。”陈天赐见她如此夸张有些失笑,但还是出声安抚道,“我今日练字的时间长了,不小心磨出一个水泡而已。日后这处生了茧就好了,娘亲不用担心。”
  “练字?”御史夫人有些发愣。
  “对呀。”想到今日的成果,陈天赐止不住喜形于色,“我今日去看岑夫子了,还在学堂练了一天的字。对了,爹爹。”
  陈天赐想到什么,转向陈长平,拉住他的袖子低声恳求,“爹爹,我想给岑夫子送一份礼物。岑夫子人可好了,他还许我回去上课呢。爹爹你能不能帮我把学费缴了?我想回学堂上课。”
  陈长平愣了好一会才回他,“可是岑夫子向来只收七八岁的孩童。你去他那里上课,不怕旁人笑话你吗?”
  陈天赐拼命摇头,“只要能学到东西,我什么也不怕。”
  陈长平都有些疑心自己是不是出现幻听了。原先他想让他帮他请个先生就够让他惊讶的了,而今请先生的事因为皇甫和的缘故告吹,没想到他竟依旧不死心,居然去找了他从前最讨厌的岑夫子。
  “我明日便帮你办好。”陈长平惊讶过后,坚定地回陈天赐。
  陈天赐自是喜不自禁,用过饭他便让阿定替他将明日上课要用的东西备齐,又将今日学的东西复习了一遍,这才欢欢喜喜地上床睡觉。
  第二日清早,陈长平便备上厚礼和学资,亲自领着陈天赐去私塾。
  走到私塾门口,正巧碰上了同样领着儿子前来的同僚林侍郎。两人对望一眼,真是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须更多言。天下父母心大致都是一样的,好容易儿子肯用心向学了,丢脸不丢脸的,也就顾不上了。
  很快陈天赐和林向栋重新拜了夫子,就跟着一帮七八岁的学童一起上学。
  陈天赐学得很认真,但是因为基础实在太差,所以学得很慢。林向栋比他好一些,从前他心思不在学问上,现在受陈天赐感染,定下心来学习,也渐渐尝出做学的乐趣来了。而岑夫子见他们当真换了性子,自是欣慰,对他们也渐渐骂得少了。
  这日正上课,陈天赐发现平日里在外面打扫的小男孩从后门悄悄钻了进来。小男孩十一二岁上下,衣着破旧,进门后就坐在地上,捧着一本破旧的书本,认认真真地听着岑夫子讲课。
  大殷已经有完善的科举制度,非世家子弟也可以通过科考进入士大夫阶层。可是即使如此,对于底层的贫苦大众,凑够入学的费用已是非常艰难。更何况科考重重关卡,光是第一关童试,就分了县试、府试、院试,考过了童试,才有参加乡试、会试、殿试的资格。这样漫长的科举路,没有一点家底是走不到最后的。
  陈天赐猜想这小男孩是因为家里穷苦才没办法堂堂正正地同他们一起学习,遂起了恻隐之心。
  放学的时候,陈天赐悄悄找到岑夫子,问起小男孩的事。
  岑夫子的回话也证实了他的猜想,“福生非常喜欢读书,但是家里条件不允许。他求我让他在学堂做工,我允了他不忙的时候可以在学堂后面听课。”
  陈天赐想到自己穿越前,就是靠着国家助学贷款完成的学业,只可惜他死得早,贷款还没还完就去世了。剩下的贷款,居然还要父母替他偿还。这么想着,他想要帮助福生的念头更盛了。
  “夫子,”他小声开口,“如果我可以说动我爹帮福生付学费,可不可以让他跟我们一样在学堂里上课?”
  岑夫子看他许久,最后轻叹了声,“天赐,你有这份心很是难得。但是世事并没有你想的简单。福生若是专心上学,家里便少了一份劳力,即便你有心相助,他家里也是不许的。眼下这样,虽然委屈了他一些,但到底还能让他有书读。”
  原来如此。陈天赐沮丧地垂下了头。
  岑夫子正想安慰他,却见他在自己的书包里翻找了一阵,摸出一两银子,塞到了他的手中。
  只听他郑重地对他道,“夫子是个真正的好人。你为了帮助福生,一定自己补贴了不少。这是我娘给我的零花钱,还请夫子收下,是我的一点心意,我也想像夫子一样去帮助别人。”
  岑夫子到口的拒绝在碰到他诚挚的目光后收了回去。
  “天赐,”他和声对他,欣慰地笑,“你虽然学问做得不好,但真的是个很善良的孩子。”
  

  ☆、第 14 章

  这日陈天赐刚刚走出御史府后面的小巷,立刻被人喝住了,“陈天赐!”
  陈天赐吓了一跳,不过看到来人之后还是换上了笑脸,和声对吼自己的人说话,“六姑娘,你唤我?”
  张莹莹对上陈天赐的笑脸,眼波一转,满是怒气的小脸瞬间被天真烂漫的笑颜替代。却见她如一只蹁跹的蝴蝶一般,飞到陈天赐身边,拉过他的手甜甜地唤了一声,“天赐哥哥!”
  今日的张莹莹着了一身黄配绿,大大的蝴蝶袖,衣摆层层叠叠,款式活泼又轻盈,大胆的配色更衬出她的生动和独特,真真好看。
  陈天赐看着她身上的裙子止不住有些羡慕,低声感慨,“你穿这身真好看。”
  张莹莹听到这话高兴极了,忍不住在陈天赐面前转了好几圈,“这是今春最流行的款式了,我特别喜欢这个颜色。”
  陈天赐微笑着朝她点头,“我也觉得这个颜色特别适合你。”
  “天赐哥哥!”张莹莹转完圈,又上前将陈天赐挽住了,娇声撒娇,“今天天气这么好,你陪我去放风筝好不好?”
  “不行。”陈天赐想也不想就拒绝了,“我还得去学堂上课。”
  陈天赐话音未落,张莹莹已然扁起嘴,大大的眼睛也在瞬间蓄满泪珠。
  “真的很抱歉。”然而陈天赐并不吃这一套,和声道过谦后,按住她的手想将自己的手臂从她的手中挣出来。
  别看小萝莉才十四岁,她可是天天跟着自己的哥哥骑马射箭,那手劲哪里是孱弱的陈天赐比得过的?
  “陈天赐!”软的不行来硬的,张莹莹干脆沉下脸,低声威胁,“你要是不陪我放风筝,我就缠你一整天!”
  软柿子陈天赐死活挣不开她的手,权衡再三之后只好转向阿定,“阿定,麻烦你到私塾替我向岑夫子请半天假。”
  “不行呀,少爷。”阿定听了这话立刻坚决摇头,“上次少爷甩开我,自己跑去跟林少爷骑马,才会出了这么大的事。要不是少爷你又活过来了,我估计已经给你陪葬了。这一次不管少爷说什么,我都要寸步不离地守着少爷。”
  “这……”陈天赐听他说得这般坚决,也不好再坚持。
  盘算好陪过小萝莉就回私塾向岑夫子请罪后,陈天赐转向张莹莹,柔声问她,“你想去哪里放风筝?”
  张莹莹听说陈天赐松口,止不住喜上眉梢,欢快地回他道,“相国寺后的空地上风大,最适合放风筝了,我们去那里吧。”
  “恩。”陈天赐只想早去早回,答应得干脆。
  于是陈天赐便上了张莹莹的马车,同她一起来到了相国寺后面的空地上。
  日光正好,春景繁盛,只是新春的风中还夹带着几许冬日里遗留下来的轻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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