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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寒-来生爱-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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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外所有的人悄无声息的汇聚到了一处,百十双眼睛都盯了进入院中的风明和他身后的两名青年。期盼,伤心,难过……各式各样的目光交汇在一处,如千斤重担一般压的这三人几乎透不过气来。
看风明一脸悲戚,两眼红肿的望着自己点了点头,风始张了张嘴,动了动双唇,那句怎样了在喉咙处转了几转终究未说出口,结局已写在了风明的脸上,再问不过是再在累累的伤痕上多添一道口子。
人群树荫下中传来女人们低低的抽泣声,虽然昨日离开时便已经知道结果,可这结果毕竟实在是太过残酷了,即便早就有了心理准备,一旦真的变成事实摆在面前也不是所有人都能承受的了。
许久的沉默,院内所有的人都低了头默不作声。从今日起,也许是从昨夜看到那冲天的火光之时所有人的心全都失去了一块,永远都找不回了。
凉风乍起,卷起不知从哪里飘来的几枚焦黄的枯叶打着旋。本是闷热的夏季,风家祠堂的院中却如深秋一般萧杀。
“好了。把该干的活干完,干完了就该出发了。”良久,风始轻轻叹了口气,抬起袍袖擦了擦眼角的两行浊泪。
沉默被打破,压在心上的那看不见摸不着的重量也忽然去了不少。因风明回来而围拢在一处的这百十来人渐渐散去。
“明叔叔,简家怎样了?”到底是年轻,那紧跟着风明三人进院,肩头架了猎袅的少年见众人都散了开去,偷偷扯了扯风明的衣角压低了声音问道。
“被烧成一片白地了……什么都没有了……”见风明只是冷冷的看了那少年一眼却未回答,跟着风明进来的一名青年悄悄拉了少年,附在他耳边低声说道。
“什么都没有了?那简家……”因为惊讶,与青年的耳语不同,少年的声音不自觉的高了几分,在这个寂静的小院里分外的刺耳。吓的那与少年扎在一处咬耳朵的青年伸手便捂住了少年的嘴。
一道凌厉的目光落在那架袅少年和正捂了他嘴的青年身上,见两人全都老老实实的低了头,风始开口道,“从今日始,这谷中只有风家,没有简家。”言罢,转身进了祠堂。
从今日始,简家便是谷中最大的禁忌,风始的态度十分明确。
过了两日,年久失修的风氏祠堂终于被风家的人打扫休整的干干净净。领了合族之人在风家列祖列宗排位前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头,上了三炷香后,风始锁了祠堂的正门,带着风家的老老少少离了祠堂。
沿着来时的小径,行了大半日,前方出现了一座丘陵,一条被踩出来不久的羊肠小路从丘陵后绕过来,是他们来时所走的路,沿着那里就能回到风家世代居住的那个谷地。望望那几乎被深草掩住的小径,风始带了人,拔了荒草,重新开了道路,往与之截然相反的方向去了。跟简家一样,那片世代居住的山坡,从今日起也将成为风家的禁地。
从风明他们那里听到风家世代居住的屋舍已经化为一片废墟,烧成一片白地若说不心疼自是谎话。可是,诚如岚帝轩辕亦信中所说,不破不立。既然已经破了索性破个彻底,立也立个干干净净,房舍毁了可以再建,只要风家的血脉在,风家的秘术在从头开始,白手起家又何妨。
白手起家容易,若想抚平风家族人心里的伤痛却难。抛开风简两家最近势同水火的关系不谈。几十年的相处,两家的人早已混在了一处,血脉相连。选择铲除简家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虽是切肤之痛,却因为了能保全风家和风家的秘术不得不割舍。
也不知清扬现在身在何处,有朝一日回了这谷中得知今日之事又会有怎样的反应呢?风始拨开挡在身前齐腰深的荒草,望望远处起伏的群峰,一声低叹淹没在群山之间。
化州郊外谷地深处有一潭幽碧的泉水,泉水自一侧绝壁上飞流直下,注入深潭。崖壁上,翠绿的青藤交叉缠绕一垂到底。青藤之上数朵白色的小花迎了微风时不时的冲着那一潭碧水点点头,似在微笑。深潭四周芳草萋萋野花芬芳,几只硕大的蝴蝶扑闪着五彩斑斓的翅膀在花丛中穿梭嬉戏。不远处草地上几丛灌木结了指肚大小的果子,果子略微泛红,引来一群小鸟在枝头跳跃鸣叫。清脆婉转的鸟鸣声反衬的这谷中更加的幽深静谧。
离潭边不远的草地上立着一名年逾三十的男子,身上穿了一件黑色的广袖长袍,长袍外罩了一件没有任何花纹的黑色纱衣,一头青丝被一根墨玉的发簪束好,发梢服服帖帖的披散在后背上。一张俊美的脸上是无法掩饰的没落与疼惜,紧紧抿在一起的双唇和略微皱起的剑眉多多少少带出了内心的紧张与不安。
男子身前不远的地方,另一名男子坐在潭边一块光滑的青石之上。男子一身纯白的长袍,长袍外一件同样纯白的纱衣,一头乌黑柔顺的发丝披散在脑后,只在发梢松松的束了一根银色的缎带。一张瓜子脸绝美异常,精致的如同天上仙子一般。男子微低了头一双桃花眼定定的注视着面前这深不见底的幽潭,怀中横放了一把黑色剑鞘的宝剑。
一日一夜,整整一日一夜,云锦天就这样坐在这深潭边动都未曾动过,慕容非也这样立在他身后陪着了他一日一夜。
三天前那个深夜,云锦天说要他陪了自己去一个地方后两人便跟拼命一般来到了朱遥宫宫外的这处深潭,随后云锦天便一声不响的坐在那青石之上,望着那潭泉水发呆,这一呆就呆去了整整一日一夜。
期间虽有不放心寻来的朱遥宫的宫众们却都被慕容非挡了回去。慕容非知道,这一世是他对不起云锦天,就是挖肝掏心也补偿不了他。所以只要是云锦天的要求,他都会想方设法的满足了,云锦天要去云中城,他就陪他回去;云锦天要留下简阆他就留下他;云锦天说要来这山谷,他便陪着来……就算是云锦天想要老死在这里他也会一直陪着他老死。
不过……看云锦天呆望着那一潭幽碧的潭水整整一日一夜不说话,慕容非的心里却越来越没底了。
相逢已有几个月的时间,这几个月两人虽一直都在一起,须臾也不曾分开,可慕容非总是觉得两人之间总是隔着些什么,触不到,摸不着却实实在在的存在着。所以,人虽近了心却远了。
面前这人已经不再是从前那个从不知忧愁为何物,一眼便能被人看穿心事的小天了。以前只要心爱之人一颦一笑,一个眼神一点动作慕容非都会知道他的小天在想些什么。可是现在,云锦天所做的一切他都不知道原因,更无从知晓结果。十几年的时间,从未有过交集的过往早已成了一道永远无法弥补的鸿沟,隔了两个人的两颗心。
“可还记得,这里是你我初见之处?”深潭边,云锦天忽然抬了头,望向夏日那一碧如洗的天空,一头青丝随着他的动作滑下,缠了丝带的发梢落至青石上。
慕容非一愣,随即默然。当初他就是听闻这谷中住了个仙人一般的美人才会心生好奇,暗入谷地,却不想竟给逍遥宫的阵法困住三天三夜不得脱身。最后误打误撞到了这深潭前,也才看到了那如谪仙一般绝美轻灵的少年……
之后两情相悦,仗剑天下,甚至一度传为武林佳话,……慕容非微眯了眼睛,陷入了那段一生中最美好的回忆。
“不单是初见,就连两情相悦,山盟海誓……也全都是在这潭边……”就是在这里慕容非第一次拥他入怀,第一次吻了他……也是第一次知道什么是男子间的欢爱……就算是现在想起当年之事,云锦天的脸也微微发烫。
“可是后来……你我生了嫌隙,让他人有机可乘。这潭边的一切却又如刀子一般一下一下的割的我胸口生疼……”
“小天……”能不能不要再说下去了,我的心也如给刀子割了一般的疼啊……
“可知我当日为何拼死也要把这把剑带出云中城……”云锦天重又低了头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摩挲着一直搁在腿上的那把宝剑黑色的剑鞘,“你就是凭了这把暗夜成就了剑帝的名号,此剑是你挚爱,却因一句玩笑当做定情之物送了我……所以我知道,只要有了这把剑总有一天就能再见你一面。”就是因为想再见你一面也才会守着这剑,守着那一点点希望过了十几年。
“却不想再见你时,却是在那样的情形之下。”一直婆娑着剑鞘的手指稍顿,云锦天的双眸暗了暗,“本以为,重逢之后你我便可以如从前一般厮守,却发现你我无论如何都回不到从前了。十三年太长了,你我都不再是当年的慕容非和云锦天了,所以我们都回不去了……”
所以从哪里开始就要从哪里结束?所以才会到这里来么?要在这里结束。……长久的停顿让慕容非的心忽然不安稳的提到了喉咙处。微风吹过,纯白的纱衣被清风卷起,当年那谪仙一般的少年竟仿若要随着那阵微风而去。
“小天──”不要离了我……就算想要结束,也至少让我能跟在你身边,让我能看着你。向着云锦天,慕容非伸了手臂想抓住眼前这纯白的影子,伸出去的手却迟迟不敢落下。咫尺天涯,便是如此,明明只要再探一探身子就能碰触到的距离却隔了整整十三年。
“可是即便如此,我心中却只有你一人,无论是十三年前还是现在,都是如此,从未变过。”言毕云锦天抱了怀中宝剑站起身来,转过身静静的看着面前的人。
静静的慕容非一张俊朗脸上的表情由不可置信渐渐转成狂喜,云锦天迈了两步,走至慕容非面前,见他那双幽静深邃的眸子正眨也不眨的牢牢锁住自己,毫不掩饰眼眸中的沉醉与痴迷。云锦天伸出右手轻轻抚上他的面颊,“所以,慕容非你我重新开始可好?”
对上面前男子那双纯净的没有任何杂质,坦荡的没有一点藏匿的眸子,慕容非潸然泪下。
伤心,彷徨,犹豫,不安,失措,痛惜,后悔……一切负面的情绪忽然全部消失不见,两双眼眸中只有对方,只有浓的化也化不开的爱,高天之下,深谷之中的幽潭边上,一黑一白的两个人深情对望,目光牵眷缠绵,只是瞬间,却已永恒。
庙堂卷 第六十二章 夜游墨湖
飞岚南部的八月,正是盛夏时节,天气燥热难耐,即便是老老实实坐在屋子里,摇着扇子,也往往会是一身臭汗。惠州刺史府后院内的流金水榭却借了那一湖碧水把一整个夏季的闷热挡在了外面。
流金水榭高悬与湖面的平台中央,放置了一张兰草草茎编成的席子,席子中央置了一张四脚棋盘。两名少年对坐与两侧的草垫上,身旁草席上放了装着棋子的玉石罐子。草席边放置了一张小几,小几上的铜盘中用冰块镇了时令水果,金莹的冰块上冒着丝丝的凉气。
“我输了。”盯着棋盘沉思良久,轩辕天晨忽然把原本一直夹在右手食指和中指间的那枚黑色棋子重新扔回身侧的罐子里,“九弟到会享受,在这惠州城内过的逍遥自在。却把我留到邢州陪着二哥,没日没夜的忙,累也都快给累死了。”轩辕天晨扭过头去,望向身侧一望无际的湖水。湖面上,凉风加了水汽扑面而来,吹动了额前的发丝,分外的凉爽舒畅。他索性把双手置于身后侧,撑了上身,眯了眼睛仰了头。
“呵呵,父皇说要给你多历练历练,有一日能独当一面……〃毕竟是自己把他和曹初两人丢到邢州的,水寒摸了摸鼻尖,说的多少有些心虚。
“是么?可是我怎么觉得,父皇好像是把我卖给了二哥呢?”因为一直仰着头,轩辕天晨的声音有些闷闷的。
呵呵,我也觉得父皇好像是把你卖给天鸿了,可是这话还是不说的好。给轩辕天晨一说,水寒再次心虚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尖,随后低了头伸手把棋盘上的黑白棋子分开,装回到罐子里,晶莹的棋子落进白玉的罐子里发出清脆的声响。
“史百万和房钱死了,据说是畏罪自杀。”良久,轩辕天晨忽然正了后仰的头,目光却并未从水面收回。
“真是自杀吗?”拾了棋子的指尖稍顿,把最后几颗棋子收进罐子里,合了盖子水寒抬头看向轩辕天晨。不早不晚,偏偏在即将被押解会落凤城的前夕……
“看守的衙役是这样上报的……不过押压进死牢之前都有搜身,又怎会留了毒药在他们身上。而且,”说着轩辕天晨重新坐直了身子,把上身探向对面和他隔了一张棋盘的水寒,“还有喉咙上有指印,虽然不太明显,但是仔细看还能看出是拇指的指印。”
“毒药是强行被灌下的?在邢州关押了这么久都没出错,怎么会突然……”秀气的眉毛皱的更紧了。
“之前一直是二哥的亲兵在看管,因为要押解回落凤城才会转交到州衙。”
这样么?水寒突然轻笑,但这个二哥也不简单啊。押了史百万和房钱数月,想得到的恐怕早就得到。若真的把他二人押回落凤城必会在朝中引起轩然大波,得不偿失。邢州刺史司马虽已落马,州中各府衙官员也清查处理不少,却难免有深藏不露之人。这会儿把他们两个人丢出去正好试一试这邢州水的深浅。也到真有沉不住气的跳出来的咬了钩。
“怎么了?”见水寒忽然笑了轩辕天晨有些不明所以。
“没什么。只是觉得忽然换了邢州衙门的人看管就出事,一定是内鬼做的。”
“嗯,我也这么想。不过二哥说这事他自己会处理好。”说着轩辕天晨重新把手臂放置身侧撑了后背,仰了头。
习习的凉风自湖面吹来,吹动了屋内几挂水晶珠帘,细碎清脆的声音隐隐传来。正如天晨所说的,果然是逍遥自在的日子啊,水寒索性仰面躺在了草席上……
远处,水天相接,天边点点帆影。近处的木质平台上两名少年对足而卧,清风扬起一侧白衣少年宽大的衣袖,遮了一张清秀的小脸。南飞羽一进流金水榭一楼的厅堂,看见的便是这般的情景。此时日头偏西,略显暗淡的阳光反给这两人添了一抹亮色。
“府中人说的果然不错,寒儿的流金水榭怕是整个惠州城中最悠闲自在的所在地。”耳尖的听到袍袖下水寒原本平稳的呼吸忽然一滞,南飞羽知道他已经觉察到自己来了,便扬了声,迈步上了这平台。
“小舅舅。”虽然人已经坐起来睁开眼睛,水寒还是略显困顿,迷迷糊糊的趴了身前的棋盘,额头碎发卷翘了起来,透着股慵懒与俏皮。轩辕天晨也盘了双腿做起来,懒懒散散的伸了伸胳膊,抬手抚弄了一下额前的碎发,然后看向南飞羽。
“秋菊,去跟吴四说晚饭在流金水榭用。”转头冲跟着他进来的秋菊说了声,南飞羽便走到水寒和轩辕天晨跟前坐下来,“今日无事打算带了寒儿夜游墨湖,既然五皇子来了一同前往可好?”
“要游湖么?”水寒听南飞羽要带了他夜游墨湖忽然就来了精神。虽然白日里被刺史府的官家吴四和南飞羽带了也走了大半个惠州,夜游却是第一次,水寒也难免兴奋。
“客随主便,在惠州我是客人自然要听主人安排了。”话虽然说的云淡风轻,轩辕天晨的脸上也不自觉的带了些兴奋。
秋菊听说晚饭要在流金水榭用,便派了丫鬟去通知吴四,随后和春梅一起收了棋盘,摆了一张矮脚的方桌在那平台上。一会儿,吴四便带了丫鬟拎了装着饭食的食篮来至流金水榭。
墨湖,位于惠州西城,因那一湖绿的如墨一般的湖水而得名。湖水与苍江相连,虽不大却也风景秀丽,风光绮旎。加之又不是黄金水道,没有来往穿梭的货船便成了惠州城内一处绝佳的观景地。惠州的文人骚客便多汇聚于此,文人多了才子便也多了,才子一多自然就少不了与才子相配的佳人,久而久之,惠州的墨湖靠近西城一带就成了飞岚南方最有名的风月场。客商巨贾流连,又使得附近西城的夜市也热热闹闹红红火火。惠州的西城也因此成了飞岚名副其实的不夜城。
南飞羽虽是风流成性,但是带了水寒一个未成年的王爷,轩辕天晨一个未成年的皇子却也不敢往勾栏中去,只在湖边的酒楼上捡了一个清静的雅间,要了壶清茶和一些时令的水果,小吃点心应景。
雅间的窗子正对了墨湖,岸边如丝的垂柳随着风舒展了枝条,纤细的枝条垂进湖水中搅碎了岸边亭台楼阁上那五彩斑斓的灯火在湖水中的影子。远处几只画舫泊在湖面上,随着起伏的水波荡漾。画舫上各色纱灯在水中的倒影与船上的灯火连在一起,仿若悬在那早已与湖水连成一片的天空中,亦真亦假如梦如幻。
水寒斜倚了窗口的太师椅,托了下巴望向远处。习习夜风送来丝竹之声,细细弱弱的萦绕在耳边。
南飞羽端了桌上的茶盏抿了一口温热的茶水,看水寒静静的坐在窗口望着外面,一张清俊的小脸平静柔和,不由勾了嘴角。十三岁,本应是活泼好动,对什么都充满了好奇的年龄,可是在他这个外甥身上却时不时透出股和他年龄不符的心事。比如现在,轩辕天晨和喜子两人按不住性子,早已就结了伴去逛夜市了,他却还坐在这酒楼里对了这眼前的墨湖发呆。
“寒儿可是有心事了?”见原本平和的小脸嘴角忽然跨下来,南飞羽放了手中的茶盏问道。
“没有。”低低的应了一声,水寒的眼眸暗了暗。因为在天晨和喜字要去逛夜市时忽然想起轩辕亦也曾应了他夏季要带了他逛一逛落凤城城西的夜市,情绪就忽然低落了不少,也就没了跟着轩辕天晨他们去逛一逛的兴致。
“没有么?可是寒儿的嘴角怎么就弯了下来?”说着,南飞羽便伸了手,扯了扯水寒的两颊,扯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后才满意的放了手,“难得晚上出来,寒儿应该高兴才是。”
“呵呵。”抬手揉揉给南飞羽扯的生疼的两腮,水寒笑了笑,“难得晚上出来,却让小舅舅陪在寒儿在这里枯坐……〃
“小舅舅不说说过么,小舅舅为寒儿做任何事都是天经地义的。”随手捡了一颗葡萄扔进嘴里,将整州的行文公事抛诸脑后,就这样有个人陪着安安静静的坐一会,看看风景倒也不错。南飞羽的心情并未因不能挤去那热热闹闹的夜市受到丝毫的影响,反倒是好的不能再好了。
湖上琴声渐起,声音不大却带了股萧瑟之意,本是炎热的仲夏,那琴声却如冬日九天之上的寒冰,透着股与这季节和这场景极不相符的寒气。
似是觉察到了这琴声维和,原本热热闹闹的墨湖湖畔忽然静了下来,湖岸上和湖边酒楼勾栏中的人们都停下来了手中的事,伸了脖子,听那从水面上传来的琴声。
“怜音公子,是怜音公子的游船……”湖岸上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随着这一声喊,原本静下来的湖畔忽又热闹起来,街道两旁酒楼茶肆中的人纷纷冲出来,呼朋唤友的围在湖岸边上,推推搡搡的,都想占了一处绝佳的地点。
“怜音公子是谁?”南飞羽愣了一下问雅间内伺候在一边的吴四。数日不曾到过风月场,哪家又添了个小倌不成?
“大人你不知道,最近这惠州城最红的就是这位怜音公子了。不过他不是什么小倌,是个游湖的客人,每到夜晚那画舫便会泊在湖心上。”说着吴四便伸手指了远处一只漾在湖心月影中的两层的楼船。
与湖上画舫不同,那楼船上挂的不是纱糊了的灯笼,而是七彩的琉璃灯。那比纱灯亮上许多的琉璃灯倒影映在水中竟让天上那轮皎洁的弯月也黯淡了许多。连带着湖上的那些画舫,给这楼船一衬全都如同接了一年的灰尘一般,失了颜色。
“而且每日都会在这里泊上两个时辰,船上也总弹奏一支曲子。”吴四见南飞羽和水寒都看向湖心的楼船就接着说,“码头上的人也是从那楼船上下来采买日常用品的奴役们那里打听到的说那弹琴的是他家主子怜音公子,还说那公子不但琴艺绝佳长得也如天仙一般。不过那楼船在这湖上泊了几日,至今为止除了船上之人并未有人见过这怜音公子的真容。”说到这里吴四便咂了咂嘴,似是十分艳羡。
“这么说这些人都是幻想着能有机会看看那传说中美若天仙的怜音公子到底长得什么样子了?”南飞羽望着湖岸上越聚越多的人群说。
“是啊,万一哪一天这怜音公子心情好了,想要到这岸上逛上一逛,若是错过了岂不可惜?”
“这些人不会是每日都会聚在这里吧。”南飞羽望着被挤得水泄不通的码头,竟然呆了一呆。这没有万人也有几千了,还个个都是衣着光鲜有头有脸的人物,这怜音公子的魅力竟然这般的大?
“他弹得怎样?”扭头看水寒斜靠在太师椅上静静的听那楼船上传来的琴声,南飞羽问道。
“卓绝超群。”水寒想了想回道。这人的琴艺竟高过宫中琴师许多,虽略逊于自家师父却也差不了多少,对这样的人水寒也只有用卓绝超群这四个字来形容了。
“这么说这个什么怜音公子也算是个人物。”知道水寒平日吝与赞人,能从他口中听到这般评价南飞羽便知,其实他的琴艺当是极其高超的。
不过,被这琴声吸引的水寒忽然皱了眉毛。这曲子本已进入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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