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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殿下有异能-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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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你了。”
  所以,无论他多么仇恨那些人,他仍竭力克制自己,不让自己陷得更深,变得更扭曲。他也愿意对他许诺,日后努力做一个好臣子,为他效力。仅仅为了儿时这份难能可贵的友谊。而在那以后,他也确实一直在往那个方向努力着。
  只因在遇到玄景后,他活着的目标不再仅仅是报仇,还为了完成一个承诺,一个他在十年前便默默许下的承诺。
  再次见面已是十年后,十年后,两人的地位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小皇子变成了一个痴呆的胖皇子。他费尽心思来到国都,没想到等到的却是这样一个结果。
  那个记忆中意气风发的小皇子,这些年到底遭遇了什么?
  无穷的愤怒让他恨不得血洗皇宫,但是理智又让他将心中的杀意给压了下去。好在小皇子没有让他失望,在他每夜来探望玄景时,都能发现一些小秘密。
  原来他还是如小时候那般敏锐聪明,只不过好像失去了记忆。装傻不过是他为了自保的手段。看着长大后的小皇子每天努力的减肥,制作机关,将那些冷宫里的守卫耍得团团转。他的目光渐渐难以移开。
  尤其是那天在云国来使的宴会上,他的小皇子摇着扇子在众人面前现身的那一刻。白日的他那个时候还不知道他就是他们的小皇子,但他知道。他在傅昀的体内,透过傅昀的眼睛看着玄景一步步向他走来。
  心神剧震,此后心中再无他人。
  在那之后,两人一起随着车队出行,同吃同住,关系越发密切。他对玄景的感情更是越来越深,深到连他自己都无法把控。
  他不知道,玄景若真的拒绝他,他会做出什么事来。想起玄景白日里对他说的话,傅昀琥珀色的眸子波涛暗涌,犹如黑夜里的大海,平静中又带着一种惊心动魄的危机感。
  过了不知多久,他终是叹息了一声,窝进了玄景的怀中,将对方紧紧地搂住。双臂不断收紧,用力,就像要将对方给勒到自己骨子里。
  “为什么你要这么固执呢?”他低语着,可惜被他点了睡穴的某人无法回答他这个问题。
  夜,很静。
  这时,窗外突然响起一阵布谷鸟的叫声。抱着玄景的傅昀,眸光一变。他皱着眉松开了玄景,下床来到窗边道:“什么事?”
  窗外传来陌生男人的声音:“启禀域主,那人已经找到了,目前就安置在临城郊外。”
  原本还有些不耐的傅昀脸色剧变,眸中陡然升腾起一股强大的杀意:“很好,看好他。我待会儿就过去。”
  “是!”窗外恢复了安静。
  窗边的傅昀似是想到了什么,唇边勾起一抹嗜血的笑容。他竭力调整内息,才勉强将心中的戾气给强压下去。待冷静下来后,他走到桌边就着月光写了一封信。写好后,他将信放在了玄景枕边。俯身间,他凑到玄景唇边轻轻印下一吻,低声道:“等我。”
  说完,他站直了身体从怀里掏出一个药瓶,将里面的药丸给吞了下去。这瓶药,名为止鸩,可在短时间内护住傅昀体内的经脉,让他可以无视内伤调动内力。只是这药的药性很猛,一年只可吃一颗。他们剑域之人通常只在危急关头才会用上。然而傅昀为了能在明天中午之前赶回来,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药丸入喉,他霎时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飞出窗子,消失在夜空中。
  在傅昀走后不久,一旁装睡的小红鸡偷偷睁开了眼。它站起身,挥舞着小翅膀越过玄景飞到旁边的枕头上,将那封信拿起来一看。原来傅昀写的是他有急事要出去一趟,大概明日午时左右便会回来。
  想到傅昀晚上偷亲玄景,小红鸡心下一片了然。大眼在眼眶里转了转,它嘿嘿一笑:“星辰叔叔,我这可是在帮你,可不要怪我呦~”它说着,小翅膀一挥,那封信便消失不见了。
  做完这些,它捂着嘴偷笑了一会儿,才慢吞吞地飞回原位呼呼大睡起来。
  ***
  夜间的冷风吹刮着傅昀的脸,带着森寒的冷意。可是在怎么冷,也没有他此时的心冷。
  十年前,傅家一家惨遭灭门。整个府邸里的人全部被杀,几乎血流成河。直到现在,他仍然忘不掉那时的惨状,甚至在午夜梦回时常回到那个恐怖的夜晚,重温那日的恐惧。
  他永远记得那日,熊熊的大火燃烧着,家人的鲜血顺着青石板铺就的地面不断往外蔓延。空气中除了浓浓的血腥之气外,便是熏得让人睁不开眼的浓烟。浓烟中,一个男人慌慌张张地从大门处跑了出去。
  那张脸他永远都不会忘记!
  别人都以为傅家只有他一个人活了下来。但只有他知道,并不是这样。还有一个人也活了下来,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当日放火企图毁尸灭迹之人——傅家的管家傅宏。
  他找了他这么多年,如今总算找到了。
  黑暗中,傅昀咬紧牙根,那双眸子冷若寒冰。
  漆黑的夜色下,树林深处的小茅屋若隐若现。傅昀几个起落便来到了茅屋前。茅屋的大门大开着,银色的月光透过大门直直射入屋内。屋子中央斜躺着一个中年男人。那男人浑身被绳子给绑的严严实实的,嘴里也被一块破布给塞住。见门口突然出现一个黑衣人,男人顿时吓得一个哆嗦,下意识地往后退了退。
  傅昀冷笑一声,眸底闪过杀气:“傅管家,别来无恙啊。”


第34章 逐渐明朗的心意
  听到傅昀的称呼,中年男人蓦的瞪大了眼。,“呜呜呜——”被破布塞住的嘴里发出模糊不清的声音; 豆大的冷汗顺着他的两鬓流了下来。
  黑色的靴子慢慢向中年男人靠近; 傅昀的声音不紧不慢,带着一丝揶揄:“说起来; 我们也有十年未见了; 不知傅管家是否还记得在下?”
  话音落下; 他猛地蹲下身子,抬手捏住了中年男子的下巴。中年男人直到这时,才算看清了傅昀的脸。而在看清傅昀的那一瞬; 中年男人犹如见了鬼似的颤抖起来,拼命地摇头,想要往后退。可是; 傅昀又怎么可能给他这个机会?
  死死扣住中年男人的下颚骨; 傅昀笑得邪气而肆意:“看来傅管家对这张脸并不陌生。”他满意地欣赏着中年男人眼中的恐惧,将他口中的破布给摘了下来。
  总算能够开口说话的中年男人; 抱着一丝侥幸; 试探道:“你……你到底是何人?!你是怎么认出我的?”自从那件事后; 他便改头换面换了姓名,举家迁移。按理来说; 没人能认出他。除了……那个人。
  “在下是如何认出你的?这个问题问得好。”傅昀收回手,从怀中掏出一方帕子; 满脸嫌恶地擦了擦刚才触碰过中年男人的手指,“若哪一天我当着你的面害了你全家,想必就算我化成灰; 你也能认出我来。”
  “你……你是傅昀?!”最后那点侥幸被现实给浇灭,傅宏的那张老脸因为惊惧而变得有些扭曲。
  “不错。”傅昀将帕子随意扔到一边,掏出一把匕首在傅宏脸上拍了拍,“我就是那个——被你害得家破人亡的傅昀。”最后几个字几乎是咬着牙根一字一句地说出来。
  一瞬的怔忪后,傅宏吓得连忙跪地给傅昀磕起头来:“少……少爷,饶命啊!小的当年也是被逼无奈啊。他们挟持了小的一家人,说是小的若不按照他们的要求做,便要斩杀我一家老小。小的也是为了保住家人,才……”
  “呵。”傅昀冷笑着打断他,“若是你将你家人被抓一事告诉我爹,你家人未必会死。但你偏偏选择了隐瞒,还在傅府的井水里下毒,害得傅府上上下下一共八十二口人命皆丧于他人之手。你说,这份‘恩情’我该如何报答呢?”
  “少……少爷,我……我愿意将我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你,包括那个幕后黑手的真实身份。 求求你,求求你放过我!”傅宏苦苦哀求着。
  “好啊,你倒是说说看,兴许我心情好了愿意放你一马。”傅昀笑得惑人,眸光却如寒冰般冷冽。
  傅宏吞了口口水,嘴唇微颤:“是……是城……呃!”他话音陡然停住,双目猛地瞪大,一股黑血顺着他的嘴角往外汩汩流出。竟是毒发了!
  傅昀脸色大变,俯身抓住傅宏的衣襟急切道:“是谁?!”
  然而傅宏的眸光已经涣散,人已没了气息。
  “该死的!”傅昀气得低咒了一声,眸中杀机大绽。他平稳了下情绪,重新低头仔细检查起傅宏的尸体来。在看到傅宏脖子上露出的一朵黄色花朵时,眸光一凝:“麒麟?!”
  江湖中,久负盛名的两大杀手组织,其一为剑域,其二便是麒麟。相传麒麟中的杀手,每杀一个人都会在死者的脖子上留下一朵黄色花朵的印记。因此江湖人又将这朵花称为“死亡之花”。
  而现在,这朵“死亡之花”出现在了傅宏的脖子上。到底是谁雇佣麒麟的杀手来杀傅宏?答案不言而喻。
  傅昀双眸微眯,脸色阴沉得几乎滴出水来。看来,是时候去会一会麒麟这个老对手了。
  ***
  玄景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头脑一阵昏沉。他揉了揉额角坐起了身,眸中还带着几许刚刚睡醒的迷惘。早早就醒来的小红鸡飞到他的肩膀上,大声道:“星辰叔叔,傅昀哥哥不见了!”
  “嗯?”一下子清醒过来的玄景侧头瞥了小红鸡一眼,“一大早在胡说什么?”
  “我没有胡说,傅昀哥哥真的不见了。不信你可以出去看看。”小红鸡脸不红心不跳地说谎。
  玄景望着小红鸡认真的大眼睛,眸中有了迟疑,莫非真如小蛋所言?为了验证小红鸡的说法,他在心中问道:“小黄,傅昀昨夜可有什么异样?”
  窗外,趴在屋檐上晒太阳的小麻雀回答道:“没什么异常啊,就是在半夜里和一个黑衣人说了两句话,然后就出城了,好像有什么急事儿。”
  “好,我知道了,辛苦了。”
  “不辛苦,多给我准备点桂花糕就好,嘻嘻。”
  得到答案的玄景,目光灼灼地看着小红鸡,直盯得小红鸡眼神开始发虚。
  “星辰叔叔,你……你盯着我干嘛?傅昀哥哥不见了,你都不紧张吗?”小红鸡结结巴巴道。它显然没料到玄景能够和世间所有的小动物进行沟通,还早早就安排好了监视者守在屋外,随时注意周遭的动静。
  “傅昀的为人我清楚,他半夜突然出城应当是遇到了什么急事。但,无论是何急事,以他的性子绝对不会不告而别,至少会给我留下口信,以免我担心。”玄景悠悠地说着,伸手将小红鸡拎了起来,“而现在我没看到口信,想来是被某个调皮的小家伙给藏起来了,对吗?”
  被拎在半空的小红鸡不可置信地张大了嘴:“……你是怎么猜出来的?”
  玄景屈指对着小红鸡的脑门一弹,轻笑道:“秘密。好了,快把信拿出来吧。”
  被弹得“嗷嗷”叫的小红鸡垂头丧气地将信变了出来,不情愿地递给玄景,“不好玩,还想看看星辰叔叔你为傅昀哥哥着急的样子呢。”
  玄景拿着信封的手一顿,笑道:“哦?我为何要为他着急?”
  “因为他喜欢你呀,你也肯定喜欢他吧。我看到了哦,他晚上有偷偷亲你的嘴巴!”被松开的小红鸡跳到玄景的膝盖上,挤眉弄眼道,“就像我娘亲偷亲爹爹一样。”
  玄景闻言愣住,傅昀晚上有偷偷吻他?
  小红鸡见玄景突然沉默,不由道:“星辰叔叔,你怎么不说话了,难道你不喜欢傅昀哥哥吗?”
  “……当然喜欢。”玄景笑着展开了信纸,低头看去,“不过不是你理解的那种喜欢。”迅速浏览完信上的内容,总算彻底心安。
  想起小红鸡的话,玄景失笑之余,又有些怔忪。
  傅昀对于他来说,无疑是个很特殊的存在。在他被人狠揍的时候,傅昀是第一个向他伸出援手的人。他还记得傅昀害羞地将药和钱袋子塞到他手中的场景。之后,傅昀更是屡次向他送药,送钱。乃至后来两人接到圣令一起来洛北郡赈灾,一路上,傅昀对他也是多加照拂,甚至到了无微不至的地步。
  在他提出要习武时,傅昀毫不藏私地教导他。
  在他受伤时,傅昀会趁着替他上药之际,偷偷用内力替他化去体内淤血。
  在他因为车中闷热而睡得不安稳时,傅昀会起身用袖子替他扇风,一扇就是几个时辰。
  在他活着的二十年,每个人都因为他的命格对他避之不及,只有傅昀傻乎乎地坚持要和他在一起。
  这样的傅昀,他怎么会不喜欢?
  毕竟,他的心也不是石头做的。正是因为他喜欢傅昀,所以他愿意信任他,愿意在和他交往时卸去伪装,展现最真实的自我,并和他畅谈自己的所思所想,而不用担心自己被人从背后捅刀子。
  但是这些,与情爱无关,应当算是一种兄弟之间的信任和情谊。所以他无法回应傅昀的感情。
  “如此说来,星辰叔叔你只是把傅昀哥哥当兄弟?”小红鸡仍在一边叽叽喳喳,一副小大人的模样,“所以说如果傅昀哥哥喜欢上别人,和别人接吻,和别人在一起卿卿我我,星辰叔叔你也不在意咯?”
  听到小红鸡的一番假设,玄景的眉头不自觉地皱起,心中陡然升起一股不快,连嘴边的笑容都淡了几分。察觉到这一点的他,有一瞬的呆怔。是了,傅昀若真的喜欢上别人,他该为他高兴才是,为何他会如此生气?
  小红鸡没察觉到玄景脸色的变化,趴在床上叹了口气:“傅昀哥哥真可怜,算了,待我回天界后替他物色一个好男人吧,也算是报答他这几天对我的照顾。”
  “不必了。”脸色不怎么好看的玄景下了床,穿上衣裳,“仙凡有别,他的姻缘就不劳小蛋你操心了。”
  小红鸡一脸莫名:“哎?”不等它继续表示自己的好心,玄景已踏出了房门。关门时,不知是玄景的力道没控制好还是其他原因,总之关门声特别大。
  “砰”的一声,震得床上的小红鸡一惊。等它意识到哪里不对劲时,空荡荡的房间里只剩下它了。“星辰叔叔,带上我啊!!!”回过神来的它忙挥舞着小翅膀追了上去。


第35章 暴风雨前的宁静
  傅昀回来的时候已经临近正午。… 玄景正跟随着两名替身和临城的官差们忙着将车队带来的部分粮食和药材搬入县衙中。虽然玄景等人才来两天,但从洪灾爆发到现今已过了大半个月的时间; 在临城县令和衙役的连日抢修下; 已将破损的县衙给修缮得七七八八。加上玄景等随行人员的助力,这两天总算将仓库给修好; 众人才得以将赈灾物资给搬到县衙内。
  见到傅昀; 玄景并没有说什么; 只是匆匆对他点了点头便去忙自己的事情了。这种疏离的态度甚至比之前更甚,让傅昀郁闷之余又有些不解。不过才分开半天的时间,殿下为何会变得如此冷淡?见玄景正忙; 他只得将疑问吞进肚子里。而后面,由于玄景跟着车队人员忙进忙出,傅昀一直都没找到和玄景单独说话的机会。
  待到晚间; 众人总算忙完了; 歇息了,玄景亦草草擦了身子上床歇息。等傅昀洗漱干净进了屋子时; 玄景已躺在床上闭上了眼; 竟是已提前入睡。
  傅昀站在床边; 看着陷入沉睡的玄景,嘴唇动了动; 终是沉默着在一侧躺下。
  第二天,车队便离开临城继续向着洛北郡郡城出发了。离开前; 玄景从皇帝派给他的人手中挑了两个人留在临城。一来是为了协助临城县令处理当地的灾后重建公务,二来这两人可随时将临城的情况向玄景和傅昀两人汇报,让他们实时掌控临城的情况。
  就这样; 一行人在临城老百姓和县衙官员们的目送下,浩浩荡荡地向北方行进。
  之后,车队又在靠近临城的居县停留了两日。和在临城一样,玄景等人先是安抚灾民,然后再进行物资的交接。当然,在协助居县官员处理当地灾后问题时,玄景带着那位水利专家在城内走了一遍,发现居县和临城一样,在排水口上也存在一定的问题。当夜,玄景便让一个手下将居县有关排水口的记录文册给偷了出来。这份罪证和临城的记录一样,在款项支出收入方面做的天衣无缝,只是在数量上含糊不清,一笔带过。
  这更加深了玄景对郡守等人的怀疑。连着两个下属县的记录文书都出了问题,郡守不可能毫不知情。
  车队离开居县后,沿着洛河向北,一路经过了被毁去的八个县城的遗地。可谓是遍地疮痍,百草不生,到处都是饿死的,病死的流民尸体。各种蚊虫臭虫积聚在一起,不停环绕着尸体飞舞着,看起来十分惨烈。,
  就这么连着赶了十五天的路,总算快抵达洛北郡郡城。那儿地属洛北上游,和洛北郡内的其他三大主城一样得以幸免于难,并未受到洪水的波及。
  苍茫的大地上,夕阳的余晖洒落在地面上的帐篷上,透着一股触目惊心的苍凉之感。连日的赶路已让车队的人员疲惫不堪,去掉留守在临城和居县的部分人员,随行的人员仅剩十七人。
  大伙儿神情麻木地靠着帐篷休息,双眼早没了往日的精气神。这整整一个多月的时间,他们见过了太多的生离死别。灾难后的低沉气氛让所有人的心里都蒙上了一层阴影。
  帐篷中,玄景盘着腿坐在毛毯上,双目紧闭,慢慢地吸收着周遭的灵气。自从他从小红鸡处得了修炼的秘籍,每日他都要花上至少两个时辰的时间来进行修炼。
  傅昀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玄景,心下一片黯然。自从那日他莫名其妙地出现在临城郊外后,玄景对他的态度便变得冷淡了许多。之前的玄景虽然因为命格一事而疏远自己,但好歹两人平日里还能说说话,谈谈心。就算不如以往那般亲密,相处得还算融洽。但现在,玄景似乎在刻意地躲避着他。
  这大半个月的赶路中,两人虽同吃同睡,却几乎难得有机会讲上一句话。除了交谈公事外,玄景变得无比忙碌。不是忙着和众人一起处理灾后的重建公务,便是坐在一旁打坐修炼。连每日的武术指导都被他给婉言谢绝,从以往的两个人的对练变成了一个人的钻研。
  到了晚上,玄景更是早早睡去,根本不给他开口的机会。傅昀心中难过之余又找不到原因所在。难道是自己当日说的那番话吓到了玄景?可是,他不过是表达了自己愿意和玄景同生共死的决心,而现在……玄景便是用这种方式来拒绝他么?想到这里,傅昀蓦地感觉心脏处传来一阵刺痛,尖锐的如同刀割,让他有一瞬间几乎喘不过气来。
  就在傅昀以为今天两人又得在沉默中度过时,耳边突然传来了玄景的声音:“傅大人,你可听过罗浩羽的传言?”
  心情压抑的傅昀微微睁大了眼,见玄景的确睁开了眼望着自己,心下一阵激动。他忙低下头,结结巴巴道:“下……下官虽然早年在边疆生活,但也听了不少有关罗大人的传闻。”
  毕竟,这罗浩羽的官场生涯实在太过传奇,以致被说书人给编纂成了话本,在各大城镇的客栈内口口相传,早在民间传得人尽皆知。
  玄景放松了身体,侧躺在毛毯上,挑眉道:“哦?能否说来听听?”
  “当然。”傅昀笑了笑,受玄景慵懒的姿态所感染,他也放松了不少,“罗浩羽出身名门,其父罗文秋乃当朝二级典客,在朝中地位极高。且习得一手好书法,旗下门生颇多。而罗浩羽亦习得其父精髓,文采斐然,从小便获得神童的称号,能言善辩,更是做得一手好诗。待其束发后,又高中状元,被陛下器重封为四级少府。之后更是凭着出彩的政绩,一路高升至一级少府。可谓是半生顺遂,让人羡慕。”
  傅昀的脸上带着一丝感慨:“那个时候的罗浩羽在朝中声名显赫,受众官追捧,人人都巴结他。难能可贵的是,即便如此,他依旧待人谦虚有礼,从不居功自傲。是以,虽然朝中嫉妒他的人很多,可真心与他结交的人也不少。后来,罗家满门被卷入贪污案中,罗文秋老先生一气之下病死在牢中,罗浩羽也被贬谪发配到了云县做县令。”
  傅昀停顿了下,清澈的双眸中浮现一丝敬畏:“常人若遭此大难,一夕之间从国都的一级官员被降到品级最低的小县城县令,只怕大多会自暴自弃。然而罗浩羽却不同,他在上位后依旧励精图治,将云县治理得井井有条,深受当地老百姓的爱戴。”
  “只可惜,好景没过多久,洛北郡便迎来了一场百年难得一遇的洪灾。作为洛河上游的第一座县城——云县首当其冲,被冲毁了大半。身为云县县令,罗浩羽因为未能及时向下游的各个县城传递洪水来袭的讯息,导致下游处八座城池被毁,数十万百姓葬身洪水之中。再次英名丧尽,锒铛入狱。”
  说到最后,傅昀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脸色也变得凝重了许多。
  沉默良久,玄景忽地问道:“你相信罗浩羽吗?”
  傅昀一愣,眸中有一瞬的恍神,而后眸光变得坚定:“下官相信他。下官认为,能在经历贬谪后,还能一心为民的官员绝对做不出这等枉顾百姓性命的事情。殿下,你呢?你相信罗大人吗?”
  望着傅昀隐含期待的双眸,玄景眸光微闪,别开视线道:“我和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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