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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殿下有异能-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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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小蜘蛛们谈妥后玄景闭上眼,摸了摸贴着胸口摆放的平顶锅,脸上露出一抹清浅的笑容。室内渐渐安静下来。
接下来,他唯一要做的就是保持清醒,静等猎物上门。
子夜时分,夜深人静,冷宫大门处的几个守卫已经有些昏昏欲睡。其中一个守卫睡眼惺忪地打了个哈欠,将有些歪扭的官帽正了正,而后顺势躺在身后的墙壁上,正大光明地打起瞌睡来。
冷宫常年门可罗雀,鲜少有人来。就连皇宫内的巡逻兵也只有在白日里来巡逻几次,夜晚从不经过。是以他们这些冷宫守卫才敢如此正大光明地偷懒。另外几个守卫显然和那位已经入睡的守卫抱着一样的看法,摆了个舒适的姿势后也沉沉睡去。
不远处,两个黑衣人静静看着这一幕。待确定人都睡去后,悄无声息地趁着夜色摸了过去。几个腾挪,两人已越过宫墙,不见踪影。
***
昏暗的屋子里,玄景闭着眼,如同睡着了一般。但仔细看,不难发现他的眼睫毛微颤。他放在被子上的右手此刻已被一块不知从哪里扯来的布条裹得严严实实的,偶尔有金光从布条的缝隙内透出。
沙沙沙——
寂静的屋子里,不时发出什么东西从地面爬行的声响,最后慢慢归于平静。
如果有人此时从房间门口经过,是听不见任何声音的。然而实际情况却是——
“我们已经准备好了。”这是信心满满的蜘蛛们。
“我也准备好了。嘶~”这是有些困倦的蛇。
“……我有些紧张,能唱首歌放松下吗?”这是有点胆小的蚯蚓。
蛇和蜘蛛:“闭嘴!!!”
玄景:“……”
蚯蚓们最后在强权的压制下,放弃了唱歌的想法。黑暗中,重新归于寂静。过了一会儿,玄景屋子所对着的院落外忽的传来一阵轻巧的脚步声。那脚步声很轻,但并没逃过随时关注着外面动静的小动物们的法眼。
蛇最先开口:“有人来了。”
玄景立刻道:“按照计划行事!”
“好的!”一众小动物们回答道。
脚步声越来越近,最近停在了玄景寝屋的窗台前。一根细长的竹竿戳破窗纸伸了进来准备放迷烟,于此同时黑暗中的玄景睁开了眼,在心中默念:“一号蚯蚓,行动!”
“收到!”细细的声音从窗台那边传来。
昏暗中,小小的红线灵活地从窗棂上爬过,用力一跃跳到了竹竿,而后用尾巴堵住了竹竿前端的口子,将所有迷烟全部堵死。
不一会儿,就听窗外传来“砰——”的一声重物委顿在地的声响。床上的玄景,唇角勾起。很好,解决了一个。
屋子外,按照计划,一个人放迷烟,另一个人在门口守着,随时关注周遭动静。等迷烟发挥作用后,两人在一起进屋教训某只不知死活的胖子。守在门口的虬须大汉正小心警惕地注视着下人房的方向,就听身后传来一声巨响,顿时吓了一跳。转过身一看,负责放迷烟的黑瘦小子已经躺在了地上,人事不省。
“咦?”虬须大汉皱着眉走过去检查了一番,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只当是买到了做工劣质的迷香,烟口处没做好导致迷香倒灌。
“妈的!”虬须大汉小声咒骂了一声,将手上的迷香竹竿捏断。也不管同伴了,直接拉开窗子跳了进去。然而刚跳进屋子,脚下不知绊到了什么,屋子内顿时响起一阵悦耳的铃铛声。
叮铃铃——
铃声大响。虬须大汉心头一紧,尚来不及反应,一根粗壮的木棍从天而降径直向他的脑门迎面撞来!
第6章 萌物大作战
大汉吓得瞪大了眼。然而,他毕竟是武夫出身,身手不错。在反应过来的瞬间,他一个后仰堪堪躲过这一击。那根粗壮的木棍就这么贴着他的肚皮从上空飞过,重重地撞到了窗台边的墙壁上,发出一声沉闷的钝响。
躲过一劫的大汉迅速跳到一边,望着那被撞出裂痕的墙壁,冷汗直流。若是他反应慢上半拍,只怕此刻不被撞死,也得被撞残。不过这呆傻皇子的寝殿里怎么会有这么恐怖的机关?!就在他心有余悸,不明所以的时候,两只巨大的,看上去色彩斑斓含有剧毒的蜘蛛从他头顶上慢悠悠地降了下来。
瞳孔猛地一缩,“啊啊啊啊!!!”虬须大汉立刻发出一声尖锐的惨叫,连连后退。在同一时间,数条红线飞快地从大汉的裤腿处钻了进去,围绕着大汉的腿部盘旋着往上滑动。湿滑的黏腻的触感让本就大受刺激的大汉慌乱不已,由于隔着衣服也不知道钻进去的到底是什么东西。他只得疯狂地抖动着四肢,妄图将衣服里的东西给抖出来。
“该死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大汉此时也顾不得什么任务了,只一心想着将身体上爬行的不明物体给弄走。
然而,下一刻他整个人突然定住不敢动了。
冰冷的黏腻的触感从脖子处传来,一圈又一圈,缓慢地绕紧。随之而来的,还有一种独特的“嘶嘶”声。
大汉僵硬着身子,豆大的汗珠顺着额头从脸庞滑落。他惨白着一张脸,慢慢地,慢慢地转过头,惊恐的双眼正好和一只吐着蛇信的蛇头来个近距离接触。心脏猛地一停!
大汉吓得肝胆欲裂,几乎就要昏死过去。此刻,他已经有些后悔接下这个任务了。这哪里是什么好欺负的皇子的安乐窝,分明是个毒物聚集的阎罗地!
而这并不是最惨的。闹出这么大动静,屋子里沉睡的主人自然醒了。只听“哎呀”一声,床上躺着的大个子忽然掀开被子跳下了床。在月光的映照下,可以清晰地看到对方手里还拿着一只平底锅。
虬须大汉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那个胖成一座山的大胖子拿着平顶锅向自己跑了过来,嘴里还大喊着:“嘿嘿,大晚上的玩比武游戏吗?好玩好玩。”
说完,对方就举着那似乎有些生锈的平顶锅向自己当头拍来!而此刻的他,被一连窜的毒物吓得动都不敢动,更何况他的脖子上还绕着一条毒蛇。只要他动一下,那毒牙就能刺破他的脖子要了他的命。
哐——
平底锅重重拍在了虬须大汉的脑袋上。大汉两眼一翻,四仰八叉地倒了下去。卸去伪装的玄景走到大汉脑袋边,用靴子踢了踢,确定人真的晕死过去才在心中笑道:“收工!”
得了口令的蚯蚓们、蜘蛛们还有那条青蛇懒洋洋地散去了,徒留一地狼藉。
小秋子被叫醒的时候,睡得正香。被玄景从被窝里拉出来时,仍是一脸茫然。直到见着大院里躺着的两个陌生男人时,才彻底清醒过来。
“这……这些是什么人?!”小秋子吓得手脚发软。这些匪徒半夜来他们院子里做什么?难道要对殿下不利?还有殿下之前说的狩猎,难道说的就是这两位?想到这里,他霎时惊出一身冷汗。
“无事,反正已经解决了。去把看守冷宫大门的守卫叫过来,就说院子里遭了贼,他们自会处置。”玄景悠哉道。
小秋子见玄景镇定自若的样子,慌乱的心渐渐安定下来。他定了定神,应声后连忙马不停蹄地向冷宫大门处赶,生怕他跑慢了,那些躺在地上的陌生汉子会提前醒过来对玄景不利。
守门侍卫们来得很快。冷宫里竟然混入了匪徒,这可是莫大的失职。还好惊动的只是一个不受宠的废柴皇子,但这毕竟是他们的过失,若是这小太监上报到上面去,他们这些守门人一个都别想活。
这么想着,几个平日里素来对小秋子横眉冷眼的侍卫们变得谄媚起来:“秋公公,这事儿……”
不等看门的侍卫首领说完,小秋子已抬着下巴,端着架子道:“放心,咱家自会替你们保守秘密,不过日后咱家出入后宫,各位可得给咱家行个方便。”
见小秋子如此上道,侍卫首领忙笑着拱手道:“这个自然。”
双方谈妥条件后,几名守门侍卫将那两名大汉给抬走了。小秋子替玄景重新收拾好了寝殿后,被玄景挥退。虽然出了这档子事,小秋子十分担心玄景,想留在玄景身边守夜,但被玄景再三拒绝后只得悻悻离开。
热闹的寝殿里恢复了平静。
玄景脱去外衣,将平底锅放在枕边。他掀开被子,正准备上床补眠,就听到黑暗中传来一道低沉压抑的声音。那声音在夜色中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玄景身上的神经一下子绷紧了。
“小胖子,乖乖的,不要乱动也别乱说话,不然在下手中的针可能会要了你的小命。”
那声“乖”字刚从远处传来,说话之人已如鬼魅般闪身来到了玄景身前。身法之快,竟让玄景一时不敢确定对方到底是人还是鬼。
来人一身黑衣,面容惨白,五官虽然英俊但就是透着一股说不清的阴森。而最醒目的当属来人手上把玩着的一根银针。银针在月光的照耀下闪烁着银色光芒,看起来煞是好看。但此刻在玄景看来,却是一根能要人命的凶器。
他不知道对方是谁,但显然和之前的那两个大汉不是同一批人。难道是两个妃子同时派了人来?不对,这人武功如此高,若用来对付他这个傻瓜胖子,未免有些大材小用。好在无论对方是谁的人,他来的时机很凑巧,恰好在小秋子离开后他准备上床前。也就是说,对方并没看到之前发生的事情,也没发现他已经恢复神智的事实。
这点从刚刚还在和他道晚安的小蜘蛛突然没了声音可以看出。幸好。玄景悄悄松了口气,看来以后就算是他和小秋子两个人在寝殿里也要万分小心,得提前让小动物们帮他当好哨兵,一旦有外人入内得立刻告诉他。
纷杂的念头在脑中一瞬闪过,玄景立刻进入伪装状态。他惊恐地眨巴着肿的只剩两条缝的眯眯眼,瑟瑟发抖地看着来人。
“没错,就是这样,乖乖的别动。”阴冷的声音从头顶上方传来,黑衣男子忽然俯身捏住玄景的胖下巴,左右看了看,又将手搭在玄景的脉搏上细细查探,俨然一副替玄景看病的模样。
被当做病人一般对待的玄景心中一阵狐疑,但见对方并没有伤害自己的意思也就由着对方了。过了一会儿,黑衣男子站直了身体,随意从怀中掏出一个药瓶扔给玄景:“没什么大碍,身上的伤口涂上这些药膏一天之内就能消肿。记住,涂了药膏后,三天之内不能碰水。”
说完,身形如电地破窗而出,很快消失不见。竟是莫名其妙地来,又莫名其妙地走了。
床边,玄景端详着手上的药瓶,沉默无语。
黑色的天幕上,一轮圆月高挂。圆月下,皇城最高的观景楼楼顶上,一名身穿黑色斗篷的男子静静站着。偶有微风吹过,长袍翩跹飞扬。他静静等了一会儿,一道黑影忽的由远及近地向他这个方向飞来。
很快,来人便来到了斗篷男子的面前。来人黑衣冷面,手上把玩着一根银针,赫然是刚刚从玄景寝殿归来的黑衣男子。
黑衣男子见到斗篷男,脸上没有任何情绪波动,犹如一张没有情绪的死人脸:“那人无碍,不过是一些皮外伤。”他说着,指尖银芒闪烁,忽然猛地向着斗篷男的方向飞射而出,随之而来的还有黑衣男子冷冽的,完全不像开玩笑的话语,“以后若是再敢为了这种小事传唤我,别怪我不客气。”
“知道了,你可别气坏了身子。”斗篷男唇边勾起邪气的笑容,衣袍飘飞间一个旋身,那飞射出的五根银针已被他轻松接住。待他足尖点地时,黑衣男子已冷哼一声,潇洒离去。
楼顶上,斗篷男目送着黑衣男子走远,失笑道:“脾气还是这般暴躁。”
待黑衣男子消失在夜色里,斗篷男才慢悠悠地收回目光。偌大的斗篷兜帽下,男子的上半张脸被阴影遮挡,看不清眉眼。只有那暴露在月光下的薄唇,勾勒着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而他手中的银针不知何时已化为银粉簌簌落下:“没有大碍么?那为什么会神智不清?”
这声疑惑很快消散在夜风中,下一刻,楼顶上已空无一人,只剩一轮圆月依旧高高地挂在苍穹中。
翌日一早,淑妃正坐在大厅里用膳,一声慌乱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过来。
“娘娘不好了!”
吞下一口粥,淑妃慢条斯理地放下筷子,用手帕擦了擦嘴,对着身边伺候的几个丫鬟道:“先下去吧。”
“是。”几名丫鬟退下,正好和门外匆匆进来的太监擦身而过。
见到来人,淑妃皱眉道:“什么事儿?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
太监白着一张脸,迅速告罪行礼后,直入主题:“娘娘,昨晚派去的那两人被宫内的巡逻军给抓起来,关入大牢了!”
“什么?!”淑妃霍然起身,脸色大变。
第7章 谜一样的首辅
“怎么回事?”淑妃咬牙。
太监战战兢兢道:“据说两人是被冷宫守卫给送到了御林军手中。”
“冷宫守卫?”淑妃眉头皱起,冷笑道,“那两人身手不差,怎么会被区区几个守卫给捉住,其中必有蹊跷。”
太监抬起头,望向淑妃:“娘娘,那现在怎么办?御林军那边……”
淑妃没有立刻回话,只是眉目越发冷厉。
后宫之中,四妃中的德妃、贤妃已被皇后收为已用,共同支持太子大统。而淑妃和良妃则是一起选择站在了皇后等人的对立面,主张为自己的皇儿谋利。是以近年来,双方争斗不休。从后宫一直争到朝堂,互不相让。御林军统领正是皇后那方的人。
那两人虽然只是个小角色,但擅闯皇宫乃是可大可小的重罪。若是御林军那边大事化小,这倒也算不上什么大事,根本不足为虑。可若对方将此上报给皇帝,势必会引起皇帝的注意。到时候皇帝深究起来,自然会查到她身上。
自己的把柄被敌人握在手中,这种滋味可不好受。何况对方现在还主动放出消息挑衅自己。
很好。
长袖中的手蓦的收紧,淑妃厉声道:“既然如此,那就按老规矩办。”她说着,斜眼望向中年太监。
中年太监被这个眼神看得头皮一紧,忙低头道:“是,娘娘!”
和宫内的暗流涌动不同,国都的街道上此刻是热闹非凡,人声鼎沸。
临近主大街的一间茶馆里,一位说书先生正唾沫横飞地讲着故事:“要说江湖中最神秘的杀手组织,当属剑域了。据传剑域中能人辈出,只是各个脾气古怪,且从不在人前露面,即使是雇主也见不到他们的真容。是以谁也不知道剑域中到底有几个人,这几人长什么模样。”说到这里,说书先生顿了顿,摸着胡子调侃道,“说不准啊,在场的人中就有剑域的杀手。”
这番玩笑话引得围观的茶客们一阵哄笑。
不远处,正在茶馆里吃早膳的贺骞放下筷子对着傅昀笑道:“这小老儿胆子倒是挺大,若那什么剑域的杀手真在此处喝茶,听到这话说不准一个不爽晚上就能上门要了他的小命。”
原本望着窗外发呆的傅昀回过神,俊秀的脸上带着不解:“嗯?为何要杀他?”
贺骞道:“杀手么,当然是杀人不眨眼,脾气难以捉摸,开不得玩笑的人。”
傅昀沉默了一会儿,不赞同道:“未必,看人。”
贺骞见傅昀露出那种认真的眼神,就知道自家外甥又开始较真了。他忙将汤碗里的最后一口汤汁给喝得一干净后,站起身转移话题:“时间也不早了,我们去逛逛佣仆市场吧。争取早点置办好府上的人,然后在购置些家具,赶在日落之前将府上的事情都处理好。”
一般外省的官员若升为京官,尤其是像傅昀这样的大官,皇帝都会让内史府为其置办好府邸宅院,但府上的仆从就得由官员自行去佣仆市场挑选采买了。傅昀刚升为首辅不久,昨日才从内史府处领到府邸大门的钥匙,府上正缺人。
贺骞一大早带着傅昀出来就是为了采买奴仆。不过采买一事很简单,花钱买人签下契约即可,花费不了多少时间。贺骞赶时间的话题转移实在是有够生硬。
看穿自家舅舅的小把戏,傅昀无奈地笑了笑,也没打算继续和贺骞辩驳。直接将饭钱放在桌上后和贺骞一起离开了茶馆。
佣仆市场在大街主干道的西北方,顺着茶馆前的那条长街走过去,正好会经过首辅府。两人顺着人流,一边欣赏着街边售卖的小商品,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不过一会儿就来到了首辅府附近。
贺骞望着不远处的高大墙院,感叹道:“时间过得可真快,眨眼间,你已从一个可爱的奶娃娃变成了现在的帅小伙。哦,对了,末将现在可得尊称你一声首辅大人了。”
贺骞说着还学文臣那套对着傅昀拱手作揖,只是姿势有些古怪,看起来有些不伦不类。
傅昀顿时哭笑不得:“舅舅!”
“开个玩笑嘛。”逗完外甥的贺骞收了礼,搂着傅昀的肩膀笑道:“说起来文人的那帮子礼仪,我这个大老粗可学不来。”他说完眼中笑意微敛,护送傅昀回京的任务已经完成。他已没有理由在继续留在国都,明日一早,他就得乘马车返回边疆了。这次一别,不知何时才能相见。
粗神经如贺骞,此时亦不由得产生了些许伤春悲秋的离愁之感。
傅昀见贺骞突然失了笑容陷入沉默,略微思索便猜到了其中缘由。正当他苦恼地想着如何安抚贺骞时,双眸突然不可置信地望向了首辅府的大门方向。
只见原本紧闭的首辅府大门被人从内部打开,从里面走出三名男子来。一名是穿着青衫,看上去成熟稳重的中年男子。另外两名则是身穿普通软甲,腰挎大刀做侍卫打扮的年轻男子。中年男子和两名侍卫交待了一些事情,那两名侍卫便自觉地站到了首辅大门两侧,做门神状。而那名中年男子则转身准备踏进府内。就在他转身之际,忽然似有所感地向着傅昀这个方向望了过来。待看清傅昀的面容时,中年男子一惊,连忙下了台阶向着傅昀和贺骞两人快步走来。
那架势,似乎是见到了自家主人。
然而傅昀很肯定,自己并不认识此人。这人是谁?为何会有他府上的钥匙,而且还一副认识自己的模样?
傅昀身边的贺骞显然也意识到了异样。在中年人尚未走近前,他凑到傅昀耳边,压低声音道:“臭小子,你府上什么时候多出了这些人,怎么也不告诉舅舅一声。还有,这个人是谁?”
傅昀眼神微凝,沉默不语。只因他自己也不知道答案。
中年男人很快走近,在距离两人还有两步时,停下了脚步。他恭敬地对着傅昀躬身行礼:“老爷,府上的人员已经到位。您昨夜吩咐小的采买的家具也已置办好。”中年男子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本册子,双手捧着递给傅昀,“这是做好账的账本,请您过目。”
听了中年男人的话后,傅昀的脸色霎时变得苍白无比。
昨夜?难道是他做的?他又出来了?
心中涌起的慌乱让傅昀的心跳乱了节奏。敏锐如贺骞察觉到了傅昀的异常,不解地看向他,双眸中含着担忧。
傅昀深吸了口气,勉强稳定心神沉声道:“不必,你先回去。”
“是,老爷。”中年男子也不多言,收了账本便回了首辅府。
傅昀看着中年男子走远,眸光变得暗沉。
贺骞重重拍了下傅昀的肩膀,不满道:“原来昨晚你就办好了一切事宜,竟然还瞒着舅舅。臭小子,皮痒痒了?连舅舅都敢耍?”
那中年男子很显然是傅昀昨晚刚买下不久的府邸管家,府邸上的事务早就被安排好,今天压根不用买什么仆从。亏他还热心满满地打算给傅昀挑几个顺眼的侍从。
傅昀的眸光闪了闪,唇边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舅舅,突然有事,先走了。”
说着不等贺骞反应,他已飞身向远处掠去,几个跳跃,很快消失在人海中。贺骞追赶不及,只得望着傅昀消失的方向生气地骂道:“这个臭小子!”
从贺骞身边逃离的傅昀失魂落魄地来到了一处没什么人烟的小巷子里。巷子深处一片幽暗,犹如张着大口的猛兽,静候猎物。傅昀踉跄着走到阴影里,颓然地靠着墙根跌坐在地。
他五官秀气的脸上,罕见地浮现出了一丝脆弱。眼神空茫茫的,就像一个迷失了方向的孩童。
自从八岁那年发生那件事后,他就知道自己变得和正常人不一样了。每逢到夜晚,他就会突然昏睡,然后再次睁眼时已是第二天天亮。若仅仅如此,倒还好。可怕的是,在白日清醒时与人交谈间发现,晚上的他其实并未昏睡,甚至行动如常,口齿也要比白日的他伶俐许多。
但是,为何他没有记忆?晚上的那个人是谁?是他吗?
这次,是那个人替他办好了一切?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他”到底还瞒着他做了多少事情?
傅昀下意识地抱紧了胳膊。墙壁下的阴影覆盖在他身上,似乎和他融为了一体。不知这样呆坐了多久,傅昀又游魂似地站了起来,步伐踉跄地向着巷子外走去。
巷外阳光明媚,简直和巷内是两个世界。然而此时的傅昀心中却是阴冷一片,半点沾染不了那阳光的温暖。他就这么漫无目的地走着,渐渐走进了热闹的街区。各种叫卖声扑面而来,空气中混杂着食物的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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