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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一代名臣的制作方法-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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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时候嘛……
还是打起精神来应付热情的同科们吧。
卯时一到,正是太阳初起时,宫门开,百官入朝。贡士们退到一边,目送他们的前辈入宫。
大学士多是白发,目光炯炯,蟒袍玉带,威风凛凛。尚书侍郎们也都精神抖擞,腰杆挺直。至于落在最后的员外郎,则是眼观鼻,鼻观心。
众生百态,各不相同。
范铉超和倪后瞻都是官家子弟,他们父亲也有上朝的权利,自然见惯了,人群里还有几个认识的长辈。范铉超更是看到了打头的英国公,不过英国公看都不看这边,目不斜视地进去了。
倒是倪后瞻被他爹瞪了好几眼,赶紧收拾了到处乱飘的目光。
过了不久,轮到各位贡士进宫了。范铉超打头,贡士们按照自己的名次站好,排成一列,随着礼部官员进入皇宫。
范铉超不是第一次来到皇宫了,毕竟前世的时候,学生票20元就能参观。只是那些已经落旧了的白玉石台阶不能和现在的白璧无瑕相比;当时到处都是游客,自然也不能和现在官员、武士林立相提并论;更不用说,他当时是去参观的,现在是要在里面考试啊!
冬日里,卯时太阳还未升起,但是天边已经出现一抹深红,隐隐绰绰的皇宫也在他们面前一步步露出巍峨辉煌的模样来。
肃静庄严的气氛影响了范铉超,在他脑中的几百年后的故宫博物院,已经被这个真正的紫禁城,天下皇权的中心,所取代。
第57章 除了都是看的
“制曰:其行己也恭,其事上也敬,其养民也惠,其使民也义。目今三协以及登津等处,各有重兵防东也。敌不灭,兵不可撤,饷不可减。今欲灭敌恢疆,何策而效?且流寇久蔓,钱粮阙额,言者不体国计,每欲蠲减。民为邦本,朝廷岂不知之,岂不恤之?但欲恤民,又欲赡军,何道可能两济?尔多士留心世务久矣,其逐款对答毋讳。”(注1)
这段话翻译过来,很能理解天启帝的想法,“袁崇焕在辽东打了个打胜仗,朕很高兴,觉得可以乘胜追击,一举拿下女真。但是打战是要钱的,我怕过度征税会使天下民不聊生,你们有没有什么又能打战又不扰民的筹钱办法啊?”
范铉超捉摸着,天启帝这意思,已经说得很明确了,就是国库没钱了呗。范铉超暗暗猜测,天启帝是不是觉得那门“安边靖虏镇国大将军”太好用了,打算在军队里全面推广,但是又拿不出钱来?
殿试虽然只考一场,这题目看似也只有两道,而且时间充裕,共有三个时辰,也给足了草稿纸,字数要求也不多,只要千字以上即可,但一想到它关系到日后的前程,多少时间都不够了。
殿中各位阁臣、学士,各部尚书来回走动,天启帝只在一开始时出现过,你们也不能要求他一直待在这里六个小时不动,也是为了不给贡士们太大压力,天启帝已经早早离开了。
虽然天启帝走了,但还有各位朝廷里的大人物在,贡士们是一点也不敢掉以轻心。个个都是坐姿端正,聚精会神。
虽然殿试名义上的主考是天启帝,不过既然天启帝已经走了,阁老叶向高也就担任起了主监考的职责。他目光巡视一遍,已经找到了范铉超。
无他,范铉超从去年开始,就太有名了。弹劾案、连中五元、和信王关系密切,虽然他不怎么喜宴飨,叶向高不曾见过,但考生作为市礼部官员亲自布置的,在他们进来之前,叶向高就记着他的位置。
之前就说了,因为历史原因,范铉超在东林党那儿名声还不错,叶向高今日一见他,心里的天平就往那边倾斜了几分。打定主意,若是范铉超的文章写得不差,就点了他做状元。因为众所周知的原因,天启帝从没干预过朝廷抡才大选,叶向高也理所当然地认为,这前三的人选,他定了谁就是谁了。
虽然心里已经认定了人选,但样子还是要做一做的。叶向高左右晃晃,看看这个,看看那个,甚至拿起倪后瞻已经抄写好的草稿纸来看了一眼。
一看到那手字,叶向高就眼前一亮,端的是风骨卓绝,收放自如,自成一派。光这手字,叶向高就愿意把他高高取中。再细看他内容,叶向高唇边的微笑顿住了,缓缓放下稿纸,接着看下一位去了。可怜那下一位考生,见官位最高的考官从前个人那儿过来时面色不好,手一抖,差点没把墨汁抖在纸上,心脏都差点跳出来。
范铉超倒是没注意考场里其他人,他只想着,估计自己这场考试是没戏了,既然如此,还不如等着朱由检上位以后再大展拳脚。可这毕竟是一生只有一次的殿试,要是不写点什么,实在是对不起自己这些年来读的书。
所以他洋洋洒洒写了一堆时政弊端,言辞之犀利,等他写完再回头看时,都为自己捏了一把汗,恐怕天启帝要是看到了,也是怒发冲冠的结局。
只是写都写了,哪里还有划掉重写的道理?眼见着这时辰也快到了,范铉超便将洋洋洒洒三千多字的草稿放在一边,专心致志地抄到考纸上。想来,能问出“其养民也惠,其使民也义”来,天启帝……应该不会专门黜落他吧?
叶向高这时候已经到了范铉超身边,见他正专心低头抄写卷子,便轻轻抽出已经抄好的草稿,一字一句读了起来。
才读到一半,叶向高脸上就挂不住了。这这这……这是要生生把自己的状元往外推啊!
能不能不要这么作?
虽然这篇文章犀利得把状元差点一刀斩断,可的确写得好,写得入目三分,即使是沉稳如内阁首辅,叶向高也很想看看范铉超后面的内容。
范铉超终于发现在他桌子边转来转去的人影,抬头一看,白须白发——不认识。
可他认识这人身上穿的蟒袍玉带啊,这是阁老级别的人物啊。
范铉超眨眨眼,阁老的名字在脑中过了一遍,就知道这位是谁了。但考试中途,切不可交头接耳,所以范铉超也只是抬头看了一眼,礼貌性地微笑一下,便低头接着眷抄他的卷子去了。
叶向高早知他只有十七八岁,正是意气风发、嫉恶如仇的时候,否则也不会直接招呼了一群人就开始讲演,用最见效,也是最笨的办法逼迫魏忠贤交出奏章。
轻叹口气,他还如此年轻,也就放他一马吧。
脑中念头转换,叶向高也没了刚读到考卷时的心血澎湃,想来这样出彩的卷子,阅卷的时候也会被人发现,到时候再看也一样。叶向高背着手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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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完殿试,有两天的时间等待成绩,然后才是金殿传胪。至于考官们,要在两天内批完三百份考卷,排出名次,然后送天启帝选定。按照历年惯例,皇帝只需要看前十名的卷子即可,不过自从天启帝执政以来,他一般指只叫人念前三名的卷子给他听。
至于范铉超,他认定了自己也就是二甲三甲的名次,即使陈先生叫他背出他在殿试中的文章内容,范铉超也吞吞吐吐地推脱,道:“就算背出来又怎么样?也不能冲进去把卷子再写一遍了。”
他这么说一说,陈先生就知道他卷子写得如何了。陈先生捋了捋胡须,想到当年自己也是愤而辞官,说道:“我也不问了,你底子在那,就算随便写一篇也差不到哪儿去。”
听了陈先生这话,范铉超都自觉心虚得慌。想到到时候成绩一出来,要是落了个三甲二三百名,陈先生大概会气得顾不上士大夫礼节,拖鞋打他吧。
倪后瞻和白阳在他们一离开皇宫就问了他写得如何,范铉超只说是写了“肺腑之言”,自己已经做好准备了。
朱由检从白阳那里听了范铉超的考试,来问他,范铉超只说人生一回,总是要任性一些,说不定这是他唯一一次能上达天听的时候,不好好写怎么对得起这些年来读的书。
朱由检似笑非笑,“你也不用想太多。谁都知道你连中五元,就连童子都说你文曲星下凡,还怕些什么。”
朱由检当然知道自从皇三子殇后,天启帝对自己多有防备之心,虽然皇三子一出生就呈体弱之像,太医也明里暗里暗示过,可谁让他现在是仅有的继承人呢。
而且皇兄对他的防备也不是毫无道理的,即使他早知道那些侄儿一个都活不下来,没有动过手脚,可私下里结交官员的手段却是没有落下来。
范铉超琢磨着他这“你也不用想太多”是个什么意思,莫非他能想办法让天启帝给他状元?
夜晚的紫禁城里,九位考官在等下连夜批卷,叶向高坐在第一位,一边批卷,一边分出几分心神等着范铉超的卷子。可看看这些答卷,和记忆里范铉超还未写完的答案比起来,叶向高第一印象就差了几分。
轮过了几卷,手中的卷子又出现了几乎背下来的句子,叶向高不禁放慢了速度,细细品评。赏完这一份,恐怕之后的也都是味同嚼蜡了。
坐在叶向高下首的吏部尚书见阁老迟迟不将手里的卷子转到他这儿来,忍不住频频以目光示之。叶向高也知道这卷子不能在自己手中留太久,否则恐怕有作弊之嫌,依依不舍地画了个圈,交给了下一位读卷官。
连着两天的阅卷,直到第二天夜幕降临才完全结束。考官们将卷子按等级排好,叶向高年纪大了,熬了两宿,疲惫至极,用手揉着太阳穴,一边说道:“各位大人辛苦了,圣上还在等着呢,我们这就去面圣吧。”
几人称是,叶向高便亲自捧着一甲前三的三份卷子,前往那个乾清宫,听候圣裁。
乾清宫里灯火辉煌,天启帝闭目养神,正等着今年的新科士子的卷子,听到太监通传几位大人已到,缓缓睁开眼,目光深沉,许久才道:“让他们进来。”
叶向高一行人,进来先请了安,天启帝让他们平身。“几位大人辛苦了。”
叶向高说:“为国选材,臣等义不容辞。”
天启帝点点头,“念。”
天启帝自从被王体乾坑了一把以后,再也不肯让太监给他念奏章了,若是有大臣在,就让大臣念,没有就招翰林学士来念,反正是再也不用小太监了。
——明显从一个极端走向了另一个极端。
先从探花的卷子念起,天启帝听了榜眼探花两份卷子,和往届的水平也差不多,待听到状元卷的时候,脸色是越听越差,便问道:“这是谁的卷子?”
叶向高正一边念,一边观察天启帝的脸色,见他脸色黑如锅底,也知道范铉超惹怒了天启帝,也只好乖乖说道:“姓范,名铉超,表字含元,乃去年丁忧的吏部文选司范员外郎的长子。天启元年,范铉超考中了院试案首,后又中解元,去年中了会元。”
“哦,就是连中五元的那个嘛。”天启帝淡淡说道,“一直听着说他是天降祥瑞,由此看来,也不过是一狂生而已。”
几位将这个狂生提成状元候选的考官有些尴尬,叶向高不得不站出来说话,“范铉超的卷子,实在是这次三百人里写得最出色的,所以才……”
“漂亮文章谁不会写,只是三年一次的抡才大典,比的又不是看谁会写文章。”天启帝打断叶向高的话,说道,“我看这位……范铉超,虽然写了一手锦绣文章,却不过是泛泛而谈。听说他还未到弱冠之年?”
“是……”叶向高喏喏道。
“年少轻狂,也是常有的事。只是若将这种人提为状元,恐怕这以后的科举,都是写些夸夸其谈之语,没人脚踏实地了。”
第58章 除了都是看的
“二甲,第一名,范铉超。”
金殿传胪,范铉超听到这声报名,才算是整个人松了口气,压在心底的担忧才都都散去。这些天,他虽然嘴上说得轻松,可心里未必没有“说不定”的期盼,可前面听了状元榜眼探花的名字,范铉超心里还是难受。
现在听到自己得了二甲第一,也不算太难看,松了口气。叶阁老念完名字,两边的卫兵便一个接着一个地重复“二甲,第一名,范铉超……”
整个奉天殿前都环绕着“范铉超”的名字,朱由检脸色难看,他本以为,得不到状元,最少天启帝也会给一个一甲前三,没想到直接就放出一甲了。
朱由检抬头向天启帝看去,天启帝正笑吟吟地望着自己,赶紧摆正态度,恭恭敬敬站好。
范铉超毕恭毕敬,跟随着引导的礼部官员进殿,在礼乐声中随着唱礼,对高坐上首的天启帝山呼万岁。然后被引到位置站好,他前面是三位笑容挡都挡不住了一甲状元、榜眼、探花。
直到二甲第二进来了,范铉超才确定了没自己什么事。偷偷抬起头来,打量这个金碧辉煌的帝国中心。
比他在故宫博物院看起来,要辉煌多了,地上的金砖被擦得瓦亮,七十二根大红柱子庄严肃穆,靠近天启帝的那六根专门被贴上金片。
其实,要不是这里有“庄重宏伟国家一级保护文物五A级景区金銮殿”的加持,感觉……还是……很……土豪的。
范铉超心里酸溜溜地想了半天,才看到朱由检站得笔直的背影……看不到脸。既然看不到脸,那就看一会背影吧。
朱由检背后凉意飕飕的,又看了一眼天启帝。
范铉超看了一阵,白阳进来了,二甲第一百一十名,两人笑笑。又盯着朱由检背影发呆,听了许久,听到倪后瞻的名字,这时候人已经多得由不得范铉超和倪后瞻笑笑了。
倪后瞻之后没多久,唱名完毕,礼乐声起,百官带着新科进士再行三跪九叩之礼,天启帝下朝回宫。
包括范铉超在内的一众新人被文武百官围上来道贺,不过这次的风头是状元余煌的。范铉超微笑着应付一下王公贵族们,脸都快笑僵了,不知道状元郎是怎么熬过来的。
范铉超抽空看了余煌一眼,心里同情他三秒。
金殿传胪之后,前三甲要参与御街夸官,但其他人不用,已经被礼部衙门领了去,换上衣服准备参加御赐的琼林宴。
琼林宴虽好,范铉超灌了一肚子酒水,头昏眼花。朱由检端着酒杯过来时,范铉超已经喝得迷迷糊糊了,只能撑着脑袋,好歹没有摔到桌子底下去出丑。
“送些醒酒汤来。”朱由检生在皇家,每到宴会时候,不单要备好各式美酒好菜,醒酒汤也是必不可少的。
接过宫人的醒酒汤,朱由检摆摆手,让他们退下,亲自扶着范铉超喂他喝下。
醒酒汤不好喝,范铉超紧闭着嘴巴,朱由检连哄带骗,才将醒酒汤灌下去一半,另一半都洒自己身上了。
朱由检叹了口气,曹津赶紧上前,“殿下可要去偏殿换身衣裳?”衣服都脏了,再待下去,实在失礼。
朱由检点点头,指了指范铉超:“把他带上。”看他这幅半睁半闭眼的样子,少不得还要被人灌酒,自己可是花了大力气才让他喝下醒酒汤的,再被灌酒,不就白费力气了。
曹津有些为难,“范公子可是新科进士,贸然退席……”
“今天的主角是余煌,又不是他。”朱由检抬抬下巴,指指那边喝得不亦乐乎的余煌,“你怕什么?世人都知道我和他关系好,还避什么嫌?”
曹津抿抿嘴,不再说话了,亲自扶着范铉超往偏殿去。到了偏殿,将人放在榻上,又赶紧去服侍朱由检更衣,被朱由检赶去伺候范铉超,“我这儿这么多人,还缺你一个吗?去看看含元,别吐了。”
曹津简直要哭了,殿下您这儿人多,范公子那里难道会没人吗?再说这衣物之事,经过了客氏和魏忠贤的手段,他不亲自过手,实在不敢掉以轻心啊。
曹津一脸无奈地去伺候范铉超了,可范铉超一躺在榻上,连眼睛都闭上了,小呼噜也打上了。
朱由检换上了一身轻便的衣服,再来看时,忍不住笑,又忍住了,轻手轻脚爬上小榻坐好,轻轻将范铉超的头移到自己腿上。
支开窗户,四月舒爽的凉风并着月色一齐涌入偏殿,朱由检正好替范铉超挡住半边脸的月光,只留下精致的唇和修长脖子被月娘一照,莹莹生辉。
凉风舒服,喝了酒浑身燥热范铉超蹭了蹭朱由检。朱由检搭在窗台上的手一僵,低头去看他,微红的脸颊。
偏殿中,曹津已经命众人下去了,只剩下他一个低头垂手,背对着两人守门。
朱由检见状,满意极了。从那天见到他睡着的模样,朱由检就禁不住在脑海里一再回味,今天再见到他醉酒熟睡,甚至比之前更美。
伸出手去描摹他眉心鼻翼,轻抚他洁白的脖颈。朱唇殷红,仿佛白雪红梅,朱由检犹豫了许久,才敢将手放上去——
猝不及防被范铉超含住了指尖,牙齿轻抵着指甲,伸出舌头舔了一下。
虽然范铉超只含住了不到一指节,只是舌尖轻触,但朱由检感觉就像全身上下都被舔舐过,浑身一震,闪电般抽回手,愣住了。
范铉超只感觉到枕着的枕头动的很不舒服,加上醒酒汤的效果,眨眨眼,醒了过来。醒过来几秒,范铉超还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只看到朱由检举着左手食指,呆呆愣愣地看着他。
待发现自己这姿势……范铉超吓得一咕噜摔下床,“殿下……殿下恕罪……”
即使朱由检没有登基,范铉超也总觉得他是皇帝陛下,下意识就蹦出了“亵渎龙体”这个词。
朱由检这才意识到自己出神了,将那只食指收拢在拳头里,咳嗽一声,说道:“没事,是我看你睡着了,将你扶过来的。起来吧,地上凉。”
范铉超见他没有怪罪的意思,也就爬起来,上了塌和他并肩而坐。只是忍不住在心里嘀咕,就算是在二十一世纪,膝枕这个动作,是不是也太基了一点?
“前殿吵闹,你又合不来酒,移到这里来,也能躲一躲。到时候宴会要散了,你再回去。”
倒不是范铉超喝不了酒,实在是这个身体喝不了,今天上来敬酒的人一多,他也就忘了这回事了,一杯接着一杯。“行,在这儿也挺好的。”
“你可是没考中状元,心里不平?”朱由检更想问,你是不是怨我?毕竟连中六元对一个读书人来说,实在是一个太大的诱惑。
“是挺难受的……毕竟我看了贴在宫外的前三甲程文。”这种走后门被刷下来的感觉真糟糕。范铉超见朱由检的表情很是愧疚,范铉超有心安慰他,,说道,“无事,我才十七,风头太盛不是好事。而且还是二甲第一,当年张居正张阁老才考了二甲第六,最后还不是当上了阁老?可见这一时的名次也算不得什么。”
“也是,你才十七就中了进士,日后……前程不可限量。”朱由检意有所指,范铉超只当他是单纯觉得他年纪小,可以熬,心里却想着,你要当皇帝了,我以后可不是前程无量吗?
转头又想,要是大明内患不除,长城外又是女真之祸,到时候要是真的亡国了,朱由检第一个上吊,自己第二个。
这么一想,范铉超自己先愣住了,之前还口口声声说要投降大清,现在怎么就变成了……殉国?
从什么时候起,自己已经将逃避的想法,变成了和朱由检一起殉国呢?百思不得其解。
朱由检见范铉超突然间愣住了,说道:“你可知道以你的这成绩,是要外放,还是留京做翰林?”
范铉超想了想,“翰林座馆,无非就是喝茶看书,我之前十年,看腻了,宁愿现在外放做官,就算是个县令也好。民生多艰,虽然我力量有限,却也想庇护一方百姓。”
在朱由检看来,范铉超还是留在京城做一个翰林,等日后他慢慢将他提上去,可不比外放来得轻松?
可范铉超既然选了,朱由检也对这个选择满意,并不、不打算劝他,道:“既然你这么说了,我吏部还是认识人的,到时候给你找个好地方。”
范铉超正色道:“我不需要你安排什么鱼米之乡,富贵福地,你要是安排,就安排些有山清水秀的地方好了。假如我真的没有当县令的才能,还能寄情山水,做个游山玩水的山野客。”
第59章
范铉超只考到二甲第一,这件事金殿传胪一出,张氏就知道了。
虽然心里早就有底,张氏也忍不住叹息一声。正房里静悄悄的,仆人丫鬟皆不敢出声,生怕惹到了夫人。
坐了一会,张氏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强撑着笑脸道:“好啦,连中五元,二甲第一,可不是谁都能考中的。快去放鞭炮报喜吧,我也要给菩萨上香,谢菩萨保佑。”
张氏这话一出,屋里仆人们这才敢喘气,敢说话,红菱紫竹带头说了些吉祥话,气氛才活络起来。
惊蛰一听说少爷只考了二甲第一,当场就哭了,谷雨、静楼连声劝也没劝住,静传本来好好的,一听惊蛰哭成泪人,忍不住也哭了。
静楼恨不得踢他一脚,这都这时候了,还凑什么热闹,捣什么乱。
刚来的小满一脸懵逼:自己要不要也跟着哭一哭?又是拿帕子又是送热茶,忙得前脚不沾后脚。
幸好谷雨拿出了大姐大的气势,呵住了惊蛰和静传,“想什么样子!少爷琼林宴会完,肯定被人灌了不少酒,正需要人照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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