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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一代名臣的制作方法-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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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就只有范铉超能让他又着急,又急不得了。
    “并非是对军队的不自信,而是我军与清国交战,历来是多负少胜的。微臣只是惯例的担心而已。”
    朱由检懒懒散散地将茶盖落在杯口,发出清脆的“哒”的一声。
    “既然如此,范爱卿就仔仔细细,好好看着吧。”
    
    第93章
    
    阿济格对自己的军队信心十足,毕竟这么多年对明国作战的胜利基础在那里。就算是这次明军的反应这么快,他也不担心自己会失败。
    这听起来似乎有些自大,甚至如果在终点文里简直是小BOSS临死前最后的宣言一样。
    不过历史终究不是小说。正如妄图反抗日不落的非洲小国,飞机还未起飞,就已经被打下来了一样。
    明朝和新建立的清国之间的军事实力差距即使没有像天堑一般巨大,可也不是说跨过就能跨过的。
    这次进攻,上辈子清军是连下四十三城,直逼京都,劫掠完后还能打出“各官免送”的牌子,招摇而去。
    可这回的清军也打进了长城里,一路长驱直入,一直打到大同重地才停下来。
    即使如此,被劫走的百姓也多达十几万人,金银财宝不计其数。
    听到军报的朱由检气得吐血,一病不起。
    乾清宫中,宫女太监们屏息静立,偌大的宫殿没有一丁点儿声音。
    朱由检从来简朴,不求生活奢侈,宫中老人都感叹崇祯朝没有天启年间的华贵,更别提万历、泰昌年间的奢华气度了。
    这样的简朴的朱由检,自然也没有在宫殿中燃烧熏香的习惯,毕竟那些熏香烧的都是钱。
    要说没家中没有熏香的富贵人家,大明找不出几个来,一个就是皇帝,一个就是如今已经被尊称为范相的范铉超。
    追随这两人的,也打过家中不用熏香的念头,说不定能召显一番自己的清廉节俭,后来发现这两人根本不关心你家有没有熏香,只关心你工作有没有做好,有没有贪污,随是作罢。
    如今这位没钱燃烧熏香的天子宫殿中,有了不一样的味道——浓重的中药味充斥着乾清宫,暗示这位帝王的处境。
    太子朱慈烺跨进乾清宫,闻到这股药味,眉头就皱了起来,心中更加难过。
    他已经快要十岁了,在范铉超的建议下,朱由检办公、会见大臣都会带上朱慈烺,甚至计划着再过几年就带他上朝听政。
    耳濡目染之下,朱慈烺对军国大事虽然还不太有自己的看法,却已经形成了一套朦朦胧胧的概念了。
    从年中金国改名、皇太极称帝开始,他就感受到了朝廷中的暗流涌动。
    果不其然,很快就有了清军第四次入关劫掠。父皇早就对他说过自己的安排和期待,朱慈烺秉持着对父亲的信任,也认为事情将会随着父皇的构思走。
    没想到情况令人大失所望,父皇也气得病倒了。这段时间他已经停了一切课程,专心侍疾。
    幸好,太医说父皇只是气急攻心,并非大碍。朱慈烺才刚刚放心下来的时候,朱由检却命令太子代他听政。
    十岁的太子能知道什么,大家都知道这不过是朱由检对太子的锻炼,也十分欣慰。每当太子对着朝政一脸懵逼的时候,官员总是会详细解释,力求太子搞清楚、弄明白。
    对于那些年轻一些的官员来说,这更是一个能让太子记住自己的好机会,更不敢偷懒耍滑,愚弄太子。
    加上范铉超在一旁看着,他们也不敢架空太子,都规规矩矩的。
    太子虽然在朱由检和范铉超刻意培养下,从小浸淫在政治氛围中,养成了敏锐的政治嗅觉,可是对宫廷争斗却是一点警觉意识都没有。
    宫中众人都知道,皇帝病重,却不让皇后掌管后宫,也不叫宠妃侍疾,只命令太子和范相上朝主政,下朝侍疾。后宫诸事都交给张皇后。
    就算是眼睛瞎了也能看出点什么了,更何况是宫里宫外的这些人精。
    可太子愣是啥都看不出来!
    这些年来,他已经习惯了为了“养病”而深居简出的母后,每年只会在过年时见到一面,坐不到两刻钟就急急忙忙回到宫殿中。
    所以这次父皇病倒,他也习惯了由张皇后执掌凤印。至于没有宠妃侍疾,太子也没觉得有什么大问题。父皇本来就对各位妃子没什么宠爱,这时候不叫他们来也是正常,反正宫女太监做得更好。
    他看不出来,自然不会有人傻乎乎地提醒他。就让他一直沉浸在“好父皇”“好太傅”的迷雾中好了。
    被众人隐晦地用“地主家的傻儿子”的目光注视着的朱慈烺,进到宫殿中,向朱由检行礼,“见过父皇。”
    范铉超也在朱由检身边,见到太子来了,也行了一礼。
    朱由检和朱慈烺都过劝他,“你是太子太傅,弟子向先生行礼是应该的,你且受着。”
    “太子是储君,微臣乃臣子,君臣之礼不可废。”
    虽然朱慈烺迷迷糊糊,但朱由检却是明白,范铉超这是对皇后有愧,又深觉自己有负太子对他的爱戴之情,无法向人言表,便只好战战兢兢恪守礼节,绝不越出雷池一步。
    有时候朱由检真心觉得范铉超一把年纪了,还傻得可爱。
    “傻儿子”朱慈烺虽然傻,但每次范铉超向他行礼,也是自觉自动只受半礼。这让朱由检很满意。
    朱慈烺一本正经地向朱由检汇报今日朝政,偶有说得不甚明了的地方,范铉超也会补充。
    所以,朱由检一边听,一边点头,暗想着等转过了年,太子就可以跟着他上朝了。
    说完了国事,就可以说一说家事。
    “父皇今日身体可好?”
    朱慈烺关心地问。
    “轻松多了,”朱由检笑道,“若不是含元让我多躺几天,我早就可以上朝了。”
    范铉超轻松将皮球踢回太医那儿,“太医吩咐了,静养,不可有情绪波动。”
    朱由检说:“虽然是静养,也没有说要我一直躺着不动呀。”
    “陛下自可以去赏赏花,赏赏雪。”
    “天寒地冻的,懒得动。”
    范铉超微笑——你看,不是我不让你动,是你懒得动。
    朱由检就爱看他这幅有些小得意的模样,和一本正经的“范相”大不相同。叹了口气,说道:“现在上朝,也是生气,不如不去。”
    朱由检经此一役,才知道军队糜烂,将领**,士气低落不是整顿了文官就能处理好的。正命令范铉超出手整治军队,那这个贪污的账目、吃空饷的数字,光是在这里听着复述都按捺不住脾气,更何况是上朝呢。
    朱由检打算等军队整治到了最后关头,将门世家反弹,范铉超摁不住了再出山给他撑腰。
    
    第94章 完结
    
    朱由检这次倒是估计错了。范铉超不但动得了军队,还能将那些有心反抗、不愿束手就擒的军队大佬们摁得服服帖帖。
    毕竟他现在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两手空空的范小官人了。而已经长成了手握大权的范相。手中的人力、情报都是数一数二的。加上这些年来他培养出的范党,和皇帝光明正大现在他背后的支持,范铉超多年在官场上锻炼出来的能力,就成了最锋利的刀。
    化作斩头铡,将那些国家蛀虫一一斩杀殆尽。
    这过程既是血雨腥风,又是平静无波。将波及范围控制在了高层官和武将之间,没有涉及到下面,百姓更少有知道国家军队高层将领已经大换血了。
    除了大换血以外,朱由检和范铉超都认为目前的军队和清队相比,更像是拿着木刀木墙的孩童。
    本着不破不立的原则,由范铉超上奏,由朱由检拟批,重新组建了一支军队——金鳞军。
    “黑云压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鳞开。”这支户部独立拨款的军队,由本是叛军将领的李定国和卢象升带领,真正做到了“报君黄金台上意,提携玉龙为君死。”
    屡战屡胜,百战百捷。先是在松锦之战中力克敌军,后又从清国手中夺回了朝鲜,切断了清国的物资供应渠道。将清国整个孤立了起来。
    可这时候的天下大势对皇太极来说,都是浮云。更本比不上他心爱的宸妃的一根头发丝儿。
    痛失爱子的海兰珠身子一日不如一日。她为了这个孩子下了很大的力气调养身子,这个关系着她下半辈子的宝贝皇儿出生以后,海兰珠更是像对眼珠子一样宝贝着。
    可惜,这孩子却是个没有福分,压不住这宫中鬼祟魑魅,还没多久,就离开了。
    孩子没了,海兰珠的魂也像是被他带走了,似乎连智力也被带走了。要么高呼“皇后害我儿!”“庄妃害我儿!”要么鬼鬼祟祟地暗地里给皇太极吹枕头风,“多尔衮不许陛下立太子。”
    总之,如果不是皇太极护着,海兰珠就要被拉进冷宫里好好教育一番了。
    就原本而言,皇太极对海兰珠的这些疯言疯语还是安抚为主的。毕竟他脑子还算正常,即使心中也有怀疑,在既缺乏证据,时机又不成熟的时候,是不会同时和科尔心草原还有自己的和硕睿亲王翻脸的。
    可问题是,海兰珠没撑住,死了。
    这下子,皇太极就像疯了一般,海兰珠临死前那些如癔症般的话语一刻不停地在他耳边絮絮叨叨。
    皇太极也忍不住怀疑了,是不是真的是庄妃害了海兰珠?是不是真的是多尔衮害的皇太子?
    陷入怀疑中的皇太极,也陷入了来自明国的间谍的陷阱中。
    不久,皇太极就在怀疑和怀疑被证实中死去。尚且年幼的福临继位,而一直被皇太极怀疑的多尔衮也成了摄政王大臣。
    这免不得让对皇太极忠心耿耿的大臣们心生疑惑,毕竟皇太极在生前不止一次和他们说过。而当时臣子们一方面都以为皇太极是接连痛失爱子宠妃,一时迷乱了心神。另一方面,多尔衮手握重兵,不可君臣失和,使明国有可乘之机。
    如今皇太极死了,他们看到多尔衮作为既得利益者,却想起了皇太极的话,心中又惊又冷。
    察觉到诸位大臣间的这种情绪,多尔衮恼怒异常。
    皇太极的死,的确有他做的手脚,可他也不容许别人多置一词。这些想的多了臣子,在多尔衮眼中实在是讨厌到了极点,出手处理也不过是分分钟的事情。
    一时之间,人心惶惶。可即使多尔衮这时候大权在握,朝廷中也有不服他的人。清国的朝廷中争斗不休,倒像是当初的明朝了。
    而趁此机会,在李定国和卢象升的大力操练,以及朱由检不计成本的投入钱财,金鳞军总算有模有样,能让朱由检初步满意了。
    “军队还不光是要操练时漂亮,更要能打仗,能打胜仗!”
    对于首次检阅金鳞军的效果,朱由检还是满意的。只是能不能上战场,还要等到时候真刀真枪干一场才知道。
    而这个机会,还是到来了。
    崇祯十年,秋。小冰河期的威力一直在展现,今年的朝鲜粮食歉收,连供应本国都显窘迫,更别提上供清国了。
    可清国不管这些。他们那儿比朝鲜更北方,还没到深秋,大雪纷纷扬扬,冻死的牛羊不计其数。就指望着朝鲜的粮食呢,这时候居然说——没粮?
    清国可不是明朝这样有礼有节的,也不管这时候朝鲜是他的属国了,直接动手就抢。
    朝鲜军队抵抗不过清国,被掳掠去了几万车粮食和人口。
    朝鲜贵族无不悲痛愤慨,纷纷怀念当年他们说没有粮食还会支援他们的明朝。
    更有人提出了“可否向皇明求援”的提议,还未等他说完,他自己就沉默了。如今的皇明连自身都难保,又哪来的军队保护他们呢?
    可没想到,没过多久,边境就传来消息——皇明军队听说了清国对朝鲜的暴行,特召集金鳞军讨伐。
    朝鲜上下无不感动,大家虽然知道这时候的皇明已经不是当年称霸一方的皇明,可还是他们心中的大哥大啊,军民齐心上阵,援助金鳞军。
    在范铉超看来,到是有些“抗……美……援……朝”的味道,忍不住噗嗤一笑。
    小太子问:“先生何故发笑?”
    范铉超指着奏章中的一行,说道:“太子殿下,请看这儿。我们原本就是听说了线报才开军,可如今你看,到了现在,都成了朝鲜国王苦不堪言,求助于陛下。陛下仁慈,这才出兵。可为何这么说了,朝鲜国王却不反驳?”
    “朝鲜本就是我朝属国,被清国掠走才没几年,又多行□□,怎么可能归心?”
    “是也。太子明鉴。”范铉超笑眯眯地说,“不止如此,还因为金鳞军屡战屡胜,已经将朝鲜被掳掠走的那些粮食人口带回来了。”
    “啊!”小太子又惊又喜,一下跳了起来,不由分说抢过奏章一看,上面果然写着“大捷”,高兴得一蹦三尺高,喊着:“我去禀告父皇!”便一溜烟跑没影了。
    范铉超在后面摸着下巴想,这武术课没白上啊。
    作为皇帝,朱由检知道这消息比太子早得多。这时候的兴奋劲还没过,从腋下夹起太子转了几圈。
    太子还未见过父皇这样高兴,似乎连年的愁苦都烟消云散了。
    范铉超慢悠悠地走进来,脸上也是带着笑意,行了大礼,“微臣恭祝陛下一展所望!我皇明日月长照!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还未等他说完,朱由检已经一把将他拉了起来。迎着范铉超诧异的目光,朱由检禁觉得这一路陪伴他的人,这张已经有了细纹的男人的脸,更美于那些宫中美人,庙中仙子。
    朱由检实在想吻一吻他,可自己手中还抱着太子呢。最后也只是将扶着他手肘的手臂一滑,滑到手掌手心,十指紧紧相握。
    太子吓得整个人都僵硬了,心底那些模模糊糊的不合理之处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崇祯十一年,初春。
    深冬刚过,积雪刚刚融化,怒火憋了一整个冬天、只能拿那些不听话大臣出气的多尔衮亲率大军出征,与金鳞军决战锦州。
    这本来只是一场复仇,在多尔衮看来,顺带教训教训不听话的朝鲜。
    可战斗打到最后,明清两国都投入了十几万的兵力,却成了两国之间赌上国运的大决战。
    叫双方都大吃一惊。
    就崇祯来说,他是不愿意在这时候决战的,主力金鳞军还不是战斗力最强的时候,为了获胜,他不得不将吴三桂、李自成这样有隐患的将领投入战斗中。
    而这个时机对多尔衮而言,也不算太好。一是他准备不足,二是他还未处理好后方的那些有二心大臣的,免不得瞻前顾后,打得小心翼翼。
    直到战争结束,已经到了崇祯十五年。这一年,本来应该是松锦大战清军大败明军,明朝彻底失去了自己在辽东地区的所有防线,京城直接暴露在清军铁骑之下。
    可在这里,同样是松锦之战,却是风水轮流转——明军大胜而清军大败。
    除了几年前金鳞军初次登场,就是这次旷日持久的战争是明朝获胜了。
    全国上下一片欢腾,而其中最高兴,恐怕要数一雪前耻的崇祯皇帝朱由检了。
    他自从重生以来,不,自从上辈子第一次被清队入侵以来,朱由检和清国的战斗已经坚持了快五十年了。
    一开始,他一个人独自蹒跚前进;后来,有范铉超和他一起;再后来,更多的官员、将领、百姓与他一起,才最终赢得了胜利。
    他第二次选年号时,又一次毫不犹豫地选了崇祯,那是对自己命运的挑战。
    朱由检这时候已经喝得有些醉意了,可身边只有最信赖的范铉超一人,又忍不住和他多叨叨几句。“其实,我皇明能赢,最重要是靠了祖宗保佑啊!”
    范铉超有些哭笑不得,“连番告捷,陛下应该告祭众位先帝,以慰先帝在天之灵。”
    “正是如此。”虽然这么说着,朱由检却愣愣地看着他,眼中尽是范铉超,一点儿没有谈论正事时的严肃正经模样。
    范铉超推推他,“陛下……?”
    这似乎惊醒了沉思中的朱由检,他一个翻身将人压在身子底下,抚摸他的脸庞,甚至想去摸一摸他的眼睛。
    范铉超一脸不知所措,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朱由检居然也会有这样突然的举动,更没想到朱由检会……会……考虑到这种事情。
    朱由检可没空去管他的窘迫,带着酒味的呢喃透过鼻翼直扑范铉超那聪明的大脑,似乎也将他灌得迷迷糊糊——“是该祭祖,不过,要等到今晚以后……”
    【end】
    
    第95章
    
    朱慈烺皱着眉头快步走过长廊,像是后面有什么在追赶他似的。
    他已经有十六岁了,近几年皇伯母正着手给他挑选太子妃。
    朱慈烺倒是对太子妃是什么样的人没什么兴趣,只要安静又听话就好了。他更烦心的是“太子殿下,今日可要出去跑马?”
    颇有眼力劲的小太监上前问道。
    朱慈烺喜欢跑马,也善于选马驯马。如今从蒙古进贡的宝驹都是优先留给太子,甚至连皇帝陛下的御马也是太子挑剩下的。
    朱慈烺每天都出去跑两圈,有事没事还要皇庄逛一逛,更别说心情不好的时候,跑上一两个时辰也有的。
    太子最长的时候跑过四个时辰,跑完两条腿都差点废了。
    “牵我的惊帆来。”惊帆是朱慈烺最快的马,也是他心爱的宝马,名字来自三国孙权的爱马,有“驰骤烈风举帆之疾”之意。
    “是。”总管太监张山一听说太子要人牵来的是惊帆,顿时就没有了劝导的意思。
    太子一定又是心情极为糟糕,这时候还是不要去给他添堵为好。更何况他如今也没有当年那么冲动了,张山稍微放了点心,心想着还是适当提醒一下皇太子吧。
    “太子……”还不等张山说些什么。朱慈烺已经进了里间换了一身骑装。
    “太子……”张山又想跟上去说些劝导的话,却被朱慈烺一个眼神堵回了嗓子眼。
    张山摸摸脖子上的冷汗,决定不再开口了。
    没有了唠唠叨叨的烦人声音,朱慈烺心情好多了。
    张山什么都好,就是爱唠叨。朱慈烺不耐烦地想。可跑完了几圈马,天色已经黑了下来,朱慈烺有些饿了。
    想了想,他还是调转马头,“去太傅府上。”
    范铉超的府邸,还是当年范永年当京官时租下来的那间。朱由检本想赐他府邸,可范铉超住惯了这儿,吃惯了巷子里的小摊,反而还舍不得走了。
    最后还是朱由检亲自出面买下宅子,又命令礼部修缮,这才算完了。
    朱慈烺小时候常被朱由检带到这儿来,或者吃饭或者留宿,如今范府还有给他留的屋子呢。
    天色已晚,幸好范铉超事务繁忙,这时候还没用膳。
    可令朱慈烺惊讶的是,父皇也在这儿,倒是只是没反应过来要行礼。
    朱由检今天看起来心情很好,正和范铉超有一杯没一杯地喝酒下棋。
    “免礼了,春哥儿到这儿来。”朱由检果然心情好,拉着儿子在自己下首坐下。
    范铉超行礼,朱慈烺连忙扶他起来。
    例行的寒暄过后,朱由检和范铉超也不在意一边的朱慈烺,自顾自的接着下棋去了。
    这倒让朱慈烺松了口气。
    每当他们三人都在场的时候,朱慈烺的心情就会莫名变得奇怪起来。这种奇怪在小时候还不明显,越长大就越发尴尬。
    特别是在母后去世以后,这种尴尬、不自在就一下子放大了个许多倍。
    朱慈烺也不是孩子了,宫中的眼神和父皇、太傅之间的互动,总能让他感觉出一点来。加上明朝从上到下,从侯门将相到贩夫走卒,好南风的风气盛行,他不知道也难。
    可一想到母后多年就是因此困于宫中,最后也郁郁而终,朱慈烺心中也多有不满。
    一边是亲生母亲,带着天然的感情;一边是从小教他护他,不辞辛劳的国相,朱慈烺很难分出个高低。只好永远敛眉不语。
    朱慈烺躲了他们好一阵子了,今天来太傅府上也是为了那桩让他头疼的公事求教。否则,他是不会主动前来的。就连这次,来之前还要跑几圈马。
    没想到会在太傅府上遇到父皇,除了尴尬之外还多了种“父皇和太傅一定已经知道自己在躲着他们”了的坐立不安。
    直到两人下了一盘,朱由检才如梦初醒般道:“哎呀,我都忘了,春哥儿还没吃饭呢。快摆膳。”
    三个人都遵循着“食不言寝不语”的习惯,直到饭菜撤下去,茶水端了上来,朱由检这才悠悠开口,问道:“春哥儿可是许久不来了,今天又有什么为难事要请教你太傅?”
    朱慈烺为他这个理所当然的语气纠结了一下,还是乖乖开口道:“是关于会见葡萄牙人的事。”
    虽然海外贸易给大明带来了许多财富,可总有些人会反对。有的是单纯地维护祖宗家法,有的人是没能在其中分一杯羹。
    而这与葡萄牙人等等外番人交涉的事务,多由范铉超主理。这些年朱慈烺也被安排六部轮值,多少也接触了一些。
    朱慈烺很肯定这些跳出来反对的官员里有弟弟永王的人。今天来商讨的要点就是永王的问题,如今父皇在,他就不敢开口了。
    “人多了,办点事也会麻烦。”朱由检漫不经心地说,手指有节奏地敲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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