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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土不重来-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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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日江教主他……”
    “师伯,我……”
    “顾白。”无为道长拉了他的手,拍了拍,“你很心软,也很善良,我本来有些担心,你在中元教内生活了这么久会被染黑,但是这几天看下来,你仍旧赤子之心,我知道你现在在纠结什么,你知道吗?百年来江湖中正邪相恋的其实不在少数,正邪不同道,为何他们会互相喜欢?”
    江顾白垂下头,“弟子不知。”
    “邪教中人不守规矩,行事肆意,因而产生的气度容易令人心折,而正派……”他低叹,“被邪教中人看上的,往往便是善良心软之人。”
    江顾白微微一愣,“为何?”
    “这只怕与人性有关,杀人杀惯的,心总是硬的,若有柔情似水,便容易将他的心也软化了,有些人因着如此,弃恶从善,顾白,太师父所说的话,你可懂得?”
    “太师父的意思是?”
    “江教主,对你只怕是真的喜欢。”
    江顾白好似已怔住。
    “顾白,你这样聪明的人,只怕早已想到,那日紫霄宫内,真武大殿,江教主听你的话后才对我手下留情,他那一掌本未曾留有余地,中途要撤掌根本来不及,但是他听见你的呼唤,他就撤掌了……”
    江顾白不由跪下,“师伯。”
    无为道长眼眶微微湿润,抚他后脑,“好孩子,其实,我本来不想和你说这些,但是,对你父亲,我总不免心中有愧,在你之前,修文他也……我活了这么大把岁数,于情之一字总参透得不够,但是,你其实喜欢江教主的,对不对?”
    江顾白失声道:“不!”
    “你不愿意承认,因为你并不希望自己喜欢他,顾白,你若是想要放下,首先,便要先认清自己的心意,你若与江教主在一起,江教主因你之故,放下屠刀,你的所为,甚而有义,为人在世所作所为但求俯仰不愧于心,纵有旁人议论鄙薄,随他们去便是。你若不是因为正邪异途而只是不愿而不愿与他一起,尽管拒绝便是,你做什么,师伯都会支持。”
    “师伯……”江顾白沙哑了嗓子,“我,我不知道……他不顾我的意思迫我,其实我是恨他的。只是……只是……”
    “只是你心有不忍?”
    “他待我真心,我不免有所愧然,无法回报,若是女子,娶了便是,可是他既不是女子又……又那样对我,我不免对他有恨。”说到恨字,他声音转低。
    “何况,我与他正邪不同路,他的许多做法,我都看不下去……”
    “你虽看不下去,但只怕也欣赏他……”
    “……”江顾白一怔。
    “你不用觉得惭愧,顾白,中元教虽与我武林正道不同路,近年来的摩擦却不多,江楚生为人狠辣果决,但是极讲义气极重朋友重诺,正派之中,佩服他的也不少。正与邪并没有十分的界限,正道之人做了邪事一样是邪,邪道之人做了正事一样是正,其实,再恶的坏人,一生中也会忍不住做两三件好事。”
    “……师伯,你为什么不反对我与江楚生,却重罚了元白?”
    无为道长心平气和道:“顾白,你可知道,一个人为什么需要受罚?”
    “为了……能改正自己的错误。”
    “江教主之错,在于罔顾你的意愿对你用强,他那么做了以后,同时便增加了你与他在一起的难度,他若是真心对你,久而久之,你也会被打动,但他用了这么多时日,哪怕你被他打动也不愿与他在一起,今日的苦果,不过是他当初造成的,他的惩罚已便明朗。”
    “那元白呢?”
    “元白的性子需要磨砺。这么多年来,他在外行侠仗义,惩恶除奸,但是,除了玉弘能入他的眼睛,他对万物都有漠然之态……”
    无为道长低叹,“我先前并不是没有发现,只是他小时候流落在外,受苦良多,因而我便忽视了,想叫武当山上这氛围将他潜移默化……他对玉弘与其说是爱,不如说是偏执,此中感情,他却得自己分辨,同时,我也必须让他明白,人生在世,做了,便要为自己做的事负责,他心系玉弘,总算不会堕入邪道,尝些世间的酸甜苦辣,对他有好处。
    “引人向善,有的时候比惩恶锄奸更加好,但是,要做到这一点,往往也比惩恶锄奸更难,难在不知合适与否,难在不知做不做得到。合适的机会难得,而能做到的机会,更加难得。”拍了拍江顾白的肩膀,“江教主这般年岁,性子难改的很,以武力改他的性子,是改不了的,只能用情,而元白,他那性子,若用情,只会让他更深地伪装下去,觉得做个伪君子十分有好处,说起来现下江教主之恶大于元白,但若不加制止,只怕元白便会成为个大魔头,到时候,他之恶便大于江教主了。”
    “师伯!”江顾白惊讶,似是没想到无为道长在罚江元白之时想到了这么多,“您说元白之恶会大于江楚生?可是,他除了迫了陆师兄,别的事上,都走的是侠义道。”
    无为道长摇头,道:“吾辈之所以行侠仗义,往往因为侠义正气存于心中,哪怕不正之人,做多了侠义事却也会渐渐生出浩然正气来,然而元白年龄太小,性子偏执,暂时却是难得入心……”他顿了顿,才续道,“江教主之恶,摆在明面上,旁人看了,没有能力便不会去招惹,但元白之恶,藏在心中,若是不化开,不知何时便会吞噬旁人吞噬自己,旁人没有防备,自然轻易便会被害……”
    江顾白想到了陆玉弘,看无为道长面色悲戚,想必也是想起了陆玉弘,不敢提起这事让无为道长伤心,却是转移话题道:“然而我,还是没办法接受江……江教主。”
    无为道长笑道:“顾白,凡事该由心,你若心不愿此,接受江教主也不过徒增烦恼而已,今日我同你说这些,并非劝你从了江教主之愿,而是想让你没有后顾之忧,无论你选什么,师伯都会支持你,这武当上下,也定不会对你此举风言风语。”
    “多谢师伯……”江顾白心中一暖,知他是为自己着想。他从前喜欢武当,只是因为武当行侠仗义、上下团结,而今日,却是实实在在感受到了长辈的关心,而无为道长的心胸见识,更是宽容广博,令他动容。
    无为道长叹息一声,道“若我当年能这般支持珊儿与师弟,也许他们不会……唉,时辰不早了,顾白,明日还要早起,早些去睡吧。”
    无为道长看了眼斜落的缺月,站起身来。
    “恭送师伯!”江顾白行礼。
    无为道长笑了一笑,抚了抚他的头,走了。
    江顾白目送他远走,等无为道长走得看不见背影了,才坐回那块大石头,仍是沉思。
    其实无为道长会对他说这番话,只怕是怕他对江楚生爱得入魔,所以想要成全,他对他父母过于愧疚,因而到他的头上,却十分宽恕,他替他找理由,找借口,告诉他哪怕他和江楚生在一起也有许多好处。虽是仁慈心胸所致,但论私情,无非就是不想让他伤心,想让他快活。
    低低一叹,江顾白眼眶微微湿润,忍不住道:“多谢师伯……”
    不多时那阵歌声又飘荡过来。
    江顾白左顾右盼,看不见半点痕迹,眨眼细听,只听那歌道:“一尺素,关山万里无计渡,山河不净凡尘土,长河落日,北雁归路,哪里知书存鱼腹。
    两尺素,篱笆院落高墙固,人美才娇玉蟾妒,月上柳梢,仲子逾墙,隔窗怎把柔肠诉。
    三尺素,纱薄却罩山尖处,高山难跃迷津渡,花好月圆,青天碧海,夜夜悔把佳期误。
    三……尺素……纱薄却罩山尖处,高山难跃迷津渡,花好月圆,青天碧海,夜夜悔把佳期误……佳期误!”
    江顾白只觉得这歌声令人悲起心头,情不自禁落下泪来。这歌声每一句都是悔,都是遗憾,首句遗憾错过书信,次句遗憾情长日短,末句却悔恨不知珍惜错过真心,一恨比一恨浓。
    那歌声一阵响一阵轻,最后传来人哈哈大笑,道:“被迫如何?世俗又如何?既动凡心,便不如下凡去吧,将自己困在广寒宫中,何必呢,何必呢?何必呢!”说罢,那人大笑之声一声重似一声,最后转低,低低呜咽,又哭又笑,到底是哭是笑?一时竟听不真切。
    江顾白对那人声处一拜,道:“闻前辈之言,醍醐灌顶,只是小子无知,动情尚浅,直等情深时再入凡,那也不迟。”一边说,一边想着:若情无法更深,那便不用入凡了,凭什么要白白便宜江楚生?
    “只怕雾失楼台,月迷津渡,夜夜悔把佳期误,佳期误!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那人仰天长啸,笑声渐远,不一会便已听不见了。
    武当之中,除却那几位外还有这等高手?
    江顾白暗自沉吟,忽地心念一转,转到一处,颤声道:“爹,爹?爹?!”
    追了出去,但是四下风静,树声轻轻,那人的踪影哪里还有半分?
    第二日沈修文与陆玉弘来寻他时,他将晚上的事告诉了他们,其中,犹豫了一下,含糊了一些地方,又把无为道长说的话也告诉了他们。
    “那人应是师叔,只是他不露面,想必仍旧对往事难以释怀,还是不愿意见我们……”陆玉弘低叹,江顾白有些黯然。
    “而师伯说的话,他……他莫非是同意你和中元教教主江楚生的事吗?”陆玉弘沉思,“若他因情而放下屠刀,正邪相恋,本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沈修文呆呆道:“师父终究是为我妥协了……”余下的话却止口不答。
    陆玉弘显是有些惆怅,“然而我对元白全是兄弟之义,他已受罚,此后若在江湖上遇见,我自会待他如往日,我是无法接受他的心意的,希望他早日想开,寻觅旁的佳偶……”
    “他若也寻觅旁的佳偶,便两全其美了。”江顾白道,同时暗道:江楚生虽对我一片真心,然而他那样迫我,自也把对我的情义相抵,我根本无须感念他之情,接受他。若我真接受了,便是我吃亏。这么一想,心内歉疚之意全消,豁然开朗。
    当天晚上,心事全消的江顾白打算早早地睡觉,半途中醒来一次,却见到蹑手蹑脚正往外走的沈修文。
    江顾白奇怪他这么晚还要出去,想了想,还是跟上,想看看他究竟要干什么。
    沈修文跑到了武当山山道上,夜深人静,树影轻摇,月色漏了一地,他在一棵树边拿出个哨子,轻轻吹了两下,探头探脑,“江大哥,江大哥?”
    一个人影登时出现,将沈修文抱住,“这几日你都没见我,几乎把我想煞!我都说过了,你师父若不同意我俩之事,我俩便远走高飞,再也不踏入武当山半步!”
    “师父本没同意,不过这些日子我师叔的弟子来啦,师父口风软化,我俩之事,大约可成!”
    “是么?这也不错,不过修文,这么长日子以来都不找我,你到底想不想我?”
    “……你,你不要对着我的耳朵说话。”
    “你说想我,我就不说了。”
    “想……想……”沈修文低低地道,那人搂了他,似乎在亲他,江顾白吃惊地看着那一幕,那人影的样貌身材,分明是江楚生,可是……
    握拳扭头,走了几步,忍不住又走回来,山间风声大得很,他还很注意不发出半点脚步声。那两人情热,一点也没发现有人窥伺,沈修文的衣服都要被剥下肩头,只听他斥了一句,挣扎,那人却把他压到山道边那棵树上,堵住了他的嘴巴。
    江顾白面红耳赤,心知不能再看,往后后退,慢慢避开,手腕却被人所擒,诧异回头,多日不见的江楚生竟站在他身后,点了他的哑穴与肩井穴,抱了他往一旁避开。
    他所选的位置,正是一处极密的灌木丛草丛。而视野刚好能看清沈修文和另一人。
    “江大哥,不行……不能,不能在这里……”道袍几乎被解开,沈修文羞得满面通红,然而哪里阻止得了心上人的热情似火?那个“江大哥”按着他亲他的脸颊和脖子,软声道:“这么久不见,自也要让我好好与你亲热。”
    “你又来!这般轻浮,我不睬你了!”沈修文佯怒,那人立刻停下动作,哄他道:“好好好,我不轻浮,不轻浮,你可莫不能不理我,不然咱们的孩子没了娘,那可是人生一大惨事,沈少侠如何狠得下心?”
    沈修文打他一下,又要推他,那人便将人紧紧搂住,又亲又摸。
    江顾白只有脖子微微能动,低下头去,面红过耳,几乎觉得脸颊要烧起来了。偏生他半分也不能动,只能坐视他们亲热。他以为这个世上只有江楚生不要脸,没想到旁人中不要脸的,竟然也有。
    耳朵上一阵热意,江顾白迟钝了半晌才发现那是江楚生在亲他的耳朵,恼羞成怒,然而却动弹不得。
    “我早把赤练勾交出去了,此后你跟着我,不会让你有半点危险……”
    “我知道这事,也知道,也知道与你一起,定能开心快活,不过……”
    “你仍是要留在武当山?”
    “下山历练的弟子,本来在山上也聚不到几月,你要我和武当断了,我……我做不到……”
    “无为道长既已松口,想必他定是成全你我,我也不必拘着你让你回不了武当山。”
    沈修文轻轻“呸”了一声,道:“师父是想成全我师兄,才不是想成全你……”
    那人嘻嘻道:“你师兄和你都是武当弟子,手心是肉,手背也是肉……”
    “我都还没告诉你呢,前些日子中元教教主上我武当山来了,我一见他面,就知道你是谁了,你还想骗我……”
    “你把我的剑给他,我还没找你算账……”
    “那也是你骗我在先。”
    “我只是瞒你,那也未曾骗你,再说,难道你对我身份不是心知肚明吗?”
    沈修文叹了口气,道:“我乃名门正派子弟,偏却,偏却……”
    那人揽了他后脑,吻住他不叫他说话。
    江楚生哼了一声,沈修文如受惊的兔子一般动弹了一下,“谁!”急忙推开了抱着他的人。
    江楚生抱着江顾白站起,江顾白只觉得羞惭万分,恨不得将江楚生踹上一千脚一万脚,这辈子他经受的尴尬场面,现下已极。
    “师兄?”沈修文惊呼,面皮一下子比江顾白的脸还红上几分。几乎像是苹果熟透了。
    江楚生看着那搂了人的男人,面上似笑非笑,“左右护法说你与武当弟子亲近,叫我寻寻你,这么看来,你的确是与武当弟子亲近,亲近得很呐。”
    “这么久不见,你还是要刺我。”男人,也就是江楚戈叹气摇头,然而,却又一笑,“不过,你这般自傲,想不到竟这么容易栽倒,而且,只怕还没抱得美人归吧。”
    “你去见过叔叔与叔母么?”
    “没有……你去见过?也是,爹爹妈妈他们都更喜欢你。”
    “去过,他们的确还是更喜欢我,你这么久不去见他们,他们已经当你死了。”
    江楚戈面色一变,显然仍有动容。他这个堂兄弟向来记仇,他戳他伤口,他便也戳他伤口,当真半分亏也不愿意吃。
    沈修文拉拉他的衣袖,似乎安抚他,江楚戈握住沈修文的手,只觉得江楚生任何话都伤不了他,笑着道:“堂兄说话越发不留情面,我以为你动了凡心,说话会柔和一点呢。”
    “哼!”江楚生似是生气,不答。
    江楚戈转对江顾白道:“小兄弟,你要知道我堂兄为人,嘴巴坏得很,哪怕心动,那也不可因一时心动与他在一起,不然的话,以后定会后悔。”
    江楚生沉下脸,“江楚戈!”
    “莫唤我,这地既已被你俩占了,我与修文便去别处。”说罢,带着红了脸的沈修文几下纵跃,便已不见。
    江楚生回过头来,看江顾白垂目不看他,伸指在他肩膀上一点,又解了他哑穴。
    江顾白当即转身便走,江楚生捉了他手腕将他抱住,道:“现下你已落在了我的手上,你便是喊也喊不来人,逃也逃脱不了。”
    
    第十七章
    
    “江教主夜闯武当山,该当何罪!”
    “风流罪!”说罢便将人压入一旁草丛,亲他唇脸。
    江顾白万万没想到他竟会这样,挣扎几下挣扎不脱,衣裳也被解开,江楚生整个人都压在他身上摸他,而膝盖也抵入他的双腿间。
    “你……你敢在武当山上辱我?”江顾白红了眼睛,又怒又气。在房中与江楚生做那事他尚且不愿意,何况江楚生竟敢在外头……外头这么做?
    江楚生制住他双手双脚,半晌没说话,然而却低下头,在他唇上与鼻子上轻轻吻落。
    江顾白嘴唇一动,没有说话。
    江楚生低声道:“顾白,我好想你。”
    江顾白面上一红,庆幸黑夜之中看不真切,“我不想你!”
    “是,你当然不想我,你能刺得下那一剑,又怎么会想我?”冷笑一声,却凑到他耳边道,“可是我就是不放过你,管你在中元教还是武当?”
    江顾白一愣,江楚生摸到他里裤,便要将他裤子扒了。
    江顾白不住挣扎,然而并没有什么作用,打也打不过,推也推不了。一时之间气得眼睛都红了,月色下怒目而视。
    想必他的视线饱含了太强烈的情感,江楚生看出他的不悦,动作停了一停,道:“你那新得的师弟都能与别人在武当山上乱来,怎么你就不行?”
    “他们是两情相悦,又不一样!”
    “只要两情相悦就行么?”江楚生挑起他的下巴,似嘲道,“那日武当山上,你不忍心刺死我,所以才刺我的肩膀,是不是?”
    “不是!”
    “你问我若你犯错我会如何,你期待你在我心中与别人不同,是不是?”
    “不是!”
    “你先前把他认成我,扭头就走,是不是吃醋?”
    “……不是!”
    “看见我时你虽惊慌,然而你心中暗喜,又见到了我,是不是?”
    “不是不是都不是!”
    夜色中,江顾白的眼珠好似浸在水里一般透着亮光,又急又怒。
    江楚生半晌不语,盯他这副表情良久,良久后,笑了起来,俯下身去,与他眼对眼,鼻子对鼻子,“你现在,是被我说中了心事,恼羞成怒,是不是?”
    江顾白挣脱了手臂,一下把他推开,手掌撑地想要站起,被江楚生扒松的裤子竟漏了下去,露出白皙的屁股与大腿。江顾白连忙要提裤子,江楚生从后头抱住了他的腰,拉高他的衣摆,吻他的腰部与臀。
    “你变态吗!”江顾白连忙挣脱,几下动却直接跌到草丛里,江楚生顺势便压到他的身上,将他紧紧搂在怀里。
    “顾白,我放不下你……”
    “你放不下我与我何干?!”
    “我不管。”江楚生道,“你既对我不是完全无动于衷,要我放你,想都别想!”
    “你这是强求!江楚生,你这样对人,会有报应的!”
    江楚生低声笑道:“报应便报应,哪怕天让我减寿十年,我也要你跑不掉!”
    江顾白闻言,身体竟僵了僵,抿着唇,又挣扎了一下。
    江楚生抚着他的鬓侧与后颈,温声道:“顾白,你还是从了我罢,只要你从了我,我定将你好好宠护……”
    江顾白冷声道:“你现下就已不尊重我的意愿,我如何信你?”
    江楚生道:“除了放了你,顾白,你知道的,以后你的话,我会听。”
    生死关头他都顾虑了江顾白的心情,此后事情,只要不在“情趣”范围内,江楚生自然也会听江顾白的,不过……
    “哪怕我要你改邪归正,从今以后半点坏事也不做,你也愿意?”
    江楚生闻言沉默了,他为人那般,要想走侠义道完全违逆了脾性,若一辈子都不能肆意,人生又有何乐趣可言呢?
    江顾白轻笑一声,似是嘲他此刻的沉默,:“你看,江教主,你做不到!”
    “我可以约束手下人叫他们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至于下手狠不狠辣……你用剑杀人一样是杀,用毒杀人一样是杀,教中兄弟之所以服我,靠得不是积威,不是刑罚,也不是权力大小,顾白,他们的心向中元教教内,只因中元教行事肆意,不看任何人的眼色。”
    “是,不看任何人眼色,所以看不顺眼的人想杀便杀,看得顺眼的人想抢便抢,这等,这等作风,怪不得是魔教!”
    江楚生眼一利,凑到江顾白耳边,“你才住在武当山上几天?这么快就把中元教当邪教了?”
    “我就是没住上武当山,那我也看不惯中元教行事!”
    江楚生笑了一下,道:“你当教主时的确约束了下头的人不许作奸犯科,然而,这一条命令出来恁地突兀,却也叫许多坛主暗生怀疑……”
    “我知道那举动会惹人怀疑,但若什么也不做,有违本心……”
    “好一句有违本心,顾白,你分明对我动心,却死鸭子嘴硬不肯承认,难道这般,便是不违你心了?”
    “谁说我动心?你好不要脸!”
    “没动心?没动心你脸红什么?”江顾白微微一惊,忍不住侧过脸去不让他看,江楚生却是笑道:“骗你的,没红。”
    江顾白闻言,却是猛烈挣扎起来,似乎怒发冲冠,要和他打一架一般。
    江楚生将人紧紧压住,一边笑一边道:“当初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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