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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土不重来-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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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白,顾白……你叫我声江哥哥好不好?”
江顾白面上一红,“不要!”
江楚生便往江顾白体内深处一撞。
又疼又古怪的滋味从骨肉里泛开,江顾白闷哼呻吟,江楚生将他两条腿都圈在手里,压至胸口,半俯身夯弄抽插臀间窄穴。
这个姿势能让他们结合得更加紧密,而且江顾白完全无法避开他的锋芒。
“唔……唔……啊……啊……”
次次进得极深极重,那粗长柱身插进去也就罢了,后头沉甸甸的囊袋总是要将插未插,狠狠打在他臀缝间。
“嗯……啊嗯!”从喉间鼻间溢出呻吟闷哼,江顾白动了腿要踹,江楚生捉住他的腿制住他挣动,反而更加迅疾地抽插起来,没多久江顾白便被插弄得浑身软了,“混……混蛋……”
江顾白哪里不知道他是故意迫他求饶,然而这快速抽送的滋味又痛又舒服,偏生过于激烈叫人无法承受,挨不到一刻钟,便道:“轻点,慢点……”
江楚生看着他蒙了水色的眼,吧唧亲了他一口,“叫我不叫,顾白?”
“江……江混蛋!”骂罢,却似受不住这情欲颠簸而低泣,“难……难受……”
分明舒服得要命,然而江顾白羞于启齿,却托词于难受。
江楚生又非初经人事,自看出他言不由衷,略略轻了点,故意不让他满足,过一会江顾白便皱着眉,仿佛更加不舒服一般忍不住看向他。
“我现在轻了,可还难受?”
江顾白抿唇,半晌也没说话。
“倔。”江楚生亲他,江顾白咬了他一口,从前他也咬过他,然而这次他却没咬出血来。江楚生目光微暗,缠绵地吻进去,次次完全没入,江顾白身子剧烈颤了几下,喉间却是忍不住发出甜媚的声音。
“顾白,我想娶你。”忽地在江顾白耳边这般道,不顾江顾白忽然的挣扎,紧紧搂住他,“纵你不愿昭告天下,那我也要和你成亲。”
“不好!”江顾白低声喊道,再挣两下挣脱不出,仍是在江楚生的身下。
江楚生更加紧地抱住他,性器几乎全部没入他臀中。
江顾白喉中发出一声低鸣,被紧紧制住,江楚生紧紧抱着他,一口一口地亲他,“你若不愿意,咱们便这样结合下去,天长地久。”
江顾白被他撑得难受,蹙眉道:“不要,你快点出去。”
“那你应不应我?”
“……”
江楚生又开始亲江顾白。他这会趁江顾白心防失守迫他欢好,若江顾白应了他,那便是成功了一大半。江顾白现下不过一时手足无措,等他过几天冷静下来,再要让他应他,那可难得很。
“你……你不要……啊……”轻轻动了两动,江顾白浑身一颤,被困在江楚生怀里的双手一齐推他,推也推不开。
“你便应了我,顾白,从今以后我都宠你,咱们俩像恶公公恶婆婆一样,好不好?”
江顾白十分艳羡恶公公恶婆婆的生活,江楚生早就发现。想当年恶公公也是江湖中的魔头,手段狠辣出手决绝,别说是本人了,便是名号,就足以令人闻风丧胆,然而遇上了恶婆婆,他那样的人也变成了妻管严。当初他娶了江元白之母,虽有小意温柔,只是之后越发情淡,只为了成亲而成亲,分毫也不理解恶公公恶婆婆的感情。之后教内出事,因妻子而伤损兄弟,更是意冷。经那一遭,再也没想过终身大事。然而,遇上江顾白,他不但想与他成亲,还想和他共度一生。恶公公当年的感觉是否也如他现在这般?
江顾白半晌后,缓过些被抽送的战栗,才道:“我不信你……”
“为何不信?”
江顾白冷哼道:“江教主是中元教的教主,想守诺就守诺,想毁约便毁约,我现下是武当的弟子了,可不敢信你这魔教之人。”
早先江顾白因江元白之事对江楚生不满,江楚生引他想往别处,倒不是真想让他责怪武当。没想到现下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江顾白拿他的话来堵他。
“顾白……”江楚生将他搂得更紧,啜吻他脖上肌肤,“然而我对你的承诺,一定会守。”
“就算你守,那也……那也不关我的事。”
江楚生微微抬头,忽然笑了。
若江顾白不说这句,仍说他不信他,江楚生未必看得出他的心思,然而江顾白直接说不关他的事,这便证明,他心中已信了。不但信了,还十分心动。
掉下山崖时他本能地护着江顾白没顾虑自己,论凶险可说是以命相救。江顾白本就对他动心,现下想要拒绝便更加难……
想通这点,江楚生忽然松开了他。
江顾白被他紧紧抱住动弹不得时想要挣开,他松开时又有些疑惑,不知道他想要干什么。
江楚生将他抱起,托了他臀让他下体与他相合。
这样实在进得太深,原本撑得微麻的那地传来一阵闷痛,江顾白倒抽一口气,动了几下。
江楚生揽了他肩膀吻上他的唇。
江顾白微微瞪大眼睛,似是诧异,江楚生的手从肩上抚到他的后脑,吻得不粗暴也不激烈,然而缠绵得令人呼吸不畅。
“顾白,从我吧,我定不骗你。”
唇与唇贴着之时,他的话语柔得令人战栗,说完,舌尖便又再探了进来,更加深地吻入。
江顾白的手指轻轻颤了颤,被吻得喘不过气来,而他的拥抱更是紧密。
半晌后,伸出手,回抱。
他知道江楚生可能看出他的口对不心。
然而,当一个他本来就动了心的人舍身救他,他的确无法不动容。
第二十章
江顾白觉得自己被江楚生骗了。
其实他那时候并没准备从了他,可是不知为何,糊里糊涂竟和他发生了关系,而此后关系便顺理成章地成了情人。
说来也怪,往日里江顾白所听闻的负心人传闻,都是负心汉将可怜人得到了手之后厌弃,然而江楚生好似得到了手后才开始珍惜,竟对他十分好了起来,平日里他说话,他十有八九是从的,只有情事方面,江楚生仍是强势。
后来有次江顾白去小溪里净身,他便是半强半迫得将衣物铺上了地,与他在露天席地中来了一次。
此后江顾白板着脸许久也没理他且不提,等江楚生伤势完全好了,江顾白却是准备回武当山。
“你是准备带我一起回去的,是么?”江楚生凝视于他。
江顾白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他们既然已经这般,那便得报过长辈。若不然江楚生不觉得怪,他自己也觉得怪。
江楚生想了想,道:“也是,之后还须得去见见恶公公恶婆婆,还得回一趟中元教。”
江顾白想起了自己上一次回中元教,唯一神智清醒之时便是被江楚生吃干抹净,此后再醒过来,却又被带出了中元教。“这么久没回去,也不知素心担心成什么样子了……”
江楚生笑容有些古怪,古怪中说不出的诡异,“说不定她已嫁出去了,不再为你担心呢?”
江顾白一愣,随即皱眉,“你……”
素心是他的侍女,当初江楚生对他有意而无情,对他身边人下手也不奇怪。如果他未曾动手,如何会说出这般古怪的话?
“莫紧张,顾白,她都已那么大年纪了,跟在你身边,总是不妥,你不为你自己想也要为她想,若再过几年,她名声还在么?我替她挑了个知心知意的人,她与那人成亲,也没有什么不满意。”
往往贴身侍女贴身童子都与主人有点暧昧,只不过现下风气并不严苛,若是要嫁,素心肯定嫁的出去的,何况中元教内,什么时候又在意这等事了?江顾白心知江楚生是为了什么,然而想想他往日性子,不由道:“你是那时候把素心嫁出去的么?上一次回中元教时……你,你没有对她下手?”
只是嫁出去,江顾白已很是庆幸,然而,那时候江楚生都还未对他动心,以他性子直接杀了素心也有可能,若他杀了素心,他……
“你若不信,拜访完武当,咱们回中元教一趟便是。”
江顾白抿唇道:“你若是对素心下手,我……”
江楚生摇头,“你放心,打狗还看主人面,我回了中元教,一共只杀了三个人。”
“三个人?”江顾白有些紧张。
“看守过我的卒子,还有一个江阳坛主,放心罢,别人我可没有动。”
“你若动了,我便回武当山!”
江楚生看他模样认真,笑道:“放心,你护短,我也护短,无论如何,我不会动你的人。”说罢将他搂进怀里。江顾白本仍有担忧,但是被他揽在怀里,竟是心情平静,慢慢的止住波澜。
与江楚生一道翻上了山,这一回两人的轻功都用了上来,走上武当山,只见解剑岩旁站了两个十七八岁的童子,望见江顾白便道:“顾白师叔且住!”
江顾白走近他们跟前,道:“怎么了?”
“坊间传闻,明月楼楼主得了七种武器中的赤练勾,在江湖上多造杀孽。他杀孽太重,武林群起而攻之,掌门太师伯已应了凡大师之邀,携众师伯师叔们前往少林,共商大事,我俩在此等候,专为师叔传信。”
“这样么?”江顾白沉吟,“多谢你们了。”
两个童子腼腆地摇了摇头,“不用谢。”
长辈不在,上山也无用处,他们那一趟,少说也要几天,江顾白与江楚生对视一眼,准备先离开武当山,之后再来拜见。
江楚生道:“赤练勾会到上官明月身上,只怕我那堂弟,呵……”
江顾白想起沈修文,不由道:“这……这会不会出事?”
江楚生摇头:“七种武器一出哪样不是腥风血雨,他有分寸,何况我从前见过上官明月,他心机之深,思维缜密,江湖中人想要让他吃亏,只怕不容易。再说,此事由少林主办,了凡大师向来超脱,不会不明白其中的猫腻。”明白了,自然会制止。
“那我们,不去少林么?”
江楚生看着他,道:“我们上少林,反而旁生枝节,顾白,你我身份特殊。”
赤练勾本是中元教之物,虽然这么多年来兜兜转转,然而一直都由中元教保存,许多武林人士也许不知道中元教与赤练勾之间的联系,但他和江顾白本是中元教的人,魔教之人轻上少林,被正道人士发现定要好一场阴谋论。
江顾白自然知道其中的隐意,只不过无法立刻见到师伯师叔禀明事情,终是遗憾。
江楚生带他往中元教方向去,期间去了一趟恶公公恶婆婆的民居。
江顾白已隐隐猜到恶公公恶婆婆的身份,不过这次来却没有见到人,等回到中元教,留在中元教内的右护法禀报了少林的那场大事,江楚生吩咐下去让大家按兵不动,以后专做生意,逍遥自在。周子旭惊得差点连下巴都掉了下来,忍不住问“为什么?”情不自禁地瞟向江顾白,暗忖蓝颜祸水。
江楚生握着江顾白的手腕,道:“没有法子,以后要养家糊口,却不能再打打杀杀了。”
周子旭瞪着眼睛看他和江顾白。江顾白微微低头,而后,却又抬起了头,平静地与周子旭对视。
“……是。”周子旭拱手,很有些郁闷。
江楚生和江顾白这到底算什么关系?从前他们叫江顾白少主,难道以后要叫教主夫人么?
江楚生之意他不好反驳,不过……有些事,还是要慎重的好。
知会了一声底下人,江顾白到了中元教,便开始打听素心的下落,素心既已嫁出去,自然不会留在他的房里。他将龙周管事都找来问了问,甚至还想找右护法来问一问。江楚生看不下去,便让人把素心带来,让他们在天元居里见面。不过,他却呆在房里,听他们说话。
江顾白有些忐忑。
素心来时一副妇人的装扮,发髻高挽,鲜亮衣衫,面色红润,小腹微凸,瞧来婚后生活十分幸福。
江顾白不由道:“素心,你这般,我就放心了。”
素心目中含了些泪,道:“……少主。”欲语还休,忍不住一笑,“我也放心了。”
“你幸福吗?”
素心笑道:“比我以为的幸福,我最开始,以为会不幸福。”
江顾白一愣,素心低声喃喃,“少主,我也希望你幸福。”
江顾白忍不住握了她的手,拍了拍,又放下。
素心的手微微动了动,然而还是回握,很快与他一同放下,叹道:“少主,素心以后不能陪在你身边了,你自己一个人……不,不是……”垂眼,“你,你和教主在一起,好好地过,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我的少主……”
江顾白点了点头,“你也永远是我身边的小丫头。”
素心微微一笑,轻轻点了点头:“我出来太久了,相公会担心,少主,旧既然已叙得差不多了,素心这便告退……”
“走得这么快吗?也是……孤男寡女终究不妥,若太久了你相公……无论如何,我都将你当亲人,素心,你若受了欺负,可以来找我。”
“不了,他对我很好。”素心微笑,“我不会受欺负。”
“那……那便好。””少主,保重。“
“保重。”
送素心到门口,这么一场匆匆的见面,不知为何,心中有许多怅然。素心与他见面的时刻连一炷香也未超过,她说自己出来得太久,只怕是怕她丈夫误会。
莫非江楚生给素心寻的丈夫是那么容易吃醋的吗?还是……
江顾白微微抿唇。
“顾白,我带你去望霞峰。”从房内屏风后出来的江楚生忽地这么道,从背后揽住他。
江顾白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默认了,与他一同启程,两人独自往巫山而去。
“……武当离望霞峰更近,你为何不先带我来望霞峰?”
踏着山路,江顾白忽然询问,这一路上江楚生与他谈起江湖之事,或有武林秘闻,或有江湖琐事,然而他对素心之事绝口不提,实在怪异得很。
“你那般急着要找人,我也不好拂你的意……”
江顾白顿了顿脚步,“你吃醋?”
江楚生停下脚步,转身看他,“……是!”
“我与素心并无男女之爱。”
“若你没和我在一起,是否会娶她?”
“……”
江顾白忍不住沉默,其实他从前,还当真有娶素心当妻子的想法,素心温柔体贴,与他一起长大,他虽对她没有男女之爱,但是情意也已很深。
“你虽不爱她,但却关心她。”江楚生握起江顾白的手,道,“只怕,也不是完全没有男女之情吧。”
江顾白微微皱眉,自己也分辨不清楚。
男女之间,相处久了,总会有暧昧情愫,只不过他从前有意娶了素心,虽觉得自己不爱她,但是夫妻之间,需要的不一定是情爱,并且他们之间的感情本也足够相濡以沫。是不是爱呢?他也不知道。
“然而,你更喜欢我。”
江顾白愕然抬头,似乎想不到这句话是从江楚生口中说出的。
江楚生握着他的手,继续上山,一边走,一边道:“而且,也只能喜欢我。”
江顾白嘴唇动了动,没有反驳。
走上山的一路都无话,望霞峰上许多云雾,江顾白的手一直被江楚生握在手里,找到无心道长时,他正盘腿坐在一处山峰上打坐,这山的山势甚高,而他坐在山顶的岩石上,底下便是万丈悬崖。
“爹……”
江顾白忍不住道。
江楚生微微松开了拉住江顾白的手,然而江顾白要往前,他又忍不住稍稍握紧了一些。
无心道长睁开眼睛,微微侧脸,“你果然找来了。”
这个声音,正是当初江顾白在武当山上听到的那个人。
江顾白竟似喜极而泣,热泪盈眶,“爹,爹……”
无心道长却是一叹,“痴儿,你既已找到自己的心上人,旁的事,便不要多加执着了。”
江顾白拭去自己的眼泪,道:“然而,我却连你和娘是什么样子,也不知道。”
无心道长哈哈一笑,道:“人的样貌不过是皮相罢了,不过,你娘,很美……”顿了顿,又忍不住道,“她也很好,很好……”
“娘她已经去了,这么久了,难道爹你还不能释怀么?”
无心道长摇头,“我已释怀。”
“那你为什么呆在这望霞峰上?”
无心道长回头,面上没有江顾白想象出的风霜之色,反而是平静的模样,他四十来岁,鬓边染白,深邃的眼似透了光,而气度更是沉稳内敛,竟似敛了锋芒的兵刃。
“我在陪你娘。”
“爹……”
无心道长道:“莫担心,我没有疯,也没有迷障,我只是在陪她,最开始时我是疯癫的,因为太痛苦,那时候我沉溺在痛苦里,满心的仇恨,偏偏仇人已死,连出气的地方也没有,我浑浑噩噩许久,终于来了这望霞峰……”
“一天天,一日日,珊儿她帮我洗去了心中的仇恨,只留下悲伤,一月月,一年年,她帮我把悲伤也给洗去了,只留下甜蜜……时光,太久,也许有一日,它会把我心中的甜蜜给洗去,我现在在重温过去的每一刻,抵抗时间,我很清醒,也不悲怆,顾白,你的名字很好,若是你娘听了,也会开心……江教主,”他转回了头,略冷淡地道:“我不反对你们两个,想必无为……他们也不会反对你们,你毕竟习惯了为恶,往后做事却要好自为之。顾白与你一起,所受的苦难,端看你怎么替他消解。若是倒行逆施,你自入地狱不提,还会害了顾白。”
“江某明白。”
“既然这样,你们走吧。”
“爹。”江顾白忍不住唤他,似乎对他有所期待。他从未渴望过什么,尤其是亲情,与江元白的亲情便已是全部,可是,父子情与兄弟情不同!
无心道长低叹一声,“你若早几年上来,我便跟着你走了,可惜现下,除了她,我再也没有别的牵挂。无心无心,我已真的无心,顾白,无心的人,是不能强求的,只要你心中念着我,我也会念着你。”
他那次上武当山去,看见了江顾白,看见自己和心上人的孩子长大成人,便已释然。
江顾白微微握紧了拳,知道无心道长这是在和他话别,他让他心中念着他,意思便是叫他不要过来看他,这话让他难过,然而他说心中念着他,他却也欢喜。
“痴儿,你不明白吗?”
“顾白明白……既然爹爹心中念着我,顾白已心满意足,爹,山间寒冷,湿气重,你,你年纪大了,保重!”
“道长保重,我与顾白先行告辞。”
“去吧!”
江楚生拉了江顾白,把他带下望霞峰,江顾白一步三回头,然而无心道长端坐在那里,一次也没回头。
江顾白有些失望地走了。
无心道长等着,一直等他们的脚步声听不见了,这才站起身来。他站在山顶上俯瞰群山,山风吹来,衣袂翻飞,恍若欲乘风而去。半晌后,却露出个欣慰的笑容,“他比我想象中的要宽容,也比我想象中的要仁厚,珊儿,他像你……”
望霞峰间的风声忽变,似有人应和一般。
凝望山下半晌,无心道长摸了摸自己的心口,又是一叹,“不过我还是做不到无心,不恨,不急,不怒,不乐,可是还是会牵挂,会伤心,珊儿,这无情道,当真难修。”
伸出手去,抚摸峰间的风,那风竟出奇得柔和,似人的脸颊一般,“若多给顾白关心,徒惹他牵挂,这也是不好,珊儿,你说是不是?”
风声呼呼,仍似应和。
“……你还在想你爹么?”
一路之上,江顾白都没有说话,江楚生知道他心情不好,也许久没有说话。只不过,都已这么久了,若让江顾白一直想着无心道长,他定会越想越魔障,越想越难过,想得深了,再难释怀。
试探地发问,江楚生暗暗琢磨如何让江顾白把心转到自己身上来。
江顾白道:“我觉得爹有些古怪,上一回我只闻他声未见其人,便觉得他是性情中人,然而他现在,却好似十分超脱,万事都已不挂在心上。虽然,这两样并不矛盾,可是我怕……”
“你怕他走火入魔,因情而疯了?”
“他看起来很理智,然而,总有地方不对……”
江楚生忽地停下脚步,站在原地。
江顾白诧异回头,似是问询。
江楚生笑了一笑,道:“顾白,若有一天,我比你早死,你会不会像你爹一样?”
江顾白微微抿唇,冷淡道:“我会找个别人,好好过日子。”
江楚生面色微变,然而半晌后,却是上前抱住他,“可是我会。”
“……我会像你爹一样,找个山峰,最好是我们刚掉下去的那个山峰,呆个十年二十年,除非你活转过来陪我,我便一直呆下去。”
风声过耳,江顾白好似什么也没听见一般,一把把他推开,继续往望霞峰下走。他的脚步很快,步伐很稳,然而面上的红晕一路蔓延到了耳朵根,暴露在江楚生眼底。
江楚生肆意一笑,快步跟上。
番外一
天元居外厅内灯火如昼,亮亮堂堂。
那墙壁灯罩上的“喜”字都还没除干净。晕黄的灯光不刺眼但却明亮,将整个外厅照得明白。
一个女子跪在下首,瑟瑟发抖,而除她外的另三个男子的表情,都有些不同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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