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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土不重来-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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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女子跪在下首,瑟瑟发抖,而除她外的另三个男子的表情,都有些不同寻常。
    按着桌上的纸笺,江顾白好半晌也没有说话,只是沉吟不语。他已站在这厅内许久了,自从看了这封纸笺,便再也没有出过一声。
    右护法周子旭坐在下头,左顾右盼,好像什么也没看到一般。左护法冯密伦面色诡异,几次三番递了眼神给周子旭,周子旭全当看不见。
    摇了摇头,低叹了一声,江顾白道:“右护法太高看我了,这牝鸡司晨,美色乱国,顾白堂堂男儿,却做不出这样的事情。”
    冯密伦道:“教主夫人不必这么说,周兄前段日子从马车上摔下来,撞到了脑子,现下他无论说什么,都是胡说八道,放他妈的狗屁!”
    周子旭瞪一瞪眼,“谁撞到了脑子?”
    冯密伦不理,续道:“还请教主夫人不要和他一般见识。”
    江顾白微微皱眉,道:“左护法,你莫叫我教主夫人。”
    冯密伦犹豫了一下,道:“然而,称呼少主,已是不妥。”
    “……便唤我顾白如何?”他现在与江楚生那般关系,再称少主,他自己都觉得古怪。
    冯密伦想了想,摇头,“教主未必喜欢旁人唤夫人的名讳。”
    江顾白眉心跳了跳,有些头疼。
    自从他与江楚生事成,江楚生便把中元教分了一半给他。从前江楚生被困,他尚且能够治理好中元教,如今江楚生还在,他分些事务自然没关系。
    然而……
    中元教上下,几乎以江楚生马首是瞻,其中许多人,都是上头要干什么,他们就听什么,而另外的人,与江楚生兄弟相称,自然是上头要干什么,如果是对的,那么就支持,如果是不对的,那么就劝谏。
    江楚生喜欢上个男子,好吧,喜欢便喜欢了,他想要和那男子共度一生,好吧,共度一生便共度一生了。
    然而,这男子出身武当,没有“弃暗投明”偏向中元教也就罢了,竟然还把中元教拐得偏向了武当,这中元教内许多好汉,自然不服,其中几位长老眼不见心不烦,对江楚生的决定并无异议,有异议的人,却以周子旭居首。
    “右护法,周兄。”江顾白盯着周子旭。
    若论辈分,往日里江顾白还比周子旭小一辈,虽然江顾白是堂堂少主,他们都得恭恭敬敬,但是,这般平辈相称,还是没有的。
    只是,江顾白现在和江楚生在一起,让他叫他周叔叔,便是让江楚生矮了一辈,周子旭知道其中的弯绕,忍住,没有提出异议,“教主夫人怎么想?”
    “……他从前有很多红颜知己,我哪怕没见过,也听说过。”江顾白缓缓踱步,绕着那女子打量。
    那女子抖得跟个筛子一样,弱不禁风。
    “只是,那已是许久许久之前的事了,周兄认为呢?”
    周子旭叹道:“教主从前不是没有过热恋,也不是没有极喜欢过什么女子,只不过,他从前不会这么冲动,想也不想便做出这么多大决定。”
    江顾白寻了把椅子,坐下,“愿闻其详。”
    “教主夫人,想教主何等英豪,凌云壮志,他本可一统中原武林,称王江湖,然而,你不过吹吹枕头风,他便不想下手了……”
    冯密伦“咳嗯”两声,提醒周子旭注意措辞。
    周子旭盯着江顾白,认真道:“教主夫人虽是武当之人,但当年好歹是在我中元教中长大的,也许教主所作所为入不了你眼,但你能心悦教主,总有他吸引你的地方。难道,教主吸引你之处,就是让他平平淡淡,不争不夺,安心待在中元山上养老么?”
    江顾白道:“周兄认为我该如何?”
    “教主夫人,你若真爱教主,便该听他从他,自古来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中元教不犯武当便是,至于别的,还是请教主夫人松开了手,让教主自己决定吧。”
    江顾白平静地道:“若我偏要他从我呢?”
    周子旭面色一变,“教主总有一日会后悔的。”
    “他若后悔,我自回武当山便是,我江顾白有手有脚,又不是没了他不成,至于他的凌云壮志么……”
    江顾白黑亮的眸子扫过他们两人,盯在周子旭的面上:“我问你,他若是成功地统一了中原,然后呢?日日管这中原琐事,提防仇人时不时地找上门来么?”
    “教主自可把琐事分下去,而教主武功之高,等闲难以威胁。”
    “再然后呢?做什么?”
    “自然是逍遥自在,天下横行。”
    江顾白笑了笑,道:“敢问周兄,他现在能在江湖上横行与否?”
    “自然能。”
    “那么他现在逍遥自在否?”
    “教主夫人对他诸多管束,自然不逍遥。”
    冯密伦咳嗽一声,拱手道:“周兄未曾娶亲,井底之言,还请教主夫人恕罪。”
    “不妨不妨。”
    “他现在,还是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只除了少造杀孽,与往日并没有什么不同……”
    顿了顿,江顾白又道:“何况你便这么确定,他能一统中原武林?”
    江楚生虽有凌云壮志,但血洗中原这等事,还是没想过的。武林之中门派之分等级森严,哪里是想要统一便能统一的?就是武林盟,那也无法将所有门派合而唯一,何况是魔教?
    “便是一统不了,男儿大丈夫在这世上,也该做出几件大事来。”
    江顾白道:“我却不觉得他想要一统中原武林。”
    周子旭略略吃惊,“你身为他的妻子,想不到连他的心思也捉摸不透。”
    江顾白为“妻子”这个称呼皱了皱眉,没有说什么,而是道:“他今年已近而立,按理来说,应是最有雄心壮志的时候,不过,他从前未曾动中原武林,之后,也未必会动。”
    周子旭摇头道:“教内法王作乱,先前教主是要清理门户。内乱不平,如何外征?教主并不是不想,只是还没有做。”
    “只怕他想的并不是一统中原武林,而是叫中原武林上不得中元山,无法侵扰中元教。”
    冯密伦讶异之色一闪而过。周子旭吃惊道:“正道不怕我们进攻便也罢了,如何还敢主动来犯我们?”
    “中元教内好手众多,然而中原武林人才济济,若要抗衡,只怕是个两败俱伤的局面,不成功,便成仁,中元教基业如此庞大,正是欣欣向荣之际,这时候与武林正道抗衡,岂非两败俱伤?若无他力便算,一旦有他人窥伺,便是白白为他人做了嫁衣。”
    邪道之中,中元教最有名,然而,别的邪派也不是没有。中元教基业庞大,所渗甚广,与许多黑白两道都有牵扯,江顾白所说之事,也不是没有可能。
    “然而,先前教主准备进攻武当。”
    “他是想要进犯武当。”江顾白顿了顿,才道,“但是,那是因为私仇。”
    江元白害他吃亏,他不愿动自己儿子,便去动武当,这说起来,实在是迁怒。
    然而周子旭却深深认同:“若是被人这般欺负,还要顾全大局不干他娘的,教主如何算是个好汉?!”
    江顾白阖首,道:“所以,是私仇,非是公仇。”
    周子旭道:“可是,教主若无意于中原武林,何必监视他们,部署那么多?”
    “他是先无意,再有意,而现在,又变回了无意。”
    “教主夫人请说。”
    江顾白看他一眼,道:“如今正邪对峙,两者不起风波,厮杀之事虽有传出,但未曾动荡,影响大局,因而武林还算和平,江湖风平浪静。”
    冯密伦叹息一声,道:“若是乱世,才是好时机。”
    江顾白点头,“不错,若现在是乱世,我教趁此机会统一中原武林,的确是千载难逢的时刻,然而,如今正道势大,两者对上,针尖与麦芒,这般争斗,只会平白掀起腥风血雨,不但统一的几率不高,而且还可能损兵折将,败坏我教基业。”
    周子旭皱了眉头,道:“若这般说,倒好似的确不能动手,可是,明的不成,总可以来暗的,挑拨挑拨他们派内关系,咱们不用出力,他们自己便乱了。”
    江顾白顿了顿,才道:“纸是包不住火的,一派两派可用这种办法,那么多门派,可用不了这种方法,若要我说,这江湖上的势力,哪一个能长久?朝代更替,岁月变迁,总是有教派没落,与其想着把别人拉下来,不若想着把自己提上去。中元教天时地利人和皆占,兴盛起来十分容易,百年后正道势颓,由后人统一中原武林,一样可行,到时候,我中元教还不需耗损太多教众。”
    周子旭闻言,竟觉得很有道理,其实,江楚生若要打上武当山,他们自然有信心杀灭武当山大多数弟子,只是,之后要怎么做,还真没个底。攻上武当首先防备的便是少林,少林与武当相近,两者都是武林泰山北斗。也许门下弟子禁不住他们的杀戮,但是,掌门与下一代弟子都可禁得起。
    “……那时候,他已杀了教内法王,之所以不动中原武林,便也因为,他不想动。”
    周子旭闻言竟是一叹,“也许教主之意真是如此,不过,他,他若不认那江……江元白,这中元教下任教主由谁来当?”
    江顾白目光动了动,道:“他会认元白的。”
    周子旭微微一惊:“是么?”
    江顾白道:“你们这么关心他有没有后人,他自然要认元白。”
    中元教虽不避讳把教主之位让给旁姓之人,但这许多年,兜兜转转,总又轮回到姓江的头上,江家子弟这么多都好分桃断袖,便是让江元白当教主也没用,然而,总是给了他们一个寄托。
    周子旭尴尬一笑,半晌不说话。
    “我知道周兄并不情愿看他和我在一起,便是我自己,当初又怎么会想到……?”顿了顿,才续道:“然而,这事毕竟是我与他二人间的事情,既不影响中元教命脉,周兄何妨高抬贵手,成全我与他呢?”
    其实周子旭倒没有看不起断袖龙阳,可是,任谁好好地把个人当成少主,忽然却变成了教主夫人,那也怪怪的,何况江楚生原先是想要动中原武林的。
    也许是他错想,江顾白这番话分明有道理。周子旭迟疑了一下,忍不住道:“是属下错想,还请教主夫人恕罪!”
    冯密伦也拱手,道:“周兄思虑欠妥,扰了教主夫人清净,还请教主夫人恕罪。”
    “无妨。”
    顿了顿,终究还是没让他们别叫他教主夫人,“这信笺我便留下了,还有这人……”
    “这人还是我们带回去。”
    “有劳左护法了。”
    江顾白点了点头,没有拒绝。
    冯密伦拉着周子旭出门,江顾白等他们走了,这才转身进入密室。
    密室里江楚生赫然在内,笑着看他,道:“顾白,你真的认为我没办法一统中原武林么?”
    江顾白走过来,坐在桌边,“你自然有办法。”
    “哦,真的吗?你心里怎么想的,说出来听听?”
    “现下正邪对峙,黑白两道之力平分秋色,若是正面起冲突,只会是个两败俱伤的局面,然而……其实右护法说的对,明着来不成,你可以暗着来,人心难测,赤练勾便能让江湖掀起这么大的风波,你要让中原武林乱,容易得很,到时候坐收渔利,也容易得很。旁人就算不想要七种武器,他们的敌人想要,他们也不得不要,他们怕的不是七种武器,提防的也不是七种武器。他们提防的是人!只要有人在,江湖永远不可能平静。你若想要一统中原,无意外,七成可行。”
    “另外三成呢?”
    江顾白抿唇道:“便看有没有人识破你的诡计,停止杀戮……”然而,若江楚生真的要下手,十有八九,是不会让人发现他的破绽的。到时候江湖中人双眼被蒙,江楚生只需什么都不做,他们哪里想得到是中元教在下手?
    “顾白,你当真知我的心意。”
    江顾白盯着他道:“我就知道这密室中,你有法子听到外头的话。”
    “当年你不在天元居里和人谈事,便是提防我听到隐秘吧。”
    江顾白笑了一笑,“是!”
    “你聪明得紧,我从来不会低估你。”罢了,又道:“其实左右护法之间,冯兄要比周兄明白得多,他知道我的心思,也知道我对你的心意,他向来服我,因此也赞同你我之事,周兄的脑筋在这方面却不如他。”
    “然而,他更为耿直。”
    “不错,左右护法以左为尊,不过因为周兄直来直去,底下人与周兄的交情总是好上那么一两分。他若服了,底下人也就服了,冯兄知道你在骗周兄,不过,骗了,这以后才不会起风波。”
    江顾白盯着他半晌,道:“你知道我的法子是有用的。”
    “我知道。”江楚生一笑。
    “但你也知道,你其实有机会一统中原武林,眼下江湖表面浪静,可是,一个赤练勾便惹得群雄齐上少林,若有别物……”江顾白抿唇不语。
    引蛇出洞,调虎离山,别说复杂的计谋,便是简单的计谋也可让大部分精英离开本派。
    中元教在全天下都有分舵,众坛主众岛主数不胜数,虽然不全是精英,但这股力量实是可怕,真想搅乱江湖,容易得要命。
    江楚生却抓起他的手,笑着摸了摸,“咱们只管过咱们的便是,这江湖水深,不用我挑拨,他们自己也就乱了。现下保留实力,我不一统江湖,往后的人来便是。有起有落,有正有邪,世上正邪本就在交替,兴盛之数也自有寿命,顾白,你说是不是?”
    江顾白哼道:“叫野心勃勃的江教主为我这般,也不知你心中多么不愿。”
    “然而我却是极其愿意的。”
    江顾白面上一热,强撑道:“我便看你能坚持多久!”
    把手抽了回来,江楚生直接一伸臂,将他搂进怀里。“自然能坚持得天长地久!”
    江顾白不喜欢和他太过亲近,许是江楚生太喜欢与他亲近的缘故,江顾白恼他轻浮,因而并不惯与他亲密。
    “顾白,怎么说我们也算成亲了,虽然没有昭告天下,然而也是夫妻……”
    “就算……就算这样……你不能老这样动手动脚。”
    “夫妻之间,又有什么不能做的了?”
    江顾白瞪他,“你那次……那回说过,以后会对我规矩些的,你总是这样,我都还没有习惯……”
    江楚生闻言,却是笑道:“我知道你不习惯,然而,我若不这般,你只怕还要不习惯好长一段时间……”
    江顾白对他动心是动心,也愿意和他在一起,只是这念头虽有,还是有点不适应,江楚生平日里已开始让着他了,但是,在床榻之上,他总是不愿意消停,要将他折腾个够才满意。
    “若要我说,你在下头试一试,便知道我为什么这般不愿了……”自与他两情相悦,江楚生先是在外头强他了一次,不顾露天席地羞耻不堪,之后,又在床上各种姿势地与他试。
    江顾白书读得多,但未曾迂腐死心眼得不愿,他知道这不过是夫妻间的情趣。然而江楚生频繁如此,终究有些怨气——江楚生是享受了,却要他羞耻,便不说情事颠簸中为下的一方会痛,他用尽手段将他吃干抹净,还硬要他喊他“江哥哥”。
    这三字虽是他们“情起”之言,然而江顾白无论如何都不想说。
    太……太不要脸了!
    江楚生大他十岁还多,叫叔叔都可以,竟要他叫哥哥。
    江楚生笑道:“你若要我以身相就,我等你来便是,从前也不知道是谁,想要临幸我……”
    “你又说!”当初江顾白恐吓江楚生,哪里是真起心思?那次交锋是他落败,江楚生牢牢记住不算,还要旧事重提。
    “你不愿我说,不过是怕我真让你来上我……”江楚生低声一笑,亲他,“你不是断袖,我也不是断袖,然而,我会对你有欲望,你对我却没欲望,这就注定了你在下……”
    “莫提……”江顾白微微侧脸,然而却没避开他的亲吻。
    江楚生道:“可你还是从了我,是不是?”
    江顾白低声道:“我不是断袖,你可不一定,我知道江大教主身份高,地位好,往日里什么没试过?便连男色也尝过……”
    “你这是要秋后算账了么?”
    “哼。”从鼻子里发出一声,江顾白原本只是想转移话题,免得江楚生又来臊他,然而想想,却也是这个理。说什么不是断袖,说不准他便是断袖,从前不过是没发现而已。
    “然而我只想摸你,只想亲你,只想抱你……”
    越靠越近,江顾白忍不住推他。江楚生把他搂到床上,压上去,江顾白挣扎,他压制。
    “顾白,你便正正经经和我说一声,你爱我,往后我便不强求你叫我江哥哥,如何?”
    “这等事,何必一定要说出来?”
    江楚生微微一笑,道:“你不说出来,旁人怎么知道?”
    “你,你明明已经知道……”
    “我不知道,你说,你说了我才知道。”
    江顾白半晌不说话,然而,面色却红了。
    “顾白,我想要你从我。”江楚生低声道,“莫让我觉得你还有机会逃跑。”
    江顾白闻言一愣,“什么逃跑?我们连亲都成了。”
    “我知道你已下定决心要和我在一起,然而,我并不希望你从我不从心。你心中仍有疑虑,觉得从了我不好,只是你知道自己的心意如何,所以才从我。你不愿意说出来,正是因为你还畏惧,不敢承认你我之间的关系。”
    “都已成亲了……”
    “那你爱我不爱?”
    江顾白抿唇道:“这……这种事怎么可以挂在嘴边?”
    “你若不说,便还是不承认。”
    江顾白的确有些畏惧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倒不是因为他俩都是男的,也不是因为正邪之分,那种畏惧连他自己也说不出是为了什么。
    “我可能真的有点……”江顾白道,“不适应。”
    江楚生道:“看着我。”
    江顾白转过眼来望着他。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是个男子,和我在一起很耻辱?”
    江顾白摇头。
    “你是不是觉得我先前迫你,所以你不愿意让我轻易得逞?”
    江顾白仍旧摇头。
    他不是个会随随便便做出决定的人,他一旦做出了决定,那么就是说明,他真的想好了。在山崖底下他答应了江楚生,他们两人上了崖上,他也没有反悔。哪怕江楚生带他回中元教和他成亲,哪怕武当都知道了这件事情。
    不过是……
    不过是……
    江顾白闭上了眼。
    “顾白,你清楚你自己的心意,可是,你的内心仍有排斥……”
    “……”
    “我看出你这心思了,周兄说你牝鸡司晨,美色乱国,你想到的立马就是离开,若我移情别恋,你连挽回也不愿挽回一下,直接就想回武当,你觉得自己失去了自尊,是不是?”
    江顾白想要反驳,然而一时之间竟反驳不出口。
    “你头脑清楚,然而,再清楚的头脑,也敌不过你内心的感觉,顾白,你其实心有不甘,你其实不愿意被人认成攀附于我。”
    江顾白看着他,定定道:“若我说,你说的可能都对了,那么你想要怎么办?”
    江楚生看着他,半晌了,只微微眯眼。
    江顾白不是不喜欢他,他喜欢他,他甚至也不是别扭不肯承认,他便是承认了,然而,他做出的一切决定都那么对、那么遵从他的心意。但是,他心中还是有声音在反驳。
    “也许我得慢慢来……”
    先前让江顾白答应他,还是太快了,其中并没有很稳定的基础。不过,江楚生并不后悔,如果江顾白连答应都不答应他,他这会也没办法解决这事情。
    “那么我们慢慢来……”江楚生又说了一遍这话,撑在他身上摸他的脸。
    江顾白没有躲,而是道:“你我都已成亲了,你的话,我也会听的。”
    江楚生想了想,道:“那么,你先自己把衣服给脱了。”
    江顾白的眼神立刻就变了,那眼神几乎是控诉的。他满心以为他想出什么办法,没想到又与情欲有关。江楚生这么重欲,然而他却是个更重情的人,他这建议,他老大不乐意。
    “你心中仍是排斥我,既然排斥我,那么我们便这般试试吧。顾白,先脱衣服。”
    江顾白犹豫了一下,觉得他说的有道理,不管如何,总可以试试。
    手指摸上胸前,把衣带解开,然后,又把腰带解开……
    “把衣服脱了,身体露出来。”
    江顾白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似乎表达不满,然而,还是把衣服掀开,将自己身体露出来。
    “现在……你抱住我的脖子,然后,主动凑上来,亲我,再说:江哥哥,我爱你。”
    江顾白登时把衣裳合拢,一把把他推开。
    江楚生很快就压了回去,笑道:“这么羞做什么?在床上,这不过是情趣而已。”
    “放屁!”忍不住骂了脏话。
    “然而这屁也是真话。”江楚生说着,却是把人搂得紧紧的,亲吻他的额头。“……顾白,我并无折辱你的心,也无欺负你的心……”
    江顾白闻言,竟似一颤。
    “我知道你疑我贪恋美色,贪你身体,可是,你真的认为,我是那样的人么?”
    一颗心好像榛子一般被锤子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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