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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于忧患_逸青-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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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拉倒吧。”李冼嗤之以鼻。
  很快刚才那侍女便拿着一份名单回来了,李冼迅速地抄录了一份还了回去,而李冶突然拍了拍他,叫道:“开始了开始了!”
  李冼没理他,兀自看着那份名单,上面的人他几乎都不认识,不由得摇了摇头,把纸收进袖中。
  外面围的都是人,吵闹得厉害。他给自己倒了杯茶,闻了闻,像是碧螺春,又品了品,觉得这个味道好像在哪里尝过,又记不起来是哪里……算了,管他呢,反正他还是比较喜欢西湖龙井。
  小阁里传出的乐声渐渐让人们安静下来,李冼对音乐没什么研究,也听不出来如月演奏的是什么乐器,便问李冶道:“三哥,她在弹琴?”
  李冶回头瞪他一眼,“白痴,这是筝,筝音琴音你都分不出来?”
  “哦……筝就筝嘛,干嘛骂我……”
  李冶摇了摇头,似乎觉得他无药可救,干脆不再理他。
  李冼向外张望了一下,那小阁四面都被轻纱遮着,看不清里面的人,不由觉得十分无趣,也不知他们一脸陶醉都在欣赏些什么。吃了几块点心,突然想到什么,转了转眼珠,然后悄悄抓起一把榛子,用手帕包了揣进怀里,捅了捅李冶,道:“三哥,我去解个手。”
  李冶十分不耐烦,头都懒得回一下,“去去去,真是的,懒驴上磨屎尿多。”
  “……”
  李冼甩他一个白眼,出了包间,却没往茅房走,而是偷偷从后门溜出了如月轩,快步走了一阵,确定没人发现自己,才伸了个懒腰,自言自语道:“还是外面舒服啊……”
  当然,他肯定不知道,其实在他进如月轩的时候,便有个什么东西悄悄飞上了如月轩的楼顶,只不过看了他一会儿便被乐曲吸引挪开了视线而没有留意到他出来……
  李冼一边磕着榛子,一边溜达着往前走,他有那片龙鳞在身也并不觉得冷。沿路赏着各家挂的花灯,没一会儿便将一小把榛子吃完了,他皱眉想了想,记起上次卖坚果那家店离这不太远,便抄了近路往那边去了。
  他走过一段没人的小巷,黑黢黢的还有点怕,不过想想自己怎么也是个皇帝,没有在自己都城里都不敢走夜路的理,还是壮壮胆子继续走了。
  但是……事实证明……以后还是不要一个人走夜路吧……尤其是经过没人的地方……
  ——他被几个小混混拦住去路的时候,心里这么想着。
  为首的一个身高体壮,抄着木棍向他逼近,李冼退了两步,听见一个说:“老大,我们抢他真的没问题吗?看他这打扮……怎么也是个有钱人家,别是什么世家公子……”
  另一个道:“怕什么!世家公子也抢他娘的!这小子弱不禁风的,老大,干他!”
  李冼抽了抽嘴角,心说他看上去就真的那么好欺负?
  那“老大”继续朝他逼近,冲他搓了搓手指:“钱?”
  “呃……那个,不好意思啊……我今天没带钱……”
  唉,早知道,他就不穿那么名贵的貂裘出来了……可是貂裘暖和啊,这是他的错吗!
  “你小子找打是吧!”
  “我、我真没带钱……”
  “揍他!”
  李冼一看他们抄家伙,掉头就跑,结果没跑出几步就被人家拦了回来:“还想跑?!给我揍他!”
  李冼被他们逼到墙角,蹲下身抱住头,眼看着木棍就要打到他身上,却不知从哪里闪出一个人影,挡在他面前,用手接住了木棍,大喝一声“去!”,一掌拍在对方胸口,直将人击飞出去两丈远,狠狠摔在地上。
  被他打飞的小混混直接吐血倒地不起,其他几个也被吓傻了眼,哆哆嗦嗦正要逃跑,也被那人快上一步,三拳两脚全部撂倒。那人一脚踩在“老大”胸口,居高临下看着他,道:“以后还敢不敢了?”
  “不、不敢了不敢了!大人饶命!大人饶命!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小的吧……”
  李冼被他所救,下意识地要开口一个“墨”字,却发现并不是墨问,站起身来,看了看那人背影,道:“行了,你别把人打死了。”
  “是。”黑衣人收回脚,喝道,“还不快滚?!”
  几个混混连忙爬起来,手忙脚乱拖着那个重伤的滚了,黑衣人回过身,对李冼抱拳道:“陛下,您没事吧?”
  李冼没好气道:“我好得很。秦商,怎么是你?秦宫呢?”
  秦商挠了挠头,尴尬道:“大哥他……有点事……”
  “有事?什么事?”
  “这个……”
  “行了行了,别解释了,这没你事了,你快走吧,别被人发现。”
  “是。”
  “哎等等,”李冼把之前拿到的名单递给他,“把这个给秦羽,让他查查这里面有没有什么可疑之人。”
  “明白。”
  黑衣人又一个闪身进了暗处,便再找不到影子了,李冼皱着眉,也没心情去买吃食了,便原路返回,走到开阔处,一抬头,看到旁边立着个人。
  “墨、墨问?”
  且说方才李冼从如月轩溜走,楼顶趴着那龙正眯眼赏乐,过了好半天才发现他不见了,不由一阵紧张,赶忙去追,看到他被一群人逼到角落,刚要出手,却见黑衣人出现,便隐在了树后敛去气息。
  黑衣人戴着半个银面具,看不清样貌,墨问却在他领口露出的皮肤上隐约瞧见一个“玄”字。他皱起眉,这个“玄”字……是什么意思?莫非这人便是那所谓“玄甲军”的一员?
  既然他能在关键时候出来保护李冼,也就意味着他一直在暗中跟着李冼,可这些年,他居然一直没有觉察到?
  待那人走了,墨问才现身出来,在前面路口迎上李冼,抓住他手腕,道:“你去哪了?”
  李冼一阵心慌,不知他是看见了没有,却也不敢问,结巴道:“墨问,你、你怎么在这儿?”
  “我一直在如月轩。”
  “……啊?”
  墨问叹了口气,“我在楼顶上,发现你不见了,才跟过来,快回去吧,出来久了,你三哥要担心了。”
  “哦……”
  李冼被他拉着,心里一直打鼓,不知道是坦白还是隐瞒,在纠结当中走回了如月轩后门,还没进去,就看见李冶从里面冲出来:“小冼!你他妈解手解到哪去了!”
  “呃……我……”李冼一紧张就去看墨问,结果一扭头,哪还有墨问的影子了,这厮居然已经不知不觉跑路了。
  “赶紧跟我回去,再不回去她都要弹完了!”
  “……”
  李冼就这样赶上了如月弹奏的最后一曲,也是画龙点睛的一曲。
  这一曲用的乐器,是琴。
  他不知道自己为何竟也被这琴音吸引,慌乱的心情慢慢平静下来,他探出头,看向天上的月亮。
  一曲终了,小阁四周的薄纱全部落下,如月的琴横在膝上,手指轻按琴弦。
  李冼望过去,却发现,她竟也望着自己。
  月光笼照着她,她身上轻纱仿佛被清辉点亮,
  四下里安静了很久,人们似乎都还沉浸在这琴音里久久不能回神。
  又过了片刻,楼下的人群开始有了一些声响,也不知是谁突然大声道:“如月姑娘!都说你的琴音只献给心爱之人,那这在场的各位,哪一位才是你心爱之人?!”
  这话一出口,人群之中顿时一阵喧闹,如月缓缓起身,前走两步,开口道:“你说的没错,我的琴音,确实只献与我心爱之人。而你们所有人,皆是我萧如月心爱之人。”
  她停顿了几秒,继续道:“这普天之下,皆为我之爱人。”
  普天之下,皆为吾之子民,皆为吾之挚友,皆为吾之所爱。
  人群沉寂了几秒,突然爆发出热烈的掌声,李冼只安静地看着她,未作任何言语。
  即便她不说,他却已早就知道她想要表达什么——
  爱天下人,更爱,爱天下人之人。
  谁都心知肚明,谁却又都不去戳破,于此于彼,都有利。
  李冶回头看了看他,见他神色平静,便也没有说话。
  他知道的,自己又怎能不知呢?只不过谁也不说罢了。
  如月缓步走出小阁,经过他二人时,略一伏身,行了一礼;李冼微微颔首,还了一礼。
  她轻轻笑了一笑,复又前行,再不回头。
  李冼饮着杯里的茶,茶冷了,有些苦涩,他只喝了一口便放下了,道:“三哥,我们走吧。”
  “哦……再等等吧,等他们都散了。”
  “好。”
  墨问把李冼送回如月轩,看见李冶出来,便隐了身形回到楼顶,没有化龙,而是躺下来,望着天上的月亮。
  乐声再次响起,只是这一次变成了琴音。墨问不知道这是什么曲子,没有激昂,没有悲伤,没有喜悦,明明是非常平静的调子,甚至没有太多波折,却好像让人释然,让人放下一切,超然物外。
  直到人群开始喧闹,墨问才从绕梁余音中回过神来。过了约莫两刻,人散得差不多了,他看见李冼又从后门出来,仰头大喊道:“墨——问——”
  “哎你干嘛啊!”李冶拉住他胳膊,“你喊什么墨问啊,他又不在。”
  李冼不理他,继续喊:“墨问!你出来!”
  墨问眉头跳了跳,从房顶跃下,落在他面前,“怎么?”
  李冶目瞪口呆,指着他鼻子,道:“你……你不是说你不来的吗?!”
  墨问瞥了他一眼,没接他话,对李冼道:“什么事叫我?”
  “那个……我累了,你背我回去。”
  “……好。”
  墨问背上李冼,李冶只能在后面跟着,问他话他也不理,便干脆赌气不说话了,心说这条老龙脸皮真是越来越厚了,可怜自己弟弟整天被他吃得死死的。
  李冼趴在他背上昏昏欲睡,墨问一路背着他回了皇宫,在御龙殿门口和李冶道了别,才叫醒他:“小冼?”
  “……嗯?”
  “你刚才……吓到了没有?”
  李冼迷迷糊糊,也没觉得他问得有什么不妥,随口答道:“没……”
  “那个秦商……是玄甲军中的人?”
  “嗯……”
  墨问施了隔音,没让这几句对话被旁人听去。虽然欺负不清醒的李冼是不太厚道,但是……既然都答应了彼此不再隐瞒任何事情,他问这些,也没什么不对吧?
  玄甲军……又到底是个怎样的存在呢……
  

  ☆、29

  大胤历二百三十七年,正月十六,年假结束,朝政恢复。
  这天早朝,懒龙墨问本着要将“懒”发扬光大的信念,依旧化了原型趴在李冼肩上睡回笼觉。李冼气得不行,心说你早早把我弄醒,结果自己在这补眠,偏偏别人还看不见他。
  于是李冼换了个姿势坐着,顺势一提肩,把巴掌长的黑色小龙给抖了下去,顺着龙袍滑倒他腿上。
  墨问本来睡得正香,被他一弄瞬间惊醒,晕晕乎乎抬起龙头,看见李冼唇边促狭的笑意,没作声,伸出爪子又慢慢爬回了他肩上。
  李冼移回目光,继续听台下大臣汇报年假期间的事务,却不想耳垂突然一痛,竟是被某条龙给咬了一口。
  “……”
  “淮水一带上年冬季雨雪较往年相对稀少,旱情恐有延续之态,微臣认为……”
  墨问咬着李冼的耳朵不放,见他没什么反应,又得寸进尺伸出舌头轻轻舔了舔,李冼顿时浑身僵硬,倒抽一口凉气,耳后瞬间红了一片。
  “……陛下?”
  “呃……你继续说。”
  “微臣……是在询问陛下,今年二月二,要不要前往两淮祈雨。”
  “要,要的。”李冼赶忙拨开墨问,给他按回自己肩上。
  季昀诚见他神色异常,小心询问道:“陛下,您……身体没有什么不适吧?”
  “啊?没、没有。”李冼干咳一声,“二月二,倒是祈雨的好时候,你领几个人去吧,顺便看看当地百姓需要什么,回来再跟朕汇报。”
  “是。”
  “兵部。”
  周岳跨步出列,“臣在。”
  “周大人,军械军令可有差错?”
  “回陛下,未有。”
  “兵籍可要补充?”
  “回陛下,尚不需要。”
  “好。刑部,大理寺。”
  张厉、张申出列,“臣在。”
  “上次赵筹的案子牵涉到的官员,都调查完了没有?”
  “回陛下,已经查完。”
  “革职和降官再用者,各几成?”
  “革职者二百九十四人,降官者一百五十九人,这一百五十九人中有三十六人主动辞官,剩下还愿意继续为官的,占总四百五十三人中不到三成,已经移交吏部挑选。”
  李冼点点头,“这些日子可有其他大案发生?”
  “回陛下,暂时未有。”
  “知道了,你退下吧。吏部。”
  “臣在。”
  “方才张大人说的那些人,朕就不过问了,你们自行决定去留吧。哦还有,下月月初春试便开始了,爱卿到时候要辛苦了。”
  李凌看着自己弟弟笑得跟个小狐狸似的,嘴角抽了抽,躬身一揖,“愿为陛下肝脑涂地。”
  “礼部。”
  “臣在。”
  “陶大人,春试试题,出完了没有?”
  陶文亭自从上次被骂“迂腐”,到现在还有心理阴影,小心翼翼道:“请陛下放心,已经出完,也已审阅完毕。”
  李冼点头,“你们也辛苦了,退下吧。户部,可有要事发生?”
  “回陛下,未有。”
  李冼点完了文官,开始点武官:“林将军。”
  林如轩一抱拳:“臣在。”
  “林家军是否归位?”
  “回陛下,昨日已清点完毕,一人不差,皆已回到军中。”
  “好。丰将军,近日……禁军可有变动?皇城可有欺民之事发生?”
  “回陛下,”丰朗道,“禁军近日守卫略有松懈,臣已严惩;近几日有百姓反应受到一些混混流氓骚扰,现已抓获;昨日如月轩排场过大,致使出现一些口角斗殴,也已平息。”
  李冼“嗯”了一声,心说你们皇上都差点让人给打了,再不惩治,你这将军也别当了。嘴上却继续点其他武官,点完了,看向蔺行之:“尚书令可有其他事情要说?”
  蔺行之捋了捋胡须,道:“大事么……倒是无有,不过老臣得多谢陛下替老臣修葺房舍,还得多谢景王殿下,特意给老臣拜年。”
  李凌忙道:“哪里哪里,蔺大人言重了,小辈应该的。”
  李冼在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心说这老狐狸,什么时候谢不行偏要现在谢,而且你谢我也就算了,让别人听见知道我这皇上体恤臣子,你谢景王什么劲儿啊?他是你孙女婿,能不给你拜年吗?这是明摆着跟他统一战线?虽说……他一开始就是要这个效果没错,可这话说出来,怎么还是怪别扭呢?
  墨问又用脑袋蹭了蹭他的脖子,李冼没理他,道:“蔺老不必谢朕,倒是朕之前未能关照到你,望你不要见怪才是。”
  “陛下是君,而臣是臣,即便没有陛下抬爱,臣也定当为陛下鞠躬尽瘁。”
  李冼笑了笑,“各位爱卿可还有话要与朕说?……无事,便退朝吧。”
  下了早朝,李冼一把把肩膀上的黑龙拽下来捏在手里,瞪他:“墨问!”
  墨问一点愧疚之心都没有,抬起龙目直勾勾看着他,正在这时李冼听见有人叫自己,忙把黑龙塞进袖中,扭过头,见是林如轩,道:“林将军找朕何事?”
  “陛下,今年春试的武举,微臣要不要参与?”
  “怎么?建王让你当主考官?”
  “是副考官。”
  “哦……”李冼就知道自己大哥会把林如轩拖下水,早在意料之中,却还装作认真思考的样子,道,“反正……你除了练兵,也没什么事可做,他既然邀请你,你便应了吧,有你在我也放心些。”
  “是。”
  “嘶……”
  李冼突然感觉腕上一痛,不禁轻轻抽了口凉气,被林如轩看到,询问道:“陛下,您……真的没有不舒服吗?方才早朝,怎么感觉……”
  “啊,我没事,真没事。林将军没什么别的事,我就先走了,若有事再来找我。”
  “……陛下慢走。”
  李冼快步走回寝宫,撩起袖子,却见那黑龙正环在自己腕上,龙口还紧紧咬着他的肉,不由得薄怒道:“墨问!你今天发什么疯!”
  墨问松了嘴,李冼分明看见自己手腕上一个清晰的咬痕,刚要发作,就见黑龙迅速飞离开,化作人形站到他面前。
  原本巴掌长的袖珍小龙瞬间变成比自己还高上半头的男人,李冼接受不能,撇过头去不看他,刚想骂他的那点底气也没有了,只觉得今天这厮绝对是吃错了药。
  墨问拉过他的手腕,轻轻揉着他腕上的红痕,李冼回过头,道:“我说你有毛病吧?你咬我,咬疼了我还要给我揉,你是太闲了吗?”
  墨问一脸无辜,李冼抽回自己的手,听见他道:“小冼。”
  “干嘛?”
  “你……是喜欢我变成人,还是喜欢我变成龙?”
  “……??”李冼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看他,“你真的没有吃错药?”
  “我是认真地在问你。”
  “哦。这么说吧,你觉得如果你是我,你会喜欢跟相公上床还是喜欢跟宠物上床?”
  “……你赢了。”
  李冼脱了龙袍,随便扯了一件衣服披上,一回头看见墨问那么大个人竟然不见了,不禁愣了一下,却见空中悬停着袖珍小黑龙,随后飞了两下,落到自己肩头。
  “……”
  李冼心说你听不明白我的话吗,我已经表达得够清楚了吧,你怎么还变成龙……却听见小龙轻轻打了个哈欠,不禁问道:“墨问,你今天不太对劲啊,怎么了?”
  墨问晃了晃脑袋,过了半晌才道:“春困秋乏夏打盹……”
  李冼嗤笑:“你困?我还没说困,你居然好意思说困?”
  墨问“嗯”了一声,道:“变成人也是要消耗法力的,还是变成龙舒服……”
  你是舒服了,可我不舒服啊?
  李冼去了御书房,见自己案几上堆了一叠奏折,旁边立着的太监上前两步,道:“陛下,这是今天的奏折,都在这里了。”
  “嗯,朕知道了,你退下吧。”
  “是。”
  他在案前坐下,研了一些朱墨,嫌肩上的龙碍事,便轻轻把他捧起来放到了一摞书上,发现他居然没醒。余光扫见桌角的昙花,顿时又起了心思,恶作剧似的把黑龙环在了花盆里,墨问被他挪动,挣扎了两下,爪子扒了扒土,竟还是没醒。
  李冼憋着笑,不再动他,打开一份奏折,发现竟是李况递的,不由惊讶道:“哟,大哥居然还会递折子了?”
  他很少看见李况的字,这一看之下居然还写得不错,只不过……是用草书写的,这草还不是一般的草。好在他各种字体都学过一些,看着还不算太费劲。
  奏折的内容便是今日林如轩说的那些,李冼自言自语道:“这春试还有半月余……怎么这么急着递折子?怕朕定别人当副考官?这两个人一联手……今年的成绩……”
  他摇了摇头,用毛笔蘸了朱墨,批了一个“准”字。翻开下一份,笑道:“二哥的?今天这是怎么了?”
  李凌把赵筹一案涉及的官员详细分析了一遍,把所有可以继续任用的名单都列了出来,并一一注明了缘由,致使这份奏折竟有十页之多。李冼看得头疼,直接翻到最后一页,批了一个“晓”字。
  再接下来是水部侍郎王偁禹的折子,写的是对旱涝走向的推测,李冼耐心看完,皱了皱眉头,依旧批一个“晓”。
  其他五部也同样有奏折递来,还有几份零散的,当然更少不了蔺老古董。他打着哈欠批完了,想回卧房补眠,刚踏出门又想起了什么,折回来把花盆连同里面的龙一起抱上才走。
  下午的时候李冶来了一趟,李冼睡得不知道今夕何年,根本没觉察到他居然把花盆里的龙给捞走拿去玩了。这春困……力量还真强大。
  墨问又被李冶给欺负了一回,心情十分不爽,从卧凤宫离开的时候随手顺走了点东西,回到御龙殿,强行把小皇帝拉起来出去练射箭。李冼整个人都怨念着,偏偏晚上墨问精神了,折腾了他好久才意犹未尽地放过他。李冼精疲力尽,心里想着,春天到了,这龙莫不是……发情了?
  像是为了印证他的猜测,接下来的几天,墨问几乎都保持着这种状态……
  就这么到了二月二……
  季昀诚已经带着王偁禹和一干人去了两淮祈雨,李冼心里却想,也不知这二月二祈雨是谁发明的,龙们分明在忙着发情吧,真有功夫给你降雨?……才不是他瞎说,不信你看看墨问。
  墨问正化了原形趴在卧凤宫顶上晒太阳,为什么是卧凤宫,因为李冼在这里。为什么李冼在这里,因为他在躲他。为什么他在躲他,因为……
  你懂的。
  其实他也不想这样的,谁让他之前的一千多年都没怎么修炼,没辟过谷,没戒过欲,大概注定这辈子不能飞升成仙,也就当个神兽的命。神兽神兽,虽是带了个“神”,可说到底还是个“兽”,这兽性上来了……他好像还不太能克制得住。
  他这修为,在人界是算得上高深莫测,在龙界……估计也就是个不入流的中下游。当然,这种话他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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