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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于忧患_逸青-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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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修为,在人界是算得上高深莫测,在龙界……估计也就是个不入流的中下游。当然,这种话他是不会说出口的,他要保持他身为龙的尊严。
李冼在卧凤宫跟李冶下棋,两人棋艺都不怎么样,纯粹瞎下着玩,要是李凌看见,估计要给他俩骂个狗血淋头。
李冶落了一个白子,等着弟弟落黑子,却半天没见他动静,抬起头,见他皱着眉,脸色不太好,便问道:“怎么了?”
“三哥……我、我肚子疼。”
“肚子疼?你吃坏东西了吗?要不要叫太医?”
“不……不用。我好像……”
“你别告诉我……是你们那什么没清理干净?”
李冼脸上有些发烧,支吾道:“好、好像是的……”
李冶沉默了几秒,道:“要不要……我帮你?”
“呃……不不不用了,我自己去就好……”
“哦……”
李冼起身走了,李冶等他便低头倒了杯茶喝,再抬头却看见个一身黑的人站在面前,口中茶水顿时全喷了出来。
“墨问?!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墨问没理他,坐下来替李冼落了一个黑子,道:“该你了。”
“去死!”李冶把指间棋子扔回棋盒,“谁要跟你下棋!”
“你对自己的棋艺这么没信心?”
“我说墨问,”他夸张地拍了拍自己的脸颊,“您老要点脸行不行?你都活了一千多年了,我才活了二十二年,是你的……五十分之一有没有?我跟你下棋?呵,除非我脑子有病。”
“……”
“还有啊,我说你都活了一千多岁了,你体谅一下我们小冼行不行?你这老牛吃嫩草我就不说了,你好歹细嚼慢咽一点啊,你觉得就他那小身板,禁得起你这么折腾?”
墨问无语了半晌,才道:“我下次注意。”
“注意注意,你注意个屁。”李冶把茶杯搁在他面前,“喝茶吧。”
喝完了这盏茶李冼也回来了,一看见墨问,顿时大叫一声:“我怎么躲到这你也敢进来!”
“小冼……”
“三哥,你快管管他啊!”
“唉,”李冶磕着瓜子,一耸肩膀,“我可管不了喽。”
“小冼……”墨问要去拉他的手,被李冼连退数步避开了,顿时心里很不是滋味,有些愧疚道,“我……今天不碰你,好不好?”
“明天也不许碰。”
“……好,明天也不碰。”
“后天也不许!”
“都听你的。”
李冼看了看他,道:“我怎么觉着可信度不高?”
墨问叹了口气,“真的,你不信我,我现在就走好了。”
“去哪?”
“去找母龙发泄欲望呗。”李冶说了句风凉话,继续磕瓜子。
“真的?”
“……嗯,真的。”
“……”
“那我走了。”
“哎!你等等!”
李冼叫了他却没叫住,只好瞪向李冶:“你胡说什么!”
“我怎么胡说了?你看他都承认了。”
“真是的……”李冼喃喃了两句什么,李冶没听清,就见他转身往门口走,不禁阻止道:“喂!回来啊!你去哪?”
“他都走了我还呆你这干嘛?我回去了!”
“……喂!”李冶狠狠灌了一口茶水,“这个忘恩负义的小兔崽子……”
墨问说走便还真的走了,李冼找遍了皇宫,甚至特意让人爬到大殿顶上去,也没能找到他,只好悻悻然放弃。
二月二,龙抬头……你这蠢龙,是抬头还是不抬头?
墨问回来的时候夜已经深了,悄悄潜回御龙殿,发现李冼已经睡了,在床边站着看了一会儿他的睡颜,还是忍不住在他鬓角吻了一吻,却不想李冼竟醒了,下意识地抓住了他的袖口。
“……吵醒你了吗?”
“没,”李冼有些迷糊,看了他两秒才道,“没睡熟……你回来了。”
“嗯。”
“你去哪儿了?”
“……去找母龙了。”
“真的?”
“真的。”
“……”
墨问笑了笑,在床边坐下来,道:“你觉得,我和那些野兽一样么?”
李冼把胳膊垫在脑后,看着他,似乎很认真地想了想,道:“不一样。”
“那你觉得,我是去找母龙了吗?”
“唔……”
墨问伸出手轻轻摸了摸他的脸颊,“我回了一趟龙谷,找我妹妹去了。也算是……母龙?”
“你还有妹妹?”
“有。只不过……和人类不一样,龙对亲缘的意识是很淡薄的。我跟她……也只不过是名义上的兄妹,实际上并没有什么往来。”
“那你为什么要去找她?”
“我去取一样东西。我离开龙谷的时候寄放在她那了,现在去取回来。”
“什么东西?”
“这个……不告诉你。”
李冼翻身坐起,“喂,你耍赖啊,我们不是说好互不欺瞒的吗?这才几天……”
“我……可是……”墨问竟然语塞,“都告诉你了,不是一点惊喜都没有了吗?”
“你要给我什么惊喜?”
“明年就是你的冠礼了。”
李冼觉得莫名其妙,“什么冠礼?我十六岁就加冠了。”
“那不一样,明年才是你真正成年的时候。”
“所以?”
“到时候我再告诉你,好不好?”
李冼撇了撇嘴,“你这一竿子支到一年以后去了……不就是生辰礼物吗,扯什么成年不成年……那么神秘,还不肯说。”
“……”
“好嘛,我不问了,你到时候再告诉我吧。”
“好……”墨问揉了揉他的脑袋,“很晚了,快睡吧。”
☆、30
大胤历二百三十七年,建安四年春,二月初九。
“娘,孩儿这便走了。”
“好好好,哦对了,多带几件衣服,这几天下雨,小心着凉。”
“知道了娘,您就别操心了,等着孩儿的好消息吧。”
“……言儿。”
“怎么了娘?”
“路上小心。”
“知道了……”书生突然眼眶一红,“这儿离贡院这么近,不会有事的。您就安心在家,过几天孩儿就回来了。”
“好……回来给你做好吃的。”
妇人送走了儿子,有些落寞地叹了口气,天还很早,可外面的行人已经很多,大多是进京赶考的学子。
今天约莫不会有什么客人来吧……她拿起手边一个没绣完的刺绣,继续游走起针线来。
敲门声突然响起。
“有人吗?”
“有的,有的。”妇人忙放下刺绣,起身迎接,却发觉这人有些眼熟,惊讶道,“哎?年轻人,是你?”
“啊?”
李冼下了早朝便换了身不起眼的衣服偷偷溜出了皇宫,经过这里的时候顺便进来看了看,“大娘,您还记得我?”
“记得记得,怎么会不记得呢,小兄弟要看点什么吗?”
“大娘,我记得你这之前……是卖灯笼烟花的?现在怎么改卖刺绣了?”
妇人笑了笑,“这不年过去了吗,再卖那些也没人买了,就卖些刺绣,赚点小钱。”
“这样啊……”李冼随便转了转,看见一盒子香囊,拿起一个淡色的,上面的图案是昙花,又闻了闻,道,“这是昙花?”
“是,小兄弟喜欢昙花?”
“嗯……”李冼想起墨问送自己那盆昙花幼苗,唇边不禁漾起一丝笑意,“是啊,喜欢。”
“可惜只有这一个了……小兄弟若是不嫌弃,便拿去吧?”
“这个应该很贵吧?我们这里……好像没有昙花?”
“不贵不贵,风干的花瓣也很便宜的。”
李冼在身上摸了摸,却没摸出银子来,懊恼道:“哎呀,我今天出来得急,忘记带钱了。不过……哎,我带着这个,你看行不行?”
他说着拿出一个金龟来,夫人看了忙道:“使不得使不得,一个香囊没多少钱,小兄弟喜欢便直接拿去吧,这金龟太贵重了,收不得。”
“这样吗……那好吧,”李冼收了香囊,“大娘,这里只有你一个人吗?”
“不,还有我儿。哦,他考试去了,要过些天才能回来。”
“考试?会试么?”
“是啊,也不知现在怎样了……”
李冼见她面上略有忧色,劝慰道:“大娘别慌,肯定能考好的。不过贡院离这没多远,怎么不去送送?”
“言儿不让我送,我就不送。”
“这样。大娘,我还有事,就先走了?以后有机会,再来买你家刺绣。”
“好好好,小兄弟慢走,路上小心。”
妇人目送李冼离开,整理了一下放香囊的盒子,却在盒子旁边看到一抹金光,竟是那金龟。
她连忙追出去,大声喊了他几下,却没能看到他的人,早已被人群淹没了。
“这金龟……”
分外沉重。
李冼把那香囊别在腰间,一个人往贡院去了。
今日渭阳城里的人格外多,为了维持秩序,他前好几天就让禁军增加城门的守卫数量,因此也没有特别混乱,只是形形|□□的人川流不息,让他多少有些不习惯。
贡院门口更是被堵得水泄不通,赶考的学子已经进去了,而随行的家眷却久久不愿离去,禁军不得不在此疏散人群,保护贡院里面的人不被|干扰。
李冼在人群外围站了一会儿,他身量不高,也看不到里面的情形,使尽浑身解数才终于挤到了前排,看见几个禁军守卫已经满头大汗,不禁莞尔。
……谁又能想到,他们堂堂的大胤皇帝,居然挤在贡院门口看热闹?
又过了约莫半个时辰,人群渐渐散去,李冼赶在禁军发现他之前离开了,觉得有些累,便雇了辆马车回到皇宫,然后才想起自己没带钱。
身上那金龟也留给了卖刺绣的大娘,李冼本想找皇宫门口的守卫借一点,结果那车夫一听见他们喊“恭迎陛下回宫”,真是吓得魂也没了,钱都没要就直接驾车跑了。
“……”
李冼愣了几秒,才慢慢回了御龙殿。
一回去就发觉不对了,墨问站在那里,他面前跪了一个小太监,旁边几个也低着头,战战兢兢一副惊吓过度的样子。李冼忍不住上前询问:“怎么了?”
墨问看了他一眼,道:“我没见过他,而且他鬼鬼祟祟的,谁知道是不是心怀鬼胎。”
那小太监一看见李冼,立马跪着向前蹭了两步,抱住他大腿:“陛下!陛下饶命啊!奴才、奴才真的没有心怀不轨!奴才是新来的,以前一直在后殿做事,昨天才被调过来……陛下明鉴啊!”
李冼看他一把鼻涕一把泪,有些嫌弃地抽回自己的腿,道:“哎行了行了,你起来吧,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他又指了指旁边一个太监,“你去找总管核实一下,然后让他来见我。”
“是。”
“小冼,”墨问拉住他手腕,“你就……”
“好了,不会有事的,你放心吧。”
“可是……”
李冼又对那太监道:“你快点起来,去做你该做的。还有你们,这没你们事了,都散了吧。”
“谢、谢陛下……”
“是。”
“小冼……”
“好了嘛,”李冼晃了晃他的手臂,“你别多心了,他不过是新来的,所以你看着面生。”他说着踮起脚,勾住他的脖子,在他脸上亲了一下,道,“听话。”
“……?”
墨问懵了。
等李冼放开他走了,他才回过神来,嘴角微微扬起,道:“我去给你做午膳。”
“好啊。”
李冼一进御书房,就见不知从哪窜出个人,冲到他面前:“陛下陛下!您可算是回来了,我这都等您好久了。”
李冼没理会他的“热情”欢迎,坐到书案后,翻开今天的奏折,道:“说正事。”
“哎。”那人一身黑衣劲装,领口也有个“玄”字,不过没戴银面具,模样倒是很普通,掉在人群里怕也认不出来。他拿出一份东西,顺势坐到了书案上,“陛下,您让我查的东西,我都查完了,您过目。”
他双手把那名单捧上,李冼却没接,而是道:“下来。”
“……哦。”
李冼这才接了名单,翻了两页,皱眉道:“太长了,不看。你捡重要的说。”
“好的。”黑衣人拿回纸,翻到了最后一页,放到桌上,指着一个名字,“陛下您看,这个人……”
“秦羽。”
“……啊?”
“从朕的书案上下来。”
“呃……”秦羽尴尬地挪开自己的屁股,“是是是,陛下息怒,息怒……”
李冼面无表情,“你接着说。”
“好的。您看这个人,我调查了他的身份,发现他家里既不是什么富豪,也没当什么大官,不过呢……这人有个叔叔,却是朝中大臣。”
“说重点。”
“哦好的。他这个叔叔,是……”秦羽凑到李冼耳边,像是要说什么悄悄话,却又旋即退回,道:“礼部侍郎。”
李冼头痛地按了按额头,“秦羽。”
“啊?”
“你这一说话就想坐桌子的毛病,究竟几时能改?”
“哈……哈哈……”秦羽看着自己不知何时又坐到书案上的屁股,更加尴尬地挪开了。
李冼突然拿起盛着墨的砚台,放到他刚刚坐的地方,道:“坐吧。”
秦羽慌忙摆手,“不不不,陛下,我错了……”
“坐吧,朕准你坐。”
“不不不不,我真的错了,陛下,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李冼瞟了他一眼,目光落回那份名单,手指摩挲了一下纸面,自言自语道:“礼部侍郎……礼部……莫非,与这春试有关?春试……钱……难不成他把试题卖了,得了钱,给了他侄子,他侄子才去如月轩挥霍?”
“太对了!”秦羽非常夸张地打了个响指,“陛下,您简直是个天才,这个答案简直完美!跟我调查的,一模一样!”
李冼冷笑两声:“我想就能想出来的事情,你居然调查了才知道?”
“呃……”
“其他人呢,其他人有没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
“没有,我都查过了,这些人非富即贵,都有资本拿二十两黄金去如月轩看戏。”
“嗯。”
“陛下,您听我说,这件事情,就包在我身上,什么礼部侍郎,您让他五更死,我绝不让他活到三更!……不对,您让他三更死,我绝不让他活到五更!这种人,敢卖春试试题,简直罪大恶极!罪无可赦!罄……罄竹难书!陛下您看……”
他说到一半突然停了,顺着李冼的目光看见自己的手已经不自觉地推开砚台,屁股又要往桌子上坐,连忙离开书案,把砚台挪回来,“我不坐,我绝对不坐,绝对绝对绝对不坐!陛下,那个……嘿嘿,我给您研墨吧,您要红的绿的黑的……”
“不需要。而且我这里只有红的黑的,没有绿的。”
“哦……”
李冼把名单扔还给他,道:“去,找个机会,把这消息透露给蔺行之,该怎么做不用我教你吧?”
“啊?给……蔺老头?不是陛下,您没搞错吗,这种事情我来就好了啊,绝对干净利落不留尾巴。那老头都七十多了,能行吗……”
“谁告诉你我要杀他?”
“这种人还不该杀?他都敢把试题卖了,保不住哪天就把您卖了……哦不是,我收回刚才那句话。”
李冼简直不想跟他交谈,“秦羽,我老爹当初是有多瞎才招了你这么个东西进来?”
秦羽顿时一副伤心欲绝的表情:“陛下……您、您这话好伤人啊……”
“杀人么,当然简单,但难的是让他死出价值。你别小看蔺行之,他虽然年纪大了,头脑却还清醒得很,三朝元老不是白当的,他的手段,也许一点都不比我差。”
“而且……臣子臣子,就是要为君主办事的,什么事情都让我这个君主办了,还要他们臣子干什么?”
秦羽又要说话,李冼及时制止了他,“闭嘴。朕不想听你贫,你赶紧,去把这东西给蔺行之,春试才开始,应该还来得及。”
“哦……那好吧……那我走啦?”
“快走快走。”
“陛下,我真的走了……”
“……赶紧走。”
“真的走……”
“滚!”
“……”
☆、31
李冼赶走了秦羽,只觉得心力交瘁,跟这家伙说话简直是鸡同鸭讲,也没心情批什么奏折,索性扔了笔,把窗台上的昙花抱下来看了看,长势良好,碰了碰它的叶片,又放了回去。
他刚一出御书房,就碰上迎面走来的墨问,跟他四目相对了几秒,道:“你……不是去做饭了吗?”
“哦,他们已经开始做了,没忍心打断,一会儿我去加个菜就好了。”
“嗯……”
“小冼,你身上……什么味道?哪里来的香气?”
“啊?”李冼反应了几秒才想起来,抽出腰间的香囊,“你说这个?你这鼻子也太灵了吧……我自己都闻不见,你居然隔老远就能闻见。”他把香囊举到他面前,“怎么样,好看不?”
墨问接过来认真看了看,道:“绣得倒是不错,这香气也足,闻味道应该还加了一点白芷和艾叶,能驱蚊虫。不过……你什么时候喜欢这些东西了?我记得你不怎么爱在身上挂这些小玩意?挂了块你家的玉佩,还被你给弄丢了。”
“呃……”李冼挠了挠头,抢回香囊,“你别拆穿我嘛,上次那玉佩,我是真想不起来丢在哪了,我三哥都数落过我了,你还要数落我……”
“我哪有数落你?”墨问一脸无辜,“好了,你喜欢就挂着吧,改天我让他们多做几个送来,让你一天换一个,你看可行?”
“……不要。”
“为什么不要?”
“不要就是不要,我只喜欢我自己买的这个,稀少的东西才珍贵,你弄一堆过来,反而觉得没什么稀罕了,不稀罕了,就不想要了。”
墨问似乎无法反驳,只好道:“可是这香囊……香气又坚持不了多长时间,到时候不香了,你还要挂着?”
“那我就再亲自去买一个。”
“……”
“哎对了,你送我那昙花,什么时候能开花啊?”
“开花?还早呢,才播种没多久,大概还要等个四五年吧,怎么了?”
“那么久啊……我还想等它开花了,把花瓣风干做香囊呢……”
墨问笑,揉了揉他的脑袋,道:“就你心思多。我去加个菜,一会儿我们吃饭。”
“好。”
蔺行之知道春试试题被卖了这件事以后,真是气得胡子也炸了,把陶文亭叫过来就是劈头盖脸一顿骂,可怜才出完考卷还没休息几天的陶大人,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能跪着一个劲的点头认错。
尚书令发了一通火,捋好自己炸了的花白胡子,把自己孙女婿叫了来,两个人一合计,你一言我一语,一个毒计就此成型,只听得陶文亭冷汗涔涔,最后还被警告绝对不能将这计划说出去,尤其是对礼部侍郎。
自己人把考题卖了这事,陶文亭是真的一点儿都不知道,现在只气得恨不能把他生吞活剥了,一想到在他们行动之前自己面上还不能表现出来,还得对他笑脸相迎,他这一张老脸都快涨红了。
李凌回来把这事连同计划给李冼说了,李冼先是装出震惊的样子,然后勃然大怒,差点把茶杯也摔了,然后说了一些“幸好你们发现”之类的话,最后完全认可了他们的计划,并夸这计划好,自己绝对支持。
于是李凌心满意足地走了,李冼这才喝了口茶,收了刚才的做作。墨问无语地看着他,道:“你至于连你二哥也骗吗?”
李冼有些心虚,“这怎么能叫骗呢,想让一个人好好给你做事,就得夸他,他高兴了才有动力,懂不懂?”
“是吗?”墨问一本正经道,“那每次我上你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夸我?”
李冼嘴角直抽,“呃……”
墨问进一步逼近他,“你说的,夸我我才有动力,你不夸我,我做到一半没动力了怎么办?”
“哈哈……那个……哈……”
蔺府。
“您说……咱们这计划,真的没问题?”
蔺行之接过孙女递来的茶水,“怎么,你不放心?”
“多多少少……”李凌思索了一会儿,道,“若是真有人蒙混过关,该如何是好?”
“这个你不用担心,”蔺行之捋了捋自己花白的胡子,“只要陶文亭那边不出岔子,有我们几个亲自监场,你还怕抓不出这些蛀虫?再者说,距离殿试还有两月,这两个月,足够我们查清究竟有哪些人买到了试题,到时候,就算真的有人能蒙混过关……欲加之罪,又何患无辞呢?”
“说的也是。”
李凌抿了一口茶,让蔺若晴在自己身边坐下,接着道:“现在抓效果反而不好,一来我们不清楚都有哪些人,二来,对其他考生影响不好,可能干扰到他们正常发挥……不过祖父,您倒是让陛下殿试出什么题?有这么十成十的把握让他们露出马脚?”
“这个……倒是不用你我操心。”蔺行之笑得意味深长,“今年试题大改,未来两月,估计大部分考生都要往新试题的方向去准备,陛下却是定不会往那个方向出,而且他鬼点子多,反正今年是他继位以来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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