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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于忧患_逸青-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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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锦上在一边踱步,道:“这九颗药丸,第一颗助你排除体内淤血,第二颗助你断骨再生,第三颗助你畅通经络……第九颗助你功力复原。你每服用一颗,都须用内力化开药力,使药性充分发挥作用,才能达到最好的疗效。”
  这时候李冶突然端着药碗进来:“哎,林如轩,喝……你怎么了?怎么吐血了?!”
  林如轩捂着嘴,缓了口气,指缝间尽是残留的血迹,地上也有好大一片,“我没事……是淤血,吐出来好得快。”
  “真的吗?”他狐疑地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锦上,放下药碗,“不行,我去找沈心,你给我呆着别动!”
  锦上绕到林如轩身后,“你现在尚不能动用内力,我来助你。”
  他说着,将双手成掌抵在他背后,掌心泛起淡淡红光。
  

  ☆、52

  李冶拉着沈心回来,看见的便是这么一幕。
  锦上收了手,林如轩又吐了一口血,吓得李冶差点跳起来,“你、你要干嘛?!”
  “哎呀好了好了,”沈心把他拉到一边,“小凤凰没有恶意的,这是在帮他呢。”
  锦上一皱眉,“我是凤。”
  沈心不理他,给林如轩把了脉,扶他躺下,道:“你还是老实躺着不要动为好,肋骨断了那么多,不宜久坐。”
  林如轩闭了眼,折腾一番身上的伤处又开始作痛,几乎再没有力气跟她说话。
  “殿下,你把药给他喝了吧。小凤凰,你且随我来,姐姐有话要跟你说。”
  锦上点点头,又看向李冶:“手伸过来,送你个东西。”
  “……哈?”
  李冶不明所以,伸出手去,却见对方指尖跃出一簇火焰,竟隐约像是莲花的样子。眼看着他就要把那火焰放在自己掌心,或许处于本能,李冶一下子便抽回了手,火焰掉落在地,正好落在那片血迹之上,血迹瞬间剧烈燃烧起来,一眨眼便消失干净,而火焰也就此熄灭。
  “……”
  沈心轻笑出声:“小凤凰,看来毓王殿下,并不想接受你的小玩意呢。”
  锦上摇了摇头,随着她出了营帐。
  李冶简直被弄懵了,挠了挠头,拿了块布,坐下身来,给林如轩把口鼻和指间的血渍都擦干净,然后端起药碗:“你自己喝,还是我喂你?”
  林如轩看向他,戏谑道:“能劳毓王殿下亲自喂药,何乐而不为呢?”
  李冶没了脾气,给他喂了药,把手掌轻轻按在他胸口上,眼里竟有几分怜惜:“还疼吗?”
  那伤势他可是看见了的,贯胸一剑险些要了他的性命,刀口狰狞恐怖,说不出的凄惨模样,他现在想来还记忆犹新。
  林如轩看向他的手,又复而抬眼看向他的人,笑:“你说呢?”
  “……我怎么知道你疼不疼啊。”他收了手,“有个问题我一直忘了问你,你当初……是怎么从那么多敌军之中逃出来的?又为什么失踪了这么久?”
  “这个……我记不清了。我不知道我是怎么出来的,那之后就一直浑浑噩噩,也不知自己逃到了哪里,再后来……就完全没有意识了,只能由着马跑,本以为再也不能活着见到你们,没想到这老马识途,还真救了我一命。”
  “老马识途?你那战马……”
  那匹战马是林有泽老将军留给儿子的,林如轩这次出征本不想带上它,毕竟它年事已高,快要退役了。可又不知想起了什么,还是鬼使神差地带上了,没想到竟真的救了他一命。
  或许这就是天意……
  自从那战马救回了林如轩,军营里的士兵就把它当神一样供着,天天都有人争着抢着去给他添草料、加水、刷毛,就连李冼的非尘都没有这么好的待遇……虽说那匹管不住的马基本上每天都出去野根本不回来……
  当天下午,沈心向李冼辞了别。
  说实话李冶还真的有点舍不得她,虽说初次见面确实是把他给吓着了,可接触多了,发现她这人其实还蛮有意思的,尤其是在娇媚和彪悍之间自如切换的本事,直让他想起了墨问。
  沈心要带走洛辰他一开始也是拒绝的,他跟洛辰从小打到大,那感情可不是一般的“深”,基本上是见面就掐架分开背地骂,比大哥二哥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洛辰说要跟他什么冰释前嫌,他才不乐意呢,和好了他还跟谁打架去。小时候还能揍揍李冼,现在他也长大了,当皇上了,你总不能天天揍皇上吧?人家能给你揍吗?
  不过呢,洛辰走了也有个好处,就是没人看着锦上了,那个小哥哥的颜实在是戳他的心,虽然他基本上对人都爱答不理的……可是他李冶脸皮厚啊!人不要脸天下无敌,趁着洛辰不在,他一定要好好骚扰骚扰这只自命清高的小鸟儿。
  ……你说什么?林如轩怎么办?反正他也死不了了,爱咋办咋办呗,还怕他能跑了不成?
  李冼看着自己三哥又要开始重操旧业,直替洛辰默哀,但愿他别回来的时候发现头上一片草原。
  那边凤鸟锦上正被李冶骚扰着,而另一边,黑龙墨问正被一条蛇骚扰着。
  九渊寒潭。
  “墨龙大哥,我好饿啊。”
  墨问无动于衷。
  “墨龙大哥,我真的好饿啊……”
  “你在这呆了八百年都不喊饿,怎么我来了就天天喊饿?”
  “我哪有天天喊啊……咱这不是刚刚冬眠出来,肚子里什么都没有了嘛……”
  “你自己放血。”
  “为什么又是我啊?!”
  墨问毫无愧疚之意,“不是你是谁?你觉得我们两个,谁放血更容易一点?”
  “可、可是……”
  “不肯放血,那就不要喊饿。”
  黑蛇墨丑一脸委屈,“抽泣”两声,最终却还是妥协了,化作人形,找来一块有锐边的石头,狠了狠心,咬了咬牙,在自己胳膊上划了一道血口。
  “啊啊啊好痛啊!”
  “……”
  血腥气很快引来了那些食人鬼鱼,墨问一声龙啸,音波催动水浪剧烈震颤,竟一下子便震死了那些鱼。
  墨丑放下捂着耳朵的手,甩了甩尾巴,用法术把自己伤口止血,道:“墨龙大哥越来越熟练了嘛。”
  墨问懒得理他,吃了自己的那一份,又开始闭目养神。
  这段时间他们一直以这些鬼鱼为食,黑蛇从一开始怕得不行到现在还能主动放血引诱它们,也算是个不小的进步了。
  虽然在墨问眼里还是不值一提。
  黑蛇填饱了肚子,便又懒洋洋的不想动,蹭过来攀在墨问身上,吐了吐信子,“墨龙大哥,你是不是又想你那小情人了?”
  墨问不想理他。
  “墨龙大哥,你倒是跟我说说嘛,咱俩难兄难弟的,没事多分享点经历,增进感情嘛。”
  “谁要跟你称兄道弟。”墨问把脑袋搁在前爪上,闭着眼睛,“你有这个闲心情,不如潜心修炼。”
  “修炼?修什么炼?这破地方连个灵气都没有,拿什么修炼?而且我算是看透了,这人类啊,没一个好东西,你拿真心对他,他呢,就为了从你身上捞点好处。你说是不是墨龙大哥?”
  墨问想了想李冼,哼了一声:“那是你没遇上好人。”
  “有什么好人坏人?利益面前,再好的人也成了坏人。你敢说你跑去兴风降雨,不是被人类给撺掇的?你敢说你那小情人……没有掺和一脚?”
  “你这是挑拨离间。”墨问用另一只前爪把那蛇从身上抓下来,捏在爪心,“你诋毁谁都行,就是不能诋毁他。”
  “切,”黑蛇从他爪子里挣出来,“好好好,我不说他。我就是想给墨龙大哥提个醒,人间这些事情,我们管不了,也不能管,你好心好意帮他们,到头来得不着好报,还白白送了性命,何苦呢。”
  “我看你,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黑蛇有些不自在了,低声反驳道:“……我自己就是蛇,怕什么蛇咬。”
  “你说的没错,我确实是被人撺掇才来降雨,不过我不恨。我就不信我降这一场雨救人积累的功德,敌不过我降雨所犯下的罪过,总有一天我会从这里出去。”他又看了对方一眼,“你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你不修炼,难道真想永远呆在这暗无天日的水底?”
  “修炼……有什么用啊……”他长叹一声,“我再也不想化龙了。”
  “为何?”
  “化龙有什么用?你们龙界也是乌烟瘴气,哪有我一条小小蛇妖的立足之地?如果我没记错,你们墨、云二族的争斗,可是有上千年了吧?你们族长到现在还在人间停留,追着那云龙族的族长也不知在干些什么。现在你们两族群龙无首,迟早有一天要被人钻了空子坐收渔利。你们龙族那么乱,我还去干什么,嫌自己死得不够快吗?我还是当个自在的小小蛇妖,也别被别人哪天杀了取内丹好。”
  墨问瞅他,“想不到你在这水底困了八百年,消息到还是挺灵通。”
  “嗨,哪有……”黑蛇有些不好意思,“你是不知道,这每隔五十年,都会有人来这里巡视,正巧那家伙也是条蛇,我就跟他多聊两句,不然我怎么可能知道外界的情况?”
  “哦,那这样看来,他知道的还不少。”
  “嘿嘿,墨龙大哥,”他突然凑上来,“我看你这灵根可是千年罕见,若是有心修炼,早就一飞冲天了,何苦受他们欺负。你们龙族,怎么也不看在你这灵根的份上,给你减点惩罚?”
  “有灵根又有什么用。”墨问并不怎么愿意跟他谈论龙族的事,没什么耐心挥开他,“你不乐意化龙,我也不乐意修行,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
  “你这就不对了,墨龙大……”
  “闭嘴。你再烦我,小心我拿你喂鱼。”
  黑蛇瑟缩了一下,“……怕怕。”
  雁门关。
  谢言大惊失色:“你说什么?林如轩没死?!”
  “是,是!末将不敢骗军师,我们核实了很多次,他、他确实没死!”
  “这怎么可能……他只身入我军中,怎么可能活着回去?!”
  “可、可我们也确实没找到他的尸体啊!”
  突然“啪!”的一声响,斛律孤把手中茶杯扔在地上摔个粉碎,大怒道:“我就说此计不通!现在倒好,代州丢了,什么狗屁林如轩也没死成!谢军师,你屡屡出错,还让本王怎么相信你?!”
  “可汗,”谢军师双目直视他,冷笑道,“可汗现在来怪谢某,可您也不想想,当初是谁替您不出一兵一卒便拿下了雁门关,是谁替您解决了那些跟你抢夺王位的兄长,嗯?”
  “你!是,是你,可一个区区雁门关又有什么用?我要的是天下,天下!”
  “天下?”军师在他身边踱着步,“可汗,谢某早就说过,您的野心不小,实力却是不足,脑子也不太够。您的兵若是能够再强一点,那日便早已攻下了代州,何苦落得现在这么个尴尬的场面?”
  斛律孤怒目圆睁:“谢言!你说这话也不怕闪了舌头!你就不怕我现在杀了你?!”
  “杀,您尽可杀。您若是想要谢某死,谢某现在就去洗干净脖子等着您的刀子!”他把手中折扇一合,在自己脖子上敲了敲,绕着他踱步,“谢某逃难这几年,早就没了牵挂。不过呢,劝您在杀之前还是过过脑子,我死了,曹将军,可就不一定还是您的曹将军了。这大胤内部的情报,恐怕您也得废一番功夫才能继续获取了,您说……是吗?”
  “好你个谢言,好你个谢言!”斛律孤险些气炸了肺,“原来你,竟把本王当做提线木偶!”
  “不不不,这话可是大错特错。谢某来的第一天便表明了来意,我不过是要李冼不好过,而你想要这城池,我们各取所需,何乐而不为呢?”
  斛律孤跌进椅中,低低地笑起来:“好,好,好!我便姑且再信你一次,谢军师,就请你,继续为本王出谋划策吧!”
  “有了可汗这句话,谢某便放心了。”谢言又展开折扇,扇了两扇,“不达目的誓不罢休,谢某定当为可汗殚精竭虑,还请可汗陛下放心。”
  斛律孤哼了一声,“谢军师,既然你也说了,那林如轩非死不可,不如就趁现在他重伤未愈,让我们的人,杀了他!”
  “不可,这万万不可!我们的人若是现在现身,那之前的努力可就功亏一篑了。我们这张底牌,一定要留到最后再用,现在还不是时候。”
  “可不杀他,岂不是放虎归山?”
  “宁可放虎归山也不能打草惊蛇,林如轩……”他用折扇轻轻敲击着掌心,“就算他还活着,可也是个废人了,我就不信大胤能有何奇药让一个废人恢复如常……可汗陛下,”他凑在对方耳边,压低声音也不知说了什么,末了道,“一定要做的神不知鬼不觉,万万不能露出马脚。”
  斛律孤点点头,“这是自然,我一会儿就去让他们准备。”
  “现在我们的局势,虽然不利,却也不是死路一条。若我们真的攻不下代州也无妨,如今……还有一计。”
  “哦?本王洗耳恭听。”
  这一计……我定要让你后悔与我谢言作对。
  李冼,我倒要看看,我们究竟……谁斗得过谁。
  “呵……”
  他冷笑一声,眼里尽是说不出的阴鸷。
  代州城内,一处不起眼的民房里,一个店小二打扮的男人正走进屋中。
  他拿下颈间搭着的毛巾,舒展着劳累一天的身体,抻了抻胳膊,点上了油灯。
  灯火亮起。
  在火光照亮的一小片区域内,多了一些不该有的东西。
  ——一双靴尖。
  他顺着那靴子慢慢往上看,只看到一片黑色的衣角。
  抬头。
  血溅。
  灯灭。
  自始至终,他都未能发出任何声响。
  刀已入鞘。
  刀的主人戴着一副花纹诡异的黑色面具,无口无眼,寒意森然。
  ——从今往后,店小二,还是店小二。
  ——可店小二,又已不是店小二。
  一张字条放于李冼案上。
  那字条上,只有寥寥六字:
  事成。
  秦角亲刃。
  字条左下角,绘有一只黑色苍鹰。
  李冼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将它放于灯烛火焰之上,燃尽了。
  风过留痕,雁过留声。
  做情报传递这一行,就要时刻面临着暴露身份的危险,时刻,准备好死。
  他相信这世上的情报网,没有比他玄甲军做得更好的。
  ——至少目前没有。
  目光又落在那份沈心重点提名的情报上:
  申远,旧曹汉副将,未叛,被囚于雁门寨数月,后为林家军所救,弃暗投明,随雁门余兵八千人,归入广明军。
  身份:疑。
  他慢慢起身,舒展了一下久坐发僵的身体,走了几步,踱到营帐一角,那里放着一弓一剑。
  手指落在弓上,轻轻划过弓身,唇边冷笑化作暖笑。
  惊风。
  惊若游龙鸣破风。
  “来人,”他叫过门口的守卫,“去把申远叫来见我。”
  

  ☆、53

作者有话要说:  只能修到这种程度了╮(╯▽╰)╭。。。。。。
  天气渐暖,春意萌生。
  而北方战事,却几乎没有任何进展。
  林如轩已经服下了第四颗火莲丹,八十一日的疗程即将过半,他身上的内伤外伤迅速好转,已可下地行走,军营里的众军医皆对此啧啧称奇。
  因那火莲丹的事除了他与锦上再无第三人知道,而据他的脉象也看不出任何异常,旁人只道他命不该绝,苍天有眼。
  李冶可是高兴得很,经过这么一次,他二人对彼此的态度都有些许改观,少了几分挖苦,多了几分关照,倒是有一点患难夫妻的意味来。
  “来来来,快把药喝了。”李冶简直是喜形于色,林如轩看了都忍不住笑他:“怎么,我好了,你真的有这么高兴?”
  “嘿,我高兴还不对了?我再不替你高兴,谁还能替你高兴?快快,快喝药。”
  “知道了。嗯?你去哪?”
  “你别管。”李冶别他一眼——他那桃花眼不甩人的时候还真有几分勾人的意味。林如轩愣了一下,然后轻笑摇头:“真是……”
  他端起药碗欲喝,旁边一直闭目养神的锦上却突然睁眼,道:“等等!”
  “怎么了?”
  锦上拿了药碗,凑在鼻端闻了闻,略一颦眉,又递还给他,“没事了,你喝吧。”
  “究竟怎么?”
  “这药里有毒。哦,不过没关系,这世上还有什么毒能够奇过火莲子呢?所谓班门弄斧,布鼓雷门,不外如是。你且放心喝,这是慢性毒药,一入你体内则会被火莲子的药性自行化解,伤不了你半分。”
  “竟有这般神奇……”他喝了那药,“不过,这种事情,还是得跟陛下说一声才好,也不知道是谁……想要害我。”
  他起了身,转去隔壁营帐,把这事与李冼说了,李冼挑了挑眉,笑着,可那笑容里又分明没有半分笑意。
  这帮家伙……当真越来越猖狂了。
  “陛……”
  他做了个“停”的手势,“既然有锦上帮你解毒,也省了我的事,你就继续喝吧,别显出什么异样来。哦对了,你这药,不是三哥亲自煎的吧?”
  “不是。”林如轩摇摇头,“他倒是有那个心,却是没那个能力,给我煎过几次,不是火候欠得太多,就是直接煎糊,谁还敢让他来煎?若是真让他给我煎药,估计那毒性可比现在要大得多。”
  “嗯……”
  若是李冶亲自煎,那他们怕也是没有机会来投毒了。
  “陛下。”
  “还有什么事?正经事就不要说了,我现在可没有心情跟你讨论军务。”
  林如轩面露尴尬,“这……那好吧,既然陛下不想听正经的,那就聊聊不正经的。有没有人跟您说过……您跟毓王殿下,越来越像了?”
  “是吗?”李冼摸了摸自己的脸,“哪里像?”
  “长相。脾气和气质么……不像。”
  “哎,谁又在背后嚼我舌根?”李冶突然钻进帐来,看见林如轩,“你果然在这。”
  “你居然在账外偷听?”
  李冶瞪他一眼,“谁偷听啊,我是那种人吗?我刚才去找你,发现你不在我才过来的,真是的。你说你这人也真够可以,伤还没好呢到处乱跑什么?”
  “……我来跟陛下商议战事。”
  “你拉倒吧,这战事还包括他与我长得像不像?”
  李冶在李冼身边坐下来,把胳膊搭在他肩膀上,“哎哎小冼,你还别说,你好像确实长得越来越像我了,你说……如果我穿上你的龙袍,能不能冒充你?”
  “像你?”李冼笑,“明明是像娘,怎么就变成了像你?你还想冒充我?冒充我……去逛窑子?”
  “嗨,哪能呢,就这么一说……不过呢,”他把手放在头顶比了比,“你这个个子嘛,还应该再长一点。”
  李冼笑着摇头,“我已经二十三岁了,长不了了。你就别在这里揭我的短了。”
  他已经……二十三岁了啊……
  原来不知不觉,已经过了七年……
  墨问……
  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黑龙镇纸,李冶见他这般,就知道他定是又想起了那条蠢龙,不知道该说什么话安慰,索性不去打扰,朝林如轩招了招手,把他叫出了营帐。
  “有什么事找我?”
  “看你这话说的,没事就不能找你了?”
  林如轩一挑眉,“无事不登三宝殿,看你这一副献宝的样子,说没事找我,谁信呢?”
  “切……”李冶被他拆穿,撇了撇嘴,“你等着,我给你看样东西。”
  林如轩一头雾水,还以为他要从哪掏出个什么小玩意,却见他一扭身,大喊道:“魏将军!那玩意儿你玩够了没有?玩够了快给我送回来啊!”
  “……”
  “来了来了,殿下,”魏麒提着一杆银亮的长|枪从营帐里钻出来,林如轩一看见那枪,眼前亮了一亮,道:“这……这不是我的枪吗?怎么会在你这?!”
  魏麒挠了挠头,“呃……这个,不好意思哈林将军,我看这枪实在是太好,就拿去瞧了两天,您别见怪。”
  “无事无事。”林如轩左臂的伤还没好,便单手接了那枪,看向李冶,“你从哪里找到的?”
  “不告诉你。怎么样,这东西……你还喜欢?”
  “真有你的。”他轻笑,又看了一眼魏麒,“魏将军,这么好的天气,你不去练兵?”
  “呃……练,当然练,马上就去。那,我先告退。”魏麒冲他一抱拳退开了。
  李冶凑到林如轩耳边,低声道:“怎么样啊林大将军,你是不是要爱上我了?”
  对方嗤笑一声,也压低了声音:“可我怎么觉着,毓王殿下您这些日子一直在跟那凤凰锦上眉来眼去呢?”
  “呃……”
  他突然执起银枪空刺一招,把李冶一下子吓回了神,差点跳起来:“你你你,你干嘛?!你伤还没好呢不能乱来!你就不怕再把骨头弄折了?!”
  林如轩收回招式,把银枪往李冶面前一戳至地,“拿着。”
  “干什……哎呦我操沉死了!”李冶两只手才把那枪扶稳了,“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讲情面?!你也不怕闪了我的老腰啊!回来啊!喂!!”
  夜。
  又是一轮月圆时。
  李冶写毕了送往京城的书信,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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