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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于忧患_逸青-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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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冼便已知道他究竟为什么而怒,微仰起头,唇边笑意不减:“谢军师,你既为军师,那便请你评判一下,我这一招将计就计,用的如何?”
  “到底出什么事了?!”斛律孤已然没了耐心。
  谢言怒瞪李冼一眼,转向斛律孤:“可汗陛下,这李冼……怕是自愿被我们捉来的。”
  “……你说什么?!”
  “据前方探子来报,今日从代州城传出消息,说……说我们抓的不是李冼,而是毓王。”
  “毓王?毓王又是哪根葱?!”斛律孤指着李冼,“他,他不是李冼吗?不是李冼吗?!”
  “他确是李冼,这一点不假,可是,”谢言一手紧紧攥着折扇,“可是他们来了一个先发制人,故意对外宣称他是毓王,如果我所料不错,现在他们那个所谓的‘李冼’,才是毓王本人。”
  “这、这可如何是好?!你不是说等天一亮,我们的人散布出消息,就绝对能……那你现在,赶快让他们补救!现在消息还没扩散出来,快点补救啊!”
  谢言摇了摇头,“没有用了可汗陛下,代州百姓已经出城,很快他们就会把这个消息传播到各州各城,继而全天下都会知道。而我们的人……呵呵,我们在代州,已经没有人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
  “您还不懂么?我们在代州的全部眼线,都已经被这位神通广大的皇帝陛下,派人杀死了!”
  斛律孤瞪大了双目:“你、你说什么?我们所有的眼线,都、都没了?我们辛辛苦苦安插了那么久的眼线,都没了?!”
  “是,都没了,一个都没有剩下,军营里,城区里,全都没有了。”
  “那……那我们已经离开代州的?”
  “许久都没有消息传来,估计也早已遭遇不测。”
  斛律孤瘫坐在椅中,狠狠闭上了眼睛,片刻之后又蓦地睁开,看向李冼,起身向前大跨两步,一脚重重踹在他胸口。
  李冼被他踹得连退数步,坐倒在地。
  “可汗!您不能杀他!”
  李冼突然仰起脸,嘴角有一丝鲜血,大喊道:“来啊!杀了我!杀了我,大胤就有充足的理由踏平你塔悍!杀了我,我大胤子民,就算一人一脚,也足以把你塔悍夷为平地!”
  “你!”
  谢言拦住斛律孤,“可汗陛下!你不能杀他!你杀了他就是亲自葬送了自己的前途!你可知道他在汉人心目中的地位有多高?你杀了他,大胤所有军队将即日对我们开战!数十万乃至上百万大军,立刻兵临城下!”
  李冼笑起来,擦去嘴角血迹,“谢军师,你又是何苦呢?跟这么一位可汗说话,是不是感觉在对牛弹琴?呵呵……也真难为了你,精心布置的计划,被这位可汗不假思索地破坏,他亲自把你器重的曹将军推上黄泉路,哈……哈哈哈哈……”
  斛律孤气得浑身颤抖:“你……你不准笑了!李冼!你这是在挑拨离间!”
  “可汗,”谢言拉着他坐下,“不要听他鬼话连篇。现在……我们可谓是失去了一切,就只换来这个李冼,可就是这个李冼……”他冷笑一声,“就已足够了,这个李冼,抵得上千军万马。可汗,可千万不能让他死了!该怎么做,应该不用我教您吧?”
  “当然。军师请放心,他入了我塔悍,就再也别想离开!”
  代州城,军营。
  “三位将军,”沈心直身而跪,“我以上所说,就是陛下的全部计划。”
  魏麒和杨青平面面相觑,林如轩略一沉吟,道:“也就是说,从今天开始,沈姑娘会代替陛下,坐镇大局,一直到我们彻底覆灭塔悍,对吗?”
  “没错。”
  她站起身来,一袭红衣格外扎眼,缓缓踱步道:“让毓王假冒陛下,确是一个好计策,但是毓王虽和陛下长得相像,脾气性格却截然不同,这样便很容易露出马脚,而且他在战事方面的经验也不足,故此,陛下才让我前来帮助各位。”
  她停了停,又道:“现在陛下孤身前往塔悍之事,只有我们军营里人知道,而且还主要是几位将军和你们的亲信。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我们便越安全,所以接下来应该怎么做,想必三位不用我再提醒了吧?”
  三人同时抱拳:“明白。”
  “现在代州城内百姓已撤离十之八|九,剩下的就是死也不肯搬走的了。本计划三日后出城的,也因这几日的变故提前了行程,所以三日后那一次,可以取消了。只待这些百姓一走,将会把毓王被劫的消息散播到天下各地,这样一来,我们的计划,就可谓成功了一半。”
  林如轩点点头,“再然后,就是把这代州城,割给塔悍。”
  “对,他们一定会以陛下为要挟,让我们割城让地,那么代州便会首当其冲,到时候,我们就给他们一座空城。”
  “可是沈姑娘,这一座代州城,定是满足不了他们的胃口,他们定还会把魔爪伸向忻州乃至晋阳,到那时……恐怕一个毓王便能换走三座城池,这说法,就站不住脚了吧?”
  沈心微笑道:“林将军说的是。这毓王虽是陛下最亲近的哥哥,却是敌不过城池百姓,所以这个时候,需要有人站出来,挟天子,以令诸侯,要挟陛下,割让城池。”
  林如轩眉头一跳,双拳微握,沉声道:“这个人,只能是我。”
  “林将军深明大义,只是你要想好,这个罪名你一旦背上,可能一辈子都无法洗脱。”
  “我明白。”
  “好,现在我们再来说说别的。”她踱回原处,又坐下,“那对老夫妻被杀一事,一定要大肆渲染,要让这兵营里每一个士兵,哪怕厨房伙夫都要知道,我也会把这个消息散播到其他地方,让全天下的百姓都知道塔悍是何等暴虐,何等凶残。战争想要打赢,最重要的还是民心,我们要激起所有人民对塔悍的愤怒与憎恶,只有这样,才能为最终一击得胜铺好前路。”
  林如轩看着她,竟不由一阵心惊胆战,让大胤全部子民痛恨塔悍,这是要把塔悍打到灭族的节奏。这玄甲军里,究竟都是一些什么人物?
  “沈姑娘,我还有一事。”
  “将军请说。”
  “那四十四个暗线已经全部在东门斩首,那么我想,除了这些人,应该还有其他吧?这代州百姓走了这么多,当真没有随他们离开的?”
  沈心轻笑:“林将军心细如发当真不是传言,将军请放心,他们定然逃不过我们的眼睛,这些人……我们的人自会处理,不劳将军费心了。”
  林如轩一抱拳:“是我多虑了。”
  “现在,我们应该去看一看毓王殿下,毕竟他……才是我们这场戏的主角。”
  李冶抱着那包衣服,缩作一团,神情呆滞,精神萎靡。
  这个姿势好像许久都未曾变过。
  林如轩坐在他面前,就这么看了他足足有半盏茶,对方却连个正眼都没有给他。
  他摇了摇头,看见那包裹上放着一个香囊,便伸手去拿,可还没有碰到,就听见李冶一声怒喝:“别动!”
  “……”
  林如轩收回了手。
  又是半盏茶。
  “李冶!”他压低了声音,“你到底想要怎样?!你再这样下去,真想让陛下的计划毁于一旦么!”
  李冶突然笑起来,笑得肝肠寸断:“我要怎样?你倒是告诉我你们要怎样?!你把我的小冼还给我,还给我!”
  “你!”
  沈心突然出现,蹲下身来,“毓王殿下,我知道你很难过,可现在,并不是你难过的时候。”
  “你给我闭嘴!”李冶一把揪住她的领口,双目赤红,“你们这群畜生!你们凭什么让小冼去,凭什么?!你们不是很厉害吗?不是大胤最强吗?那你们倒是找个人把他替回来啊!啊?!你们牛,你们现在就去把塔悍灭了啊!”
  “殿下,你明明知道,如果说这世上真有一人能够入塔悍境内而不被杀,那只能是陛下,换做你、我、林将军,或者任何一个人,都不可能,你说是吗?”
  “那你们就放任他去冒险?!你们知道那是什么地方?是虎洞,是狼穴!他……他是皇上啊,他是一国之君,他是……”
  她眼中突然寒光一现,“现在一国之君是你!你是皇上,在塔悍境内的,才是毓王。”
  “我……”他几乎精神崩溃,跪倒在地,拼命摇头,“不,我不……我不!”
  沈心在他身边绕了半圈,拿起那把李况赠与李冼的宝剑,拔剑出鞘,剑尖悬在了书案上那方黑龙镇纸之上,“毓王殿下,这是你弟弟最为心爱之物,你若不肯穿上这身衣服,我现在便一剑斩了它!”
  “不,不!不要!”李冶目眦尽裂,跪蹭上前抱住她的腿,满脸涕泪,“不要……我求求你,不要!”
  “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沈心一把将他推开,剑却依旧悬着,“我再给你十个呼吸的时间考虑,你若依旧做不出抉择,便别怪我剑下无情!”
  “我……我……”
  李冶跪在地上,两眼通红,泪痕满面,发髻散乱衣衫不整,他突然抱住自己的头,放声大喊,声嘶力竭:“啊——!!!”
  林如轩早已别过脸去,不忍看他。
  “好……我当,我当!我就是李冼,我就是李冼!”
  沈心回剑入鞘,“你早该如此。”她拿出一叠写满字的纸摔在李冶面前,“这些都是陛下亲笔所书,你便照此模仿他的笔迹,限你三日之内,给我模仿到八成!”
  她走至李冶身后,“来啊!沈箕,伺候陛下更衣!”
  

  ☆、61'补剧情'

  李冶,想不到你也有今天。
  他看着镜中的自己,三千青丝被玉簪束起,一改往日浪荡模样,他才发现,原来自己,竟和李冼有九成像。
  ——除了那一双眼。
  可就是这一双眼,又让他与李冼,有了十成不像。
  自嘲地勾起唇角。
  他换好衣服,将那绣着昙花的香囊挂在腰间。
  这时从账外走进一女子,着一身浅蓝,身材窈窕,眉目含笑。她停在李冶面前,双手相叠与左腰侧,微屈双膝,略一低眉,盈盈一拜,“陛下,从今往后,奴婢就是您的贴身侍女了。”
  李冶看了她半晌,才终于确定这人是谁。
  褪了红,着了蓝,竟宛如脱胎换骨,骤然新生。
  可文、可武,可柔、可刚,可媚、可犷,可退守幕后、可居于前台,随心应变,随意而走,真可谓,奇女子也。
  沈心。
  他点了点头。
  沈心看一眼沈箕,道:“你退下吧。”
  漆黑身影消失于无形。
  “进去!”
  李冼被人推进军帐。
  “我们可汗说了,你要是逃跑,抓你回来,跑一次就打断你一根肋骨!所以我劝你,最好乖乖的!”
  那人说着不怎么流畅的汉话,退出军帐守在门口。李冼笑了笑,环顾账内布局摆设,倒也和他大胤无甚差别。
  有一副书案,虽然不及他原先那个好,却也能用。
  只是案上空空如也。
  地上有个软垫,他坐了,捂嘴咳嗽两声,胸前那一脚还是踹得十分痛,痛得发紧,他揉了揉,眉间有了一些褶皱。
  这个斛律孤……怎么如此奇怪。
  汉话流利,长得也像汉人,而且最重要的,他刚才跟谢言谈话时,那桌上,竟摆着一副茶具。
  虽说茶这东西早就传到了各个国家,可毕竟不是本土的,并不是任何人都能接受,如果说那茶是为谢言准备的,倒也有理,可偏偏他斛律孤也喝了,且品茶的动作十分自然娴熟,十分规范。
  结合了这几点,实在让他难以不起疑。
  莫非……他有汉人血统?可明明这塔悍上百年都不曾与汉人联姻……
  如果他真的有汉人血统,那他被冷落想要夺|权,似乎也就顺理成章了。
  “李冼,”斛律孤的声音突然响起,“怎么样,我这里为你布置的,还不错吧?”
  那声音没什么好意,李冼自然也不会给他什么好脸色,冷笑一声道:“是啊,不错。不过听闻你塔悍并不注重自身修养,这帐里连个纸笔都没有,由此也可见一斑了。”
  斛律孤顿时薄怒:“你在嘲讽我无知无畏?!”
  “这话可不是我说的,是可汗陛下您自己说的。”
  “你!”
  他冷哼一声,向前两步,双手环胸,“李冼,别浪费力气了,你想激怒我还差得远,你放心,我不会杀了你的,这么天见犹怜的人物,我怎么忍心杀呢?”
  李冼看向他,一挑眉,“是吗?不过我既然来了你这里做客,你是不是也应该尽到地主之谊?我需要什么,相信可汗不会吝于增添吧?”
  “你想要什么?”
  “我要一套笔墨纸砚,一副茶具,沏你们这里最好的茶。”顿了顿,“哦还有,再来一本《道德经》。”
  “道德经?那是什么东西?!”
  “告诉你们谢军师,他自然知道。好了,你出去吧,我要休息了。”
  斛律孤两眼一眯,冷笑出声,厉声道:“李冼!你不要得意得太早!总有一天,我要让你哭着跪在我面前求饶!”
  夜,渭阳城。
  建王府的宁静被一阵急促敲门声惊碎。
  府中侍卫开了门,只见一顶轿子停在门外,从上面急匆匆下来的竟是李凌。
  “景王殿下请进!我等速去通报……”
  “不用通报了!我自己去找他!”
  李况正在花园里舞剑,远远就看到他来,却是招式未停,问道:“二弟今日怎么有心情来我府上?”
  “大哥,你别练了!我有事跟你说!”
  李况听他语气有异,收了剑,“究竟何事?”
  “八百里加急,你快随我进屋!”
  二人入了正厅,李凌把那书信给他看了,李况皱起眉,“怎会这样?!”
  那封书信是李冼送来的,上面大致写了这两日的前线战况,以及李冶被胡人劫走之事,李凌叹气道:“这笔迹倒是小冼亲笔没错,可是……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这也太匪夷所思了……”
  ——当然是李冼亲笔,因为那正是留在剑鞘之内的其中一张。
  李况冷哼一声:“这群该死的贼人!”他一拳捶在自己腿上,“不过也是万幸了,还好不是小冼被……否则后果真是难以想象!”
  李凌点点头,“可这回……恐怕要苦了老三,也不知道这塔悍会不会做出什么过激之事……”
  “对了,这不是八百里加急吗?你不去把它交给蔺行之,跑到我这里来干什么?”
  李凌被他一点,顿时一拍额头,“我也是慌了神,我现在就去找他!”
  此消息一出,群臣一片哗然。
  消息迅速飞入渭阳城的大街小巷,成为人们茶余饭后讨论热点,不消几日,便迅速发酵,飞出城外,散向周边各州各县。
  前线战报也接二连三地传来,经沈心等人的大肆渲染,把塔悍劫走毓王并残杀代州百姓一事,描述得十恶不赦。
  民愤迭起,矛头直指塔悍,邻里亲朋言谈之间,不论是谁说上一句“胡人”,众人都要纷纷啐上一口。
  事态已经失控,谢言只感到一阵力不从心。
  一棋走错,满盘皆输。
  不由得更加痛恨起李冼来。
  这日,斛律孤正在账内,手里拿着一张弓,把玩许久,叹道:“好弓,真是一张好弓!”
  谢言在他身后,他自然认得这张弓便是李冼用来射杀曹汉的。对于曹汉身亡一事,他一直耿耿于怀,让人劫走李冼的时候顺手也拿走了这张弓,赠与斛律孤,本来是让他看着这弓,好时时想起曹汉,反省自己的过错,可谁成想,他竟丝毫不思悔改,反而对它爱不释手。
  当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心里这么想着,对他成见便是更深了,冷冷笑了一声,道:“弓是好弓,可落在不同的人手里,却是有着全然不同的效用。”
  斛律孤顿时回过身来,皱眉道:“谢军师,你这话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谢言不想与他争执,“对了可汗,那李冼究竟要《道德经》做什么?”
  斛律孤没了好气,把弓放回架上,“我怎么知道。他想要,你去找给他便是了,你们汉人的玩意,还是你们汉人了解。”
  谢言再次冷笑,“汉人?你自己便不是汉人了么?”
  “谢言,你不要太过分!”
  “罢了,”他摆了摆手,“这塔悍境内定是没有道德经了,过两天我差人去大胤买吧。”
  斛律孤点了点头,“随便你。哦还有一事,我们什么时候向胤要城?这代州城,这一回总该是我的了吧?”
  “急什么,李冼都在这了,这代州还能跑么?再过个三五日,等外面流言稍稍缓了再说,不然这风口浪尖索要城池,又得遭大胤百姓唾骂了。虽然咱们听不着,可要是骂急了咱们的弟兄,那可就不好收场了您说是么?”
  斛律孤哼了一声,“全凭谢军师定夺。”
  两人均不再言语,过不多时,突然有个侍卫打扮的人进了帐来,附在斛律孤耳边低声说了什么,后者一挑眉,道:“哦?我这就过去。”
  而另一边,李冼的营帐内,正有个十分眼熟的人跪在他面前:“陛下!您跟我走吧,我真的错了,我送您回到大胤去!”
  此人正是塔悍埋在大胤的暗线之一,也是玄羽的情报中屡次提及之人,曹汉的副将,申远,把李冼从大胤劫出来的两人当中,便有他一个。
  李冼抿了一口茶,不为所动,“你现在后悔,已经太晚了。”
  “陛下!”他几乎是在哀求了,“末将真的知错了,可、可末将一家老小,全在那斛律孤手里攥着,不得不替他卖命啊!现在曹将军也死了,我、我……”
  李冼不再看他,目光却转向他身后。
  斛律孤缓步走进来,冷笑一声:“申远,你终于还是忍不住了。”
  申远看见他,顿时吓得一屁股跌坐在地,说话也结巴了:“可、可汗……”
  “你也知道我塔悍的规矩,”他双手环胸,“你说说你,本来替我办成了事,有大把的奖赏可拿,数不尽的荣华富贵,可你偏偏这么不识相,非要做出这等事,那就别怪我翻脸不认人了!”
  “斛律孤!”申远自知活命无望,猛地跳将起来,面露悲愤,大喊道,“你这杀千刀的狗杂碎!我今天落在你手里,我认命了!可我告诉你,我申远,生是大胤的人,死也要做大胤的鬼!”
  斛律孤一拍桌子,也是勃然大怒:“好啊!那你就去做你的鬼吧!来啊,把他给我拖出去砍了!”
  申远被两个守卫架走,嘴里还在不停地喊着:“斛律孤!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
  李冼狠狠闭了闭眼。
  “李冼,”斛律孤双臂撑在他面前,“我相信,你不会像他一样,做出这种傻事,你说对么?”
  李冼抬头看他,冷哼道:“那是自然,不劳可汗陛下费心了。”
  斛律孤转身欲走,末了又道:“你要的东西,我会尽快给你弄来,不过我奉劝你一句,别给我耍花招!”
  三日后,李冼从谢言手里拿到了那本道德经。
  支开了守卫,他翻开书,粗略一翻,突然停在某一页,而那一页中,紧紧夹着一片火红色的只有指甲盖大的细小凤羽。
  他微微一笑,用右手捏起那片凤羽,用力一捻,掌心闪现出一个奇特的红色符号,随后迅速隐去,而凤羽也化作一道红光消失不见。
  ——那是他离开大胤之前,锦上在他掌心施的一道符,只有有了这道符,才能看见他的凤羽。
  与此同时,代州军营中,锦上缓缓睁开眼睛。
  起身前往李冶和沈心所在的营帐。
  他坐在沈心面前,沈心道:“怎么样?联络上陛下了么?”
  锦上点点头,“他已经发现了我的凤羽。”
  沈心微笑:“看来我们的判断果然是正确的。”
  就在昨日上午,忻州城的暗线传来消息,发现一可疑男子出入城区,他入城直奔书商,买了一本《道德经》,在旁边茶棚小坐便又原路出城。
  于是他们继续追查此人行踪,发现他离开忻州,绕过代州城,从一狭窄的山间小道翻山去了雁门关。
  而锦上也就在此时悄悄隐去身形跟上了他,略施小计让他摔了个跟头,趁乱在那本书中夹了一根凤羽。
  “现在我们基本可以确定,陛下暂时是安全的。”沈心想了想,又道,“你能不能让我们直接和陛下对话?”
  锦上摇头道:“抱歉,我的修为不够,而且那一片凤羽太小了,能储存的法力不多,做不到隔空传音。”
  她略显失望,“好吧,辛苦你了。我们与陛下约定之期是三十日,三十日后,还请你亲自前往塔悍大营。”
  锦上颔首。
  道德经……
  这道德经,究竟藏着什么玄机?
  谢言拿着折扇轻扇着,始终百思不得其解,那本书他明明仔细检查过了,当真只是一本普通的书,为什么李冼……非得要这道德经呢……
  当然,如果他知道其实这道德经不过是李冼信口一说,随便找了本塔悍没有的书的话,怕定是要气得吐血三升。
  这本书,从来就不是什么重点。
  只是李冼为了日后行事方便,所找的挡箭牌罢了。
  ——也正是他一次又一次地不按套路出牌,让谢言屡次误入歧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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