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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于忧患_逸青-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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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事,我该怎么办?我只能忍啊,就像你说的,韬光养晦,装聋作哑,打落牙齿和血吞。我不能向父亲告状,他会对我失望的,一个连自己的臣子都驾驭不了的君主,有什么资格继续在这个位置上坐下去呢?”
  “我的哥哥们,都不愿接这块烫手的山芋,那就只有我来了,我无法自诩成为一代明君,可我尽力了。我的几个兄长,都有着选择的权力,可我连选择的权力也没有,我的退路都已经被截断了,我能怎么办呢,就算咬牙忍着不也得走下去吗?”
  “小冼……”
  “我知道你厉害,我也知道你完全可以威慑住他们,可我不能依靠你,武力治国是不可靠的。我今天揭穿一个赵筹,不知还有多少个赵筹在等着我,历朝历代都有贪官,禁不住的,我所能做的,也就是让这种人少一些,我不能为了抓几个贪官,把国家的根基都动摇了,你说对吗?”
  “你说我装聋作哑也好,说我装疯卖傻也罢,我都认了。这次的事情完了,蔺行之那个老古董应该不会再看不起我了吧,有了他带头,文武百官,才能心甘情愿地为我效力啊……”
  “你说,怎么会有像我这么失败的皇帝呢,连自己的臣子都威慑不住,父亲怎么会放心把江山交到我手上?”
  “小冼……”墨问突然把他紧紧拥在怀里,“我没有要责怪你……我只是……只是有些不习惯你这个样子。你没有做错,我知道你一心都是为了大胤,为了天下……只是,你不要让自己太累了,你这样让我好担心……”
  “……我没事的,大概你以后,会经常看到我这样了呢。”
  “小冼……”
  “墨问,如果有一天,你在我身边呆腻了,就回去吧,你是龙,不应该困在这深宫里的。”
  “小冼!不准你这么说!我的使命就是保护你,只要你一天还是皇帝,我就一天不会走!”
  “哦……那要是我有一天退位了呢?”
  墨问一惊,“你……你为什么会想这些?你还不到二十岁,为什么就已经想着退位了?”
  “不为什么……”李冼把头埋在他的肩窝里,“我不喜欢……也许有些人,天生就不是笼中之物吧,就像麻雀,虽然那么小,又那么不起眼,却有着那么大的气性,你把它抓起来关在笼子里,就算锦衣玉食的供着,它也不屑于看你一眼,它会自己跟自己怄气,把自己饿死呢……”
  八月十八,皇帝下令查察吏部尚书赵筹受贿卖官一事。
  八月二十,赵筹被投入天牢,命禁军对其抄家,共得银票一万一千两,金票七百七十两,名人字画三十五幅,私置房产四处,合计约白银十万,悉数充入国库。这个数字连李冼都有些震惊。
  八月二十二,大理寺与刑部联合拿出一份名单,列举了数年来所有从赵筹那里花钱买官的人名单,上到从三品,下到七品芝麻官,共计四百五十三人,刑部派出人员对这四百五十三人一一调查,凡尸位素餐者,皆免官查办;有所作为者,亦官降一级,根据作为大小判定罚款数额。并借此事命各地官员翻查历年旧案,若有冤假错案,一律重审。若买官官员判出错案并涉及人命,则罪加一等,最高可直接判处死刑。
  这几条消息一出,百姓们纷纷叫好称快。
  八月二十五,从没收的十万白银中拨出三成,救济两淮的旱情。因为三月不雨,淮水一代水稻减产,已经影响了当地粮价。李冼派出工部屯田侍郎挑选人员,在秋收丰厚的省市购买粮食,运往淮水南北,并令各地长官屯粮进仓,准备过冬。
  八月三十……
  这一天景王李凌莫名其妙接到了一条圣旨。
  宣旨的公公去他府上的时候,他才刚睡醒午觉,莫名其妙地把人迎进来,听到圣旨的内容简直如同晴天霹雳。
  “圣喻:原吏部尚书赵筹滥用职权,徇私枉法,收贿卖官,现已革职查办。然吏部之职非同小可,关乎国运,不可空缺;念及景王李凌才学广博,揽古通今,遂授吏部尚书一职,保留原景王之位。望景王尽职尽责,不负皇恩。私闻景王与尚书令蔺行之之孙女蔺若晴颇有往来,两情相悦,遂赐婚于景王,另择黄道吉日,婚礼大成,布告天下,钦此——”
  可怜的李凌已经完全傻了,他听到“授吏部尚书”的时候大脑就已经当机了,再听到“赐婚”更是眼睛都要脱窗了。
  宣旨的公公干咳一声:“景王殿下,请接旨。”
  接旨?接他哪门子的狗屁旨?!
  “殿下?”
  李凌咬牙切齿地接了圣旨,等那公公走了,又翻来覆去把圣旨看了好几个遍,确实写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不由得怒从心头起,恶从胆边生,骂道:“妈的……李冼!!!”
  景王府的下人纷纷抖了一抖,一条圣旨居然把他们向来温文尔雅的景王殿下弄得骂娘了,最近的几个下人连忙劝道:“殿下息怒……皇上名讳直呼不得啊……小心被人听了去……”
  “闭嘴!给我备马!”
  “备……备车?”
  “备马!你他妈聋吗?!备马!”
  “是是是……殿下息怒,息怒……”
  胤朝现在实行的休假制度是半旬休,也就是五天一休。李冼最初继位之时是旬休,后来朝政稳定了,就改成了半旬休。
  其实像李冼这样已经算相当勤快了,毕竟不是每个皇帝都有心情天天早朝,谁不愿意多睡会儿觉呢。比如他爹是三日一朝,而那位先皇似乎是五日一朝,还有什么十天半个月才上一次早朝或者根本不朝的也大有人在。
  这一天正好是五天上班的最后一天,李冼吃过午饭不想睡觉,就趴在案几上看起他的《先皇笔录》,吃着樱桃——这是墨问用特殊方法保存下来的樱桃中最后的一点儿了,吃完就要等到明年才有了,李冼还有点儿舍不得吃,摆在盘子里看着。
  突然小太监急急忙忙地跑进来:“陛下……陛下,景王殿下来了,我们拦不住……”
  他话还没说完,李凌的声音就远远地传了过来:“李冼!”
  李冼被吓得差点把樱桃碰到地上,手忙脚乱地把《先皇笔录》收起来,然后李凌就到了,直接冲到他面前,拿着那份圣旨就往他脑袋上敲:“你个臭小子,你下的哪门子圣旨?!当你二哥好欺负是不是?!”
  “哎呦……哎呦!二哥别打了……我错了!我错了二哥!别打了!疼!”李冼一边求饶一边用胳膊去挡。
  李凌虽然敲得使劲,但他毕竟是个书生,何况圣旨是软的,打着也不怎么疼。无奈他这个弟弟皮肤太嫩而且白,很快胳膊上就红了一片。
  李冼眼泪汪汪地看着他,“二哥我错了,别打了……”
  “你说你哪错了?!”
  “我错在圣旨里夸二哥夸得还不够……哎呦!”
  景王殿下已经快要被气乐了,也打累了,把圣旨往他面前一摔:“说!怎么回事!”
  “就这么回事啊……别别别打!”
  “好好说!”
  李冼忙不迭点头,不敢抬眼看他,“是是……那个什么,吏部缺人……”
  “所以你把我点上来了?!”
  “嗯……”
  “你!”李凌深吸一口气,“我说你……你知不知道亲王是不能担任这些职位的?!”
  “为什么不能,那是以前的规矩了,现在我是皇帝我说了算……”
  “你!”
  “而且二哥,你在那府里呆着多憋屈啊,我知道二哥才不是什么穷酸迂腐的臭书生呢,二哥满腹经纶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博闻强记揽古通今……”
  “李冼!你给我好好说话!”
  李冼十分委屈,“我说的都是好话啊……就是说二哥很厉害,一定能干好那些事,不会贪污受贿不会偷奸耍滑……我信任你才选你的嘛……”
  “好好好,这个姑且算你有理,那赐婚呢?赐婚又是怎么回事?!”
  “赐婚……你不是喜欢那个蔺若晴吗……”
  “谁告诉你的?!”
  “三哥啊,三哥说你老把人家请去家里做客来着……”
  “又是老三!”李凌简直想把那多嘴的李冶生嚼了,“好,就算我喜欢,那也是我的事,你插一杠子算什么?!”
  “我、我是好心……大哥都有孩子了,你还没成亲,你自己不急老爹还急呢。我怕你说不出口,我就帮你呗,我都赐婚了,她总不能拒绝是不是?”
  “你……”
  李凌头痛万分,正琢磨着怎么教育这小子,突然看见墨问面无表情地走过来,把手里的药碗往桌上一放:“喝药。”
  李冼脸都绿了。
  “……小冼,你怎么要喝药?生病了?”
  “我没有……”
  墨问把药碗一推:“喝。”
  李凌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最后还是选择问墨问:“他到底怎么了?”
  墨问保持面瘫状,“哦,没什么,太医说他这两天太累了,喝药调理一下。”
  李凌看着自己弟弟捏着鼻子灌药的痛苦样子,心里顿时有些过意不去了,想了想,叹一口气,道:“罢了,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吧,不过成亲那事……再缓一缓吧,我还得跟若晴商量一下。以后别这么胡闹了,”他心疼地揉了揉李冼的脑袋,“好好休息,别太累了,什么都没有身体重要。”
  等到他走了,李冼才眨眨眼,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却又马上被一脸扭曲取代了,“呸呸呸,这什么药啊,苦死了,你是不是放黄连了?姓墨的,我不是让你拿糖水吗?你怎么还真给我整了一碗药啊?”
  咳……这确实是个苦肉计,他二哥那人最心软,尤其是对他,让他看到自己为了国事殚精竭虑,他肯定会心甘情愿地帮他排忧解难的……不过墨问那不靠谱的,居然真给他找了碗药,倒是假戏真做了。
  墨问白他一眼,“你真当别人都傻?是糖水是药能闻不出来?你就这么对你二哥真的好?”
  李冼摸摸鼻子,吃了几个樱桃压掉嘴里的苦味,心虚道:“特殊时候特殊办法嘛……”
  墨问摇摇头,懒得再跟他讨论这个问题,“去睡一觉,你这两天确实太累了,你别装着装着装成真的了。”
  “啊……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有点儿困……你不是在药里放了安神的东西吧?”
  “如你所愿。”
  “你……”
  墨问把他扛起来背回寝宫,哄着他睡着了,看着他的睡颜竟是发起呆来。指腹在他脸颊上轻轻划过,眼底流露出一丝不宜察觉的莫名情绪。
  李冼啊李冼……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你呢……
  

  ☆、11

  九月初二,景王李凌就任吏部尚书一职,有人当朝反对,被其轻轻巧巧反驳回去。
  九月初五,这一年科举乡试的试题初审结束,各地考生中举的名单将经由地方汇总,陆续承交京城礼部,有人金榜题名,亦有人名落孙山,可谓喜忧参半。
  这是李冼登基以来第一次举行科举,沿袭旧朝科举制度,三年一试,一试两年,分为春秋二试,文武两科,待来年开春进行会试、殿试。
  为了这件事李冼可谓伤透了脑筋,众所周知科举的最后是要皇帝钦点状元榜眼和探花,可李冼这个才疏识浅的半吊子,哪里干得了这种事,跟李凌商量了半天,终于决定最后由李凌和蔺行之综合考核,得出结论后再由李冼走个过场,在吏部尚书和尚书令的联合鄙视之下,皇帝陛下终于把科举这事敲定了,而且他还很不厚道地把大哥二哥都拖下了水,大哥监管武举,二哥监管文举。
  不得不说经过赵筹一事,大批官员被停职调查,也许有的降职一级还能继续启用,但现在,光帝都渭阳的官员被涉及的就达一百二十有余,早朝时缺少的竟也达到十三位,整个大殿都显得空荡了不少,对此,李冼虽然没有大发雷霆,但也明显脸色不好。要知道,五品以上官员才能上朝面见皇帝,每天也不是所有的都能来,早朝上稳定的也就那么三四十号人,一下子少了十多个,皇上能不气么。剩下的这些也都学乖了,没人敢去触他的霉头,就连选新任吏部尚书这事,都只是象征性的反对那么一下就得了。
  现在朝廷上缺少官员,尤其是年轻官员,急需注入新鲜血液。现在能稳定早朝的那三四十号人,平均年龄在四十岁以上,年轻人里除了左右将军和一个新上任的吏部尚书,就剩下工部那几个了。不得不说这几人都是后起新秀,工部尚书季昀诚,今年三十有二;虞部侍郎何宥,二十有四;屯田侍郎丰凯铎,二十有六;水部侍郎王……王什么禹……王什么禹来着……
  李冼对那个看起来就难记的字没什么印象,但是毕竟人家名字里都有“禹”了,还不得像大禹似的么,而事实证明这个王什么禹确实能耐不小,据说祖孙三代都精通水利,对各地山川河流了如指掌,晓古通今,也是难得的奇才。
  除此之外,这朝堂上就再没什么亮点可寻了,李冼不能不急,他看着明显空荡许多的大殿,幽幽叹了口气。
  他这一叹气直害得一干大臣如临大敌,墨问化了原型趴在他肩上,睁开一只眼看了看,又继续打盹儿。李冼用修长的手指敲了敲龙椅扶手,道:“水部侍郎。”
  “臣在。”
  “嗯,你叫王……”
  “微臣王偁禹。”
  “哦,王大人,两淮的旱情怎么样了?”
  “回陛下,已经得到缓解,运去的粮食已经分发,当地粮仓也已准备好过冬,不过……微臣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李冼有种不太好的预感,却道:“但说无妨。”
  “是。微臣近日前往两淮勘查旱情,依据家父传授与微臣的经验……微臣认为,淮水旱情有可能会持续下去。”
  “还会持续?”
  “陛下有所不知,淮水素来灾害频发,旱涝不断,有史料记载的就有十数次之多。”
  “这可难办了……可有办法解决?”
  “旱涝之事,非臣等所能左右的。不过陛下放心,臣等介时会前往两淮祈雨。”
  李冼点点头,“工部,此事就交由你们处理。”
  季昀诚向前一步:“臣遵旨。”
  下了早朝,李冼明显不开心地回到寝宫,墨问化了人形跟着他,听见他自言自语道:“怎么就不能让朕省心呢……天灾人祸天灾人祸,人祸还没完,又来天灾了……”
  “小冼,”墨问从背后把他圈在怀里,“别想太多。”
  “不想太多,怎么能不想太多呢……我也不想想太多,可是……”
  “好了,”墨问安慰他道,“事到如今,我们且走一步看一步,天无绝人之路,你说是么?”
  “……也只好如此了。”
  这个时候传信的小太监从殿外跑进来,跪道:“启禀陛下,景王殿下求见。”
  “二哥?让他进来。”
  李冼还没有意识到自己正被那蠢龙抱着,而墨问当然也没有主动放开的自觉,当李凌进来的时候正看见这俩人“有伤风化”的举动,不由得眉头一跳,道:“哎哎哎,干嘛呢你们,这光天化日的搂搂抱抱,成何体统。”
  李冼赶忙推开墨问,故作镇定到:“二哥,你找我有什么事?”
  李凌扶他坐下,对墨问到:“我跟陛下有话要说,你先回避一下。”
  墨问瞥他一眼,露出一个“我还不稀罕听”的表情,出门走了。
  “二哥,到底有什么重要的事啊,干嘛这么神神秘秘的……小墨又不是外人,怎么不能听了?”
  “我说你小子,胳膊肘真是越来越往外拐了。好了,不说那些有的没的,我主要是想跟你说……嗯,你还记得礼部尚书陶文亭吧?”
  “……礼部尚书?”
  “就是那个当朝被你骂‘迂腐’的陶大人。”
  “有这么一回事吗……哦,好像还真有。我是不是让他十天不准上朝来着?他怎么了?”
  李凌笑道:“他啊,他这人也挺有意思。这不最近秋试结束了么,明年开春的春试可是由他们礼部负责出题,自从那天你说完他迂腐,他就决定痛改前非,我听传闻说,他要求把明年春试试题全部推翻重出,礼部的人简直呜呼哀哉,真不知道这位尚书大人是要弄出什么幺蛾子来。”
  “推翻重出?他倒是有心,那考纲呢?考纲变了吗?”
  “当然变了,据说考纲都被他推翻重写了。”
  “哎,其实我也不知道科举都考什么……那二哥看来,他这么做是好是坏?”
  “我觉着挺好,”李凌笑得高深莫测,展开手中画兰折扇摇了一摇,“那些书生们天天想着金榜题名,不是死读书就是读死书,一个个的都要学傻了,就算真的考中也不见得能有什么成就。现在陶大人这么一搞,估计要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没准真能发掘出一些平常被埋没了的好苗子。”
  “……那二哥你不是死读书?为什么大哥天天说你穷酸迂腐……”
  一听见“大哥”二字,李凌登时折扇一收在桌上敲了两下,抬高了音量:“你别听他胡说!他自己才迂腐,就知道舞枪弄棒胸无点墨。幸好他没当皇上,他要是当了皇上,还不得把朝廷变成武林大会?”
  “……”
  “小冼,我跟你说,你二哥我可是博览群书,儒墨法道兵都有涉猎,他们武将看的那个孙子兵法啊,什么三十六计风火林山,我都倒背如流,还有那些个……”
  李冼忍俊不禁,“行了二哥,你就别自恋了,你是不是还要说,什么天文星相啊,地脉走势啊,治国齐家之道啊,你都样样精通对不对?”
  “样样精通倒不至于,但最起码……”
  “好了好了,知道二哥最厉害了。”
  “……嗯对了,小冼,其实二哥来呢,还有一件事情想跟你说。”
  “什么事啊?”
  “就是那个……婚礼的事……”
  “哦——”李冼故意拖了个长音,一副“你的心事我都懂”的模样,“二哥啊,你今天本来就是为说这个来的吧?哎呀,那你绕什么圈子啊,直说就好了嘛,咱哥俩不都心知肚明的,是不是?”
  李凌难得的有些脸红,“你、你这小冼,怎么这么不给二哥面子。”
  “那二哥你倒是说说,你们谈的怎么样了?商量好了没有?”
  “若晴说一切都听我的,不过……我也没想好具体要什么时候。”
  “婚礼嘛,当然要选良辰吉日……良辰吉日?哎对了,下个月二十六,十月二十六,前两天大哥还跟我说十月二十六是什么好日子,要我给他儿子去求个名字求个福气什么的,我说等到了那天让他提醒我,不如,就那天,你跟若晴姐姐成亲?”
  “什么?!下个月?不行不行,时间太仓促了,我们还什么都没有准备……再说下个月就要入冬了,天气那么冷举行什么婚礼啊,不行,明年开春再说吧。”
  “明年?开春?二哥你快醒醒,你知道自己明年开春有多少事吗?春试还要你来监管,选拔官员,你忙得过来吗?你还能腾出时间来举行婚礼?”
  李凌皱起了眉:“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那可难办了,可下个月也太仓促了……”
  “不仓促不仓促,今天才九月初八,还有一个半月的时间呢,我一会儿就命人着手打理,绝对来得及。”
  “可是……”
  “别可是了,二哥,你弟弟我你还信不过吗,这件事就交给小冼,好不好?”
  李凌看着他十分真挚的眼神,心里一软,只无奈道:“好好好都依你都依你,你这小滑头,不就是想让蔺尚书赶紧把孙女嫁给我,好让他跟我们踩一条船帮你做事么?你那点小心思,还瞒得过二哥我?”
  “瞒不过瞒不过,本来也没想瞒,”李冼转了转眼珠,“反正你们两厢情愿,我替你们促成姻缘,你们帮我搞定蔺老古董,于此于彼都有利,何乐而不为呢,你说是吧二哥?”
  “好好好,都是你的理。对了小冼,还有一件事,我前两天刚找来一位名厨,各种菜系都做得,今天晚上我准备宴请你们,咱们兄弟几个聚一聚,你说怎么样?”
  “好啊,当然好,那爹爹和凝儿妹妹呢?”
  “老爹说不来,让咱们好好玩,凝儿要陪他。咱们几个大老爷们,叫她来也不是事儿。”
  “那好,正巧我今天也没什么事了,嗯……我带小墨去吗?”
  李凌一挑眉,“随你,反正你三哥可是把林小将军拽上了。”
  “三哥也真是的……人家林如轩到底愿不愿意跟他啊……那我去跟小墨说下,晚上去你府上找你。”
  “好,那二哥等着你们,咱们不醉不归。”
  

  ☆、12

  “呀!糟了,墨问墨问,快带我去景王府!”李冼扔掉手中的《先皇笔录》,爬到正闭目养神的墨问身上,眨巴着眼睛看他。
  “怎么,不摆驾?”
  “来不及啦!我看书忘了时间,现在天要黑了,我要是迟到,二哥会数落我的!还有大哥……三哥也会插一杠子啊!”
  墨问扬了扬眉梢,“你要我怎么带你去?”
  李冼摇着他的胳膊,“你、你化了原形嘛……好嘛好嘛?”
  “真是拿你没办法。”墨问又好气又好笑,“那本破书有什么好看,看得那么投入?走吧,我驮着你去总行了?”
  “就知道小墨最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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