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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于忧患_逸青-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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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冶也指着自己,“我?我怎么了?”
  “你说,小冼的事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什么事啊?”
  “你还装傻!他是不是真的和那条龙好上了?!”
  “是啊,怎么了……”
  “你!”李凌气得话都不会说了,“老三啊老三,咱家出你这么一个断袖也就罢了,你怎么还把小冼往歪路上带?”
  李冶听了他这话,顿时敛了笑容,“二哥,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我也量二哥是个学识广博胸襟开阔的人,怎么在这种事上气量如此狭小?大胤不禁男风也不是一两天了,两个男人在一起怎么了,彼此倾心相爱,就因为不能生孩子就不能过日子?”
  “……是是是,你说的在理。可是你有没有替你娘想过?她就你们这两个儿子,两个都成了断袖,九天之下她能安心吗?”
  “够了!”李冶一听见“娘”这个字,算是彻底炸了,“二哥你怎的也会说出这种话!是,我是对不起我娘,但对得起对不起,轮到你来评头论足吗!还有,你说我不争气便说我,不要扯上小冼!我是长子,什么锅都由我来背,碍不到小冼什么事!”
  “可他是皇上!”
  李冶冷笑道:“皇上?皇上又如何!皇上就不能和普通人一样吗!好,你既然说到皇上,那我问你,小冼他是心甘情愿的吗?这个皇位本来是该他坐吗?是,大哥不懂治国之道,也不喜欢管这些烂摊子,那你呢?你学了二十几年都学了什么?你肚子里那些墨水,都他娘的喂狗了吗?!”
  李凌脸上已经臊得红了,“李冶!”
  “我骂你你不高兴?你就天天在你那破院子吟诗奏乐陶冶情操?你为大胤做过什么?若不是这次小冼让你担任吏部尚书,你估计还要在家窝上一辈子吧!”
  “……”
  李冶一骂开就跟连珠炮似的停不下来,“现在你知道说了,那我问你,当时小冼困难的时候,你帮他了吗?他最难熬的那段时间,在他身边的是你我吗?还不是那条蠢龙!他虽然蠢,但心肠不坏,小冼被气病的时候还不是他一直在照顾!现在小冼依赖他,喜欢他,又有什么不对?如果换作别人我可能还不能接受,但是那条蠢龙,我无可非议!”
  李凌遭了他这一顿抢白,根本没有反击的余地,不自觉气势弱了三分:“老三……”
  “有什么话你就说!我就是看不惯你们这些文人作风,婆婆妈妈唧唧歪歪,天天什么三纲五常是非曲直,好像你们多清高一样!”
  “老三,”李凌叹了一口气,“我真的那么招人讨厌?”
  “你不是招人讨厌,你是……文人架子懂不懂?文人架子!说白了,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李凌沉默了片刻,才道:“……大概是我话说得太重了,抱歉,我也是……太心急了。小冼刚才晕倒,真是吓到我了。可能,没调整好情绪,又看见墨问那种举动……虽然他们以前也是搂搂抱抱,可我,真的没往那个方面想……对了,他刚说‘做那事’,到底是哪事?”
  李冶被噎了一下,甩了他一个白眼,“就是你想的那事。”
  “男女之间的那事?”
  “对对对!你不是博览群书吗?这点事你不知道?!”
  “……”
  

  ☆、14

  墨问给李冼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躺着,掖好被角,眉头不自觉地颦起怎么也舒展不开。
  他确实是施了隔音咒,但李冼听不见并不代表他也听不见,那两人的争吵已经一字不落地落在了他耳朵里。他又看了李冼一会儿,突然起身走向门外。
  外面那两人看到他出来都是一惊,墨问瞥了他们一眼,道:“皇宫禁地,不是你们斗嘴的地方,你们有什么争执我不管,但请你们换个地方,不要打扰到陛下休息。”
  “……”
  墨问没有再理会他们,径直从两人中间穿过,没有化龙也没有轻功法术,只大步朝远处去了。
  人的生命……有多长?
  那龙的生命……又有多长?
  墨问,你真的想过吗?
  虽然他现在还小,但总有一天他会长大,会老去,等他老了,或者不在了,你……又要何去何从呢?
  在漫长的生命里,第一次动了情,究竟……要怎样收场……
  “哎,我说姓墨的,老子我可终于找到你了!”李冶爬上升龙殿的殿顶,一屁股坐下,“妈的,累死我了,这地儿还真他妈高啊。”
  墨问没有理他,目光落在前面也不知在看些什么。
  “你还喝酒?什么酒,给我尝尝?”李冶抢过他手里的酒葫芦,灌了一口,顿时被辣得全都喷了出去,“我靠这什么玩意?!这是酒吗?这能喝死人啊!”
  墨问拿回酒葫芦,喝了几口,“有的时候……不能喝醉也是挺痛苦的。”
  “我跟二哥吵架,你都听见了吧。真是对不住,我们不应该……”
  “小冼没听到,没什么值得道歉的。”
  “那你……为什么要在这里一个人喝闷酒?”
  “不为什么。”墨问深吸了一口气,“有的时候我常常想,为什么我是龙呢?我若不是龙,是不是可以跟他白首偕老?可我若不是龙……又怎么会遇到他?”他转了转酒葫芦,苦笑一声,“所谓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就是这个意思么。”
  李冶有些尴尬,不知该如何劝慰,只好道:“你……也不用那么悲观吧?毕竟日子还长着,也许……”
  “也许?小冼很早就有退位的打算,等到那个时候,我也许……就不能再守着他了。”
  李冶吃了一惊,忙做了个“停”的手势:“等等等等,你说什么?小冼要退位?!他才上位两年啊!何况他才十八岁,怎么就要退位了?!”
  “皇位不适合他,他也不喜欢。”
  “……那为什么说,他退位了你就不能守着他了?这有什么关系?”
  墨问无声轻叹,目光也黯淡了些许,“我的职责。在允许的范围内,保护皇上,若是他不当皇帝,那么,我也就该走了。”
  “如果留下呢?”
  “这是龙族与人类的约定,几千年来,无可更改。若是执意留下,会遭天谴。”
  一时间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这个话题似乎无法再进行下去,李冶向下望了望,只看见威严的皇宫将一切喧嚣都阻隔在外。
  这里……距离杭州,真的太远太远了……
  墨问突然皱起眉,“啧”了一声。
  “怎么?”
  “小冼醒了。”墨问说完,化作一道黑雾朝御龙殿方向去了。
  “哎!你别走啊!”李冶大喊道,“你要是真想喝酒,去如月轩喝‘望月’啊!……我靠,你回来!老子怎么下去!”
  “墨问……”
  “嗯,我在。”
  “哼……”李冼迷迷糊糊地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就觉得浑身都很暖和,很舒服……当然是在不动的前提下。
  过了好半天他才终于清醒过来,看见坐在床边的墨问,有些脸红,“那个……没有人找我吧?”
  “没有。”
  “哦……那就好。对了,二哥是不是都知道了?我记得当时他在场……”
  “知道了又能怎么样?瞒得过初一瞒不过十五,迟早是要知道的。”
  “好像……也对……哎呦我的腰……好疼!”
  墨问按住他,“别乱动,我给你揉揉。”
  “哦……嗯,你别乱来!”
  墨问笑得无奈,“我不乱来,你趴着。”
  “好……”
  李冼十分吃力地把自己翻过来,墨问在他腰上按揉着,过了一会儿突然道:“小冼……对不起。”
  “呃?为什么要道歉?”
  “我昨晚……不该那么……”墨问叹气,“是我不好,以后不这样了。”
  李冼十分惊讶地睁大了眼睛,“你居然因为这个跟我道歉?昨天本来就是我先要的,我喜欢,你有什么可愧疚的?”
  “小冼,你今天晕倒真是吓死我了你知道吗?”
  他顿时没了底气:“我……我那个……我当时是被二哥吓的啊……”
  墨问揉着他的脑袋,“都是我不好,没给你多加衣服就带你出去。你自己也要心疼自己,现在天气已经很凉了,不是瞎折腾的时候了。”
  李冼被他这一番话说得有些脸红,“哦……知道啦!墨问你今天怎么这么啰嗦……”
  “啰嗦也是为你好,那么娇气还不懂得爱惜自己。”
  “我才不娇气……”
  所谓一场秋雨一场寒,接连下了几场雨,渭阳的天气一下子就冷了下来,人们纷纷增添衣物,点起火盆,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寒冬。
  “呼……”
  李冼坐在御龙殿外围的长廊里,呼出一口白气,雨后的空气还是格外清新,天上有几片零星的云,被秋风缓缓吹着,不知将往何处。
  “快起来,”墨问突然出现在面前,皱眉道,“湿不湿你就敢坐?”
  “不湿啊,我摸过了,都已经干了。”
  “那也不行,万一被雨浇过,有寒气留在里面,你怎么受得了?”
  李冼瘪了嘴:“……我没有那么娇气好吧!”
  墨问不再跟他讲道理,直接把他抱起来放到地上,李冼十分无奈地看了看他,摸摸鼻子,没说话。
  “小冼。”
  “嗯?”
  “这个……你收好。”墨问变戏法似的拿出一个东西递给他,李冼十分惊奇:“咦,这是什么?”
  “龙鳞。这上面有我灌注的法力,冬天会变暖,夏天会变凉。”
  “这么神奇?”
  李冼接过那片乌黑的龙鳞,已经被细心地做成了吊坠,用黑色细绳穿起。
  墨问把龙鳞给他戴到颈间,“你戴着它,若是你遇到什么危险,我能第一时间感应到。”
  李冼摸了摸那微微发暖的龙鳞,塞进衣服里,笑道:“我能有什么危险,还会有人来刺杀我不成?”
  墨问严肃起来,“这种玩笑可开不得。外面凉,回去吧。”
  “嗯。”李冼边走边道,“对了,你觉不觉得……最近这雨有点多?”
  “怎么了?”
  他仰头看了看天上的云,“我记得往年的秋天,也没有这么多的雨。我在想……淮水那边干旱,而我们这边的渭水……会不会……”
  “别瞎想。”
  李冼突然停下脚步,仰头认真看他:“不是瞎想,墨问,这天地间的万事万物,不都有着平衡这一说吗?如果一个地方数月不雨,那么本来应该降在那里的雨,是不是会在别的地方降下来?这样总的雨量,才能和往年平衡?”
  墨问有些吃惊,“谁教给你的?”
  “没有谁教我……就是这么想而已。你们龙族不是掌管兴风降雨吗?应该很清楚啊……”
  墨问沉吟片刻,道:“你说的不无道理,可并不是所有的龙都掌管兴风降雨,比如我,我的职责是保护你,如果我去兴风降雨,就是超出了范围,而且降雨这种事情,有着严格的规定,不是随意更改的。”
  “是这样啊……”李冼喃喃自语,“但愿那里……不要再继续干旱下去了吧……”
  “小冼,我知道你很想做一个好皇帝,可有些事情……不是‘想’就能达到的。所谓天不遂人愿,我们力所不及的事,就不要再去强求了。”
  李冼深深吸了一口气,“你说的我都懂,我知道,我想让天下人都好,是办不到的,可就算知道办不到,也要尝试去让他们好一点,哪怕杯水车薪,也总比没有的强。”
  “你该做的都已经做了,剩下的……不要再勉强自己。”
  李冼抿了抿唇,跳开话题,“……不说这个了。二哥的婚礼还有十天……唉,我还答应大哥去给他儿子求个名字……天啊……”
  “你随便差个人去不就行了?”
  “不行啊,亲自去才显得有诚意,而且这是我们李家下一辈第一个孩子啊,不能这么草率。”他摸着自己的下巴,认真想了想,“那天……那天上午我好像有空,墨问,到时候你陪我去?”
  “好。但是你要去哪求?”
  “这个你就别问了,你跟着我就好。”
  

  ☆、15

  建安三年,十月廿六,景王李凌与尚书令蔺行之之孙女蔺若晴结为夫妻,婚礼大成。
  相传当日整个渭阳城皆张灯结彩,热闹非常,其礼重程度,不亚于皇帝自己成亲……当然,这都是李冼一手安排的,还遭到李凌的强烈反对,然而反对无效。
  没人知道皇帝葫芦里又卖的什么药,虽然李凌现在地位确实高,但毕竟是个亲王,之前皇上予他吏部尚书一职就已经破例,现在又把婚礼搞得这么隆重,更惹得许多人猜忌纷纷。
  但猜忌归猜忌,也没人敢表现出来,平日里只有蔺行之那个老古董敢说,这回又偏偏是他的孙女出嫁,老头子真是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景王府一片喜庆,当晚一对新人被送入洞房,被邀请到的宾客便都在外面喝酒谈天,好不快活。
  李况和林如轩又较起了劲,非要一决高下,刀剑齐上,倒是给晚宴又增添了几分兴致。
  就在他们打得精彩的时候,皇上李冼却偷偷离席了,和墨问寻着一处凉亭,摆了酒和点心,墨问拿起一块给他,李冼却并没有接,而是倒了两盅酒,问道:“墨问,你跟我喝合卺酒吗?”
  墨问一愣:“什么?”
  “你跟我喝合卺酒吗?”李冼眼底有些失望,却还是鼓起勇气道,“就像……二哥和若晴姐……嫂子那样。”
  “你想喝吗?”
  “我……”
  墨问拿起其中一个酒盅,把另一个递给他,“喝吗?”
  李冼反而怯了,低声推脱道:“墨问,还是……算了吧。”
  墨问却不肯饶了,把酒盅再递一递,“你想和我成亲吗?”
  “我……那个,墨、墨问,你别说的那么……直白……”李冼红着脸低下头,酒盅里的酒险些洒出来。
  “怎么?我说的有什么错?”墨问笑他,反客为主道,“真的不喝吗?今天你二哥大喜的日子,我们不蹭点喜气?”
  李冼突然抬头,眼里有些希冀的光芒闪烁,“墨问,你……喜欢我吗?我是说……那种喜欢……”
  墨问没想到他会直白地问出来,心里突的一跳,几乎不假思索道:“喜欢,我喜欢你,小冼。”
  “……我也是。”李冼举起酒盅,与墨问碰杯,各饮一口,然后交换酒杯,饮完此酒。
  李冼……你是我的,谁也抢不走……
  “可是,你不觉得,我们两个……真的能够在一起吗?我们……”李冼有些语无伦次,“你是龙,你可以活很久很久,可我……我最多也只有百年的寿命……等我死了,你……你要怎么办呢?”
  墨问顿时皱眉,有些薄怒,低喝道:“小冼!这种东西不要总挂在嘴边上!”
  “我是很认真的在问你……你也一定想过对不对?那为什么……还……”
  “小冼……”
  李冼望着天上的月亮,喃喃道:“天上白玉京,鼓楼十二重。仙人抚我顶,结发授长生……我不求长生,我只求……我只求能和墨问……多呆些日子……”
  他说着说着,竟是带了哭腔,墨问心里一惊,忙把他拥进怀里,“小冼,你怎么这么悲观?我们的日子还长着不是吗?还有几十年……不够我们挥霍吗?”
  “几十年……真的能有几十年吗?如果我不当皇帝了,墨问还能留下来陪我吗?”
  “我……”
  “我是不是太自私了?明知道你本非笼中之物,却还要妄想留下你,让你一辈子都在我身边……我怎么……能这么自私呢……”
  墨问有些手足无措,忙把他揽得更紧了些,出言安慰道:“小冼,不是你自私,我也不想走,我也想一辈子陪着你……我会努力的,就算你不当皇帝了,我也会努力地,陪在你身边……你相信我吗?”
  “我信……我信你……”李冼强忍下泪意,“是不是我太矫情了?我好像总是会把气氛搞毁,大喜的日子,又被我……”
  墨问把他揉进怀里,“不怪你。最近是太累了吗?”
  “我不知道……”李冼声音沉闷着,“我总是做噩梦,梦见我在追我娘……可我怎么追都追不上……我还梦见你要走,不论我怎么喊,你都不肯回头……”
  “我不走。”
  “嗯……”
  墨问轻轻揉着他的头发,“想哭就哭出来吧,总这样憋着,会憋坏的。”
  李冼硬撑道:“我是皇上。”
  “这里没有人。”
  “那也不……呜……”
  “……”
  “哎?这么会儿功夫,小冼怎么不见了?刚才明明还在这的……”
  李冶搓着花生,瞟他一眼,道:“你就忙着打架了,知道什么。”
  “那不叫打架,那叫切磋武艺,不懂就不要乱说。”
  “得得得,我不跟你说话。”
  林如轩也落了座,三人互相干了几杯,李况又道:“这小冼也真是的,我明明让他去给我儿子求个名字,名字没求来,这人怎么还不见了呢?”
  “你自个儿的儿子让我们皇上去求名字,你面子怎么那么大?”
  李况毫无愧色,伸手搓了一个花生,“谁让我是他大哥呢。”
  正说话间,李冼就和墨问手挽着手过来了,听见李况的话,撇撇嘴,“谁说我没去啊,大哥交代的我能不去吗?我今天一大早就去求好了。”
  “哟,说曹操曹操到啊,来小冼,快坐。”
  李冼挨着李冶坐下,接过一把剥好的花生,分了墨问一半,然后道:“是男孩就叫逸尘,是女孩就叫念清。大哥你看如何?”
  “逸尘……念清……这名字倒是不错,但是怎么觉着,不太适合我们皇家人呢?”
  李冼颦了一下眉,低头道:“你爱用不用吧,反正我给你求了,我可是仁至义尽了……”
  “用,当然用!我们小冼给求的名字哪能不用?咱们一家人也不说什么外话,来,跟大哥喝一杯!”
  李冼跟他干了杯,又吃了几个花生,“那什么,我今天有些累了。大哥三哥,还有林将军,你们尽兴吧,我先回去了。”
  待他拉着墨问走了,李冶疑惑道:“怎么回事?小冼今天情绪不太对啊……二哥成亲他没道理不高兴啊……”
  “陛下方才,是不是……”
  “是不是什么?”
  “是不是哭过了?我看他眼睛有点红。”
  “……我都没看出来你怎么看出来的?”他十分诧异地打量着林如轩,“你居然一直在偷偷看他?哭过了……为什么?完全没道理啊……”
  这边李冶还在自言自语着为什么,那边李冼已经让墨问驮着落在了寝宫门口,下来的时候晃了一晃没能站稳,墨问心里一惊连忙扶住他:“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啊?哦……没事,有点头晕,可能是酒劲上来了……”
  “明明知道自己不能喝,还每次都要喝那么多,”墨问无奈地揉了揉他的头发,“我该说你什么好?上来,我背你。”
  “嗯……”
  等进了屋,李冼几乎是已经睡着了,墨问给他在床上安顿好,余光一扫看到旁边案几上放着几份还没批阅的奏折,皱了皱眉,心说这玩意怎么还拿到寝宫来了?随手翻了翻,看到最上面的一份是从南疆送来的,署名是将军卫衡。
  卫衡这人墨问认识,虽然一共没见过几面,但给人的印象还相当不错,挺爽朗的一汉子,三十左右年纪,还没成家。看见是他呈上的奏折,墨问便不由得好奇心起,看了内容,大致是说南疆形势平稳,百姓合乐,苗人族长有示好的意向,最后就是询问要不要接受之类云云。
  也难怪这奏折并没有加急了,大胤素来主和不主战,依着李冼的性子,也肯定是求之不得。墨问看了看正睡熟的小皇帝,挑眉,寻来笔和朱墨,用法术把墨研开,提笔批阅起来。
  ……于是第二天李冼迷迷糊糊睡醒了,就看到一摞码放得整整齐齐的批阅完毕的奏折。
  “……?”李冼挠着头发,自言自语道,“怎么回事啊……我什么时候批了……”
  不得不说那笔迹实在很像他的,甚至让他怀疑是不是自己昨晚喝醉了在梦里批的,然而仔细看看还是发现了细微的差别,那笔迹虽然和他的像,却比他的更加深厚有力。李冼想了想,大概只有墨问能干出这种事了。
  说曹操曹操到,墨问走进来看见他一脸茫然地盯着奏折,不由得勾了勾嘴角,在他额头印下一吻,道:“还不去洗漱?”
  “哦……这就去。”
  李冼漱了口洗了脸,觉得清醒了,又回来问墨问:“这些都是你批的?”
  “不然还有谁?”
  “可是……你怎么知道我想批什么?”
  墨问笑,捏了捏他的脸颊:“你想什么,我还猜不出来吗?”
  “唔……”李冼又把那些奏折全部看了一遍,想了想,道,“墨问,你觉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我批的不妥?”
  “不是。卫将军的折子你也看了,这几年大胤确实比较平静,临近的民族也多有交好的倾向,现在南疆也是,不过……”李冼皱了皱眉,“漠北那边,一直没有动静,没有交好,也没有疏离,一直是不冷不热的态度。”
  目前活动在漠北的主要是一个名叫塔悍的游牧民族,分散在北部和西北草原,这些年一直与大胤井水不犯河水,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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