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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于忧患_逸青-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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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前活动在漠北的主要是一个名叫塔悍的游牧民族,分散在北部和西北草原,这些年一直与大胤井水不犯河水,没有什么冲突,但也并不互相往来。大胤已经存在了上百年,地产丰厚资源辽阔,按理说临近的民族都会时不时来和大胤汉人交换物资,互相补足。然而这个塔悍族,却很少与汉人来往,基本上是自给自足,李冼也不知道他们那边的草原究竟有什么好东西能让他们始终不依赖中原。
  上一位皇帝,也就是李冼的老爹李章,也曾经派出使者试图去和塔悍族交好,却被人打发了回来,态度也是不冷不热,又让你挑不出刺。
  据说……派使者失败之后,李章又暗中让人潜入塔悍监视,却因身份暴露而被全灭,李章非常气愤,但这种事情毕竟上不了台面,也就不了了之了。
  当初李冼接任帝位的时候,就听自己老爹说过要小心这个塔悍族,然而两年过去,并没有什么事情发生,这次南疆的示好,倒是让李冼又提起了警惕。
  “所以?”
  李冼握着毛笔沉吟,想了一会儿,铺开一张空白的绢纸,在上面书写起来。
  墨问静静地注视着他,并未再出声打扰,他甚至有些佩服起这个年轻的帝王,在如此安逸的环境里,比邻皆友的局势中,竟能做到不兴喜怒,居安思危。
  李冼写完圣旨,叫来小太监,道:“去,交给驿站,送到雁门关曹将军手里,加急。”
  雁门关位于晋州雁门山中,以其“险”而闻名于世,所谓“天下九塞,雁门为首”,指的就是这雁门关。
  雁门关是为阻挡胡人入侵而修建,已有百年历史,如今则以雁门关为界,往南是大胤,往北则是塔悍。
  目前驻守雁门关的是曹汉曹将军,官阶要比左右将军低上一品,为正四品上。
  “小冼,你要让西北加强边防?”
  “嗯。”李冼点点头,“雁门关虽为天险,却并不代表牢不可破。据说塔悍这个民族……争强好胜,骨子里有股狠辣,实在是让人不得不防。”
  自大胤建国至今,已有两百三十余年,这当中后一百五十年都未有战争,传位到李冼这里,是第九任皇帝,这九任皇帝中,只有第二、三任主战,其余皆为主和。而在主和的七位皇帝中,包括李冼在内的五位皇帝都没有经历过战争,可见大胤和平时间之久。
  不过大胤虽主张和平,却也不代表大胤窝囊,数百年来,练兵几乎从未间断,边防也并不空虚。
  嗯……说到练兵……
  “墨问,我们去演武场看看。”
  现在的皇家练兵场由林如轩掌管,他带领着父亲留下的林家军在此训练。自他上任至今已经过去三月有余,与其部下的林家军基本已经混熟。
  林家军约有三万五千人,乃林有泽老将军代表的林家一手选拔而来,最初称为右武卫,后随武卫制度改革而更名为林家军。这支军队的地位处于上等,和皇家禁卫,左将军卫衡带领的左武卫——后称南衡军——是同一层次,暂时主要负责保卫皇都及周边城市的安全,和随时待命支援其他。
  这三支军队都属于精兵,战斗力非凡,但不知为何,林家军和南衡军却又是两只完全不同的军队,林家军属于常备军,而南衡军则是边防军。三只军队分属各自领域的精锐部队,但据说在他们之上还有一支神秘的玄甲军,才是真正的顶尖部队,可至今还没有人见过这支玄甲军。
  大胤崇尚黑色,“玄甲”可见这支军队地位之高,据说玄甲军是皇帝的亲卫部队,还凌驾于禁军之上,且只听命于皇帝一人,然而连墨问都没有见过这支所谓的“玄甲军”,更多的人也就纷纷猜测这支军队是否真的存在。
  林如轩正在练兵场操练部下,李冼并没有过去打扰,只安静地站在高台上看,感受着这里与皇宫截然不同的非凡气势。
  墨问站在他身后,道:“小冼,我听闻大胤还有一支神秘的玄甲军,不知是真是假?”
  李冼先是一愣,然后微微一笑,“信则有,不信则无。”
  “我发现,我好像越来越看不透你了。还有多少事情,是我不知道的?”
  “……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墨问,我确实不想瞒你,可有些事情,我不能说,并不是我不信任你。”
  墨问深吸一口气,“我懂。我不会怪你。”
  李冼神色略有黯淡,但也只是一瞬又恢复如常,重新将目光投向下面的军队。
  墨问,我若不是皇帝,早应与你远走高飞,可偏偏那么巧的,我是皇帝。不是任何人,偏偏……是皇帝。
  

  ☆、16

  天气一天凉过一天,天气越凉,李冼颈间坠着的那片龙鳞却越暖。暖意从那小小一片龙鳞上不断扩散出来,顺着肌肤血肉传遍全身。有这龙鳞在,即使墨问不在身边,也会莫名地觉得安心。
  “哎,我说林如轩,我让你陪我逛个集市买点东西怎么就那么难?你看看你那副样子,好像我欠你钱一样。”
  “你堂堂亲王,怎么还要亲自出来买东西,你差个下人不就行了?”
  “你懂什么,”李冶狠狠白了他一眼,“我大哥找你什么你都屁颠屁颠地去办,怎么到我这就不行了?咱俩还能不能处了,啊?”
  林如轩无语摇头。
  李冶哼了一声,看了看四周商铺,十分惊奇,“这过年还有挺久的,现在就有卖年货的了?”他边看边道,“你说……我给小冼送点什么好呢?他一个皇帝能缺什么呢……”
  林如轩不怎么耐烦:“送点年礼不就行了。”
  李冶觉得他的回答简直驴唇不对马嘴,更加嫌弃地轻嗤一声,“什么跟什么,我是说小冼的生辰。”
  “陛下的生辰跟过年有什么关系?”
  “小冼的生辰就是除夕啊,我娘也真是会生,他过个生辰,全天下人都得给他守岁。”
  “陛下的生辰是除夕?”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
  “……没有,就是觉得有点意外。”
  李冶皱着眉想了半天,“去年姓墨的给他送什么了?还真想不起来……林如轩,你觉得小冼需要什么?”
  林如轩被他白眼嘲讽,没好气道:“他哥哥是你,为什么要问我。”
  “嘿你这人,我要是知道还用得着问你?”
  “你送什么都没问题,陛下并不缺什么,只要有你这心意,也就足够了。”顿了顿,“如果一定要说他缺什么的话……他大概缺少一个可以代替他执掌天下的人吧。”
  李冶在原地站了半天也没回过味儿来,拦住正要继续往前走的某人,“不是林如轩,你什么意思啊?你说清楚好不好!”
  “没什么意思,我就是觉得,陛下这样也挺累的,但愿他能早些……”
  “林如轩,”他难得有些严肃,“这种话,你最好不要乱说,人多耳杂,你小心被人听去,有你好看的。”
  “……”
  李冶往前张望了一下,道:“你在这等我一下,我去取点东西。”
  “哦。”
  林如轩看着他进了一家店面,也没有跟上去,四下转了转,看到一家糊灯笼的铺子,不禁意外,这新年还有约莫两月,怎么就开始糊灯笼了?
  他踱了几步,凭着过人的耳力隐约听见里面一对母子的对话:
  “儿啊,你就安心读书,娘今年多糊些灯笼,多挣点钱,你明年考试,到时候啊,多给你做些好的补一补。”
  “娘……”
  “不用担心你娘,你好好读书,这次啊,一定能考上。乡试成绩那么好,会试也一定没问题,娘相信你。”
  “知道了娘。可现在离过年还早,你……”
  “人总要提前做好准备不是?多糊些,省得到时抓瞎。”
  林如轩在外面听了一会儿,默默摇头,这人估计是个学子,十几年寒窗苦读也就为了一日中举飞黄腾达。不过明年春试试题重出这事,平民百姓自然是不知道的,也不知这人介时该如何应对。
  不过他当然没那个心思去好心提醒,战场上厮杀的将军自然不会动这种恻隐之心,人各有命,金榜题名还是名落孙山,也就看他的造化了。
  李冶从店里出来,手里拿了一个盒子,林如轩接过来瞄了瞄,是一把十分精致的长命锁,不禁道:“陛下不需要这东西吧……”
  “……?”李冶诧异地看着他,“你脑子有病?这是我给逸尘定做的,小冼都十八岁了我会给他买长命锁?”
  两人沿街继续走,中途路过某地,李冶偏了偏头,道:“要不要进去看看?”
  林如轩看见“如月轩”的鎏金牌匾,回道:“没兴趣。”
  “切,没情趣。”
  “情趣?依我看,那‘猎日阁’才更适合你。”
  李冶被噎了一噎,“你拉倒吧,你自己说,我认识你之后,什么时候去过那里?”
  “你想表明什么?对我忠贞不渝吗?”
  李冶额头跳起一根青筋,“……死吧!”
  二人又边斗嘴边逛了一路,买了些零零碎碎的小玩意,还有一些点心吃食,最后逛到了景王府,李冶道:“进去看看不?”
  “去干嘛?”林如轩提着路上买的东西,更加没好气道。
  “去找我二哥啊。”李冶说着叩开了景王府的门,被仆人迎了进去,却被告知李凌正在办公,不得打扰,正失望地要走,突然出来一个侍女,对他一拜,道:“王爷,夫人请二位进去。”
  李冶有些意外,“二嫂?好好好,那你带路吧。”
  “王爷请随我来。”
  侍女带着他们来到小院,李冶才发现这里不止有景王夫人蔺若晴,居然还有……
  “大嫂?!”
  正跟蔺若晴谈天的竟是许久不见的建王夫人阮湘,挺着个大肚子坐在那。
  “大嫂,你怎么自己出来了?我大哥呢?”
  阮夫人哼了一声,“你大哥?他啊,大忙人,我可不敢缠他。”
  “可大嫂你这、你这身子……这么冷的天你自己出来多危险啊!”
  “行了小冶,你就这么看不起大嫂?想当年大嫂在江湖上身手也是数一数二呢,谁想动我,还得先问问我手里的刀。”
  要说这阮湘也是个奇女子,她和李况的相识,还是因为当年一场比武招亲。李况是个切磋狂人,看见擂台就想打那种,当时也不知阮家的擂台是比武招亲,就上去了,把人家都打赢以后,才傻了眼,正要跑却被阮湘逮个正着。
  阮湘心里当然气,这人破坏了自己的比武招亲还想跑,抄起刀就追了上去,结果看清这人的相貌气质居然心里一动,又见他功夫身手相当了得,剑招挥洒自如大气磅礴,也不知怎的就对上了眼,竟是一见钟情了。
  当然那时候李况可没有那些心思,只一心想逃走,不料被穷追不舍。这二人就一路打一路逃一路追,竟是不打不相识,打来打去,倒是打出感情了。
  再后来,李况被追得无奈,也是十分佩服这个女子的穷追猛打,慢慢地倒也多了些莫名的情愫,于是就……到了今天这样。
  李冶对自己这不靠谱的大哥十分无语,不过阮湘气量大,也不计较,反正他们夫妻的相处模式就是这般,早就习以为常。
  “对了大嫂,我前些天给逸尘侄儿定做了一把长命锁,今天刚巧做好了。”他说着把装长命锁的盒子了递过去。
  “你这老三,这孩子还没出生,你怎么就知道是侄儿不是侄女?”
  “嗨,侄儿侄女都一样嘛,长命锁还分什么男女。是男是女啊,都是心肝宝贝,大嫂你说是不是?”
  阮湘收好长命锁,笑道:“你这张嘴,不去说书简直太屈才了。”
  “大嫂别开玩笑了,我要是去说书,还不把这全城的百姓都吓跑了!”
  “哈哈哈哈……”
  “哎还有,大嫂二嫂,我这路上买了些小吃点心,要不要尝尝?就是不知道合不合你们的胃口……还有我二哥的一份,等他忙完了,麻烦带给他,我就不打搅他了!”
  林如轩默默瞥了他一眼,心说那分明是你买给自己吃的,就这么送出去心疼不……
  两人从景王府出来,李冶叹气道:“唉,还是不知道该给小冼送什么好啊。”
  林如轩目不斜视,完全不想理会他。
  “林如轩,你倒是说话啊,你给个意见行不行?”
  “我是将军,不是陪你玩乐的。”
  “你!嘿你这人,别给脸就上鼻梁啊,你能当上将军也是承蒙皇恩,现在给你恩人送点礼物你不出谋划策一下?”
  林如轩头痛万分,只好应和他道:“陛下喜欢什么?”
  “喜欢什么……我也说不好,他其实挺喜欢玩的吧?就是不允许……”
  “他喜欢打猎么?”
  李冶思索了一下,“打猎?他不喜欢血腥的东西。”
  林如轩颦了眉,“不如,你送他匹马吧。”
  “马?皇宫里什么好马都有,需要我送吗?”
  “这是心意。”他再不想搭理他,径自往前走了,“要么你就自己想,或者送他点什么家乡的东西,但是你要勾起他的思乡情就没办法了。”
  “……”
  到最后俩人也没商量出个结果来。
  时间又一天天地飞快流过了,今年渭阳的雨似乎格外多,总是淅淅沥沥的下起来就不肯停。墨问怕李冼受寒,特意在寝宫周围设了结界,隔绝开外面的寒气。
  李冼这些日子,说忙也不忙,说不忙也不算清闲。两淮的旱情虽然缓解了些许,但是据说那里今年的降雨量明显低于往年;而渭水这边恰恰相反,渭水是黄河最大的支流,如果连绵大雨导致河坝决堤……那后果简直不敢想象。
  

  ☆、17

  帝都渭阳迎来了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
  这一天没有早朝,李冼迷迷糊糊也不知道睡到了什么时候,醒了看到墨问坐在床前:“小冼。”
  “……嗯?”
  “下雪了。”
  “嗯……嗯?”
  墨问无奈轻笑道:“嗯什么嗯,下雪了。”
  “下雪了?!”李冼一骨碌爬起来,赤着脚就要往窗子前跑,被墨问一把捞回来,薄怒道:“疯了?下个雪激动什么!”
  李冼扁了扁嘴,在墨问的注视之下穿好衣服蹬上鞋子,才来到窗前,推开雕花窗扇,冬日的寒风吹进来,让他眯了下眼,目光却投降窗外的雪景,被乍晴天光映出一片明朗。
  江南是鲜少有雪的,就算有也总是零零散散,绵绵润润,好像不疾不徐地悄然而至。李冼八年前来到渭阳,那个冬天终于见到了与江南全然不同的北方的雪,那样开阔而明朗的雪野自然让他兴奋不已。
  李冼看了一会儿雪景,关上窗子就要往外溜,墨问注视着他,面无表情道:“去洗漱。”
  “……”
  “然后吃早膳。”
  “哦……”
  “这么大雪你还练兵?”
  林如轩脱下被雪濡湿的外衣,瞧他一眼,走到火盆旁边除去一身凉意,道:“下雪就不打仗了?”
  “成成成都是你有理。”李冶扔过一个包好的橘子,“吃吧,大老远运来的。”
  林如轩看了看橘子,整个塞进了嘴里,含混道:“这是进贡给陛下的吧,你想吃就吃了?”
  “那怎么了?我跟小冼谁跟谁,吃他几个橘子还不行了,何况还有墨问那老妖怪,想要多少没有?……你他妈的!我好不容易包的,你他妈怎么一口就给吞了?!”
  林如轩在他旁边坐下来,朝他摊开手掌。
  “干嘛?”
  “我给你包。”
  “包你个头!你洗手了吗?”
  林如轩皱起眉,“真想好好治治你这张嘴。”
  李冶冷笑:“有本事你就治啊。”
  于是下一秒,林如轩突然凑过来,狠狠吻住了他的双唇。
  “……”
  “……”
  李冶大脑当机了几秒,用力推开他,也忍不住面红耳赤,骂道:“滚,满嘴的橘子味儿。”
  林如轩反驳道:“你不是?”
  “你他妈跟谁学的?光天化日的,嫌不嫌伤风败俗。”
  “你有脸跟我说‘伤风败俗’?”
  李冶别过脸去,又甩了几个没包的橘子给他,“吃你的橘子吧。”
  林如轩洗了手,二人各自包着自己的橘子,过了一会儿,李冶又道:“我问你个正经的问题。”
  “嗯。”
  “你是不是想打仗?”
  林如轩低头包橘子,不假思索道:“你打不过我。”
  “……滚,不是打架,是打仗。”
  “什么意思?”
  “就是……上阵杀敌,保家卫国。”
  林如轩诧异地看着他,把一瓣橘子塞进自己嘴里,“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呃……我好奇。你说你上任到现在也有段时间了,小冼怎么什么活都没派给你,每天就让你练兵练兵,你不觉得枯燥?”
  林如轩没接话。
  李冶却锲而不舍追问道:“你真的不想打仗?”
  “这不是我想不想的问题,”他仿佛思考了很久,“不能因为我想就打,也不能因为我不想就不打。现在天下太平已久,百姓们甚至不知战争为何物,你还记得上次中秋那场比武么?那天之后,有许多人来招兵处报名,但是陛下都让给回绝了过去。”
  “为什么?”
  “光有一腔热血是不行的,还要有实力。大胤整体的军队虽然不算少,但多一半都是边防军。现在朝廷里可用的人才太少,尤其是武将,常驻兵力紧缺,除了皇家禁军,能短时间内调动起来的精兵也就只有林家军……好像还有一个什么腾麟军?陛下跟我提过一次,但他们缺少将领,而禁军又不擅长作战。地方军虽然也有一些,但是皆由各地掌管管理,实力偏弱,能动性也差,而边防军更是不能调动,所以陛下才会如此重视林家军,给我充足的时间跟他们磨合。”
  “最初的林家军约有四万人,后来家父辞世,军中有些老弱病残也相继离开,加上一些解甲归田的,现在还剩三万五千人左右,也军心散乱,经过这段时间的调整才好转许多。毕竟……其实,家父的本意是并不想让我接替他的职位,所以我之前跟林家军的接触也不甚多,只是顶着‘林老将军的儿子’这个称谓,多少给他们些安慰罢了。”
  “……你说你父亲不想让你接替他的职位?为什么?”
  “这个……林家三代为将,到我这里已是一脉单传。沙场无情,他不想看到我出意外。”
  李冶摸了摸下巴,“那你……是不是应该早点讨个老婆,回家生孩子去?”
  林如轩白了他一眼,“但是林家又毕竟三代为将,绝没有惧死的理,家父也是左右为难,临终前还是把选择权交给了我。我母亲走得也早,我又没有兄弟姊妹,家父去世之后,林家也没有几个人丁了,对我来说,倒不如战场厮杀来得痛快。所以,我还是决定,继续把这个将军当下去。”
  “啊……你这不孝子,你这不是让林家绝后了吗?”
  林如轩看他的眼神十分不善。
  李冶面不改色,继续包橘子,“哦,刚才说到哪了?你继续说。”
  “你不是问我,为什么陛下不派给我任务,我想,一来是因为天下太平,无乱可平,二来……”
  “二来什么?”
  “二来,陛下近期可能会有大动作,要用到我。”
  李冶一个手抖把橘子汁溅了自己一脸,抬手抹掉,“这你都能猜到?你他妈到底是不是个武官?……他要有什么大动作?”
  林如轩摇摇头,“这我还不知道,不过你有没有发现,他前些日子来演武场,都会跟我的一些部下交谈,而且,从不找职位高的,总是随意询问一些最普通的士兵。”
  “那怎么了?”
  “没怎么,我不知道他是刻意为之,还是无心之举,总之他来过几次之后,我发现军营里那些针对我的人,明显地减少了。”
  林如轩已经往嘴里塞了第五个橘子,李冶想了想,挑眉道:“照你这么说……我这个弟弟还真不简单?……喂,你别吃了,吃多上火。”
  “他当然不简单,至少,绝对不像表面看上去那么无害。”
  “娘,您别忙了,这灯笼也糊了好些,都快一屋子了,快歇歇吧。”
  “多糊几个总是好的,娘也没事做,糊灯笼,不打扰你读书。”
  “娘……”
  “好了,儿啊,你就安心读你的书,其他的事,有娘呢,你就放心吧。”
  书生默默攥紧了拳头,“都说来了京城就能锦衣玉食,可我们也来了这许久,还是……都怪孩儿太不争气了!但是,娘,相信我,我今年一定能考上!等我考上了,当了大官,一定让您好好享福!”
  “好好好,娘信你,娘不信你信谁呢?哦对了,你小舅家的儿子前段时间也进了京,听说还在皇宫里当了什么官,到时候啊,找他多帮帮你。”
  “孩儿记下了。”
  雁门关。
  大雪过后,城墙添白,山峦如染。巍峨之中又多了几分萧索的意味。
  副将站到他身后,抱拳道:“将军。”
  “嗯。”
  “今年这雪……来得是不是有些早了?也不知是好是坏……”
  曹汉无声轻哼,“是好是坏,那也要等到日后才知。”
  “为何要等到日后才知?”
  “不该问的就不要多问。”
  “……是。”
  遣走了副将,曹将军看着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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