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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有园-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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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是容亲王,嬷嬷这些年也没少留意,容王为人很是不错,温润有礼,行事谦和,除了生在皇家这一样不好,其余的倒真是没得挑。”
  庄雅嘴角抽了抽,看着江嬷嬷接下来就要盘算婚后如何了,一阵无语。好半天才道:“总之,成不了的,奶娘你就莫要操心了。”
  听见这话,江嬷嬷从深思中回神,奇道:“小姐怎么这般笃定?”她见庄雅的眼神有些游离,心中闪过一个念头,突然道:“莫不是小姐已经有了心上人?”想来也只有这个理由可以让老太爷去请旨避过赐婚容王,毕竟老太爷和老爷夫人都不是能委屈孩子的人。
  庄雅眼前浮现了一个人的面孔,脸上一红,又怕被奶娘看出来,连忙斩钉截铁地否定道:“没有的事儿,嬷嬷不要这样说。”
  江嬷嬷见她这般神态,顿时觉得之前的猜测更像是真的了。
  庄雅看她更加怀疑了,咬了咬唇,只得道:“我是说,辰哥哥对我才没有那般心思,他一直把我当小妹妹,估计这时候他已经和皇上说不要考虑咱们家了。”想到那天自己看到的那一幕,庄雅越说越是笃定了。只是那事却不好与江嬷嬷说,只能这样安她的心了。
  江嬷嬷见她神色不似做伪,将信将疑道:“但愿如此吧。”
  ……
  果然,还不等二人回到卫国公府,就有消息传来,说是周辰议亲的对象定下了宋清荷。
  

  ☆、双绝 真庄南

  庄南听到这个消息时正在宵香院三楼。
  这是长莺的屋子。屋子很大,分隔成了五个房间。一间大厅,用于招待客人。一间书房,一间茶室还有两间卧房。两间卧房分别在书房和茶室两侧,分为内室和外室。庄南住下时会住在外间卧房,而长莺和丫头们则住在内室。
  庄南现在就在书房里。
  自从庄南常来宵香院之后,长莺就专门把书房收拾出来给庄南用。此时书房的摆设和卫国公府里的样子大体相同。一道屏风加一道珠帘隔绝开别的房间。一张书桌,两把座椅,墙上挂着书画,桌上堆着经史子集,旁边放着笔墨纸砚。
  “公子,打扰了,用点茶吧。”长莺隔着门帘轻声问道。
  庄南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长莺掀开门帘进来了,轻手轻脚地将茶点都摆放在一边的小案几上。抬眼看见案上的香炉里已经没了香烟,便又轻轻打开橱柜,从里面取出一只檀香木的八宝妆盒,启开搭扣,拿出两三段苏合香来,放进香炉里。没一会儿,香气重又升起,苏合香淡淡却轻缓的香气在书房中慢慢弥漫开来,闻者不禁心旷神怡。
  庄南写完最后一笔抬头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一个身姿窈窕、眉目如画的少女书房添香,秋季略显清冷的日光缓缓爬上来,在她身上笼罩出一个如梦似幻的光晕来,配上她身后的月亮门框,美好的像是一幅描摹嫦娥的水墨画。
  只是各花入各眼,这样美好的长莺,看在庄南眼中,想起的却是那个温润如玉的谦谦公子。犹记得,他与他也是这般共处一室,他看书他练字,他作画他提诗,他和他从来都分不清哪个他是他,那个他又是哪个他。只是后来,他和他终于泾渭分明地分清了彼此……
  “公子?”长莺转过身,意外看见庄南眼神悲痛,不由得出声询问道。
  庄南恍惚回神,见长莺看过来便也望过去。他之前一直没有仔细看过长莺的模样,此时一看倒真是姿色上佳,难怪宵香院会花大价钱将她培养出来,成了大楚第一花魁。只见她乌发如墨,心形脸,鸳鸯眉,大眼睛,一颦一笑都可入画,一喜一嗔都引人注目。庄南叹道:“长莺姐姐真好看。”
  长莺先是一愣,而后掩唇而笑,眼睛都笑眯了,良久方止住笑说道:“公子真是说笑,若论容颜,公子敢在天下称第二,想必第一名也只能是见面不如闻名的九天玄女了。”
  庄南被她这话说得又是无奈又是好笑,也不再分辩,只是又道:“而今,长莺姐姐脸上总算是有了笑模样了。”
  长莺呆了呆,慢慢止住了笑,理理衣衫,忽然福身下去,行了个全礼。
  庄南一时没反应过来,故而没来得及避开,连忙绕过书桌过来要扶,但又顾及着男女有别,伸出去的手又缩了回来,只是急道:“姐姐莫要如此,实在不敢当。”
  长莺缓缓起身,眼眶发红,语带哽咽道:“公子大恩,长莺不曾正式道过谢,实在惭愧。”
  庄南摇头:“话不是这般,当时我也是骑虎难下,幸而遇到了姐姐,才能侥幸顺利避开了灾祸,若要论起来,倒是我应该感谢姐姐,为了小生之事,白白污了姐姐清名。”
  长莺连连摇头,眼泪再也忍不住,滑了下来。她虽然不知道庄南具体是为何要与自己做这场戏,就算连累了卫国公府声名也在所不惜,只是大体知道他是被情势所迫,不得不如此。但是平心而论,当时如果不是庄南,自己落在谁手里都不会保全了清白与性命。她道:“公子救我于水火,大恩言谢未免敷衍,今后但凡有能用得上小女子之处,小女子万死不辞。”
  庄南失笑:“好了好了,莫要这样,我能有什么需要姐姐万死不辞的请求,而今这样……而今这样已经足够了。”声音愈说愈低,庄南心知与周辰之事已经是个死局了,想也无用,便转移话题道:“姐姐来看看我这山水画得可好?”
  长莺领他好意,忙拭干泪水,走上前来。本来长莺的打算是就算庄南画得再差劲儿,自己也要好好捧场。毕竟传闻中的庄三少着实是个不通文雅富家公子。只是没想到……
  长莺手有点哆嗦,她惊讶地看着画卷上的水墨山水。山是远山,那种苍茫、雄伟的壮丽在纸上喷涌而出,人站在案前看画,却像是山在画中看人,不动声色之间就将人映衬地渺小了;水是近水,波澜壮阔,海浪迭起,波涛间的汹涌澎湃像是要将人拍翻过去。这样的情境,岂能是区区一个富家公子能拥有的胸怀与气势?!
  再看边上的题字,饶是长莺见多识广,也不禁先在心底先赞了一声好!只见那字与世间流行的字体大为不同,不是中规中矩的方块字,也不是肆意凌乱的草书,这字风骨天成,一笔一划都带出一股子快意潇洒来,像是永远压不弯的脊梁,脊梁上是信马由缰的自在从容。这是自成一脉的大家之作。
  题字写的是:一山一水一曾经,昨日今日终成空。我愿长拜跪佛经,换得明日水长东。(九卢献丑了~)
  若非长莺亲眼看到庄南方才就是在画卷上提诗,若非此时画卷墨迹未干,若非落款上明明白白地写着“庄南”二字,长莺说什么也不会相信,眼前这张字画双绝的画卷是出自庄南之手。
  长莺在宵香院学习书画十几年,很是下了一番苦功夫,才成就了今天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天下第一花魁,只是,今天却只是一眼,就败在庄南笔下。这还是那个卫国公府文不成武不就的庄三少爷吗?!民间流传的那些关于庄南的传言,从前是艳绝天下,而今是风月无双。却从没有过只言片语说起过,庄南,是一位书画双绝的才子,是胸中自有丘壑的有志之士。她愣愣地看着庄南,喃喃道:“你是谁?”
  庄南先是摇头失笑,而后慢慢严肃起来,肃声道:“我是庄南。”
  “是那个真实的庄南吗?”这话实在奇怪,长莺也不知道自己在问什么。
  庄南却答得认真:“真实的庄南只有一个,只不过,展现在世人面前的各有不同,世人得见的也就各有不同罢了。”
  “为何?”长莺不解庄南为何要隐藏自己的才华。
  庄南抿唇,淡淡一笑,没再回答了。为何呢?或许是为了他曾握他手教他执笔写字,或许是他愿昨日之日长停留。或许,他只是习惯了,习惯不出风头,习惯无论他怎么不好,他还会把他当做千金不易的珍宝。
  或许,或许吧。
  他在周辰身边,不需要精通琴棋书画,没必要掌握文韬武略。周辰就是他的依靠与远山。
  而现在,青山已改,绿水空流。周辰松开了握紧他的手,于是他的天就塌了。
  从今往后,他要支撑起自己的天来了。
  庄南卷起字画,选了根丝绦准备绑起来放进书画卷筒中,边卷边问:“长莺姐姐,你来可是有事?”平时他与长莺各在各屋,都不怎么交流的,今天她怎么会特意来书房?
  长莺被这句问话唤回了心神,但还是呆了一呆,脑子里还是震撼难言。过了会儿才反应过来道:“哦,我是听说容亲王殿下议亲的对象定下来了,是丞相府的宋小姐。我听说公子和容王殿下感情深厚,可能会想要知……哎呀!公子松手,莫要弄皱了字画。”长莺正说着却见庄南手一攥,那字画就变了形了,于是赶忙阻拦道。
  庄南怔了一下,任凭长莺将字画抽了过去,小心翼翼地打开检查有没有损毁,他下意识问了句:“不是我姐姐吗?”
  长莺还在惋惜地看着中间已经弄折的画卷,随口道:“公子的姐姐?哦,您是说庄小姐?不是啊,一开始倒是有消息说要么是庄小姐,要么是宋小姐,后来听说庄小姐和容王殿下都不同意此事,二人之间只有兄妹之情。所以最后就定下了宋清荷宋小姐。”
  庄南惊呼:“我姐姐不同意?!她怎么会不同意?她不是亲口说……”说到此处,庄南戛然而止。
  

  ☆、王妃 才不要

  接下来的话就涉及到庄雅的私事了,实在不能当着长莺的面继续说。长莺倒是没在意,她正用竹板仔细地去按压那卷画,努力想要弄平上面的褶皱。
  庄南慢慢退后几步瘫坐在椅子上,心中不啻于掀起了惊涛骇浪。姐姐明明是喜欢阿辰的啊,怎么会不同意婚事?
  ### 
  三年前。
  当时庄南和庄雅都是十二岁。在大楚朝,女孩儿十二岁时已经可以开始挑选婆家了。先挑选,观察上几年再定亲,再过上一两年就到成亲的年纪了。
  那一年,正好赶上庄成回京述职。也正是在这一年,庄太傅庄同将国公爷的爵位传给了庄成。于是,庄成成了新的卫国公,其妻唐瑶成了卫国公夫人。
  唐瑶倒是不在意什么爵位,她本就是将军府千金,荣华富贵虽没享过一千,但也用了八百了。她现在最在意的就是庄南和庄雅了。庄南是男孩子还好说,娶妻什么的也不着急,可是庄雅一个女孩子就不同了。
  身为母亲,这么多年都随夫君戍守边关,没有为两个小点儿的孩子尽到为人母的责任,唐瑶心中很是愧疚不安。此时赶上女儿议亲的大事,自然很是上心。她推掉了所有宴请,每天都忙着为女儿挑选佳婿。各种图册、诗文、人品……唐瑶也不嫌麻烦,都会亲自过问,亲自检验。半个月下来,光是画着少年才俊的画像就已经摞起了厚厚一沓。
  唐瑶这么大的动静,庄雅自然也知道了,出于女儿家的矜持,庄雅自然不好亲自去问娘亲选了谁、又是怎么选的。但是好奇心人人都有,何况是关系到一生的婚姻大事呢。就在庄雅好奇又忐忑之时,江嬷嬷回府了。
  与庄南的奶娘杨嬷嬷不同的是,庄雅的奶娘江嬷嬷是卫国公府的家生女儿,嫁人也嫁给了府里的家生子——钱管家的儿子钱禄。现在钱禄已经是卫国公府的管家了。二人没有儿子,只有一个早就嫁去外县的女儿。所以江嬷嬷很少出府探亲,这次去女儿家是因为女儿又生了孩子,江嬷嬷去看外孙。因为路途遥远,又赶上下了几天雨,在路上耽搁了多日,江嬷嬷直到今天才赶了回来。
  江嬷嬷方一进府就听说卫国公夫人正在给大小姐挑选姑爷,这可是顶顶重要的大事,也顾不上回自己院子里放下包裹了,直接就抱着包袱去了后院正屋。那是庄成和唐瑶的住处。
  “奴婢江氏给夫人请安。”江嬷嬷行礼道。
  唐瑶正看图册看得眼花缭乱、头昏脑涨,此时看见江嬷嬷心头一喜,脸上也带了笑,忙叫起,然后询问这一路可还顺利。
  江嬷嬷笑着答道:“托主子福,一切都好。”她与唐瑶讲了些外县的风土人情,听得唐瑶啧啧称叹。见唐瑶松快些了,便问:“夫人可是在给小姐挑选佳婿?”
  唐瑶点头,叹了口气:“不瞒嬷嬷说,我这已经挑了好几天了,还是没个头绪。这些年我与老爷也不在京中,对京城这些公子少爷知之甚少。更不知道雅儿喜欢个什么样的……”说到这儿,唐瑶眼前一亮,忙道:“这可真是身在山中不识山了,嬷嬷照顾雅儿多年,肯定知道雅儿是个什么想法吧?”
  江嬷嬷躬了躬身,笑道:“这可不敢,奴婢虽然侍候小姐这些年,可是小姐今年才十二周岁,哪里会想到这些事呢?只是奴婢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唐瑶直接道:“嬷嬷但说无妨。”
  江嬷嬷虽有些迟疑但还是说道:“小姐性子淑雅,不是那种喜欢掐尖的女孩儿,怕是不合适嫁去复杂的人家。”
  这话听得唐瑶连连点头:“嬷嬷此言极是。雅儿要嫁就嫁个家里情况简单明了的,免得劳心费神。俗话说,高门娶妇、低门嫁女。咱们这样的人家,又不需要雅儿去做那联姻之事,何苦去那些见不得人的去处。”
  江嬷嬷喜道:“夫人慈爱,真是小姐之福。”
  唐瑶苦笑一下:“我这母亲当得可不称职。唉,想选个合适的人也真是不容易……”
  江嬷嬷还没说话就听一个声音道:“娘亲,依我看,还是那个小参将适合妹妹。”江嬷嬷扭头一看,见是二少爷庄武,忙福身行礼。
  庄武摆摆手:“嬷嬷不必多礼。”然后对着唐瑶道:“娘,您再考虑考虑?儿子是真的觉得徐牧是个很忠诚可靠的人,还有上进心,以后前途也不可限量。”
  唐瑶自是认识这个徐牧的,他是庄成手下的一个参将,农家子弟出身,在战场上很是敢闯敢拼,小小年纪已经升作了从五品参将。他如果成为自家姑爷,既能全了庄成与徐牧的师徒情分,又能为庄家军留下一个当将军的好苗子。更何况徐牧身家清白,家中只有一个老母,没有那些个乱七八糟关系。唐瑶有些意动,不过还是犹豫道:“娘也知道那是个好孩子,可是……他是个武将啊,你妹妹,那么温柔淑静,总觉得他们俩不大合适。”
  “这……”庄武也有些拿不准了。挠着头四下一看,看见江嬷嬷便抚掌笑道:“不如请嬷嬷问问妹妹?”
  唐瑶也觉得这样好,于是母子二人便将徐牧的相关情况仔细和江嬷嬷说了,唐瑶最后道:“嬷嬷旁敲侧击提一句,莫要被雅儿看出破绽来。我就不去问了,雅儿知道我这些天在忙什么,看见我就躲,提都没的提。哈哈。雅儿也是大姑娘了。”
  江嬷嬷笑着领命而去,来到了庄雅居住的小院。庄雅见到久别的江嬷嬷自然好一番亲热。
  江嬷嬷将从外县带回来的新奇玩意儿一一摆出来与庄雅看。庄雅看得开心不已,手中正把玩着一个小兔子造型的砚台,就听江嬷嬷问道:“小姐,奴婢从榆树镇回来的时候,遇上了大雨,车子陷在泥水里出不来,很是耽搁了几天。”
  庄雅忙问:“嬷嬷可有受伤?”
  江嬷嬷心头一暖,面上满是笑容:“劳小姐挂念,并不曾有什么损伤。”她见庄雅松了口气,更是感动,继续道:“幸亏有个回乡探亲的小将军帮忙,才将马车从泥地里抬了出来。”
  庄雅听得很认真,这时便道:“那嬷嬷可要好好感谢人家。”
  江嬷嬷见她面色平静,并不像一般闺阁女子一般,对将军什么的有着亲近与憧憬,心中微微有些底了,但为保万一,还是继续道:“小姐不曾见,那小将军长得很是挺拔,功夫也好,为人更是有礼。不知道哪家小姐有这个福气能嫁这么个如意郎君呢。”
  庄雅愣了一下,突然想到最近母亲正在给自己挑选夫婿,她本就是极为聪慧伶俐之人,饶是江嬷嬷问得委婉,还是看出了些端倪,顿时脸上一红,女儿家对这种事有些天生的矜持与羞怯,于是庄雅便有些窘迫了,别扭道:“嬷嬷真是的,出去一趟回来什么话都敢说了。”顿了顿,庄雅咬咬唇,还是把话说明了些:“只是这话嬷嬷与我可说不着,我是要留在京城的。”
  江嬷嬷奇道:“这是为何?”
  已经走到门口的庄南也听见了这句。一般而言,同年龄的男女,女子要比男孩子成熟一些,所以关于情之一事,庄雅已经懂了些微末,但是庄南还是懵懵懂懂的。最近唐瑶在做什么,庄南也是有所耳闻的,此时就是因为听见庄武说起徐牧,他悄悄溜来打算偷听一下姐姐的心思,以便回去和母亲报信。
  因此他进院子时并没有惊动什么人。这时听见这句也起了好奇心,蹑手蹑脚躲在窗沿下听了起来。
  屋内,庄雅道:“这些年,爹娘和二哥都不在府里,大哥又入了仕,天天那么忙。我与小南,从出生就在一起,也算是相依为命了;过些年,祖父年纪更大,身边连个陪着的人都没有,那怎么能行?!反正我是要永远陪着祖父和弟弟的。以后就算我嫁了人也要和他们住得近才行。”
  江嬷嬷呆了呆,然后眼圈就红了。屋外的庄南也是鼻尖发酸,正要起身进屋好好和姐姐说话,就听江嬷嬷又道:“那小姐想要选个什么样的人家呢?不出京,那就是王侯贵族了,咱这样的人家小姐当王妃也是可以的。”
  这话并没什么错处,其实何止是王妃,就算是太子妃、皇后也是完全不成问题的。只不过那话就涉及前朝后宫了,江嬷嬷便没那么说。谁料庄雅却像是被什么扎了一下,戳破了心中的泡泡似的,又是摇头又是急切道:“才不当什么王妃呢!就算以后嫁给辰哥哥也不要嫁给……啊!奶娘,我渴了,我去喝水。”说完庄雅就跑进了内室关上门不出来了。
  江嬷嬷又是惊讶又是好笑,知道自家小姐这是说漏嘴害羞了,也不再追问,笑着收拾带回来的包裹去了。
  门外的庄南有一瞬间只觉得不知身在何处:姐姐和阿辰吗?听上去很是合适,只是为什么心里会很难过……
  直到后来,庄南明白了自己对周辰的感情才明白了那时候自己的心情。这也是后来他一直都知道自己与周辰绝无可能的一个原因。那是姐姐啊,自己怎么能让她伤心失望呢。
  只是,庄南还有庄雅三人都不知道的是,那天还有一个人听见了这句话。那天晚间,江嬷嬷回房休息,与夫君钱禄聊着家常,钱禄一边泡脚一边道:“今天平王是来做什么?怎么没待一会儿就走了?”平王,也就是十七王爷周景行。
  江嬷嬷摇头:“并不曾见平王来啊。”
  钱禄奇道:“你不是在小姐院中,平王也过去了啊,怎么没见?”二人虽也疑惑但这毕竟是主子间的事,也就很快就放下了这事不提。
  

  ☆、继父 没人性

  
  想着三年前的那一幕,庄南有些晃神,想不明白为什么姐姐会不同意,当年那句话还言犹在耳“就算以后嫁给辰哥哥也不要嫁给……”不嫁给谁?当时姐姐还认识谁……正苦思冥想间,突然听见外屋正厅门口有人说话。
  庄南疑惑地看了看长莺,这时长莺已经整理好画卷了,也抬头看向了庄南,显然也听见了门口的声音。二人默契地没说话,只是竖起耳朵听门口的声音。是个男声:“多谢姑娘,姑娘把托盘给我就行了。”这话说得客气,语气却很是坚决。
  庄南已经听出来是谁了,起身迎了出去,与推门进来的余书林走了个对脸。
  庄南奇道:“余兄怎么有空来此?”自从山林遇刺之后,余书林一直忙着追查幕后之人,与定远侯府的关系也愈发紧张,因此庄南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余书林了。
  余书林左手端托盘,用空着的右手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侧着身子贴在竹门后屏气凝神听了听,确定外面没有人了才又回转身来。
  庄南被他紧张兮兮的样子弄得有些紧张,小声问道:“是谁?与暗杀你的人有关吗?”
  余书林放下手中的托盘,被庄南一带,也下意识压低了声音答道:“不是。”言毕反应过来,哈哈大笑道:“当然不是,定远侯就算再猖狂也不会在宵香院杀我,否则我下面的弟弟妹妹以后还怎么议亲。”他说得洒脱,庄南却听得心酸不已。
  余书林最见不得他这副愁眉苦脸的样子,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仓促转移话题道:“听说容王议亲了?”话刚说完就后悔地差点儿咬到舌头,使劲儿在自己脑门上拍了一下,“呸呸”两声,又是鞠躬又是作揖的:“贤弟莫怪,我说错了……”
  庄南脸上的黯然倏忽而过,又恢复了淡然,摆手道:“余兄不必如此,以后我和他总是要见面的,哪里就能闭口不提了。罢了,不说这个了……”他皱了皱眉,想了想又道:“那个宋小姐,为人怎么样?”
  余书林咋舌:不说这个了,说宋清荷吗?心中顿觉好笑又难过。嘴上回答得倒是毫不含糊:“不瞒贤弟,这个宋清荷,愚兄还真是有所了解。”
  庄南忙问:“如何?”
  余书林回想了一下:“我娘……呃……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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