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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有园-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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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清荷,愚兄还真是有所了解。”
  庄南忙问:“如何?”
  余书林回想了一下:“我娘……呃……定远侯夫人与宋清荷的娘亲是手帕交,二人在闺阁时关系很好。前几年,宋清荷还随着她娘来过定远侯府,我那时见过她一面。”顿了顿,继续道:“那姑娘倒真是名如其人,长相很清秀。性格嘛……有点儿腼腆,不大说话,只是抿着嘴笑,就算说话了也是温温柔柔、轻轻浅浅的,声音小的我都听不清她在说什么。”
  庄南脸上也不知是欣慰还是伤怀,身子僵了一僵,还是自虐地继续问道:“余兄再想想,品行好吗?”
  余书林瞥了庄南一眼,心中暗叹庄南也不知道图的什么,明明难受还有硬撑着问,只得又努力回想了一下,突然想到什么,抚掌道:“她很有耐心,为人该是不错的。”
  他边说边寻了张椅子坐下,示意庄南也坐下,才继续道:“方才我也说了,她说话声音细细小小的,我哪里有那个耐心去听她在说什么。当时我十四岁,我弟弟才四岁,妹妹更小,都是玩不到一起去的年纪,我娘……算了,就叫娘吧,反正也叫了这么多年了。我娘让我照看弟弟妹妹,我灵光一闪,就把俩孩子都托付给了宋清荷。”
  庄南听得目瞪口呆:“她不是客人么?”
  余书林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强词夺理”道:“可是她是女孩子啊,耐心、细心……哈哈,反正我出去玩回来时,她把倆孩子照顾得好极了。不仅没哭,还乐呵呵的。”
  庄南又是好笑又是无语。两人对视,都笑了起来。良久,庄南叹道:“那就好,是个好姑娘。”
  余书林只是拍了怕庄南的肩膀,无声安慰。
  庄南示意自己无妨,一扭头就看见案几上的托盘了,想起之前那事还没问,忙道:“这是怎么回事?谁送来的?”
  余书林眼角的戾气一闪而过,哼道:“小小一个宵香院,真是卧虎藏龙啊,上次把爷爷我当枪使,这次还想故技重施,那就成全她,我倒要让她尝尝爬上去最后摔得粉身碎骨的销魂滋味!”
  庄南惊讶:“余兄这是何意?”
  提起这事,余书林有些烦躁,手一挥像是要挥开那些恼人的情绪,正要解释,突然听见里间书房门帘子轻响,心下惊了下,抬头看去,竟是长莺。再看庄南正在饮茶,一副习以为常的平静模样。他狐疑道:“这是……贤弟你从了?”
  “噗!”庄南将到口的茶水又喷了出去,不仅如此还被呛咳得厉害,弯着腰几乎喘不上气来。一边的余书林连忙上前去拍他的背,刚拍了两下就见庄南突然跳了开去,余书林惊愕。
  庄南努力平复着咳嗽,不停摆着手,刚走出来的长莺连忙递上了一方手帕。庄南接过来试了试沾湿的衣襟,看得余书林嘴角直抽,捂着胸口故作伤心道:“你竟然躲开我,接受她?”说完还指着长莺,把长莺惊得面红耳赤、连连摇头。
  庄南好不容易不咳了,笑道:“余兄,你都不知道你手劲儿多大吗,再拍两下估计我的后背得朝前弯了。”然后对长莺摆手,示意她自去,长莺点头,退下了。
  庄南收拾了下沾了水的桌椅,又道:“长莺,不是长舌之人,也是苦命,倒不必防着她。”
  余书林不赞成:“知人知面不知心,贤弟怎知别人是何等肝肠?不过,你总说长莺苦命,究竟是何意?”
  庄南犹豫了一下,叹了口气道:“和兄长说倒也无妨,余兄人面广,兴许以后还能护着长莺一些,只是兄长切莫再与外人说了。”
  余书林自然点头。
  庄南道:“长莺,本是好人家的女儿,家住南方一个小山村。自幼丧父,家中有母亲和一个姐姐。后来母亲带着她们姐妹二人改嫁,与继父一起生活。本以为能过上安稳日子,只是谁料那继父是个牲畜不如的混蛋,竟然对她姐妹起了龌龊心思。”
  听到这儿,余书林怒从心起,一拳砸在案几上,怒道:“天下还有这种人渣!她母亲怎么说?”
  庄南苦笑了一下:“她娘亲是个懦弱之人,在家以夫为天,对此竟然不敢言语,遑论劝阻了。后来,长莺的姐姐糟了魔爪,那时候长莺才明白了继父看自己时的那种眼光究竟是何意。”
  “然后呢?”余书林急道。
  庄南:“长莺寻母亲庇佑未果,劝说姐姐一起反抗,只是她的姐姐害怕继父,所以也没得到响应,反而被劝顺从。长莺无法,只得悄悄离家出走了。”
  余书林大赞。却听庄南又道:“不过,没跑多远就被那个人渣又抓了回去。长莺知道自己恐怕在劫难逃了,抱了必死的决心,身上藏了花剪,准备与他同归于尽。”
  庄南喝了口茶,也不待余书林追问,继续道:“毕竟是个柔弱女子,准头不足,只是用剪刀刺瞎了继父的一只眼,并没刺中喉咙。她继父发了狂,倒也没再行那兽行,而是……”说到这儿,庄南有些说不下去了。
  余书林心知下面的话要么不堪入耳,要么惨不忍听,待要阻止庄南再说,就听庄南已经说了出来:“他将她卖给了贩私盐的盐枭。”
  “什么?!”余书林惊得站起了身,眼睛瞪得铜铃一般大。好半天才怒发冲冠道:“真该将他五马分尸!没有人性!”后又想到什么,结结巴巴道:“那她……那可是盐枭啊,落他们手中都是竖着进去,碎成烂布一般地出来……不对啊,宵香院可是京城第一青楼,怎会收一个身子残败之人?”
  庄南长舒了口气:“倒真是长莺的幸运,那一伙盐枭带着她还没走远,就被官府追查到,缴了个干净。”
  余书林松了口气,只是还有不解:“那她怎么进了青楼?”
  庄南长叹:“长莺真是命途多舛。获救之后,官府联系家人来领人,她继父来的,不仅没有救她,还力证她是村子里逃跑的军妓。就这样,长莺又被送到了军营……”
  余书林上一口气还没缓上来就被下一口气给噎了个正着,眼中也现出同情与悲愤来。
  庄南亦是如此,道:“后来,她在军营遇到好人,将她偷偷放了。只是东躲西藏之间,被人贩子盯上,将她强行卖进了宵香院。”
  故事到此为止了,余书林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良久才道:“难怪贤弟对她礼遇有加……倒真是个无辜又不幸的女子。不过,也幸好她一直不曾放弃,而今遇见贤弟你,也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庄南只是叹了口气:“我知道此间隐情后曾派人去南方寻找那个混蛋,只是一直未果。”
  余书林道:“贤弟莫要再管,这事交给我了。”
  庄南忙起身行礼:“那我就替长莺谢谢兄长了。”
  余书林摆手笑道:“举手之劳,不值一提。不是我说啊,贤弟,你究竟有没有好好练功?怎么还是受不住我一掌。”
  话题转得太天马行空,庄南楞了一下,才无辜辩解道:“当然有!我每天都会蹲马步、练射箭的。”
  余书林撇着嘴嫌弃道:“你还在蹲马步啊。”
  庄南脸上红了一下,而后又直起腰理直气壮道:“不蹲马步还能做什么?教武功的师父整天不见踪影!”
  这下子换成余书林不好意思了,挠挠头,讪笑道:“走走走,今天好好教你功夫。”
  二人起身去了后院。
  ……
  待二人练完功回来,却发现世界又风云突变了——宋清荷病了,与周辰的婚事作罢。
  

  ☆、东柯 南道歉

  
  真是奇了怪了,好好的,怎么会生了急病呢?又是什么病,连亲事都要取消?
  庄南和余书林百思不得其解,不过,疑惑之外,虽然不厚道,但是庄南是打心底里开心,只觉得天都蓝得可人。
  余书林看见庄南眼角眉梢都是喜色,又是好笑又是心酸,笑他情绪外露不知遮掩,心酸则是:即便这次不算数了,以后周辰总是还要娶妻生子的,庄南心性纯直,恐怕以后要面对的苦楚还多得多。
  两人心知宵香院消息滞后,不如回府打听一下,于是互相告别离开宵香院。
  庄南走在回府的路上,还没到家就遇到了来寻他的小厮东柯。
  东柯看见他眼前一亮,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水跑上前来说道:“少爷,小的可找到您了。您快回家吧,二少爷回来了。”
  “为什么?”庄南怔了一下,下意识问道。心中莫名发虚,难不成自己“流连青楼”的事情已经传到了边关,二哥听见消息后赶回来教训自己?想起二哥那碗大的拳头,脚上都有些发软了。
  东柯随口答道:“什么为什么,外放官员每三年回京述一次职,而今三年期满,二少爷自然回来了。”
  庄南心中一松,忽又一紧,急道:“爹娘也回来了?”
  东柯这才明白庄南在担心什么,难免叹了口气,心道:您既然担心东窗事发就不要做嘛,天下哪有不透风的墙,今天不为人知,明天呢?后天呢?虽然这么腹诽,嘴上却劝慰道:“少爷莫慌,国公爷和夫人都没有回来。听大少爷说是要等到大小姐嫁人时再回来,到时候多待几天。”
  庄南长长舒了口气,与东柯一起往回走,走了几步又听东柯神神秘秘道:“少爷您知道吗?那个与容王殿下议亲的宋小姐生病了,这下子亲事也作罢了。”
  庄南脚步一停,侧身看向庄南,意外道:“你怎地知道?”这个消息已经传到深宅内院了吗?
  东柯欢快道:“小的当然知道了,不光是小的,现在全京城都知道了。”
  庄南更奇怪了:“为什么?”
  见庄南还不清楚,东柯顿时有些得意地将自己知道的竹筒倒豆子一般全说了出来:“因为宋小姐病了之后,丞相府不光请了大夫还请了道士。大夫说宋小姐这是急症,需要静养,如果过于劳神或是大喜大悲,很可能有生命危险;而那道士更是说,宋小姐这病啊,病根是在这婚事上,她与容王殿下八字相克,而殿下是尊贵人儿,宋小姐克不过他,就把自己克病了。”
  庄南又是吃惊又是好笑,抬手轻轻敲了东柯的脑门一下,笑骂道:“你这张嘴啊,什么叫‘克不过他’,乱讲。”再看东柯一副得意洋洋的表情,很是不解,又问:“宋小姐病了,你高兴什么?”
  东柯理所当然道:“她是和咱们小姐抢容王的啊,她病了,婚事也黄了,这样的话,不就相当于咱们小姐和她打了个平手,谁都不输不赢吗!”
  庄南简直无语了,最后只是戳了戳东柯的大脑门无奈道:“这个有什么好攀比的,你啊……”
  自从去年那天清晨以来,东柯已经很久不曾见到对他如此亲近的庄南了,被他一戳一时间竟然红了眼圈,他抹着眼泪哽咽道:“少爷你真好。”
  庄南已经无法理解自家小厮脑子里在想什么了,有气无力答了句:“为什么啊,我戳你就是好了?那我真好你哭什么啊?”
  东柯摇头:“不是,小的是说今天的少爷真好。”也不待庄南再无语。又解释道:“小的已经很久没见过少爷笑得这么真心了,以前少爷那种皮笑肉不笑的样子,小的看得都心疼。”
  庄南先是被他前一句说得一震,心中涌上了惊讶与愕然:原来自己之前强颜欢笑,连东柯都看出来了吗?是不是因为这个,所以大哥才没逼问自己原因?
  然后又被他那句“皮笑肉不笑”搞得哭笑不得:这个东柯啊,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理不清还就喜欢用成语、用谚语。
  最后听见那句“小的看得都心疼”时,庄南呆了一呆,心头满是感动,他恍然想起,自从洗内衣那件事之后,他就一直刻意躲着东柯,既是因为尴尬,也是害怕被他看出自己对周辰的情愫来。只是他却忘了,自己于东柯应该算作是“头顶天”一样的存在了,自己的刻意疏远,势必会伤害到东柯。他说自己很久没有真心实意发笑了,而东柯自己又何尝不是呢。
  人生一世,会拥有很多种感情,亲情、友情、爱情、主仆请……没有哪一种更高尚,也不存在谁比谁更值得珍惜。
  自己终究是错了。
  维护了周辰,却伤到了大哥的期望和卫国公府的清名;
  顾及到家人,但又忽略了一个全心全意为自己的东柯。
  此时二人已经进了前院,庄南迈进垂花门时身子一顿,忽然转身,对着东柯拱手一礼,吓得东柯脚一软直接跪倒在地。
  庄南:……
  他好笑地扶起东柯,郑重道:“东柯,我向你道歉,之前我行事过于偏颇,有伤害到你的地方还请你见谅。”
  东柯瞪大着双眼,又是摇头又是摆手的,急得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庄南见他窘迫,也不为难,拍了拍他肩头,笑道:“你自去吧,今天放你半天假。”
  东柯怕不是以为庄南又要来一句“以后莫要回来了”,更是着急,眼见眼泪都快下来了。庄南还在奇怪东柯怎么这个反应,正要询问就听身后有人道:“小东柯,快去厨房,给你二爷拿壶好酒来,今天我要与小南不醉不归。”
  听见这话,东柯如奉纶音,也没行礼就跑着去了。
  庄南惊喜回头:“二哥!”眼前的高大青年正是卫国公府的二少爷庄武,只见他身高将近六尺(两米),宽肩窄腰,露出的半截手臂上满是结实的腱子肉。此时已是秋天,却还穿着单衣单褂,上衣最顶上的盘扣没扣,露出小麦深色的皮肤来。
  庄武上前伸出蒲扇大的手掌来,正要亲昵地拍拍小弟的肩膀,突然想起来这个弟弟“脆弱”得很,每次一碰他他都能倒地不起,忙又收回了手,改成揽住庄南的肩头,朗声笑道:“三弟啊,有没有想哥哥啊?”
  庄南失笑:“二哥,我今年十五岁了,你和我说话怎么还和哄孩子似的呢?”
  庄武楞了一下,停住脚步细细打量一番,见这个弟弟果然个子高挑,眉目如画,端的是一表人才,心中喜得忘乎所以,还是没忍住在庄南肩头一拍,然后……
  庄南又倒在了地上。
  庄武又是一愣,随后哈哈大笑道:“还是原来的体格!哈哈哈!还是一碰就倒!哈哈哈!”
  庄南简直是欲哭无泪了,这个二哥,还是这么个爽朗的性子,不过为什么吃亏的总是自己?遥想当年,就是这个二哥,让自己成为了双胞胎中的妹妹……
  庄南嘴上说着埋怨,心中却满是欢喜,这就是二哥啊,永远那么高大威猛,永远笑声朗朗,真希望二哥一辈子都能这么纯真干净、不惹纤尘。
  一生不知愁滋味。
  永远都不曾皱过眉头才好。
  庄南一边感慨一边爬起身来,还没说话,就见庄武皱着眉头说道:“小南,有个事,你帮我参谋参谋。”
  庄南看着他眉间蹙起的褶皱,心中泪流:真是想什么来什么啊。无奈道:“二哥且说。”
  庄武迟疑了一下,才道:“今天我帮一个女子装病了,你说我是不是做错了?”
  庄南心中突突乱跳,强稳住心神,声音颤抖地问道:“谁?”
  庄武答:“宋……宋什么来着?宋大河?”
  

  ☆、庄武 宋清荷

  庄南只觉得眼前一黑,若非庄武眼疾手快扶住了他,很可能已经倒栽葱摔了下去。他紧紧攥住二哥的衣袖,急道:“二哥,是……是宋清荷吗?”
  庄武还在担心庄南怎么说倒就倒,听见问话下意识答道:“对!就是这个名字。”然后反应过来,也惊了,忙问:“小南你认识她啊?怎么?我是不是做错了?”
  庄南有一瞬间失语,他实在想象不出为何远在边关的二哥一回京就认识了要与周辰议亲的宋清荷,还帮她装病。对了,装病!庄南又问:“二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为什么要帮她装病?”
  谁料听见这个问题,庄武却满面愤慨,他左右看看,没有什么能拍的桌案,扶着的庄南又是个一拍就倒的,只得咬着牙恨恨道:“走,咱们回屋再说。”
  二人来到庄武居住的赞浦院,这时东柯也拿酒来了。上前行礼道:“这是‘金蕉叶’,两位少爷觉得可好?”
  庄武抚掌笑道:“好好好!今天你家二爷憋屈得很,就得喝这种烈酒才够味儿!”金蕉叶,是烈性烧酒中的极品,色泽清亮、滋味醇厚,酒入肠胃,那滋味如同洋溢在金秋中的芭蕉叶子一般,韵味横生,热烈桀骜。
  东柯将酒放在案上,斟满了两杯酒,躬身退下了。
  庄武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长舒了口气,赞了声好。
  庄南并没喝,他焦急地看着庄武,等着解释。庄武正欲倒第二杯,看见庄南这样,无奈道:“好好,咱先讲正事。”说着放下手中的酒坛,也不上座,而是盘腿坐在了地上的毛毯上,大手一挥就要开讲。
  庄南看他这样,也只得从案几旁边下来,有些别扭地坐在了庄武对面,庄武喜得又是伸手一拍,大笑道:“这才像个男子汉嘛!做什么委委屈屈坐在小桌子小板凳后面。”
  庄南吃痛,哼道:“二哥去说祖父和大哥去。”
  庄武一噎,挠挠头,嘿嘿干笑两声,不接这话,转移话题道:“还是说说那个宋大河吧。”
  庄南也顾不上纠正他人家女孩儿是叫“宋清荷”了,忙做洗耳恭听状。
  眨眼间,庄武脸上的笑容已经消失了,皱着眉头沉吟了一刻,方道:“昨儿后半夜,我与几位同僚一起骑马入了城,一路上风尘仆仆,大家都是灰头土脸的,有人提议说去庆春时酒楼休整一番,反正庆春时夜间也营业,然后一起吃个早饭,省得回家惊扰家人。”说到这儿见庄南面露惊异,奇道:“这话有什么不对么?”
  庄南喃喃道:“二哥你方才说了两个成语。”然后换来了庄武两个白眼。
  庄武继续道:“我们在三楼要了个雅间,要了些饭菜和换洗衣物,轮流洗漱整理。轮到我时,我突然听见隔壁有人说话……”庄武停顿了一瞬,寻同庄南的认可:“小南你也知道,我从小听力就好,隔壁那两人声音也不算很低,我自然听得清清楚楚。”
  庄南点头,忙问:“说的什么?”
  庄武再说话时就带了怒气:“其中一个人说,那就拜托你了,只要有流言传出来,我就能保证你和宋小姐的婚事一定跑不了。到时候荣华富贵还不是手到擒来?!”
  庄南听得脸色发白,声音满是颤抖:“什么样的……流言?”
  庄武摇头:“不清楚,只是听这话就明白那二人是要毁了那个宋小姐的名誉。这是人干的事情吗?我一怒之下正要去隔壁好好修理一下那二人,却又想到还不知道那位宋小姐是哪家的小姐,万一事情闹大了被他们反咬一口就不美了。于是我准备跟踪他们。可惜出谋划策的那个先走了,我只能跟着将要行事的那人。”
  庄南:“去了丞相府?”
  没想到庄武惊讶道:“宋小姐是丞相府的?!宋季恒的孙女?”
  庄南狐疑地看着庄武:“二哥你不知道自己去的是哪家吗?”
  庄武坦荡荡:“我咋知道?我跟着那人去的是个后院。”
  “哦……”这样也对,既然是坏人名节,去的的确应该是后院。虽然如此,庄南还是不禁暗叹二哥忙活一通竟然不知道对方的身份,只是此时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又问:“然后呢?二哥你看见那人做了什么?”
  “什么也没做。”庄武答。
  庄南:……
  弟弟的表情太过怨念,庄武忙老老实实解释道:“我把他拍晕了,拉到巷子里揍了一顿。然后我替他去了。”
  庄南腾的站起身,喊道:“二哥!你竟然擅闯女子闺房!?”
  庄武麦色的脸庞竟然变得黑红了,忙摆手辩解道:“要不然呢,那人手中竟然有那女子的帕子,院子后门还有人接应,我还得去提醒她,不进去怎么办?”
  庄南慢慢坐下来:“也倒是。”
  见说服了这个从小就比自己聪明的三弟,庄武有些得意,连比带划地继续讲述了事情的后续。
  ### 
  揍了那人之后,庄武意外发现由一方手帕从那人怀中掉了出来,本来庄武一个糙汉子也不会在意这种细节的,只不过那方帕子颜色太鲜亮了,对于常年不是军服就是盔甲的庄武而言,简直亮得刺眼,他探手捡起了那方手帕,大眼一扫,在帕子一角发现了一朵娇艳欲滴的荷花。
  “果然是女子之物。”庄武心中忖道,正发愁这东西怎么处理,余光瞥见拐角那个院子有个小角门打开了,发出了“吱呀”的声响。他侧身看去,开角门的那人也看见他……手中的手帕了,忙不迭地向他招手,声音压得低低的,道:“怎么站在那里?快过来!”
  庄武楞了一下就明白这是还有内应,心头火起,却又硬生生压住了火气,绷着脸迈着沉重的脚步走了过去,刚靠近就被那个门童打扮的人拉了进去。
  那人仰着头端详了一下庄武,呆了一呆,嘟囔道:“怎么找了个这么高的,多扎眼啊。”然后又轻轻一拍手,恍然大悟道:“这样才好!只有显眼才能有流言啊!”自言自语完了,扭头对庄武道:“快随我来,也不需要你做什么,就是从小姐房中走一趟,然后我便喊人来捉,你就跑,这就结了。记住了吗?”
  庄武杀了他的心都有了,什么叫“家贼难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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