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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云_舒航-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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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本事你也找个人愿意给你梳头啊。”沈思元在一边怼她,“我看你是太羡慕了,没事儿在这找事说。而且大师兄是师父他给领回来的,师兄他有感恩之心,这样孝敬师父也是应当的。”
每年来这镇上的人不少,镇上自然也有做花卉生意的,秦逐找了一家,师徒几个就跑到主人家荷花池里自己采莲蓬去了。
池里淤泥不少,秦逐怕弄脏了自己师父那身白衣裳,只请他坐在一旁看他自己那几个徒儿跟傻猴儿一样在池子里折腾来折腾去。
还在八月,暑气正盛,秦逐从荷叶池里摘了两片大荷叶,胆子肥了起来从后面绕路把其中一片盖在了云晋头上,还顺手塞了一个刚摘下来用池边井水冲过的莲蓬给他。
玩玩闹闹了一下午,看够了城中一圈花,四个人才心满意足的原路折返回了住的客栈里。
他们回来的有些晚,在快到客栈的一条小巷子口发现了一个面朝地趴着的人。也不知他死活,秦逐率先曲膝蹲下把躺着的人翻过身来。
顾佩灵几个也靠近了来看,待看到他的面孔时忍不住惊讶了起来:“呀!”
秦逐探了探躺着的人的鼻息,温热,还是个活人,不过他满面的脓疮,在灯笼底下照映着十分可恐,要是有人半夜里看见,多半是会把他当作恶鬼。
“师父?”秦逐先问了问云晋的意思。
云晋看了几眼:“先带回去。”
“是。”说着秦逐和沈思元一同上前把人扶着站了起来,带回了客栈。
被捡回来的这个男人,虽然满脸恶疮,但身上肌肤却细腻无比。顾佩灵看那双拭去灰尘的手感叹,“他也太白了吧。”
顾佩灵用自己的手和他的比了比发现躺着的这个男人居然比她还要更白,不由得沮丧地放下了手。望四周偷瞄了一圈,发现屋里也就师父和他一样白。
顾佩灵闲得无聊,坐在床边的板凳上看着伤患,大师兄去请大夫了。现在这个气氛她也不想和沈思元斗嘴。师父在旁边她更是大气也不敢出,只能盯着船上躺着的人把他从上到下看了遍。
‘他身上还有个罐子,说不定就能找出他的身份。’顾佩灵想,她正伸手想要去拿这个罐子去看,被刚站起活动筋骨的沈思元拦了下来,“他人之物,我们还是不要乱动。”
沈思元说得有道理。顾佩灵收了手,又坐回到客栈里的椅子上。
大夫已被请来就诊,师兄妹三人又凑在一块儿。
沈思元看了眼床上躺着的那人,望着秦逐眼睛问:“师兄那人今晚就睡这儿?”刚才去打听过他们住的这家客栈已经没有多余的厢房。躺着的那人占了秦逐的房间,那秦逐就只能再和他们几个人一起搭伙睡了。
秦逐也是这么想的,对沈思元说:“思元,我今日和你挤挤吧。”
坐在旁边闭着眼的云晋,在他们说完话后缓缓睁开了眼。
大夫给床上那位诊断完后说:“这位公子没无大碍,他脸上的疮只是看着吓人,每日抹点药膏就会消下去,就是这毒疮。。。恐怕会留疤。”
秦逐听大夫说完,看着那人脖颈处的白皙皮肤,垂着眼睛说:“可惜了。”
大夫走后不久床上的那位就醒了,秦逐看他既然清醒,便解释说:“这位兄弟,我姓秦,刚才与我师弟从外出回来时发现你昏倒在一条小巷内,便自作主张将你背了回来。”
“多谢秦公子。”礼舒听完后挣扎着要下床跪谢。还好被秦逐给拦住了。
“我们只是恰巧路过而已,不必客气。”秦逐又给他一一介绍:“旁边这一位是我师父,那两位是我师弟师妹。”
礼舒浑身一股书卷气,说话也温温柔柔,给人凭添几分好感:“几位恩人,我名礼舒。”他顿了顿,喝下一口秦逐刚端给他的茶:“此次武林大会即将召开,我正是想去武林会一览豪杰风姿,不过路上遇了歹人,路资都被抢走,还中了毒疮,好在我之前在里衣夹层里缝了几张银票,才在路上看了大夫。我今天许是饿昏了头,才在路上倒下的。”
前去武林
第八章
礼舒看模样在二十岁左右的样子。只和他聊了一会儿天,顾佩灵就喜欢得他不得了。大概是礼舒身上的那股书卷气,让人感到格外的安心。就像顾佩灵喜欢秦逐是一样的道理,只要有大师兄在,好像什么都不用忧愁,她只需要跟在后面和沈思元斗嘴就行了。师父和大师兄会帮他们扫除一切路上的石子,哪怕是赤着脚上路她都不用担心被刮伤。
顾佩灵虽然隔着一圈脓包看不清礼舒的模样,但就觉得他是一个像哥哥一样的人,像温柔的大师兄一样,如果她有哥哥的话,就应该是大师兄的样子。
礼舒身上即然没有大伤,那就也不需要他们守夜。等晚上他们从礼舒房里散去,秦逐走之前还特地多叮嘱顾佩灵几句,“防人之心不可无。”
顾佩灵有些不服气想还嘴,可张张嘴想了想也没错。毕竟才刚认识人家,大师兄也是为了她好。顾佩灵转瞬又笑嘻嘻挽着秦逐的手说:“师兄,知道啦。”
旁边沈思元也和她说:“这人出现的莫名其妙,你不要太信任他了,还是多长个心眼为好。”
大师兄是她最信赖的人,但沈思元明明也是她的师兄,顾佩灵却偏要和他赌气:“又不是全天下的都是恶人,我觉得你是看错了,礼舒就是个简单的好人。”
秦逐回房之前先去敲了敲云晋的门,“师父,是我。”
过了不久等屋里传出云晋的声音:“进。”秦逐才推开门进去。
云晋先回房很久,秦逐之前还在想师父会不会早就歇下了。不过从礼舒房里出来走到过道上就看见了对门房里亮着灯。
云晋肤白,一双剑眉在面上平添了几分肃杀之气。可他上扬的眼角却又淡化了那种感觉。像他此刻面上应当是沐浴时被蒸出的红晕,和刚喝过水在烛光下泛着光的唇,让秦逐不自觉地把眼睛落在了唇色水润红艳的嘴上。
云晋倒还是如往常一样的寡言少语,只冷色问他:“何事?”
秦逐猝一下回了神,像是被人从后脑勺打了一棍,混混图图,脑子半边都是糊涂的,他心跳有些快,秦逐在心里压抑住自己像是要跳出喉咙里的心音,连忙低头说:“不知师父对礼公子有什么看法?”
云晋扣了扣桌案,没立刻说出他的看法。周围的空气好像突然变得静谧,秦逐听见了烛花炸开的声音。他们就坐在靠走廊的茶桌上,房门的隔音好想也不太好,秦逐还听见了门外的对话。
一个是女声,勾着人魂魄在说:“死鬼,终于想到要来找我了?”
一个是男声,不过外面那对先亲得水声啧啧,像是马上要提枪入洞了,才听见男声油滑地说:“你是我的心肝儿宝贝,我天天想着你呢。”男声又嘬了几口,才“心肝儿让我再摸几下。”然后是一声关门声,隔闭了接下来那半段不堪入耳的对话。也解放了秦逐的双耳。
秦逐有些尴尬,他坐在旁边听得一清二楚,坐在更靠门边的云晋肯定听得更清楚,不过好在云晋马上答了他的话,没给他多留尴尬的时间:“你多留意些他身边的木罐。”
“是。”
秦逐夜里做了个梦,走在街上,路上有些冷,来来往往走的人不少,但他都看不清那些人的脸。秦逐站在路口有些茫然,他不知道他为什么在这里。然后他又听见有人在说:“终于想到要来找我了?”
有人接下那句不知从何而来的话:“我的心肝儿宝贝,我天天想你呢。”
那句话孑然而止,然后有个冷清的声音问秦逐,“谁是你的心肝宝贝儿?”
什么心肝,我不知道。秦逐有些委屈地想。他结巴了许久,接着旁边有人肆意大笑笑他答不出话来。
是谁?秦逐想得头都要炸裂了,他有些头晕目眩。又听见有人说:“你看看。”
就这一会,秦逐脑子里又渐渐浮现出一张张的面孔来,有养他长大但已经过世的脸上布满皱纹的秦婆婆,有笑着闹着活泼跳脱的顾佩灵和沈思元,有揪着胡子一脸愁容看着红石榴树的掌门方九仪,有见过次数不多的大师伯顾寒洲。。。愈来愈近了,秦逐想要把那个始终在他耳边猖狂笑着的声音驱赶开来。他奋力往前行着,他把身边围着的所有人一把都推开,接着一抬头就看见了那个站在桂花树下的人。
秦逐脱口而出:“师父!”
他醒来时从打开的窗往外看,天将将泛出鱼肚白色。和他挤了一夜的沈思元半蜷着身子抱着被子的一角,睡得深沉。秦逐倒分不清了,他到底是在梦里说的话,还是刚真的大喊了一声。
秦逐做了一夜的梦,虽然睡得早但眼眶底下也青了一圈。他是再也睡不着了,简单洗漱好就准备先下楼去。却没想到一推门就撞上两个人。
靠着门边走被撞的男子停下来有些蛮横地瞪了秦逐一眼,被他搂着的女子锤了锤他的胸低声哄了他几句,两人才继续往前行。
接着秦逐就看见那女子又回头多看了他一眼,背着男子勾起嘴角伸出染了粉蔻的手指对他勾了勾。
秦逐面色不太好看。
女子笑了两声又回头继续和男人说话,好像之前的一切都没发生过,远远的还能听见她尖利的声音:“死鬼,我们今儿去哪?”
男人把女子不安分扭动的腰肢往自己身边一揽,眼珠是全黄带着红血丝,显得有几分猥琐,要不是来往还有人,他就要把脑袋埋进女人的衣服里去了,他嘿嘿笑了两声:“自然是去让我们更快活的地方。”
秦逐走在后面,听这说话的声音这俩人分明就是昨天的那一对,只是不知道他们起的这么早是去做什么。
秦逐醒的最早,但不着急敲门去催其他几人起来。青峰派每天到了时辰弟子们都要聚在一起练剑,估计过不了多久他们也会醒来。看着天色,秦逐按往常的时间去敲了门陪着云晋洗漱。
等他们再下楼时顾佩灵、沈思元和礼舒都已经开始坐在大堂里喝上热乎的粥了。
顾佩灵刚在和礼舒交谈,“没事儿,我一会儿就帮你和大师兄说。我大师兄人很好的,他一定会同意的。”
秦逐走过来刚好听到这句,问:“怎么了?”
礼舒连忙起身给他和云晋让了座位,去和沈思元坐了一条长板凳,他面上有些难为情:“礼舒有个不情之请,我。。。想与各位同行一起去武林大会。”
秦逐因为云晋昨天说的话,多看了礼舒一眼,他腰间挂着个样子朴素的木罐,不大,但随身带着也颇为麻烦、不太方便。一定是颇为重要的东西,但他既然说被歹人抢劫一光,再带个明晃晃的罐子,那里边必然不是金银财务。。。。。。。秦逐沉着眸子,那会是什么呢。
顾佩灵见秦逐不说话,她有意替礼舒说话:“师兄,这路上坏人不少,礼舒他要是再遇见什么坏人可怎么办?不如我们和他一起同行,到了天祥镇那儿有武林盟的人他安全了我们也好放心。”
五人约好了一起去天祥镇。江湖儿女不拘小节,顾佩灵对男女之防看得也不那么重,何况他们也只有四匹马,礼舒如果不和顾佩灵共乘一辆马车的话他就只能再买一匹马或者步行了。
可礼舒是个老古板,和他说了很久都不答应。还非要说:“我。。。我可以也骑马去的。”
顾佩灵半天还没把人说服,抬头仰着天有些泄气:“算了吧,你别一会儿路上又晕了。”
这句话总归打动了他,礼舒涨红了脸,脸色由白转红,连着脸上的脓包也跟着一起变红,他总还是答应了。
武林里早就没有武林盟主一说,近三十几年来盟主权都是由四大门派轮流行使,今年是南边混元派苏掌门代行,等武林会一过,盟主权则又要传到青峰派的方九仪手里了。
武林会没有盟主之位相争,让江湖平静了不少。但武林里还是暗暗流传着一张天下榜,由天下豪杰排名,而这排名法就是依着武林大会来。
你或许平凡无奇,但在这年的武林会上上了天下榜的前一百,那么武林中将几乎没有人不识得你。各大家更会将你奉为座上宾。
并非说只有参加武林会才能上天下榜,只是天下榜能同时聚齐数位豪杰。若在平时,只能找上天下榜上的那位人,战胜了他,才能将他的排名取而代之。但这种法子不便于天下榜更替,天下榜只记录全武林正派的前一百人,后五十数年来姓名更替无数,唯独前十从未改变过。而前三更是被青峰派占据了两人,一是寒洲剑顾寒洲,二是碧晴剑云晋。从未有人见过这两人比武,只是顾寒洲成名已早,而云晋是后起之秀。即然无人见过他们比武,那么天下榜就仍然按着寒洲剑天下第一,碧晴剑天下第二来记。有人说寒洲剑多年来只在武林会露面,定然不如碧晴剑云晋。也有人说云晋晚顾寒洲十几年入门,他们的师父估计还是教顾寒洲的更多。不过孰是孰非,至少在前这些年都没有人都结果。
天下榜上
第九章
武林会办行多年,天下榜前三青峰派占有两名额,但也只占了那两个名额。青峰派内自有试剑大比,由门内弟子参与比试进行排名。自前任掌门孙舟子仙逝,现任掌门方九仪便不再鼓舞弟子参加武林会了。
早年青峰派只有两人上榜,那这百年间天下榜也就只写上那两个名字已足够。
武林盟中门派众多,能人异士亦不少,若是为了抢个天下榜的排名乱了剑心那便得不偿失了。
青峰派不参加武林会比武武林中众人也不多说,别的不提,就天下榜上的顾寒洲、云晋两人就足以震慑武林,若是再添些青峰派的小怪物上榜,那他们岂不是要挪窝去青峰派山下住了?
青峰派虽不参加比试,但也派了云晋和朱敬溪带着数十位弟子前来天祥镇观武。
朱敬溪多年来四处云游,这回再返还从青峰派出发却还要先云晋等人一步到天祥镇。不过许是众人听说寒洲剑与碧晴剑今年要一遭来,而寒洲剑近些年又越发神秘,往年总会有空的天祥镇客栈都不够住了,哪怕是朱敬溪早几天来也只订下几间客房,师兄弟几人只能俩人一间,往年是绝没有这样的盛事的。
天祥镇的客房紧俏的很,朱敬溪定下的那间客栈客房不够,师兄弟几人只能合住,但合住也要分分谁和谁同住。朱敬溪是云晋的三师兄,长他十岁,与他同来的还有三个亲传弟子,大徒弟江跃雯是女娃自然是和顾佩灵同住,海鸥二徒弟林允江和三徒弟吴霁。不过老三和沈思元是表兄弟,他俩同住。便还剩下两位师叔、师伯和秦逐还有林允江了。
顾寒洲自然要来,不过他们人数成单,便留了一间给顾寒洲独住。
朱敬溪看着云晋笑了笑,他知道自己这师弟的臭脾气,他这些年来在外游历什么地方都住过,大多时候也是和弟子们凑着挤挤,便说:“老幺,我们俩和徒弟们凑着住吧?”
云晋神情不变,随意地:“嗯。”
礼舒和他们一块儿来这会儿站在一旁倒有些尴尬,秦逐给他介绍完几位师兄弟,又向他们介绍了认识不久的礼舒。
几个人安顿好,一同坐在桌上吃饭。现在整个天祥镇聚集了全武林个大门派的弟子,往来的人无一不携带着武器。
礼舒坐在一群刚认识不久的人面前有些尴尬,正又是坐在来往人最多的客栈门口,他深埋着头一句话都不说,只怕别人路过见了他满脸的疮要多看几眼。
顾佩灵看着他一直低着头,多想三分也猜出了他的心思,凑着他耳边问:“礼舒,怎么了?”
礼舒头埋得更低了,像是生怕自己污了别人的眼,连眼睛都不敢往上看。“佩灵,我。。。我还是去买个面具吧,这镇上人太多。。。我太难看了。。。”
顾佩灵有些不大高兴,她把筷子放下,说:“你这是什么话?哪有这么贬低自己的。”
礼舒低着头,还是透着满身的不自信来。
顾佩灵没办法,身边的师兄弟不觉得礼舒有奇怪,但旁的路人的的确确是往他们桌多看了好几眼,她有些恼怒,气那些长了眼睛却乱瞟的人,叫上她师姐江跃雯一块儿,对礼舒说:“我和师姐陪你一块去,我们买面具就要买个好看的。”
礼舒抬头感激地看了她一眼。
顾佩灵和江跃雯陪着礼舒去逛街,天祥镇开办武林大会数年,街上买刀剑武器的铺子要更多,逛了许久才找着一家卖面具的店。礼舒的脸其实比之前又好了点,至少脓包消了大半,有些地方只剩红色的痂。
顾佩灵从店里墙上挂着的几排面具里挑上了一副面具递给礼舒,他笑了笑接过就带上。面具遮了他全脸,戴上去就只露出他的一双清秀明亮的眸子来。
顾佩灵看着他的样子有些心疼,明明是那么温柔的一个人,却要遭受这样不公平的事。
那面具能遮住全脸,上面刻的花纹也好看,礼舒拿在手里爱不释手,翻来覆去地看。
顾佩灵越看他高兴的样子越觉得意难平,一时火上心头,一把夺了他的面具放回去。
礼舒被她的动作吓了一跳,有些吃惊地回看着她:“佩灵,怎么了?”
顾佩灵舒了一口气,脸上又挂上浅浅没到眼底的笑:“没什么,我只是想起面具不透气,你还想不想你的脸好了。”
礼舒一愣,眼睛睁得圆圆的,笑着说:“还是你想的周全。”
顾佩灵装作无事的又说服了礼舒去买个幕篱,礼舒笑起来眼睛弯弯的,语气里带着几分天真:“真好,到时候我在路上带着幕篱,隔得远远的你们就能在路上看到我了。”
幕篱没挑多久,选了个带着白纱的付好银子礼舒就戴在头上了。隔着一层白纱,礼舒再走在人群里果然看他的人少了大半,剩下的那些只是想看看这幕篱之下的脸庞长成何般模样。
礼舒今天穿了一身深色,他腰间那个木罐依旧晃眼,江跃雯陪着他们逛了一路也看了那罐子半天,装作随意地问:“礼舒你挂着的木罐是什么?”
江跃雯随师父朱敬溪走南闯北,见过的人物不少,凡事都多长了三分心眼。
礼舒脸色微变,不过顾佩灵是没有看见,他唇有些白,但都被幕篱给挡住了:“没什么,是些不值钱的家当罢了。”
“原来如此。”江跃雯再看他,就不再是把他当作原本那个毫无内力的人,多了几分防备。
礼舒住在另一间客栈,逛完后几人各自回去歇息。
朱敬溪与云晋正在议事,江跃雯一身朱红干练地抱着剑站在一旁。等这师兄弟两人说完,她才顿了顿,对云晋说:“师伯,与你们同行的礼舒恐怕有异。”
“嗯。”云晋神色淡淡,应了一声。
江跃雯忍不住又插了句嘴:“顾师妹太过信任他,还是多提防些为好。”
顾佩灵见不得他们一个两个都说礼舒的不是,皱着柳眉不大高兴:“师姐你们怎么都这样,礼舒他只是个普通人而已。”
“佩灵。”云晋抬起眸子看她,“听你师姐说。”
顾佩灵撇撇嘴不再说话。
秦逐拿着剑在旁边又是那一句,“师妹,防人之心不可无。”
“是啊,当初大师伯他。。。”周围突然静默,吴霁看了看周围,自知说错了话,连忙住了嘴,“不说了,不说了。”
徒弟们都不再说话,两位长辈对视之后继续了之前的对话。朱敬溪看着云晋,“师弟,大师兄传信来说他这明日估计就能到。”
“嗯。”云晋半天也就说了几个嗯字,过一会儿,朱敬溪挥挥手叫徒弟们都散了,只留下他们师兄弟俩还在客房里继续聊着。
顾寒洲的事外界或许只知一二,但青峰派内却不是什么秘密,至少掌门这一辈及其亲传弟子辈对当年发生的事都知道得清清楚楚。
不要过于信任一个外人,这是二十年前发生在寒洲剑身上留给他们的血一般的教训。顾佩灵天真烂漫,或许是因为礼舒看起来好相与便放下了防备,也或许是时间太久当年的血早就褪了颜色,但不管原因是什么,秦逐即然作为他的大师兄就有义务去领着她少走弯路。
一下午别无他事,秦逐去马厩抓了把草倚着木栏杆喂马。其他几个师兄弟在客栈里兜了一圈终于一起在后院找到了他,打算叫他一起出去逛逛。
“师父他们去吗?”说着话秦逐喂马的动作慢了半拍,勾得马伸长了脖子呲着牙来咬他手里抓着的草。
吴霁说:“师父师伯他们在论事,我们还是不要打扰了。刚也去问过师姐和小师妹了,她们说白天逛过了,晚上想歇歇。”
夜里头街上人多,路上来来往往也有不少穿着绣上眼熟门派标符的武林人士。这会儿是九月初了,农历其实才刚过了七月末,八月日子才刚冒头不久。
路上人多也杂,卖的东西其实也不新鲜。多半都是从另外地方传过来的,师兄弟几人这些年在外边看过的不少,也倒不觉得新鲜了。
“哎!好巧,林兄!”金子期边走着一回头没想到就遇见个熟人。
林允江也回头一看,笑笑:“子期兄,好巧。”
金子期当然也看到了他旁边几位,问:“这几位是?”
“哦,这是我的几位师弟。”林允江抱了抱拳,说,“这是金剑派的金子期金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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