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天荆地棘-第3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他赌得愉快了,这些人获得的赏银倒是比输掉的钱还多许多。
  刀女无官无职,单靠吃家里的,手头上就是每个月的份例,全输出去了,气得咬牙:“艹!艹!艹!老子不赌了!再下去,岂不是要底`裤都当掉!”敖欢笑着摆摆手,又指着刀世子那边:“你哥输得比你还多,届时你们一起还我钱就行了。你没钱,你哥还能没有吗?”说着,敖欢拍拍案头,说:“今晚谁都不准走!”刀世子对敖欢也是服气了,实在想不到敖欢真的愉快地打起牌来了。
  刀女输得多了,没了兴致,困劲儿也上来了,便甩手想走,又怕被敖欢笑自己输不起,灵机一动,便指了指柳祁那儿:“柳先生也输得清光,还要倒扣钱了。咱们还是不赌了吧!”柳祁微微一笑,正要应和,却见敖欢先说:“他输他的,关你什么事?况且,他欠我钱,也是可以先不还的。”说着,敖欢又朝柳祁一笑。柳祁也回以一笑:“欠钱岂有不还的道理?你放心,我欠了多少,灵先生都会还的。”敖欢一听,兴致全无,蔫了一样了。
  刀女又趁势说散了,敖欢也不阻拦,众人便散了。
  柳祁困劲儿过了,也睡不着了,又想着自己一个人在房间里,也不知会不会再有人敲门。恐怕剑略是不会来的了,刀世子要脸的劲儿大概也回来了,敖欢倒是难说得很,谁知道他脑袋瓜里装什么。他的行事,和他的出牌一样,都不能以常理推度。且见月色清明,柳祁便披了外衣,独自出了房间,看看庭院之景。
  刀世子说他们碧水洲是塞北的江南,这话倒是不假的。刀家的庭院满是江南风情,小桥流水,亭台楼阁,一应俱全。只是因为气候差异,有些绿植无法栽种,但也有选择一些其他相似的替代品,反而更添别样风情。
  依旧是小河声涓涓流动,在绿树掩映间细语一样的漏了出来。柳祁慢慢地往那走去,走入了一处绿树成荫的狭窄小道,忽见一片白色的背影。不过是惊鸿一瞥,柳祁便知道那是剑略。柳祁的心提到嗓子眼,只觉满心都是缠绵情思,便喊了一声,往前走去,不想一个转弯,那身影就消失了,仿佛是他看错了眼一样。
  他却不死心,又往前走了几步,四顾张望,只转来转去,忽地撞进一个怀抱里,他赶紧抓住那人的手,只说:“略儿?”那一抬头,却对上常无灵幽黑的眼眸。
  他却不死心,又往前走了几步,四顾张望,只转来转去,忽地撞进一个怀抱里,他赶紧抓住那人的手,只说:“略儿?”那一抬头,却对上常无灵幽黑的眼眸。
  常无灵的眼珠子乌溜溜的,像是活物一样,此刻在苍白的月色下看着有点阴森。柳祁不自觉打了一个寒颤,又退了一步。常无灵却将他拉了回来:“你怕什么?”柳祁嘴硬:“谁说我就怕了?”常无灵一笑:“你不必怕我,我生气是自然之事,难道我生气、吃醋,也不许了么?”柳祁便笑了,说:“许,哪有不许的。”
  常无灵伸出手来,轻轻抚摸柳祁的脸颊,像是对待价值连城的瓷器一样轻柔而小心,但他下一刻,又大力地钳住了柳祁的下巴,迫使他扬起脸来,好承受自己炽热的深吻。
  二人热吻交缠,并非第一次了。这次柳祁却分外紧张,原是他的心仍悬在刚刚那一个仿佛看错了的背影上。
  常无灵感觉到他的不专心,惩罚性地咬了咬他的下唇。柳祁惊呼一声,往后缩开了,又捂着发痛的嘴唇,说:“你怎么还咬人?”常无灵笑道:“你咬我那么多回,我小小咬一口也不成?”说着,常无灵拉了一下‘身上宽松的深衣,露出肩膀上交错的咬痕抓痕。柳祁将他的衣服拉回去,说:“好了。好了。”那柳祁一边拉着常无灵的衣服,一边看着喃喃自语:“你穿的不是白色。”常无灵听见了他的话,脸色一沉,又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对,我穿的灰色,剑略穿的白色。”柳祁惊讶地抬起眼:“你看见他了?”常无灵沉重地点了点头。柳祁便知道自己确实没有看错,便又问:“在哪儿呢?”常无灵却冷笑一声:“在那儿。”说着,常无灵指了指柳祁背后的那个绿萝丛。柳祁扭过头去看,却是空无一人。常无灵却道:“刚刚还在的,一直看着我们呢。”
  似有一颗烧烫了的石头梗在了柳祁的喉头,柳祁吃苦地吞咽了一下,将这股怪异吞进肚子,却烧得整个人都滚烫煎熬。
  柳祁没有说什么,常无灵自然也不说。
  到了第二天,天气放晴了,但大家的脸上都阴云密布。唯有刀女无心无肺,开开心心,还要抱剑略的手臂说话。剑略既不躲开,也不亲近,只是那样子。柳祁虽庆幸剑略不与刀女亲热,但却又懊恼,现在剑略对谁都是这样,包括对柳祁。
  用过早饭后,众人也自然是要散的。刀世子、剑略和敖欢都要上朝,常无灵便带着柳祁回去了。二人回了药王山庄,也都没多说话。常无灵素来寡言,那柳祁闷闷的,也不开腔。到了夜晚,常无灵掀起了柳祁的被子,要钻他的被窝,却被一脚蹬开了。


第90章 
  常无灵摸摸鼻子,说:“你在恼我?”柳祁便一手支起身体来,说:“你说呢?”常无灵无奈道:“你恼什么?”柳祁仍是那一句:“你说呢?”常无灵也不与他耍太极了,便说:“难道是为了剑略吗?”柳祁便道:“你说呢?”常无灵在床边坐着,却说:“我说什么?我也还是那一句,难道我吃醋也不许啦?”柳祁听了这话,心生了几分无奈,便也坐直了身体:“我没说不许。只是你为什么故意做那样的事?”常无灵便坦然答:“当然是为了不让你和剑略旧情复燃,不然还能是为了什么?”柳祁倒被常无灵的坦诚弄得有些无措,恼意也消了大半,只长叹:“什么‘旧情复燃’?我对他的‘旧情’就没有熄过,又怎么能算‘复燃’?”常无灵也长叹:“如此伤人心肝的话,也就你说得这么淡定!”柳祁伸手勾住常无灵的肩:“我也是跟你才这么说。”
  柳祁这话,对于常无灵来说,既是蜜糖,也是砒霜。
  只是无论是哪一样,常无灵都愿意吃下去。
  常无灵和他紧拥,好像快要失去了他一样,迫切而无助。那柳祁却安抚地摸他的肩,在他耳边说:“你别怕,我不会放弃你。”常无灵却道:“你是什么意思呢?难道你要把我与他一样当成你的男宠吗?”柳祁吃吃笑了:“这话奇怪,说得我养得起你们一样。”常无灵笑了:“他我不知道,我你是养得起,我吃得少,也不爱花钱。你愿意的话,我还能给你挣不少。”柳祁难得听常无灵说笑,尽管这话也不甚精巧,但从常无灵口中说出来,倒是有趣的很了。那柳祁笑了一阵,才说:“哎呀,不好意思。我就是这个意思,让你们养我。不是我喂不饱你们一个,是你们一个喂不饱我。”常无灵一叹,道:“你总是如此,厚颜无耻,理直气壮。”
  柳祁是个很容易想通的人,他从不抗拒自己贪婪的天性。比起以前的满院子男宠,现在只求三两个伴侣,也算是“改邪归正”、“浪子回头”了。
  不过说实话,现在的剑略、敖欢和常无灵,随便一个都够难应付了,真搞一院子,先死的那个一定是柳祁吧!
  柳祁复职的消息来得很快。
  宣布的使者告诉他,鹿角的事已经查清楚了,是刀副使收受贿赂,让柳祁当替罪羔羊。如今查明真相,自然要还柳祁一个清白。那使者又说:“真是委屈柳少卿了。”柳祁听了“少卿”二字重回自己头上,却并无十分惊喜。他只说:“并不委屈,只觉得感激。”
  柳祁重新回到了殿前司。他甫一进门,就见众人围上来,纷纷道贺,又问他身体,说听得他之前病了,都很关心,只是不敢去打扰,不然肯定是要上门问候的。那柳祁只是笑笑,一一谢过了,才去找梅非指挥使报道。梅非倒是一如既往,对柳祁的态度没什么变化。以往他对柳祁是这样不会很热情也不会很冷漠,现在也是一样的,颇符合他一个殿前司指挥使应有的作风。梅非简单地交代了两句,又重新介绍了一下柳祁,并也介绍了顶替刀副使的信任副指挥使,大家认识认识,也就罢了。
  那新任的副指挥使,不姓刀了,但和刀家也脱不了关系,因为他姓剑。他母亲是刀家的姑娘,父亲是剑家的公子,自是出身名门。大家都不敢得罪。
  这位剑副使,名唤剑骊。那柳祁听了,便说:“那您和剑骏大人是同辈的了?”剑骊听这话,一笑:“柳少卿也认识我堂兄?”柳祁笑答:“剑骏大人是敖欢王子之心腹干将,谁不认识呢?只是我身份微末,他大概没记得我这么一个人还不一定。”
  这真是假话,剑骏和柳祁头一回见面,就是在中原,柳祁二话不说栽赃剑骏并且一句审问都没有直接给剑骏上酷刑。这对剑骏来说还真是难得的体验,更别说后来剑骏一直冷眼旁观柳祁在剑略、敖欢、常无灵中间那些屁事,简直是眼界大开。剑骏敢说自己到死都不能忘记世上有个大坏蛋名叫柳祁。
  剑骊过两天也跟剑骏吃酒,便说起这个柳祁,问他有无印象。剑骏听见“柳祁”这两个字就脑壳疼,只说:“有、有,记得,怎么不记得。”剑骊又说:“他似乎是个很伶俐机敏的人啊。说话也风趣,似乎很友善。”剑骏放下酒杯,拍了拍剑骊的肩,说:“你刚来王城,什么都不知道也是寻常。但既然都当官了,还是那么关键的位子,有些事情还是要多打听。”剑骊一怔,打量一下剑骏神色:“难道他们说的柳祁是‘祸水’的时,竟然是真的?”剑骏也不好说什么:“当然也不能听风就是雨。”说着,剑骏又要为自家主子辩护:“况且,咱们欢王子也是正派人。”说完,剑骏也有点想吐,可能是喝多了。
  现在殿前司中对柳祁浓烈的排挤和恶意已经消退。一切祥和、和睦,仿佛以前的纠纷从不曾存在。大家都乐于将一切罪过推在刀副使身上,表示自己一直对柳祁并无恶意。柳祁也装作失忆,从不提之前的事。因此像剑骊这样的迟钝的新人是无法察觉问题的。
  其实剑骏和剑骊年龄相仿,但性情大异。剑骊是个正宗的世家子弟,品性较为纯良。他是在宗室、私塾里长大的,平日在母亲前面奉孝,再到学院学文学武,文武兼修。和剑骊不同,剑骏书读得不多,武艺全凭天赋加实战,因为他从十二三岁开始,就在敖欢手下做事了。
  剑骏回去跟敖欢谈起这事,就随口提起:“剑骊觉得柳祁是忠诚可靠、谦恭礼让之人。”说完还是有点想吐,估计还是酒劲儿没过。
  敖欢听了这话,哈哈大笑,又说:“不错,不错。”剑骏便问:“这有什么‘不错’的?”敖欢便说:“剑骊所见的,就是柳祁想让他见到的样子,这不是很好么?大家相处也不吃力。”剑骏却道:“你倒不怕剑骊被骗?”敖欢却道:“柳祁能骗他什么呢?剑骊这个性情能活到这个年纪,平平安安,靠的也不是他自己的才智。都是背后的剑家、刀家,柳祁难道敢对他怎么样吗?柳祁现在是在讨好他。”说着,敖欢倒有些羡慕:“我也想看看柳祁忠诚可靠、谦恭礼让的样子。必然可爱得很。”剑骏说:“可爱?可爱……”酒劲儿没过,剑骏又开始想吐。
  柳祁确实是对剑骊起的是讨好的心,也不敢有旁的,自然是畏惧剑骊背后刀剑两家的势力。大家也很看好剑骊,觉得他还能继续升迁。
  讨好剑骊的人自然许多,但剑骊从小到大,见这些也忒多了,自然烦厌。这天正是又有人来奉承,那剑骊不耐烦地走开,见柳祁正走出殿前司,他便与柳祁同行。出了殿前司,那剑骊又对柳祁说:“我最恨那些趋炎附势、阿谀奉承的小人!还是柳少卿这样的风骨,值得敬重!”柳祁笑笑:“这话柳某人真的是受不起。”剑骊又有些忐忑,只又道:“有句话,我也不知当讲不当讲?”柳祁一听到这种开场白就像翻白眼,但他不能,因为他现在要对剑骊奉承,因此笑笑:“想不到阿骊这样胸怀坦荡之人,也会这样。有什么话,不妨直说。”剑骊便也有些心虚:“因为怕你觉得唐突、冒犯。”柳祁现在真的是用屁股都能猜到剑骊要说什么,但还是装作一脸疑惑:“这又是从何说起呢?”
  剑骊欲言又止:“我只是在外头听了许多混帐话!心中为你不平而已!”柳祁心想“果然是这个”,便说:“你既然知道是混帐话,为什么要放在心里?”剑骊却道:“我原本不放心上,只是连剑骏也这么暗示……”柳祁心想“这个剑骏也太会装了,真看不出是会背后嚼舌根的人”,那柳祁便说:“他是怎么说的?”剑骊便又说:“倒是也没怎么说,只是叫我多留心。”柳祁点头:“我在中原的时候和他有些过节,因此他不喜欢我,也是有的。”剑骊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说着,剑骊又称赞柳祁:“我看柳少卿一表人才,机敏聪颖,怎么能是靠色相才能为官作宰的货色。”柳祁明知剑骊是真诚的,但柳祁还是认真恼火,却笑答:“我看你也是文武双全,谦恭周到,竟不是他们说的什么背靠世家才能混起来的货色。”然而那剑骊真将这话当作赞美,高兴地接受了。原来剑骊真的觉得自己是凭实力才年纪轻轻便位居殿前司副指挥使。
  柳祁都有点羡慕剑骊的自信了。


第91章 
  剑骊便请柳祁一起到府上喝酒。那柳祁却说:“你现在住什么宅邸?”剑骊便答:“咱不另辟住宅,且我也是刚来,又未成家,只在堂叔那儿住着。”柳祁其实也知道剑骊和剑略住同一个府邸,但也是现在才完全确认,便答应了剑骊的邀请,又故地重游了。
  剑府还是昔日的样子,虽老旧而不失修,反而更有些意蕴。柳祁想起自己以前就住这儿,又想起许多和剑略的回忆,更是感慨万千。剑骊带着柳祁往后院走,那柳祁却见后院里一片开阔,昔日专门为柳祁而种养的松树已全被连根拔起,不知去向何处了。
  柳祁不禁想,自己是不是也在剑略心中被连根拔除了?
  这是断然不可忍受之事。
  柳祁也是足够自私,没想起自己如何辜负剑略,只气恼剑略竟敢将他抛诸脑后。他又愤慨剑略狠心将松树拔走,却不想起那些松树是敖欢赠给柳祁赏翫的。横竖柳祁是个不记住自己的恶的。但他又觉得自己作恶多端,哪里都记得住了!
  柳祁走了一路,发现许多从前服侍过他的仆人也换了,真是物是人非了。剑骊住在柳祁旧日住所旁边,景致也不错。剑骊带着柳祁进了屋,请他坐下。柳祁坐下后,又问他:“你这儿不错,我看旁边那个住所的朝向更好。”剑骊便说:“当然,那儿是堂叔的住处。”柳祁便有些暗喜:“他还住那儿啊?”剑骊便说:“按格局而言,那儿是主屋,堂叔是主人,自然住那儿。”柳祁便也有些不确定了。那剑骊却狐疑说道:“可阿祁怎么说起来,他‘还住那儿’,你之前都知道?”柳祁便答:“我往日在剑府借住过一些时日,为此还闹出一段绯闻,自然是知道的。”剑骊笑笑:“那绯闻真是荒诞不经!”
  二人言谈之间,仆人便已上了酒菜。柳祁与剑骊闲谈饮酒,不觉已天晚。柳祁装作不胜酒力。那剑骊便安置柳祁在自己屋中客房过夜。
  到了半夜,听见剑骊也睡了。柳祁便悄悄起来,披起衣服,从窗子爬出去,趁着夜色,人不知鬼不觉地溜到主屋那边去。三危这边不兴高楼大户,故那院墙也矮,柳祁轻易就翻进去了,身手不错,也算落地无声。
  却见主屋里灯火仍亮着,柳祁有些惊讶,也有些惑然。他又想,大概是剑略勤于案头,但又怕里头有什么人大半夜的还陪着他。柳祁便猫着腰,蹑手蹑脚地往灯火处挪去,一路无惊无险,他便趴在那纸糊的窗边,从缝隙中往内看去,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就不痛快,里头竟然是剑略和刀女。
  刀女笑道:“我还专门练习磨墨,磨折了好几个呢。”剑略便道:“你不必学这个。”刀女却凑近那剑略,揽着他的手臂,说:“我听讲,中原人时兴‘绿衣捧砚催题卷;红袖添香伴读书’。我也想学学。”剑略便道:“你也不是中原人,我亦不是中原人,无须附庸这个风雅。”刀女却不悦:“我看你倒是比较喜欢中原人。”柳祁心里恨恨暗道:“略儿不是喜欢中原人,他是喜欢我,我又碰巧是中原人而已。”
  剑略皱眉,说:“我最喜欢你性情爽直,为什么你现在也学会了含沙射影?有话不妨直讲!”刀女便扭捏说:“我直讲了,你生气了,我怎么办?”剑略便道:“你拐弯抹角,我就不生气?”刀女这才放胆说:“都是你让我说的,我才说的。我就是看那个柳祁不顺眼!”剑略不觉得惊讶,便说:“你既然看他不顺眼,就别看他。我与他早无瓜葛,你不专门去找他,估计也看不着他。”刀女却悻悻道:“我怎么就专门去找他了?你以为上次真的是我叫他来的?是我哥叫他来的!你既然说了你现在和他无瓜葛,我当然信的。可他又搭上我哥了,我怎么不看他?”剑略语气波澜不兴:“那你该找你哥说去。”刀女一番试探,见剑略果然一点触动都没有,这才放心,说:“我找我哥做什么?我心里只有你!”说着,刀女又捧住剑略的脸去吻他。
  柳祁却已从窗边挪到偏门那儿去了。刀女正要与剑略缠绵,却忽听见门边有响动的声音。刀女、剑略都是习武之人,哪里听不见这么大的动静。那剑略还没怎样,刀女就扑过去了,推开门户,便见月色下柳祁月儿一样白的脸。刀女见柳祁是在偏门那儿来的,很可能是从里头出来的,便气得咬牙,拧过头看剑略,大有兴师问罪之势:“他怎么会在这里?”
  刀女这个反应,正中柳祁下怀。柳祁忙一脸做作地说:“刀公子,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的……”刀女气笑了:“你倒是说说,是怎样!”柳祁便又一脸欲言又止的:“我也不知道怎么说……”刀女听了更气,便问剑略:“那略哥哥能解释一下吗?”剑略岿然不动,道:“他是阿骊的客人,怎么来到我这儿,我也不清楚。”刀女却觉得并无可能,大晚上的,剑骊的客人怎么会出现在剑略的内屋?
  柳祁便又猛点头,说:“我真的是阿骊请来的,和略儿无关。”刀女一阵牙酸:“略……略什么?”柳祁心想“你那句略哥哥也够聱牙的,就不许我叫他”,便悠悠说:“我是说略公子。”刀女气得很,只道:“既然你是剑骊的客人,那就回剑骊那儿啊!你在这儿做什么?”柳祁答:“我吃醉了,走错路。”
  刀女听了这话,倒是下了火气,仔细一想,才明白过来,便指着柳祁说:“看来真不关略哥哥事儿啊!”柳祁听着那句“略哥哥”,心里也有火,但仍斯文地说:“我刚刚不说了,‘不是你想的那样的’。”刀女那把火又点起来,恨恨半天,因不好在剑略面前说脏话,倒是词穷语塞了,发抖了半天,才骂了一句:“狐狸精!”
  柳祁也是一怔。
  刀女却已经要动手了,上前就要打柳祁。柳祁赶忙往后躲了了,刀女却又穷追不舍,撸起袖子就是要殴打狐狸精。柳祁心想这些三危人太粗鲁,见势头不对,赶紧跑了。刀女哪里能让他跑,正要冲上去,却又被剑略拉住。刀女更恼:“你拉我做什么?”剑略便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刀女只道:“我看你分明是护着那个狐狸精!”剑略无奈一叹:“他可是剑骊的客人,被邀请来做客反而被打了,我也不好说话。”刀女完全没被剑略说服,越想越气,只觉得那柳祁太会装样子,骚里骚气,找天一定要好好教训他。
  柳祁又是跑,又是翻墙的,回到剑骊那屋里,也是气喘吁吁,想自己真是一把年纪,还搞这些,真刺激。翌日柳祁起来,梳洗一番,又和剑骊见面说话,倒是一点没露出破绽。剑骊也没疑心。
  柳祁大早回到药王山庄,常无灵见他彻夜未归,心里也有些想法,又听说他在剑府留宿,更是吃醋。柳祁心想:“我倒是希望你有醋可吃!”只是那柳祁笑着拉着常无灵亲热了一回,又说:“你现在放心了吧?我昨夜果然就是吃了点小酒就睡觉了,没做什么!”常无灵便道:“那也只是剑略不肯罢了。”柳祁听了,竟有几分恼意。那常无灵只作不见,又转过话题,说要让柳祁吃补身的药物。柳祁吃过汤药,又问常无灵:“之前我装作你的侍从去赴刀家的宴,你还记得吗?”常无灵说:“记得,你还跟刀女化名成‘阿碧’了,刀女还提过几回。”柳祁又问:“那个样子还在吗?”常无灵一怔,但还是给柳祁弄来了。
  与柳祁不同,“阿碧”的长相可谓是泯然众人矣,因此一开始刀女才好奇,为何冷如磐石的常无灵看上一个平平无奇的侍童。刀女才是因此去撩拨阿碧,但并无怎么动心,只是路过随手折一朵花的闲情而已。
  当阿碧再次出现的时候,刀女差点忘记这个人了。只是想起来,再一看,又猛然觉得怎么那么好看。明明是同一个人,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