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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山上的慕容纸-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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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是……”
  唐济垂眸叹道:“荀阁主特意吩咐过,并不敢乱说。”
  “哼~阿纸~你看他,这分明就只听凉王他们的嘛!”还说是“自己人”?感觉完全没在管我们死活啊!
  慕容纸却没有搭理谢律,只问唐济:“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上封书信中,谢将军突然问起秘宝之事,又问了我历飞影还有段小少爷的下落,我一想,若非他恢复了记忆,只能是你人在他这儿才对。慕容,你之前去哪儿了?我甚至还去苗疆、还去雪山上找过你……”
  谢律越听越不高兴:“唐少使,你这么费心,四处找我娘子干什么?”
  唐济一愣:“娘子?”看向慕容纸的眼神,多少有几分古怪。
  慕容纸脸一红,随手拍了谢律一掌:“你莫听他胡说。”
  疼!谢律张大了嘴巴一脸的悲愤,怎么回事?自己娘子不是既幽怨又善妒,全然不愿意自己夫君的心半点分给别人的么?怎么见了这美人唐少使之后,就都成了“胡说”了?
  不服!不服啊!
  是情敌吧!这姓唐的绝对是老子情敌吧?啊~敢情说阿纸这些天跟老子说了那么多“过去的事情”,什么徒儿、什么秘宝、什么日常来的——其实却漏了很多重点吧!至少关于这位“唐少使”,半句都没提过啊!
  行了,打定主意,今晚逼供!
  他这边内心默默波涛汹涌,却听那边慕容纸问唐济道:“那日庄主在苗疆不辞而别,是不是……夜璞他做了什么?”
  唐济摇了摇头,一声苦笑。
  “我跟你说了那些话,夜璞少主自然不会放过我。他逼我吃下**,将我抛在深山乱葬谷中,好在我事先服下药阁长老特制的御毒丹,才捡回半条命去。”
  慕容纸愣了片刻。
  虽然是一直以来的猜测得以印证,可真的听了唐济这话,心下还是五味陈杂。
  “那日的话,慕容,我没有骗你。夜璞少主那时确与成王府所有往来,枫叶山庄截获到他与成王府的飞鹰传信,证据确凿。不过,反正如今夜璞少主已是自己人了,此事也就不提罢了。”
  “都是我……对徒儿教养无方,险些害了庄主性命。”
  “哎,徒儿不听话不能怪师父的!”谢律见慕容纸面露愧色,马上作极温柔状轻声安慰,顺便赖在他椅子旁不走给唐济看。
  当晚雨倒是停了,却换做了漫天鹅毛大雪。扑扑簌簌下了一会儿,积雪竟就有了一半的小腿高。
  谢律暗叹,早就听城中老人说凌月城这儿一下起雪便是十天半个月,每次都要落得拦腰厚。也就是说他辛辛苦苦干了大半个月的工事算是白弄了,积雪积成这样,成王部哪还有闲心来攻城?没走几步就陷雪里了吧。
  笃笃敲了敲客房的门,贴心地亲自给十天半个月估计都走不了的唐少使送暖炉。
  当然……是不可能放下暖炉就走了的。
  “你白日里跟阿纸说,他那个徒儿阿沥和义子昭昭在宁王身边安全得很。可如今在宁王身边,并不能……算是‘安全’吧?”
  “哎,天这么冷,鸽子都不愿飞了,写什么也是白写吧。”唐济像是没听到,只是摇头,将案上正在写着的信心烦意乱地揉了。
  “阿纸跟我说,唐少使是‘可信之人’。”
  “……我?”
  “是。阿纸他十分信任唐少使,谢某虽然很多事不记得了,但谢某笃信阿纸。既是阿纸肯信的人,谢某便也不想同唐少使虚与委蛇。你我之间若有什么前嫌,也已是谢某生前之过,还望唐少使摒弃前尘,事事以诚相告。”
  “我们之间,倒是不曾有什么前嫌……”
  唐济摇了摇头,兀自苦笑一声:“只不过,我从来可都不是什么好人。我骗过你,骗过慕容,甚至十多年情谊的旧友都不得不骗。像我这种人,谢将军还是不要信我的好。”
  “只一封书信而已,便能让唐少使从洛京星月跑来凌月城,可见阿纸在唐少使心中分量。但如今阿纸与我休戚与共,唐少使若为了阿纸好,便不该有事瞒着谢某!”
  唐济默然片刻,叹了口气。
  “你想知道什么?”
  “我想知道如今那宁王殿下,是否已被凉王幽禁?我所带的沧澜部,至今打着‘宁’字旗,频迦洛京凌月各城百姓,至今仍以为这场兵戈是成宁两王储位之争,但这天下其实……已是凉王殿下的天下了,对不对?”
  “……是,却也不是。”
  “什么意思?”
  “因为……皇上毕竟还坐镇京中。”
  谢律一愣,他都差点忘记那个在京城里冷眼看着几个不孝子们在西南闹翻天而啥都不做的皇帝陛下了。
  “虽然皇上起先说,太子之位过众皇子‘能者得之’,但只要成王宁王他们一日尚在,便是凉王势力再盛,怕亦是敌不过皇上一纸诏书。”
  “到时凉王要么拱手认命叫多年心血白费,要么只能杀兄弑父、冒天下之大不韪攻下京城。可那么做失了民心倒也罢了,莫忘了周遭北漠、远辽等国对我大夏虎视眈眈,南疆局势亦不安宁,若是再有内乱,怕是整个大夏都摇摇欲坠,也不是凉王一人可以力挽的。”
  “更别说,凉王殿下自己……也未必想要那太子之位。”
  

第95章
  “他不想要?”
  “毕竟,又有什么可要的呢?”
  唐济望着窗外皑皑白雪,摇了摇头。
  “连年征战国库亏空,官员*商农皆废,越陆南疆贱籍奴隶流离失所成了乞丐强盗,成日骚扰良民百姓,许多城中白日里都关窗闭户不敢上街,夜晚更是被乱子流民烧杀劫掠、民不聊生。更莫说周遭各国虎视眈眈,这大夏皇帝若是当上了,也说不定很快就是亡国之君。”
  “所以了,成王宁王想争也就罢了,以凉王殿下那么剔透心肠的一个人,哪里又想收这烂摊子?”
  “那他还抢?”还不惜把死人从棺材里面挖出来帮他抢?
  “只是因为……凉王再不想管,却也不忍心这天下的百姓,落到昏庸之主手中为之鱼肉。”
  “成王乖张荒谬,而宁王虽天资聪颖、才藻不凡,却太过感情用事,终究不是治国的材料。大夏无论落到他们其中哪一个手里,都怕是会变得民不聊生、不可收拾。”
  “如今也只有凉王……才是大夏的一线希望。或许正是因为如此,荀阁主、卫道长甚至夜璞少主等人才愿意跟在凉王身后,我也是……一样的。”
  ……
  “唐少使心系天下,实在让人佩服,只不过——”
  谢律拱手欠身微笑,心道这凉王一系果然人人擅长蛊惑人心,也怪不得那么多奇人异士都被收入麾下。可惜,我又不是来听你说主子怎么怎么好的。
  “只不过谢某心无大志,如今所想着,只有如何保全自身还有阿纸,能不在平乱之后被过河拆桥、卸磨杀驴。还望唐少使指点迷津。”
  唐济点了点头:“唐济愚钝,只想到两条路……给谢将军来选。”
  “其一,你之前问我秘宝残片的事情,若是真的能够替凉王寻到,多半可保你二人一世平安。只是那两片残片,传闻一在我枫叶山庄,一在苗疆,却双双不曾被寻获,如今亦毫无线索。”
  谢律转了转眼珠:“若只拿到其中一个呢?至少能换我俩之中一个人么?”
  “……谢将军拿到了?”
  “咳,我是说‘如果’。”
  “不好说。总归还是要集齐六件秘宝,才可依据秘宝之中的线索寻得前朝地宫宝库,若能寻获前朝宝藏解了国库亏空难题,凉王殿下应该愿意对你二人网开一面才是。若是始终少了一件,怕是不够的。”
  “但那秘宝残片别说目前找不到下落了,就算侥幸寻得,区区几块玉石,又怎么知道是真是假?”
  唐济道:“荀大人祖上乃是前朝皇族守陵奴,他能辨出真假。”
  荀长么?荀长那么精明,也就是说……是不好造假的了。谢律心中暗叹又有一条路被堵死了,随口问唐济:“说来那个荀长他……到底是怎么回事?既是凉王下属,又为何至今仍在成王府中做事?我还听说他原先是跟着宁王的,那家伙到底是哪边的人?”
  “还能是哪边的人?”唐济瞧了他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他蠢。
  是是是……自然都是凉王的忠仆。这全天下,哪个敢不是你们凉王主子的人?
  正想着,却又懵然听唐济道:“我之前听人说,你是被荀长所杀,只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外面积雪压断了树枝,咔擦一声闷闷掷地,谢律胸口亦一窒,皱眉不解。
  “荀长他……杀的我?可他为什么杀我?阿纸他说,我、我当初是被宁王府之人所杀不是么?”
  唐济抬头看了他一眼:“荀大人那时,便是‘宁王府之人’啊。”
  谢律一愣,竟说不出话来。
  “谁叫……你是宁王所念之人呢?”
  “成王与宁王,一个是先后嫡长,一个是得宠皇贵妃爱子,虽然明争暗斗了那么多年,却始终没有到非打不可的地步。就连跟了宁王十余年的荀长公然背弃旧主投诚成王,都不足以让宁王下定决心,所以凉王殿最终下才……不得不设计让成王府杀了你,逼迫宁王与成王彻底决裂。”
  然后,成宁二王各自引兵,在西南火拼了一年之多……
  谢律虽还有些恍惚难信,但听了这话,有些事情倒是想得明白了——至今成宁二王相斗两败俱伤,也双双因弄得整个西南民不聊生而落了满满骂名,四皇子英王也殒命纷争。
  只有一个凉王,躲在宁王背后不声不响,坐收渔翁之利。
  却想不到,本以为自己不过区区一个带兵打仗的将军,却因为曾经的机缘,在凉王手中做了最终引发纷乱的**。
  阿纸曾说过,自己原先曾誓死效忠宁王,却被伤了心,所以才离开了京城,回到雪山。本以为自此能忘却前缘重新开始,却被京城那些人一步一步追魂索命,甚至如今一般死后都不得安息。
  “唐少使之前说,还有另一条路,是什么?”
  他心绪纷乱,艰难地问唐济:“若是遍寻不得剩下的两块秘宝,还有什么办法,能让我和阿纸不再受制于前尘、受制于卫道长?”
  “那个办法……”唐济缓缓道,“多半保不了你周全,但能保着慕容。”
  “是什么办法?”
  “让我带他回洛京。”
  “……”
  “凉王已有了卫道长,并不再需要慕容控尸;待到成王兵败,多半也再用不到谢将军你。但以我枫叶山庄在西南的势力,若能再加上南疆夜璞少主的面子,至少十年二十年里,应该可以合力保护慕容周全。”
  “谢将军,你虽不记得前尘过往,却还是将慕容留在了身边,想必慕容对你的一番心意,便是不用唐某多说,谢将军也感觉得到。”
  “只是,如今谢将军自身难保,又如何还能护得了慕容?谢将军若真的怜惜慕容,还是将他交于我照顾得好。慕容他……命途坎坷,心伤极重,何况已失你一次,定是无法承受你再在他面前死上第二次的。”
  ***
  “你去给唐少使送个暖炉,怎么送了那么久?”
  粼粼烛火之下,慕容纸百无聊赖地翻着一本旧书。谢律推门进来带进瑟瑟冷风,把一滴红烛油刮落在了纸上。
  “你又在这么暗的地方看书,都说了对眼睛不好。”
  “但我们这样的……想瞎掉都难吧?”慕容纸毫不在意,在书页上吹了几下,只等那蜡油快干了再揭掉。
  忽然却从身后被那人抱住,外衣带着丝丝庭院里的寒意,人则比平日里安静。
  “冷死了,你这衣服结了霜雾快脱了吧,”他低低抱怨了一句,又指了指床铺上外面一床锦被里的凸起:“我给你暖了被子。”
  屋里三个汤婆子,都被他放在谢律那床被子里,他刚才去了那么久,如今早该暖了。
  吹灭烛火,被谢律挤进床内侧,听着他的呼吸,瞪着满室死寂的漆黑,慕容纸已然懒得去想自己究竟多么没有原则了——
  起先,他每晚做完事就来自己房间,缠着要听“过去”的事情。慕容纸碍于他精心照顾自己,也不好拒之门外,可几次说着说着,还不到半夜呢,一回头便看到这人早躺在一旁睡香了。
  之后,干脆那人就自觉抱着被子来了。干脆那床被子就懒得拿回去了。
  然后干脆饮食起居都在这边了。各种侍从包括谢律的贴身侍卫小罗还有府上各种小丫头小侍女的,都纷纷一副“懂”的表情。
  有镇远大将军的“宠爱”加持,慕容纸在这里过的这段日子,可谓平生最奢侈的饭来张口衣来伸手。
  别说衣物的料子滑软得不像话了,就说房间的布置极尽精巧还每日熏着香,三餐更是巧手妙厨所做难以形容的好吃,还有年纪轻轻的小侍女随口说出的让他听着脸热的笑话,都让一向清心寡欲的他,终于充分理解了早先在书上看过的所谓“由俭入奢易”这句话。
  还有谢律。再忙都会陪自己吃饭,整日围在身边转的谢律。
  之前明明想的是,反正抹却了前尘,这次无论如何对他也不会有任何期待了。无所谓了,总归这残生,过一天算一天就是了。
  如今慕容纸并不知道自己对那人究竟有没有期待。
  可他却清楚得很——无论是每日早上醒来看到身边人的睡脸,还是盥洗的时候小侍女笑吟吟奉上的热水,特制的姜糖饼和以前没吃过的特产果物,又或者只是从雕花的窗框中漏下来的光点。每一天总是不知何时突然就会出现在身边的一点点小小的让人欣喜的东西,总会在心动的一瞬间让他再次确认这样的念头,日子若是……能一直这么下去就好了。
  可是,每一次这么想的时候,从来都不能如愿。
  这次不知道又会怎样一步踏空。若说心里不发虚,肯定是骗人的,但慕容纸最近已经学会了自我安慰——反正这辈子也从高处摔下来过那么多次了,大不了摔死就是了,又能怎样?
  何况还是谢律……这种简直是他命定的克星。在他身边,始终不弄个血肉模糊,根本都不算事吧?
  这么想着,翻了个身,却陡然对上谢律一双眼睛,在黑暗中睁得大大的正盯着他。
  “你做什么?怪吓人的!”
  这人原来还没睡啊?
  

第96章
  这人原来还没睡啊?
  “怎么不睡?冷醒了么?”这屋子里炭火烧着,也不算冷吧。
  那人从自己被窝里伸出手脚,把慕容纸整个一扯,便扯进了那明显比这边温暖了不少的被窝,默默将慕容纸环在怀中,像是环着什么珍宝一般仔细。
  慕容纸虽一向不怕冷,却也还是喜欢暖意的。过去谢律的身子总是像是个大火炉,如今虽然变了僵尸,温度却还是莫名比他要高。
  “你做什么……这样不更冷了?”
  慕容纸深知自己周身冰块一般凉,抱在怀里是绝对取不了暖的。而且虽然两人这一两个月日日同床共枕,却总是分被睡的,谢律从来没有瞎不正经动手动脚,因而从来还不曾这么亲密过。
  不知道今天突然发什么痴。
  又不是说……又不是说像过去一样多么喜欢我。反正什么也不记得了,整天笑眯眯叫我“娘子”什么的,也都只是戏言而已不是么?
  他只是暂时没有人可以相信、可以依靠罢了。
  这么说起来,过去他应该也不是多喜欢我才对吧,明明为了宁王选择抛下我……慕容纸想到此处,又觉得自己简直还是如以前一样荒唐,分明铁一般的事实摆在面前,可想起谢律以前看他的那种眼神,又觉得自己在对方心里,多多少少肯定是有一席之地的。
  “唐少使说……他想要带你回洛京。”
  夜色中,谢律微涩的声音从上方传来,“他说我护不了你,而他能保护你,我说不过他。”
  什么啊……
  慕容纸一阵气闷。就说他今晚从进门就异常——果然是跟唐济两人私下胡说了什么吧?谁保护谁啊?我一个人十几年二十几年都过来了,是要人保护的么?!
  说得我好像是你们的什么金屋藏娇一样。不过被你照顾了一两个月而已!也不想想你、也不想想唐济当年,在听雪宫里被我伺候了多久?
  “你不要走好不好?”
  环着身子的手臂收紧,窗外落雪簌簌,窗内只听谢律轻声道:“我不想你跟他走,你不要走好不好?”
  慕容纸骤然听着那声音里似乎有些哭腔,很是吃惊。想要抬头,身子却被谢律按在胸口动弹不得。
  “我会保护你。”
  “我会拼尽所能护着你,去找那两片秘宝下落,一定找到它们,找凉王换我二人自由身!阿纸,我在这世上……就只有你一个而已,你不要丢下我好不好?”
  慕容纸被他压得简直没法喘息,心底微微发疼,却更觉得好气又好笑。
  我当然知道你怕,知道你不安,没有依靠。
  因为我也……有过这样的日子。
  二十年前,师父刚离开听雪宫的那段日子,亦曾夺去他的前尘。他只记得一些零星过往,就那样恍恍惚惚一个人在听雪宫中失魂落魄了不知多久,相比之下,谢律竟在极短的时间里便能一如既往生龙活虎,也真是本事。
  只是……
  你这个人,一次这样,两次还是这样。没人可以依靠的时候,才想起我的好来。
  倘若有朝一日想起了那宁王来,又不知道……
  哼。
  “若我说,我不想再管你了呢?”
  嘴上这么说着,搭在谢律腰上的那只手却暗自使了点力。按了按,这腰好像比以前肥了啊……虽然穿了衣服仍然显瘦,但是脱了之后,这肉,也不要太结实。
  最近吃得太好长上的?最近每晚说是买给自己吃的小糖饼,最后都要被这家伙抢走好几块。
  不不不,人死了还能长肉么?不能的吧,所以只是错觉而已?
  还是当年在山上的事实就已经就把他养肥了?
  这么胡思乱想着,却只觉得后腰一送,谢律贴着他身子的手臂有些发抖,放开了他,没说话。
  黑暗之中漫长的静默,让慕容纸很是不安疑惑不习惯。
  不对呀这。
  那个整天笑眯眯的粘人精,真想留自己,哪有这么容易就放弃的?该不会又是算计好了本来就想送自己走,又知道自己必然嘴硬,所以故意说那些话顺水推舟什么的……
  如果真是这样,也太狡诈了吧!
  重重一推,将两人之间距离拉到一尺远,也不顾被子里进了冷风。那晚没有月亮,慕容纸也看不到他什么表情。
  “若是以前的你,怕是根本就不会留我。如今你留我,也不过是把我当作浮木而已,我又为什么撇着唐少使那边安稳日子不过,非要留在你身边犯险?”
  他屏着息,等着谢律回答。半晌,却只在虚空中听得一句闷闷的“嗯。”
  这种不置可否的“嗯”,让他反而更加气闷——
  可恶,学深沉了是吧,还给我玩起“以退为进”了是吧?但你那性子能沉得下来?那么多年,我还不知道你么?!
  “还说什么要‘保护’我,像你这样分明自身难保,又怎么能护得了我?”
  屋子里仍是许久的死寂,过了好一会儿,只听那边又低低“嗯”了一声,再无半点声息。
  慕容纸钻回自己的被子老大不高兴地背过身去,身后谢律也侧身向外。
  静了一会儿,慕容纸全无睡意,睁着眼睛,陡然听得身后低低一声啜泣。
  却仿佛是他听错了一般,再听又没有声了。只微微觉得床铺有些颤抖,却也像是错觉。
  应该只是而已错觉吧。
  谢律那种人,怎么会因为这种事情而委屈。
  别胡思乱想了,虽然他口口声声叫着“娘子”“娘子”的,可那不过是胡言乱语,又不是真被他当什么“娘子”了。自己要走,他就算真舍不得,也不过是如同小孩子般怕一个人从此没了依靠罢了,自己又何必再自作多情。
  隔日清晨醒来,谢律不在身边了。而往日里,总是笑眯眯地叫着“起不来”赖床赖半天的。
  哼。慕容纸脸上不在乎,可被他大力甩在床上的被子却不是这么说的。
  寒着脸一出门就在前堂遇上了喝茶的唐济,于是在其盛情下一块儿吃了个饭,又在熏得暖暖的客厅里闲闲用点心。
  这个时候,谢律才终于回来了。
  一身没来及拂去的鹅毛雪,指挥着好些小厮大棍子大箱子的抬进来好些货物,摞在前堂两侧。
  “这是什么?你大雪天的……出去置办东西?”
  “嗯,”谢律一如既往笑容明亮,“凌月城特产,你这些日子喜欢的吃的用的,我买了好多,一并给你带过去洛京那边。”
  慕容纸心里默默翻白眼。
  呵,这谢律,看着模样挺开心的嘛,跟送穷神似的迫不及待,昨晚不是说不舍得我走的么?看来果然是我想多了。
  “唐少使,我跟你说哦,阿纸他除了小糖饼不吃特别甜的东西,喜欢屋子里点橙油和丹桂,不喜欢熏衣香,还有那……”
  唐济微笑:“唐某一早便认得慕容,他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唐某知道的未必比谢将军少。”
  谢律吃瘪,反手拽过慕容纸:“唐少使失陪一下,我还有点事,要单独给阿纸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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