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无终极兮-第1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直到景云带着陆离过来,跟他们打招呼,二人才回过神。
  慕博衍不知道魏弘站在自己身侧有多久,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魏弘向景云告退,扬长去了。看着,又愣了一下,景云伸手在他面前一晃,才摆出一个笑脸:“太子殿下。”
  “远远就见你俩漠然立在宫门下,孤刚过来魏侯爷这一下就又走了。你们有什么事?”景云问道。
  慕博衍说:“没事,侯府还没落成,侯爷又刚至京都,估计是回去忙了吧。”又问:“殿下这是要去哪?”
  还没等景云回答,倒是见陆离的眉头不自然的凑了一下,心下知道景云这是要往哪去。安歌跟他说了,彼时他离了京林清猗便让人接出了浅云阁,从此那个上元佳节,一曲惊世,艳绝天下的玉娘林清猗便从京城消失了。北疆回来后景云往他那边跑得也少了,估计都是去了美人那里。慕博衍并不想深究景云的心思,只是陆状元世家风气太盛,太子随意出宫,还是去见那么个出身不庄重的女子,虽说没什么了不起,传出去了也只是件附庸风雅的风流韵事,到底也是不得体面,难免失了身份。
  景云笑着:“博衍是否跟孤一起出宫逛逛?”
  陆离看一眼中兴王爷,还指望这个能够给劝劝,却不想那位爷压根不看他,大方点头:“自然是好,殿下请客,博衍却之不恭。”
  陆离默默跟在身后,以为去了趟北疆那位能够有所改变,却发现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王爷曾经的声名远赫一身浪荡纨绔的毛病只怕没那么容易就改了,太子侯爷对他都另眼相看,姚安歌也甘愿王府一住就是数年,他看到的这位也就只是个长相好看说话好听的世家王爷,虽说北疆之事倒也是出了力气,但还是在心里摇了摇头。
  美人看了,曲也听了,好好的消磨了一阵时间,景云也算心满意足了,三人又去大街,寻了处酒楼。到了楼上,慕博衍见姚安歌已经要了一个雅间,估计等候多时了。
  等酒菜上齐,四下无外人,陆离终究还是没能忍住:“太子殿下,下官对清猗姑娘并无轻看,但到底是优伶出身,做个红粉知己也成,却也是不该过于亲近。”
  景云端着酒杯的手顿了顿,没有回他的话,只是将杯中酒往口中倒。
  慕博衍看那空盏,却是笑:“太子闲时出宫,交交纨绔,会会乐姬,流连歌舞丝竹,虽说传出去的话语是不大好听,但年少风流也是无关大雅,总比那二位眼中,太子勤政仁厚克已尽职要好得多了。”
  慕博衍又悠悠的道:“但话又说回来,太子年岁也不小了,不知什么时候皇帝陛下会记起给殿下寻位太子妃呢?”
  姚安歌只是有意无意的看了慕博衍一眼。
  陆离却是愣了愣,看着太子,想着倒也是,太子年纪也是时候立妃了,就是不知哪们姑娘会有这等福气。可又一转想太子妃是何人本就不是重点,若是太子真的成家,都说成家立业,若真是如此,那娶亲之后也该跟着皇帝学着理政了,如此一来那二位……
  陆离沉默一会,叹道:“殿下韬光养晦,是臣目光短浅,说了不该说的话,该罚。”说完仰头自罚一杯。
  景云刚刚还有些感激慕博衍的解围,但瞬间目光又冷了一冷。
  慕博衍说完却是低下了头,避开景云的目光。
  景云接了林清猗出花楼,又时常去看望,中间带着几分深情夹着多少假意,谁又能说得清楚。
  慕博衍想,景云深宫中沉浮,经历了多少旁人看不见的苦楚和不自由,他的所求必是一开始就定好然后直直向那目标而去,绝不会让自己偏离了那条路轨,哪怕是情不自禁。而陆离负着才名,假以时日倒也不失为一代栋梁,只是之乎者也念得多了,历经的事到底还是少,人□□故到底是没有那么老练。
  却听外面传来一阵吵杂,哭闹声夹杂着叫喊声,还有……
  “外面怎么了?”景云皱着眉问了一声。
  雅间的门关着,姚安歌打开,只看一眼眉头几不可查皱了一皱。“回殿下,崔侍郎的儿子跟魏侯爷打起来了。”
  慕博衍的心中叫苦不叠,要么抬头不见低头也不见,照了一次面就发现哪哪都有他。近前一看,说是两个人打起来了,明明就是魏弘在压着崔望暴揍,边上还有个姑娘抱着琴哭得梨花带雨。“安歌去帮一把侯爷。”
  陆离觉得莫名,还叫姚安歌上去帮一把,这也太不妥了,可怜他手无缚鸡之力,又怕事情变大,跟着姚安歌也就出门了。
  “博衍,”景云一把拉住也要出门的慕博衍,一双眼眨都不眨地盯着他:“你要如何?我不想你搅进这些事里。好不容易度了北疆之乱,再出了篓子你让我怎么护你?”
  慕博衍却轻轻将自己的手抽回:“放心,我有分寸的。行臣道、知事,行王道、知人。博衍何人,太子清楚,该物尽其用才是。太子殿下稍候片刻,我去去就回。”说完不管身后的景云黯淡的目光,头也不回的朝外走去。
  我是真的不喜欢你搅弄这些事情,不想你陷进这些俺臜事里,可是手里却是空落落的。
  见他来了,陆离一把抓住他,陆状元早就急得不行了:“王爷,您快让姚兄把侯爷拉回来,这么打下去,只怕……”
  心里却是冷笑:“没事,安歌他们有分寸的,再打一会,最好把崔公子揍得连他爹都认不出来,省得他家老子过来找咱的麻烦。”
  陆离有些听不懂了,他们怎么就沾上这事了呢,却看慕博衍指一指那位我见犹怜的抱琴姑娘:“这崔公子不是在跟本王争她吗?”
  陆离眼睛瞪得老大,一脸被雷劈了一般的惊悚。
  慕博衍的话说的不重,但边上围着的人本就不明就里,魏弘初来乍道,认识他的人本就不多,这一听,马上就清楚了。于是谣言传出,传那位歌女有着倾城之貌,漂亮的让人一见着迷,中兴王跟侍郎公子为了她大打出手,倒是把魏侯爷干干净净的择了出去。加上崔望原先跟那个李昭本就是一丘之貉,两个是臭味相投得很。李昭出事之后崔公子倒也是有所收敛,时日一长,多灌了几口黄汤那要命的色心一起早忘了个干净。风评本就不佳,这次让中兴王爷教训了一顿,也是该。
  外面风言风语不一而足,魏弘不知道慕博衍是何打算,可是他坐不住,那天是他冲动了些,如今这般置身事外,他怎么也得去看看。
  刚给景承宇那写了帖子让京生送过去,然后就见人领着魏弘进来了。叹口气,却只是叫一声:“兄长。”
  魏弘看着他云淡风轻的坐那,想了想,问:“你把那个小姑娘送去哪了?”
  慕博衍皱皱眉,轻声说:“京生给那姑娘赎了身,又给了银两,送去乡下安顿了。”
  京城流言蜚语沸沸扬扬,其中的主角早早却谢了幕。魏弘的脸阴晴不定,不再说话,只是看着他,黑黝的眼珠里不知藏着什么。
  慕博衍叹了口气,到底还是说了:“一会我去大皇子府上,兄长一起吗?”
  那日的并非巧合?演这么一出就是为了这个……魏弘的眼登时放大了,可是中兴王那张脸上看不出任何端倪,许久,摇摇头,沉默的选择了离开。
  慕博衍叹口气,姚安歌悄无声息的站在他身后,魏弘的爱憎太过分明,怕是这帝都所不能容的。
  “安歌,你说北疆之事,兵部的令连着皇帝的虎符都是秘而不宣的东西,除了带军将军,将士们都是到了地才知晓自己是去向何方。为何会有人向乌孙透了消息?”慕博衍一回来就让姚安歌查过这件事,安歌那边并无进展,如今却又旧事重提。
  姚安歌眼皮都没抬:“王爷,崔仲虽是兵部侍郎,但却是没那么大的权,更没有那么大的胆。”
  “安歌你说,一个看你不上眼不想你好活的人,和一个不怀好意却对你好却背后下刀子的人,这样两个敌人,应该先对付哪一个?”慕博衍好像觉得这么说又有些不对,“说是不想我好活倒也还没动手,另一个也没见得怎么对我好,但也都是差不多。安歌,你说呢?”
  姚安歌瞧着少年:“都是敌人,谁先谁后全凭王爷的意。”
  景承宇一接到慕博衍的拜帖,就在琢磨他来是要干嘛。要说交情,中兴王入宫那时他已经成家建府了,偶尔进宫匆匆照面,话都没说上几句,倒是他老子,他比较熟,还好,死得早。那小子不是一只跟着太子的吗?上次去北疆倒是让他有些吃惊,不过也没碍着他什么事。倒是老三有时候还会靠近一下他。
  转头对身边的丫鬟道:“去叫肖管家来。”
  大皇府管家肖正则形容佚丽,昂长七尺,一眼便能让人记住。而且不单金玉其外,内里也是有真才实学,可惜了,商贾出身。朝廷轻商,士农工商,商人是为末流,商人子弟绝了入仕的路。景承宇惜才,便收了他留在身边做幕僚。
  人都有些毛病,但瑕焉能掩瑜,有些毛病的人更好控制。
  肖正则一进来,景承宇将慕博衍的拜帖往前一推,示意他看。接过帖子,一目十行:“中兴王爷慕博衍?”
  景承宇点头,也是不解:“说来这位王爷你怕还是没见过呢。长得倒还是不错的,”景承宇不怀好意的看一眼肖正则,“应该能入得你的眼。”却发觉他的脸色有些难看,“脸色不好,怎么了?”
  肖正则想了想,话到嘴边却又给吞了回去,摇摇头:“没事,倒是殿下莫要再要再挤兑小人了,殿下知道我的。倒是这位,稀客啊。”
  景承宇摇摇头,眯一眯眼:“他一会来,你边上看着,瞧瞧这小王爷是要唱哪一出。”
  慕博衍进了景承宇的府,话一句还说完,先拍了封两千两的银票。
  景承宇看着他,脸上早就没有平日那温和有礼,更不要再说那常年挂着的笑脸,早就不知沉去了哪里。他看着那银票,只是一愣,问:“王爷,这是为何?”
  慕博衍白着一张脸,也是干脆:“没别的意思,博衍只是拿这钱向您买个方便。”
  景承宇更是奇怪,这少年的语气不善,中兴王爷从来都是笑脸迎人,怎的这么大火气,让他坐下,又叫人奉了茶,好言道:“怎么了,有人得罪王爷了?我府中的人?”
  慕博衍摇摇头,面上又绷紧了些:“您与兵部一向交好,可那兵部侍郎崔仲,豫鲁蝗灾还没过,流民未安又闹流寇,他倒好,不仅尸位素餐,如此庸碌无为,还……纵子行凶。李昭之祸虽已过了两年,但满城世家子弟都克已律已,他崔仲的儿子倒好……哼……”
  秀气的脸上满是愤慨,话说了一半又咽了回去,眼睛瞥一眼景承宇,又转开,听他那话对崔仲倒是恨得牙痒。李昭之祸?那时李昭事发,发配北疆,遇上北疆之乱,命也就丢在了那个蛮荒。可怜李儒成年老之后被儿子拖累削官下放,到最后落得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惨境遇。毕竟他也为自己谋划了那么多。
  崔仲?那个老匹夫虽说身在兵部,他跟兵部走得的确也是近,但那个老滑头圆润了一辈子,溜须拍马,谁也不得罪,也是谁人也不靠。景承宇实在,反正是个碌碌无为之人,不挡在自己面前,又看不上眼看,便是随之任之。
  慕博衍的样子看起来真的是气极了。可他却觉得不对,这怒来得好像没什么由头。
  肖正则经常混迹花街柳巷市井之间,传闻倒是听说了,悄悄至景承宇身侧,耳语一番。
  原来如此,少年初长成,也开始了寤寐思服,辗转反侧。心里倒是乐开了,英雄难过美人关,何况这么一个纨绔小儿。
  “是崔仲那儿子惹着你了?”
  慕博衍低着头不说话。
  崔仲与他并无关系,但老头心思太活络,既然收不归已用,折了也好。还能借个机会跟这小王爷示个好,顺便彰显一下自己的本事,耐心多了几分:“是与不是?”
  慕博衍别扭了一下,闷闷的点了点头,捏茶杯的手指关节都泛白了,桃花眼中的怒色愈发明显:“那姓崔的狗儿子欺人太甚。”
  景承宇心下了然,果然就是这么个事。故意慢条斯理地问道:“可我这听来的却是王爷府中那位姚公子跟魏侯爷把那崔望好生揍了一顿。莫不是我这边听错?”
  “那是他自己找揍。”慕博衍的怒意更盛,“本是想放他一马,那狗嘴太不干净了,着实是不堪入耳,姚兄才动的手,侯爷也是路经遇上的。那些话我也就不跟您学了,污耳朵。”
  景承宇点点头,坐在那边半天不见言语,却听他突然说:“那姑娘必定天人之姿。”
  慕博衍愣了一下,抬头看着景承宇,反应过来之后原本怒白的脸上竟浮起一层粉红。
  景承宇看得清楚,大笑起来,好久才止住,桌上的银票往他那边推回:“朝廷命官若有不对,自有国法家规约束。崔侍郎欺上瞒下尸位素餐也好,教子无方纵子行凶也好,你说的若是属实,我定不会饶他,皇帝陛下自然也会办他。但公私要分明,若是为着儿女私情,坏了朝纲,岂不是因私废公,乱了纲法。博衍你说是与不是?”
  慕博衍想要辩解,却最终只是讷讷点了点头。
  景承宇看着他这个样子,将信封朝回推了推,又对慕博衍说:“博衍啊。父皇与老王爷有手足之谊,而你自小便让父皇抱养进宫,当半个儿子。只是王爷这些年大了,也就生份了,不然,你也该叫我声大哥的。你这事大哥心下有数,人也揍了,这气也该是出了不少。别闷着了。”
  慕博衍自然是没接回那银票,说:“殿下都自称大哥了,做弟弟的又怎会小气,拿出手的东西更没有收回的道理。走动的少了,也没怎么给侄子侄女送些东西,这点钱就当是我这个做叔叔的给孩子们的红包吧。”
  景承宇勾出一个笑脸:“那……就却之不恭了。”
  等慕博衍带着一脸的不高兴出了大皇子的府门。景承宇稍一沉思,慕博衍求上门来,他自然是要尽点力了。
  看着那装着两千两的信封,景承宇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正则,崔家那里你加些东西,我跟唐义良说声,豫鲁那边的事便将他推出去顶着,记得带上户部。”往椅背那靠,半眯着眼,悠悠道,“老三这些日子过得太顺遂了,也该让他忙上一忙了。”
  “是。”肖正则俯身应道。
  景承宇的眼神瞟一眼肖正则,旋即又闭目养神:“正则啊,若是崔家那小姐识抬举,本王倒是不介意网开一面的。”
  肖正则的身子顿了顿,赶紧谢道:“奴才多谢殿下成全。”
  斜靠着,朝着他摆摆手,肖正则便退下去办刚才景承宇交代的事了。
  拿出那份拜帖,与那信封放到一起,慕博衍啊,你倒是真给我送了份大礼啊。
  慕博衍坐在马车中突然打了个喷嚏,揉揉鼻子。
  京生赶忙问:“主子可是受了凉?”
  慕博衍摇摇头,又静静坐那闭目养神,好像刚才在大皇子府装模作样的那顿气生得着实费力。然后又听京生在那发出似有若无的一声叹息接着一声叹息。他一上马车,那京生就这么唉声叹气的。慕博衍忍住了很大的性子才让自己忽略这声声叹息。
  下车回了王府,京生倒是不叹气了,只是跟在王爷身边,走哪跟哪,哪哪都能见着他。想假装看不见已经不顶用了,慕博衍看着他,不得不开口:“京生呢……”
  京生抬头,小媳妇儿的委屈小眼神盯得慕博衍几次把到嘴边的话给吞了回去,叹了口气:“你这是觉着今儿我花费得多了?”
  京生想,何止是今天,王爷你哪天花的都多,却是说:“不多不多,也就区区两千两,加上打发那姑娘的也就个六七千两银子,跟别家大人动辄就是黄金万两,如此,您倒是显得小气了。”
  合着不还是说我花多了。京生是不理解慕博衍这行事为何,一个卖唱姑娘,那个莫名其妙挨顿打的崔家公子,跟自家主子是半文钱关系没有。在他看来自家王爷这么做就是为败家而败家。
  慕博衍倒是起了为人师表的兴致:“京生啊,这京城中各人的关系那是千丝万缕,见过蚕农剥茧吗?”见他摇头,接下去道:“找到个头,徐徐图之,才有那丝丝分明的洁白蚕丝。京生啊,可能今儿你家王爷就扯着那根线头了呢。”
  慕博衍的笑让京生还是觉得不理解,这么绕了八百个圈子的去给大皇子送钱,图的是什么啊。
  “京生,虽说我这点鸡毛蒜皮不值一提,但求人帮忙,当然要摆出十足的诚意,这么点破事儿,我拿个万把银子去,这天平就差得太多了,礼太重,收的人的心思就会重,自然会有所提防。既然多不得,少就更不成了,毕竟你家主子在这京城多少也算有些名头,胡闹荒诞的败家玩意儿,送得少了,不是让大皇子屈心吗?”
  京生欲哭无泪,宫里面那位私养歌女是韬光养晦,自己主子一掷千金也是花之有理。慕博衍看京生还是那副痛心疾首的样子,“这事吧也就能去景承宇那说几句。景修宜他事不关己才不劳心呢,若是要他劳心,付出的代价必定更大。而太子自然就更不能让他扯进来了,就算真去找他,就他那谨慎样,定也是碰壁而归。”慕博衍笑了笑,“景承宇好大喜功,又喜欢让人高看,这么点小事,去求他,他自然会帮点小忙。再者,他也有着自己的算盘,我这也算是跟他互利互益罢了。”
  “京生啊,若是心疼那银子,就多多去赚些回来。田产庄子铺子什么的多置办些,”目光带着些深意,“记得悄悄的,别让人知道那是府中出去的银两就成。”
  “京生啊,府上的事就劳你多费心了,你看着办就好,不用事事向我汇报了。”
  “是。”慕博衍的信任京生是知道的,他也很是珍惜,府中事自然更是尽心,主子也知道为以后打算,也就够了。


第17章 借力
  豫鲁这事越闹越大,将流民作流寇禀报的兵部,明明户部下了发赈灾银两,却还是逼得流民成了流寇。
  景既明哪里是怒,完全是暴怒,差点把整个朝堂都给掀了。养着你们,倒是把你们的胆子养得越来越肥了。目光冰冷扫视全朝,这帮蛀虫也该除除了,然后着大理寺彻查。
  大理寺动作倒是快,没几日就出了结果,兵部侍郎崔仲欺上瞒下,连着户部尚书王敏之私吞赈灾银款,将流民作流寇报。看着那呈上的确之凿凿的证据,被自己一步一步提上位的臣子这么咬一口 ,见血带肉,一怒之下,将王崔两家抄了个底清,全府发配岭南,永世不得再录用。主犯下带出的那些泥沫子,也都得了严厉惩处,这次借着豫鲁之事,兵部丢了个侍郎,兵部尚书向皇帝请罪治他不察之罪,景既明虽然在气头之上,但也没被气糊涂,虽说崔仲欺上瞒下的手段太过高明,唐义良的失察却也是真,也是象征的罚了一罚,兵部倒也算不上伤筋动骨。而另一边的户部就没那么走运了,户部是夏朝的钱粮银铺,当头的尚书被治了罪,肉肥膏丰的地儿,底下的那么些个人又有哪个屁股是干净的。大理寺这一查,户部那是人人自危,查出来一些,又被狗咬狗咬出一些,这么查下来,不仅户部元气大伤了,六部九卿多少都沾了点腥。而借着这场狂风,混水摸鱼的,落井下石的,破财免灾的此起彼伏,满朝上下那叫是个热闹。
  崔仲晚节不保,还没来得及去圣驾前辩解,就被捕下狱,然后抄家流放,被这一连串的惊变连吓带恐,竟就那么的死在了狱里。至于发配路上少了位庶出的崔家小姐,又有谁会去查呢。
  这水一混,慕博衍也忙,大殿上站着的那些人有几个手里头没沾着事的,都是不干净的,这混乱里,他大事是做不了,但摇旗呐喊推波助澜,惟恐天下不乱的火上浇油那可是他强项。倒也是没让他白辛苦,几个暗地里太子那边才华横溢却无权势的年轻人脱颖而出成功上位了。第一次,那个在宫中如履薄冰的人有了自己势力的雏形。
  慕博衍还特识识务的给景承宇送了一堆的东西以示感谢,又特意设宴答谢他。
  景承宇本就觉得慕博衍这么个未及弱冠的纨绔没什么能耐,北疆之事完全是魏家父子跟徐有令的功劳,他只是运气好捡回来一条命。这些日子再一相处,对他更是消了疑虑,他自信自己还不至于会看错这么个半大少年。
  再者,与其说是他帮了慕博衍的那点小忙,他得的好处才是最多。狐狸一样的老三他本就不指望能将其一口咬死,这段时间景修宜那焦头烂额,顾此失彼的模样就已经够他暗笑了。还让肖正则的心在他那待得死死的,有毛病的人好啊,让人安心。
  查得差不多了,景既明也收手了,江山代有人才出,朝堂换了些人站也无妨。豫鲁蝗灾引起的朝堂动荡倒是停息了,可源头还在那摆着,闹出了那么大阵帐,下狱处罚了那么多人,总不能就把豫鲁的事就那么给搁置了。
  朝会上再次议起豫鲁灾祸,换了批朝臣,却还是没能改变多少,吵吵嚷嚷却是拿不出什么实质东西。其实就是赈个灾罢了,继续按先前说的,下发银两开仓放粮就行了。难的不是蝗灾,而是朝堂的人欺上瞒下,贪赃枉法,各州官员贪得无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