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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终极兮-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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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完早饭,从前厅挪到了书房,慕博衍没说话,魏弘自然也是不吭声。
  “吃完饭,兄长接下去一般做什么?”慕博衍看着坐在那默默的魏弘,只得没话找话。
  魏弘愣了一愣,说:“练功。”
  “晨起活动一下,倒是好的。兄长的一身功夫是废不得。”慕博衍想起了战场上那个冲锋陷阵的魏将军。
  魏弘笑了:“京城太好了,待得时间长了就会忘记所有的不安,人的反应也会变得慢了。手脚再不动动,估计整个人也就真废了。”
  慕博衍这才记起魏弘活着的这二十多年里,纪律严明的军中,生死相搏的战场,应该没有一段日子是如今这般安逸平和,才会养成如此居安思危的敏感。
  “太子的婚事定下了。”魏弘若无其事的提起。他还记得昨夜慕博衍说害怕太子。
  慕博衍听了,笑了:“是啊,听太子说过陛下早就起了这个念头,这会儿终于是定了。是中书令家的千金。倒是一门好婚事。”最近这帝都,太子选定太子妃应该是最大的一件事了。
  中书令郑大人不惑之年才得的这位掌上明珠,自然是宝贝万分。虽说郑晏荣年岁大了,这中书令也是当不了几时了,但荥阳郑家是当世大家根深叶盛,这次皇帝倒是真的给太子找了个好的太子妃。更别说太子妃那位大哥,正是现今的吏部尚书。郑家属门阀世家,也不知是繁荣了几世,自是没有站党入派,他们本身就是一个强大的力量,但如今看来,是要成为太子阵营的中坚了。
  “太子年岁也是到了。听闻太子妃是京中盛名的才女,这也算一段良缘。”魏弘纵使对朝堂的风云识得不深,也知这次大婚,对太子是百利。
  是否良缘他是不知,但慕博衍想,若是他自己的妹子,还是离了这朝堂的好,入了那深宫,只怕是手段要比才华更为重要了,却仍是笑:“说到年纪,兄长年岁也不小了。为何还不成家?”
  慕博衍没管魏弘脸上的不自然,接着说:“别人在兄长的这个年纪孩子估计都已经生了一窝了。”
  魏弘觉得自己的额头都冒汗了,这话说得好像他年纪已经很老了一样,明明他连二十五寿辰都还没过。但他说的也没错,寻常男子他这个年岁的确是该当爹了。魏弘说:“一直常年在外,战场无情,刀剑无眼,说不定哪天就回不来了。又何必耽误别人。我一个人习惯了。”
  “话是这么说,但也不至于一个侍妾都不立啊?”慕博衍看着那一张英俊的脸,还是觉得有些奇怪,毕竟这个时代,世家子弟未成亲的有,但连个侍妾都没有的太少太少。
  魏弘看他一眼,觉得他问得有些多余,道:“我连妻子都没有,要侍妾作甚?”
  慕博衍一愣,差点就问出口,那你有需求的时候怎么办?自己解决?还是去找姑娘?想了想,这个问题太私人,也太过于猥琐。“那难受的时候怎么办?”慕博衍让自己尽量问得得体一些。
  难受?魏弘听得不明白,看慕博衍的表情他竟觉得有些猥琐,军中全都是年轻气盛的汉子,虽说他是将军,没有人勾肩搭背的跟他说某些事,但不代表他没听过,不知道。只见他表情认真的回到:“有时候早起的时候会有点……但过一会就好,只是这不都是正常的事吗?也算不上难受。”
  慕博衍有些听傻了,这么无欲无求?还是他太过于俗了?他突然有些拧住了,不死心地问:“难道你就没有夜深人静、孤枕难眠的时候?”
  “战事不妙的时候的确是会夙夜不安。”魏弘是非常认真的思考之后才给出的答案。
  慕博衍真的服了,就在他觉得他不该起这个头的时候听魏弘说:“其实,父亲在的时候也催过亲事,只是我觉得还早,总会有那个时间的。却不料……”
  慕博衍沉默了一会,问:“兄长从小到在可有喜欢的人?”
  魏弘说:“当然有,父亲,母亲,蓁蓁……还有……”你字还没出口,就听慕博衍接下去说:“不是这种,难道你没有遇到过那种能让你——怦然心动,想与之亲近的人吗?”
  魏弘眼神流转,从慕博衍身上掠过,然后过了好一会都没再开口。
  只要魏弘说出那个有字,慕博衍就会不管那姑娘什么身份地位,就算魏弘看上的是公主,他也会帮魏弘抱得美人归。等了好久,才听魏弘说:“没有。”
  “那兄长说说喜欢什么样的,小弟帮你寻寻。”倒也没别的意思,慕博衍只是觉得魏弘不应该这么的孤家寡人。
  慕博衍突然上前,凑到魏弘的边上,靠得近了些,那绣着银线繁复考究的衣领处传来一阵暗香,魏弘知道那是清洗过后的衣服熏香之后带出来的味道,可又觉得那清幽的味道就好像是那人身上独有的,突然就有些不自在了,错开眼看向别处,站起来,说:“我还是先回侯府练功。”
  说着便往外走,慕博衍觉得奇怪了,怎么说走就走啊,我不就是想帮着做个媒吗?这么不招待见?


第20章 戏本
  去年桂子飘香的时候皇帝便起了给太子娶正妃的念头,却是等到今年初秋才算将太子妃的人选定了下来。等所有流程走一遍,太子大婚的日子估摸着怎么也得等到岁末了。
  那日过后,魏弘往王府明显少了很多,就算来,喝杯酒品口茶,然后坐一会便走。
  可惜,这自在的日子也没给让慕博衍过太久。姚安歌人脉广,这段时间他将自己的力量慢慢的归到一处了,这件事本来就在做,到这个时候也算完成了。还有林清猗那边,不知道是她太过谨慎,还是景修宜那边过于沉得住气,这么长时间竟然是一点异样都没有。姚安歌不敢放松,只能死盯着。
  兵部虽然从豫鲁之事中脱了出来,崔仲也死在了狱中,但王敏之没死,唐义良也好,肖正则也好,他们做的事姚安歌都有知晓。崔仲那老狐狸手里有的东西若是景承宇知晓,只怕是会跳脚。崔仲一把年纪都还只是兵部侍郎,他的庸碌无为是自然的,但整个兵部数他的资历最深,官场浸淫多年,又怎么会不给自己多留些退路呢。只是可惜了,他怎么也料不到会倒的那么快,留的那么多条的退路,竟是一条都来不及走。如今那些退路都成了慕博衍手中的筹码。
  “安歌,听说肖管家都要当爹了。”慕博衍似是有意无意的说了那么一句。
  姚安歌一笑,说:“王爷放心,贺礼已经准备妥当了,不日就会送上。”
  最近京里头大部分的茶楼戏班子都在传一个话本子,说的是一个大臣将女儿许了人,却不料女儿有个私托终身的小郎君,不愿嫁人。而那小郎君家中刚涉有朝中大案,于是乎骗了大臣家的小姐,以为自己父亲罪犯涛天,借着小姐的手栽赃嫁祸,竟将大臣生生逼死狱中,郎君却抱得美人归的故事。
  说书的,唱戏的,百口相传,几天之内故事便在京里传开了。
  这日肖正则正与一帮狐朋狗友在梨园听戏,演的就是这么一出。看也就看了,他倒也是没多想,戏文写得不错,唱得也好,但毕竟就是个娱人的故事罢了。却不防听到后桌人的耳语。梨园本来就是嘈杂之地,什么人都有,看戏说话都是正常,要不是肖正则耳力好,心思又较一般人缜密,要不是那话语中提及的某个人名,让他又加了几分心思听。估计事也就那么过了。肖正则装做不经意去看,那三人一桌,看穿着一般,寻常百姓而已,但说的话却让他心惊。
  甲说:“你说这戏文里唱的是真是假啊?”
  乙说:“管他真假,好看就成了,在意这些作甚?真的如何,你要去给那大臣伸冤不成。”
  却听丙说:“真假我是不知,看着这戏,若要搬到谁身上,我倒想起那崔大人。”
  “崔……去年死在狱里的那个崔侍郎?”
  见其点点头,甲乙自然笑了,乙说:“你可真能扯,谁人不知那崔侍郎是因豫鲁之案获的罪,皇帝御口着大理寺查的,罪证确凿。”
  “别急啊,听我说完,前阵子姑母染病,我陪我家姑母去看大夫。瞧见大皇子家的管家扶着一个大肚子的女人上轿。”那个还特意看一眼四周,见都没人注意,才压着声音继续说,“而那个女人竟然看着像是因豫鲁之案获罪的崔家小姐。”
  甲觉得这越说是越不靠谱了:“我说老兄你啊,别信口胡诌了,那崔大人怎么说也是兵部侍郎,官宦人家的千金小姐还能让你认出来。”
  乙也在边上帮腔:“就是就是,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小心王爷府那管家听到了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哎呀,你们别不信。这是我姑母说的,我那姑母曾是那崔府的厨娘,不是卖身的奴仆,年纪大了也就出府了。还好走得早,没沾上什么事。她老人家自然是识得那崔家小姐的。”
  “你这说得跟真的一样,你那姑母呢?”
  却听那人说:“病没治好,前几天刚去了。不过我说的都是真的。”
  话一出就被人哄笑了:“你家姑母说看着像你就信啊。病里的老人,不说老眼昏花,估计意识都不怎么清晰。你也别乱说了,让别人听见了出去乱传,可没你什么好果子吃。”
  丙嘟囔道:“我这不就是跟你们说几句吗?两位是我的大恩人,才跟你们说的。要乱说早就出去说了,不过想来估计也是我那姑母看错了。毕竟当时也就是一晃眼,姑母重病估摸着识不清人了,也只是说看着像。听我妹讲,有天还把她当作了我那早死的娘。”
  “可不是吗?好了,别说这有的没了,看戏看戏。”
  肖正则本来什么想法都没有,这通话一听,接下去的戏越听越觉得意有所指,看完戏马上让在边上的人跟上那个说出让他心惊之话的人,让他打听好那人来历,尤其是他那个姑母。自己则赶回府里,想要跟大皇子说这事,转念又觉不妥,还是先查清楚。
  人回来,那人的底细都打听清楚了,的确是有个姑母,曾在大户人家做过厨娘,问崔小姐,印象中好像也是有那么个人。整个人都愣了一下,宁杀过不放过,下了灭口令。
  却不想,当天才跟去看到的人,晚上竟然人去楼空了,一家子人全搬走了。再一打听,这家人本来就是要搬回老家的,刚好是今天。
  肖正则不信事情会这般凑巧。却又收到一封信,门子说没看见是谁送来的,夹在了一堆堆礼品中。打开一看,脸色一下就白了。急忙去寻他那主子。
  景承宇看完那信的内容,听肖正则说了大概,怒得一把甩了整张桌子,婢女被吓住了,却还是提起勇气去捡那一地狼藉,却被景承宇一脚踢开,肖正则使眼色让屋里人都退下。
  “殿下,今天去跟的那三个人中有一个人去见过一个人,听形容,有点像中兴王府的那个姚安歌。”肖正则说。
  “中兴王府……”景承宇手中的那封信中,有的是一张简单的地名,一个人名,连着就个数字,却是让他一下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炸了毛。
  景承宇这些年一直找事由插手军中,最后终于占了西南那位置。西南地远天高,想要做点什么简单的很。虽然私下里还有传言他竟在私养兵马。但都是些捕风捉影的流言,可那张纸不同,那张纸上写着的意思就是私兵的驻地,负责的人和人数。
  还真是小看了他。景承宇直到这刻才意识他被慕博衍这个扮猪吃老虎的少年耍了,对付崔仲连带着把自己也套进了坑里。猎了半辈子的鹰却让一只家雀儿给啄了眼。一掌下去劈碎了几案。
  可是怎么发狠如今也是无用,肖正则面露难色:“那中兴王□□三个字脸上写得清楚,东西入了他手,自然就成了东宫这物,只怕……”
  “怕?”景承宇抬起头,眼神中的凶狠毕露,“那龙椅还要指望我那英明的父皇多坐几年,不然他一死……”
  若是谋反事成了,景云手里有再多东西有何用,不都是废纸一张。景承宇突然笑了,景云,慕博衍,你们给我等着。
  慕博衍和姚安歌送的礼的确是给了景承宇一通好大的威逼。你死我未必亡,但若我这边出点什么事,你就别想好过。就这样被绑上了船,一个不高兴就能把你踹下海。
  最不顺的应该算是景修宜了,自从中兴王爷从北疆回来之后就不对了,豫鲁一事爆出,他失了整个户部,而最让他惊奇的是景承宇跟景云似乎是连成了一片,他完全被压得死死的。虽说太子身边埋了一个林清猗,可是这女人被他那弟弟藏起来之后,出来一趟都难,更别说探消息了,太子对她就是一个歌女,抱着风花雪月可以,真有什么事又怎会让她在边上听着。
  景承宇的势力在南方,西南两广,都是天高皇帝远的地界,景修宜的力量多在北方,但西北战了一场,对他而言损失也是大的,如今北疆那边的徐有余是完全不买他的帐。北庭那里也是翻了个,他手里有的只是个北庭都尉。战后倒是孝敬他的东西也丰厚了不少。但豫鲁之后,端了户部他的元气伤得太大,这会儿还没缓过来。
  无论北疆也好,豫鲁也罢,以前太子不起眼,他跟景承宇两相对抗,如今太子大了,羽翼丰了不少,陆离入主户部,皇帝给他选的太子妃又是萦阳郑家的小姐。中书令老了,但吏部尚书……相较于他,景修宜觉得自己现下才是四面楚歌,自己的地方正一点点被蚕食鲸吞了。
  景承宇也好,景云也好,虽然看着声势大,但蜀吴之盟不足为惧,倒是那个慕博衍,真是小看他了。直到霍顿提醒,才惊觉哪哪都有这位年纪轻轻的王爷,不是直接参与就是横插一脚。
  连景承宇都能被他捏住,对他无可奈何,这些年完全被当成一个混吃等死的世家纨绔,愣是没人看出破绽,隐藏之深比那个和顺为皮,隐忍作骨的太子唯一个忍字自勉的更要让人心惊。景修宜原先只是觉得慕博衍只是个长得不错的人,也曾动过别的心思,这三皇子别的都好,就是欲望太大,并且男女不拒,皮相入的了他眼的没什么大碍的都会让他收进府中,或是藏入别院。可如今一想,下朝时候照个面,慕博衍带着笑脸看他,恭敬地招呼请安,他觉得那笑脸刺眼得厉害,那双盈人的桃花眼中弥着巨大的阴谋,连那看向自己的目光都觉得是那种被盯上了的感觉。中兴王爷,如此八面玲珑,心机手腕俱全,不得不除啊。
  还没等他想出法子除了那祸害的中兴王爷,又出事了。


第21章 醉酒
  匈奴那边又来事了,这降书交了还不到三年,这次递了张奏表过来,说是他那世子要死了愿意再加两层岁贡,让皇帝把他那个孙儿放回去,让他孙儿尽最后一份为人子的孝道。他愿意以身相代自己过来当阶下囚。
  开玩笑,大夏向来以礼仪之邦自榜,百善孝为先,孙子回去给老子尽孝换他爷爷过来做质。这老瘸子倒是聪明的,加两成岁贡,要还是那个捏在景修宜手里的户部,敢一口应下来,陆离是聪明人,没人问他就站那不吭声。
  慕博衍冷笑:“匈奴王那傻儿子倒是真没白生,临了还能给他老爹要回孙子的好借口。”
  那个匈奴质子来京比慕博衍魏弘一行人要早,跟着议和使团带着金银珠宝一起来的。那时候他们还在送棺回京的路上。所以也并没有见到大夏在乌孙与匈奴使团那付高傲尊荣的模样。至于那个质子,待在他那质子府哪都不去,更不会有人去见他。那孩子算起来也就十岁的样子。
  太子沉默是大家习惯的,难得这次连另外那两位爷也都没确切的表态,一时间所有的人都吃不准这是个什么情况,所以朝上也没有论出个结果。皇帝的想法,慕博衍看那张阴晴不明的脸,他知道这位殿下端的是什么心思。
  陆离皱眉,有些担忧:“两成岁贡的诱惑还是有些的,只怕同意的人会不少。今天是大皇子三皇子没出声,等那两位琢磨出自己的门道,只怕……”
  姚安歌的想法也是如此:“大皇子那可能还是会磨蹭一下,但三皇子怕是会赞成,毕竟……”
  慕博衍的脸上还是冰冷,却转了语气,叹息一声:“朝中圣贤什么想法不重要,龙坐上那位的才是做决定的。人都是好了伤疤忘了疼的,只怕皇上被臣服的蛮夷戴惯了高帽,觉得大夏四围兵强马壮,刀枪不入,忘了十几年间那匈奴的两次踏马来侵,更不记得还有那‘放虎归山’四个字。”
  “王爷……”陆离听那几句话,他说,“国库没有想像得那么充盈,只怕这两成岁贡陛下是不会拒。户部这边……”
  慕博衍有些无力,多加的这些东西包括原先给进来的那些,只怕迟早有一天都会来讨回去的:“陆大人,朝堂上别出头就好,太子那边应该也是这个意思,赶明儿你去跟太子商量着,具体看怎么办。”
  姚安歌坐在那里,他虽入了太子阵营,却并未要进入朝堂,堂上的那些事不缺他,而他能做的自然也不是那些大人们能做的。京生匆匆来,递给姚安歌一封书信,又走到慕博衍边上,说:“侯爷在前厅,还带着两个人。”
  姚安歌看一眼信封,将信放进怀中,跟在慕博衍身后。
  陆离也是准备告辞了,也就跟着往前厅去。
  慕博衍怎么都没想到魏弘带来的人会是刘令和叶欢。
  刘令辞了军职跟在魏弘身边他是知道的,虽然并没怎么碰上过,但那日他去侯府贺新居之喜的时候有照过面。叶欢是魏弘身边的斥候,在战中失了一条臂膀,跟着队伍送魏无忌回京之后便不见了,魏弘一直在找他,想必最后还是找到了。
  看他们三个人出来,魏弘看一眼叶欢。叶欢递上一个红封。
  慕博衍接过打开看,是叶欢的结婚邀约。“恭喜了。”叶欢跟他未婚妻的事他是听说过的。叶欢觉得自己是一个废人,不该拖累别人,于是便不辞而别。那女子寻来京师,寻至侯府,魏弘将人安置好,答应不管怎样会帮她寻到叶欢。
  “陆大人,姚先生若不弃,欢迎过来喝杯薄酒。”叶欢说道。应该是魏弘有跟他说过,所以看见人便能知道是哪位。
  “去去去。这么大的喜事,当然是要去的。”慕博衍大口一开就把人都拉上了。“京生啊,快去准备贺礼,明日一早送去侯府。礼厚点,别丢了咱中兴王府的招牌。”
  京生心想中兴王爷那个败家招牌吗,脸上却是毕恭毕敬的应下:“是。”
  叶欢刚要推说不要,就听魏弘那边说:“那魏弘就替叶欢先谢了王爷好意。”
  叶欢的婚礼在两日后,叶欢家中已无高堂,女子出嫁从夫,婚礼是在侯府中办的,魏弘特意收拾出一处别院给他俩做新房。
  热热闹闹的闹腾了一夜,陆离果然也去了,还带了不少礼,姚安歌的份自然是王爷给出了。叶欢成这个亲不容易,叫的外人也就他们仨,其他不是府中人就是军中人,都没怎么闹腾,让新人安安稳稳的入了洞房。
  洞房不闹,不代表不喝酒,送了新人,一行人回到席上,大喝特喝。
  原本各自带着烦恼的三位和那群刀山剑阵里来回的汉子们,随着三碗黄汤下肚,整个院子的人都无法无天闹腾起来了。
  谁说酒入愁肠愁更愁的,明明是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莫思身外穷通事,且醉花前一百壶。
  后来就喝多了。姚安歌喝到趴在酒坛子上,一动也不动。话也懒得说,只是笑,一笑就停不下来。陆离的嘴里还在嘟囔:“王爷好……大义……北疆去得好……豫鲁的事做的好……好……”魏弘喝得也不少,但还算清醒,看着心中各怀心事的这些个被自己灌大发了的人,无奈摇摇头,只得让还清醒着的人将院子里那些横七竖八的醉汉扛走。陆府的马车还停在侯府门口,侍卫们便将陆大人抬下去交给跟着来的随从。而中兴王爷跟姚安歌,王爷应该就是抱着喝醉的心理来的,路上来回颠簸估计他那醉猫样也会遭罪,魏弘便让人去王府知会一声,将这二人留宿侯府了。
  姚安歌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不声不响的今晚不知道是喝了多少,晃晃悠悠没走两步,抱着柱子就吐了个天昏地暗,然后软绵绵就倒了下去,魏弘赶忙让家将把他给架下去。
  “都躺下了?不是说雄兵百万都不怕吗!不还要打乌孙灭匈奴呢吗!熊样!也就这点儿出息。”慕博衍胡乱的摆着手,靠着桌子,然后按着额头笑得神机莫测,要不是身子晃晃悠悠,一双眼神散得聚不了光,单听那话还觉得挺清醒的。
  魏弘叹口气,还说别人呢,自己却是上前扶起他,哄着:“嗯,你最出息了。咱回去,我扶着你好不好?”
  慕博衍抬头看看他,那一双眼睛轻眯似弯月,有些涣散,水汽氤氲,没有了平日的黑亮,这酒吧的光就是暗,什么都看不清,说:“阿谓,来,我跟你说啊……”然后就头一歪,靠近他的怀里,“我跟你说……天涯……何处无……无芳草……别担心……没事的……”
  这说的都什么乱七八糟,还阿魏呢。喝两口酒连兄长都不叫了。魏弘想归想,但还是赶紧将人抱起。
  怀里的身体很特别,不像以前他在军中和那些将士过招中身体接触时感到的硬邦僵硬,还总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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