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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终极兮-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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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容低头答:“是。”起身,站在那里,听皇帝继续说:“去查案子吧。”
“微臣告退。”皇帝的表现,江容有些意外,却是不表于色,退了下去。
毕竟是自己的儿子,皇帝去天牢看了一眼,不想景修宜见了自己父皇别的没有,一口一个冤枉,说自己是受了构陷,明里暗里影射的全是太子。景既明不禁想起那次朝上,景云第一个说不信兄长会犯如此大错,接着朝堂上陆离又连参了好几本,虽说立得明目都是不痛不痒,涉及的都是司空瑾的门人,他知道陆离是太子的人,看一眼那小儿子,却也是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就差直接弹劾尚书令了,太子平时看着不冷不热的,时候到了却还是会护着父兄的,可是这个三儿子,明明是自己犯了大错,脸色就沉了几分,一遇事,就算真受了委屈,不找外人的麻烦,第一个就是先告自己兄弟的状,如此无情,心下不喜,如此不知收敛,是该好好受点教训。
佟进尧死了,这滔天臣案,最后查来查去,大部分的罪责都被人分了,贪墨的梁秋明被判秋后处斩,却一口咬定是他自己的主义,与三皇子敬安王无关,而证明与佟进尧书信往来的是王府的门客霍顿,欺上瞒下,仗着主子的信任偷用印章让其私吞银矿,倒也不是江容薛洛无能,可惜证据就是那些,嘴巴长在人身上,死咬住就那么几句,真相如何,他们又能如何鉴别。审查动静大,拔出萝卜带出泥也治了不少人的罪,可真正落到景修宜头上的,除去佟家姐弟的事,剩下只是些无关大局的小罪过。
皇帝虽说了要查,可态度却又高深莫测,而原先弹劾敬安王的好些个人自己也都出了麻烦,司空瑾头是起了,事情的发展却不是他能控的,而折腾的越大,事情的发展难免就会偏了原先的轨道,加上有心人来混淆视听,转移视线,他又能如何,他是尚书令,却也只是个尚书令。
最后,贪官落马,佞臣伏诛,事情也就过了。而景修宜在天牢甲字号牢房里关了两三个月,最后得了一个“服丧期间□□”的罪名罚了他一年俸禄并由亲王降为郡王,景既明还责令他禁足反省。
景修宜这次可谓是损失惨重,西北一线尽失,连身边最为倚重的霍顿也折了进去,从亲王降为了郡王,但到底也算是有惊无险。只要过了这关,只要青山仍在,何愁图谋不成。现在要的只是忍耐。回到王府,景修宜叫了几声霍顿,却没有反应,边上的婢女小心的回道:“王爷,霍总管他不在了。”
景修宜愣了一愣,有些失神,是了,霍顿已经没了。然后突然又神情炯炯,眼中簇起两团火,还没输。总有一天,那些血债都会让那帮害他的人还回来。
佟进尧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虽说贪官佞臣落马了那么一大批,杀了抓了那么多人,可是朝着景修宜挥舞的那根大棒却是高高举起,然后是轻轻落到他头上。慕博衍看着黑沉的夜,却是一笑,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以为避过了大难,岂知之后不会来更大的难,安平安平,只怕接下去的日子再无平静。
霍顿死了,连着那个人的线也就断了,但是景修宜知道那人并没有放弃他,不然他也不会如此轻松就走出天牢,只是如今他过于被动,这么个当口,什么动作都作不得,只能憋缩在府。
不管如何,高兴也好,失意也罢,事情都算过去了。景修宜被罚思过,失了圣宠,那些国之虫蠹,斩了杀了,司空瑾作为揭发者,皇帝并没有怎么样,依旧臣恭君贤,前些日子司空瑾的小孙女周岁,因着大丧年并未大办,皇帝却是送了大堆的赏赐,要知道,因着太后大丧,这年皇帝连自己的寿辰都没怎么大操大办,只是简单的办了个宫宴,请了皇家和股肱大臣,也就那么过了。而尚书令孙女的周岁宴上,大批的赏赐在跟天下所有的人说,司空家在皇帝心中分量依旧,君臣并不因着这次敬安王的事有所隔阂。
慕博衍的耳目过了药效,中兴王府只是送礼却没人去参宴,太子那边也只是礼到,魏侯人倒是去了,只是与他相熟的大人们不多,也只是与陆离打了招呼,露了个面,不多时也就退了场。
慕博衍听说皇帝的大赏,却是笑着摇头。明面上的赏赐又能说明什么呢,福祸相依,谁又知道入门的是好事还是祸患啊。但是慕博衍还是希望司空大人一世清明,莫要到了最后不得善终。
第39章 退路
司空府中,看着那大堆的珠宝金银,司空家的人都高兴,原本还提着那颗心,沾了皇家的事,担心会有所累,皇帝却跟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给了司空家如此大的荣宠。司空瑾在官场滚了大半辈子了,从意气风发的少年成了发华白须的老者,见过的多,经历的也多,这所谓的恩宠,只怕是来者不善呢。
老人的双眼略眯,看着家人的笑脸,不想直接一盆冷水泼下,可实在是不想看那副场景,伴着无声的叹息,离了那言笑晏晏的大堂,一人去了清冷的书房。
司空衍看着自己老父亲的背影渐渐远去,原本山一样高大的倚靠,他才发现父亲已经老了,脊背也没有那般挺直了,自己的小女儿已经在乳娘的怀里沉沉睡了过去,看一眼偌大的厅堂,一品大员的厅堂,五间九架,气势宏大,司空衍的眼睛看着这满室的光彩,在烛光下的刺痛了双目,他与父亲不同,没有什么心思在朝堂上,他两个兄长,一个驻守在外风餐露宿驻边守疆,一个外放在远离京师的任上,很多年没回来,最后却传来客死任上的消息。司空衍对为官并无太大的想法,可是背负司空姓氏,他还是参加了秋试,最后得中探花,本来因着司空家的门楣,他大可入朝堂占得一席,但他选得只是入翰林,并且一直在翰林,默默的做一个翰林院士。司空瑾也不强求,官场沉浮那么些年,有些东西看得是越来越开了,儿孙自有儿孙福,可如今他却怕主根被断,小苗便也去了生机。
“倩如,芯儿睡了,远儿也昏昏沉沉,都带下去吧。”裴氏应声,领着大丫鬟和乳娘,带着自己的一双儿女退了下去。
司空衍踏入书房的时候,便闻到一股浓郁的宁神香的味道,眉头不禁皱了皱,父亲竟然需要外物来宁神静气。此时的司空瑾正坐在黄花梨木的大椅子上,目光森然的看着前方,看着迫人,却又露出一股子疲惫。
司空衍在门口整了整自己的衣衫,这才进门,规规矩矩的站到司空瑾面前,道一声:“父亲。”
司空瑾如梦初醒般的抬起头,看着自己的儿子,如今他已过而立之年,那双眼却依旧是黑白分明,澄净的很。心中蓄着的气势还在那里堆着,却在与那目光的对视中一丝丝泄了去。尚书令喟叹一声,对着他说:“衍儿啊,给茂儿去封信,让他请旨回京。”
司空衍心下一震,要将大哥叫回京,真的已经到这么不可挽回的地步了吧,动了动嘴唇,出口的却只是一个字:“是”。
司空瑾朝他摆摆手,他转身刚迈出步子,又急忙转过来:“父亲,真的要如此吗?”
司空瑾懒懒的闭上眼,听儿子继续说:“陛下表现出来的都是好意亲近,儿子觉得并没有到最后那般地步。”
司空瑾笑了起来,脸上的皱纹都堆在一起,成了一朵盛开在时光中的花,笑停了才说:“衍儿,我知道你一向聪明,皇上今天的表现的确是好,可是你可曾细想那些代表的是什么。”
许久没听到自己孩子的回答,他接着说下去:“多大的恩宠,再好的荣华,都是皇帝给的,芯儿周岁的赏赐,给的是司空家的面子,皇上做给天下人看的,更是给司空家的警醒,恩宠是帝皇给的,若有不慎,他便也能收回去。”
“衍儿,都说慈不带兵,义不养财,如今我也老了,心性也不比年轻时候,而你跟茂儿……”司空瑾摇摇头,没有一丝侥幸的心,道,“是时候该退了。”
司空衍认真的看着自己的父亲,终于是出了房门,当夜便将书信给远在东面的司空茂送了去。等做完这一切,他也跟他父亲一样,身子靠着宽大的椅背上面,心中升起的那股无可奈何却是怎么都下不去了。
裴氏安置好一双儿女,等了很久都不见丈夫回屋,虽说只是一介妇孺,但也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小姐,隐隐觉得有些不安,寻到人的时候,看到那个总是温润儒雅的丈夫脸上有着异色。烛火下的少妇秀眉微蹙,嫁进司空家这么些年,何曾见过夫君露出过这样的神色,脸上不禁也有些担忧。司空衍动了动身子,看到夫人的时候,那颗心柔软了一下,二人青梅竹马,后来在一起成了亲,生儿育女,锦瑟和谐,堂堂的尚书令之子,翰林院士却是守着夫人一人,不纳妾不立侍连个通房都不收,外人无不羡慕。司空衍握住那双玉手,将夫人拥入怀中,语气轻柔的说:“没事的,不会有事的。”
听说,皇帝将司空家的大儿子召回京了,但是听太子那边的消息,却是司空茂自请回京,慕博衍手中的书一页一页的翻着,这个事情并没有让他感到吃惊,尚书令的退步走得明显,只是不知道能不能走完。姚安歌看着并不在意的王爷,说:“莫求她也回京了。”
慕博衍从书页中抬眼,“莫姑娘她……算了回来就回来吧。”
“安歌,我知道莫姑娘为了我这毒费了不少精力,如果她有什么要试的就试吧。”慕博衍知道莫求突然回来肯定有原因的,只是这个时间碰的却是不怎么妙,希望她能早些离开。
慕博衍话刚说完,便有一个少女进来,论面容与宫中那些贵妃娘娘比算不得国色天香,却是分外清丽,肤色较常人白了几分,一双眼如剪水一般蕴着水波,不是莫求又是谁呢。慕博衍见有人进来,朦朦一片依稀能辩出窈窕的身影,书册已经放下了,站起身子,冲她一笑:“莫姑娘”。
莫求看着他,又看一眼自家的师兄,拿出一个小盒子:“王爷,这个药是我按着家父留下的的方子做的,虽说不能完全解了那毒,但总不归不会更坏……”
慕博衍没等人把话说完就接过东西,将那里面的小黑丸子往口中塞了,吞了下去,又转手回去端起杯子喝了半杯水。“莫姑娘,等药效到了,还劳烦姑娘给本王把个脉。”莫求愣了一愣,竟然什么都没多问,就这么服了药,她看一眼师哥,竟然也没有什么不妥的神情,这个王爷她到底还是不了解。
号着脉,莫求的表情很是严肃,过了许久才放下手,她说:“王爷,您觉得身体可有何不妥?”
慕博衍的眼睛看得并不清楚,毕竟那药喝得有些时日了早就没了功效,摇头道:“没什么异样,跟原先差不多,还是看不清楚,听得不太分明。”
莫求与姚安歌对视一眼,刚才莫求等音量是比一般要大些,平时慕博衍应该是听不分明的,可是今日却能听清大概,刚才那脉象她还不敢确定,可这情形,那个药的效果还是有的,只是:“王爷,依着小女的拙见,这药若是继续服用,表面上看应该会对王爷的耳力有所帮助,只是这个也只是拆了东墙补西墙,只是将耳边的毒慢慢的转移到视觉上面去,换句而言就是耳力会有所恢复,却也无法完全复原,不能与常人相比,而且眼睛的情况会越来越差……”
慕博衍的脸上一贯如常,他说:“莫姑娘费心了,既然如此,这药还是就断了吧。”
莫求没有说话,姚安歌也没出声,慕博衍也不知道在看什么,说:“多事之秋,莫姑娘可不要在险地多待。”
莫求想要再说什么,最后只是点头,是啊她能说什么呢。
司空府看着安稳,皇帝那次彰显完圣恩之后又怜惜尚书令父子久不相见,特意将威远将军给召回京,让司空一家共享天伦。虽然对敬安王逃脱罪责一事有些不忿,但那是三堂会审出来的结果,当官的自然是心里明了,老百姓却是不清不楚的,整治了那么多的人,亲王成了郡王,也算惩罚过了,而皇帝对于司空府的一贯亲近更是说明了对此事的赏罚分明,自然也就没什么浪花了。这一晃啊又是一个秋,京城也平静下来了,好像那些的事已经离得很远了。
第40章 枝节
却不想在这么秋高气爽的季节里,司空府却不太平了,大半夜的进了贼,看门的那几条狗全都死了,狗头生生被拧了扔的花丛,溅了一地的血,贼人还放火烧了一处别院,正是司空家小公子的院子,一个半夜起夜的小丫头醒了,迷迷瞪瞪的看见火光刚要喊人,却被黑衣人抹了脖子,刚好被那个巡逻的护院看见,赶紧敲锣打鼓大喊大叫,才算将贼人吓走了,可此时火势开始汹涌起来,丫环被烟火呛着,醒来跑出来好几个,裴氏也冲到了院前,看那冲天的火焰,寻了半天没看到照顾自己儿子的大丫鬟,更是没看到她的远儿,心肺顿时跟撕裂开一样,冲着火大叫:“远儿,远儿,娘亲去救你,远儿……”
火势太过大,秋季本就干燥,房子又是木头结构,加着夜风,杯水车薪怎么灭得了这熊熊烈焰。见裴氏就要往里冲,司空衍就算知道自己的儿子在里面,但这种情况下,只能牢牢稳住妻子,护院仆人也冲不进去火海。司空茂的院子离得远,等他赶过来看到的就是这么混乱的场面,弟媳妇哭得换不上气,自己的弟弟也是泪光满面,二话没说便夺过下人手中的桶子,一桶水将整个身子浇了个透,冲进了火海。
尚书令也来了,听闻孙子在里面没出来,大儿子又冲了进去,只觉得自己两眼都抹黑了,却仍是撑着,对呆愣住的众人道:“都死的吗,还不快救火!”
过了一会,见一个人带着火焰冲了出来,下人赶紧拿着浸了水的棉被给包上,又连着浇了七八桶的水,才算灭了那一身的火,已经熏得乌黑的司空茂将缩成一团小猫似的司空远交给自己的弟弟,说:“远儿没事。”
尚书令见儿子孙儿都没事,一颗悬着的心才放了回去,却是真的眼前一黑,昏了过去。“老爷……”“父亲……”整座司空府在这个深夜,在火光的映照下显得热闹火红。
火势等天亮了才算灭了,原本端庄大气的院子成了阳光下的一片焦黑,京兆尹闻着声天还没亮就带人来了。若是贼人偷窃,断是不会闹出人命官司的,就算是狗也是下药给药倒也就行了,如今却下手凶残,狗死了好几只,离了身的狗眼瞪得老大,被割喉的小丫环,还有火场里抬出来好几具尸体。司空远能活着除了他大伯不顾危险冲进去相救,更是因为身边照顾的大丫鬟用身子护着,就算被烧断的梁柱砸倒,也将小公子护在身下,见到威远将军冲进来才将孩子交出,自己却是咽了气。
杀人放火,这怎么可能还是贼,这是刺客,至人死地要人性命的刺客。
这可是司空府,尚书令大人的府邸,一人之万人之上的百官之首啊,天子脚下刺杀朝廷大员,这么大的事,自然也是惊动了皇帝。景既明立刻下旨彻查,还调了一百羽林卫给司空瑾看家护院,不仅如此还让景云代他去府里看看,慰问一下这个元老。景云不仅人去了,私下还吩咐姚安歌派些人手,暗中护卫司空府。
魏弘与司空茂虽说差着十来年的年岁,两人一南一东守着的防线也相距甚远,却也算得上是同袍,司空茂曾经还在魏无忌手下任过参将,情意自然是有的,得了消息也预备过府去探望。
尚书令自夜里昏过去后便没睁眼,叫了大夫来,大夫皱眉却是摇头,太子领着太医过府,太医生也是面有难色。而小公子虽然看着毫发无伤,但毕竟在火场里待得久了,被烟火熏了那么长时间,年纪又小,身体自然也弱些,又受了那么大的惊吓,脉象也是不妙。刘太医开了些药,却是说:“太子殿下,恕臣无能,只怕这些药也只能是暂时保住老大人和小公子的性命,微臣回医署与其他太医商议一下,再定解救之法。”
景去的眉头拧在一起,却只是冲他摆手:“还望刘太医尽心。”
刘太医自然称是,收拾好药箱,领着药童子离开了。
景云又转了方向,对京兆尹道:“沈大人,贼人如此猖狂,竟然在司空府放火杀人,你可要彻查,抓住那伙泯绝人性的贼佞。”
“是是是,下官一定,一定尽力。”京兆尹抹抹头上的冷汗,说道。
景云再跟司空茂、司空衍说几句,将皇帝的关心转述,也就告辞离开了。
京兆尹等太子走了,跟两位苦主道:“大人,将军,二位对贼人可有什么看法?府上最近可有得罪过什么人?”
虽然换了衣服梳洗过了,司空茂的身上还是带着一些薪火气,左脸颊还留着一小块烧伤,听到这话,冷冷回了一句:“父亲大人向来为官周正,刚正不阿,大人这京兆尹父亲也是做过,那时候是扛着棺材抓人判案的,得罪的人自然是不少。”京兆尹觉得自己的脑袋又变得汗涔涔了,威远将军的话说得远了些,然后听到他继续说,“但是最近,也就只有……”
司空衍看着自家大哥的神情,知道接下去的话肯定是不好听的,就算是世人皆知的事实,也不能如此直接的言明,打断道:“大哥……”
此时正好下人来报,忠武侯来访,不多时便见魏弘的到来。
司空衍貌似无意的拽了拽司空茂的袖子,道:“侯爷来了,大哥与侯爷多年不见,要好生招待啊。沈大人,贼人之事就劳大人费心了,下官在此先谢过了。沈大人有何问题还请移驾书房,下官与大人详谈。”
沈良也不是没眼力的人,冲魏弘行个礼,“侯爷,那下官先退下了。”
魏弘淡淡道:“沈大人多礼了,案子要紧,还劳沈大人费心,早日给司空府一个交待。”
“应该的应该的……”再客套两句,才算作罢。
等司空衍领着沈良去得远了,司空茂才嗤笑一声:“父亲得罪过什么人,什么人会对我司空家赶尽杀绝,这么简单的事还需要问?”
魏弘知道他心里不忿,行事如此大胆狠辣,这个事情如何自是不言而喻,魏弘觉得京城的天空笼起了一层迷雾,愈发的看不清了。没接着他的话,只是问:“老大人和小公子如何了?”
司空茂叹息一声:“太子领着刘太医来看过了,听着情况不好。”
魏弘看到那脸上的伤,说:“小公子是司空兄救出来的,听闻当时情况颇为凶险。”
司空茂笑得有些惨淡,魏弘也不算外人,便说:“侯爷……还是叫你小弘吧,当年跟在老将军麾下的时候你比远儿还小,如今都已经是忠武侯了。司空家什么样你也知道,二弟英年早逝,没有留下什么血脉,而你大嫂难产丧了命,孩子虽然生出来了,最后却仍是没能活着长大,三弟一直跟在父亲身边,远儿便是司空家唯一的继承人,我又怎么能视而不见呢。”
“大哥,嫂子去了多年,您也该走出来了。”魏弘知道司空茂对夫人的情谊,司空家一贯的都是情种,家中的男子只有夫人再无妻妾。
司空茂看他一眼,唇边的笑有些苦涩,他说:“怜儿一直都还在我心里,谈何走出走进的。小弘,等你找到了那个你许之一生的人,便会明白的。”
魏弘脑子里突然就出现了一个人,他想再说什么,却是什么都说不出。他刚要问司空家预备如何处理此事,却听外面下人一阵骚乱,二人出了厅堂,管家赶紧来报:“大少爷,三夫人她出去了,奴才们拦都拦不住啊。”
司空茂震惊:“什么?这是怎么回事?三夫人去哪了?”
管家咕噜了一遍,说清楚了大概,原来前些时候,三夫人去寺里烧香,回来的半道上遇着一姑娘用一只毛笔救了一位差点被自己痰闷死的老伯,夫人心善,见姑娘孤身一人,一问也是往城里来的,便好心捎带了一路,在道口的时候才分开,又因那时候天有些晚了,便派了护卫跟在身后小心保护,虽说最后跟丢了,但前几日听随身婢子说是在城里见过那姑娘,老大人小公子如今命悬一线,三夫人便要去寻那姑娘,希望能找到。
司空茂问明白了事情,又问了一下护卫跟着的时候是在哪里丢的人,婢女又是在哪看到的人,在图册上圈定了一块地方,那周边都是大户人家,地方虽然看着大,户数却是不多。如今裴氏已经出门了,自家弟弟还在跟京兆尹说话,衙门取证什么的肯定要有主人家在场,于是他领了几个人便也出门去寻了。魏弘听完事情,又看了一下那图册,想了想,医术高明的姑娘,圈定的范围里又有中兴王府,心里知道三夫人说的是谁了。于是也就跟了上去,他说:“兄长,三夫人如今心下焦急,出去又有些时候了,小弟与您兵分两路,一起去寻。”
司空茂不疑有它,自然是点头道允。
裴氏寻了七八户人家,都说没有她要找的人,心下早就焦透了,魏弘赶到中兴王府的时候刚好见裴氏在门口询问,听说是司空府来人,京生没一会就赶了出来,听了半天只知道裴氏是来寻人的,听着描述倒有些像是前段时候刚回来的莫姑娘,只是王爷和姚先生都希望莫姑娘早日离京,东西都收拾得差不多了,估摸着很快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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