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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终极兮-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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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谊?眼前闪过慕博衍那张唇红齿白的脸,舔一舔嘴唇。什么狗屁的情谊,景云存的心思,他又如何看不出。“事情办好了?”
  霍顿垂首:“人已经见过了。”
  景修宜的眼中满是锋芒,给自己倒了杯凉茶,慢慢喝完,也慢慢褪去了眸中的白光。
  十二乱起
  除去来王府踏门槛的人又多了几成,多的都是投帖拜访姚安歌的,这个把月倒是算是无波无浪,燥热的夏天过去了,秋天也露出了它的端倪。
  书房中,慕博衍左手托腮,右手悬在桌案之上,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扣着,梨花桌木材质极佳,声音不算清脆倒也不闷沉,和着那颇有旋律的指法,听入耳倒也还好。景云和姚安歌都在,却都不说话,只是听着那有一阵没一阵的指扣音。
  也不知是过了多久,才见王爷放下了那只不得闲的手,莫名其妙的提起旧事:“都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但唯一的儿子流放北疆此生不得踏足京师,自己也下放虔州,担着个刺史名头,又有何用处。李儒成这条线算是废了。”
  “年前西北边传来消息,西域有所骚动,但被压制住了。”慕博衍好像是在炫耀他那好得不行的记性,“四月,东北那边有异,皇帝着北疆调遣了部分兵力往东北,屯守边境。七月东海,那边流寇不断,听说还有东瀛的人掺杂其中。”突然就停下了,沉默半晌才继续,“西南,如今,只有西南看上去安稳寻常。”
  西南境内多山川林瘴,并无立国,有的是高林山间的飞禽野兽和一座座吊架楼聚起来的寨子,前些年刚跟大夏签了往来的贸易往来条约,互利互益。西南蛮人,端的是人不犯我我自不犯人的心思,慕博衍不担心那个角落会有动乱。只是……
  “十日前,北疆急报,乌孙趁我边境防备不足,竟然联合匈奴发起进攻。北疆的守军三分少了一分,撑的很是艰难。父皇已经下旨让魏将军率军赶去北疆。”说到这,太子殿下竟然笑了,却是咬牙切齿,“我这大哥,祸国殃民他敢认第二就没人有脸当第一。”
  景承宇一心想要伸手军中,可惜大部分兵权的都让自己父皇收了回去,唯一能让他动心思的也就剩魏无忌那里了。姚安歌眉头皱着,北疆已是一个死局,魏将军此次一役,只怕是凶多吉少。
  慕博衍记起那个将军满是厚茧的手掌抚着他的脑袋说——想要好好看你护你长大,但边境不稳,小王爷太过金贵,带不得身边,你要好自为之。手握成拳状,却是有心无力。古有霍去病长驱直入,让匈奴远遁漠北,使得漠南无王庭。近有父亲痛击贼寇,打得匈奴西域那些心怀不轨的人伏地称臣。可惜冠军侯如今只剩那座祁连山状的身后之处,而前中兴王也早已入棺化骨了。
  “辰妃呢?”姚安歌问。说的是那个战败被自己父亲远嫁过来求和的女人。
  “北疆急报来之前就三尺白绫悬了梁,连着带走了那些随嫁过来的匈奴女婢。”景云叹了口气,已经恢复了原先冷静,“应是得了消息。”
  辰妃这个女人慕博衍并没有印象,但景云是记得的。如果说深宫中有谁是对他和慕博衍好的,那女人算一个。辰妃好像忘记了是他的父皇派的军,忘记了是慕家王爷领兵驱的她的族人。一个举目无亲的异族女子,两个尚是年幼的孩子,都只是可怜人。
  “死了也好。皇上是如何处置的?”慕博衍问。
  “私下葬了,毕竟是他的女人,她父兄的祸乱怎么也不会算到她一个女子身上。”慕博衍说的没错,辰妃死的好,不给父兄添乱,也不给皇帝添堵,他又加了一句,“父皇念着旧情,给她寻了个好去处。”
  “听闻皇帝要派监军去北疆……”慕博衍话还没说完,就被景云打断:“不行。”
  “监军并无实权,却是皇帝派驻军中的代言人。若是大皇子或是三皇子里的人去,我不担心魏将军的战事谋略不敌贼寇,却只怕被别有所图的有心人贻误军机,到时魏将军百口莫辩。”慕博衍自顾自的说,“大皇子想要伸手军务,魏将军去了北疆,他肯定会请旨下西南,那一头我们是怎么也塞不进去人的。只有北疆监军还可以动动脑筋,皇帝估计也会想派个不在党派的人去,但满朝之中,有能耐的都要各司其职,尸位素餐的又没有足够的身份。”
  姚安歌明白,景云自然也明白,若是要去,博衍是最合适的人选,北疆西域那边本就慕家的驻守之地,虽说慕博衍自小养在深宫,虽然曾经的慕家军在战事和人为的有意清洗下已经分崩离析了,而那个人正是慕凌恒。但百足之虫尚且死而不僵,又何况是盛名绝绝的慕家军。慕博衍毕竟是慕家剩下的唯一骨血。
  “王爷若要去,安歌愿相随。”明白归明白,姚安歌还是放不下心。
  “不行。”慕博衍看着他,眼神中好像在说,你选的是景云,他才是你唯一要护的。
  景云想要说什么,可是那个眼神不但让姚安歌无语,更让他无言以对:“你孤身去那太过冒险。”
  “自然是要带人是跟着的,府中别的没有,人手是不缺的。”慕博衍恢复了一贯的笑脸。
  “博衍……”景云还想说什么,却还是选择了不说。
  “好了好了,我又不是去送死,这条命好不容易才检回来的,我珍惜的很。”慕博衍好像天生就笑肌发达,“大夏人才济济,我想去就去得了?估计前边早就排着长队了。”这话说的倒是真的,北疆不是那么容易去的。
  这一夜,华城下也不知有多少人不得安枕。慕博衍表示他睡得很好。
  大朝会上,魏将军领着部众向北疆进发,大皇子如愿以偿的去了西南,朝会剩下的要务就是定下北疆的监军。官员们互相或捧或压了一会,提的人选不是被对方否了就是被皇帝否了。终于景修宜站了出来:“儿臣倒是有一人选……”
  这时候一直当隐形人的慕博衍迈了一步,朝前一拜:“谢三皇子的举荐,陛下,臣愿往北疆。”
  中兴王自入朝以来都是不吭声的,日子过了些所有人也就都忽略了这个连空间都没占几分的荒诞王爷。突然这一发声,满朝的目光都聚到了他身上。
  被慕博衍抢了白,景修宜不想承认也不能把说出的话给吞回去。
  高坐龙台的景既明看一眼太子,太子满目的担忧一点都不隐藏,神色中还有一丝诧异,虽然一闪而过。大儿子面色无异,也是该得的已经得了。三儿子也看不出什么。
  目光逡巡一圈,回到那个全场焦点,眯一眯眼,好,他去倒也好。
  “北疆路途遥远,一路风餐露宿,那里又是祸乱之地,博衍王爷之身,只怕……”皇帝好像还是有他的忧虑。
  慕博衍的身子又往下弯了些:“国敌当前,博衍虽不才,但身负中兴王府三代盛名又怎可退缩。”
  好一个三代盛名不敢有损,眼下倒是个人选。看一眼太子,他那个小儿子欲言又止的模样,终于定下了:“好,博衍长大了。”
  “臣遵旨。”
  下了朝,慕博衍跟在景云身后去了浅云阁。浅云阁就是那日夺了玉娘称号的花楼。房间里,林清猗的琵琶声一如那日花船上听到的那般大珠小珠落玉盘。
  “为何要一意孤行?”景云以为昨夜他只是说说而已,堂上那的一闪而过的诧异不是演的,强忍着压下嗓音,“慕博衍,你到底知不知道天高地厚?”。
  慕博衍顾左右而言它,闻一下杯中茶香,看一眼街面上的人来人往,嬉笑着:“云哥哥,林姑娘这里茶香音好,”看一眼仍在弹奏的林清猗,今日的她没有那天船上惊鸿一瞥的那份妖娆妩媚,素面朝天的天然风韵看着更是可人,低头弹奏显得尤其静雅,“人更美。就不要说这些煞风景的话了。”
  “如今事已至此,多言无用。”看景云还是一脸紧绷,慕博衍喝下盏中的茶水,“我知道你是不想我犯险,只是在皇城里关了这么久,博衍也想去外面看看。”
  “放心,我很惜命。”
  慕博衍补上的这一句让景云更窝火,就是信了你的惜命才松了心思,结果呢?抄起一个茶杯便砸,碎片水珠溅了一地。
  慕博衍低头看一眼被溅湿的下摆,心下苦笑,却也知自己这次是让他真生气了:“总是有人要去的。大皇子去了西南,说明什么?三皇子推的人会是谁?若是我不去,魏将军别说回西南,连北疆都出不了。大殿下也好,三殿下也罢,太子觉得,以您现在的处境……”慕博衍看一眼林清猗,叹了口气,“殿下不高兴,我还是先走了。”
  慕博衍走后,景云的觉得自己的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一般。与其说他是生气,不如说他是又一次感到了自己的无力,对自己又一次失望。
  各人有各人的牵挂,各人有各人的执着。只是谁的牵挂又会变成谁的执着呢?
  林清猗的琵琶从《飞天乐舞》到《将军令》,这会儿一曲《天高云淡》近了尾声。景云身上的力气也恢复了些,突然听他说:“跟我走。”
  林清猗弹琵琶的手顿住了,音破了,弦也止了。受宠若惊的点了点头,见景云的目光并没有看向她。正了正色,只回一个字:“好”。
  监军出发的日子很快就到了,京生巴不得把整座王府都给打包让自己主子带上,得了消息就红着眼眶把自己的包袱跟慕博衍的东西一并收拾了,一付跟定了的样子。
  慕博衍哭笑不得,“京生你走了是想本王回来连王府空壳都见不着吗?管家管家就是要在家管着了。皇上派的随从护卫那么多,北疆驻军加上魏将军的人马,我边上让平安跟着伺候就够了。”
  京生执拗性子上来,可不是三言两语就能给打发的,可怜慕博衍费了好几壶茶水转成的口水才总算给说通了。
  出发那日,京生跟着一路向平安交待这个叮嘱那个,说了一长串芝麻西瓜各种琐事,好不容易说完了,又转向自家主子,开始念经。念叨也就算了,慕博衍大不了左耳朵进右耳出。好家伙嘴巴说个不停,那双眼睛还往外啪嗒啪嗒冒水。王爷太见不得这付涕泪横流的景象了,到城门口已经是撑到极限了,一咬牙把京生管家给赶回了王府。看他那一步三回头的不舍小媳妇儿样,慕博衍嘴上嫌弃,内里感动得是不要不要的。
  出了城门,姚安歌送他至城外长亭。
  “安歌,太子身侧就有劳你了。”慕博衍靠近他耳边,“知道是哪方的人吗?”
  姚安歌在他手心写了个三。慕博衍心知:“有些姑娘特别的美,扎人也就算了,只怕会乱局。”却还是叹了口气:“安歌,静观其变,决定让太子自己做。”
  姚安歌点头,看一眼京城的方向:“太子还没来。”
  慕博衍苦笑,有些无奈:“他心里那股气还闷着。”
  行至车驾,一脚踏上车辕,慕博衍听身后传来一句话:“王爷,安歌在府中等您平安归来。”
  没有回头,只是应了一声:“嗯。”
  京城一个角落有座别院,一个锦衣少年跨马疾驰奔城门而去。院子里的那个房间,美丽的女子看着床铺上的那点点鲜红,双手掩面,不知是喜是悲。
  少年立在山头,看着远方那如虫蚁般大小的行人马队,博衍,你一定要安好。


第12章 北疆
  许是顾着小王爷身娇肉贵,一行人走的速度不快。
  按这脚程,估计到北疆都隆冬了,慕博衍心下焦急,下令加快速度,全速赶往北疆。一路穿州过府,歇脚之后又接着赶路,完全没有多余的停留。跟着的将士以为小王爷只是说说罢了,不想这一路行程下来竟真是不吭一声,生生抗下了这一路的跋山涉水。
  等慕博衍一行人赶至北疆,魏无忌已经跟敌军对了好几战,双方各有损伤。魏将军一向固守西南,西南地势低洼,一年四季都云缭雾绕,湿气雨水也多,四季温暖,完全不似北疆的风沙干燥,寒冷刺骨。
  监军到来,等魏无忌回来,慕博衍已经被军中的将士们围住了,魏无忌虽是外派,但军功在身,又得皇命,虽有不服,帅印在手,自然也是先一致对外。等监军大人宣了圣旨,表述了圣意,说几句官方话。将士们也就散了。原先人挤人的帅帐,如今只年剩主帅与监军二人。
  魏无忌来北疆之后一直就在忙,临危受命,不得天时,不占地利,至于这人和,这次来的人倒得这些天唯一的一点好。今天他也是从睁眼便忙到现在,北疆风干沙重,嗓子感觉快冒烟了,都能尝到一丝血腥的味道,端了碗给自己倒了水,也不管它凉不凉,抄起来就灌了下去。北疆与西南不同,才过九月,天就冷得不行,四处都缭绕着一股寒气,那一碗凉水虽让他解了渴,却也让他由内至外凉了个透,肺腑被冷水狠狠激了一下,心思也回来了。他定定的看向他:“好好的京师王府,王爷为何要跑来这边疆苦寒地吹沙喝风。”
  大将军甲胄加身,端的是威风凛凛的精悍,眼睛里总是含着两把刀,注视着谁的时候,锋芒毕露。慕博衍听出他的意思,只是说:“魏大帅来得,本王自然也来得。”
  这执拗的性子也不知是随了哪个。慕凌恒?顾攸宁?还是……魏无忌摇摇头,“凌恒不想你走他的那条路,不惜舍了慕家军,你这……又是何必……”
  慕博衍何尝不想就这么混完这辈子就算了,庄舟一生蝇营狗苟,好不容易换了个身份,有了些能力便想要做些事:“将军,博衍来,多少还是有些用的。”
  魏无忌目中隐了寒光,只是长吁一声,便再无话。那年他见到的稚嫩儿童如今已是翩翩少年,眉眼间透着刚毅,没有被皇城的奢靡诱惑,长成了他希望中的样子,可是他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王爷一路舟车劳顿,军中已备好帐,来人,带王爷先去歇息。”魏无忌话音刚落,便见一小将进来,冲慕博衍做了个请的手势,慕博衍也干脆的出了帐,他也累了。
  到了自己帐中,去了外袍鞋子都没脱便将自己摔进了床,行军在外,自然比不得王府的高床软枕,慕博衍却很快睡下了,他想着,北疆到了,魏将军也还安好,好。
  半夜却被惊醒,帐外的动静让慕博衍一瞬间便睁开了眼,随便抓着外袍就往身上裹,一下子跳下床就要往帐外冲。却被一双手拉住,“王爷。”
  夜里看不清人,听声音是下午带他来的那位小将。慕博衍止下脚步,小声问:“出什么事了?”
  “回王爷,匈奴几个俘虏趁守卫不备脱逃了出去,被守夜军士发现,已经没事了。”小将军点着了帐内的油灯。慕博衍看着他,“你一直在这守着?”
  “将军命属下护卫王爷。”小将答得不卑不亢。
  慕博衍睡了一觉,精神好了很多,灯光下,细细去看那位将军。高挑的身材裹在冰冷僵硬的铠甲之下,整个人显得更为挺拔,气势刚健,剑眉下一双眼眸灿若寒星。看着好像有些面熟,于是问道:“劳烦将军了,还未请教将军姓名?”
  原本紧闭的双唇松了松:“魏弘。”
  魏无忌一双儿女自幼便带在身侧,看来魏将军的处境比想象中要不好,身边能信的人少之又少,不然也不会派自己儿子做他的贴身侍卫。“你妹妹呢?”
  年轻的将军好像笑一下:“还在西南,那里安稳。”
  北疆是一盘死局,他都看得出,魏无忌又怎么看不明白。只是君令已出,身在其职,一心护疆卫土的将士就算明知前方狼窝火坑九死一生也不会停下一步。
  世人都知道将军百战军功荣华富贵的风光,却不知都护铁衣冷难着的艰辛,更不会想到万千军魂无处安葬只能成为无主孤魂的凄凉。
  “魏将军待我亲如子侄,你虚长我几岁,我便称你一声兄长。”在北疆,有魏家父子与他并肩作战,遥远京师,景云安歌京生都在盼他归来。慕博衍觉得重活一世,有亲有朋,遇上难好像也就没那么让人绝望了。
  “兄长,乌孙与大夏关系还算好,为何这次会与匈奴一起攻我北疆?”慕博衍一路都没有想通。
  魏弘自小跟在他父亲身边,七八岁就上疆场,如此十五年过去,跟长在温香软玉中的王爷看到的听到的自然是不同的。“匈奴与大夏之间隔阂本就多,说是死敌也不为过。远的不说,近的,老王爷还在那时候,就乱过,结果被打得服贴了,还送了个公主过来。”慕博衍点点头,示意他知道。往下听,“乌孙本是小国,曾被月氏打得差点灭了国,是匈奴单于收养了国破的猎骄靡,才让他最后得以复兴故国,也就是现在的乌孙。这两个国家关系本就千丝万缕。新乌孙王的母亲是匈奴王的女儿,匈奴王的一双腿就是毁在老王爷的刃下,死了两个儿子,最后还是兵败。败了之后,匈奴王向大夏投降,年年朝圣岁贡,又送了自己的小女儿过来。乌孙王太后也是个人物,一步一步推自己儿子坐上了乌孙王座,这些年背地里估计没少攒着劲,一直都在想要报复。”
  “乌孙王傻的吗?为了母家就向大夏进攻,当我边防将士都是纸糊的?”慕博衍觉得单单的母系裙带关系不应该让乌孙倾一国之力只为报复,除非……
  魏弘接下去的话印证了他的想法。
  “能称王的又怎会没有些能耐。老匈奴王三个儿子死了两个,剩下的那个脑筋不活络,虽说给老王生了个孙儿,但只是个无牙幼子。匈奴王两个女儿一个当了乌孙王太后,一个做了大夏皇帝的妃子。乌孙匈奴已经是一家,而我大夏,现如今四境不稳,边防守备抽调,对他们而言不可不说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而且……”魏弘压一压声音,“我和父亲推算,朝堂上有人漏了消息给乌孙。”
  慕博衍心下一惊,大皇子?三皇子?他压根没想到会有人通敌。
  “倒也算不上是通敌。”好像是看透了慕博衍的心中所想,魏弘继续说:“应该只是漏了北疆的守备数量,而且是隔了时日才泄的消息。不然这北疆也不可能撑我们赶来,早就破了。”
  一席话听得慕博衍有些愣,曾经魏无忌说他并非不善功计,只是不屑,这回他是信了。朝堂上百官吵得天翻地覆,人前背后的明枪暗箭都比不过边疆稍有不慎的风起云涌生灵涂炭。那帮大人们的一已私心随时随地都会让大夏这座高楼倾塌。
  末了,慕博衍只是憋出一句:“他们还真是敢算计。”
  他们说的是谁,两个人都心知肚明。
  这日大朝会,北疆传来消息,中兴王爷已至军中,截止传信那日,所战皆捷。大人们自然开始拍马屁了。听着那些有的没的,连日来悬着的那颗心终于可以稍稍放一下了,景云想,总算有个好的开始。
  边疆的日子一点都不好过,刚来第一晚就遇到俘虏逃脱的事,王爷去帅帐宣旨就没再回来,虽说逃脱的俘虏不多久就给抓回来了,可还是让没经过什么事的平安吓得够呛,愣是一夜没合眼。等天亮了,抓着个小卫兵一定要去找自己主子。军中绕了半圈,总算是见着自家王爷了,远远的就听平安用带着哭腔向慕博衍奔来。“王爷,奴才可算是活着见到你了。”攥住他的衣角就是不撒手。
  慕博衍面露尴尬,对边上的魏弘说:“府中人没见过世面,估计吓着了。”低头看平安红着眼眶,眼圈深黑,定是被昨晚的动静弄的一夜未眠,“好了,起来进去帐中待着,收拾一下自己这副没精没神的样。本王跟将军先去营里看看。”
  “让兄长见笑。”他说。
  平安这才看见王爷边上的将军,松了手,朝将军拜了一拜,一溜烟就进了监军的帐篷。
  看着跑得快的平安,魏弘摇摇头,他想,人的胆子小点,挺好。
  两军对垒,冲突不断,自慕博衍到了之后,两军战势是愈演愈烈。双方均有胜败各有损伤。又是一场大战,虽然夏军最后胜了,但也是付出了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惨重代价。
  伤兵营里,慕博衍看着原本昂长七尺的儿郎缺胳膊断腿,躺在那里,红血从厚重的白纱下不断渗出,又想到那些死在疆场连块裹尸的马革都没有将士。周身的血液一下就沸了,拳头捏的格格作响。魏弘拍拍他僵硬的肩头,说:“我们一定会停下这场绞肉的战争。”
  过了隆冬,又是一年春。而北疆却仍是沉沉死气,看不到一点生机。西南军好不容易熬过了寒冬,仍旧要在春寒峭立中瑟瑟。时日长了,同仇敌忾中,西南军跟北疆军倒是磨合的好多了。
  不得天时不占地利的夏军终于是有了人和。好像事情终于朝着好的方向发展了,连日不止的雪都停下了。魏弘领着一队人马出袭,竟截断了乌孙的主力粮道。乌孙断了粮草只好往后撤。魏弘的人马与北疆军徐有余的人马会合乘胜追击,雪白的地上也不知是洒了几层的血,硬是生生把乌孙军逼出了百里。
  大部人马都去打了乌孙,匈奴那边虽然损伤也是惨重,却让乌孙军分去了主力,得以缓上一口气。赌夏军不可能那么迅速的回防,然后这匹豺狼就开始了疯狂反击。北疆守军去了大半,魏无忌再大能血肉之躯也无法阻挡千军万马,炮火来袭。且战且退,拖着时间,只希望魏弘那边能早些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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