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北河剑-第1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秦潇坐起来,只觉得头疼欲裂。段如意还在大哭,秦潇厉声道:“少废话,再闹我杀了你。”
  段如意哪里管他那么多,一定要撒泼。秦潇也不理她,径自往外走去。她扑上来,抱着他的大腿道:“你不准走,天底下的男人我都不喜欢,就要你一个。我对你一片真心,你又不是铁石心肠,为什么不肯正眼看我!”
  秦潇道:“放手。”
  他神色凌厉,仿佛当真要杀人。段如意不由得打了个寒颤,手便松开了。
  秦潇头也不回地走了。段如意备受打击,这回嘤嘤呜呜的是真哭了。她哭了一阵,抹去眼泪,咬牙切齿道:“好你个秦潇,你敢这么对我!你等着,我绝对不会轻饶了你!”
  秦潇回了将军府,倒头就睡。次日一早,秦烟波让人来叫他。
  秦潇到了大厅,秦烟波沉着脸一言不发。秦潇见母亲生了气,宿醉一下子就醒了,惴惴地道:“不知道儿子犯了什么错,请娘只管说出来,千万别气坏了身子。”
  秦烟波道:“你不知道?去大门外瞧瞧就知道了。”
  秦潇莫名其妙,徐管家低声道:“少爷,跟我来吧。”
  秦潇跟他走到大门前,就听外头闹哄哄的一片。两人从门缝里往外张去,门口围着一群拿着字据讨债的人,挥手跺脚,场面十分混乱。
  众人大声道:“开门开门!你家公子欠了我们钱,快还钱来!”
  秦烟波缓步走过来,道:“这是怎么回事?”
  秦潇简直要疯了,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徐管家道:“今天到处都在传风言风语,说如意公主要改嫁给咱们公子,嫁妆首饰都买好了。满大街的人都看见公子跟如意公主走在一起,两个人有说有笑的,公子还替她付钱,亲密的不得了。大伙儿说两个人婚事都定下了,门口那些人更是白纸黑字地拿着借据来讨账,咱们家的人现在吓得连门都不敢出了。”
  外头来讨债的人大声吆喝,门前吵成了闹市。
  秦烟波道:“我问你,到底有没有这回事?”
  秦潇头上直冒冷汗,道:“借据是我画的押,钱也答应了给她付……但我没说要娶她,这话到底从何说起!”
  秦烟波道:“那外人怎么都说你要娶她?”
  秦潇尴尬道:“我……我不知道。儿子跟她没有什么越矩之事,一定是那丫头故意散布流言,叫人来闹事。”
  秦烟波道:“你不去招惹她,她怎会平白缠着你不放?”
  秦潇无言以对,秦烟波冷冷地道:“你既然惹了祸,就想法子收拾了吧。”她拂袖而去,秦潇擦去头上的冷汗,对管家道:“一共多少钱?”
  徐管家道:“我刚才问过了,胭脂水粉衣裳都是高档货,还有一套黄金头面,加起来一共一千八百两白银。”
  秦潇脸色发青,知道让段如意算计了。他牙根咬得发酸,却没什么办法。众商户手里都有字据,既当了讨债鬼,又做了见证人,非要把公主嫁给他的事落实了不可。
  破财还是小事,现在整个大理上下都知道段如意要嫁给他,他要是敢不娶,就成了负心汉,要被万人唾弃。秦潇忽然觉得人生困顿,竟然毫无出路。
  他硬着头皮道:“你去账房支银子,把该给的钱都结清了,叫他们别乱说话。”
  徐管家答应了,忍不住又道:“公子,你打算怎么办?我看这件事迟早要闹到陛下那里去,到时候一道圣旨降下来,你只怕就非娶公主不可了。”
  秦潇仿佛被马蜂蜇了,立刻道:“胡说八道,我岂能如了她的愿!大理是不能待了……我得马上走——对,我这就回中原,先躲一阵子再说。”


第30章 二十九
  贺汝膺叫门人弟子先回贺家,谢贝函要跟着贺汝膺以求荫蔽,得先回谢家一趟,将家里的事务安顿妥当。贺汝膺怕他路上出事,便陪他去南阳走一趟。
  丐帮的人都跟着薛红蓼走了,苏逸和巧儿被撇在邱家庄,听家丁说了这几天发生的事,两个人惊得目瞪口呆。
  苏逸懵的不行,良久才道:“邱姑娘死了?我早就看那个姓谢的小子不是个好东西!邱庄主武功那么高,怎么没杀了他为女儿报仇?”
  家丁愤然道:“咱们庄主要动手,被贺盟主拦下来了。大小姐好端端的一个人就这么没了,咱们怎么能吃这个亏!我看庄主肯定还要去找那小子算账!除非谢贝函跟定了贺盟主,要不然咱们邱家早晚让他血债血偿!”
  苏逸拍手道:“说得好!谢贝函这厮叫人不齿,三岁小孩儿瞧见了他,也要冲他丢石头。我心里憋火憋得难受,真想亲自去打他一顿。”
  家丁道:“小兄弟有这份侠义心肠,咱们邱家的人都领你的情了。你师父叫我通知你回洛阳总舵,丐帮的人都已经走了,你也带上这位小妹子动身吧。”他消息送到了,便躬身退了出去。
  巧儿的身体已经养得差不多了,起身收拾了床铺,带上随身的物事便要和苏逸回洛阳。苏逸坐着不动,良久道:“你要上哪儿去?”
  巧儿道:“师父叫咱们回家,你没听见啊?”
  苏逸眼珠一转,贼兮兮地道:“回洛阳有什么意思。你听说没,谢贝函回他老家去了。我觉得这件事没这么容易了结。邱庄主的宝贝女儿死了,又不是死了个小猫小狗,怎么可能跟他善罢甘休。咱们跟去南阳,一定有好戏看。”
  巧儿一心只想过好自己的小日子,不愿招惹是非,听他这么说连连摇头,道:“我不去,他们要是再打起来,那可危险得很,我还想安安稳稳活到九十九岁呢。再说了,咱们都一个月没回去了,万一地盘儿让人抢了可怎么办?”
  苏逸恨铁不成钢地道:“哎呀,在哪里要饭不是要饭!你就这么点出息……算了,你不去我就自己去了!你中毒在床上躺了那么久,我为了照顾你,早晚端汤送药的,邱家庄里这么多热闹就发生在眼皮子底下我都没赶上,太亏了!”
  他摇头晃脑地叹息,仿佛十分遗憾。巧儿觉得他说的也有点道理,心里感激他照顾自己,拉着他手道:“好了好了,我跟你去就是了。”
  谢贝函回到老家,把谢彪的灵位供进祠堂,又把地契财物都收好了,遣散了家中多余的仆人,只留了个老管家帮他打理田庄。他料理完了家事,人都走光了,大宅子里空荡荡的,与从前鼎盛时候的谢家完全是两个天地。
  他站在院子里,场中竖着两个木人桩,小时候谢彪就在这里教他练拳。那时候他觉得父亲高大雄伟,拳打得砰砰作响,强壮的像一座山,他永远也比不上。
  一眨眼物是人非,谢彪已经死了,他在贺汝膺手下苟延残喘,还不知道能活几天。他上手打了一套拳,打着打着就往下掉眼泪。忽然听见一人在他身后道:“你这小畜生还知道哭?你杀我女儿时,怎么没动过半点善念?”
  谢贝函浑身一震,感觉一柄剑抵在他后心,僵着身子不敢动弹了。
  邱广成打马追赶谢贝函来到南阳,一路上没有休息,浑身都是尘土。他沉浸在丧女之痛里,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立时要杀了谢贝函。
  谢贝函知道斗不过他,双膝一软,跪在地上道:“邱伯父,是我做错了,我害死了玉华妹子,心里后悔的很,方才想起这件事便忍不住哭了。我对不起她,求你饶我一条性命,我余生一定吃斋念佛,替玉华妹子积德祷祝——”
  他话说到一半,忽然袖中射出数把飞刀,直奔邱广成面门而去。邱广成吃了一惊,立刻一个鹞子翻身向后躲去。谢贝函跳起来往大厅方向狂奔,大声喊道:“贺伯父,快救我,邱广成来杀我了!”
  贺汝膺正坐在大厅里喝茶,听见声音掠了出去。谢贝函在前头没命地跑,邱广成一剑势如流星,向谢贝函后心刺去。
  贺汝膺霍然拔剑,挡住了那一记杀手,喝道:“住手!七英盟都到这个地步了,你还要内斗吗!”
  邱广成厉声道:“我说过了,除非他跟你寸步不离,要不然我总要杀了他!”
  贺汝膺皱眉道:“你把剑收起来,咱们兄弟有话好好说。”
  邱广成不动,贺汝膺按着他的手,好言劝道:“我明白你的心情。但逝者已矣,你沉浸在痛苦之中也于事无补。咱们七英盟闹出内讧来,反而叫外人占了便宜。”
  邱广成道:“少跟我说这些没用的!我辛辛苦苦把女儿养大,不能让她白死!今天我必须叫这小子给我个交待!”
  谢贝函急道:“我爹也死了!”
  邱广成心中一凛,生怕他说出不该说的话来。他眼中杀意顿现,厉声道:“那是秦潇杀的!”
  谢贝函亲眼看见邱广成杀了谢彪,却又怕他的快剑使出来连贺汝膺也挡不住,终究不敢声张。他咬了咬牙道:“那我赔你钱……五万两白银,贺伯父做公证人。”
  邱广成的脸色阴晴不定,一时间并未说话。贺汝膺见有商量的余地,便劝道:“这是个主意。冤冤相报何时了,你不如收了这些钱,为侄女儿做个水陆大会,叫她安息。谢彪一辈子也没挣多少钱,这五万两应当是全部家底了,贝函能一把全掏出来,足见他悔过的诚意。”
  邱广成不甘心,道:“五万不行,必须十万两。”
  谢贝函出五万两已经要倾家荡产了,十万两怎么出得起。他急道:“我哪有那么多钱!”
  邱广成冷冷道:“那你就去死吧。”
  谢贝函见他要杀人,连忙道:“好吧好吧,我答应你。白银十万两,贺伯父作证,你收了钱可不许再跟我为难!”
  邱广成道:“银票你推三阻四不给兑现,我要现银。半个月之内凑齐了,把钱送到邱家庄来。这是你唯一活命的机会,若是迟了半天,你就洗好脖子等死吧。”
  贺汝膺从中做了见证人,谢贝函立了字据,交给邱广成。邱广成不愿多加停留,拿了字据便即离开。
  谢贝函等邱广成走了,心中盘算,家中一共还有八万两白银,这还不算欠下的债务,若是两边一抵也剩不下多少钱。这些年来家里办镖局、做生意,声势虽然浩大,实际上并没获多少利。
  谢彪在世时,花钱铺张,十分讲究面子排场。殊不知谢家看起来家大业大,暗地里亏空欠债,已经被掏空了。这次谢贝函花十万两白银买命也是无奈之举,他出不起钱,只好求贺汝膺帮忙。
  贺汝膺冷冷道:“我救了你的命,你还敢得寸进尺?你那个不中用的爹已经死了,你的本事还不如他。跟我借钱,你拿什么还我?”
  他的话像钉子一样,根根扎人出血。谢贝函有如芒刺在背,腆着脸道:“小侄没别的好处,只是忠心听话,事事都听从贺伯父的吩咐。我爹能做的事,我也能做。”
  苏逸跟巧儿赶到谢家,见里外空无一人,就壮着胆子往里钻。两人探头探脑地走到院子里,隔着一道墙,听见了贺汝膺的话。两人面面相觑,都十分惊讶,觉得像他这样德高望重的长辈,说出这样的话十分怪异。
  苏逸把手指放在嘴上,巧儿比他还谨慎,两只手捂住嘴,两个人站在墙后头,谁也不敢出声。
  贺汝膺道:“什么都肯做?你爹当初也信誓旦旦地这么说,到头来连个邱广成都扳不倒,少阳剑法也没弄到手,反而被他杀了,简直是个笑话!”
  谢贝函叩头道:“求伯父看在我爹的面子上,救小侄这一回!”
  贺汝膺道:“之前你爹欠我的钱还没还上。我只能出一万两,不够的你自己去想办法。”
  谢贝函已经十分感激,连声道谢。苏逸和巧儿都觉得听见了不得了的秘密,睁大了眼睛,大气也不敢出。两人半天不敢动,听着里头的两人说着话走远了,这才松了一口气。
  苏逸拉起巧儿就跑,两个人跑出谢家,气喘吁吁地站在路边上,半天才缓过劲儿来。
  巧儿脑子里一团乱麻,半天梳理不清,道:“怎么回事?谢家欠了贺盟主的钱?”
  苏逸道:“我也不明白,这事太吓人了……我猜谢彪是受了贺盟主的指使,故意去跟邱庄主作对……罪过罪过,他们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咱们哪能瞎起疑心!”
  巧儿越想越害怕,道:“那就别管了。咱们是连芝麻绿豆都算不上的小人物,犯不着给自己找麻烦。咱们回洛阳吧,好不好?”
  苏逸还在全神贯注地想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他静了良久,道:“你自己回去吧。这件事牵扯到咱们丐帮,要是不弄明白,咱们帮主早晚也要受到牵连。”
  巧儿道:“能有什么牵连?”
  苏逸道:“哎呀,你是不是傻?贺汝膺能收买谢家对付邱广成,就能收买人对付咱们丐帮。他想号令群雄,又觉得咱们丐帮不听招呼,事事掣肘,你说他会不会对咱们下手?”
  巧儿道:“你留下来能做什么?”
  苏逸道:“今天晚上我要夜探谢家,谢贝函这小子有蹊跷,我非给他摸摸底不可。”


第31章 三十
  谢贝函下午出去找昔日的朋友借钱,虽然是借,还是先动了心眼儿。他知道人心趋利,若是空手去讨钱肯定要遭白眼,不如反其道而行之。
  他请了城中几名富家子弟去喝花酒赌钱,大摆排场,显示自己十分阔绰。众人素日里是谢贝函的酒肉朋友,听说谢彪死了,还在观望谢家的情势。今日见谢贝函仍然一副意气风发的模样,一时之间摸不透他的底儿。
  谢贝函说自己接掌了镖局,要做一番大事业,把八荒镖局做到省外去,少说也要在中原建十来个分号,把八荒镖局发展成天下第一镖。
  他大加描绘宏伟前景,侃侃而谈相当自信,末了轻描淡写地让几个人出钱入份子,说他这人最讲义气,这种好事不能忘了兄弟们,到时候大家坐着数钱,有财一起发。
  众人几杯酒灌进肚子里,怀里粉头娇滴滴地缠着,赌桌上吆五喝六,钱财进出有如流水,飘飘然如同在云雾里,迷迷糊糊地就答应了。
  谢贝函早有准备,掏出写好的文契叫众人按了手印。有精明的不肯答应,他也不强求。毕竟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他打着自家的旗号,一夜之间就空手套到了数万两银钱。
  这厢谢贝函忙着筹钱。巧儿舍不下苏逸,只好舍命陪君子,跟他夜探谢宅。
  天色已黑,两人悄悄潜进宅子。他们白天悄悄看过了,谢彪的书房在东,谢贝函的住处在西。苏逸道:“谢贝函把家里重要的东西都收走了,咱们去他房间里找,一准能有发现。”
  巧儿都听他的,两个人摸进谢贝函的住处。苏逸一顿翻找,片刻倒出一口气,拿着一叠纸道:“你过来看看这个!”
  巧儿西瓜大的字不识一担,问道:“这是书信?说的什么?”
  苏逸道:“有信,都是催债的。”他借着月光给巧儿看,道:“有讨几百两的,还有上千两的!谢贝函家里的产业还经营不过来,能借钱做什么好买卖?一定是背着他爹借钱去吃喝嫖赌了!我就说他是个败家子儿,还敢装模作样地来骗咱们帮主,口口声声说要给她买这买那的,实际上穷的四面漏风还欠一屁股债!万一他真跟咱们薛帮主成了亲,说不定反过来要把丐帮倒空了呢!”
  巧儿听得咋舌,道:“欠那么多钱还活得那么风光?要换成是我,早心虚害怕死了,哪里还敢在人前吹牛呢!”
  苏逸翻了翻,又找出几封催债的书信,这回都是谢彪的,欠的钱却又比谢贝函更多。债务滚得雪球一般,寻常人只怕早就被逼的走投无路了,也亏得他父子二人新债抵旧债,硬撑着门面趾高气昂,装的跟没事人一般。
  苏逸道:“谢家父子到处举债维持生计,可见谢家只是个空架子。他们的经济状况根本不可能开镖局……那么谢彪开八荒镖局的钱是从哪里来的?”
  巧儿也觉得这件事很蹊跷,苏逸坐在门槛前头,照着月光一张张地看信,忽地脸色一变,自言自语道:“……果然是这样,怪不得白天贺盟主说的话那么古怪……”
  巧儿道:“你又发现什么了?”
  苏逸甚是激动,道:“这信是贺汝膺写给谢彪的,说钱已经送到,让谢彪把镖局办好,要是缺钱就跟他说。他还会找朋友来给他的镖局捧场。”
  巧儿吃了一惊,道:“你是说八荒镖局是贺盟主出钱帮谢家办的?怪不得谢家没钱还能办得了镖局,而且两年之间就风生水起,看来客源也是贺盟主提供的。可是说不通啊,贺盟主为什么要这样做?”
  苏逸也寻思道:“我听师父说当年贺盟主跟邱广成的关系最好,跟谢彪就是普通交情,他要帮也应该帮邱广成,为什么去帮谢彪?”
  巧儿道:“贺盟主是他们的大哥,应当不分亲疏,每个兄弟都要帮衬吧?”
  苏逸觉得不是那么回事,摇头道:“同行是冤家,谢彪开这个镖局明显是要跟邱广成作对。贺盟主知道他们把镖局开在一起势必要争个长短,还暗地里出钱帮忙张罗,这起码是默许谢彪找邱广成的麻烦……或者说,贺汝膺就是在通过金钱资助来操纵谢彪,指使他跟邱广成作对。”
  巧儿听得目瞪口呆,道:“不可能吧?贺盟主为什么要这么做?”
  苏逸脸色也很难看,道:“我也不愿意相信,白天的话你也听见了,贺盟主亲口说谢彪连邱广成都扳不倒,少阳剑法也没弄到手。这没法做别的解释,只能说……谢彪之所以跟邱广成作对,是因为受了贺汝膺的指使。而贺汝膺做这一切,是因为他对邱广成有疑心——他也怀疑当年的少阳剑谱被邱广成偷学了,并且他也想得到少阳剑谱!”
  巧儿最不喜欢勾心斗角,没想到像贺汝膺那样的人竟会做出这种事情,简直不寒而栗。
  苏逸道:“贺汝膺的目的就是要逼得邱广成身败名裂,叫他交出剑谱。而他身为盟主,不方便亲自出马做这件事,就利用金钱操纵谢彪去办。从建立八荒镖局的时间来看,贺汝膺应该已经筹划这件事很久了。他本来想借谢贝函挑衅四海镖局的机会,叫两家矛盾激化,打压邱广成。没想到半路孟纾河的儿子杀了出来,打乱了贺汝膺的计划。谢贝函是个扶不起的阿斗,谢家这一回是彻底完蛋了。邱广成死了女儿,贺汝膺的钱打了水漂,这些人里没有一个是赢家。”
  巧儿打了个寒颤,道:“这些事太复杂了,咱们要怎么办?”
  苏逸把贺汝膺写的那封信收在怀里,道:“咱们把这证据拿回去交给薛帮主。贺汝膺这人道貌岸然,野心极大,咱们丐帮要对他有所提防。谢贝函还要赔邱家十万两,咱们暂且按兵不动,等着看好戏吧。”
  巧儿答应了,两人把东西恢复了原位,悄悄地溜了出去。
  谢贝函想办法凑够了十万两,跟银号兑了白银,叫自家镖局的镖师护镖,把钱押往邱家庄。这一路走镖最快要两天时间,谢贝函在河南境内走的熟,又是贺汝膺关照的人,绿林道上的兄弟应当不会跟他为难。
  他起初上路还有些忐忑,快到洛阳地界时,心放下了一大半。眼看着傍晚就能到邱家庄,众人在路边吃干粮喝水,稍微休息一阵。忽见前方有人穿一身黑衣,黑巾蒙面,率领数十人骑马而来。
  带头的那人打了个呼哨,一群人从两边包抄,呼啦一声将镖车围了起来。
  众人登时戒备起来,各自拔出兵刃来,向着四周的黑衣人,准备动手。
  谢贝函眼看来了劫道的,心知对方必定是得了消息有备而来,自己这些人未必是他们的对手。他连忙上前拱手道:“在下是八荒镖局谢贝函,押镖从此地借过,敢问阁下是哪座宝山的英雄好汉?”
  那人冷笑一声,态度甚是倨傲,手扶剑柄慢慢拔出剑来。谢贝函一看他的剑,忽然变了脸色,道:“你……你是?”
  那人喝道:“动手!”
  众人纷纷拔出刀剑,跃下马来,跟谢家的镖师战在一处。那人带来的手下十分彪悍,八荒镖局的镖师拼了命也不是他们的对手,厮杀一阵,一个个都被砍伤,倒地不起。谢贝函则在乱阵中被那人一脚踹在后脑上,昏了过去。
  那黑衣人意在劫财,没指使杀人。他见局势分明,喊道:“成了,扯呼。”有人跃上镖车,赶马便行。带头的那人在最后压阵,其余的人骑马在周围护送,一会儿工夫就把镖车劫走了。
  那一场仗打得闪电一般,把八荒镖局的人杀了个措手不及。众镖师断手伤腿,躺在血泊里□□怒骂。有人爬上前去摇醒了谢贝函,道:“少东家,银子都让人给劫走了!十万两白银啊!咱们可怎么办呐!”
  谢贝函的脸色都白了,他脑袋又懵又疼,摸了一把后脑,沾了满手血。他骂了一声爬起来,见满地都是伤兵。他首先想到的是损失,这钱是他四处吹牛唬人骗来的,若是跟邱家交不上账,他还不如立刻死了的好。
  他拼命让自己平静下来,寻思刚才那人留下的蛛丝马迹。他想起来了,那黑衣人的剑他曾经见过。那把剑名叫秋水剑,是邱广成的佩剑,他绝对不会认错。
  他细细回忆,那人剑法的路数虽然着意隐藏,却跟邱家的紫电剑法有相似之处。他对镖头李勉之道:“你看那些人的剑法是什么来路?”
  李勉之是走镖二十多年的老江湖,为人老练狠辣,看人十分之准,他的眼光不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