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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河剑-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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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逸大惊,他本来以为山水和尚没有大碍,没想到他受伤竟如此重,方才只不过是勉强撑给贺汝膺看。
苏逸抢上去扶住山水和尚,山水和尚重伤之下还使出狮子吼震慑群小,导致伤口崩裂,胸口此时血如泉涌。苏逸慌忙用手去捂他的伤口,一边叫道:“金疮药,快!”
众侍卫递上药,苏逸雪沫似的把药粉捂在山水和尚的伤口上,却止不住血。山水和尚摇头道:“没用的,我不成了。”
苏逸眼泪不住往下落,他把山水和尚当成自己的半个师父,眼看着他伤重不治却不能挽回,心中实在难受。他哽咽道:“都是我不好。若不是为了我,大师也不至于如此。”
山水和尚道:“贺汝膺迟早要来对付我,跟你没有关系。所幸我已经把你的身世跟你说了,总算不必把这秘密带进土里了。”
他喘了一阵子气,又道:“龙泉寺的住持望海大师是我的好朋友,值得信任,你以后若是需要帮助,尽可以去找他。”
苏逸道:“我知道了,大师放心吧。”
山水和尚点了点头,又是一阵咳嗽,平静道:“是时候了,我该走了。”
苏逸心里越发难受,颤声道:“不,你不能死。”
山水和尚道:“生死乃是常事。贫僧求仁得仁,你不必介怀。”
他的呼吸越来越微弱,声音越来越轻,喃喃道:“孟纾河,这条命我还给你了……咱们两不相欠……两不相欠。”
他面带微笑,仿佛得到了极大的解脱,就此撒手而去了。
苏逸放声大哭,众僧亦纷纷落泪,低声念诵起了地藏经。
苏逸跪在山水和尚遗体前,磕了七八个头,大声道:“山水大师,晚辈蒙你传授武功,救护性命,你的大恩大德我无以为报,请受我几拜。”
苏逸磕的头上见了血,泪流满面。贺汝膺杀了孟纾河,薛仲皓和苏缇,如今连山水大师也被他杀害了。苏逸跟他仇深似海,咬牙切齿道:“贺汝膺,你罪大恶极,恶贯满盈。我苏逸发誓,一定要杀了你为我的父亲和师父他们报仇。”
住持大师也甚是悲痛,听见苏逸的话,向他走来,道:“阿弥陀佛,小施主可是孟纾河的后人?”
苏逸心道:“山水大师为我而死,我的身份在他面前也隐瞒不住。”他道:“正是。”
住持大师道:“小施主不必担心,贫僧没有恶意。贫僧法名望海,出家前曾跟令尊有过几面之缘。在贫僧的印象里,他是个端方正直的侠士,与江湖中的传言十分不同。”
苏逸听他说自己的父亲是个好人,十分感激,道:“多谢大师肯为我父亲说话,你是他的朋友么?”
望海大师道:“我跟他算不得旧友,只是当年我和师弟曾经为他做过一件事。”
苏逸道:“什么事?”
望海大师道:“我们为他锻了一双天下至利之剑。”
苏逸大吃一惊,脱口而出道:“天下至利……莫非是北河剑?大师难道就是那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铸剑名匠翁白羽?”
望海大师道:“翁白羽是我的师弟。十八年前我出家为僧,他四海云游,这些年我都没再见过他,也不知道他如今在什么地方。”
苏逸感慨道:“原来如此。江湖中藏龙卧虎高人甚多。晚辈实在没想到像大师这样慈和的高僧,昔年也曾是一位铸剑名匠!”
望海大师道:“小施主不必客气。山水和尚是我的挚友,他生前的诸多烦恼都与我诉说过。贫僧一直尽力为他开解,想不到他最终还是选择以性命来赎罪。”
苏逸心中也十分难受,道:“山水大师是个很好的人,当年的事我不怪他。”
望海大师道:“善哉善哉,小施主心地善良,贫僧深感欣慰。山水和尚生前曾经托付贫僧替他照应孟氏后人。小施主日后若是有用的到贫僧的地方,尽管开口。”
苏逸只觉得一阵酸楚,心道:“山水大师就连身后也对我放心不下。我一定不会让他白死,非杀了贺汝膺为他报仇不可。”
他想到这里,忍不住又落下泪来,感激道:“多谢住持大师。”
众僧火葬了山水和尚,将他的骨灰葬入了佛塔中。
此时夜色已深,苏逸身心憔悴,十分疲惫。他正要去禅房休息一晚,忽听有侍卫来报,说秦烟波在龙泉寺外等候,叫他去见。
苏逸十分诧异,道:“娘怎么来了?”
一众侍卫骑马护送一顶小轿深夜而至,众人提着灯笼,把黑夜照得红彤彤的亮。
苏逸快步迎上前去,秦烟波迈步从轿中走出来,见了他道:“我听说你在龙泉寺遇袭,放心不下,你没事吧?”
苏逸自从听山水和尚告知了真相,得知自己就是秦烟波的亲生儿子,再见她时,心中百感交集,不免有些情怯,反而没有从前那般大方了。他道:“多谢娘关心,我没事。”
秦烟波目光敏锐,看出苏逸的眼神闪烁,道:“你怎么了?”
苏逸叫左右在原地等待。他与秦烟波在附近漫步而行,低声道:“我跟贺汝膺交过手了。儿子用尽了全力,不是他的对手。”
秦烟波道:“是吗,你用了什么招数?”
苏逸生怕她看出自己的武功路数,含糊道:“自然是用娘教的剑法。”
秦烟波忽地拔剑道:“使来给我看看。”她说话声中,长剑已经向苏逸刺去。苏逸心中一惊,道:“娘,儿子怎么敢跟你动手。”
秦烟波沉下脸道:“别叫我娘,你不是我儿子,你到底是什么人?”
苏逸脸色苍白,不知道秦烟波什么时候看穿了自己。秦烟波这样精明能干,若是对自己生出了疑心,一定有办法暗中将他的底细查的一清二楚。
苏逸不愿跟她动手,只肯招架。秦烟波向他刺出数剑,喝道:“还手!”
众侍卫见夫人跟公子打了起来,都十分诧异,不知是何缘故。
秦烟波连出数招都未能刺伤苏逸,见他身法灵活,扬眉道:“这不是秦家的功夫,你到底是谁?”
苏逸心慌意乱,道:“娘,这其中有些误会,我没有恶意……”
秦烟波双眉一轩,喝道:“还不肯说老实话!山水和尚就是公孙岚吧?你跟他勾结在一起做什么?丐帮出身,薛红蓼的手下,你是七英盟派来的奸细?”
苏逸脑中轰地一声响,只觉得百口莫辩。他走进秦府完全是阴差阳错,完全没有任何目的,对秦烟波更是一片赤诚。如今他知道了自己的身世,更是一心要为母亲分忧,怎么会是奸细。
苏逸怔忡之际,忽见寒光一闪,秦烟波一剑刺到了面门前。他情急之下,使出少阳剑法向前递去。两剑剑尖相触,苏逸内力激发而出,将秦烟波的长剑弹开。他手中长剑回旋,剑光将秦烟波逼退数步。他的剑法奇快,自己也未必能够收放自如,险些伤了秦烟波。
秦烟波摔在地上。苏逸吓了一跳,扔下剑去搀扶母亲,道:“娘,你没事吧,我不是有意的。”
秦烟波被他的剑法震慑住了,她一把抓住苏逸,道:“少阳剑法……这是纾河的少阳剑法!这剑谱二十年前就被贼人夺去了,你怎么会使?”
苏逸有些为难,犹豫道:“这件事说来话长,十分复杂……在这里说恐怕不太方便。”
秦烟波脸一沉,冷冷道:“那就回去慢慢说。来人,给我把这小子拿下,押解回府!”
众侍卫有些踌躇,不知道公子怎么得罪了夫人,惹得她发这样大的脾气,竟要把自己的儿子当阶下囚押送回去。秦烟波见众人不动,喝道:“还不动手!”
众人不敢违抗,只好拿牛筋捆了苏逸,将他押回了将军府。
第58章 五十七
苏逸回了府,将如何潜入松鹤别院,又如何捡到少阳剑谱的经过告诉了秦烟波。秦烟波道:“少阳剑谱如今在什么地方?”
苏逸道:“剑谱在薛帮主手里,她人品端正,娘不用担心。”
秦烟波怒道:“你懂什么,少阳剑法威力极强,你才使的出三四成功力,已经十分了得。若是假以时日将这剑法练到纾河那般境界,更是天下无敌。江湖中人人都觊觎这剑法,怎么能轻易交给别人保管!”
苏逸道:“娘说的是,七英盟那些人为这剑法打的死去活来。但薛帮主身负丐帮绝学,心性豁达,就算这是天下第一的武功,她也不看在眼里。等儿子回到中原就把这剑谱拿回来,交还给娘保管。”
秦烟波冷冷道:“你不是我儿子,以后不准这么叫我。”
苏逸迟疑道:“是……秦……秦阿姨,从前骗你是我不好,可我不是存心的。要不是我摔断了腿被带回来,我也不敢冒充秦公子。求你别恼我好不好?”
秦烟波脸色如坚冰一般,哼了一声,仿佛还十分恼怒。
苏逸心中忐忑不安,不知道该不该把身世告诉母亲。秦烟波虽然恨他骗了自己,却并没有下手杀他,可见她还是有些心软的。秦烟波道:“你把我的潇儿藏到哪里去了?”
苏逸道:“秦潇武艺高强,我哪里摆布的了他。我也不知道他去哪儿了,他的命那样硬,应该还没死吧。”
秦烟波脸一沉,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潇儿有危险?”
苏逸道:“娘……不,秦阿姨放心,他死不了的。那天我跟他一起从山崖上掉了下去,我这等武功的都没摔死,他一定也好好活着呢。那天晚上将军府的众位姐姐也在周围搜查过,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我想他应当是得救了吧。”
秦烟波立刻吩咐人去找到苏逸的那个水潭附近再去寻找。苏逸心道:“都过去那么久了,他怎么可能还在那里。”
秦烟波自然也明白,但事关儿子的生死,她不能放过任何一点线索。众侍卫去找了大半日,回报没有发现少主的踪迹。秦烟波又叫人扩大搜索范围,在整个大理寻找秦潇的下落。
众人此时都知道了苏逸是个冒牌货,心情十分复杂,毕竟苏逸为人和气,又待他们不薄,比秦潇更有人情味儿。秦烟波也拿不定主意该如何处置苏逸,杀了他于心不忍,放了心中又觉得气闷,只好把他关在房里,还同从前一样,一日三顿给他送饭,只是不准他出门。
苏逸想了几天,觉得自己既然要去杀贺汝膺为师长报仇,还是别让母亲知道自己的身世为好,否则自己若是不幸死在贺汝膺手里,还要惹得母亲伤心难过。
秦烟波来看过他两次,并没有带来秦潇的消息。她来瞧苏逸这个阶下囚,却又叫人带了茶水点心。苏逸知道她终究是个温柔的母亲,想念儿子时来看一看自己这西贝货,心里也能有些安慰。
他还跟从前一样乖觉,伶伶俐俐地为秦烟波斟茶倒水。秦烟波见他低眉顺眼的模样,不免拿他跟自己的儿子作比较,暗道:“潇儿虽好,却是个铁石心肠,不比眼前这孩子灵动乖巧。可惜他不是我的孩儿……”
她想到这里,一个念头忽然紧紧地抓住了她。她不敢想,却又忍不住去想——当年丢失的那个孩儿会不会就是眼前的这个孩子?
秦烟波注视着他的眉眼,着实跟秦潇一模一样。她终于道:“你今年多大?爹娘叫什么?”
苏逸打定了主意不跟她说实话,却又不敢看她的眼睛,别过脸道:“我……我是苏长老的孙子,出生在洛阳。我爹早死了,六岁时娘也去世了,我跟着爷爷长大,我……我今年十七。”他给自己少说了三岁,又谎称是苏长老的亲人,只盼着秦烟波别瞧出破绽。
秦烟波有些失望,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什么都没说,起身要走。
苏逸连忙道:“秦阿姨,你关了我这些天,气也该消了。少阳剑谱还在薛帮主那里,我回洛阳帮你取回来好不好?”
秦烟波沉下脸道:“你这小孩儿泥鳅似的,一放走了,谁知道你还会不会回来。你不用跟我耍花招,潇儿回来之前,你哪里也不准去。就算要取剑法,也要等他跟你一起去。”
苏逸还想说话,秦烟波已经走了。苏逸往外望去,见众多侍卫守在门外。他出不去,只好枯坐在屋里。
当天夜里,苏逸还未睡着,忽听屋顶有极轻的脚步声。他坐了起来,喝道:“什么人?”
院中有侍卫听见了,赶来道:“怎么回事?”
苏逸在院里转了一圈,没见有人影,道:“兴许是风刮的,没事。”
众侍卫怕他逃走,对他的话也半信半疑的,打着灯笼照了一阵,什么也没发现,便回去守门了。
苏逸回了屋,忽见窗户翻了起来,一名黑衣人跳进屋来。苏逸还未出声,那人已道:“秦公子,你先别嚷,我是公主派来救你的。”
苏逸有些提防,跳下床来道:“你怎么证明身份?”
那人揭下面罩,道:“公子记得我吗?”
苏逸曾经见过他,这人确实是段如意府上的侍卫。他心中一喜,吹熄了灯火,低声道:“公主怎么知道我被关起来了?”
那侍卫道:“公主最近派人来找过公子好几次,秦夫人总不让人见。公主觉得不对劲,叫属下来瞧瞧,公子果然被秦夫人关了禁闭。”
苏逸心道:“想不到那丫头风风火火的,倒也有些用处。今日她派了个救星来,我若能出去就领她个人情,日后在秦潇面前替她多说几句好话。”
侍卫道:“我来时把路看好了,东北角人少,咱们从那里走,应当不会被人发现。”
苏逸道:“好,你掩护我。”
侍卫答应了,两人从窗户里钻出去。侍卫带着苏逸躲开了巡视的侍卫,一路上小心翼翼地潜伏躲避,从东北角纵出了将军府。
两人顺利溜出了将军府。苏逸呼吸着自由的空气,心情舒畅,向那人拱手道:“多谢你了,我还有大事要办,告辞。”
那人一把拉住苏逸,道:“公子不能走,咱们公主要见你。”
一人柔声应和道:“是啊,你还没见我,怎么能就这么走了。”
苏逸一怔,见他身后的小巷子里一人款步走出来。一名女子摘下头上的兜帽,露出了美艳的容貌,不是段如意是谁。
苏逸没想到堂堂公主居然深更半夜屈尊躲在这寒冷的小巷子里等待自己,不免有点感动。可一想到她死缠烂打的本事,又头疼起来。
他心道:“这女人比娘更难缠,落到她手上还不如当娘的阶下囚呢。”
他一张脸皱了起来,吓唬她道:“你怎么出来了?皇帝不是要关你禁闭么,要是被他知道你私自出来,你罪名可不小!”
段如意亲亲热热地挽住苏逸的手臂,笑道:“咱们两个都是私自逃出来的,你有什么资格说我!我为了来见你,使了一出掉包计,装成丫鬟混出府来。等皇帝哥哥发现了,我早就跟你逃到天涯海角了。秦郎,我想了好一阵子了,咱们两个心心相映,情投意合,只是碍于世俗的眼光难以结为连理。你我都不是迂腐之人,干脆私奔了吧!”
苏逸仿佛被火炭烫了手,甩开她道:“谁跟你情投意合了!你放着好好的公主不当,偏要跟人私奔,疯了不成!快给我回去!”
段如意十分委屈,跺脚道:“我就不!我要跟你亡命天涯,不管你去哪里我都跟着。我知道你心里是爱我的,只是怕连累了我。虽然你在中原树敌甚多,我却不怕。我段如意是堂堂大理国的公主,既然认定了你,那就上穷碧落下黄泉都跟你在一起,你不能丢下我。”
她这话虽然自恋,倒也叫人动容。苏逸一时说不出话来,良久才道:“你这丫头简直像条癞皮狗儿……谁给你的自信?你凭什么觉得我喜欢你?”
段如意跺脚道:“你不喜欢我还能喜欢谁!我知道你嘴硬心软,不准故意说这些混账话来欺负我!”
此时忽听将军府内有人喊道:“公子逃走了,快追!”
苏逸一惊,心道:“我的天,这么快就发现了!”
他慌乱道:“快快,咱们快走!”
公主听他说咱们二字,登时心花怒放,道:“好,咱们走!”
她拉着苏逸躲进自己的轿子里,紧贴着他坐着。苏逸被她身上馥郁的香气熏得头疼,掀开帘子透一透气。见将军府一行侍卫骑马从旁边掠过。他放下帘子,松了口气,道:“天明就出城去。”
公主道:“咱们去哪里?”
苏逸道:“我要去中原,回丐帮取一样东西。”
公主莫名其妙道:“丐帮?你还跟叫花子打过交道?”
苏逸说漏了嘴,神色有些尴尬。公主忽地笑道:“我知道,你们江湖人士交游甚广,秘密也十分多。我懂规矩,不会乱问的。”
苏逸连忙道:“不错,江湖规矩大得很,只要你乖乖的,我就带着你。”
这时候轿子忽然停了下来,轿夫大声道:“干什么,我们大小姐的轿子也是你能随便看的吗?”
苏逸一惊,心道:“他们回来了?这些人倒是不好糊弄!”
秦府的侍卫不理会轿夫的阻拦,抢上前来掀开了轿帘。段如意仿佛受了惊吓,横眉竖目地道:“你干什么?大晚上的,要非礼啊?”
那人见轿子里只有一个大姑娘,脸一红,抱拳道:“对不住。”放下帘子,骑马走了。
苏逸壁虎似的贴在轿子顶端,等人走远了,这才轻轻地滑了下来。段如意得意道:“怎么样,我又救了你一回!”
苏逸敷衍道:“是、是,多谢公主救命之恩。”
段如意眼珠一转,道:“你只是嘴上说说值得了什么,把我当三岁小孩儿来哄吗?”
苏逸道:“那你想怎么样?”
段如意上下打量一番,眼睛盯住了他腰上的玉佩。那是只白玉雕的蝉,因蝉吸风饮露栖高而鸣,取个高洁的意思,背面刻着个秦字。段如意忽地一笑,伸手去捉,道:“这个我瞧着喜欢。给我贴身收着,就像你总陪着我似的,好不好。”
那玉佩是秦烟波给他的,苏逸难得有个亲人的念想,好生舍不得送人。他捂着玉佩道:“好妹子,你要别的都成,这是我娘给的,跟别的小玩意儿不一样。”
段如意立刻沉下脸道:“好你个没良心的,刚过河就拆桥!那些追兵还没走远呢,我看你怎么对付他们!”她说着掀开轿帘,作势喊道:“来人呐——快来人——”
苏逸背心冷汗直冒,一把捂住段如意的嘴,把她拽了回来。他解下玉佩塞给段如意,道:“我的姑奶奶,玉佩我给你了,给你了啊!你可千万收好了!”
段如意眉开眼笑,把玉佩藏在怀里,一把搂住苏逸的脖子,在他脸上亲了亲,笑道:“我就知道你对我好。”
苏逸的脸红到脖子根,连忙推开段如意,道:“你……你别动手动脚的,我喜欢斯文的姑娘。你再这样,我可要扔下你自己走了。”
段如意笑得前仰后合,脸上飞起两朵红霞,十分娇媚动人。她柔声道:“好嘛。我拿人的手短,听你的话就是了。”
次日一早,苏逸和段如意坐在轿子里出了城,两人往北走了半日,段如意一直腻着他,又是给他擦汗,又是喂他吃点心。苏逸不胜其烦,心中暗道:“这丫头对秦潇一片痴心,一直动手动脚的,我可不能再跟她待下去了。”
轿子走了一阵,苏逸道:“你打发这些人回去吧,去洛阳路途遥远,咱们还是骑马方便。”
段如意道:“有人伺候多好。打发了他们,打尖住店都得咱们亲自出面,多麻烦呢。”
苏逸握起她的手,柔声哄道:“人多碍事,我只想跟你单独在一起,不愿别人瞧着。”
段如意心中小鹿乱撞,觉得十分幸福甜蜜,晕晕乎乎地就答应了他。
两人打发了轿夫,改成骑马行到了附近的小镇,进客栈落脚。两人坐在房中,苏逸道:“你身上有钱没有?”
公主拍了拍随身的包袱,道:“我既然要跟你私奔,自然都准备好了。这一包都是金银细软,够咱们丰衣足食过好下半辈子的了。”
苏逸道:“很好,既然你盘缠足够,那就自己回去吧。”
段如意一怔,道:“你什么意思?”
苏逸正色道:“江湖险恶,你是金枝玉叶,怎么能跟着我到处奔波!你先回去,等我忙过了这一阵再去找你。”
段如意没想到这小贼过了河终究要拆桥,登时柳眉倒竖,怒道:“秦潇,你这臭贼又要扔下我!”
苏逸好言劝道:“好妹子,我是怕你有危险。听话,快回去吧。”
段如意紧紧拉住他,扭股糖似的缠在他身上,无论如何都不准他走。她叫道:“我不管,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别跟我说什么大道理,我就要跟着你!”
苏逸被她缠得没办法,忽地出手,手刀劈在段如意后颈上,将她劈昏了过去。
苏逸把她放在椅子上,轻声道:“对不住了,你是我的大嫂,咱们俩授受不亲。这几天不得已跟你挤在一个轿子里,我已经觉得很对不住秦潇了。再这么下去,我怕他知道了要来跟我拼命。你在这里休息一阵,醒了就回去吧。等我找到秦潇,我会叫他去找你的。”
苏逸心中觉得实在对她不起,双手合十向她拜了拜,推开窗户从二楼跳了出去。
第59章 五十八
苏逸赶回丐帮总舵,换了身破烂衣衫,先去拜见薛红蓼。薛红蓼见了他,并不十分吃惊,道:“我最近一直忙,没空去看你,还好有巧儿照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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