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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见君子默然心惜-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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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什么地方?”
“南院”
肖潇一听,憋红了脸怒道:
“好你个牛鼻子老道,竟然攥我来这种地方,你,你一个修道之士,酒肉不忌也就算了,竟然寡廉鲜耻到如此地步,还有这等嗜好!
真,气煞我也!”
说完便要愤然离去。
截虹一把拉住他说:
“肖大侠正人君子,可你要打探非凡之事,必得来非凡之地不是么。
这朝堂明文禁止狎妓,但这个地方却是个例外,那些权贵出入南院却无人干涉,只要你舍得花钱,不管你想听还是不想听,什么腌臢交易都能打听得到。”
肖潇将他手一甩,丢下一个
“滚!”
字,头也不回就走了。
截虹见他背影,叹了口气:
“难得进京一次,你不去,我去!”
说着,用手掂了掂肖潇的钱袋,暗自窃喜。
肖潇回到客栈,见饭菜已凉透,失了胃口,正想找店小二结算饭钱,一摸胸前,大叫不好!
只得先让挂帐,一箭步冲了出去。
肖潇在宜春院门口徘徊半天,见截虹没有出现,只得鼓起十万分的勇气迈了进去。
一进到里面,阵阵脂粉馨香扑鼻而来,荡人心魄。
环顾四周,装饰淡静素雅却净是名贵之物。
里面的人各个香腮粉脸,外罩男服内着女衣,裙拖湘水,鬓耸巫山,仪态娇媚,情声偌偌,孰能辩得是雌雄。
肖潇本生得高大挺拔,气宇轩昂,过往人都频频以秋波送之,肖潇顿时羞得满脸通红。
走到里面,抬头见一人坐在堂中,知是老鸨,便上前询问:
“可见一道人进来?”
那老鸨掩嘴一笑说:
“道士没见,只见着一位戴半边面具的俊俏公子,大人可是寻他?”
“正是正是!”
肖潇急忙道。
老鸨说:
“虹公子知道大人会来寻,已做安排,大人请随我来。”
说着款款而下,徐步走向了楼梯。
肖潇赶紧跟上,心想,原来他是知道我要来寻他!
他自称虹公子,难道他还乔装打扮了一番才进来,这又花了我多少钱……?
一路目不敢斜视,来到二楼一处房间门口,老鸨推开门,说:
“大人在此稍坐片刻,虹公子说他完事后自会来相见。”
说完替他沏了一壶茶,便掩门离开了。
肖潇坐下见四下无人,门窗紧闭,稍稍舒了口气,想起刚才老鸨说,等他”
完事”,眼前立马浮现出不堪入目的画面来,内心里面赶紧扇了自己一耳光。
为了掩饰自己羞愧,虽然不渴,还是伸手倒了一杯茶。
正在此时,隔壁传来一阵开门关门的声,还有隐隐约约的嬉笑玩闹之音,肖潇侧耳一听,可不就是截虹的声音嘛,另外还有两个,真是燕语莺声,娇翠欲滴,这……死牛鼻子故意的吧?
肖潇端起茶杯的手不经停在了半空中……过了一会儿,传来一阵欲求还羞的娇笑声,肖潇端着茶杯的手不经捏紧了……又过了一会儿,
“咚”
的一声,像是有人摔到在床上,伴着脱褂解衣的窸窣声,肖潇不经憋红了脸……再过了一会儿,传来声抖气微的嘤嘤声,逐渐变成不堪入耳娇唤,
“怦”
的一声,肖潇手上的茶杯被捏碎,茶叶水撒了一桌子……两个时辰后,截虹推门进来,见肖潇一手以拳触额,另一只手撑在膝盖上,双目紧闭剑眉紧拧,
“哒哒哒”
的脚下数着拍子,桌上一摊杯子碎片和茶叶水,像是刚跟什么发过火。
截虹坐到肖潇对面,只见他一改道士装扮,着一身白色银线暗纹宽袖华服,垂下一边头发挡住那半边面具,螓首蛾眉,眼若秋水,果真一个风流倜傥的公子哥。
截虹兀自倒了杯茶,咂了一口,回味道:
“哎呀,这两人真养物也,肖兄当面错过真是太可惜了……”
“砰!”
肖潇扶着额头的拳重重砸下,桌子登时散了架,茶壶茶杯碎了一地……
“你,跟!
我!
回!
去!”
肖潇从牙齿缝里蹦出几个字……说完,一把抓住截虹的后衣领,拎起就往外走。
截虹被肖潇拖着,以脚蹬地,双手在空中乱舞,嘴里嚷着:
“大侠,肖大侠慢些,留我点面子啊,要不下次怎好再来!”
“敢情你还想有下次!!”
肖潇把截虹拖回客栈外面,把他提到面前,当面一拳打过去,截虹以脚跟为轴,侧身一转,避过了肖潇的一拳,拍着胸脯说:
“哎呀呀,好险好险!”
肖潇又准备出一拳,这会截虹学乖,弯下身子在肖潇手下一转,来了一个金蝉脱壳,把那外套旋脱了下来,肖潇手中只抓了件空衣服。
截虹笑着说:
“肖大侠勿要轻薄贫道,什么事咱们好商量!”
肖潇怒道:
“看我把你那张嘴撕下来!”
说完又是呼呼呼三掌拍去,一掌直取面门,另外两掌直击胸腹,截虹气定神闲,身子一屈一侧,不费吹灰之力避过了三掌,肖潇见左右打不着他,怒火更炽,大喝一声,运力朝截虹扑将过来,眼见马上要击中截虹,只见他身形一闪,闪到肖潇身侧,轻轻一碰他出拳的手臂,拳的方向骤变,竟冲着一颗树上而去,
“砰”
的一声,树上出现了一个深深的五掌印,肖潇也被自己的掌力震的倒退两步,掌心沁出血丝。
肖潇吃了痛,怒气反而减了几分,捂着手掌说:
“死牛鼻子,快把钱还给我!”
截虹一摸身上,甩给肖潇一个袋子,肖潇一捏,居然是空的,问道:
“钱呢?”
截虹两手一摊:
“花完了!”
“花完了?
那可是王兄给我购置家产的钱哪,那么多,你都用来,用来…那个什么了?”
“可不是么,你以为宜春院很容易进么?”
“你…!”
“哦,对了,还有个这个还给你,摸你的钱袋时顺道带出来的。”
截虹一扬手,一个花花绿绿的东西飞到了肖潇手上。
肖潇接住,低头一看,一个淡绿色的香囊,配着金色吊穗,上面绣着雨打梨花图样,旁边还绣有一句:
“风雨潇潇,鸡鸣胶胶,既见君子,云胡不瘳”。
截虹见肖潇握着香囊怅然若失的神情,歪着头若有所思的说:
“看样子是心上人给的,但这人怕是一时半会儿见不着了?”
肖潇叹了口气,把香囊放进了怀里,说:
“是啊,我四处征战,已经离开家乡快十年了,也不知道她如今状况,当初说好我功成名就归来,风风光光的迎娶她过门,可如今……罢了罢了”
说完无奈的摇了摇头。
截虹:
“唔……看这绣功,应该是个女孩子。”
肖潇恨他一眼:
“我与你不同!”
截虹笑道:
“那是那是!”
肖潇见他不知悔过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问:
“你花光了我的钱,结果打听到了什么?”
截虹说:
“打听到了,那阖魂珠就在九霄城霞云殿内的观音像手上!”
“什么,什么珠?”
“阖魂珠,那可是上古时期流传下来的珍宝!”
“你,你敢情是拿我的钱打听你的消息!”
“咳咳,要不,咱们可以一同潜入九霄城,说不定你能打听到你的消息呢,顺便,再盗点值钱的东西,咱们不是没钱了吗。”
截虹说得轻巧,出入皇城如同出入酒肆饭馆一样。
“你先把你这身衣服给当了,我们还要付店钱。”
“那我穿什么?”
“什么也别穿!”
肖潇恶狠狠的说。
两人趁夜潜入皇城,万籁俱寂的黑夜,皇宫依然灯火通明。
两人悄声如猫一般走在屋顶上,随时顾着底下往来的侍卫和宫人。
肖潇跟在截虹的身后,暗自纳闷,他怎的知道这诺大皇城往哪里走,便悄悄追上问:
“喂喂,你怎知道你那什么霞云殿在什么地方?”
“啊?
我不知道啊。”
“那怎么找你说的东西在何处?”
“哦,我们可以一间殿一间殿的找,今天找不完,明天晚上又来呗!”
“你!”
“嘘嘘,肖大侠小声些,要不你往那边找,我往这边找,两个时辰后在这里汇合!”
说完往一边远处指了指。
肖潇只得答应。
见截虹远去,自己提了口气,一步一飞,脚下掠过一座座房顶。
正当他想俯下身去查看宫殿匾额时,发现远处走来两女子,一个穿着雍容华贵,长长的裙摆拖在地上,悉悉作响,另一个人像是宫人打扮,在旁边打着灯笼。
只听那人说,
“贵妃娘娘慢些,夜黑霜重,仔细脚下。”
那华贵女子说:
“不妨,现在这个时辰,正是昙花盛放的时候,我见书上说昙花熬汤对皇上哮疾有效,刚开的昙花效果更胜,我须得亲自动手才显我诚意。”
“娘娘这般体恤,皇上自然恩待,倘若再怀上了龙种,那娘娘封后指日可待。”
“萍儿,这些话自己心里有数便,休得说出口,让爬墙根的听了去,落人口实!”
虽然话语尽是责备之词,但语气却是欢喜。
“是是是,娘娘说得是,萍儿记住了!”
肖潇趴在屋檐上,将两人的话听得真切,肖潇暗自吃惊,这两人的话音,怎的如此熟悉。
刚才又听见她唤
“萍儿”,心弦触动,不禁失声唤出:
“婉儿?”
那两人听见,止住了脚步,华贵的女子一转身,向上一望,肖潇的心立即停止了跳动。
“婉儿,真的是你!”
肖潇一个翻身跃下,站在那女子面前,那女子见一黑衣蒙面男子突然出现,不禁往后退了两步,肖潇连忙扯下了面罩,露出脸庞,欣喜的唤着:
“婉儿,是我,你的肖郎啊!”
那女子一听,不禁浑身一颤,脸上尽显惊恐之色,一旁的侍女眼神慌乱的看看那女子又看看肖潇。
肖潇见她没有动弹,又从怀里掏出那只香囊,说:
“婉儿,这是我出怔时你送我的,十年了,我一直把它戴在身上,你看看!”
说着,便将香囊伸过去。
那女子两眼移向那只香囊,瞪着它一动不动,脸色惨白。
一旁的侍女反而觉悟过来了,一跃而起挡在了那女子的前面,轻喝道:
“站住,休要对贵妃娘娘无礼!”
肖潇一听
“贵妃娘娘”
四个字,才反应过来,那朝思暮想的人,那曾经许下山盟海誓的人,竟然已经成了眼前的……贵妃娘娘!
肖潇握着香囊的手停在了半空中,心中的千言万语说不出口,堵在胸口苦涩不堪。
半晌,他才意识到,自己拿着当初的定情信物给皇帝的女人看是多么的可笑。
他收回手,独自喃喃道:
“原来,你竟是贵妃娘娘……”
那女子也回过神来,迅速换了副从容不迫的姿态,说:
“你怎会在此?
你也看见了,我们现在已经不似从前了,你速速离开吧!
不然我可就叫侍卫了”
肖潇听了这番冷如冰霜的话,颤声道:
“婉儿,你竟然不给我一个解释吗?
你是被逼的,还是…?”
“被逼?
呵呵,肖潇,你太小看我了,自小到大谁敢逼我做任何事情!
这是我自己选的路。”
“你,你自己选的?
为什么,不是说好了等我回来我们就…”
“肖潇,你住口!
你听着,我们宋家也是三代老臣,无奈家道中落,以前指望与你们肖家结亲,恢复我们宋家昔日荣耀,可你一走就是十年,音讯全无!
十年啊,一个女人有几个十年!
我不想再为你担惊受怕,不想再等你遥遥无期的载誉而归,不想靠你们肖家光耀门楣……我宋婉黎不想把自己的生命浪费在等待上,浪费在指望别人上!”
说到情动之处,她的声音有些颤抖。
肖潇竟无法反驳。
他不死心,又将希望寄托在那个侍女身上,问:
“萍儿,你跟随你家小姐那么多年,她说的…可都是真的?”
那侍女张皇失措的眼神又在两人之间徘徊,见宋婉黎闭口不语,便吞吞吐吐的说道:
“肖大人,小姐已不似从前,她现在是贵妃娘娘,请你,念在各自体面的份上,就,就不要再逼问娘娘了。”
说完深深揖了一恭。
肖潇一听,忽然失声笑道:
“哈,哈哈,”
各自体面”,说得好,说得好!”
宋婉黎见肖潇大笑起来,唯恐惊了侍卫,警觉的看了看四周,慌忙喝道:
“肖潇,你住嘴,你再不走,我就喊人了!”
“喊人?
你喊啊,我倒要见识见识贵妃娘娘的威势!”
“你!!
来,来人啊…”
宋婉黎呼出声的同时,一个黑影落在肖潇身后,说:
“肖大侠,阖魂珠已到手,咱们走吧!”
说完也不管肖潇是否听到,一把抓住他的后衣领,飞向城墙之外。
一队禁卫军赶到,见四处无异样,问:
“贵妃娘娘,刺客在哪里?”
宋婉黎道:
“没,没什么,可能是只猫,我看错了……”
说完,眼角无声的淌下一滴泪来。
截虹望着脚边十几个空酒坛子和趴在桌子上烂醉如泥的肖潇,摇了摇头,叹气道:
“问事间情为何物,直叫人身死相许……肖大侠若不嫌弃,贫道愿……”
肖潇含糊的喝道:
“滚!
老子没你这个嗜好!”
“……贫道只是想说,愿替你饮下这坛酒而已……”
说完,抢过肖潇手上的酒坛,哗哗的将酒倒进了自己嘴里。
肖潇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过去的,只是觉得头痛欲裂,躺在床上浑身无力,他挣扎着张开双眼,一张带着面具的半边脸迎了过来,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肖潇下意识的撩开被子看了一下,截虹笑道:
“肖大侠放心,贫道从不趁人之危!”
肖潇:
“咳咳,不是,我只是看看这个被子怎么这么薄……”
截虹转过身去倒了一杯茶递给肖潇,说:
“我说这趟皇宫之行很值吧,我得到了我想要的,你也知道了你想知道的……”
肖潇接过茶杯,叹了口气,说:
“本是想打听什么人出卖了军情,害我将士冤死,却没想,遇到了她……”
“呃……这两者其实就是一个问题……”
“什么意思?!”
现在轮到截虹叹气了,他说:
“贵妃娘娘处心积虑想要封后,可她却跟你之前私定终身,这位置爬得越高,越是要谨小慎微,以免落人把柄不是么!?”
“你,你的意思是,她为了她的后位,要将我除之而后快?!
难怪她第一眼看到我就跟看到了鬼似的,原来那时候她以为我已经死了!
可是,她什么时候变得那么……狠毒的,那可是几百将士的性命啊!”
“她要除掉你是真,只不过这出卖军情的主意不一定是她想的,很有可能是想依附贵妃的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嘛!
你若是查查那刘参谋的底细,就知道他是宋大人的门生了。”
“你似乎已经知道了?
当时是你故意引我过去见她的?”
“你终于明白过来了!
为了套你的消息,我在宜春院可是使出了……”
“打住!
我可不想听你描述,那晚上我已经听得够多了!
话说回来,这个宋婉黎,如此薄情寡义,早已不是我当年认识的那个人了!”
说完,把茶杯狠狠往地上一掷。
忽然间他想起了李素的嘱托,
“不行,我得去一趟李素家,替他看看应娘!”
“她既然知道了你没死,而你又在她面前差点失控引她怨怒,恐怕她现在更是千方百计要至你于死地了,你还敢在外面到处乱走?”
“我答应了李素,他可是为了我才牺牲的,我必须去找应娘!
再说了,我怎会怕她!
这不……有你在么!”
“肖大侠不赶贫道走了?”
“你欠我那么多钱,你往哪里走!”
“诶……肖大侠,钱财乃身外之物,我这里有本净守心法,可助你武力精进,那可是无价之宝!
你若能练到最高一层,就会像我一样……”
“有断袖之癖?”
“……一样强大……”
番外二之欲无渡(下)
两人来到李素家中,只见丧幡悬挂、白缟结梁,看来李素身死之事已经通传了回来。
应娘身着素服,头戴百花,抱着一个刚满月的孩子出来见两人。
她脸色灰黯、双眼深陷,眼里面遍布血丝,肖潇心里一紧,八尺男儿也忍住不落下泪来合家欢乐,幸福美满的时候,却一下子阴阳相隔,应娘怎接受得了如此残酷的现实!
肖潇擦了擦眼角的泪,进了屋里坐下,与应娘寒暄了几句。
应娘说李素本是孤儿,她家里也没什么走得近的亲戚,只有她一人主持丧仪,还得照顾刚出生的儿子,有些应不暇接。
肖潇嗟叹一番,取出一封银子以及一些衣物和吃食与应娘,让她自用,应娘接过后连声道谢。
到了傍晚时分,应娘说要留二人晚饭,肖潇怕她辛苦,便作推辞,应娘却万般挽留:
“肖大哥,我二人在这世上无亲无故,你是我二人最亲近的人,如今家中遭此不幸,我孤儿寡母的,以后不少得麻烦你接应,先在家留一顿晚饭,就当应娘一番谢意吧!”
肖潇见应娘如此说,只得答应。
应娘说要出去买点菜做饭,让肖潇和截虹帮忙照看一下熟睡的儿子。
临走时,应娘摸着儿子红扑扑的小脸蛋,轻轻的说:
“天宇,乖,好好睡一觉,娘亲真舍不得你。”
“怎么,这孩子叫天宇?”
肖潇走过来瞧着。
“是,李素是个武夫,没读过什么书,他说只希望儿子将来是个心胸宽广之人,如同这天宇一般。”
应娘答着,溺爱的摸了摸儿子的脸。
“肖大哥,截虹道长,你俩在这儿歇着,我去去就来。”
说着应娘挎着篮子出了门,肖潇晃眼间看着应娘关门时擦了擦眼角。
结果两人一直等到天黑都没见应娘回来,此时天宇已经醒了,哇哇的哭着要奶吃,肖潇顿时慌了神,把天宇从床上抱起来,搂着这个软软的小身体,学着妇人上下摇晃着,可天宇反而哭得更大声了。
肖潇见截虹依然悠闲的在一旁喝着茶,喝道:
“死牛鼻子,快想想办法啊,这孩子怎么哭个不停啊!”
截虹懒懒的回了句:
“定是饿了呗,可我又没奶给他吃!”
正说着,忽听门外有人喊:
“不好了,不好了,有人跳河了!”
肖潇一听,一种不好的感觉油然而起!
连忙把天宇塞到截虹怀里,冲了出去。
尸体抬上岸时,肖潇扒开人群,一看果然是应娘,才幡悟过来她说”
娘亲舍不得你”
的意思,还有临出门时的眼泪。
肖潇跪在应娘身旁,一拳锤在地上,泣不成声。
心道,应娘啊,应娘,你终究没有迈过丧夫之痛这道坎,竟然撇下一个刚满月的孩子自己就走了。
肖潇安葬了应娘,回到家里,见截虹抱着天宇,天宇非常安静的在睡觉,肖潇惊讶道:
“你怎哄他的?”
“我找邻家要了些米汤喂给他吃,暂时把他哄住了……肖大侠,这孩子怎么办?”
“诶…应娘这一走,留下这苦命的孩子,看来只有我以后好好照顾他了,也是报答李素对我的恩情。”
说着过来看了看截虹怀里的天宇。
截虹歪着脑袋说:
“肖大侠,你一个大男人,怎么养这孩子,再说,贵妃娘娘那档子事,你都自身难保了!”
“咳咳,截虹,你是不是准备什么时候把钱还给我呢?!”
“哟,肖大侠,明人不说暗话,我看您对照顾小孩这事也不在行,不如贫道来代劳吧!”
“嗯,这还差不多!”
两人为避贵妃眼线躲去了一个城郊外僻静之地,一年多过去了,到还风平浪静。
一个初秋傍晚,夜幕刚垂,肖潇独自一人在花园练武,今日是上元灯节,天宇被截虹带去县城里看灯,本来自己也打算要去的,后来想起在一个少男少女互放河灯暗表情谊的节日,自己跟另外一个大男人带个孩子走在街上是多么的诡异,想到此处,谎称自己要琢磨一套拳法,便留在了家里。
肖潇正练得起劲,一个筋斗腾空过去,暮然间
“啊!”
的一声叫了出来。
原来他发现,花树从中竟有人影闪过,肖潇站定,对着那身影叫到:
“你是谁,快快现身!”
只见一黑衣蒙面女子从花树从中走出来,步伐轻盈缥缈,如同鬼魅。
刚一现身只听嗖的一声,一只袖箭迎面刺来,肖潇急忙侧身避开,正要出手抓那女子时只听身后三个方向同时传来暗器的风声,只得腾空跃起避开。
肖潇落地时才发现,原来家中四个方向都有穿着一样的人,她们走了出来,将肖潇包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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