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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见君子默然心惜-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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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放我下来,快让他们住手!”
肖天宇将倪芊芊放在林清墨身边,说到:
“照看好她”,便朝夏侯巽倪万丰一边去。
那夏侯巽与倪万丰已斗三十回合,倪万丰渐渐吃不住,步伐有些乱了,那夏侯巽步步紧逼,一个平钩,把倪万丰一只锤打落,倪万丰只得用一只锤来抵挡。
肖天宇正要扑夏侯巽而去,突然横杀出一人,剑法只是虚晃,却不致命,肖天宇定睛一看,原来是柳青阳。
柳青阳乘间隙说道:
“今日主公要立威,肖少侠还是不要插手为好!”
结果,肖天宇半途被截,夏侯巽没有掣肘,再杀十回合,已将倪万丰逼于戟下。
双方见胜负已定,各自便住了手,夏侯巽带来的均是王府精英,倪万丰一边哪里是其对手,死死伤伤将近过半。
“今日我倪万丰败在你这叛徒手下,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夏侯巽说:
“交出首辅之印,饶你不死!”
倪万丰黑着脸,手往怀里一摸,摸出一样东西,往夏侯巽面前一掷。
夏侯巽正当伸手接的份,倪万丰猛的启动锤柄上的机关,那锤身顶上数个尖刺飞出来直取夏侯巽腹胸。
“主公小心!”
柳青阳一个箭步上前舞了一个剑花,打掉几个尖刺,但那尖刺方位刁钻,柳青阳防不胜防,依然中招倒地。
夏侯巽忙扶着柳青阳,见柳青阳身上五六处被扎了窟窿眼,血流不止,剑眉倒竖,双目喷火,一掌过去打在倪万丰胸口上,只听骨骼碎裂,经脉尽断,口里喷出一大口鲜血,倒在地上只有进气没了出气。
倪芊芊见爹爹吐血倒地,心若刀割,赶紧飞奔而来,一声
“爹!”
喊得撕心裂肺,哭倒在旁。
夏侯巽说:
“倪帮主造谣生事,污蔑林尊主,还妄图取而代之,今日我已废他武功,若剩下的各门各派还有不服林尊主的,尽管来战。”
见倪万丰如此下场,在场的哪里还有人应声,夏侯巽轻笑一声,说:
“那就对了,从此以后,你们便是拥林清墨为武仙至尊,听其号令。
若有不从,便是与我夏侯巽为敌。”
说完,把手中首辅之印抛给林清墨,对他双手一拱,说了声告辞,便率人离开了。
这边倪芊芊和几名六诀派弟子默默的搀着全身瘫软的倪万丰艰难的站起来,林清墨想上去帮忙,却遇到倪芊芊冷冷的目光:
“不敢劳烦林尊主,我们六诀派的残局会自己收拾。”
林清墨听了如坠冰湖,见昔日青梅竹马变得如此生分,如鲠在喉,万般交集。
交锋5
处理完风云顶上一干事情后已是半夜。
林清墨离开一清殿后第一件事就是找肖天宇。
不知怎的,不经意间地就走到了肖天宇经常练剑的梨园,但是皓月当空,伶枝交错,梨园里面却空无一人。
林清墨哀叹了一声,默默掏出那枚首辅的封印,摩挲着…
“你真觉得这枚印章对我那么重要?”
身后传来一个冰冷而熟悉的声音。
“天宇!
我正找你呢!”
林清墨见他还在,松了口气。
“找我?
找我做什么?
你不是有你的靖王爷么?”
肖天宇酸酸的说。
“天宇,你误会了…夏侯巽他…”
一听这名字,肖天宇神情瞬间变得暴躁,一串连珠炮似的话语爆发出来:
“林清墨,你到底答应了那夏侯巽什么条件,为何一个堂堂亲王要为你来掺和江湖纷争?
还有,什么‘一见如故,莫逆于心’,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是我在柳家庄昏迷的时候吗?!
林清墨,你以为你从小生在名门世家,天资颖秀,就可以对不如你的人招之即来挥之即去?
你把我当什么,你的消遣物?!”
说到后面,肖天宇几乎是吼了起来。
他为他耗尽心机布了这么一个局,结果人家早就暗中跟靖王联合了。
林清墨怔住了,只木讷的回了一句:
“我答应帮夏侯巽对付影后身边的国师苏锦绣,所以他也帮我对付武仙之盟中反对你做首辅的人。”
肖天宇说:
“那我是不是还该对他感恩涕零,感谢他的提携?!
还有,他怎么知道风云顶,还来得那么巧,难道你们还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
林清墨一听,顿足急道:
“哪有!
我只是通过柳青阳给他传的信息!
肖天宇,我跟夏侯巽只是做了一个互相帮忙的约定而已,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你不要这么咄咄逼人好不好!”
林清墨平日里都是如众星捧月般高高在上,从不需要向别人解释什么,何况这次他认为他是为了肖天宇作出了牺牲,这肖天宇居然还不领情,真让人窝火。
但哪知肖天宇从来视名利如粪土,却是一个看重情义的人,见林清墨与夏侯巽私下约定,已视作背叛,还丝毫没有悔过的意思,心里顿时一凉,黯然的说:
“我哪里敢逼你,林尊主,你现在有王爷给你撑腰,还需要我做什么首辅?
你自己把那枚印章收好吧,我肖天宇没空奉陪你们!”
说完,一个转身正要飞跃上屋檐。
林清墨气不甘心,也一跃而上,一把扯住肖天宇的脚踝,把他扯了下来,直直的杵在肖天宇面前。
肖天宇往左躲他便往右,肖天宇往右闪他便往左,肖天宇闪了两下没闪开,恼道:
“你干什么!”
“不,不许走!”
林清墨说。
“你拦得了我?”
肖天宇嗤笑一声。
林清墨走上前,一把把肖天宇的后颈搂住,双唇按了上去。
肖天宇不满足于此,猛的拦过他的腰,伸手便要扯他的衣襟,林清墨一惊,赶紧死死的拽住,推开他直摇头说,
“不,不行!”
肖天宇有些恼怒,之前积累的不解和不满一下子爆发出来,
“什么不行,我又不是没见过!”
说完便要使硬,林清墨没想到自己那一吻惹急了他,后悔莫及,只有举手相挡。
拉扯中,衣襟被扯开一半,那朵蓝色的图案隐约在白皙的皮肤上,却显得那么的刺眼,跟夏侯巽身上那块玉牌的图案一模一样。
肖天宇一愣,动作停在空中。
林清墨见他停了手上的动作直直的盯着他的衣襟看,连忙低头,才发现锁骨一片露了出来,赶紧遮掩住。
肖天宇见他慌张的模样,什么也没说,冷冷的看着他,只笑了一声。
这一笑,林清墨听得心中一颤。
他默默绕过林清墨,只听他一拳击在身后的梨树上,一阵梨花雨飘落,林清墨听到了他飞上屋檐的声音。
这次没有再留下那玩笑般的
“后会有期”,林清墨一人,站在纷飞的梨雨中,心似这花瓣,碎成一片一片……
夺位1
风云顶一事过去数月,林清墨再无肖天宇音讯,据说倪万丰被抬回家后,因伤势过重,加之心情郁结,便不久于人世。
倪芊芊成为了继任帮主,但却率领六诀派脱离了武仙之盟。
自那之后倪芊芊再也没来过清峰派,而且六诀派对清峰派的人也是闭门不见。
林清墨心里懊悔,虽然制服了众门派,但却失去了两位知己,得不偿失。
但覆水难收,加上白日里门户事务繁杂,只得夜深人静之时在梨园独自舞剑已寄思念。
一日,柳青阳来到清峰派,独自见了林清墨,说夏侯巽准备两日后起兵,请林尊主带清峰派众弟子在汔州城外汇合。
林清墨心想该来的终究来了,只盼这夺位一役能速战速决,日后他跟夏侯巽便两无相欠,才有可能跟肖天宇倪芊芊重修旧好。
清峰派向来择徒甚严,弟子本不多,除去必须跟林清纾留守在清峰派的人外,只有二十名弟子可随林清墨。
两日后,林清墨与兄长告别,林清纾见林清墨带领众人着一通青色道袍,背玉柄长剑,气势不凡,点了点头,说:
“清墨,我清峰派虽为修真界之首,但我听说那苏锦绣自幼拜师截虹道人,那截虹道人当年跟诡影派创始人肖潇一同行走江湖,都是不循常理之人。
我知你性情耿直,若遇这样的对手,务必谨慎,凡事三思。”
“兄长说得是,我谨遵教诲。”
说罢,便率众人御剑而去。
汔洲城外,夏侯巽大军已驻扎。
在军营外练操场上见到夏侯巽,只见他一身戎装,束发金冠,额上一金抹额,身穿龙狮黄金甲,内衬紫红袍,腰系狮鸾带,提方天画戟风烈,跨一匹枣红神驹。
见林清墨,翻身下马,不知是不是错觉,林清墨觉得夏侯巽脸上洋溢的笑容不太像是要打仗该有的神情。
夏侯巽将林清墨带入他的主将营帐,说:
“清墨,若论带兵打仗,那苏锦绣乃女流之辈自是不及我,但她善摆法阵,又有紫宸在她手中,我恐她暗地里使些拜神祭鬼的招数,伤我将士。”
“王爷放心,天道地法无外乎五行相生相克,她若使妖法,我必有化解之道。”
见林清墨了然于胸的样子夏侯巽连连称好。
顿了顿,又说:
“清墨,这次夺位之争你伴我左右,诸多事宜需要和你商议,你与我同住一帐可好?”。
林清墨心里咯噔一下,环顾四周,果然见两张床,连忙说:
“不必了,我与我派弟子一起住便好。”
他心里想,只是在柳青阳庄园住了两次便被人说是‘勾搭成奸’,这一路上都跟他夏侯巽同住一帐,那还不得传出更污的段子来。
夏侯巽见林清墨一脸坚决,便不好强求,想不如来日方长。
夏侯巽在战场的名声果真如雷贯耳,一路上大军长驱直入,甚少遇到抵抗者。
行至一半路程,到达漭城,那守城将拒不投降,说是奉旨捉拿朝廷叛党,僵持不下,于是两边在城门口摆下阵来。
只见营中冲出一将,头戴白凤双翅盔,身披银色锁子甲,胯下一匹霜纨色骏马,持一长枪按于马鞍上,指着夏侯巽道:
“漭城城将季文仲,领天子旨意,前来收伏夏侯巽等叛臣党羽。”
夏侯巽见此人生得面若傅粉,口偌涂朱,很是面生,只听左右道是苏锦绣的门徒,太后身边的人,冷笑一声:
“妖后外宠也敢来跟我一较高低!”
那季文仲一听,气得咬牙切齿,催马挺枪直奔过来。
那夏侯巽用方天画戟截住后两人一阵厮杀,枪来戟架,只见一片白光闪晃,杀了几十回合,季文仲掉转马头往城内避走,夏侯巽催马紧追,待拉出一段距离,只见季文仲往口里面放了一物,转头大喝一声,声如雷鸣,震耳欲聋。
夏侯巽猝不及防,被这一声给吼得头晕目眩、魂不守舍,跌下马来。
季文仲见夏侯巽中计,暗自窃喜,调转马头准备一枪刺去。
林清墨也刚从那突如其来的一吼中回过神来,见状心道不好,飞身而去,用剑挡住季文仲的枪,季文仲见来了一修道之士,又欲将珠子放入口中。
林清墨见过这珠子的威力,连忙甩出碧落,缠住那人脖颈,用力一挤,那珠子便从季文仲嘴里呕了出来。
林清墨上前接了珠子,冷冷说道:
“这唳魂珠乃上古邪物,一吼震人三魂,二吼散人七魄,三吼魂消魄散,被你再吼两次,这疆场上的人岂不都白白葬于你手!”
夏侯巽恢复神志后站起来,抄起方天画戟便直奔季文仲,两人又是一阵厮杀,那季文仲虽也使得一手好枪,但失了珠子也失了底气,最后被夏侯巽一击刺于肋下,喷出一口鲜血倒地而亡。
夏侯巽见结果了季文仲,长吐了一口气,转过身来走到林清墨身边,拉着他的手说:
“幸得有你!”
林清墨刚想扳开他,忽见季文仲那尸首变得鼓胀,皮肤也愈来愈红通。
林清墨大叫一声:
“不好!
尸爆术!!”
情急之下抓着夏侯巽的手将他拉至自己身下,一个转身护住了他。
只听身后
“砰”
的一声,尸体炸裂开来,一阵血雨浇到了林清墨背上,那血滴如镪水,顿时在林清墨背上烧起了一阵白烟,林清墨惨叫一声,痛得晕了过去。
夏侯巽抱起他时,一摸身后,一片皮肉连了下来,森白的肩甲骨都似露了出来,惊愕之中连忙扯下自己的披风裹住林清墨,上马飞奔回营。
柳青阳第一次见夏后巽六神无主的模样,看着一堆的军医手忙脚乱的围在林清墨身边清理他背上的烂皮腐肉,夏侯巽竟然不住的在颤抖。
柳青阳清楚的记得他征战西乐时,遭太后刺客暗算,胸口中箭,辛亏避开了心脉才没有当场毙命,可是那箭镞淬毒,军医硬是一点一点剜去周围那一片浸了毒药的肉才保住他性命,那时夏侯巽虽然痛极难耐,可眼神中却坚毅无比,但现在,他分明的看出了主公眼里流露出来的从未有过的害怕……可惜,主公这片真情林仙师未必肯领,柳青阳心中不免哀叹。
林清墨觉得脑袋昏昏沉沉重得跟铁一样,心想定是那些医官为了给他止痛,灌了他不少麻药。
他想举手揉揉眼睛,却发现手被什么按住了,定睛一看,原来是夏侯巽趴在他旁边,紧紧的拽着他的手,正睡着。
林清墨一惊,慌忙把手抽开,这一动,把夏侯巽也惊醒了,夏侯巽睁开眼睛见林清墨无事,嘴角竟然洋溢起一个如孩童般纯真的微笑,他关切的问:
“背上还疼吗?”
林清墨见他眼下一团黑晕,知他定是一直守在身旁未曾休息,心里一番杂陈。
见林清墨不语,夏侯巽便想撩开他衣服看看他伤势,却被林清墨一手挡开。
林清墨轻声说了句:
“王爷不必如此……”
夏侯巽一怔,随即反应过来林清墨是故意与他保持距离,不禁哀然叹了一声,说:
“那,多谢相救。”
林清墨听出夏侯巽的伤感失落,却淡淡回了一句:
“我本不是只救你一人,只是想早早了了这场争斗,不至将士涂炭而已。”
夺位2
林清墨跟随夏侯巽行军数日,因有清碧附体,伤好得很快。
自取了那季文仲,后面的再无可抗衡的对手出现。
看来那影后和苏锦绣手段也了了如此,林清墨如是想。
夏侯巽大军长驱直入,不日便逼临皇城。
一日晚,林清墨见皇城上空黑云密布,杀气直冲云霄,回帐中卜了一卦,知是那苏锦绣借助皇脉风水运数摆了一个凶煞之阵。
于是急见夏侯巽商议,夏侯巽说目前皇城东南西北四个方向的城门均被结界封印住,只有破了主阵那结界才能消失,苏锦绣将此阵名为夷仙阵,如若破不了那阵,夏侯巽也攻不了城,就算死困,两方都需消耗大量供给,谁能坚持到最后豪无定数。
看来那苏锦绣是顷其所学,成败在此一搏。
大战将临的前一晚,林清墨心绪不宁,只得畅步账外散心,忽闻身后马蹄声,转身看,只见夏后巽牵着马朝他走来。
夏侯巽一改往日军装官服,着了一件白色便衣,只有领口袖口纹着紫色玫瑰纹样,额上一紫色镶金抹额。
林清墨诧异道:
“夜深了,王爷怎还不休息?”
夏侯巽道:
“明日大战将即,清墨,我想带你去一个地方。”
林清墨问:
“什么地方?”
夏侯巽翻身上马,朝他伸出一只手,道:
“你跟我来就知道了。”
那夏侯巽的声音和动作像是有什么不得违抗的神力,林清墨不自觉的拉住他的手,翻身坐到他身后。
马朝这皇城周边的一片树林过去,夜风从耳边呼啸而过,周围漆黑一片,只依稀辨得树影飞快的闪往身后,一路上夏侯巽没有说话,林清墨也只是静静的扶着他的腰。
行了一会儿,路没有了,夏侯巽翻身下马,林清墨也跟着下来。
林清墨见前方杂草丛生,树枝交错,不像是可以过路的样子,但见夏侯巽像是轻车熟路般的走了进去,只得跟了上去。
两人借着月色磕磕绊绊的向上走了不少时间,忽然间,夏侯巽停住了脚步。
他转过身,拉住林清墨的手,把他牵到前方。
前方再不是树林,而是一片广阔,映入眼帘的是一条跨越天际、镶嵌着无数璀璨银珠的天河,地面上是一望无际的草地,夜风拂过,扰起一层一层的波浪。
林清墨被眼前壮阔的景象惊呆了,虽然他也经常在清峰山上仰望星空,但是这广袤无垠的气势却是很少有体会。
“以前我在宫里,如果遇烦扰之事,我就会来这里!”
夏侯巽望着远处说道。
林清墨看了他一眼,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得接一句,
“确实,非常壮观!”
夏侯巽转过头来看着他,指着远方说,
“清墨,你知道吗,那天壤之处便是我国与西乐国交界之处,西乐乃蛮族之邦,那地方的臣民长期受西乐国的侵扰,他们烧杀戮虐,无恶不作,致使民不聊生。
我毕生所愿便是平定西乐,保我中原百姓安居乐业。”
林清墨听到此处,不免一震,夏侯巽这番言辞竟和自己惩奸除恶、弘德扬善所愿如此相似。
“所以有时候瞭望此处,一想到这些天下疾苦,个人得失便不再话下了。
就像与这亘古不变的星河相比,转瞬即逝的生命都变得渺小,更何况是个人之间的纷争。”
林清墨突然明白过来,他定知道了他与肖天宇诀别的事情。
夏侯巽接着说:
“你我同为灵石之主,肩上都负着拯救苍生的责任,平常人也许不能理解你在这个位置的无奈与苦衷,但我明白……”
夏侯巽一手拖起他下巴,慢慢的凑近,直到两人可以相互感受到温热的气息。
“真正长久的情谊,应该是戮力同心,休戚与共……不是吗?”
夏侯巽呵出的温言软语在林清墨耳边轻轻回响,那气息如此暧昧迷离,哪里像是白日里杀伐果决的靖王。
林清墨感觉到他在他耳边、脸庞轻嗅着、试探着,虽然那一刻他心里产生了共鸣,但他不敢动,他怕一转头他的坚守便会轰塌……已为一人倾覆一心,怎可再意马心猿。
但是夏侯巽来势如此汹汹,所以……他只得以攻为守……林清墨冷不防的说道:
“王爷,那日在风云顶上,你那番‘莫逆于心’的说辞,是故意说给肖天宇听的吧,还有倪帮主怎会知道我们在柳家庄的事情,也是你暗中放的口风给他?
目的就是为了让肖天宇生疑?”
见林清墨依旧不为所动,只得起开身子,不由得笑了:
“没错,是我放的口风给倪帮主,他不正需要一个把柄把你从武仙至尊之位上拽下来么。
不过你给不给倪万丰这个把柄他都会在风云顶上动手,所以唯一的区别就是肖天宇生不生疑。
事实证明,这招还是很有用,至少在别人心中看起来我来风云顶的理由‘非常充分’,不是吗?”
林清墨叹了口气,说:
“你为了达到你的目的耍这些手段,我也拿你无可奈何,怪还是怪我自己,当初竟答应了你的条件。”
“林清墨,你不必把他离开的责任归咎于自己,肖天宇他……”
林清墨见夏侯巽欲言又止的表情,便问,
“他怎么了?”
夏侯巽迟疑片刻,说:
“林清墨,你以为肖天宇真是对你坦坦荡荡,毫无隐瞒吗?
你有没有想过为何肖天宇这种被正经门派所唾弃的人,会在你掌门即位的场合中出现?”
“你,你什么意思?!”
林清墨突然想起与肖天宇初见那日,他以为肖天宇是一个乘乱偷盗之徒,却还真没想过他到底为什么会出现在清峰派。
“据我所知,那诡影派老帮主,杀人如麻、人人得而诛之的肖潇并不是因为身故才传位给养子肖天宇的,而是因为练功走火入魔致使神志失常,性命垂危,他养子肖天宇得知只有上古灵石清碧能助其恢复正常,才来清峰派探听虚实。
若不是被你选成同伴,一路同甘共苦对你心生情意,说不定他本打算半路劫取清碧,杀人灭口呢,像他这样的人,也不是做不出…”
“够了!”
林清墨突然勃然大怒,嘴唇微微颤抖,
“他是什么样的人,或者我跟肖天宇究竟会怎样,不必你费心!”
说完转身要往回走。
夏侯巽赶忙拉住他,
“好,我不说他,日久见人心。
待到他日你也会明白我的一番苦心!”
“王爷,说好我只帮你对付苏锦绣,此事一了,你我再无瓜葛,也不必他日再见你!”
林清墨又难过又恼恨,难过的是肖天宇的事不知是真是假,恼恨的是夏侯巽这张
“天河”
的蛛网织得太深,他差点就陷在里面无法自拔……
夺位3
九霄城,太后寝宫的浴殿内,氤氲缭绕的水池中飘着成片的绯红玫瑰花瓣。
隐约中,一团黑发凌乱漂荡在池水中央,黑发的主人似沉入了池底,悄无声息。
思绪仿佛又回到了那春花烂漫,柳絮纷飞的时节。
那时候的夏颖儿,是夏太守的独女,集万般宠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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