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不上房梁非君子-第1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斗篷人斜了他一眼,“让他三天之内痊愈,鱼就给你。”
二当家干笑道:“老大,你这是为难我啊。”
“那就没了,自己去湖里抓。”
“……”
安乐又动了动,大概扯到了伤口,他一下子睁开眼来。
二当家被他吓了一跳。
安乐眨眨眼,回神,看着斗篷人手中那根干干净净的鱼骨头道:“我的鱼呢?”
斗篷人嘴角一抽,“……我吃了。”
安乐一挑眉。
斗篷人立刻丢了树枝站起身来,骂骂咧咧的跑到湖里去捕鱼了。
二当家义愤填膺道:“老大你没义气!”
斗篷人骂道:“你有义气?有义气就过来帮我捞鱼!”
二当家撇撇嘴。
斗篷人狼狈的提着鱼回来,老样子的坐在火堆旁边烤鱼。
一时三人都没说话。
斗篷人沉吟道:“天一亮我和老二就走,你打算怎么办?”
安乐笑笑,“当然是继续跟着县令大人。”
斗篷人蹙眉道:“他有意杀你。”
安乐撇撇嘴道:“我只是想让他平安回到京城。”
斗篷人冷笑道:“我的任务是让他死在回京的路上。”
安乐一闭眼,再睁眼却万分的冰冷,“那真可惜,我们就是敌人了。”
二当家道:“美人,你何必想不开要护他呢?”
安乐冷笑,“有是谁拍你们来杀他的?”
斗篷人打断道:“与你无关。”
安乐也同样回道:“我的事也与你们无关,不过这份恩情我会还。到时候我们便两不相欠。”
斗篷人听了也没生气,“恩情不必还,我们现在已是两不相欠。”
安乐挑眉。
斗篷人把烤好的鱼塞到安乐手中,“鱼刺你自己挑,我才没这个闲工夫。”
一旁沉默着的二当家忽然看着安乐的脸道:“你是不是叫安乐?”
安乐一愣。
斗篷人挑眉。
安乐邪笑起来,“何出此言?”
二当家也同样邪笑道:“我无意间听见那个县令让人回去查查安乐在不在府上。”
安乐双眼微眯。
斗篷人看着安乐不语。
安乐又笑了,“看来这分恩是必须要报答了。”
第42章 安之若素,苦乐在心(下)
斗篷人与二当家在安乐睡着后便走了。而他们前脚刚离开,后脚安乐就睁开了眼。
安乐摸了摸胸口上的丝绸,冷笑道:“做坏人还真是做的不彻底。”
他慢吞吞的爬起来,从怀中掏出墨条,又看了看那件被撕了几次的衣服。
“……再撕一次应该没问题吧?”
写完后安乐娴熟的吹了声口哨,那一只毛泽奇异的鸟从树梢上飞下来,安乐将布条系在了它的腿上。
那只鸟歪了歪脑袋,扑棱棱的飞走了。
安乐看了看天色,捡起那把县令大人的剑擦了擦。
“这把剑不错,卖掉应该值很多钱——”安乐贼兮兮的笑道。
安乐将那把剑当拐杖一般,支着身子往水的下游走去。
他昨晚盘算过了,大人这两天的路程应该已经走出山林,再花一日便可入城,就算斗篷人与二当家不眠不休的赶路,也是赶不上的。只要大人一进长安都便安全了。
既然这样,他还不如回到定安县,毕竟大人已经派人去查探自己,若是暴露了,一切精心的计划便意味着付诸东流,那他受的那一剑岂不是白白让自己痛苦了两天?
安乐是个盗贼,他绝不甘愿做亏本的买卖,更何况没有任何回报?
那只鸟是鬼医花了心思栽培的,它只认鬼医、刀鬼与安乐的气息,飞行的速度也不是一般的鸟可以比拟的,应该赶得及去报信,让鬼医掩饰自己不在定安县县府的事。
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了,安乐终于松了口气,他现在只需要活着回去就可以了。虽然身负重伤,下山有些不便,但只要到了山下的城中找个大夫医治,问题应该不大,回去后让鬼医给他开个外敷的药就万事大吉。
想到这里,安乐的脚步轻松了许多,虽然护送县令大人回京的路上犯了一点小失误不过大体上还是圆满的,至少大人安全回京了。
大约半日,安乐总是是爬到了山脚下,他站在城门前,低头看了看胸口大片的血迹,“……”
……
安乐藏在树林里,打量着眼前这一批行商之人,他已经等了许久,终于等到了一批运送衣物的商人了!
安乐悄无声息的跳下树躲在灌木丛中,偷偷摸摸的盯着这批商人。
他们骑着马,拖着两车的衣物,安乐施展轻功飞上其中一辆。
半黑半明间,安乐摩挲着适合自己身材的衣服,然后,他猛然看见一双眼睛!
安乐一口气噎在喉间!
那双眼睛也写满了惊愕。
安乐僵硬的笑笑,低声道:“你谁?”
黑暗中的家伙也低声回答,声音有些沙哑低沉,应该是名男性。
“你丫的谁!”
安乐也不打算多说,他心中很庆幸这位刚才没有大叫出声,毕竟他只是想安安静静的偷件衣服混进城而已,被抓到可就不好玩了。
“大侠,你我萍水相逢,今生有缘再见——”
说着,安乐随手抽了件衣服便使着轻功窜出了车。
安乐蹲在灌木丛间叹了口气,“最近事儿真多,算了,进城就好——”
他展开了手中的衣服,然后,他愣了,因为这件衣服,是女式的。
“……”
安乐鬼鬼祟祟的跟在一个送干草的老头的车后,他尽量紧跟着那老头,也尽量不被老头发现,在那两个看城门的家伙的目光下,战战兢兢的进了城。
进城后安乐胳膊上的鸡皮疙瘩还没退去,他的胸口隐隐犯痛,怕是伤口又裂了,幸好这件衣服是深青色,血渍应在上边不太明显。
安乐也不打算再拖,匆匆找了个老大夫。
老大夫的店有些破旧,那些草药看上去也不新鲜,不过他人不错。
安乐在老大夫面前坐下。
老大夫见他露出平坦并缠满了染血的布条的胸膛,“哦,是位公子啊。”
安乐斜了他一眼道:“意外,你也知道穿着沾满血的衣服在大街上乱晃不太好。”
老大夫也不说什么,撩起袖管看起伤口来。
这个老头看起病来也十分娴熟,就是有些话多。
“哎呀,这位公子,你这伤还真是——老夫看来都有些心惊胆战呐!”
安乐:“……”闭嘴,快看病。
“哎呀,这位公子,你这手臂上怎么也有伤口呐!”
安乐:“……”闭嘴!
“哎呀,这——”
“闭嘴!安安静静看病!”安乐不耐烦的吼道。
老大夫眨眨眼,“公子啊,这么年轻脾气就这么大,要当心姑娘看不上你啊。”
安乐:“……”
不过话多归话多,老大夫还是利索的给他敷了药开了药方。
“公子,这伤虽未伤及五脏六腑,不过也要当心,老夫看你还染了风寒,伤口可能恶化,暂且不可碰水。”
安乐接过药方,应了声。
老大夫又道:“不过这伤怎么来的?老夫在这里呆了几十年了,最多只是风寒温病,从未见过如此严重的伤口。”
安乐随口道:“哦,行走江湖的,自然免不了恩恩怨怨,打打杀杀的,这种伤口很常见,丧命于他人剑下也不足为奇。”
老大夫笑道:“行走江湖?年轻人最后也就安安分分的做个生意,讨个性情温和的姑娘过过日子就好,何必去江湖闯荡……”
安乐耸耸肩,满不在乎道:“老头,我们这群人也不为什么,只是你说的路我们没走通,为了活命也只好扛起刀子,吊着腰带过日子喽,不然谁会愿意把脑袋搁在剑刃上?都是为了活命,也没啥区别的。”
老大夫只是笑笑。
安乐摆摆手付了银子便走。
敷了药让他觉得胸口冰凉冰凉的,虽然还是有些刺痛,不过已经好多了,他催着内力让自己觉得暖和一点。
这个城虽不算热闹,不过街上的行人还是很多的,安乐走着不免被磕磕碰碰,偶尔有人撞到了他的手臂他几乎痛的叫出声来。
好比一些踢着球在街旁打闹的小孩。
安乐捂着胳膊走出人群,正准备拐弯,不巧一只球直直的撞在他的胸膛上!
“嗷!”
安乐身子一弯,他感觉到胸口的伤口又开始流血了!
一个小孩跑过来捡球,他看了看一脸痛苦的安乐,又跑了回去,还不忘嘟囔一句:“怪人——”
安乐:“……”现在的小孩怎么这么令人讨厌!
安乐扶着墙准备先找家客栈休息一日,毕竟他已经许久没有好好睡一觉了。
他找了个偏僻的客栈,吃了点清淡的菜便匆匆上楼了。终于躺着床上的安乐心满意足的呼出一口气,他很快又坐起来,退了衣服发现伤口果然又裂了,绷带染了血,不过安乐先去没去抓药,只好先忍着,从定安县出来之后他就没好好休息过,他都快忘了床是什么感觉了。
虽然这床不算多舒服,胸口也还流着血,但安乐也还是睡得很香。
既来之则安之,安乐始终信奉着这句话。
在任何困境下也能笑出声,这本身就是一种难能可贵的心境。
……
定安县。
鬼医让刀鬼去县府看着,刀鬼道他听有人在问安乐的情况。
鬼医蹙眉道:“难道县令知道安乐跟去找他了?”
刀鬼把玩着鬼医的金针道:“也可能是安乐暴露了,你知道的,那家伙向来不适合做这种事情。”
舞姬写道:“既然派了人来查,就说明他还不清楚安乐的行踪,现在最好找人去假扮安乐混过去。”
刀鬼道:“找谁?”
舞姬对着他眨眨眼。
刀鬼道:“别看我。”
两人又把目光移到了正在喝茶的鬼医身上。
鬼医:“……”
刀鬼笑道:“身材很想。”
舞姬点头。
刀鬼又道:“装扮也很像,只要腰间再别一只酒葫芦,头发别那么中规中矩的束着。”
舞姬微微一笑。
鬼医:“……我能拒绝么?”
刀鬼道:“你想让一切都成灰么?都走到这一步了。”
鬼医:“……”
换上与安乐风格相似的青色衣衫,腰间别着安乐留下的那个破旧的酒葫芦,玉冠也摘了,看背影的确相似。
刀鬼蹙眉道:“你就不能表现的入世一点么?”
鬼医疑惑道:“如何表现的入世?”
刀鬼想了想道:“至少想安乐那样人不人鬼不鬼的。”
舞姬:“……”
鬼医:“……”
鬼医在自己衣服上洒了点酒,他摇摇晃晃的走回县府,县府上的仆人见了他,鬼医立刻用袖子半遮半掩着脸。
仆人道:“你是谁?”
鬼医一甩袖子,踉跄了几步,“你又是谁?”
仆人嗅到了他满身的酒气,心里猜测他难道就是那个死皮赖脸的蹲在府中的安乐?
“……你耍酒疯?”
鬼医不理他,提着酒葫芦跌跌撞撞的往里跑。
仆人望着他的背影看了会儿,随后跑去跟那个来打听安乐的人禀报道:“安乐似乎回来了。”
那人挑眉,“看清楚了?”
仆人有些纠结,“不清楚,我没怎么见过他,不过看背影应该是,还满身酒气。”
那人道:“我去看看。”
鬼医在府中摸了半天,才摸到安乐的房间,如刀鬼所说,这个房间果然像个杂屋。
鬼医忽然听有人向他走来,他连忙躲进屋子,关了门。
未几,果然有人来叩门。
“安乐?”
鬼医一急,瞥见了桌上的墨,他故意发出杂乱的脚步声,碰翻了桌子,捡起墨砚往自己脸上抹了几下。
外头那人听里边碰撞声落地声不绝如缕,“……”
最后门终于开了。
一只黑鬼钻出了他的脑袋。
“……”
鬼医掐着嗓子沙哑道:“谁?”
那人叫道:“你谁!”
“我是安乐啊。”
“我问你的脸!”
鬼医往自己脸上抹了一把,那脸上的墨被抹开了,“哦,刚刚撞到桌子,打翻了墨砚。”
那人瞟了一眼屋子里,看见了那个翻了的桌子和一地的墨汁,他也不再问这个,“哦,那你最近都去哪里了?”
鬼医给自己灌了口酒,像个醉鬼似的贼兮兮的笑道:“春意楼的桃姑娘长得可水灵了,还有那个翠珠姑娘,她的手白白嫩嫩的,弹琴也好听……还有百花阁的虹梨,最欢院的灵韵姑娘泡茶很好喝,就是酒量不行……群芳园的念娇姑娘,她……”
那人忍不住了,打断道:“好了,别讲了,不过你居然有这么多精力?都几十天了。”
鬼医眼睛悄悄一转,“什么精力?她们酒量都不好,没什么好玩的……”
那人白了他一眼,“你就让她们陪酒了?不是我说你啊兄弟,不过话说定安县有这么多的青……”
那人忽然停了嘴,因为鬼医就在他眼前直直的倒了。
“……安乐?”
那人有些不安的蹲下,却听见了细微均匀的鼻鼾声。
“……”
第43章 知人知面,唯不知心(上)
县令大人加紧赶路,几乎没怎么停歇过,他为了早日进入长安都,好彻底摆脱那群蒙面人。
长安都临近京城,不过只是过条河就到的。
受到京城的影响,长安都时时刻刻都热闹非凡,街上挤满了人,即使入夜街上也是灯火通明,仿佛不曾入夜一般。
黑衣男子见县令大人眉头不展,便问道:“大人不是一向不喜长安都么?这才为何直接进城?”
县令大人眉头皱得更紧,“那群人一直跟在身后也不方便,看他们迟迟不肯在动手,应该是领头人还未到。不过入了城,就算领头人到了,他们也不敢大闹。”
黑衣男子却不安道:“可是大人,长安都的那位……”
县令大人扶额,显然也很在意,他叹了口气道:“尽量避开吧。”
黑衣男子应了声。
县令大人受到的那封信中提到了长安都的十香楼,虽然讲个昂贵,不过菜色玲琅满目受人称赞,而县令大人这次只是打着回京的幌子,他背后的目的便是要去十香楼。
十香楼位于长安都的中心,那一条街周围都是极度繁华之地,出入的自然也是有些背景的人,哪怕是一个穿着破旧的小伙子也同样让人难以小看。
县令大人轻车熟路的来到十香楼,一位看上去像侍卫的男子迎面而来,他腰间别着一把剑,穿戴不俗,但却恭恭敬敬的对县令大人做了个揖。
“大人,这边请。”
县令大人扫他一眼,侍卫恭恭敬敬的垂着头指路。
县令大人走在最前面吗,侍卫与他差了半个身,毕竟他的工作只是带路而已。县令大人走到一间雅房坐下。
桌上摆着满满的菜,看上去应该刚端上来不久,还冒着热气,然而,都是素的。
方才看见一桌的菜,还有些心悦的县令大人:“……”
侍卫退下了,“大人需要等一会儿。”
黑衣男子不悦道:“为何?”
侍卫平淡道:“大人比预期早来了三日。”
黑衣男子哼了一声,侍卫见他们也不打算在纠缠,便退下了。
县令大人给自己慢吞吞的倒了杯茶,而桌上的菜他一动都没动过,甚至连筷子也未拿起过。
黑衣男子一路上个县令大人风餐露宿的,便开口道 :“大人,我去下面叫两道荤菜上来?”
县令大人慢悠悠的呷了口茶,淡淡道:“不必,我就在这里等,你先下去吧。”
黑衣男子道:“怎能让大人一人苦等?”
县令大人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
虽那个侍卫说需要等一会儿,不过他口中的一会儿未免也太久了,县令大人手旁的茶壶已经换了五次热水,茶叶都快泡烂了,先前还冒着热气菜却早已凉透了。
华灯初上。
长安都的夜晚堪比白昼一般热闹,车马更是络绎不绝,与平常清静,只有过节几日才热闹几下的定安县简直天壤之别。
县令大人蹙着眉,抿了口茶,他已经等了有两个时辰了,耐心已经被消磨的干干净净。
黑衣男子更是坐不住,他已经去楼下逛了三四圈了。
县令大人手中的茶盏又见了底,他放下茶盏起身。
黑衣男子惊愕道:“大人?”
“走。”
黑衣男子便跟着起身。
县令大人还没走两步,身后那扇纸窗蓦然被推开,阵阵冷风吹入,披着貂裘的县令大人都觉得有些冷。
大人不耐烦的转头,一个身影映入眼帘,华贵的长袍,腰间别着玉佩,头上戴着玉冠,面红齿白,眉目明艳,年纪尚小,县令大人一眼望去,脑海里竟闪出安乐的身影,不过安乐的昳丽却是偏向洒脱随性,而眼前这人,明艳的刺眼。
不过,同样长着一张昳丽明艳的脸,而看得人却是两种截然不同的心境。
县令大人清冷的对坐在窗口的来者道:“有话快说。”
来者立刻一脸委屈,两眼似乎还汪着水,“许久未见,怎么变得如此绝情?”
县令大人冷哼道:“下次你也来尝尝泡了四个时辰的茶水可好?”
来者显得更加委屈了,“谁知道你竟然提前了三日到了?”
县令大人越发不屑,都不屑再看那人一眼,“哦?敢问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作不知道?”
“当然是真的不知道。”
县令大人扫了一眼桌上的冷菜,“我刚来时,这些菜可都还冒着热气。”
来者一愣,显而易见的,他并没有考虑到这个破绽,不过来者脸上全无被揭穿的尴尬,他跳下窗槛,关上了窗。
“这些就暂且不提……”来者看向县令大人身后的黑衣男子。
县令大人便开口道:“你先出去吧。”
黑衣男子显然不悦。
县令大人又道:“算我的账。”
黑衣男子转身就走。
黑衣男子一走,这间房间里的气氛便变了。
县令大人冷眼看着眼前的人,而来者嘴角勾着微笑,眼中满是阴狠。
两人沉默的坐下,来者也不打算多废话,开门见山道:“太子的情况,你知道了吧?”
县令大人捧着茶盏,“半个月?”
来者笑道:“消息真灵通,不过确切的说,不到半个月,不过前两天病情似乎好转了。”
县令大人满不关心道:“与我何干?”
来者更加放肆的笑道:“你真的敢说,与你无关么?”
县令大人面色阴沉,他冷笑道:“难道这不是你最关心的问题么?”
来者笑弯了眼,眼中的阴狠却全然毕露。
“自然是关心的,他最好再撑得久一些……”
县令大人有条不紊的喝茶。
来者开始把玩着一根筷子,“不过我想问问,你对有何感想?”
县令大人道:“对何事的感想?”
来者脸上写满了无趣,“你我都深知彼此,何必再装疯卖傻?”
县令大人挑眉,放下了茶盏,“深知彼此?”
唰——
县令大人腰间的剑出鞘!
县令大人举起剑,指向来者的脖子,“那你可知我欲杀你?”
来者却了无畏惧之色,“你不敢杀我。”
如此笃定的回答,县令大人的剑越发逼近。
来者笑意未退,重复道:“你不敢杀我。”
县令大人的剑刺入,滴下点点的血珠。
再后,县令大人停了手。
来者说的不错,他不能杀他。
——暂且不能。
县令大人将剑归鞘,来者摸了摸脖子。
县令大人坐回了原来的位子上,他闭着眼,心中却翻滚的滔天的怒火,他想立刻就甩袖离开,不愿再看眼前这人的嘴脸!
来者自然知道县令大人的想法,毕竟大人从未想过隐藏,明明了了的将对其的厌恶写在脸上。
不过来者的下一句话令县令大人打消了就此离开的念头。
来者道:“右相有动静了。”
县令大人缓缓睁开眼。
来者接着道:“他想打听一个人——”
来者停顿了一下,县令大人知道他在等自己问他这人是谁,不过,县令大人并不打算按照来者的计划走。
来者果然失望了一下,自己接了下去,“这人你应该也知道——诗鬼百里。”
县令大人微微蹙眉。
其实当初与安乐拜访这位诗鬼时他便感觉到有些不对劲,安乐那封信来的蹊跷,诗鬼的行踪出现的突兀,他们的对话也十分诡谲,县令大人也不是没怀疑过,他一直认为是安乐精心安排好的局,但他一直猜不透安乐最终的目的。
哪怕脖子上架着刀,安乐也不曾说出过再多的信息。
不过这次的事变,似乎可以引发出更多有用的信息,既然右相在找诗鬼,就验真了诗鬼怀中藏着一些至关重要的东西,不管对他们有利有弊,抢到手终究是对的选择。
唯一的问题就是——
“诗鬼在哪里?”
县令大人知道诗鬼隐居之处,但他决不能轻举妄动,眼前这人总让他有种面对安乐的感觉,明艳的脸庞,狡黠的笑容,深不可测的目的,而大人与安乐接触下来的经验告诉他,一点微风都会惊奇巨浪。
而现在他面对的不是安乐,来者远比安乐更加阴狠毒辣,当年一个不慎便被他咬了一口,如今说是没有后怕自然是谎话。
安乐……
若是安乐会如何应对呢?
两个同样狡黠的人应该可以把这盘棋局下的更久。
县令大人面对未知的棋路是谨慎的,他云淡风轻的呷了口茶,凉了。
“不清楚。”
第44章 知人知面,唯不知心(中)
来者摇着手中的茶盏,微微笑道:“是真不清楚,还是装作不清楚呢?”
县令大人面不改色。
来者盯着县令大人的脸打量了一会儿,最终他试探道:“听说,诗鬼最近出现于江南。”
县令大人挑眉,“听谁说的?”
来者耸耸肩,“不清楚呢。”
“假的。”
来者歪了歪脑袋,县令大人道:“我就守在江南,他出现我怎可能不知?”
来者撇撇嘴道:“你就守在定安县那块小地方上,怎会知天下事?”
县令大人冷淡道:“彼此彼此。”
来者道:“不过,定安县那个盗贼抓到了么?”
县令大人微微蹙眉,“为何提起这个?”
来者笑嘻嘻道:“猜猜看?”
县令大人喝茶。
来者委屈道:“就猜猜看?”
县令大人叹息道:“与诗鬼有关?”
来者又笑了,“的确。”
“什么关系?”
“若是我知道的话,何必找你?”
县令大人气定神闲的喝茶,“何必找我?我也不一定清楚。”
来者换了个坐姿,“就因为如此,所以才找你啊。”
县令大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