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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上房梁非君子-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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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垂着头,脸色不佳,若是想两人一起脱逃,胜算不大。
分析局势后,安乐打算等到了京城,与刀鬼碰头之后再说。
中原男子却忽然瞥了安乐一眼,飞快的用外族语说了一段话后便径直朝安乐走来。
安乐心中不由自由的一惊,暗中蹙起了眉。
男子走到安乐跟前,弯下腰低声道:“我似乎在哪里见过你。”
安乐干笑道:“但我不记得见过你。”
男子看似温和的笑笑,飞快的瞥了百里一眼,“而且我还记得他。”
安乐表面不动声色,默然的看着他。
男子也不急,他道:“虽然不清楚已隐居多年的诗鬼再去京城有何用意,不过也大概能猜知一二。”
安乐耸耸肩,“与我何干?”
男子却凑到安乐耳边轻声道:“我认得你,安乐,你的打算我也看得一清二楚。”
安乐脸不改色,对他所说的话无动于衷。
男子似乎有些不满安乐的反应,便又道:“包括左相和右相的打算,太子病笃的原因和真凶。”
似乎料定了安乐会为之变色,男子脸上的笑意又多了三分。
而安乐却依旧一脸云淡风轻,他道:“那又如何?既然你会对我说这些,就证明你没多大把握动我们。”
男子抿抿嘴,猛然直起身子走开了,对一旁的外族人用外族语喊了一句。
安乐嗤笑了一声,百里这时抬起脑袋来。
“得罪他不会有什么好好处的。”
安乐哼了一声。
百里又道:“就算平安到了京城,他也定会派人跟踪,到时候不方便行动。”
安乐却胸有成竹,“我自有分寸。”
走水路自然比陆路快上一些,再加上顺风顺水,他们未花几日便到了长安都,临近京城的繁华圣都。
安乐瞅着长安都渐渐冒出来的灯火出神。
百里靠在船舷闭目,那伙外族人口中酒气浓重,昏昏欲睡,安乐的瞳仁在眼眶中滴溜溜的转了几个圈又停了下来。
一声叹息后,一切又归于平静,手上的绳子是断了,但双手手腕被蹭出了血,也不好多动,以免被发现,而对付这群外族人的办法,他还毫无打算。
若是硬闯,百里便是累赘,而安乐从不拿自己同伴的性命开玩笑;若是认命,却猜不透他们心中的算盘,只怕是走错一步,胜算便瞬间减小。
若是想让胜算变大——
百里忽然开口道:“当初那个县令与你说了什么?”
安乐一下子未回过神来,“什么?”
“在船上的那次。”
安乐顿了一下,半晌才道:“也没什么。”
百里心知安乐在隐藏,但他也不想捅破,便道:“若是那个县令能助我们一把,一切便都是一帆风顺。而你,定是不会错过这样的好机会的。”
安乐想到县令大人当时的表情和眼神,不禁叹了口气道:“只怕代价我担当不起。欠的太多,还也还不清。”
听他将至此,百里心中也摸到了七八分,似笑非笑道:“我看那县令都敢赌,你为何不敢?”
安乐苦笑道:“他是他,我是我,总有些事情是他能放下,而我放不下的。”
百里便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
京城。
朝上。
皇帝懒洋洋的坐在龙椅上,他脚下匍匐着一群恭敬屈身的卿臣。
而最前面的两个家伙挨得最近,并非亲密,而是互相较劲。
穿着黑衣,留着一大把胡子的右相暗中狠狠的踩了身旁那人一脚,连带着把他洁白胜雪的白衣踩出来一个黑印。
最注重外表的左相咬咬牙,也狠狠的踢了他一脚,右相一个不稳,往前挪了半步。
皇帝默然的看着两人,这副场景他几乎天天都能见到。
“何事要上奏?”
右相拱手上前一步道:“皇上,刑部侍郎尚缺一人……”
皇帝摆摆手道:“随便挑一个去便可。”
右相暗中蹙眉,表面不露声色,“是。”
他退回原位时,很清楚的听见了左相不屑的轻哼。顿时胸中扬起怒火。
接着又是几件小事,皇帝越听也不耐烦,是不是往一旁瞟。
众人皆知那里藏着一位美人,正春风得意,深受宠爱。
见龙颜不悦,便也不敢再触怒,那些小事自然也都被压在胸口不提了。
皇帝很心悦的起身称,“退朝。”
言罢,便急匆匆的往他的美人的方向走去,一双纤纤玉手伸出,勾住了他的脖子,往里一带。
左右双相齐齐走出,右相道:“虽然太子病情好转,但撑死也活不过三个月了。”
左相却气定神闲,“那又如何?”
右相道:“你的精力全放在这个太子身上,若是他……你的心思不就全废了么?”
左相一笑,“还真是劳烦右相操心了,承蒙厚爱啊。”
右相怒道:“谁说 对你厚爱了?”
“那为何为本相心思全废而操心?”
右相想反驳,却也不好当面说出为了让他心烦这样的话,便只好闭着嘴,脚下走得更快了。
左相看着他越走越远的背影,不禁轻笑起来。
他其实并未打算扶植太子,从未打算过。其实他第一眼见到这位太子时便知他不会成为一个明君,甚至连他的父皇都不如,他父皇好歹在碰上那位美人前还是个贤明的君王,而他封的太子却腹中草莽,浑浑噩噩度日。
最令他唾弃的,便是五皇子出生,渐渐张开了五官,继承他母亲的美貌,漂亮惊人,而太子竟开始对他处处献殷勤,讨他欢心,本以为是他新奇,谁知随着时间流逝,却变本加厉。
听着细细微微的娇吟,左相深深的蹙眉,厌恶之色全然展于面孔上。
“美人确为祸患,却又有几个是真心真意,各个都是玉为肌骨,铁为肠,如今的盛世也快湮没,果然是玉膝之下,再无明君!”





第64章 白沙在涅,与之俱黑(上)
安乐瞅着那喧闹的街道,一片接着一片的灯火亮得晃眼,好不繁华。
原本以为这群人是打算过一晚再行路的,却不料到了第二日临近正午了,还不启程。
那似是江南人的青年似乎碰上了什么麻烦事,不得不暂时改变计划。
安乐只见那青年一脸阴沉,一早便在船头踱步,一直跟着他的外族人也不敢上前多说什么,虽然一片寂静却人心惶惶。
安乐摸着手腕上的伤痕,一边用余光打量着那青年,一边听着船下的动静。
毕竟到了正午,人来人往的,青年似乎也考虑的不耐烦了,便一挥袖道:“都放下船去罢。”
众人皆是一愣,安乐却早有预料一般,面色不改。
一个外族人上前叽里呱啦的讲了一通,而那青年狠狠一记冷眼使他闭了嘴。
既然说了放人,那自然是要放的,而各个都绑着手下去必定会引起注意,而长安都,是个极其容易引发传言的地方,所以那群外族人挨个的解开了他们手腕上的麻绳。
走到安乐跟前时,安乐暗叫不好,早知如此,他就不会为了割断绳子而弄伤了手腕了,如今恐怕要暴露。
外族人自然不知安乐心中所想,弯下腰来准备解绳子。
安乐眼珠一转,猛然飞起一脚,正中那外族人的面门!
外族人甚至连叫喊都不曾有过,闷哼一声摔在地上,竟昏了过去。
安乐便立刻丢掉了手腕上松松垮垮的麻绳,站起身来,双手背在身后。
青年听见动静疾步走来,却见那个倒在地上的外族人,安乐站在一旁仰望着天,一脸事不关己的样子。
青年道:“……怎么回事?”
安乐撇撇嘴道:“这人不要脸。”
青年道:“……如何一个不要脸?”
安乐微微侧过脸去,“他扯我衣服!众目睽睽之下怎能如此?所以一个手快,就——”
青年深吸一口气,无视安乐脸上那恶心人的表情,“看来你武功不俗?”
安乐眨眨眼,道:“其实是一个脚快,踢到了——”他瞥了一眼那外族人,“你知道的。”
青年嘴角一抽,连着深吸几口气才缓过去,不愿再看安乐一眼,拂袖便走。
一旁的百里都看不过去,“你一定要用这样的借口么?”
安乐轻笑道:“我乐意。”
不论如何,也是下了船,时时刻刻都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一半。
虽然百里的白玉扇还在那群外族人手中,但两人无事便好。
长安都临近京城,所以十分繁华,他们下了船为走几步便淹没在人群中了,但即使如此,安乐也能感觉到背后的目光。
从船上下来的所有人都被盯梢着,不出安乐所料的话,大约会相继被谋害,毕竟封口是要的,而在船上大规模的杀人灭口总会传出消息,而阶段性的杀人便不会有太大问题。
百里道:“如今怎么办?”
安乐道:“还能如何?先与那个小鬼会合在去京城。”
百里却道:“以刀鬼的脚程,应该早就到了长安都才对,若是他先去了京城还好,但若是还未到——”
话到此,安乐也觉得有些问题。
“刀鬼向来我行我素,但还是精明的,找不到我们自然会去京城等人,到时候鬼医到了便可先一步行动。”
百里道:“你的意思是?”
“直接去京城吧。”
“那几个跟在后面的人呢?”
“随他去,他们动手,我们便动手。”
打定了主意去京城,但路可不是那么好走的,长安都是出了名的进去容易出来难,因此大多数来长安都的商贾都在这里落了根,造就了长安都的繁华。
不过繁华归繁华,这里的看守各个都不好糊弄,安乐周旋了几次都没有下文。跟何况身后还时时有人盯梢。
百里看着安乐一脸抑郁,“或许我们可以找人帮帮忙。”
安乐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手中的酒盏,眼中三分醉意,摇着酒盏也不慎洒了酒出来,“谁?”
百里忽然邪笑起来,“长安都不是有个说什么是什么的大人物么?”
安乐眼中的三分醉意瞬间扫光,“你是说,长安侯?”
“正是。”
安乐却蹙眉,一脸不赞同,“你确定他会帮我们?”
长安侯虽是个侯爵,却只是顶着他父亲的光环,若非老长安侯膝下只有他一个独子,是绝对轮不到他来做这个侯爷的。
安乐早有耳闻此人天生痴傻,疯疯癫癫,素有断袖之癖却喜爱与女子一同玩乐,日日夜夜都不务正业,他父亲的英明全在他手里败了个精光。皇上也不知是为何,竟把整个长安都都交到他手里了,也不闻不问。
这样的人,若只是打个照面还好,但要请他帮忙——
安乐一口饮尽了盏中余酒。
“你确定?”
百里胸有成竹道:“自然。虽此人痴傻疯癫,但不正是可利用之处么?鬼医与他有过交情,应该会伸一只手来。”
安乐眯着眼,沉吟道:“也可。”
长安侯府就大大咧咧的霸占着长安都中心的一整条街,门前的石狮子整整比安乐高了几个头,门前高高挂着“长安侯府”的牌匾,几个大字龙飞凤舞,潇洒万分,安乐不禁赞叹了几句。
而看到紧闭的大门,一脸警惕的家仆与家仆带来的话,安乐脸上的几分笑意也挂不住了。
“侯爷有事,暂不见客。”
……
县令大人的马车赶了许久的路,不光是马,人也精疲力尽,县令大人的脸色也不佳,光顾着赶路也不太注重身子,幸得身上的貂裘保暖,不似跟来的几个下人一般病怏怏。
黑衣男子却依旧神清气爽,原本就是北方人,所以很习惯寒冷的天气。
“大人。”
“何事?”
“派去打听的人回来了,说是未找到安乐的踪影。”
县令大人不觉蹙眉。
“他们去哪里打听了?”
“一直到长安都外。”
县令大人算了算,“他们不可能这么快就到了长安都,更不会入了京城。”
黑衣男子无言。
县令大人却又道:“他们走了水路?”
黑衣男子一愣,显然先前未想到这条路,所以自然不会派人去查。
县令大人回想起自己上次回京时路上遇上的那伙人,蹙眉更深。
县令大人沉默了半晌,手中摸着那枚玉扳指。
若是只到了长安都还好说,但若是已经入了京城——
想起当时那人眼底的戾气与阴狠,县令大人不禁攥紧了那枚玉扳指。
“取消休息,速速赶往京城!”
“是——”





第65章 白沙在涅,与之俱黑(中)
今日京城流言肆起。
太子疑似欲陷害圣上。四鬼暗中推波助澜。
一时间竟是人心惶惶,夜中难寐。
而当这些传到安乐耳中时,已经过了些时日了。毕竟京城里虽然闹得沸沸扬扬,但这些流言并不会传开。
安乐不禁蹙眉,“如今只是传刀鬼想要刺杀皇上,如今竟传到四鬼了?”
百里慢吞吞的呷了口茶,“京城流言从来不少。”
“太子的事呢?”
“太子并非是城府极深之人,怕是被人诬陷陷害罢了。只是不知他做的是谁的替罪羔羊。”
安乐看着酒盏中的清酒,沉默了半晌后忽然道:“听说右相最近在寻你的下落?”
百里也并不打算掩饰,“不错。”
“为了什么?”
百里却笑得十分有深意,“自然是为了我身上的好东西。”
安乐眸色一沉,他并猜不到百里身上到底藏着什么,连一丝头绪都没有。
如今他们可算是进退维谷了,被困长安都中,刀鬼下落不明,身后暗刀藏匿,眼前寸步难行。
想至此,安乐心中恼火,一盏酒入腹,清酒在喉间留下深刻的火辣感。
“你打算一辈子都耗在这里?”
百里却老神在在道:“自然不是。”
安乐嗤之以鼻,“还有什么馊主意?”
“并非,我还是觉得我们应该在长安侯上下手。”
安乐轻笑,“还打算去碰一鼻子灰?”
百里慢条斯理的为自己再满上一杯茶,却捧在手中不喝,“传闻间,长安侯痴傻疯癫,不问世事,他又怎会忽然闭门谢客?”
安乐哼了一声,“自然是两种可能。其一,他身边有人察觉危险,长安侯听了他的话。其二,长安侯背后藏着什么东西。”
“你觉得是哪一种?”
“长安侯府中并无门客,应该是第二种。”
百里笑意更深,“既然如此,你还不知道该怎么做么?”
安乐握着酒盏的手一顿。
……
长安侯府前。
安乐站在那两个石狮子之间,府中的家仆不耐烦的看着他。
“公子又有何事?侯爷怕是不会见你。”
安乐耸耸肩,淡然道:“见或不见,也要看你这位侯爷的意思吧?”
家仆皱眉,“侯爷说了,他不会见客,请回!”
安乐慢慢地露出一个浅笑,明艳昳丽,不禁晃了家仆的眼。
“还请转告侯爷,我知道他背后藏着的东西。”
家仆却一脸茫然,“你在胡说什么!长安侯府可不是你们拿来消遣的,这里可是长安都!”
安乐脸上波澜不惊,“还请转告。当然,若是你不转告,恐怕之后的事情就大了。”
家仆一听,在心中权衡了一下,便恶狠狠的撂下一句话,“等着。”
虽说让安乐等着,家仆却用力的关上了门,让安乐独自站在寒风中。
安乐:“……”
家仆蹬蹬的快步走向书房。
转告侯爷一事不算多么麻烦的事情,见或不见就让侯爷决定。
但若是不转告,怕是如门外之人所说,会闹出大事,到时候长安侯怕是也饶不了他。
他很快站在了书房前,抬手轻轻敲了敲门。
“侯爷?”
“……”
家仆猜到长安侯大约是在睡觉,只好提高声音道:“侯爷?”
长安侯似乎是听见了,里边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许久,才听里面传来懒洋洋的回应。
“进来。”
家仆轻手轻脚的进去了,恭恭敬敬的低着头。
长安侯正卧在一旁的暖榻上,昂贵的狐裘披在身上,青丝散开。
家仆却不敢看他的脸,只怕这位脾性不太好的侯爷责怪他扰了清梦。
“侯爷,门外有个人求见。”
长安侯闭着眼,懒洋洋道:“谁?”
“不知,似乎不是长安都的人。”
长安侯翻了个身,背对着家仆,“不见。这种事情都要来找——”
家仆道:“侯爷,那人说,他知道侯爷背后藏着什么东西——”
长安侯却一动不动,“什么藏着什么,不知道,赶他回去。”
家仆应了一声,轻声退下,正要掩上门却听长安侯又开口了。
“等等。”
家仆连忙停下手脚,“侯爷,何事?”
“那人长得好看么?”
家仆不禁抹了抹额角的冷汗,“额,是个俊俏公子。”
长安侯立刻翻起身来,狐裘落在了地上。
家仆抬起头来,看见一张稚气未脱,带着傻气的脸。
“让他进来。”
家仆:“……是。”
安乐似乎早就料到了,脸上了无半点惊愕之情。
过了仪门,安乐被引到一间极大的厅堂中。
桌是红木桌,椅是红木椅,茶是上好的铁观音,摆着香炉暖炉,座上还垫着狐裘。
奢华至极。
安乐坐下等着长安侯。
长安侯来的不迟,脚步踢踢踏踏的踩了过来,安乐听了听,此人并不会武功。
门被推开,一个略矮的身影晃晃荡荡的出现。
华贵的衣衫,贵气的衣袍,却遮不去那扑面而来的傻气。
安乐看着那少年模样的人对着自己傻笑。
“……”此人大概就是长安侯了吧,真的与传言一般无二!
长安侯不高,腿自然也不长,踢踢踏踏的走了过来,入座。
安乐一言不发的看着他,长安侯也不开口,只是盯着安乐的脸看。
家仆们识趣的告退,只留了三个人在门外守着。
安乐见他不打算开口,便道:“侯爷,草民有一事相求。”
长安侯依旧一脸傻气,“你不是说本侯背后藏着什么么?”
安乐眨眨眼道:“那只是见侯爷的说辞罢了。若不这么说,怕是侯爷不愿见草民。”
长安侯道:“怎么会呢?若是门外站着一个美人,本侯怎会不见?”
安乐:“……”
沉默了半晌,安乐干咳了几声,接着道:“草民想请侯爷——”
长安侯打断道:“本侯背后藏着什么?”
安乐:“……”
长安侯傻兮兮的咧嘴笑着,“好奇。”
安乐道:“草民不知。”
长安侯露出失望的表情。
安乐撇开话题道:“侯爷帮不帮草民呢?”
“自然,美人的请求,怎能拒绝?”
安乐不知自己应该心悦,还是该心忧。
“还请长安侯通融一下,让草民与同伴出长安都。”

作者有话要说:
清明三日连更





第66章 白沙在涅,与之俱黑(下)
长安侯盯着安乐的眼睛不语。
安乐微笑着等着他的回答。
半晌。
长安侯撇撇嘴道:“本侯为何要帮你?”
安乐道:“侯爷为何不帮呢?”
长安侯道:“既然你来了,必定是有好处?不过,这个好处入不入本侯的眼——”
话音未落,安乐从袖中取出一枚铜板往空中一抛。
年代久远,失了光泽,却印在长安侯的眼中,看着它飞起,旋转,落回安乐的掌心中。
安乐笑着将那枚铜板扣在了红木桌上。
“够不够?”
看着那枚铜板,长安侯咧嘴笑了笑。
……
“真不知侯爷到底怎么了!”家仆嘟囔着,身后跟着安乐和百里,领着他们走向都门。
长安都的门被严厉把守着,即使见了长安侯府中的人,守卫也面不改色,冷然问道:“何事?”
“让他们出去。”
守卫道:“不可。”
家仆皱眉道:“有何不可?”
“你说是长安侯的命令,但我怎知真假?”
家仆顿时怒发冲冠,他虽是下人,但好歹是长安侯府的下人,到现在除了自家主子,还没有人敢给他脸色看!
“什么不知真假?这能有什么真假!我家侯爷说的,我领命来的,难道你要去长安侯府问问侯爷么!”
守卫看上去有些动摇了。
百里看了安乐一眼。
“你怎不叫他写张纸通行?”
安乐有些尴尬的眨眨眼道:“他说他不识字。”
“……”
看来传闻说长安侯之无能古今无双,竟是真的!
家仆正对着那守卫喷口水。
“你还敢挡道?忘了你站在哪里了?这里可是长安都!长安都又是什么地方?长安侯罩着的地方!你现在的作为就是在冒犯侯爷!”
守卫抹了把脸上的口水,那家仆还在喋喋不休的叽叽喳喳。
守卫默默了退后了两步,远离他口水的射程。
安乐和百里在一旁等着,那守卫也有些撑不住了,不过只是放两个人出都罢了,因为这事而得罪长安侯——左想右想都觉得实在是不明智。他还准备继续在这块地上混饭吃呢。
最终守卫退让了,“够了,出个都何必如此?”
家仆见他退步,便意味犹尽的收了口。
不过在安乐出都前,家仆还是没按捺住好奇心,“你到底用什么让侯爷答应放你出都?”
安乐笑笑道:“一枚铜板。”言罢便转身就走。
留下家仆一人呆呆的望着他们身影远离。
“一枚铜板?侯爷竟然为了一枚铜板答应了?是侯爷更傻了,还是侯府太穷了?”
这件事在家仆心中留下极其深刻的阴影,让他打心里以为长安侯府穷了,于是每日都省吃俭用的赞起了银子。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出了长安都,走几步便是京城了。
京城流言肆起,导致城门看守懈怠,安乐与百里很快就入了城,这时天际边飞来一只鸟。
百里道:“鬼医终于想起我们了?”
安乐耸耸肩道:“大约不是什么好事罢。”
百里从鸟腿上取下纸条,扫了几眼便蹙起了眉。
安乐见他这样,便问道:“出事了?”
百里苦笑道:“出大事了。”
诗鬼在送舞姬去西南时被一群人拦劫,看上去像是外族之人,他们武功本就不算是顶尖高手,加上他们人数众多,一时间竟无法脱困,幸得即使送出信鸟,刀鬼赶来才免去一难。
只是如此一来,刀鬼可能还要花些时日赶来京城。
“只是怕刀鬼赶来时,却为时已晚。太子已是病笃,加上陷害皇上的罪名,怕他是撑不过几日了。”
安乐抿了抿嘴。
太子是这盘棋局上极为重要的一子,他既可以是黑,也可以是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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