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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上房梁非君子-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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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忘。
“原来是这个意思啊。”
樊玺嘴角勾起一抹微笑,信心满满的踏了进去。
方踏入,樊玺便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了,一片硕大的空地,数百株梅树拔地而起,大约五六座楼阁遥遥相对,雪色,梅色交融相织,鼻间是梅花的幽香,耳边是琴笛的奏响。
好一片世外风光!
方才还远远跟在樊玺身后的小童,发现他竟然入对了门,不禁困惑。
再看樊玺正望着其中一座楼阁看得入神。
蓦然。樊玺一个转身,小童被他瞪得抖了抖。
樊玺道:“梅无隐在哪里?”
小童一撇头,“不知道!”
樊玺耸耸肩道:“无所谓,我一件一件砸过去,总会找到的。”
小童:“……”
“先生在奕阁里——”小童抬眸道。
他瞥了一眼樊玺方才一直盯着看的楼阁。
上面写着的是——逍遥阁。
小童一个心惊,猛然想起安乐嘱咐过自己,莫让他知道自己在这里。
好在樊玺之后转身就走了。
樊玺对此地并不熟悉,他是一个一个看过去的。
他第一眼望见的逍遥阁十分气派,再往后望去,一个比一个名字奇怪。
紧接着逍遥阁后边的写着:劲竹。
再后边一座看上去如崭新的一半,还能嗅到些许草药味儿,然而牌匾上写的却是,啼血。
最后第二座楼阁的牌匾更奇怪了,上面只画了一个大大的叉。
樊玺没多在意,走向了最后一座楼阁。
这座楼阁仅两层,每层飞檐上悬着风铎,脆响声夹杂着琴瑟声,如梅香般沁人心脾。
然而樊玺看遍了奕阁都没找到梅无隐的影子,他不禁蹙眉。
一曲笛声忽而响起,或近或远,在山间起伏回荡。
回眸时,笛声的源头,在奕阁之下的梅树旁,站着一抹清瘦淡雅的身影,白衣,鹤发,梅花的艳红也无法渲染他。
樊玺踏下阁楼,站着那抹身影背后,问道:“先生可是梅无隐么?”
梅无隐却置若罔闻,专心的吹着笛子,手指在笛身上飞扬,樊玺却似乎看到了他执掌天下时的模样。
梅无隐这一曲吹了很久,樊玺也等他等了很久。
曲罢,梅无隐终于回身,岁月几乎都不忍在他的脸上留下一丁点儿的痕迹。
算不上多么明艳,但骨子里的淡雅分外明显。
梅无隐却对他十分吝啬微笑,他冷然道:“有什么事?”
樊玺也不喜欢多说什么,看门见山道:“请先生出山。”
梅无隐干脆利索:“不出。”
樊玺也同样干脆:“哦。”
梅无隐却震惊了,“你居然不劝导一下?”
樊玺耸耸肩道:“江山,我不管,你是否出山,我同样无所谓。”
梅无隐忽而大笑。
“答得好!”
樊玺眨眨眼,看着梅无隐独自在那里大笑若狂。
笑罢了,梅无隐道:“既然无事了,那就请回吧!”
樊玺却道:“谁说我仅是为了此事而来?”
梅无隐眸色渐深,“哦?那敢问殿下还有什么事情?”
樊玺举起安乐的那只破旧的酒葫芦。
他微笑道:“我来找人的。”
梅无隐十分了当的答道:“他不在。”
樊玺依旧无所谓的耸耸肩道:“哦。”言罢,竟转身准备走人了。
梅无隐愣了半晌才回神,“你就这么走了?”
樊玺老神在在道:“反正他的葫芦在我手里,要不要见我,他做决定。”
梅无隐一挑眉,“不留下来陪我喝喝茶?”
樊玺道:“若你这里有好茶的话。”
“梅花茶。”
樊玺脑海里忽而闪过安乐泡的梅花茶,他没动过,但他觉得一定很难喝。
“不了。”樊玺不禁打了个颤。
梅无隐蹙着眉看樊玺还不留恋的离开,“看来你对他也不是很上心么?”
樊玺已经走了几步了,但习武之人听力向来不错,他转头笑得十分奸诈,“你懂什么,这叫欲擒故纵。”
梅无隐面无表情道:“你笑的像个流氓。”
樊玺摆摆手,“多谢夸奖,这些也是受人指点的啊。”
梅无隐一点儿都不想知道指点他的人到底是谁。
……
樊玺走后,安乐才敢冒出来。
梅无隐道:“那家伙,挺讨人厌的。”
安乐不知为何有些不甘心,他道:“他下棋挺厉害。”
梅无隐两眼顿时闪光,“他什么时候再来?”
“……”
安乐想了想,浅笑起来。
“不出十日。”






第93章 江山倥偬,不尽人意(下)
虽说不出十日。樊玺却比安乐想象中来得更早。
第四日,樊玺提着桂花糕又来了。
安乐当时正与小童互相调侃着,瞥见樊玺上来,连忙一个飞身躲入树丛中去了。樊玺也不在乎,好笑的望着那抹身影藏在叶间。
他总会等到这家伙自己走出来的时候的。
而小童对他的态度依旧十分冷淡,撇撇嘴道:“你怎么又来了?”
樊玺耸耸肩,小童瞄到了樊玺手上的桂花糕,眨眨眼妥协道:“既然带了礼物来……也不是不让你进去……”
樊玺一挑眉,却说道:“谁说这是礼物?这是我自己吃的。”
小童:“……”他默默的举起了扫帚。
樊玺冷笑一声,“上次带来的礼物还不够吗?”上回黑衣男子提着的东西的确不少了。
小童一撇头道:“上次是付上次的。这次要另算!”
樊玺边说边往里头走去,“你们还真是霸道。”
小童蓦然一把扫帚横扫过来!
樊玺一点地,跳了过去。
“……”
樊玺摆摆手,往里头走去了。
小童气呼呼的跟着他往里跑。
樊玺一回生二回熟的找到奕阁,梅无隐似乎早就料到他会来,一盘棋已经摆在那里了,自己端坐在桌前微笑着看着他。
樊玺有些敬佩也有些受宠若惊。
安乐默然的躲在奕阁外的梅树上,其实这盘棋,梅无隐在得知樊玺会下棋后就已经摆在那里了。
小童大呼小叫的跑进来,梅无隐不禁蹙眉。
小童一顿,低下声来道:“先生!他擅自就进来了——”
梅无隐冷哼一声,径自拿起樊玺的桂花糕分了他一个。
小童……欢天喜地的捧着走了……
安乐暗骂了一声废物!
梅无隐点了沉香,他们的这一盘棋下得极长。
亥时,安乐早已回到逍遥阁里睡完一觉起来了,然而那盘棋还在收官阶段。
安乐百无聊赖的把弄着上回樊玺送来的东西,一块白玉很得他喜爱,然而一根簪子却有些送的不明所以了。
安乐举着那根簪子在烛光下敲了敲,似乎是上好的良玉制成的,很精致,不过……
“他送这玩意儿给谁看啊?”安乐撇撇嘴,将簪子丢了回去,“还不如送些银子跟我买酒来的好。”
安乐哀怨的想起自己的酒葫芦还在樊玺手里,真不知该如何摸回来。
正犯愁着,逍遥阁的门却忽然被打开了。吓得安乐手中的白玉都落在了地上,滴溜溜的滚到了来者的脚边上。
安乐看清来者的面目,愕然的愣了半天。
半晌,安乐才干干的笑道:“啊,殿下啊,好巧哈哈哈……”
几声干巴巴的笑声后,樊玺迈进屋中,将门掩上了。
安乐越发不安,他甚至都已经从椅子上跳起来了,他高声道:“关门做什么?”
樊玺一挑眉,“外头冷,还在落雪,你想被冻成雪人?”
安乐咽了一下,道:“我就是爱风凉!”
樊玺见他一脸紧张,无奈的重新打开了房门,外头一阵寒风,夹杂着雪吹了进来。
樊玺慢吞吞的走向安乐一旁的红木椅。
安乐飞快的从自己的椅子边跑开了。
樊玺:“……”
安乐:“……”
樊玺好笑道:“怎么?怕我?”
安乐干巴巴道:“怕你……耍流氓。”
樊玺不置可否的冷哼一声:“那也不会吃了你啊。”
安乐默然。
到底他碰上什么了,竟然变成这样了!
樊玺十分自然的坐下,然后从自己带来的礼物中随手捡了一样把玩。
他似漫不经心的开口道:“难道你打算一直杵在哪里呆一晚上?”
安乐十分质疑的看着樊玺,樊玺大大方方的让他看,看起来就像一个正人君子。
安乐摸索了半天才坐回了椅子上。然而两把椅子相隔甚远。
樊玺倒也不在乎,他信口道:“好玩吗?”
安乐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什么?”
“帮别人顶罪,自己又像个没事人一样笑呵呵,最后还跑路——”樊玺十分任然的看了安乐一眼。
安乐撇撇嘴。
樊玺继续道:“留下个看的云里雾里的诗,你当你是谁啊?莫名其妙失踪很好玩吗?”
安乐被他讲得一愣一愣的,他呆呆地开口为自己辩解道:“那还不是怕别人看见再怀疑你吗!要不是想不到其他救你的办法,我哪有那么多闲工夫自己入狱换你平安!”
但安乐抬眸,却见那个方才还咄咄逼人的家伙正满面笑容的看着自己,哪里还有半点怒气,便知自己上当了。
安乐慌忙间撇开头。
樊玺却将那红透了的耳根看得一清二楚。
他笑眯眯道:“还说不关心我?”
安乐刚想开口反驳,一阵寒风穿过大敞的门吹来,仅穿着薄衫的安乐不禁抖了抖,暗暗悔恨干嘛自己要让那扇门敞开着,反正逃跑也没多大胜算。
樊玺却微微侧过深来,将身上那华贵的狐裘系在了安乐肩上。
“所以说,别老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下次我把暖炉一并带过来。”
安乐想起自己曾经用都未曾有过的手炉,不禁扬起一股暖意。
好像樊玺的狐裘也不止一次的落在了自己的肩上。
樊玺嘟囔着;“果然买十多件貂裘是明智的。”
安乐微红着两耳起身想走人。
樊玺蓦然站起,红木椅子几乎跌翻过去。
安乐被樊玺一个伸手拽住了衣襟,被他拉了过去,还未开口大骂,却被他一个吻堵了回去。
安乐两颊微红,恶狠狠的运着内力学右手一拍!
樊玺吃过一次亏后轻车熟路的化解了。顺带两手抓着安乐的手腕,往前买了一小步。
感受到那越发热情的吻,安乐连连后退,一直退到了墙根。
樊玺堵的他毫无去路,一只手放开了安乐的手腕朝他后背摸去。
安乐猛然一颤,松脱的那只一手又一次拍了过去,这一次的力道却明显小了许多,樊玺化去了他的内力,那一掌任由它砸在自己肩上。
樊玺见他抗拒的终于不那么剧烈,便得寸进尺的将手伸进了衣服中。
天气微寒,那只手却出奇的温暖,安乐竟觉得自己有些贪恋。
然而那只手往下滑时,安乐猛然清醒,那双亮晶晶的眼睛如同被酒气熏陶过一般蒙着雾气,却分外清明。
樊玺对此依旧视而不见,放肆的摩挲着他的腰肢。
碰——
小童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口,手中的扫帚都掉到了地上。
小童正目瞪口呆的望着那两个交缠着的身影。
樊玺意犹未尽的将舌头抽了出来,嚣张的一舔嘴角,“什么事?”
小童:“……没、没事了……”说罢,他恍惚的转身离开,然而他的扫帚还孤零零的留在了安乐门口。
樊玺对一脸惊悚,毫不亚于方才的小童的安乐说道:“我就说建议你关门了。”
“……”怪他咯?






第94章 不吝江山,抵作酒钱(上)
安乐呆愣愣的直到樊玺走了。
半晌,他才恍然,他的酒葫芦就挂在樊玺的腰间啊!方才怎么就忘记顺手牵羊了!
安乐一脸悔恨的捶桌。
梅无隐来时,安乐正无精打采的趴在桌上,正面朝下。
梅无隐疑惑道:“怎么了。不就是被啃了一下么?至于么?”
安乐幽怨的转了转脑袋,深深地看着梅无隐道:“你在说什么?”
梅无隐以为他还在介意樊玺的行为,便走上前拍了拍安乐的肩,“没事,又不会少块肉,更何况他的狐裘还在你肩上呢,这个值钱啊,多划算。”
安乐:“……”
梅无隐想了想,有些委婉的提及,“方才,那个三皇子向我提了个问题。”
“……”安乐直觉不是什么好问题。
梅无隐更加委婉的说道:“他问,恩,你比较喜欢什么?”
安乐正怨念着自己的酒葫芦,他直接哀嚎道:“酒!”
“……”
梅无隐露出了为难的神色,“好吧,我会如实告诉他的。”
安乐猛然抬头,难道他的酒葫芦就要回来了?
忽然感觉人世还是有希望有温暖的。
然而他却完全没有注意到梅无隐正纠结的看着他忽然展开的笑颜。
想着酒葫芦就快要回到自己的怀抱了,安乐这次睡得很熟很甜。
翌日。
安乐面带微笑的坐在红木椅上等樊玺造访,他昨晚已经看到黑衣男子与梅无隐在树下交谈了,大概就是说酒葫芦的事情了。
带着满满的希望,安乐的身子都不禁晃起来。
樊玺虽然昨晚去的晚,但今日到的却很早,安乐没等太久,樊玺的步子就已经迈至逍遥阁了。
看见樊玺推门二兔,安乐两眼几乎发亮。
樊玺直视着那样的光芒,不禁有些受宠若惊。
“来。”樊玺朝身后唤了一声。
安乐却纳闷了。
随后,黑衣男子竟抬着一大坛酒进来了……
安乐:“……”怎么跟他想象的不太一样?他的酒葫芦呢?怎么一下子就变成一大坛酒了?
樊玺却又唤了一声,“搬快点。”
安乐更惊讶的是,黑衣男子随后竟又办了几大坛酒进来,纵然安乐的屋子还算宽敞,但那几大坛酒也挤得几乎无地落脚了。
樊玺满意地点点头,让黑衣男子出去等了,还假装没看见黑衣男子那幽怨的眼神。
樊玺献宝似的递给了安乐一个精致的酒盏,“我不知道你要什么酒,就把白酒,桂酒,竹叶青都搬来了,哦,还有女儿红。”
安乐愕然的看着面前的几大坛酒。
虽然不是酒葫芦……但这也太夸张了吧!
安乐的口水几乎都流下来了,眼巴巴的盯着几大坛酒,“都给我了?”
樊玺颔首,“自然。这个酒盏也不是便宜货,光泽很亮丽。”
安乐却无心关心酒盏如何,他几乎是扑到了酒坛上!
樊玺怕他直接落入酒坛饮酒,连忙递给他另外一个黑油油的小酒坛,“别掉进去了,盛出来喝。”
安乐接过酒坛随手一勺,十分豪迈的抬起手灌了下去,白酒的香气溢出,酒顺着安乐的脖颈浸透了衣襟。
樊玺看着他饮了大半坛,安乐畅爽的呼出一口气。
馋了这么多天,终于爽快了!
樊玺浅笑道:“酒你也尝过了,满意了?”
安乐又灌了一口,坛子被他用力放在了桌上,“满意!”
樊玺笑得更灿烂了,“那你答应了?”
安乐道:“答应!恩……答应什么?”
樊玺从后背抱住他,“梅无隐没跟你说么?”
安乐警觉道:“说什么?”
“我让他替我问的,你不是说要酒么?搬过来你就答应。”
“……”
好像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
樊玺敏锐的察觉到安乐不自然的表态,挑眉道:“难道你反悔了?”
“……”
他从来都不记得有约定过什么!
樊玺蹙眉了许久,叹了口气,将脸埋在安乐颈间,他闷声道:“无所谓,你还想要什么?我总会等到你答应的那一刻的。”
安乐:“……”
望着那几大坛酒,在看看埋在自己颈间的樊玺失落的脑袋。
“……”他好像干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樊玺似乎很快释怀了,举着酒盏与安乐干了几杯,安乐却喝得不是滋味。
他向来不愿欠别人什么,看樊玺的表情,自己似乎真的亏欠了他,再想想之前发生的种种,安乐觉得樊玺没砍死他就是大恩大德了。
两人聊了会儿,很默契的避开了所以触及两人过去事件的话题,聊的还算愉快,安乐却偶然间瞥见了樊玺略失落的眼神。
安乐觉得有些不忍,鬼使神差的开口道:“恩,你说的,我会考虑。”
对上他眼睛的,是樊玺一双明亮的双眸。
安乐对他浅笑。
为了这一双眼睛,他觉得自己也不是不能松口。
送走了心悦的樊玺,安乐直奔奕阁。
梅无隐正在小憩。
安乐直接将他叫了起来。
梅无隐不悦道:“你又怎么了?这次你应该没什么好抱怨的了吧?人家毕竟搬了这么多酒给你。”
安乐不禁有些好奇道:“他到底问了什么问题?”
梅无隐一顿,回想自己昨晚委婉的表达,似乎……太委婉了?
“他没跟你说么?”
安乐挑眉,“他跟你说的,然而你没与我说清楚。”
梅无隐不禁冷汗滴下来,“那你答应了么?”
“……前提是我知道我本应该答应什么。”
“他说,做什么能让你答应跟他走。”
“……”
“……”
梅无隐担忧的看着安乐被雷劈过一般的表情。
安乐的脸上空白了半晌,他猛然拽住梅无隐的衣襟,“这种事情你应该说清楚啊!”
梅无隐狡辩道:“我不是怕你打击太大吗。”
安乐呵呵一笑,“现在打击就不大了?”
梅无隐隐约猜到了点什么,他挑眉道:“难道你松口了?”
安乐:“……”他收回那句“我会考虑”还来得及么?
他悔恨的捂脸!
梅无隐愣了一下,拍了拍安乐的肩,“小屁孩,看在那些酒的份上,你就答应了呗。”
安乐幽怨的看着梅无隐。
梅无隐一脸坦荡道:“你知不知道,你住的这段期间我损失了多少银子?浪费了多少时间?”
“……”
果然是蓄意安排好了的!
“况且,那小子人不错的。”
安乐呵呵笑道:“他给了你什么好处?”
“……他下棋不错。”
安乐愤愤的转身就走。
一盘棋还没他那几坛名酒贵呢!
他前脚方踏出奕阁,小童后脚就进去了,十分大声的问道:“安乐终于要走啦?我终于不用扫他的院子,帮他打酒啦?”
安乐闻言就是一个踉跄。
随后梅无隐温和的声音传来,“是啊,终于不用再亏银子了。”
安乐用力的甩上了门!
屋中的那几坛酒暗暗告诉他,令他头疼的事情还有很多呢。
白酒的酒香味儿还氤氲着,其他没开过的酒坛子占据了大半间屋子,安乐慢吞吞的从酒坛的缝隙间走向了自己的椅子,樊玺的酒盏还原样摆在桌上。
安乐恍然觉得,其实有个陪他喝酒的人也不错啊。
他伸手欲执起樊玺的酒盏,目光却瞥见了樊玺先前坐过的椅子上摆着一副卷起的画卷。
展开后,安乐便愣住了,愕然的看着面前的画卷。
灯火明明暗暗,画上的景色却不减半分惊艳。
虽仅是简单泼墨写意,却挡不住扑面而来的大气。
是的,大气。
安乐很熟悉这幅画,因为这毕竟是他曾经作过的画。只是不是他的亲笔,是仿作的。
他曾经留白的地方,被他用侧锋渲染,他草草勾勒的轮廓被白描得更精细,梅影间的独字也不见了。况且自己的画追求洒脱逍遥的意境,而这副更多的是它豪迈的大气。
依旧一片梅影,一片江雪,一片山脉。
江上一只孤舟,孤舟上却不再只是一人。一个依旧背对着独钓,披着蓑衣,不清面容。另一个站在一旁,披着貂裘,似在浅笑。
安乐恍然想起樊玺曾经提及的,如请求般的要求——
“舟上的人,改成两人吧。”





第95章 不吝江山,抵作酒钱(中)
月色暗,烛台暖。
正当安乐恍然间挑着灯芯时却响起了脚步声。
安乐细细听了会儿,确定是梅无隐。然而凭梅无隐的武功,完全可以使他听不见任何脚步声,可见是故意留了时间让他收拾心情。
安乐打开门时,已是一脸平静。
梅无隐眨眨眼,略惊愕的看着塞满了整个屋子的几个大酒坛。
“……他也费了心思啊。”
安乐睨着他,“哦?费心思来挤死我么?”
梅无隐干咳了几声转入正题,“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安乐漫不经心的摩挲着酒盏,“什么考虑的怎么样了?”
“关于回江南的事情。”
安乐的表情空白了一下,“我几时说要回江南了?”
“你若答应了那位三皇子的要求,你们势必是要回江南的。”
安乐虽喜江南,但听到这个消息眉头却深深蹙起,“他要回江南?那他的皇位怎么办!”
梅无隐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你先前试探我是否有意出山,就是为了他吧?”
安乐却并无尴尬,坦荡道:“太子命不久矣,四皇子不良于行不愿出府,皇位势必是他的,他必须有个人来指引他如何走这条路。”
梅无隐挑眉道:“我听说,还有个五皇子呢。”
“五皇子尚年幼,整日贪欢,不管人事,并非一个好人选。”
梅无隐沉吟了许久,缓缓道:“百里寄来的书信,你曾为了洗清他的罪名,把自己赔了进去,这些我都知道,不过你似乎还留了字?”
安乐一顿。
梅无隐接下去道:“笑入黄泉路?”
半晌,烛台几乎燃尽,安乐再抬眸,脸上一片坦然,再无半分杂念,“能换他全身而退,哪怕双脚真的踏入黄泉,我也情不自禁。有朝一日他登基,天下还能有谁敢再提及他当年的嫌疑?”
梅无隐不再言语,他抬起右手一个空弹,门霍然打开,门外的人影似乎僵硬了一般,笔直的站在门口。
看清面容后,安乐脸色一变,瞪向梅无隐。
梅无隐笑笑,趁安乐还未动手,运着轻功就跑了。
安乐干巴巴的对门外之人说道:“你怎么回来了?”
樊玺动了动,面不改色的往里头走去,“东西落下了。”
安乐恍然意识到他指的是那副画。
樊玺将画卷拾起,瞥了安乐一眼,“你看过了?”
安乐点头。
樊玺默然往外头走去。
安乐忽然出声道:“你听到了?”
樊玺脚步一顿,转头道:“听到了。”
安乐心中一惊,“从哪里开始听的?”
“试探梅无隐是否出山。”
“……”那就等于全听了。
樊玺僵站了会儿,又走了回来,他正色道:“虽然我很高兴你如此为我着想,不过——”他顿了顿,沉声道:“我并无登基之愿。”
安乐愣了。
脑海里闪过的是樊玺曾经充斥着傲气豪气的脸,如此之人,居然会放弃皇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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