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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上房梁非君子-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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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会让我白住,”安乐趁着县令大人没把他丢出知府赶忙道,“我会想办法联系到四鬼。”
“恩?那你是要赖几个晚上?”
安乐毫无压力道:“直到大人解决一切问题。”
县令大人咬牙道:“哦?你觉得本官会这么大方的收留你?”
安乐一咧嘴,笑起来,有些狡黠,有些天真,却了无半点嘲讽或轻蔑,“大人信草民一回,草民绝对有用处。”
县令大人看着那笑起来有些晃眼的脸,沉思了会儿道:“可以。”
小厮震惊了。
“谢大人。”安乐对一脸难以置信的小厮龇牙,嚣张且欠抽。
县令大人转身抬脚,“晚膳?”
小厮一回神,“已经准备好了!”
安乐眨眨眼道:“我呢?”
县令大人施舍了一个余光,“给他两个白馒头。”
小厮没忍住,对着安乐龇牙笑起来——
“是!”
安乐看着那张笑得更嚣张的脸,觉得定安县的冬天快来了。
小厮给安乐安排了个偏远的,府上最简陋的房间——虽然在县令大人的府上,最简陋也不算简陋。
夜深了,安乐蹲在厨房里啃着白馒头,无意间瞄到县令大人吃剩下的晚膳,他瞟到了,糖醋排骨。
糖醋排骨!
安乐一下咬的用力了,两排牙齿撞在了一起。
在尊严与饱腹之间,安乐第一次觉得有些纠结,以至于他最终也只是含着干涩的白馒头,眼睁睁看着那盘糖醋排骨被倒掉也没有伸出手。
“唉。”
明月当空。
安乐信步于县令大人的院子里。
院子偌大,种着各个品种的花草,安乐有些惊愕的认出了几种草药。
在县令大人的寝室前有一棵参天的古树,遮去了大半的月光,而穿透叶缝洒下来的月光显得格外透彻。
安乐的住所在西边走廊的尽头,看上去像是个杂物间,窗口却正对着南边,是个风水不错的房间。
躺在硬邦邦的床榻上,安乐枕着自己的胳膊却无法入睡,翻了个身面对墙壁,随后又耐不住在翻了个身,面对窗户。
胸口上的伤口还在犯疼,那十个板子打得也是让他能走能坐却始终不舒服,两个白馒头也早就消化掉了,空空如也的饥饿感让他十分不好受。
盯着窗户发愣了会儿,安乐终于起身推开了门。
走向厨房的路要经过县令大人的琴寝室,安乐偷偷摸摸的躲在那棵古木下观望,县令大人的门口没有人看守,那烦人的小厮似乎也不在,放在县令大人窗边的烛台已经燃尽,屋里屋外都静悄悄的。
安乐一眨眼,一龇牙,点着脚尖贼似的小跑过去。
当他望见厨房的大门时,心里的兴奋感一下子涌上来了。探头探脑的钻进了厨房,他偷偷摸摸的摸索着。
因为厨房的窗户外大部分都有树,月光全被遮掩着,安乐无奈从袖中掏出一根偷来的蜡烛点燃。
摇曳的微弱的火光照在安乐的脸颊上,弯起的嘴角显得分外狡黠。
安乐窸窸窣窣的动作衬得四周更寂静了——所以在这个环境中,那细小的扑棱棱的振翅声吓到了安乐。
猛然听见一丝脚步声,安乐极快的吹灭了蜡烛,并把东西塞回了袖中。
半掩着的门被推开。
白色的貂裘和黑色的大氅,县令大人的头发披散下来,冰冷的眼神直接刺穿了安乐的脸。
“做什么?”县令大人冷声道。
安乐一抿嘴,不答。
县令大人走上前,一把拽住了安乐的胳膊。
“东西交出来。”
安乐依旧沉默。
县令大人不悦了,他直接亲自动手往安乐袖中一摸。
安乐急了,“哎呀,别啊。”
然后,县令大人从他袖子里掏出了,一个窝窝头,一个啃了一半的窝窝头。
县令大人:“……”
安乐:“……”
“嗯?”
安乐有些憋屈道:“大人难道认为我吃两个白馒头就可以撑过一夜么?”
县令大人:“……”
安乐更委屈道:“我的伤口还没好呢,中午也没吃什么,还被打了几个板子!”
县令大人:“……桂花糕你要么?”
安乐:“……”除了桂花糕,大人就拿不出别的了吗!
在内心无比的愤懑下,安乐怒气冲冲的开口道:“要!”
然后,安乐吃下了五块县令大人府上特产的,甜腻腻的,桂花糕……和剩下半个窝窝头。
县令大人盯着他进了自己房间,清冷的声音依旧那么冷漠,“别让本官在发现你有什么鬼鬼祟祟的举动。”
吃饱了的安乐胆也大了,“大人果然还是不信我。不过只要大人每天喂饱我,我保证晚上大人绝不会在厨房看见我。”
县令大人脸黑了,“只是厨房?”
安乐脸更黑,“大人难道还不准我半夜去茅房么?”
“……”
第11章 时无英雄,竖子成名(中)
安乐摸着肚子迈进自己的住所,把门关好,躺在床上等着县令大人走远。
可惜县令大人的内力很深,愣是一点声响都没有,安乐闷闷的等了好一会儿,直到明月已经移到了树梢了,他才重新起身,从怀中掏出一张被捏的皱皱巴巴的纸和一只毛笔,毛笔上的墨汁已经把安乐的衣襟染黑了。
安乐万分庆幸天太黑看不太清。
他小心翼翼轻手轻脚的把纸笔放回原处,终于躺回在床上打起了呼噜。
翌日。
安乐揉着酸痛的背起身,当他开始抱怨床太硬了的时候,一直跟在县令大人身旁的小厮敲了敲他的房门。
“怎么?”安乐打开门。
小厮没好气道:“大人让你去吃饭。”
安乐眨眨眼,脱口而出道:“有糖醋排骨吗?”
小厮一皱眉,“一大早你就吃糖醋排骨吗!”
安乐轻轻叹息,“那就是没有了。”
“你到底走不走?”小厮却已经抬脚走了。
安乐立马跟上。
安乐边走心里边盘算着,县令大人这么奢侈的人,吃的饭也应该很丰盛吧,昨晚他还看见糖醋排骨了。
事实证明,安乐想的不错。
看着餐桌上,县令大人面前,一碗蛋花粥,一盘装盘的很漂亮的冷菜,一杯冒着热气散出浓郁茶香的清茶,以及一盘桂花糕。
又是桂花糕。
总是有桂花糕!
安乐拉出唯二的一把椅子坐下,等着他们给他端菜。
等了会儿,的确给他端上来了。
是一盘白馒头,一大盘的白馒头。
安乐啼笑皆非的对县令大人道:“大人!大人就让草民吃这一盘白馒头吗?”
县令大人已经喝了半碗粥了,他抿了口茶,缓缓道:“难为你还知道要用敬称。怎么,有什么问题?”
安乐看了看县令大人面前的饭菜,再看了看自己的,他正经道:“大人,不是说要管饱么?”
“吃这么多难道你还不饱么?再来一盘?”
安乐道:“……大人对我这句话的理解还真是直接。”
县令大人挑眉,“你还想吃山珍海味不成?”
“可以吗?”安乐眼睛一亮,整张脸都变得生动起来了。
县令大人端起茶又呷了一口,“等你立功再说。”
安乐郁闷道:“大人,找到那些性情古怪的死鬼是何等困难。”
“那不正是检验你能力的时候么?”县令大人勾起嘴角,“立功了,本官赏你一块桂花糕。”
“……”
县令大人放下茶杯,小厮立刻把茶满上了。
县令大人提起筷子捡了一块桂花糕,切出来一小块放进嘴里。
安乐看着都觉得牙疼。
“你打算怎么查那四鬼的行踪?”
安乐刚干吞下一个白馒头,喉咙干涩的不行,“大人觉得呢?”
县令大人又切了一块桂花糕,“还要本官来猜?”
安乐咽了咽口水光滑一下喉咙,随后他露出略微谄媚的笑容,“大人,先给草民一杯茶水如何?”
“不如何。”县令大人道;“不懂得品茶的人是对好茶的浪费。”
安乐眨眨眼,认命的咬下一大口白馒头。
当他全部咽下第一个白馒头的时候他才开口道:“大人可知道四鬼是哪四鬼?”
县令大人一抬眼,没回答。
安乐忽然笑了,“刀鬼专门刺杀,医鬼高价行医,诗鬼罢官隐居,而棋鬼定居江南。大人觉得如何查?”
县令大人彻底抬头看着安乐,“你准备从棋鬼入手?”
安乐眨眨眼,不答,反而看向县令大人手中的茶。
县令大人嗤笑一声,“给他上一杯。”
小厮不情不愿的从暗处走出来给安乐上了一杯茶。
安乐闻着茶香就流口水。
他豪气的把一杯都灌下,终于让喉咙光滑了。
“大人,我在四鬼里最熟的是棋鬼,接着才是刀鬼。”
“哦?”
安乐接着道:“虽然大人要找刀鬼,可刀鬼行踪成谜,要找他难如登天。而棋鬼定居江南,虽然隐姓埋名,不过也有个下手的地方。”
县令大人嘴角轻挑,“你如何得知棋鬼定居江南?”
安乐笑得更轻佻,“江南四鬼,江南四鬼,虽然有三鬼不知去向,不过棋鬼的的确确在江南。”
“如何找他?”
安乐眼睛微眯,眸色暗了暗,“大人,棋鬼之所以叫棋鬼不只是因为他棋艺高超,战无不胜,他也是个为棋痴狂的人。”
县令大人明了,“你打算用下棋把他引出来?”
的确,猎物在暗,而猎人在明,要想把猎物看得透彻就要把猎物引诱要明处来。
安乐吃完了所有的白馒头,单调的味道在舌尖上散开,他有些手痒的捻了块桂花糕含在嘴里,熟悉的甜腻腻的味道又把那干涩的口感全全覆盖了。
“自然,毕竟棋鬼是四鬼中最好骗的。”
县令大人放下了筷子,“不过,你找谁去引诱他?”
安乐也放下了茶杯,他又笑了,带着惋惜的口气无奈道:“大人总是小看我。”
县令大人轻笑道:“莫非你要去引他出来?凭你的棋力?”
“大人啊,”安乐笑嘻嘻道,“我的棋力大人不如亲自来试试?”
“不必了,你要去就去吧。”令安乐有些意外的,县令大人没打算和他对弈。
安乐一眨眼,“大人相信我的棋艺不差了?”
县令大人道:“不信。”
“……”
用过早膳,安乐就换了身衣裳出了门。
安乐一路上晃晃悠悠的来到那家酒馆,可能是因为被捕快们来来往往的多了,所以最近有些冷清。
他习惯性的解下腰上的酒葫芦要了白酒,不过没盛满,安乐摸了摸所剩不多的银两,有些埋怨县令大人办事的大动干戈。
街上的行人也不多,安乐也感觉得到背后有人跟着,莫约是县令大人派来监视他的。
安乐默默的叹了口气,豪迈的灌了口白酒,晃着脑袋转而走向那条比较繁华的街道。
这条街上的食肆茶肆并不多,只有一家茶肆,不过生意很火,因为有个口才不错的说书人。
安乐看着吵吵嚷嚷的街道上安安静静的茶肆有些好奇,他原本想直接去棋馆的,下定决心不要浪费时间,然后毫不犹豫的,走进了那家茶肆。
好不容易找了个空位坐下,安乐开始支着脑袋听说书。
说书人道:“所谓江南四鬼——”
安乐眨眨眼。
“刀鬼是最难以捉摸的一位,一把黑刀不知沾染了多少人的鲜血,这都是大家熟知的,不过可有人知道此人还有一把不常用的刀?”
说书人故意停顿了。
安乐听见坐在旁边的人不满的嘟囔:“快说呀。”
安乐眼梢一挑,笑呵呵对说书人道:“可是一把名叫‘村正’的妖刀?”
说书人一愣,显然没想到会有人答得上来,“……正是,那是一把来自异地的妖刀,虽然没见过此人使用,不过据说是一把邪刀,可逆天改命。”
说书人有顿了顿,呷了一口茶,继续道:“接下来便是一位同样行踪成谜的鬼才,此人医术了得,也曾听说没有他救不会来的命,但行医诡异,开的药方也稀奇古怪,便称他为鬼医。身为四鬼之一的医鬼,他也性情古怪,不为悬壶济世,出高价他便行医,也是个怪人,怪人啊……”
这时有位青年站起来,朗声道:“可否讲讲棋鬼?”
说书人笑道:“那便接下来讲讲这棋鬼。说起这棋鬼也是怪异,原本在下于江南听闻的棋鬼潇洒万分,整天无所事事,就爱找人下棋,且从未有人赢过他。在下也有幸见过此人摆出的棋谱,棋风也是万分洒脱,却处处陷阱重重。
而如今在下看见的棋谱却略微有些改变了,比起先前的洒脱,现在棋鬼的行棋变得谨慎了许多,虽还是会下出意想不到的棋路,不过也不在那么令人捉摸不透。”
那青年嗤笑道:“可是棋鬼老了,棋力也弱了?”
说书人却摇头道:“不,在下觉得此人只是换了种棋风,实则此人依旧在棋艺方面战无不胜,也从未听说过他有过败绩。”
青年笑起来,有些嚣张,“我可要比那棋鬼下得好多了!上次我还赢了他!”
安乐暗中蹙眉。
说书人随和的笑道:“兄台,话可不能乱讲,在下还真没听说过棋鬼输过。”
青年道:“那来比比不就知道了?谁敢来,我都可以赢过他!”
安乐双眼微微一眯,慢吞吞的站起来,“好啊,来比。”
青年扫了他一眼,“你?也好,端个棋盘上来。”
说书人笑着摇头,吩咐了一个人端个棋盘来。
青年重新落座,这一桌的人全散开了,给安乐留了一个位子。
“小子,要我让你几子?”青年道。
安乐在他对面坐下。
“不必。兄台尽力就好。”
青年轻蔑的冷哼一声。
棋盘拿来了,有些破旧,不过落子的声音却意外的清脆好听。
青年道:“既然不要让子?那你便执黑。”
安乐眨眨眼,取下了棋罐。
第一手安乐原先准备下在天元的——这是棋鬼早年习惯的第一手,不过安乐忽然改了主意,中规中矩的下在了小目上。
青年落子不快,看来是思考全面了再下的。
安乐相反,他落子很快。
下到第三十步的时候,青年嘲讽他道:“呵,你考虑的也太不全面了吧,这明显是步坏棋。”他指了指安乐上一步下的棋子。
安乐看了眼,“哦。”
青年轻哼一声,“啪”的一声落子。
接下来他们下棋的速度变快了,青年几乎不再考虑就落子了。
安乐依旧那般不紧不慢。
“你还要接着下吗?这盘棋你已经输了,连收官都不到,我便可以赢你!”
安乐抬眼一笑,分外昳丽。
“那你便试试吧。”
看棋的人都摇摇头说安乐的棋已经死了,就不活了,正准备走,却听那说书人“咦”了一声。
转头一看,那青年竟举着棋子不动了。
安乐笑得得意。
青年盯着那枚原本被他称为坏棋的棋子,现在居然挡在了最绝妙的地方。
抬头看着安乐那张俊秀的脸,这人在下这颗子的时候就已经考虑到这么长远的地方了?
青年有些冒冷汗,他硬着头皮落下一子。
安乐一看,乐了。
啪。
安乐干脆利落的挨着那枚白棋落下一子。
接下来的几步,那青年越下越慢,再一看,这盘棋局的局势已变。
黑棋的大龙已被巧妙的救活,白棋的势力被打压的体无完肤,四分五裂,青年反反复复的扫了一眼——他输了。
安乐也不多说什么,“你连我都赢不过,还赢过棋鬼?”
青年瞪了他一眼,“我的确赢过!”
“在哪里?”
“就在定安县!”
安乐眼神一变,“谁?”
青年手指比划了一下,“就在西边那停春馆左面一条荒废的小街尽头,有个自称棋鬼的人!”
安乐摸了摸下巴,抬脚准备走人。
那青年却大声问道:“你是谁?下棋这么厉害为什么我都没见过你?”
安乐眨眨眼,笑道:“厉害?不过是时无英雄竖子成名罢了。”
第12章 时无英雄,竖子成名(下)
当安乐走出那家茶肆时他又走向旁边一个热热闹闹的戏台。
因为人比较多,安乐只能远远地站着,透过许许多多的脑袋他只能瞅见一个一袭红装的戏子。
“台上那个红衣服的人是谁呀?”安乐道。
“你连他都不认识?”旁边一位同样挤不进人群的小家伙叫起来。
安乐对着那位几岁的小屁孩眨眨眼,“小家伙你爸妈呢?小孩子一个人就别乱跑啊。”
小家伙不满道:“你不也是乱跑?”
安乐不自觉的摸了摸自己的脸,“台上那人是谁?”
小家伙道:“他是个花旦,可有名了!附近哪有不认识他的呀!”
身为附近的人的安乐:“……”
小家伙骄傲道:“他是我哥哥!”
安乐笑嘻嘻道:“那小家伙你知道西边那条小街里住着一个下棋很厉害的人吗?”
“知道!”小家伙想了想道:“他自称是棋鬼呢。”
安乐笑得更灿烂了。
小家伙有点被晃了神。
“那你信吗?”
小家伙水灵灵的大眼睛眨巴眨巴了会儿,才道:“我才不信呢!”
“为什么?”
小家伙越发的骄傲了,“因为我见过真正的棋鬼呀!”
安乐摸了摸那个只到他腰间的小家伙的脑袋,“在哪里见到过?”
“旁边那个县不是有个很大的湖泊吗?就在那上边,有一条很漂亮的船,棋鬼在那里下棋的时候被我看见啦,他还答应教我下棋!”
安乐嘴角一勾,拍了拍那个小家伙的脑袋,“干嘛一定要他教呀?我比他还厉害。”
小家伙很不满的拍开了安乐的手。
“骗谁呢你。”
安乐耸耸肩,有些费力的挤出了人群。
他随后又绕着这条街走了几圈,然后拐进了一家丝绸店,用他那零零散散的银两买了三四件衣服。出来时已经接近正午,他摸了摸肚子便抬脚准备回知府。
大概是因为这条街离知府太远了,或者因为安乐走的太慢了,所以当他回到知府的时候已经过了用膳时间。
还好白馒头没被倒掉。
安乐还是很满足的啃着已经冷的差不多了的馒头,然后顺手偷了块桂花糕。
用白馒头垫着肚子,安乐开始四处寻找县令大人。
然而安乐找了一大圈,几乎把整个知府都逛了个遍了,还是不见县令大人的身影。
“大人去哪里了?”安乐随手抓了个人问道。
“哼!”被抓着的人冷哼一声。
安乐看到他的脸才反应过来是县令大人身旁的小厮。
小厮道:“大人这时候在书房,你干嘛?”
安乐松手道了谢就走。
小厮瞪了一眼安乐的背影,刚想走人却又被抓着了胳膊。
小厮气愤的回头,只见安乐有些尴尬道:“书房在哪里?”
“……”
“……”
推开被隐藏的很深的,书房那扇看起来十分朴实的门,安乐便看见县令大人躺在躺椅上睡觉。
“……”
安乐思索着要不要晚上再说,准备关上门走人了。
“进来。”县令大人开口了。
安乐眨眨眼,迈了进去。
“大人没在睡午觉?”安乐道,“难道大人知道我在找大人?”
“有话便说。”县令大人起身,走到桌旁坐下。
安乐笑嘻嘻的凑上去,“大人,我想我查到棋鬼的所在了。”
县令大人抬头,“哦?”
安乐道:“应该是在领县沽湖上的画舫里。”
“所以?”
安乐笑得连眼睛都微微眯起,“若是去领县,大人不觉得办事会更快么?”
县令大人挑眉,“你要去领县?”
“光靠着定安县来散布消息想传到领县可能需要时日。”
“你要去便去。”
安乐一眨眼,“那大人给点盘缠?”
县令大人脸色有点难看,“你到领县去还要盘缠?”
“大人,我要去那边呆几日了,自然要盘缠。”
“你要多少?”
“五两银子?”
县令大人眉角一跳。
安乐眨眨眼,好声好气道:“四两银子。”
县令大人看着他,片刻的沉默令安乐不怎么好受。
“……”
安乐叹了口气道:“三两?”
县令大人略沉吟道:“……可以。”
安乐立刻眉开眼笑,“谢大人。”
抱着对三两银子的欣喜,安乐恍恍惚惚的挨到了晚上,连那一大盘的白馒头都不喝茶的全咽了下去。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安乐躺上床,耳边那扑棱棱的振翅声让他回了神。
而一下午都面对着一脸傻笑的县令大人心情就不怎么愉悦了。
书房中,红木桌旁。
“他一上午就是出去瞎晃?”县令大人描丹青的手顿了顿。
“是,从在茶肆里听说书到看戏到买了衣裳,他几乎把定安县最繁华的地方绕了个遍了。”
县令大人放下了毛笔,“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他在茶肆里与一位自称赢过棋鬼的青年下了盘棋。”
“结果呢?”
“赢了。”
县令大人的手指敲了敲桌子,“问过了?”
“是。那青年说他的确是位高手。”
“还有呢?”
“他询问了棋鬼的住所,说是在停春馆旁的街的尽头。”
“嗯。”
县令大人沉默。
一直抱拳安安分分的回答县令大人问题的黑衣男子犹犹豫豫的开口了。
“大人,属下认为此人深不可测。”
县令大人饶有兴趣的挑眉,“如何一个深不可测?”
“他知道棋鬼有把不用的佩刀名为村正,属下也有幸见过,但却从未听闻过那妖刀的称号。”
县令大人道:“莫说你了,江湖上大约也没几个人能报出那把妖刀的名号。”
黑衣男子道:“大人可曾听闻过?”
“未曾。”
黑衣男子道:“还有那盘棋局——似乎下的很诡异。”
县令大人有些惊愕,“你还懂棋?”
黑衣男子回答的也干脆,“不懂,听旁边喝茶的人说的。”
“……继续。”
“他还向看戏的一个小孩子打听过棋鬼,说是在领县。”
县令大人颔首,“没了?”
黑衣男子沉默了会儿道:“他喜欢喝酒,不知是没钱还是偏爱,他只买白酒。”
县令大人:“……”
黑衣男子想了想又道:“他喜欢青色的衣服。”
县令大人:“……”
黑衣男子再想了想,“他还在路上抱怨过大人附上的白馒头不如街上的好吃。”
县令大人:“……”
黑衣男子最后连想都不想,面无表情的说:“他说,大人给的工钱很少,简直是虐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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