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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指河山-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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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沙公主回营之前,已经听了祁都统的禀告,大概知道了风染过界追杀之事。
公主遭险被围,是因索云军过界追杀,分了汀国山道守军所致。但救公主脱险的,也是索云军冒险而成。幻沙公主便不好向索云国军队兴师问罪,只叫索云国军队先退出汀国国境,退过界碑再说,至于还有少部分攀岩兵卒失踪,汀方会加派人手查找,一旦找到,不论死活,均会送回索云境内。
郑家军不隶属于索云军,只算是民间武装,幻沙公主见识了郑家军超强的战斗力,知道郑家军目前在索云国处境未明,便颇有挽留之意,对郑家几个当家人甚是和气,又在山顶拨了一处营地,供郑家军暂时安营休歇。
安顿了郑家军后,回过头来,幻沙公主一指风染:“把这个人关到军牢去!”
“不许动!”郑修年挺身而出,挡在风染身后,拦住想要上来捉拿风染的兵卒,向幻沙公主质问道:“是少主亲自率人救了公主殿下,不说有功,反倒关进军牢去,殿下还讲不讲理?”
幻沙公主只是冷冷看了郑修年一眼,向风染道:“你说你已经辞了官,既辞了官,如何调得动山下的索云军队?凭你索云国兵马都统帅的身份,私自越界过境,就必须拿下,送往我汀国都城万盛卫,等我朝堂众臣商议之后再行定夺。”
“公主殿下,你这是公报私仇!少主说辞官就是辞官了,少主堂堂男子汉,大丈夫,岂会拿此事来诓骗于殿下!”
幻沙公主忽然嗤笑了一声,横了一眼风染:“本宫倒不知,你少主还是个男人!”脸色一端:“拿下关起来,要是真的辞了官,等消息打探确实了,本宫自会放人。”
郑修年怕风染关进军牢里受了委屈,还待据理力争,风染道:“我辞官的消息,很快就会传过来,就几天时间,没事的。这几天你跟外祖他们一起,别担心我。”知道公主对自己有气,这是变着法子故意为难自己出气,风染自己理亏在前,自是不会跟公主较真斗气。
处置了风染,汀国方面在公主的指挥下,有条不紊地进行着战后善后事宜,有下属来请示战中杂务等各项事务时,幻沙随口分派处分,极是从容,显见得幻沙公主在统军方面极有才干。她能一步登天,直接从公主就做了独当一面的一军统帅,一方面有她是皇族嫡公主的身份原因,另一方面,也是她自身颇具才干,令得她的属下各军各将对她都极是信服。
一般军中,都会有个军牢,是用来暂时关禁犯了事尚未行责罚定夺的兵卒的。风染被关进军牢里,牢里并没有关押其他的人。万青山是为了抵抗雾黑蛮子才派军驻扎的,一切都是临时修筑的。这军牢修得更是简陋,就是在个半凹进去的山洞外加了道木门。好在洞内的地面比洞外略高,并没有因下雨漏进雨水来。
风染卸了铠甲,把帅袍脱了铺垫在地上,方才坐到帅袍上。隆安门前受了内伤后,紧跟着就千里迢迢追杀嘉国乱军,一直没有时间好好疗伤,只用强横的内力压制了内伤的恶化。其实这一次,风染经脉一再受创,尤其是人体上最为关键的任督两脉所受的冲击最大,破损最为严重,可说内伤极重。偏生风染一直没有时间疗伤,单靠内力压制,虽然可保一时不致恶化,却是耽误得越久,内伤便越难修补复初。这一下被幻沙公主投进军牢来,倒给了风染好好疗伤的时间。
次日一早,倒是有汀国兵卒送了碗微微馊臭的稀粥来,风染一看就直叫快端出去倒了!那守门的兵卒好心地劝道:“吃一些吧,这不过是昨晚的剩饭,还算好的。这仗要是再打下去,只怕连隔夜饭都没得吃。”
“你们户部不拨军晌粮晌?”兵卒们就喝点稀粥,哪有力气打仗?
“拨得少,不够兄弟们吃的。兄弟们要靠在山里打猎一些野味才能勉强果腹。”
怪不得汀国兵卒对攀岩小道那么熟悉呢。风染道:“不够吃,怎么不找户部多拨点?”饭都吃不饱,哪能安心练兵打仗?
那守门的兵卒回道:“户部说没粮了。本来嘉国的天路原,和索云国的枣丘平原都是产粮胜地,凤梦大陆大半粮食都产在那两个地方。可如今,天路原被雾黑蛮子占了,连枣丘平原也被雾黑占据了一半。索云国自己要吃,都不卖粮食了。我们汀国自己的粮食产量少,供应不起军粮。咱们现在吃的还是前几年的陈粮。”长长叹了一口气:“这仗再打下去,不知会饿死多少人!”
风染听了,有些诧异,因为他找户部要粮要钱时,都很顺利,没被驳回过,他甚至不知道粮食这么快就开始紧缺了。
“师哥!师哥!”陆绯卿老远就喊:“快开门!快开门!”
照理,被关在军牢里,是不允许来人探望的,怕内外串供。不过被关的是索云国将军,来探牢的是公主座前最受重用的将军,不敢阻拦,忙开了门放陆绯卿进去。
陆绯卿一口直冲进去就要抱向风染,一看风染的样子,赶紧凝住身形,把自己的铠甲帅袍脱了,才跟风染拥抱在一起,解说道:“我早上才换的衣服,干净!”然后抱住风染直跳:“师哥,我想死你了!我想死你了!”
风染笑道:“快别跳了,还跟小孩儿似的,没点正形。”
“我不管!在师哥面前,我就是小孩儿!”陆绯卿只管开心地又蹦又叫:“我想死师哥了!”
只把门边的兵卒看得眼珠子都要瞪掉了,这还是他们性子稳重,作战勇猛的陆副将么?
跟风染亲热够了,陆绯卿才放开风染,有些闷闷地道:“我见过公主殿下了,说不让放你出来,我不能违她的令。”昨晚陆绯卿打完仗,接到风染到来的消息,急忙就从东路山道连夜赶过来了,结果得知风染被关在军牢里。当即就跑去向幻沙公主求情,但幻沙公主推说睡了,见都不见陆绯卿。早上公主起来,陆绯卿还没来得及求情,就被公主训了一顿,说风染是索云国将领,陆绯卿是汀国将领,两人感情再好,也不能因私废公。警告陆绯卿要敢为了风染循私,就要按军法处置,堵得陆绯卿求情的话,一个字没说出来。
然后陆绯卿叫进兵卒,把军牢里打扫清理干净,然后抱进一个大大的包裹来,亲自铺陈了被褥:“这个,是我去郑哥哥那里拿的你的被褥,这一包,是郑哥哥准备的给你换的衣服。”
风染道:“修年哥怎么没跟你一块过来?”陆绯卿对郑修年的感情也甚好,好容易才重逢了,哪能不黏乎黏乎呢?陆绯卿在自己跟郑修年面前,总还是一副小孩儿心性。
“军营重地,公主不让郑哥哥乱走。”
把军牢打扫干净了,两个人才坐下来好好说话,简约地互叙离情。陆绯卿道:“师哥,你还是跟公主重归于好吧。”
第282章 忆往昔年少轻狂
陆绯卿怎么会这么提议呢?令得风染有些诧异,惊道:“绯卿!你跟公主……”
陆绯卿的脸色黯淡了几分,把头歪在风染肩头上,方轻轻一叹道:“大约……是不成了。她心里没有我。”见风染默然不语,又笑道:“我不难过。我想通了。感情的事,不是一个人说了算。”环过双臂,抱住风染的腰肢,更深地叹了一口气:“以前,是我不懂事,才会向你讨要公主。师哥,对不起。”那时,他少不更事,喜欢什么都会向风染讨要,喜欢公主,就很自然地直言不讳地开口向风染讨要。经过五年的成长,他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少不更事的少年了。
那时候,他们都年少轻狂,什么事,想到了就做,不计后果。如今,岁月的风霜已经在不知不觉间磨平了他们的棱角,他们已不复当年的冲动和无畏。
经过这五年,尤其是后面两年跟幻沙公主的相处,陆绯卿再是没有经历过感情,他也能感觉得出来,幻沙公主只把他当个得力的下属和将领来看待,对他的种种示好和情谊,从来没有回应过。
明白感情的事,无法强求,风染也无话可劝,只道:“我家绯儿还年轻呢,总会寻到好姑娘的。”
“师哥,公主喜欢的是你。”
“胡扯!”在他诈死前,他跟公主通共就在欢迎宴席上见了一次面,哪里就能谈得上喜欢了呢?
陆绯卿窝在风染怀里,喃喃道:“我不是女人,不知道女人是怎么想的。师哥,你说,你都‘死’了三年,公主为什么不改嫁?你“养病”回来两年,公主一直在等你接她……”
“等我接她?我接她做什么?”
陆绯卿不理风染的插嘴,继续道:“……师哥,你说,她要是不喜欢你,为什么会等你五年?”
“那我哪知道。”
陆绯卿把头埋进风染怀里,吃吃笑道:“本来我也不知道,就是想不通,我就使劲想。后来忽然有一天就想通了。她心头喜欢你,一直在等你回心转意,等你开口,接她团聚。”
“绯卿!”
“嗯。”
“……”风染本想告诉陆绯卿,以他现在的身体是不能喜欢也不配喜欢任何人的,话到嘴边,省起陆绯卿并不知道他短寿的事,便把话忍了回来,怕说出来,陡让陆绯卿替自己担忧难受。
见风染欲语还休,陆绯卿倒安慰道:“没事的,我只要能呆在公主身边,时不时见着公主一面,听她跟我说句话,我就开心了,不觉得难过。”
这话,反而让风染心疼得紧了,把陆绯卿搂在怀里,轻轻厮磨道:“绯儿。”
“师哥,我有私心的。我想,若是你跟公主言归于好,我就能时时看见公主,知道她好,我就开心了。”陆绯卿的身体明明比风染魁伟得多,却缩埋在风染怀里:“师哥,若是你不跟公主好,我怕战争结束了,公主就回宫了,我就再也瞧不见她了……”
别看陆绯卿长得三大五粗,像个糙汉子似的,想不到心思却是如此的细腻,感情却是如此的柔肠百转。这话更把风染心疼得说不出话来,只搂紧了陆绯卿。
风染正在伤感,听得军牢外季姑娘说道:“陆将军,公主说,时辰不早了。”
“什么时辰不早了?”
陆绯卿从风染怀里爬出来,一边穿上帅袍铠甲一边道:“我是负责驻守东路山道的主将,不好擅离职守太久,我得回营地了。”说毕,朝风染展开一个无邪的笑颜:“等过几天,我再来看你。”又问道:“师哥,公主说,你辞官了,是真的?”
“嗯。”
“……那也好。那狗皇帝,不值得你替他卖命!”陆绯卿可没忘记,五年前,风染那双手双臂上的累累伤痕,他更没忘记,那狗皇帝是如何欺辱他师哥的!陆绯卿又问道:“辞了官,有什么打算?”
“没想好。”风染很自然地帮陆绯卿整理衣装,抚平皱褶。曾经他们在一起生活了十多年,一直是这么做的。
陆绯卿道:“来汀国吧。这里有我!有公主!”
“嗯,我再想想。”
穿好衣装,陆绯卿轻轻拍了拍铠甲上的粼片,发出锵锵之声,陆绯卿带着微微陶醉的笑,说道:“我穷,这铠甲是公主叫人替我打造的。”
外面季姑娘叫道:“陆将军,又在背后说我家公主的坏话?快回营地啦!不然,小心吃军棍!”
陆绯卿向风染一笑,便回身推门而出:“季姐姐,你老这么一板一眼,小心找不到婆家!”
气得那季姑娘大发娇嗔道:“小陆,你也就敢在姑奶奶面前轻狂,在公主面前,大气都不敢吭一声!有种,你也跟公主提提婆家。”
幻沙公主的婆家,貌似是风家?不过风染已经被逐出了家族,幻沙公主的婆家夫家就风染孤家寡人一个。陆绯卿回望了风染一眼,只是笑,然后转身关上门走了。
风染先在那包衣服里找了件干净的外裳穿上,又练了一会功夫,到了晌午,因有陆绯卿的关照,送了碗白粥并两个麦面馒头。风染看着觉得还算干净,便都吃了。被陆绯卿挑起话头,风染禁不住开始想:他辞了官,今后要何去何从?还有,他该如何处理他与郑家的关系?风染忽然觉得脑子里如一团乱麻。
当时写下辞官两个血字,一方面,固然是为了过界追杀耀乾贼子,可是,另一方面,郑家的挑拨,贺月的猜疑,苏拉尔大帝通过耀乾之口散布的谣言,便得风染实实在在感觉到了贺月的不信任,灰了心,未尝没有一走了之的意思。
辞了官,要向何处去呢?风染并没有什么可去的地方。
或许,要不要辞官呢?跟雾黑蛮子的战争打成如今这个局面,是风染一手策划促成的,在他心里,还有着接下来的应对步骤,可是如果没有了贺月的信任和支持,再完美的策划都是空谈,他只能眼睁睁看着战局脱离他的掌控,滑向不可收拾的景地。与其眼睁睁看着兵马都统帅的继任者,一步一步毁坏挥奢掉自己打下的根基,还不如离开了,眼不见为净,可是就这样离开了,多少让风染又觉得心有不甘。风染纠结着,难下决断。
要留在汀国吗?这里有陆绯卿。
风染很快就打消了这个念头。风染只在鼎山集会上见过熙安帝一次。首先一个,熙安帝是坚决反对废除贵庶之法,反对变革的,换个方面看,就说明熙安帝在治理政事方面就是抱残守缺的态度,缺乏雄心壮志,也缺乏摧腐拉朽,推陈出新的魄力。跟贺月一比,两个皇帝在执政理念上,就不在一个水平上!其次,那一次,自己请求和离,熙安帝作为一个君王和父亲,当时虽然显得生气,但对和离这件事的态度并不明确,显然并不是一个有决断的君王。第三,汀国作为鼎山集会的召集国,把会场和各国的休憩场地安排成那样,实在缺乏凤梦第三强国的气度和雅量。
由此,风染实在不看好汀国和汀国的未来。
除了辞不辞官之外,理顺跟郑家的关系,也是风染的当务之急。贺月顾惜自己的感受,没有把郑家在“非礼”事件中暗中搞鬼的行为直接揭穿,放了贺家一马。可是,郑家跟贺月的对立之势那么明显,在隆安门,甚至想放火把贺月一起烧死!口口声声说那不是郑家的陛下。郑家与贺月的对立,虽有郑家为自己打抱不平的因素,但更多的因素是缘于郑家对这天下也有一份觊觎之心!要消除郑家对贺月的敌意,除非他能消除郑家对凤梦河山的觊觎。
话说,这凤梦大陆的锦绣山河,早已经不是一家一姓了,连外邦异族人都生了觊觎之心,郑家为什么不能据而有之?风染自己对凤梦河山没有觊觎之意,可是他凭什么阻止郑家称霸天下的雄心?
从被郑家下进地牢到现在,事情已经过去了半个月了,大家也都冷静够了,该想的也都想过了,是时候该跟郑承弼和郑嘉好生谈一谈了,是时候应该跟郑家摊牌了:他绝对不会做郑家支持下的傀儡皇帝。郑家若是真心奉他为少主,就该听他号令,打消掉称霸天下的野心,否则,他这个郑家少主,不做也罢!
除了辞官和郑家之外,第三件让风染头痛的,就是跟幻沙公主的婚事。
虽说陆绯卿叫自己跟公主重修旧好,可是风染却清楚,他不会为了能让陆绯卿时时看见公主就违心地跟公主相好,如今不比当年,做不出当年那等轻狂之事了。风染只想找个适当的机会,跟公主和离,尽量不伤害到公主的体面。
庄唯一刚睡下一会儿,正眯乎着好觉,就被皇宫内侍紧急传召进昭德殿了。这昭德殿位于朝堂后面,是皇帝在散朝后,用来召见大臣,商议政事的地方。庄唯一已经来过好几次昭德殿了,只是往次都是跟其他四位内阁大臣一起被贺月召见,这次,却只得他一个人。
只是贺月铁青着脸,扔给他一块素白的锦锻,那锦锻上用血写着两个字:辞官!
第283章 贺月咆哮朝堂
那块锦锻三面都用红色丝绦绣着精致小巧的缠绵不到头的万字回纹,另一面却是毛边,似乎从衣袍下摆撕下来的。庄唯一看着那素白的锦锻残片,和残片上如蒙童涂鸦一般的幼稚字迹,都觉得极是熟悉,心头有种极不好的预感。
“那是风将军用跑死马从万青山送回来的!”贺月的声音极是冰冷:“一起送回来的,还有这道公函,老庄,你也看看。”那公函写得极是简约,就是说风染率领随后追上的京畿守军追到索云国和汀国边界,嘉国乱军逃到了汀国境内,风染便命京畿守军就地驻扎待命,然后写下辞官血,一个人过界追杀嘉国乱军去了。
“老庄,你说说,这是个什么情况?”贺月竭力压低了声音,还是掩饰不住他心里的慌乱。
庄唯一道:“陛下不是下了死命令叫风将军追杀耀乾陛下么……”
不等庄唯一说完,贺月恨气道:“那贼子夺我皇宫,杀我宫人,逼死朕的皇祖母,你还管那贼子叫陛下!”
不管怎么说,耀乾帝终是嘉国皇帝,庄唯一作为臣子,对别国皇帝还是要礼敬几分。听贺月如此质问,便改口道:“陛下不是说了,杀不了那贼子,就不许风将军回朝么。想必风将军为了能过界追杀,才不得不写下辞官血。”
“那是朕的气话!”若是一直杀不了耀乾帝,风染便一辈子不回朝了?
“对臣子而言,君无戏言!不杀耀乾,不许回朝,陛下也是当着众臣的面宣的口谕。”当时庄唯一也在场呢。
贺月被庄唯一抢白得直吸气,又说不出话来,半晌才道:“朕,没把他当臣子。”
贺月对风染的心思,庄唯一知道得一清二楚,可是他客居在风染的都统帅府里,时常一起进膳,从风染不多的闲聊中,庄唯一也很清楚风染对贺月的态度,躬身替风染说出了心里话:“据臣所知,只怕在风将军心里,风将军只把自己当做陛下的臣子,并无他意。”
“当”地一声,只气得贺月把拳头狠狠擂在御案上,痛得贺月直咬牙,才没有失态,咬着牙,从牙缝里低声挤出一句话来:“他……怎么……能……不……明白……朕!?”
庄唯一低着头,不敢看贺月。庄唯一自己的一生感情平淡,如常人般的订亲,结婚,生子然后骤然死别,只在妻子死后,他会想念她,就像想念自己的孩子们一样,没觉得特别。庄唯一一生没经历过感情上的波折,甚至都没有经历过刻骨铭心的感情,纵使他智谋过人,对这等情爱之事,知之甚少,也无切身体会,却是无能为力,给不出什么建议和主意,只得低头不语,一直等贺月自己平息了情绪,说道:“老庄,你说,这官,要不要准辞?”
“当然是要准的。”辞了官,再过界,风染就是平民身份,若是不辞官擅自越界,事情可就闹大了!汀国要是逮住了索云国私自越界过境的兵马都统帅,向索云国问罪,索云国可就被动了。要及时过界追杀嘉国乱军,风染这官就必须要辞!
贺月在御座上静静地坐着,默然半晌才道:“朕也清楚,他要过界追杀,这官,他必是要辞的。可是……老庄,不怕你笑朕,朕心头便是不想他辞官……舍不得他辞官……朕,怕他辞了官,就这么跟着郑家人走了……所以,朕才深夜召你来商议。”
皇帝真情流露,叫庄唯一这个老臣紧张得汗流夹背,劝也不是,不劝也不好,只道:“风将军自能分清轻重,陛下不必过虑。等将军回来了,陛下再给将军启复原职就好了。”
暂允辞官,回头再启复原职,这本是应对过界追杀的最好策略,贺月不是不知:“朕便是怕他再也不会回来了。”郑家的野心,贺月猜到几分,而郑家一直奉风染为少主,用意很明显,就是要扶持风染称帝。称帝和称臣,对任何人而言,都是不必迟疑的选择。所以,贺月才一定要用个官职把风染拴住。在贺月心里,有一股连他自己都未曾查觉的恐慌,仿佛风染辞了官,就断了他与他之间的羁绊和牵连,因此,贺月非常固执地打定主意:他绝对不允许风染辞官!
贺月没有忘记他曾与风染在鼎山之巅的约定,他们是要彼此携手,共同去实现一统凤梦大陆,开万世太平的宏伟目标。可是,透过血上那决绝的两个字,总让贺月觉得慌张,总觉得有什么事,发生了变故。贺月凭着一种直觉,直觉地认为,他绝对不能允许风染辞官。他怕这一放手,人海茫茫,他便再也寻不到风染,再也看不到人,再也牵不到手。
“老庄,你可有法子,让风将军能过境而不辞官?”
庄唯一想了想:“咱们可以说风将军跟嘉国勾结叛逃,请求汀国把风将军交予我国裁处……”
这是什么狗屁主意?!庄唯一还没说完,被贺月一瞪,就说不下去了。
庄唯一继续苦思道:“有了,咱们就说,风将军此去汀国,是以兵马都统帅的身份,迎接幻沙公主回成化城夫妻团聚,因想给公主一个惊喜,才未事先通传照会……”
“啪”地一声,贺月的巴掌重重拍在御案,人快速窜到庄唯一跟前,抓住庄唯一的衣襟,一把提了起来,寒着脸,沉声问:“你叫他把公主接回来夫妻团聚?你倒是成人之美啊?你把朕放哪里?你叫朕怎么办?”幻沙公主跟风染可是名正言顺的夫妻关系,他跟风染生生死死兜兜转转了五年,仍是见不得光的奸夫姘头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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