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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指河山-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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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跟风染生生死死兜兜转转了五年,仍是见不得光的奸夫姘头关系!若是让风染把光明正大的妻子接了回来,还不得把他这个没名没份的扔到天涯海角去?
  贺月自小受君王之道的教养,自控力极强,从未有过这种忍不住对大臣动手的失态之举。庄唯一一看贺月眼睛充血,面目狰狞,像要吃人一般,顿时明白自己无意中戳到了皇帝的心窝子,吓得连忙跪下道:“臣考虑失妥,容臣再想,容臣三思!”
  贺月松开了庄唯一的衣襟,又慢慢替庄唯一把揉皱的衣襟抚平,走回自己的龙座,坐下,舒了口气,道:“是朕失态了,老庄,你别介意。”
  要想让风染以兵马都统帅的身份不经通传照会而又能正大光明地进入汀国境内,实在是一桩难以两全之事,庄唯一和贺月想破脑袋,到天亮了,也没想出个周全妥善的办法来。一般的政事,贺月都是把五位内阁学士一起召集起来商议,以便大家群策群力。可是风染辞官之事,事涉风染,又夹杂了自己的私心,贺月不好意思跟臣子吐露自己的心事,便只能叫了庄唯一来商议。
  君臣两个冥思苦想一夜,也没想出个办法来。看看快到上朝时间了,贺月只得放庄唯一回都统帅府梳洗进膳,准备上朝。临走,贺月问道:“老庄,你说,风将军若是一直杀不了耀乾那个贼子,是不是就一直不能回朝了?”他没想到,自己一时的气话,对臣子而言,就是必须遵守并做到的圣旨。
  “陛下可以传旨宣召风将军回朝,不过,须得对风将军未能追杀掉嘉国贼子做出裁处。”庄唯一抓住最后机会劝道:“若无良策,陛下还是允了风将军的辞官吧。目前我凤梦三国联手抗敌,此时如果跟汀国闹出纷争,理亏在我,我方若太过强势,必要寒了汀国喆国的心,于我凤梦保疆守土大为不利。”跪下再拜道:“臣恳请陛下,以大局为重!”
  “等今日朝议之后再说。”
  风染的辞官血半夜送达皇宫,很快就在群臣中传开了。朝堂上,几乎众口一词,均是劝谏皇帝允准风将军的辞官。
  这个辞官,其实皇帝允不允都可以辞官。区别只在于,允准了的辞官,以后是可以再启复的,没有允准而硬行辞官的,这辈子都别想再做官了。
  风染目前是索云国的栋樑,中路三国还要靠风染来守护,一统凤梦还要靠风染来完成,这官已经辞了,就必须允准,要为将来启复风染留下退路。群臣跟庄唯一想的一样,风染要过境追杀耀乾帝,暂时辞官,回头再启复原职是最好的可以避免引起两国纠纷的策略,甚至都觉得此事就应该这么办,没什么好商议的。
  哪料到朝堂上,皇帝不知哪根筋不对了,坚持着不肯允准风将军的辞官,被群臣逼急了,只推说回头再议。
  更有性子耿直的大臣指出:风将军已经亲手写下辞官血,不管皇帝允不允准,这官都算是已经辞了……
  那大臣话还没说完,贺月当堂咆哮道:“放屁!朕不允他辞官,他便得给朕回来!他跑到天涯海角,也得给朕回来,也是朕的人!”
  惊天一语,把朝堂镇得安安静静,鸦雀无声。
  
  第284章 下旨议和离
  
  先辞官,再启复,和不许辞官,用意都是要把风染留在朝堂上,结果不是一样的么?只是先辞官再启复可以避免跟汀国发生纠纷,不许辞官则不可避免地会跟汀国发生纠纷,皇帝明明很精明啊,为什么这事就想不通了呢?但显然,皇帝并不是想不通,而是别有用心吧?
  果然,皇帝的心思最难猜!
  皇帝竟然会失态至此!这一下,再没有不怕死的大臣继续劝谏了。
  散了朝,贺月就收到了京畿守军北营都统领杨令超用跑死马传回来的最新奏折。
  杨令超也是武将出身,粗通文墨,奏折想是叫随军文写的,就是向贺月禀报了京畿守军正在索汀边境驻扎待命,曾有受邀临时过界助守汀国防线,全歼嘉国乱军,然未擒获耀乾,猜测已由山间小道逃离汀国防线。风将军因身份未明,被幻沙公主暂囚于汀国军牢。
  跟奏折一同送达的还有一封杨令超的密函。密函是杨令超自己亲笔写的,文理颇不通顺,贺月翻来覆去看了半天,才大概理解了,就是禀告风染跟耀乾帝说过几句话,提到风染曾跟苏拉尔大帝在风陵渡有过密谈,且达成了什么协议。
  风染在风陵渡曾跟苏拉尔大帝有过一次会晤的事,并不是什么秘密。关键谁也不知道风染跟苏拉尔大帝谈过什么。风染亦曾以奏折的形式,向贺月奏禀过,风染禀告的谈话内容为“互道敬仰,略聊时局,未涉其他”。难道风染真的私底下瞒着他跟苏拉尔大帝达成了什么协议?那会什么样的协议?只怕图谋不小吧?贺月比较倾向于苏拉尔大帝约见风染,只怕确实是想跟风染达成什么协议的吧?苏拉尔大帝那么费力才约到己方兵马都统帅见面,不可能只是为了互道敬仰,然后聊聊天而已。可是,风染有没有答应呢?那到底会是个什么样的协议?
  贺月来不及午膳,又一次急召庄唯一进宫,只把杨令超的奏折拿给庄唯一看:“老庄,你如何看。”密函则自己收了起来。
  史记:靖乱二年五月十六日,我国兵马都统帅风染率军追击嘉国残军于万青山山脚,未有照会,越界过境进入汀国国境。后我军相助汀国守军击退雾黑蛮子的进犯,并全歼嘉国残军,惜耀乾逃脱。我军都统帅因擅自越界,被暂扣于汀国万青山军营。
  “陛下,传旨允准了风将军的辞官吧。”
  “老庄,你说,朕允了他辞官,他还会不会回来?”
  这是贺月第二次这么问庄唯一,仿佛是想从庄唯一这里得到一些信心或保证。碰到风染的问题,贺月竟会这样的举措失度,庄唯一哪敢保证什么?如果郑家还有人留在都统帅府,庄唯一或许还有几分把握,可是这一次,刚刚经历了一场由郑家暗中操纵的逼宫,郑家人又从都统帅府全线撤离,他知道风染是选择跟郑家亡命天涯?还是继续效忠贺月?
  见庄唯一迟疑未答,贺月轻轻一叹道:“老庄,你心头也清楚,他辞了官,就有可能再不会回来了。”
  “其实,风将军的行事,喜欢行云流水,一向不拘泥于形式,他便不辞官,也有可能一走了之。”庄唯一继续劝慰贺月:“允不允准辞官,其实跟留不留得下风将军,并没什么太大的关系。陛下,下旨允准了风将军的辞官吧。想留下风将军,需得另想法子。”
  良久,贺月方道:“朝政国事的轻重,朕分得清。只是朕有个感觉,觉得朕若允了他辞官,他便不会再回来了……”
  “陛下多虑了。风将军雄韬武略,只有在陛下麾下方得有用武之地,除此之外,更有何国君王可与陛下相比?那郑家虽有野心和能力,但另起炉灶,从无到有,是何等的艰难?风将军不会舍易就难。”话是这么劝,贺月和庄唯一都清楚,只要风染的性子来了,便什么都不顾了,舍易就难之事,风染不是做不出来,只看风染心头如何取舍。
  跟庄唯一全无把握相比,贺月倒是清楚风染不会干另起炉灶的事。早在鼎山上,风染就曾直言告诉过他,他愿意辅佐他,其中的一个原因就是知道自己时日无多,来不及另起炉灶。
  贺月行事极其爽利,多少国政大事,到贺月这里往往都是一言而决。庄唯一这辈子都没见过贺月如此纠结不休,难下决断。狠狠心,说道:“陛下,臣有一计,必可令风将军回朝……”
  贺月几乎是带着欣喜地问:“何计?”
  庄唯一道:“……只是此计甚毒,怕是会令风将军人回心不回。”
  贺月已经顾不得这许多了,问:“说来听听。”大不了他跟风染的关系又回到从前:人在眼前,心在天涯。可是,只要能看着风染在自己身边,他心头就好过一些,总比与风染失之交臂,从此人海茫茫两不知的好。
  “风将军此前不是把郑家军分驻于各个战场防线么?如今成化城忽然遭遇大变,在都城的郑家人都离开了,但想必分散在各军各地的郑家军尚未得到消息,或是正在待命。陛下可即刻命人把各军各地的郑家军尽数抓捕起来,然后传言于风将军,只要风将军敢不回朝,陛下便要下令处斩郑家军。”
  贺月直着眼,瞪着庄唯一,好像从来不认识庄唯一似的,瞪得庄唯一心头狂跳,辩解道:“臣……只是……提个建议……”
  “朕还以为你与风将军私交甚好呢!你是不是还记恨着当年,他以你为质,诱朕上当的仇?”
  庄唯一吓得忙跪下辩白道:“臣绝无此意!”
  “那你跟朕出这种主意?你是想陷害朕还是想陷害风将军?”这种拿亲人要挟胁迫风染的下流勾当,他早几年就对风染做过几回了,那时,他就只留下了风染的人。这些年,虽然没有人教导,贺月也慢慢体会出,他用胁迫手段,不但永远触不到风染的内心,还只会把他与风染越推越远。他不是不能用这种手段胁迫风染回朝,而是不敢再对风染施用这种手段。想碰触到风染的内心,至少一切都得让风染心甘情愿,绝不能有一丝一毫的胁迫!
  庄唯一只能反复辩解:“臣只一心为陛下出谋划策,绝无陷害之意,还请陛下见谅!”臣子太能干也有不是啊,他光顾着忠于君王,舍了友情,哪料还落了个不是。
  贺月并没有追究之意,只道:“此计不妥,再想!”
  要是还能再想出什么别的计策来,庄唯一也不会提那恶毒的策略。
  贺月却不甘心,继续苦思苦想:“老庄,昨晚你提议,让风将军接回公主……”
  庄唯一满口的苦水:“那是臣胡思乱想!”
  “……不是,朕想到了!朕不是让他接回公主,朕就说,是朕派他去跟公主商谈和离之事,因此事事关两国国体邦交,于公主体面有损,因此未曾事先发出照会。是朕让风将军借追杀嘉国乱军之机,偷入汀国,是想私下跟公主达成和离协议。”
  “陛下,和离是臣子的私事。”贺月再是皇帝,可也管不到臣子的私事啊。贺月是风染什么人?他凭什么叫自己的臣子去跟别国公主和离?
  贺月道:“那次在鼎山上,朕看见风将军向熙安陛下提出和离了。”
  风染向汀国皇帝提出和离,那也是风染的私事,再往大了说,也仅是两个家族的事,可是怎么也轮不到索云国皇帝来管这事啊!除非风染这婚事,危及到了索云国的安危,皇帝才必须出面。可是目前来看,索云国跟汀国还是盟国关系。庄唯一心知不妥,提醒道:“若是汀国方面质问陛下,以什么身份和立场派风将军前去汀国商谈和离之事,陛下该如何答复?”
  皇帝对大臣的婚事横加干涉,就是召人非议。何况,一直以来,关于贺月和风染的各种谣诼和流言,几乎没有在凤梦大陆中断过,哪怕是在战争期间也没有停歇过!
  贺月知道庄唯一顾虑得有理,自己也不能做出有辱国体的事,沉吟道:“就说……朕准备给风将军赐婚,因此,朕才要风将军先行与汀国公主和离。”
  因为准备赐婚,皇帝就有了叫臣子先行和离的立场了,这个理由倒挺充分。关键是,赐婚?赐谁啊?需要风染先行跟汀国公主和离后才能赐婚,那身份必定不能低于汀国公主。庄唯一头脑里忽然闪过一个疯狂的想法:贺月该不会想把自己赐婚于风染吧?!随即,庄唯一便被自己这想法吓到了,跪在地上,抖了几抖,才小心翼翼地试探着问出来:“陛下想把哪位佳丽赐婚于风将军?”
  “朕不是还有两个皇妹么?”
  贺月不是要把自己赐婚于风染啊,庄唯一觉得一颗心落地了。然而紧跟着一颗心又提在了半空中,贺月自己对风染有想法,不管赐婚给谁,哪怕是赐婚给长公主,这婚姻必定都不会美满的!看看昭德殿里左右无人,庄唯一不得不硬着头皮提醒道:“陛下三思……请勿作茧自缚……当心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第285章 风将军价值连城
  
  贺月失笑道:“赐婚么,朕就这么一说,好给汀国一个交待,至于朕到底赐不赐婚,关他汀国什么事?”风染是他的人,他就是吃错了药,也不会真给风染赐婚,是庄唯一想多了。
  贺月默然地把整个派遣风染奉旨商谈和离的计划在心头过了一遍,觉得此计大为可行:“老庄,你便这么拟旨吧,立即向汀国发出照会。”既没有允准风染辞官,又给了风染一个正大光明越界过境的理由,终于两全其美了。不对,还顺便把幻沙公主那个随时可能影响自己跟风染关系的累赘给踹掉了,一举三得!
  “陛下准备给哪位长公主赐婚?”
  贺月不悦道:“你只笼统的说准备赐婚就行了,不必写得那么详细。他汀国管不到咱们索云国的事。”他又不是真的要赐婚!这国与国的照会一发出去,很快整个凤梦大陆都会知道索云国皇帝即将向风大将军赐婚的事。他若真的随便写个长公主的封号上去,只怕全凤梦都会把这场婚事当真,被点名的那位长公主立即就要开始着手准备婚事,而自己就真的要作茧自缚了。末了,贺月愤愤道:“老庄,关于赐婚,咱就这么一说,没有赐婚之事!”又强调:“没有赐婚之事!!”生怕庄唯一没有理解自己的用意,加重了语气又重复一次:“只是跟汀国说说而已,没有赐婚之事!!!”
  等庄唯一走了,贺月坐在御案前沉思良久,然后传召了暗部都统领进来,吩咐他派出暗桩,对分散在各军各地的郑家军暗中进行严密监视,一有异动,立即上报。拿郑家军胁迫风染回朝,贺月清楚庄唯一这个主意可谓又狠毒又臭烂,庄唯一刚一提出这个建议,立即就被贺月否决了,但贺月知道,这却是最管用最有效的一招!为了能够把风染留在自己身边,他不得不作最坏的打算,他不得不预先做出部署,以备不时之需。
  只是在贺月心头,并不愿意用到这最后一招,默默在心底想:“风染,你回来,别逼朕用狠招!”
  汀国也不是好糊弄的,紧紧抓住索云国的将军未有照会,先行越界过境,冒犯了汀国主权的过失,一再向索云问罪,言辞锋利,咄咄逼人,来来往往只把两国使臣跑断了腿,马匹都不知跑死了多少。因为风染落在汀国手上,索云皇帝又承认派风将军擅自过境商谈和离之事是自己的考虑不周,最终汀国提出,索云国向汀国提供十万石粮食,并割据三座边境城池,做为索云一方冒犯了汀国主权的赔偿和赔礼。至于索云皇帝责成风染所需办理的和离之事,此是风染私事,须得风染与幻沙公主自行商议。
  这个条款被送到索云国朝堂上时,遭到了朝堂所有大臣的一致反对,索云国从立国至今,就只有他们逼着邻国割地赔款的份,哪有发生过让他们被逼着割城赔粮的屈辱事!此等有辱祖先,有失国体的事,绝对不能应承!
  尽管众臣激烈反对,但贺月在沉吟之后,还是在条约上签署了自己的名字,盖了索云国国玺。
  史记:靖乱二年六月十七日,成德帝签署协议,就未发照会,私自派遣兵马都统帅越界过境之事,割三城,赔十万石粮于汀国。史称“万青山赔粮协议”。协议签署之后,汀国方始放人。
  在贺月心里,什么都比不上风染重要!目前是要不计代价,先把风染换回来!他更要让风染知道,他在他心头的位置!
  被困禁了一个多月之后,风染才被请进了幻沙公主的帅帐里。
  幻沙公主卸了戎装,换了一身比较简约的仕女服色,云鬂低挽,未饰钗环,脸上未施粉黛,肤色略显暗沉粗糙,显然一年多驻守万青山,即便是以公主之尊,也同样经不住风霜的侵袭。幻沙公主在帅帐中置了一桌在军旅中尚算丰盛的酒菜,容色淡淡的把风染迎进了帅帐,落座后,幻沙问:“这一月,风将军住得可好?”被囚在军牢里,能好到哪去?还好有陆绯卿的照料,隔三岔五地跑来给风染打扫牢房,清洗衣服,囚饭方面又有陆绯卿的事先照应,总算没把风染恶心到。
  风染告罪道:“在下未经通传照会,擅自越界过境,给公主殿下添了麻烦,还望殿下恕罪。”
  “不麻烦。”幻沙公主一笑道:“风将军被关在牢里,大约消息闭塞。本宫刚接到消息,贵国愿意出让三座城池,十万石粮食,为将军擅自越界的过失,向我汀国赔礼。真看不出来,风将军真是价值连城啊!这几天,真是委屈了将军。”
  怎么会这样?风染惊得猛地站起来:“在下越界过境之前,已经写下血辞官了,当时两万索云兵卒都可以为在下作证!”
  幻沙淡淡道:“本宫胆小,风将军快坐下,不要吓着本宫了。”等风染坐下了,幻沙才直望着风染道:“本宫也很奇怪,成德陛下只要允准了将军的辞官,不就可以节约三座城池和十万石粮食了么?”
  风染看着幻沙不语。这一个月,他被囚在军牢里,倒是把受的伤都疗好了,功力又精进不少,可是他哪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明明只要允了他的辞官就可以简单解决的事,为什么会演变成割让三城外加赔偿十万石粮食的局面?
  幻沙看风染呆坐着,笑道:“为了那三座城池和十万石粮食,本宫特意备了这不成敬意的酒席,感谢风将军。请吧。”
  “在下……不喜与陌生人同桌共食,还请公主殿下见谅,殿下自便就好。”大家的筷子此起彼落,谁知道哪块菜上沾了别人的口水?对风染来说,只消这么想一想,就倒足了胃口。风染除了在他的都统帅府里会跟有限的几个人同桌共食之外,外面的筵席聚会是从来不参予的。
  幻沙看了风染足有一炷香的功夫,方笑道:“本宫在将军眼里,只是陌生人?将军还记不记得,你我是夫妻?”
  风染没跟女子单独相处亲近过,莫名的觉得紧张,顿时不知该怎么答话了。
  虽然五年未曾见过,幻沙却是不由自主地会关注风染的事,对风染的洁癖症也有耳闻,本来觉得无稽,哪知一见之下,竟似是真的。幻沙转身把自己素日用来处理公务的案从帐子角落拉出来,从八仙桌上端了几个菜放到案上,幻沙自己坐到案前,向风染道:“请。”,然后自己先吃起来。这意思是大家各自吃自己桌上的菜?风染看幻沙盛情难却的样子,也跟着吃了起来。对一个已经吃了一个月白粥馒头牢饭的人来说,这一桌不甚丰盛的菜就是相当的美味了。
  公主一边斯文地吃着,一边问:“刚风将军不是奇怪,将军明明辞官之后再越境过界的,索云国为什么还会赔了我国三座城池,十万石粮?”
  “还请公主殿下赐教。”风染的语气充满了客气疏离,完全不像是跟自己妻子说话的样子。
  “本宫叫人去界碑那问过你们索云军营,大家都说亲眼见着将军写下的辞官血,这个想必不会是假的。”
  风染轻轻放下筷子,道:“公主殿下既已查知在下已经辞官,为何还一直关押着在下不放?”语气大不痛快。
  幻沙并没有回答风染,也放下筷子,隔着两张桌子,望着风染,淡淡道:“本宫想知道成德陛下是个什么想法,便一早派了人去成化城里打探。”说到这里顿了顿,方接着说道:“据回报,说成德陛下没有允准风将军的辞官。有大臣劝说成德陛下允准了将军的辞官,才好避免两国纠纷。风将军猜成德陛下是怎么回复的?”
  反正辞官的血已经写了,这官便已经算是辞了,贺月不允准辞官,大约以后是不准备启复他了吧?这是要断绝他回朝的退路吧?不再信任自己,自然是不希望他再回去碍眼吧?风染本就有些担心贺月会不再信任他,这一下仿佛得到了印证,越加的灰了心,完全没心思跟公主玩猜猜猜的把戏,只淡淡道:“猜不着。”
  公主清了清嗓子,忽然放粗了声音说道:“放屁!朕不允他辞官,他便得给朕回来!他跑到天涯海角,也得给朕回来,也是朕的人!”
  风染瞠目瞪着公主,没反应过来。
  幻沙恢复了女声,哈哈一笑说道:“据说,这是成德陛下在朝堂上大发雷霆时说的原话。本宫没有亲见,想必学得不像。”
  不允准辞官的后果,也有两种,一种是官员再不愿意,也得继续做官做下去,一种是强行辞官,今后永不启复。风染有些惊讶,想不到贺月竟然不是要断他启复的退路,而是真的不允许他辞官?贺月还是信任他的吗?
  幻沙公主深深地看着风染,幽幽叹息道:“成德陛下这是对风将军还恋恋不忘,还没有玩够,还惦记呢!还舍不得放手啊!”
  风染几步就窜到幻沙公主面前,涨红了脸,怒瞪着幻沙公主。
  
  第286章 对赐婚的理解
  
  幻沙公主毫不畏惧地回瞪着风染,浑身散发出一股冷厉的气质:“想打本宫?你在本宫面前,还算个男人么?本宫哪句话说错了?”
  风染想着好男不跟女斗,又是他亏负了公主,便忍下气,松开攥紧了的拳头,回身坐到位子上,冷冷道:“公主殿下请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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