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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指河山-第1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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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时之间,房里寂静了下来,两个人背对背地各自坐在椅子中,房下烧着地龙,房里点着炉子,屋子里暖暖和和的,只是屋子里的气氛却冷到了极处。
  过了许久,贺月方吸着气道:“我忘了你练出功法效果的事了,是我疏忽了……可你不能赖我有意害你……以后,我不来府上看你了,你自己小心在意一些。你若有事需要见面说话,叫府上的人通报我一声就好。我若有事,自也叫人先通报你……你放心,没甚事,我不会再来府上招惹你。”然后贺月站起身,便走了出去,放下暖帘,又在帘外站了许久,才问道:“风染,你有没有,一点点……”有没有一点点喜欢过我?他想,只要风染说有那么一点点喜欢过他,他就同他搭伙吃饭。可是,那话到了嘴边却问不出来,似乎不用问,答案就明摆着:风染心头喜欢的是他那小师弟,从没有喜欢过他吧?哪怕身体不得不因练功的原因有所纠缠,风染也要申明他跟他不过是搭伙吃饭的关系。贺月怕问出来,让自己绝望,不问,他还能继续对风染好。能够对喜欢的人付出自己的好,在贺月,也觉得是种聊胜于无的宽慰。
  本来风染避贺月唯恐不及,可是贺月真的走了,风染又觉得房里一下冷清了下去,连带整个都统帅府似乎都冷清空寂了。那一日,剩下的时间,风染拿着战报,什么都没有看进去,也什么都想不出来,脑袋恍若空了,心里也是空空的,只有股冷风,把心田吹得一片苍凉。
  那一晚之后,风染就再没做过那些荒唐而又欢快甜美的梦了,再没有溢过精。
  风染的身子渐渐地恢复了过来,二月初二那天,纪紫烟平安地生下一个女孩儿,因为郑修年不在,便先起了个小名,叫安哥儿。自家的表侄女儿,风染便不比对太子响那般小心,生出来不久,风染便抱了那小小人儿,满心都是开心和幸福,好像抱着自己的孩子。风染忽然想:如果不是被贬了官,招降之役该是自己亲自出征的,此刻抱着孩子的该是郑修年。
  风染利用官方驿马,借发送公函之机,把这个喜讯夹带着发送给了郑修年。
  万青山的招降之役,第一战在元宵之后打响,索云方突然宣示了招降之策,迅速瓦解了匪嘉兵卒的军心,当场就有许多兵卒脱衣弃槊,愿意归降。那一仗结束得很快,收降了一万兵卒。
  第二场招降之战,在十天之后打响,这一次也打得极为顺利,收降了四万多人。郑修年感觉这一仗打得太轻松,收降的兵卒太多,感觉就像是匪嘉给他们送人来似的。郑修年觉得第一仗收降的兵卒,当是真心归降,愿意当兵的,可以编入北军之中建功立业,但是第二次收降的兵卒里,怕有诈降,叫先押进枇杷谷里严紧监视,火速修了公文,叫朝堂快派户部官吏前来接手,全都押往南方去开荒种地,或是开矿采石,过一两年或是等战争结束之后再行释放。其中虽然有不少降兵请求留在北军效力,共抗雾黑蛮子,郑修年一概不允,反叫严密监守。
  大约匪嘉方面也知道了,第二批降兵会很快全部送往南方去,第三场招降之战在随后的第三天打响,这一场战事,匪嘉投入了更多的兵力,攻势凶猛。虽然在索云国宣示了招降之策后,也有一些匪嘉兵卒脱衣弃槊愿意归降,但被后面押阵的匪嘉将领和雾黑蛮子射杀了不少,逼得匪嘉兵卒只得硬着头皮攻山送死。匪嘉兵卒在前面攻山,被押入枇杷山的降兵果然发生了暴动,拿出一些逃过搜身的小巧兵刃,突袭守卫,夺了一些兵刃铠甲,企图从枇杷谷里面冲杀出去,跟外面的匪嘉兵卒里应外合。
  第二批降兵中混入了好几个武功高手,他们带着降兵想一路杀将出去。好在枇杷谷经过两年的修筑改造,城墙也不会一推就倒,谷内又多设关卡,把整个枇杷谷划分成几个区域,虽然被武功高手夺了一两个关卡区域,还是很快被回防的索云军堵死在枇杷谷内,降兵都是布衣徒手,直杀得枇杷谷内血水漂杵,尸骨成山,只逃掉了几个武功高手。另有少数真心降顺的兵卒始终留在拘禁的营地未动,得以幸免。
  降兵未能从内线突破,攻击万青山的匪嘉军队在得知道诈降失败之后,又强攻未果,很快撤了兵。这一战,只收了五百多降兵。郑修年仍怕有诈,仍是押入枇杷谷内,跟前一批幸存的降兵一起,准备押去南方。
  
  第308章 敌后乱匪策
  
  第四场战事在第三场战事之后过了二十多天才打响,其时已经是春暖花天的二月下旬了。这一场战事,匪嘉打得小心翼翼,显然是经过精心策划和准备的。战事开始跟前面几场没什么两样,只是归降兵卒先被押入一个离防线不远的营地暂留,要等战事结束再押去枇杷谷。在达到一定人数之后,这批降兵当即反扑,裸身徒手杀了看管的兵卒,夺了兵刃衣服,然后返身向山下杀去。这一次,仍是混进了武功高手,令得索云方面措手不及,一场血战,在北军的防线之内展开,最终在郑修年和驻防各条山道的众将领的身先士卒之下,付出惨重代价之后,全歼了诈降兵卒。其中一个诈降兵卒,临死前绝望地哭嚎:“我不想杀你们,我不杀你们,我家里人就要死!”此战,只收降了百余兵卒。
  随后,万青山北军帅帐中,各个将官就收不收降匪嘉兵卒的问题,展开争论,收,怕他们诈降,反而使我方兵卒处于危险境地,不收,其情可哀,亦不忍心同胞相残。争论并没有结果,驻守万青山防线的北军统帅陈丹丘并没有表态,特旨派来指挥招降之役的兵马都督郑修年也未表态。
  此战之后,郑修年几乎驻扎在降俘营中,不厌其烦地跟降俘们谈话,充分了解了匪嘉国的征兵拉夫情况,然后陆陆续续,把一些降俘放了回去。
  第五场战事,直至三月底才交锋。匪嘉方面仍是显得小心,派了不少将官和雾黑蛮子在后面押阵督战,立下严令,只要匪嘉兵卒敢脱衣弃槊,立即射杀。因此,此战几乎没有兵卒脱衣求降,一股作气地猛攻,郑修年下令防线慢慢后撤。正当战事进行得如火如荼之时,匪嘉军营后方忽然兵卒哗变,许多匪嘉兵卒掉转长槊箭矢,杀向押阵的将领和雾黑蛮子,正在攻山的匪嘉兵卒也飞快地从山上撤了下去,加入到哗变的队伍。
  郑修年全线收复后撤的防线,下令六成兵卒固守万青山防线,四成兵卒出击,杀进匪嘉兵营,帮助哗变兵卒追杀匪嘉将领和雾黑蛮子。虽然索云一方的四成兵卒也不过二万左右,相比匪嘉从各地强征来的十万兵卒实在太少了,但是匪嘉兵卒多数不愿意当兵,更不愿意替雾黑蛮子攻打自己同胞,全是被逼而来,根本就谈不上军心士气,兵卒哗变之后,只一些匪嘉将领和三万左右的雾黑蛮子,完全挡不住十万哗变兵卒和二万索云兵卒的辗压,匪嘉和雾黑蛮子的兵营被迅速占据,在索云国一段的万青山战线全线溃退。
  此战,索云方大获全胜,歼灭雾黑蛮兵两万余人,收缴了大批雾黑蛮兵和匪嘉军方的粮草和物资。索云军乘胜追击,顺带收复了万青山山脚下的一些小城镇。索云军的防线从万青山山上向山下推进了五十余里。
  风染得报之后,当即批复:那些小城镇能守则守,不能守则撤,还是以守住万青山为主,不可为此折损兵力。
  雾黑蛮子很快组织了反扑,那些小城镇无险可据,索云军只打了几个小伏击就撤回了万青山。那收降来的八万兵卒,仍怕有诈降,除少数策反有功的兵卒在北军留用外,其他全部送往南方囤田。他们又因哗变有功,承诺只消安心囤田一年,即可开释。
  至此,匪嘉和雾黑蛮兵都不敢再对万青山发动全线战役,只偶尔发起一些对局部山道的争夺战。而匪嘉王朝也知道自己强征兵卒,不得人心,兵力看着虽多,但战力极弱,被逼得急了,还要反咬一口,跟以前兵强将强的嘉国军队,完全无法相比。因此,匪嘉将领也不太敢过份逼迫兵卒对中路三国作战,多数只在全国各城各地协助雾黑蛮子固守领土,狐假虎威地征粮收税拉差等等。
  六月中旬,贺月招郑修年回都城述职,代表着招降之役的结束。
  史记:靖乱三年正月至四月,我军与匪嘉连战五场,共计歼灭匪嘉军十一万余人,歼灭雾黑军二万余人,俘匪嘉军十二万余人,降八万余人,史称:招降五战。是役由郑修年出任兵马都督全程指挥。
  此后,基本上奠定了凤梦大陆中外对峙的局面。中路三国虽然被匪嘉和雾黑蛮子包围在中间,但是,涫水和赤麟江天险以及万青山防线,双方都不敢轻易逾越。
  郑修年一战成名,尤其第五次战事,攻心之策,离间之计,出奇致胜,更是令众将叹服。述职之后,连升两级,从六参军提拔为四副都统领,暂时在京畿守军北营带兵。
  郑修年回来,见着已经五月大的女儿,欢喜非常,按照郑家的字辈排行,给女儿取名郑瑞安,乱世之中,不求富贵,但求安稳。
  郑修年见着风染,只笑着道了一句:“辛苦你了。”
  风染也只淡淡地回一句:“应该的。”然后就把话岔开了,只兴致勃勃地说着安哥儿是如何如何的可爱,如何如何的好笑,一脸的溺爱。
  自从贺月提前散朝,在都统帅府逮住风染,两人撕破脸,把话说开之后,贺月果真言出必践,无论风染什么时候潜入都统帅府,贺月都没有再出现过,只是似乎都统帅府的下人服侍人越加上心了,风染来了不久,就会有人上茶上点心;茶水冷了会一遍又一遍冲泡更换;风染晚上来,就不上茶,变成银耳羹或是莲子羹,红枣羹之类;也不在乎一次次把冷的撤下去,换上热的;每过一段时间,会有人提醒风染走一走,舒活舒活筋骨,别坐累了;不等天黑,就会点上灯烛;风染要离开时,会有下人撑着灯烛一直送到角门……风染自然知道不是下人们服侍得上心,只是有那么个人,默默关心他,对他好。有一两次,风染在房内,听见那人的脚步声轻轻走近,然后在房外顿住,驻足良久,复又轻轻地离开了。
  可是风染不知道该怎么办,他不介意跟贺月“吃饭”,然而贺月拒绝了同他“吃饭”,他们之间,除了君臣,除了吃饭,风染不知道贺月还想要什么。
  从正月到六月,风染跟贺月也见过几次面,只是每次见面,贺月都离着风染远远的,生怕招惹拨撩到风染。两个人也一本正经地商讨军政国事,完全一字不涉私事。
  风染通过贺月,指挥暗部,对匪嘉朝堂进行渗透,对匪嘉的高官重臣进行暗杀,用以反击匪嘉对中路三国的暗杀。
  然后风染又透过贺月,调动兵卒,潜入广阔的匪嘉后方,发起暴动,依山傍水建立了大大小小十多块土匪山头,时不时地下山打杀匪嘉或雾黑,牵制了不少兵力。凤梦大陆许多百姓在匪嘉和雾黑的双重盘剥压榨之下,不堪重负逼迫,不断引起许多自发的小暴乱,这些暴乱之后的乱民只得纷纷就近投靠各土匪山头,以求共抗匪嘉和雾黑随之而来的血腥镇压。
  一时之间,匪嘉后方各路大小土匪广泛出没,真匪假匪大肆横行,平民百姓苦不堪言,流离失所,肥沃平坦的天路原和枣丘平原北部大面积抛荒,靖乱三年的上半年,几乎就可以预见匪嘉国内即将来临的严重饥馑。
  风染在请准了贺月之后,又派了可靠之人北上,跟蔡同和和冉秋阳两股义军取得了联系,虽然招安未成,但两军均表示在共抗匪嘉和雾黑之时可以合作。至于推翻匪嘉,赶走雾黑之后,彼此的关系可以再议。
  风染在接到郑修年的前线急报之后,通过贺月,派出暗部,前去各地劫杀了几个关押要紧兵卒家眷的大营,又把各地的征兵名册给偷出去烧了,暗中解了匪嘉前方兵卒的后顾之忧,才有了哗变之举。
  堪堪又到了中秋佳节,这一次,贺月没再假借庄唯一的名义,而是叫后宫御膳房做了许多月饼和菜肴,分赏给朝堂众臣。赏赐给风染的自又不同,直接派内侍送了四抬食盒的各种应节之物。风染怜庄唯一孤老,主动邀了庄唯一来容苑一起吃饼赏月。庄唯一喜欢纪紫烟做的腌酱菜,知道纪紫烟原是在北方长大的,便格外的喜欢同纪紫烟回忆北方旧事,一说起来,两个人都泪水涟涟的。庄唯一是容苑的常客,也就不怎么避嫌。
  能在战乱之中,偏安一隅,大家聚在一起,过个平和的中秋,格外叫人珍惜。风染看着院子里,有老,有少,有男,有女,竟是他这些年过得最舒心的一个中秋。
  坐在小院里看了一会月亮,纪紫烟便同安哥儿收拾睡下了,三个男人议了一会朝政时局,又天南地北地胡扯了一会,到了亥初,也就散了。郑修年军职在身,回北营去了。风染看这么晚了,庄唯一只得几个下人护送,怕被匪嘉的杀手暗算,便亲自送庄唯一回都统帅府。
  到了都统帅府的角门外,庄唯一问风染要不要进府去坐坐。风染想,来都来了,反正自己也不困,就进府去批批公文。
  风染进了府,一路往房去,迎面就看见贺月带着几个御前护卫和贴身内侍正往外走。
  
  第309章 主战与主和
  
  风染没想到这么晚了,会在都统帅府遇到贺月,狭路相逢,一怔之下,风染跟庄唯一赶紧躬身行礼。贺月亦远远停了步,道了声:“平身。”等风染站起来,望着风染,淡淡问了声:“你们今儿这节,过得高兴罢?”又看着庄唯一道:“你回来得真晚!”
  不知怎么的,风染觉得贺月这句话说得,竟然带着几分嫉妒之意。一时,风染竟不知该如何作答。都已经亥时了,皇帝还一个人孤零零地呆在都统帅府里做什么?难道皇宫里是不过中秋的么?
  庄唯一回道:“臣惶恐!”
  贺月收敛了神色,说道:“你们过得开心,就好。朕回宫了,不用送驾。”带着护卫内侍,侧身从风染和庄唯一的身畔走了过去。风染回头看着贺月离开的身形,虽然不算孤单,那淡淡的神情,总让人觉得冷清,连眼眸里都盛着冷清。风染想起去年冬月时,贺月用庄唯一的生辰骗他入府,也是在这样一个月色皎洁的夜晚,贺月用双手合着他的手,替他取暖,那时,贺月全身都是温暖的,连眸子里都盛着暖意,消融了风染凝结在心底的玄冰。
  尽管自己那么粗鲁地错怪了贺月,但是贺月并没有生气,还是一直都对自己很好,虽然避着不见面,可是贺月从未停止过对自己的关心。风染又想,贺月为什么会断然拒绝跟他搭伙吃饭?贺月以前不是挺喜欢跟他欢好的吗?贺月什么都不图他的,究竟为什么呢?
  风染虽然对敌人冷酷毒辣,但对关心爱护自己的人,心肠却是极其柔软的,贺月一直对他好,风染并不是不想回应,可是他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废寝忘食地批阅公文?或是殚精竭智地筹谋战事?可那都是公务。风染知道在贺月心里,公务政事是要跟私情分开的。风染不知道该如何在私底下回应贺月对他的好。
  难不成,半夜里送盏什么羹进皇宫去?可那也要送得进去呀!自打皇宫被夺之后,皇宫的门禁就变成无比森严。风染想着,要是下次贺月再来房外偷窥,他就请他进来坐。知道贺月避着自己,并不是要冷落自己,主要是怕一不小心拨撩到了自己,导致自己泛起情潮又不得抒解,大约也怕自己又因此溢了精,对身体和寿数都不好,总归是爱惜自己的意思。其实风染的功法并没有练到那么高,只要隔着一些距离,不发生气息相闻,肌肤相触,风染还是没那么容易被拨撩的。
  等贺月走远了,看不见了,风染才问庄唯一:“你知道陛下在府里?”
  “嗯。”
  等我?可是,风染没敢问出来。他们在容苑里聊得开心的时候,贺月冷清地呆在都统帅府等他?等他做什么呢?一起赏月吗?后宫那么多妃嫔,还怕没人陪他赏月吗?
  过了中秋,凤梦大陆的形势骤然严峻了起来。雾黑入侵以来,百业萧条也就不说了,凤梦大陆的东西两路和北路在雾黑和匪嘉的双重统治下,先是死了许多平民,活下来的百姓也流离失所,导致土地大面积抛荒,不少地方赤地千里,凤梦大陆以前存下的陈粮,也在这两三年的战争中消耗一空,许多人都预见了即将来临的荒年,那稻谷长在地里尚未完全成熟,就有人抢收,这一开了头,顿时成了一股风,在匪嘉辖地,秋收时节便开始抢粮,那尚未成熟的稻谷提前收割了,人为导致减产,对缺粮情况雪上加霜。匪嘉里人心惶惶,忧心忡忡,到处弥蔓着悲观绝望的情绪。
  抢收粮食行径差点从匪嘉传递到中路三国。三国急忙派兵,日夜看守着田里的粮食。贺月赶紧发布安民诏,说索云国所产粮食足够养活境内百姓,虽非丰年,但也不是荒年,叫大家不要囤粮,没粮的也不要惊慌,官府会开仓赈饥,叫百姓放心。然后把这安民诏发下去,叫由甲长里长负责,传达到每村每镇。随后,贺月又向汀国喆国发出照会,说汀国喆国如果粮食不够,索云国可以提供支援,三国互为守望,当精诚协作,共渡时艰。
  能够避开战乱,安居乐业,中路三国,尤其是索云国可以算是凤梦大陆上的一方乐土。
  有风染打理指挥战事军务,贺月便专注于吏制政务的革新和整顿,民生民心的安顿和安抚,诸工百业的扶持和优惠,也严厉打击贪污腐败,官商勾结,欺行霸市,忧乱民生的行径,大力倡导仁义礼智,忠孝节悌,信恕勇让这些在凤梦大陆流传了上千年的传统美德和风俗。如果不是因为战争的关系,索云国的经济可以得到长足的发展。尽管如此,索云国的赋税收入,并没有太多的减少,经济并未大幅衰减,加上以前的国库储备,预计还可以支持几年的战争。
  贺月在这期间,把他以前的政治想法和各项惠民惠农惠商惠工等策略一项项实施起来,印证了对错,取得了经验,也为一统凤梦之后所要实施的国策作了先期探索,为尽快实现为百姓安身立命的目标,可以少走弯路错路。同时,贺月也向其他七国展示了自己治国理政的强大实力。有异心的几个王爷,看了贺月提纲挈领抓紧权力的强劲手腕,从容驾御制衡各方势力的超卓能力,不得不息了夺位之心,且做自己的清贵闲散王爷。
  因为一早就对战争有足够的估计和衡量,虽然支撑战争的有许多方面,但最根本的是粮食,自贺月开始,整个朝堂上下最关注的就是农耕,绝不允许土地抛荒,且鼓励开荒,除了稻谷,鼓励种植各种可以充饥的高产农物,以尽可能地缓解粮食压力,因此贺月那道安民诏并不是虚言安慰。
  相比这下,耀乾帝的治国理政能力明显比贺月差了许多,或者说,耀乾帝注重的是军事武功,以前就热衷于四处征讨周边国家,对文治民生这方面,耀乾帝本就极度欠缺,被雾黑蛮子扶持上台,接手的根本就是个烂摊子,重新称帝不到一年,就面临着大饥荒的即将爆发,耀乾帝并不关心民生,但是军队储粮频频告急,没有粮草还怎么打仗?耀乾帝在跟苏拉尔大帝商议之后,以嘉国名义,向中路三国发出停战求和提议。
  这个提议包括:为表诚意,匪嘉退出南枣郡地区,把整个南枣郡归还给索云国。在嘉索边境,各方帝王于南枣会盟,签署和约。以各方现行统辖区域为各自领土,分域而治,互不侵犯。和约签署之后,开放通商。
  求和提议一提出来,顿时在各国朝堂引起一片争议。
  在索云国朝堂上,众大臣立即分成了主战派和主和派,天天从上朝争论到散朝,大家从各个方面阐述主战和主和的利弊,在朝堂上辩论得脸红耳赤,口水横飞。
  在三国朝堂大臣的争辩中,匪嘉率先从南枣郡撤了兵。
  随后汀国和喆国先后表示,唯索云国马头是瞻,同时表示,因南枣郡并不是他们国境内,如果索云国同意会盟,介时他们不会帝王亲至,而是派大臣前往。
  而索云国朝堂上主战和主和的争辩从一开始就倾向于主战,主战派明显比主和派多得多。原因无他,只因索云国是八国合一!不,现在应该算是九国合一。
  乌国虽然被灭了,皇帝和皇子们均未逃出,但在索云国的皇宫里还有一个乌国宗亲,乌妃可以算是乌国的代表,乌亲王的封地还在乌国故都呢!乌妃如果能熬成乌太妃,将来还盼着能回故国故都养老。这仗要是不打了,就这么签了和约,原乌国国土就名正言顺地变成了匪嘉的国土,乌亲王的封地食邑都在原乌国,这一下就变成了匪嘉的了,难道要叫贺旦跑匪嘉去收租子?难道要叫自己跑匪嘉去养老?虽然封地食邑可以改封,可怎么也比不上故国故都的情谊!
  再说了,是雾黑蛮子的入侵逼得乌国退入依山苦守,而匪嘉更是出手灭掉乌国的罪魁祸首,怎么能让匪嘉跟雾黑勾结,堂而皇之地占据自己的国家国土?这从感情上无论如何迈不过去!
  后宫不干政,乌妃为人中庸淡泊,也从来不对朝堂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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