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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指河山-第1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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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不召幸妃嫔,就代表着将不会再有龙脉帝裔的降生,贺月只有三子,一嫡两庶,就帝王而言,确实子嗣单薄,便有一些大臣委婉地上了奏折,恳求贺月为传承龙脉,当广纳妃嫔,多为帝家开枝散叶。
  贺月当场把奏折摔在玺阶下,道:“朕之家事,不劳各位大人操心!”
  也有大臣上奏折劝谏,既然成德帝已经回归,就应当把毛皇后迁回凤栖殿,中宫主事,哪能把皇后圈禁在下六宫中,让两个妃子轮掌凤印?
  贺月倒没有把奏折当场摔了,只批阅:“朕之家事,不劳大人操心!”
  风染这次巡军,巡得比上一次细致从容,从万青山开始,挨着凤国国境,以及国内驻军,都巡了一圈。风染巡军在外,那些军政文牒,不急的便叫送去都统帅府放着,等他回去再批阅用印,紧急的,便送往行辕。
  风染在外面巡了一个月的军,转眼就到了年底,看着快过年了。因风染时常有奏折传回朝堂禀告自己巡军的行程,贺月一看那行程,便知道风染完全没有回成化城过年的打算,心下若有所悟。
  本来贺月还以为风染忽然巡军,是被太后所逼,但看了风染源源不断传送回来的奏折,才知道自己低估了风染的胸襟和气度:风染这一路巡军,是切切实实地在操持着军务军政,检阅了这一两年新兵操练情况,多处调兵,似乎在紧锣密鼓地为反攻作准备。给贺月的感觉,就是觉得风染自知时日无多,正朝夕必争地行军布阵,想在有生之年,达成驱逐雾黑,平灭匪嘉,一统凤梦的远大目标。在风染的奏折里,贺月感觉不到风染有丝毫的怨气,只有奋勇前行的决心,和埋头苦干的行动。
  贺月知道,太后劝风染早作打算,风染也确实在早作打算,只是风染并不是给自己打算,是为凤国几年后的军政筹谋打算。这样的风染,让贺月心疼到无法下旨去召回!他只能竭尽所能地替风染打点好后勤和内政,让风染在前方无后顾之忧。
  风染只在年关前,收到郑修年的信,告知他家中一切安好,嘱他在外巡军,自己保重。
  进入靖乱四年,这一年的春天来得甚早,过了元宵,天气就渐渐回暖。不出意料,匪嘉大闹粮荒,这个冬天饿死了不少人,这一开春,冰雪消融,凤梦西路,从原简国开始,发了春疫,是一种热寒交替的病症,也不知到底是什么病,许多草药方剂都不济事,传播又快,到二月间,这寒热病就几乎在匪嘉境内传播遍了。疾病是不分种族的,便有少许雾黑兵卒也有感染,一时匪嘉境内人心惶惶,人人自危。
  这股恐慌的情绪,很快便传染到中路三国。好在中路三国跟匪嘉一直处于对峙状态,严防死守,商路不通,这寒热病一时还没有传播到中路三国来。风染下令四周边军防止敌军进攻之外,更要防止时疫的传播,只要发现有类似时疫症状的兵卒和百姓,立即监禁隔离,延医诊治。
  二月初二,是郑瑞安(安哥儿)周岁的日子,郑修年提前就邀约了风染回都城给郑瑞安庆生。不过风染一心扑在军务上,目前中路三国已经跟匪嘉形成了对峙的局面,风染便开始筹谋着怎么进行反击,跟各地驻军的统帅们广泛接触,征求各方将领的建议,然后排兵布阵。除了筹备军务,防止时疫的入侵,也成了重中之重,一刻得不能松懈。因此风染虽然是在外面巡军,却是又劳心又劳力,每天都忙得马不停蹄。表侄女儿的满周,风染提前叫人备了份礼送回去,人却没打算回去。
  只是初二这天,风染意外地接到了贺月的圣旨,圣旨仍叫风染自看。有了上次贺月借圣旨公然调戏的经验,风染躲在一边拆了看旨,那旨却没什么出奇,只是没头没脑的宣召他速回都城。
  贺月一般不会干涉风染的行踪,看见贺月忽然召他回都城,还当朝堂中发生了什么大事,叫那传旨的内侍来问,内侍虽然不太清楚朝堂上的事,但并没有听说出了什么大事。既然不是急事大事,风染接了旨,便叫内侍回去禀告皇帝,自己且把军务理顺理顺再回。
  不想,到了初三,前面那个宣旨内侍前脚刚走,贺月的第二道圣旨又来了,仍是召他速回都城。风染一问,仍然并没发生什么大事急事。风染猜想大约贺月是怕前一个内侍在路上担搁或出了意外,因此紧接着又派了内侍带着同样的旨意前来宣旨。宣旨内侍在路上出现意外,以至于圣旨未曾及时传达到位的情况,以前在凤梦大陆也发生过,因此特别要紧的圣旨,往往会派两批内侍,在不同时间,走不同路线前去传达。可是贺月这份召他速回都城的旨意,看上去甚是平常,只叫他回去,并没有说叫他回去干什么。而且朝堂上似乎也没有发生什么事。虽说内侍们不能参政,但朝堂上有没有发生大事,还是大概能够知道的。
  初四,申时,风染接到贺月第三道召他回朝的圣旨。
  这一下,风染再不能置之不理,知道朝堂上必是发生了什么连贺月都镇不住的大事,才会接二连三召他回朝。
  
  第344章 奉召回朝
  
  只是风染军务缠人,心头虽急,也不能说走就走,正在着手进行公务交接,收尾等事,初五这天,上午和黄昏,又分别接到两道贺月召他回朝的圣旨。两道圣旨上的话跟前面三道圣旨都是一模一样的,可是风染似乎能从贺月派出的一拨又一拨,越派越密集的宣旨内侍中领会到贺月的焦急之意。
  朝里出了什么事?连贺月都镇不住了?可是风染一再的询问了前来宣旨的内侍,内侍们都说朝堂上一片平静,并没有发生什么大事,再问铁羽军和京畿守军,也没有什么异动。哪是什么原因,让贺月如此焦急地召他回朝?而且贺月没叫内侍宣读圣旨,前后五道圣旨,全是叫他自看。
  宣旨,密诏,是两种不同的传旨形式,代表的意思也不一样。大多数圣旨是派内侍当众宣读,以传达皇帝的命令。密诏多是叫人偷偷带给承旨人,然后叫承旨人悄悄地奉旨办事。事成之后,密诏有可能被宣出来,也有可能一辈子都密而不宣。自看算什么传旨形式?
  风染再不敢担搁,快刀斩乱麻似的连夜处理了军务杂事,初六这天,一大清早又接到贺月派来的第六批宣旨内侍。风染接了旨,便急匆匆地带着近卫亲兵上路了,把军中未尽事务托付给信得过的武参赞们打理督促。不想风染在回都的路途上,又遇到三拨前去传旨的内侍,圣旨自看,仍是一模一样召他回朝。风染猜想,大概贺月还在不断派出内侍去传旨召他回朝,只是路上错过了。似乎贺月下了决心,不把他立即召回成化城就势不罢休。
  到二月十二日,风染一路紧赶慢赶回了成化城。进了城,已经过了午时,已经散了朝。风染去隆安门外一问,众御前护卫都还认得风染,知道风染顶着个武威的帝号虚衔,甚是恭敬,对风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说是朝堂上并没有什么大事发生,一切如常。城里的铁羽军和城郊的京畿守军,也没有异常。风染不放心,想去朝堂上瞧瞧,被御前护卫拦住了。照规矩,朝堂上皇帝接见群臣并商议国事的地方,极是庄重肃穆。散朝之后,不允许任何大臣私自逗留。
  如果皇帝要在散朝后召大臣议事,会在朝堂后面的昭德殿接见,并且进出昭德殿也不经由隆安门,而是由隆安门左右的宣安门和长安门让内侍奉旨接引入内。
  如果大臣们在散朝之后因急事需要面禀皇帝,就在宣安门外投递紧急奏折求见皇帝。皇帝接到紧急奏折之后,如果皇帝也觉得需要接见,就会叫内侍出来接引大臣入内,如果不接见,也会传出旨意。
  一般外臣和地方官员回到都城,会去吏部报到,然后由吏部次日以文牍上奏皇帝。
  风染想着贺月接二连三地发出圣旨召他回朝,是不是有什么急事,便去宣安门投递了紧急奏折:“臣在宣安门外候旨。”
  满以为贺月会立即传召自己进去见驾,哪知,贺月只叫内侍出来传了个口谕,叫风染回府歇息。风染只得满腹疑窦地回转都统帅府。不是有急事要见自己?那就是有要事要见自己?不然为什么派那么多内侍去宣召?不在昭德殿接见他,而叫他回府歇息,难道不是公事,是私事?
  两月巡军,一路风尘,风染也想赶紧回家好好洗浴一番。风染想:贺月会不会已经在都统帅府等着他了?这两月多在外巡军,虽说是为了不把有限的时光岁月荒废了,想给凤国以后的军政打下坚实的基础,至少要把凤国打造成一个能对抗匪嘉和雾黑的军事强国,风染一路马不停蹄,殚精竭智地筹谋着军政军务,可风染心头也着实想念贺月,牵心牵肚的记挂。风染不懂什么叫相思,只觉得那种牵心牵肚的记挂叫人既觉得痛楚,又觉得甘甜。
  想着不久之后就可以见着自己记挂了两个多月的那人,风染心头充满了期待。哪知,风染一回到都统帅府,就遇到了难得的喜事:庄唯一收纪紫烟为义女。前堂是都统帅府的官衙,一切照旧。后宅里却张灯结彩,极是喜庆,这个拜父礼仪搞得极是慎重,庄唯一难得的请了几个知交好友来府里作客见证。纪紫烟是孤女,纪家无人,她嫁入郑家,上了族谱,便是郑家人了,因此郑承弼,郑嘉,郑皓,郑修羽等郑家头面人物全都到场。
  大家看见风染忽然回府,虽然惊诧,却也笑逐颜开地把风染迎了进去。
  风染问了吉时,便回自己房里沐浴更衣,略洗风尘。期间风染逮着空子问小远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小远一脸懵懂:“什么事?好事啊,就是表少奶奶要拜庄大人做义父了。”风染沐洗之后便去后宅前厅里恭喜了庄唯一和纪紫烟。虽然风染很想知道朝堂上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但这种场面,风染也不好多问,只在角落里坐下。
  纪紫烟入住都统帅府后,就结束了后宅里长期几个掌事主事的局面,纪紫烟理所当然地成了都统帅府的当家少奶奶。当家少奶奶拜义父,拜的又是当朝一内阁学士庄唯一,后宅里的掌事和下人们格外用心巴结,把礼仪办得极是热闹隆重。吉时到了,纪紫烟正式拜了义父。然后排了宴席出来,分为男宾女客,分别招待,都统帅府的后宅,难得热闹一回。
  风染性子冷清,呆在一群说说笑笑的人群中,显得落落寡合,他也不喜欢这等热闹的场合,坐在宴席上,只略动了一筷子就放下了,小远偷偷递了碗蛋羹让风染吃了先垫着。
  郑修年趁着席间,跟风染寒暄,含笑道:“你回来啦?回头我有话跟你说。”风染心头一凛,心道:“贺月接二连三下旨召自己回来,果然有事!”
  风染没等散席,推说身体不舒服,便先退了。风染刚走不久,贺月带着太子响亲临都统帅府恭贺太子少师晚年喜收义女。庄唯一是太子少师,是将来太子的老师,老师喜收义女,学生自然该前来到贺,太子年幼,由皇帝亲自带来道贺,在众宾前送了一对玉镇纸并一套仕女头面做为贺仪,庄唯一收义女,备极荣宠隆重。无论是庄唯一还是郑家,都觉得脸上极有光彩。
  贺月带着贺响并没有在喜堂上停顿太久,送上了贺仪,表达了恭贺之后,便即摆驾回宫了。庄唯一,郑家及一众宾客恭敬地把皇帝送出府。
  帝王驾辇从都统帅府的正门出来,在众宾客的跪送中,向西往皇宫方向行进。等众宾客起身回了府,帝王驾辇忽然拐了个弯,折而向北,进入了都统帅府与皇宫之间的那条长街,贺月带着贺响,从侧门又溜进了都统帅府!
  早就料到风染在宴席上吃不到东西,小远替风染另外准备了晚膳。风染刚吃完,看时辰还早,正准备去房看看这两个月集压下来的文牒案牍,早些把这些不着紧的公文批阅了,回头才好再次巡军,风染总有一种时日无多的紧迫感。
  风染半歪在躺榻上,看小远把些残汤剩菜收拾出去,有一搭没一搭地跟小远说闲话:“小远,你不是老早就订了亲么?怎么还没成亲?”
  小远喜滋滋地道:“少爷,小远成亲了……还是两个。”
  “什么两个?”
  “两个老婆,一妻一妾。家里订的那个是正室,我喜欢的那个是少爷作主给订的侧室,少爷怎么不记得了?”
  风染心头一凛,他是有说过要替小远作主,不过他的意思是跟家里订的那个解除了婚约,然后与小远喜欢的那家重新订婚。他哪有作主替小远娶一妻一妾?再说,他这几年忙进忙出,一直没得空闲时间。好容易有了空闲,他又被贬了官,因此说归说了,并没有吩咐底下人去做,他真的没有作主替小远并娶两女,什么“少爷作主替他订了侧室”?风染压根不知道。
  风染正在诧异,便听见了一阵脚步声,朝他这主院走来,随后一些脚步声便停在了主院外,只有一种他熟悉的脚步声走进了主院。风染心头猛跳了两下,刚吩咐道:“你出去吧。”便看见贺月抱着贺响,绕过了他卧房外厢的小客厅,走了进来。
  只是两月不见,风染觉得贺月似乎憔悴苍老了许多,他刚进了膳,身子正倦怠疲乏,懒得起身,只向贺月笑了笑。贺月站在门口,直勾勾地盯着风染,看着有些木无表情。
  倒是贺响,一看见风染,忽然“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老早便把两只小胳膊朝风染举起来,做出一个要抱抱的姿势,嘴里边哭边叫:“风叔,风叔……呜呜……”
  贺月弯腰把贺响放了下来,贺响便跌跌撞撞在向风染跑过去,一下扑进风染怀里,两只小胳膊紧紧搂住风染的颈脖,可劲儿地哭,哭得老伤心老伤心的。
  风染轻轻搂着他,满是怜惜地问:“宝宝,怎么了?谁欺负宝宝了?”询问的眼光便瞟向站在门口的贺月。
  
  第345章 当衰老来临
  
  贺月一边看着风染哄小孩儿,一边缓步走了进去,站在一边冷嗖嗖问:“你心疼他,便不心疼我?光问他,怎不问问我?”语气那么认真,完全不似玩笑。
  罢了,老子还跟儿子争宠,活脱脱大小两个屁孩儿!风染腾出一只手来,去拉贺月,把贺月拉下来跟自己并排坐下,笑道:“嗯,叔也心疼你,莫哭。”
  贺月并不因为风染的玩笑态度就变柔软,直楞楞地坐在风染身边,一本正经地问:“心疼我?怎么不想着回来看看?”
  风染一边轻轻拍着贺响,轻柔地哄他,一边轻轻推了推贺月,推开贺月倒过来的身子,嗔道:“小孩儿在呢。”别说那些没正经的话,也别作那些没正形的动作,小孩儿再是不懂,也得顾忌些。
  贺月只好坐正了身子,只拿眼直勾勾地盯着风染。风染又朝贺月一笑,一语双关地问:“宝宝想叔了罢?叔也好想宝宝……们哦。”
  大的小的“宝宝……们”一听,一个哭得更委屈了,把眼泪鼻涕一齐糊到风染身上,一个脸色便缓和了,说道:“你几个月不回来,响儿老想你,怕你跑了,不要他了。”
  风染嘿地一笑,不由得搂紧了贺响,哄道:“宝宝,叔有事,就出去几天,没有不要宝宝。”老实说,他跟贺响也谈不上有多深的感情。前面虽然在贺响出生次日,被册立为太子时在朝堂上见过,后来又曾救过贺响,还抱过,但那时,风染都只是尽一个臣子的义务罢了。直到风染登基称帝,贺响错认风染为父皇,趴在风染怀里伤伤心心地哭了一场,后来贺响常常去前堂找风染玩,才渐渐有了感情。
  不过大多数时候,都是贺响黏糊着风染,觉得只有风染肯陪他玩耍,是对他最好,最心疼他的人。小孩儿单纯,对谁自己好,小孩儿便跟谁亲近。两个多月的时间,对小孩儿来说,实在很漫长,长得他越等越绝望了,觉得风染一定是不疼他不要他了。
  风染想不到贺响竟会这么黏乎自己,黏乎到生怕自己跑掉了。这不能不让风染心头升起一股异样的感觉,觉得仿佛贺响是自己生命里一个很重要很亲近的人。本来,在风染心头,更喜欢自小带大的安哥儿。可是安哥儿有父母疼爱,又还有庄唯一这么个义外祖父疼爱。安哥儿不缺长辈们的宠爱,自己这份宠爱跟几份宠爱放在一起,便不显得如何独特。自己在外面巡军两月回来,安哥儿见了自己,也不过是满心欢喜地笑着扑过来撒娇罢了,完全不像贺响,满心都是以为自己被抛弃了的委屈,趴在自己身上哭得一抽一抽的。风染想起贺月说起他以前幼小时没人“疼爱”的事,想来贺响在后宫里地位虽然尊贵,只怕也没有人敢“疼爱”太子,自己偶尔“疼爱”了他几回,贺响便对自己倾注了极大的感情,生出无限依恋,风染也情不自禁地便格外心疼起贺响来,知道自己对贺响的宠爱,在贺响这里几乎是独一份,一霎间,风染对贺响的疼爱怜惜就超过了对安哥儿的叔侄感情。
  风染越是安慰,贺响越是使劲搂住风染的颈脖不肯撒手,生怕不撒手,风染又不见了。不过小孩儿没长性儿,还没来得及撒娇,哭着哭着就睡着了。等贺响睡着了,风染才把贺响从自己脖子上放下来,横抱在胸前,怕他又醒了,轻轻拍他。
  贺月这才侧着头,歪在风染肩头,一手伸过去,从后面揽着风染的腰,轻轻道:“你也真忍心,两个月都不回来,我若不下旨,你是不是还不回来?”是不是想一直避开他,不回来了?
  “我只是想多做点事……”
  贺月就着风染的怀抱,伸手去抹拭贺响被眼泪糊花了的小脸蛋,轻轻叹道:“响儿想你,都哭过几场了。唉,你真狠心!”
  “你多陪他玩,他就不会想我了,过久了,自然就会忘了我。”自己注定短寿,没有多少时间能陪在这对父子身边,风染便不想跟他们有太深的感情,怕自己离开了,让他们难过。
  “我又不会哄小孩子。”
  “你下了多少道旨?叫我回来就为了哄他?”
  贺月没说话,等风染把贺响哄得睡熟了,便从风染怀里抱过贺响,一路抱出了房,叫了内侍,吩咐把太子送回皇宫,交给太后照料。
  “你不跟他一起回宫?不怕他醒了哭闹?”
  贺月看着内侍抱着贺响离开,半晌才凉凉地反问:“既然你故意疏远他,便不要心疼,免得以后他更舍不下你。”
  风染跟贺月并排站在主院门口,一齐目送着内侍抱着贺响离开,听了这话,心头酸涩,幽幽一叹道:“既然你明白我的意思,便跟他一起回宫吧。以后少见,日子久了,自然就淡了。”
  “再过几天,就是你生辰了。”
  “嗯,要满二十五了。”一直以来,这个日子便像一块巨石,压在风染心上,如今,终于快要来临了。
  “我给你办个生辰吧。”
  一个即将老去的日子,有什么好庆贺的?可是风染还是不忍心拒绝贺月,应道:“……好。”
  “到时,你要听我的。”
  “好。”
  贺月轻轻揽着风染的肩头,两个人散乱的目光看向夜色中的幽幽庭院,良久,贺月才道:“回屋吧,外面冷。”
  重行转身回屋,时辰尚早,才刚刚入更,听着庄唯一那边的宾客都还没有散,还隐隐传来劝酒的声音,贺月却吩咐内侍进来服侍着洗脸洗脚,收拾了同风染一齐上床躺下。
  等内侍退出去,贺月坐了起来,说道:“起来,咱们一起练功吧?”
  练功?他们两个已经很久没有一起双修双练过了。推算起来,还是风染为了救贺响和贺月受了颇重的内伤,在隆安门外一时站不起来,贺月曾在众目睽睽之下,运使双修功法,帮风染气运周天,略略缓解了一下伤情,助风染站了起来。
  现在一起练功?便不怕风染功力练高深了,功法效果显现,抵受不住贺月的拨撩,人前失态?总觉得这次回来,贺月有些异样,而且躲躲闪闪的,总不说召他回来的用意。风染没有多问,顺从地坐起来,陪贺月一起练功。
  已经许久没有一起双修双练过了,难免生疏。风染跟贺月这么一练起来,不觉就练到四更了,方才暂告一阶段。作为习武之人,练功是最好的休息,两个人虽然没有睡,练功练到现在,反倒都有了精神。风染家的小兄弟受不住贺月的体息拨撩,早早地“长身玉立”着。贺月体谅风染在外面巡军,劳累了,只拿手慈祥地抚摸问候了一番风家小兄弟,意思意思便罢了。
  至于贺家的小兄弟,从头到尾,情绪低落,倒叫风染担心了:“怎么了?”刚开始要老了,贺月就对自己失去性趣了么?贺月把风染的手拂开:“没事,去洗洗再睡吧。”他的功力不够,他家小兄弟便不会受到风染的拨撩,他自己确实提不起欢好的兴致来。风染的二十五岁,同样是压在他心头的万钧巨石,怎么才能挽留住风染的青春年华,便像有无数的针刺扎在他心头,那么疼那么疼,伤人于无形。
  洗浴干净了,换了铺陈之后,风月重又躺下,两月不见,便躺着说些别后离情。
  “干什么急急忙忙传旨召我回来?”
  “没事,想你了。”
  风染轻轻一笑:“哈,你一天天还嫌忙得不够?生怕刺史大人们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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