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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指河山-第1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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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继太子,这事实在太大了,不光涉及后宫,还关系着朝堂,一旦动议,只怕朝堂上得有好一阵子兵荒马乱。风染慌忙把贺月拉住:“这事不急,慢慢来。”
贺月听了,觉得风染口风松动,心头一喜道:“你答允练功了?你生辰都过了,练功的事,再不能拖延了。咱们先把功练了,回头再议过继的事。朕拿帝位发誓,一定把响儿过继给你,能有孩儿承欢膝下,能得享天伦之乐,不再叫你孤苦。”停了停又道:“此事,怕这宫里,已经传开吧。”
过继之事,虽然有些临时起意,可是贺月设身处地的为风染想一想,也觉得风染这一生太过孤苦,才那样淡漠寡情,应该有个孩子给风染一些补偿和牵挂。贺月不是孟浪之人,事情拿定了主意就要去做。刚在宫门口,当着奶娘嬷嬷们的面叫贺响来给风染这个“父亲”请安,便是要先曲折地透出一些消息,叫后宫和朝堂有所准备。此事事关重大,很快就会传开。
风染垂着头,半晌才道:“我不是不信你。只是……此事容我再想想……再想想……”
“好。”贺月去牵风染的手,道:“咱们先回去吃饭吧。”一路走,一路道:“你放心,等练了功,你我就是一体了,所有的事,我都会替你担着,断不会委屈了你跟响儿……哦,对了,叫响儿跟你姓吧,风响,挺好听的。再不,你给他另取个名字?”虽然风染并没有最终答允,却已经叫贺月觉得非常欢喜了,一路叨叨絮絮地跟风染说话,啰嗦得像个婆子。
用了膳,贺月照常批阅奏折,风染便坐在旁边看闲。不过风染心头烦乱,唉声叹气的,那上一个字都没有看进去。倒是贺月清楚风染的性子,叫风染去庭院里散步打拳去。
傍晚时,菁华宫里刚布了膳,便有御前护卫进来通传,说太后派了头面女官冯紫嫣来传话,说太后叫人弄了样新鲜菜肴,请皇帝过去尝尝新。
风月对视一眼,都清楚,什么新鲜菜肴,不过是个幌子,必定是想叫贺月过去盘问晌午那会“过家家”的事。“天天给父亲请安”之事,也要掰扯明白,皇族贵冑,岂能随便认个阿猫阿狗做父亲?帝嗣龙裔,岂能随便流落民间?风染的身份再尊贵,也尊贵不过太子。
想必太后从奶娘嬷嬷们那里听到风声,就会把太子叫去细细查问。太子不懂事,难道太后也不懂事,岂能由着贺月的性子乱来?
贺月听了护卫的通禀,应道:“好,你去回复冯姑姑,朕这便过去。”
护卫应着转身出去了,贺月也没什么好准备的,只笑道:“你吃吧,不用等我了……要真有新鲜菜肴,我给你弄盘回来,你也尝尝。”
风染料不到太后反应得这么快,心头没底,只觉得贺月此去,仿佛是要闯龙潭虎穴的样子,不知道贺月还能不能全须全尾的回来。风染一把拉住贺月的手,劝道:“算了吧。”他不要孩子了,他要不起太子,以后他逗着太子玩玩就好了。
贺月用力地反握住风染的手,只觉得风染的手指凉浸浸的,微微打颤。贺月把风染的手从自己手上拉开,道:“相信我。”然后走了出去。
风染本来还想自己跟贺月一起去,但想太后并没有传召自己,自己霍然闯进去,只怕反而不好。
心头牵挂着贺月,风染食不知味,只略动了几筷子,便叫内侍撒下去了。然后风染便盼着贺月回来,他从来没有这么盼望过贺月,带着一种忐忑不安的心情,他既盼望贺月能带给他好消息,又想着,他什么都不求,只求贺月平平安安回来,别出什么岔子,也别跟太后反目。
风染一直不敢睡,也睡不着,坐立不安地在宫里等着。小远摸着风染手脚冷凉,这都二月底了,还去灌了个暖壶来给风染抱着。
直到听闻敲了四更的鼓点,风染才远远听见有脚步声从南面行过来,忙披了厚重的披风,叫小远扶着,去宫门守着迎接贺月回来,直冷得瑟瑟颤抖。风染只觉得这是他一生中,最煎熬的一个夜晚,只是等个人,都等得心力交瘁。
贺月进了宫门,看见风染,一下子就扑过去,紧紧抱住风染。把人拥在怀里,风染的心才踏实了。继而风染感觉到贺月一向温暖的身子竟然跟他一样,是冷浸浸的,微微颤抖着。
风月都不是那等感情外露之人,如果不是心情太过激荡,断不会在菁华宫门口,当着内侍护卫的面拥抱在一起。贺月很快便回复了神智,放开了风染,道:“回去吧。”
风染听着,只觉得贺月的声音都是嘶哑的,透出浓浓的疲惫。风染只觉得心头越发怜惜贺月,不知这个男人为他承受了多大的压力和阵仗,竟累成这个样子。风染把暖壶递给贺月,让他取暖,搀扶着贺月走回寝宫。恍然间,风染有种感觉,仿佛他跟贺月已经这么搀扶着走了很久,从少年走到青年,他们以后也还要彼此搀扶着,从青年走到中年,走到老年。
回了寝宫,风染叫内侍拿来热水,替贺月和自己热了手脚,洗漱干净,一起偎进温暖的被窝,好像才还了魂。风染道:“就是去尝个新鲜菜肴,尝成这样?”安慰道:“那菜不好吃,我不吃便是。”言外之意,不好过继太子,便不过继吧。他虽喜欢孩子,心头渴望有个自己的孩子,但他也不想让贺月为难。
第356章 改观
贺月好久才喘了口气,暗哑着嗓子,有气无力地说道:“我没想到,母后把内务廷的人叫来了……”
内务廷跟朝堂不同,是专门掌管皇家事务的,皇家之事,多由内务廷处理,比如皇家的财产,皇族成员的婚配和增减,入祠入庙,配享祭祀等等,过继贺响,绝对绕不开内务廷。内务廷的掌权官吏,多由皇室宗亲担任。虽说内务廷的官吏也是由皇帝任命的,但贺月在内务廷也不能只手遮天,内务廷毕竟带着几分家族自治的性质。
这回太后不单反应得敏捷,还吸取了上回单枪匹马不敌贺月的教训,迅速召集了内务廷,合力对贺月进行迎头痛击。皇族贵胄什么时候沦落到要出继子嗣的地步?太后誓要阻止帝裔龙脉外流民间,更何况,贺响还是贺月的唯一嫡子!出继一个庶出皇子给外姓都是天大的事,更何况出继唯一嫡子?
风染骤然听闻太后把内务廷也叫进了宫里,一齐对付贺月,只怕过继之事是不成的了,他心下本来就不抱多大希望,也不觉得太失望,便想安慰贺月,却听贺月喘了口气,又道:“……没事了,风染,没事了,我答允你的,做到了……你答允我,要练功,要活下去,别叫响儿打小没了父亲。”
风染又觉得心头一紧,然后才紧紧抱住贺月,像要把自己挤进贺月身体里去一般。他无法想像,贺月经历了怎么的一场苦战,才取得这样的成果。毕竟这不是靠力气靠武功去打仗,是要靠嘴巴去说服别人,是绝对的斗智斗勇。过继太子,一旦传开,兹事体大,可以称得上惊天动地,想必贺月做了许多让步才能为他争取到一个孩子,看贺月声嘶力竭,精疲力尽的样子,说得嗓子都哑了,这一场舌战,绝对不比十月怀胎,一朝分娩来得轻松。
风染心疼道:“别说话了,赶紧睡会,明儿还有一战。”晚上太后这么一闹,过继太子的消息肯定已经传了出去,贺月过了内务廷这一关,明天在朝堂上,还有更难对付的群臣百官。
大约贺月确实累得狠了,又被自己喜欢的人抱在怀里,合体练功之事也有了松动,觉得心头安然,不一会儿便睡了过去。风染却心潮起伏,一晚都睡不着。
次日一早,贺月起床时,便觉得身体有些沉重。风染本想起来,陪着贺月一起上朝,既然是为他争取过继,一起上朝,他也能替贺月分些扰。
贺月忙叫风染睡下,声音还有些嘶哑地说道:“瞧你这眼睛,红通通的,又是一晚没睡吧?快歇下。过继的事,内务廷允可了,大致便成了。只是得先废储,今儿上朝,是议废储的事,跟你没关系,你安心睡,等我消息。”
风染便披着衣服,坐在床头,看内侍们替贺月洗漱更衣,用了早膳,风染叫内侍泡了盏浓浓的蜂蜜茶给贺月喝,既提神,又润嗓子。
临走,风染道:“你叫人传郑修年来宫里一趟,我有要紧话问他。”贺月传了旨,任何人都不得靠近菁华宫,郑修年轻功再好,也偷不进来。
贺月笑道:“只要你肯练功,我还拘着你做甚?白叫你怨我。自然随你去哪儿,想见谁。只是练功这个事,你须得小心,莫漏了风声。”便当着风染的面,传了旨,叫内侍去传唤郑修年进宫说话。
风染也笑道:“这会儿,你倒开恩了。那我自回府里去找他说话罢,顺便理理军务。”
贺月收了笑,道:“今儿别出去,在宫里头等我回来。你要着急,叫你表哥进来说话。再说,你是要跟他说练功的事?还叫他进宫来说,这宫里四下都守着,才妥当。”明知道风染在不在宫里头等他,其实都是一样的,只是他想,当他在前方作战时,后面有个人盼着他,当他胜利凯旋时,能把捷报第一个告诉他。
风染常年在外带兵打仗,贺月的这种心情,自然是明白的:“好,我叫他进来说话。”
虽然贺月发了话,叫贺响天天来给父亲请安,这一天,贺响却并没有来。风染也不着急,想过继之事,并没有尘埃落定,贺响必是被太后拘管着,不让他来给自己请安。
风染只觉得这一日一夜,自己都像在梦里一样,太不真实了。他本是打定主意,不跟贺月合体双修的。哪知贺月忽然让贺响叫他父亲,说要过继给他,让他欢喜得感觉心都飞了起来,继而太后委婉地叫了贺月去训话,又让他担心得要死,每个瞬间都是煎熬,好在贺月深夜回来,带给他的消息,又让他喜出望外,今早送贺月上朝,又让风染再次把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既怕贺月在朝堂上强违众意,失了群臣的拥戴,又怕过继之事,功亏一篑。心头患得患失。
相比之下,练不练功已经不是问题了,为了能够把自家的孩儿养大,他自然是要活下去的,活得越久越好。便是过继不成,他也不能辜负了贺月这一番为他拼死拼活,想他活下去的心。
郑修年已经被提拔成了京畿守军北营都统领,是郑家除郑嘉外,军职最高的将领,郑修年虽不直接统领郑家军,但也具有管辖的权力,他这个郑家旁支,也算是在郑家家族中争取到了举足轻重的地位。郑修年的母亲,几次来信,说已经搬进了梵净山主峰,族里派了年轻的晚辈媳妇照顾她起居,她在山上生活得挺好。
因郑修年是武官,军事兵事都归风染管,基本上武官都不需上朝点卯了,除非有事上奏。因此贺月去上朝不久,郑修年得了召唤,便飞快地跑来了。进了宫,见了风染,上上下下地打量,笑道:“小染,瞧你这长得油光水滑的劲儿,那家伙把你养得这么好!听说朝堂上的大人们还以为你被关在宫里,遭大罪了,天天替你求情,叫放了你呢。”
风染浅浅笑着,指了指客位道:“坐罢。你现在,越来越不当我是少主了,跟我说这些没上没下的话。”
“是你自己不当这少主的,可不是我叛你。不过呢,我看着你过得好,过得开心,就放心了。”
“你便不担心,他把我一直囚禁在宫里头,真当个男宠豢养起来。”
“他便是真把你关在宫里头养起来,只会拿你当神一样供着,岂会当男宠一样糟践?”
风染不禁一笑:“哈,你护着他从七星岗回来,对他的态度就不一样了,这一路上,发生了什么事?”
郑修年是一直反对风染跟贺月有一腿的。风染跟贺月有了一腿,还不肯采贺月的花,尤其叫郑修年愤怒的,觉得风染是个缺心少肺的货!被人白睡了白糟蹋了不说,还巴心巴肠地替人家打拼江山,都舍不得采那人一点精元!最最让郑修年窝火的是,风染还不听他的劝!风染明明很聪明个人,独独在这事上,是个缺心眼的!从风染迁怒贺月,郑修年便看贺月一千个一万个不顺眼,打从心眼里瞧不起贺月。觉得贺月便跟个吃软饭似的,要靠男宠来支撑江山。
不过这种情况,打郑修年护着贺月从七星岗回来,风染就觉得郑修年对贺月的态度就有了明显改善。风染在都统帅府养伤,贺月天天散朝就回都统帅府,郑修年回来后也住在都统帅府。住在一个府里,郑修年偶尔遇着贺月,除了行礼,还会聊上几句极具机锋的天,或是对吟几句诗,风染在一边听着也听不懂,就是知道两人的关系显然缓和了。
郑修年笑了笑:“这个事,你就不必管了。叫我来做甚?”
其实,贺月就只告诉了郑修年,自己来七星岗和谈的真实用意,并没有多话。郑修年却是个极其玲珑剔透,七心八窍之人,许多事,贺月不必说,郑修年便意会了。
郑修年没有跟贺月近距离接触过,这一路逃亡,礼法废弛,等级松懈,人们之间的关系变得紧密,生死之际,往往显露人的真实本性,郑修年有心,暗暗观察,便渐渐觉得贺月还是颇有可取之处,对自家表弟也是用心用意,显见得绝非把风染当个男宠来玩弄,还处处陪着小心。便是在逃亡路上,也时时挂念风染,长吁短叹地忧愁着怎么替风染延寿,全然不顾危险,想去寻找青莲峰,以求取延寿之法……瞧贺月对风染的用心,竟丝毫不逊于自己对纪紫烟的用心。便得郑修年相信了,两个男人之间也可以产生类似于男女之情的那种感情,甚至两个男人也会希望像男女相守一样,一生作伴。
将心比心,无须多言,郑修年自然便对贺月改观了。
“庄先生收嫂子做义女那天,你说有话跟我说,什么话?”
郑修年道:“你不是已经进宫了么?”
“进宫就不能说了?到底是什么话?”
“就是想劝你……”郑修年说了半截,忽然醒悟过来:“……你还没跟他练功?!”然后脱口而出:“干什么不练?!”
第357章 莫让岁月倦了等待的心
风染沉下脸道:“是你告诉他合体双修的?记不记得,你答允过我,立过誓,不跟他说?!你就不怕应誓?”
“我只立誓不告诉贺月那厮,没说不可以告诉郑家。”郑修年道:“是修羽密告皇帝的。”
“哼,不是一样?”郑修年诚心要把消息捅出去给贺月知道,自然有的是法子,斗心眼斗不过郑修年,风染又道:“那毒,也是你给郑家的?你怎么拿到那毒的?”
“什么毒?”
“先生从我身上淬的体毒。”
“这个你可猜错了。你的体毒本来就在郑家手里。”
“那毒不是在玄武真人手里么?”
郑修年道:“那年……还是雾黑蛮子打过来以前,你想逼我离开,叫我去问玄武真人缘由。我去问了,知道你活不长,就禀告了老家主。老家主跑去玄武山跟玄武真人谈了几天,其间还下令把玄武山上学医学武的弟子都抓了起来。然后郑家就知道了双修延寿的法子,还曾想逼着你练。再后来,玄武弟子们回山了,玄武真人却从此外出云游去了。这一游,游到现在都不回山,你说他云游到哪儿去了?”贺月为了向玄武真人请教延寿之法,还派了人长期驻守在山上,想来个守株待兔。结果,那兔子如脱缰的野马,一去不回!
“梵净山?”
“不是。”郑修年道:“梵净山是我们郑家老寨,不会让外人进去。不管在哪,我猜,一定是在郑家的掌握之中。那毒落到郑家手里,再正常不过了。”
又道:“追究这些已经没用了。你不做郑家少主,但郑家也是你外祖家,郑家不会害你,总是想叫你活下去。据我猜测,郑家是想你练好了功夫,才好偷撷贺月的精元。你若练不出内丹,郑家自会把体毒给你,助你一臂之力。但是偷撷精元,风险极大,成功的机会太小了,所以,郑家一直都在犹豫要不要叫你偷撷。就算你练的功法是玄武真人改良过的,毕竟没人练过,也怕失败了。”
风染啐道:“知道这功夫搞不好要练死人,你还推波助澜,怂恿他跟我练?他就是得了这个方法,把我关在宫里头,天天逼我。”
郑修年正色道:“小染,你讲点良心!打从你十五岁在鼎山上看见你,就把你装在心头了!这都十年了,以前我不了解他,以为他把你当男宠玩……回顾这十年,你总对他若即若离,时好时坏,离多会少,总不对他敞开怀抱。小染,他也是常人,人有多少个十年可以等待?没人可以一直付出,不求回应。他已经够长情了,你就不怕他倦怠了,灰心了?”
风染忽然回想起他生辰次日,贺月去上朝,跟他下的最后通牒:“风染,等我散朝回来,你若还在,就乖乖跟我练功,别再呕我气我,我是人,不是铁打的,我腔子里那心是肉做的。你若走了,便大家各自珍重,只当从未相识过。”此时,风染才深切地体会出来:那时,贺月是倦了吧?再无法等待下去了吧?是真的想跟他作个了断了吧?
风染只借着嘬茶的动作,掩饰自己的不安。无可否认,自己心头是喜欢贺月的,不想练功,却又厚着脸皮舍不得走,结果当场气到贺月失控,狠揍了自己一顿。
风染破天荒地觉得,自己真的欠揍。
郑修年见风染不说话,还当风染仍不答允练功呢,便劝道:“那厮对你有情有义,愿意跟你合体双修,愿意拿自己的精元养你,你还想他怎么做?”
“我是怕,练功练岔了。便是不练岔,练成了,他这辈子也好不了……我总舍不得他吃苦。”
郑修年道:“小染,你想他好,他自然也是想你好了。所谓夫妻一体,对方好,自己才能好。你不想想,他若看见你一天天老去,你心里不好受,难道他心里便好过?几年之后你去了,便舍得留下他一个人伤心?他愿意养你,便是吃些苦,看着你好好活在他身边,他心头也应当是甜的……”郑修年一口气劝了半天,忽然醒豁过来,风染只是怕练不成,怕贺月吃苦,便问:“你允了?”
“嗯。”风染跟郑修年也是打小的情份,又素知郑修年爱护自己,便忍不住把好事告诉郑修年,好叫郑修年放心:“他说,把响儿……太子过继给我,跟我一起养他……”
郑修年:“……”一国太子啊,是能过继给异姓的?这两货不好就不好,一好起来,这么能兴风作浪!这是要把朝堂掀了的架式?
风染还在继续说:“……他今儿上朝,就是跟群臣商议废储的事,把响儿的太子废了,再过继给我。”
“……”郑修年继续无语,他一个武官,懒得管朝堂上的事,帝位传承,太子废立,也不在他考虑范围,只道:“你跟他,本是君臣忤伦,该低调行事才是……非要过继,过继个公主或皇子不好?非要过继太子?莫要惹得众臣群情激愤才好……不是,你干嘛非得从皇家过继?把安哥儿过继你不好?或是等我以后生了儿子过继给你……这个事,闹这么大……你们俩便不怕被人指指点点?……”指指点点是最轻微的,只怕是被世人唾骂鄙视吧。
风染没跟着郑修年的思路跑得离题万里,只想把贺月对自己的好告诉郑修年:“他说我孤单,才想过继个孩子给我。我喜欢响儿,他便过继响儿……其他的皇子公主,我又不认得……他说,他生,我养,他教,我宠,那样才是我跟他的孩儿……”
“……”郑修年舒了口气道:“那倒是,你家响儿一准爬你头上去!”
风染轻轻叹了一口气,满是满足:“没事,还有他父皇拘着呢。”
郑修年一直都看不顺风染一昧娇惯孩子的德行:“那还把我叫来干什么?”
“就是想问问,那功该怎么练……才能让他少吃点苦。”其实,在风染心头,更想知道如何才能确保成功。若是他跟贺月练功不慎死了,只怕多数人会以为皇帝跟将军一起死于马上风,那绝对是凤梦大陆空前绝后的大丑闻。风染对自己的身后之名不在乎,但他不希望贺月一代明君,死后背负如此可耻的骂名。
“……你该问玄武真人。”不过那老家伙这么久都“云游”未归,大约是被郑家关起来了,郑修年道:“修羽跟我私底下讨论过,说得头头是道,我想,是不是修羽去问过那老家伙?”
郑修羽作为郑家的少家主,倒有机会可以接近玄武真人。江湖中人都知道,初次合体双修,是这门功夫最险恶的一关,九成九的人都折损在这个关头上,不但走火入魔,还死得非常难看羞耻。郑修羽自然不想风染和贺月成为那九成九中的一员,大约专门去请教过玄武真人,然后告诉郑修年,知道郑修年跟风染关系亲密,就可以通过郑修年转告给风染。
“哦,修羽哥怎么说的?”
郑修年道:“小染,这个功法老家伙改良过,他的用意,是拿这个功帮人治病,尤其是治那些练功落下的毛病,着重在于双修双练。练功之道,这气,一旦练岔了,就不容易顺过来,往往落下毛病,这双修功法就是合两人的功力,替病者疏通经络。老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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