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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指河山-第1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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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了许多话,风染端起散步前,他们放在正殿上的茶盏,喝了一口,道:“你少叫好。先想一想:昊国和荣国都是暂时合并入我国,咱们若是收复了西路,该怎么跟这两个国家交待?是收复之后就把国土交还他们,还是等收复凤梦全境之后再由他们复国?还有,你准备怎么安置白雪山六和军那些人?”
根据风染派人跟蔡和同所部的多次交涉,蔡和同的意思是在跟凤国联手驱逐雾黑之后,六和军想要裂土立国。
第394章 夜闹
反正早已经下旨休朝三天,这才休朝第一天,明后天还可以休息两天,难得的不必一大清早就爬起来上朝。风染受召回京,虽然依照朝堂律制,该去吏部报到点卯。不过像风染这类的一大员,一般都不会自己亲自到吏部点卯,都只叫自己的随从副手或文在回京当日,去吏部报个到就行了。
风月昨晚练功,直练到清晨才结束,白天的时候又睡过头了,虽然现在快要三更了,两人都还新鲜着,没什么瞌睡,便坐在正殿上,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风月闲聊的都是凤国大事,只是在他们嘴里说出来,却像拉家常一般,气氛轻轻松松,一点也不凝重,兼或还要打趣几句,斗个嘴儿……两人闲话得自得其乐。
贺月正在想,荣国和昊国都是暂时合并进凤国,等将来平息了战事,驱逐了雾黑,收复了失地,这两个国是要复国独立的。没想到这一天快得这么快,根据风染的计划,明年就要收复凤梦西路。看来,对荣国昊国官吏和军队的渗透分化要加紧进行了……
荣国昊国的事还没搞定,现在又多出来个六和军,想自持敌后抗战的功劳,便要裂土立国,跟凤国分廷抗礼。六和军所心仪的国土包含了一部分昊国国土和一部分原康成国国土,涵盖整个白雪山周边地区。
六和军想要的国土跟昊国国土重合,昊国若是知道六和军眼谗自己的国土,岂能善罢干休?这是雾黑尚未驱逐,自己这方先要来个窝里斗的阵式?
贺月这里在想着怎么对荣国昊国的官吏军队进行分化拉拢,怎么平息窝里斗危机,怎么劝说六合军放弃立国……风染却远远听见一阵杂乱细碎的脚步声,从皇宫方向走了过来。听那脚步声,不下十多人。
这菁华宫乃太后赐予逊帝,太后后来又颁了懿旨,后宫之人不经许可,不得擅入菁华宫。因此,这菁华宫可算是宫中禁宫。风染想:这深更半夜的,怎么会有人突破宫禁,向自己的菁华宫行来?
风染倚坐在椅上没动,瞧贺月正在出神想事,便没说话。过一会儿,风染听见脚步声在菁华宫外围就停了下来,继而便传来女子轻轻跟守宫护卫说话的声音。因为每次合体双修这几天,贺月都下了严旨,不放任何人进菁华宫,哪怕是太后亲来,仍然是只可通禀,不可放行。
不多一会儿,风染便听见有奉命守宫的御前护卫在殿外轻轻叩了叩殿门,禀道:“启禀陛下,皇后娘娘在外宫求见。”
听了这话,风染便想:深更半夜,摸黑前来的,果然是毛皇后。
贺月被人打断了思路,颇有些不高兴,问道:“皇后可有说何事求见?”
“娘娘说,听说陛下因身体不适,已休朝两天,在后宫休养,前来探望。”顿了顿时,又禀道:“小的看见皇后娘娘带来的人里头,有太医大人。”
能被叶方生选出来,在风月修练合体双修之时派来菁华宫守宫的御前护卫,都是绝对忠诚于贺月的人,这些御前护卫虽不是江湖中人,但都或多或少苦练过武功,对风月躲在菁华宫里干什么,基本能猜个八九不离十,因此,那护卫见毛皇后带了太医来,就特意禀报一声。
风月早上才刚练完合体双修,身体还没怎么休养,要是被太医把了脉,龙体泄了精元的脉象,一摸一个准,继而帝将练合体双修邪功的事就要被揪掀出来。
听说皇帝身体不适,皇后便带着太医来探病,这举动算是正常之至。可是,皇帝的脉,现在能摸么?再说了,整个白天不见皇后来探病,这都快三更了,还带着太医来探病,这探的哪门子病?
贺月沉着脸道:“你出去回禀皇后,就说朕已经歇下了。传朕口谕,多谢皇后好意,龙体已无大碍,请皇后回宫歇着,不必担心,朕过几天去凤栖殿看望皇后和蓉儿。”二公主取名叫贺映蓉,尚未成年,没有封号,便以名字相称,叫蓉公主。这蓉公主已经六岁了,在宫中的学堂里跟其他几个皇子公主一起,开蒙了,正在认字读。
风染听见护卫应着,便一路走出宫了,然后又听见女侍跟护卫在宫墙外低声说话。贺月的话说得委婉,给足了皇后颜面,但对皇后提出的探病请求也回绝得非常干脆,风染猜想,毛皇后应该翻不出什么花样来,一会儿便该被护卫打发走了。
不想,静静的宫墙外,忽然传出一声女子的尖叫:“风染,你个贱货骚狐狸!就会整天勾引陛下行那淫乐邪秽之事,忤逆君臣人伦,败坏礼法……唔唔……”后面还想再骂,似乎被人捂住了嘴巴,却仍旧大声地哼哼着。
虽然看不见人,却听得出来,分明是毛皇后的声音。
那些话,毛皇后绝对不是第一个骂出来的。
朝堂上众臣们只怕在心头早已经如此把风染骂了个千万遍;市井巷陌间,百姓们只怕骂得更毒辣,更淫秽;但是毛皇后是第一个敢冲到风染寝宫外叫着名字,直接骂风染“贱货骚狐狸,勾引皇帝行淫乐之事”的人!
两个男人行那欢好之事,首先便是忤逆人伦的。贵族们喜好男风,玩弄脔童,那只是玩乐,无伤大雅。但像贺月和风染这样,两个男人两心相许,走到这一步,便是乖张行径,不被世俗所容纳。跟贺月在一起,不管他们如何喜欢彼此,那都是逆人伦逆君臣的,始终是风染心头无法释怀的芥蒂,平素没有人敢当面骂风染,风染便可以假装不知道。但被毛皇后这么叫着名字,指着鼻子谩骂,骂的还是风染心头说不出口的芥蒂,只骂得风染心头便如打翻了五味瓶一般,酸甜苦辣涩,直涌心底,说不清是种什么滋味。
风染还没作出反应,贺月已然大怒,从椅上直冲而出,运起千里传音,高声喝道:“来人,把那个疯婆子,给朕扔回凤栖殿去!”一边厉声吩咐,一边几步冲到殿门口,“啪”地一声重重推开殿门,站在殿门口,遥遥望着宫门方向,继续以不甚入流的千里传音吩咐道:“传下去,叫太医好生医治!治不好,不许那疯婆子出来丢人现眼!”疯婆子不叫太医给她诊治,还带着太医来给自己诊治,真不知道到底谁有病!?
贺月气咻咻地挡在殿门口,目光炯炯地俯看着宫墙外,把风染挡在殿内,挡在自己身后,仿佛这样,就能给风染挡下毛皇后的辱骂,挡下世俗的辱骂。贺月的千里传音功夫练得虽然差劲,但把声音从殿上传到宫墙外这点距离还是可以的。
大约毛皇后亲耳听见贺月直接骂自己疯婆子,为了男宠,终于跟她撕破脸,终于撕下跟她相敬如宾,帝后恩爱的伪装,还下令要把自己囚禁在凤栖殿,顿时大受刺激,嗯嗯唔唔地拼命挣扎着想把捂着自己嘴巴的手挣开,好跟贺月据理力争。
也不知是哪个胆大包天的奴才,敢拿手来捂堂堂皇后娘娘的嘴,毛皇后一直挣不开,激怒上来,张嘴就咬!那手却把皇后的嘴捂得死死的,被咬得痛得直颤抖,也没放开,血水直流进毛皇后嘴里。
毛皇后挣了几下,没有挣开,只听得贺月的千里传音又从宫殿内传了出来:“还不快把疯婆子给朕拖回去?!”那威严冷漠蕴怒无情的声音,只听得毛皇后心下一片冰凉。她十八岁嫁与皇帝,贵为皇后,母仪天下,帝后恩爱。在所有人眼里,她是天之娇女,是这世上,唯一能与皇帝并肩的女人。世人都只看见她的无限风光,谁又能知道她背地里的心酸愁苦?不过七年,她在皇帝眼里,就沦为了“疯婆子”!
只有后宫女人才清楚,皇帝的心思,从来不在女人身上。不管是皇后还是妃嫔,嫁入皇宫,就注定了一世孤枕。七年了,毛皇后也渐渐明白了,自己再怎么贤良淑德,再怎么操持后宫,再怎么生儿育女,也换不来皇帝多看一眼,更换不来皇帝多一分心思!什么相敬如宾,什么帝后恩爱,什么后宫和谐,全他妈都是假象,是皇帝做出来给大臣们看的!皇帝的心思和感情从头到尾,都在那个叫风染的男宠身上,雷打不动!
“疯婆子”三个字,骂得毛皇后五脏六腑都冷凝成冰,她这段时间越来越迷糊的神志,却仿佛忽然清醒了一般,心头从未如此刻这般清明!
绝望,毛皇后心里充满了绝望。
除了绝望,毛皇后心头更多的是恼怒和不甘。很意外地,毛皇后一点不觉得伤心。皇帝从头到尾就没有给过她任何感情上的希望,从未曾得到过感情,便也无所谓受伤,皇帝绝情无情得令她崩溃。
白天不好公然违抗太后懿旨,深夜里打听到太后睡了,她才跑来菁华宫,想要讨好皇帝。皇帝却为了个男宠,骂她“疯婆子”,刺激之下,毛皇后终于知道,她的等待和隐忍,永远是一场空。
第395章 失足
最终,并没有听到毛皇后再骂出什么话来,贺月听见宫墙外,毛皇后一干人渐渐远去,才放下心了。一转头,就看见风染静静地站在自己身后,唬了一跳,小心翼翼地道:“你不要生气。”又给毛皇后辩解道:“你也知道,皇后脑子有些不清楚,不必跟她介意。”
“我没生气。”风染的脸色看来甚是平静,伸手把贺月从殿门口拉了进来,回手把门关上:“晚上冷,别站在门口挡风,小心着了凉。”
贺月还是觉得不放心,又问:“你真没生气?”
风染轻轻一笑:“这世上,骂我的人,何止千万,我要都生气,早就气死了。”虽然话骂得难听,但骂的是实情。他跟贺月走到这一步,不管他是不是愿意的,事情做出来了,风染一点不后悔,他甚至觉得他这辈子最幸运的事,是贺月对他不离不弃,一路穷追猛打。风染在心里早已经做好了承受被世人唾弃辱骂的准备。
见风染容色淡淡的,果真并没有呕气伤心的样子,贺月才放下心来。被毛皇后这一打岔,两个人也没心思再商谈国事。虽然夜已经深了,但两个人白天睡足了,这会儿都还精神头,便坐在正殿里一边喝着养生茶,一边说闲话。
因毛皇后,风染便想到了风贺响响,便问贺月:“你住宫里,谁在家里带宝宝?”风染所说的带宝宝,并不是指照顾小孩儿的吃喝穿衣,这些本来就是由嬷嬷小厮们在做。小孩儿既然过继给了自己,风染觉得便该负起教导孩子成长的责任,正是因为风贺响响还小,身边应该随时有个大人对他的行为进行正确的引导,做得对的要夸赞,做错了,便要教训纠正,而不是由嬷嬷小厮们带着一昧进行讨好吹捧,献谄拍马。
郑修年带着京畿守军北营将士,进驻喆国都城武安卫近郊。郑家军除了部分挑入都统帅府府兵,其他全部被编入了京畿守军北营,在武安卫近郊驻军,是风染预先埋设在喆国的一把利刃,而喆国必定不甘心任由凤国在自己的都城近郊派驻一支军队,把自己朝堂上的动静全都尽收眼底,风染料想喆国会挑起各种事端,以图谋迫使凤国撤军,驻喆国武安卫兵马提督这个职位,既然重要,又敏感,风染便破格提拔派遣了郑修年这么个文武双全,既长袖善舞又能独当一面的将领带军长驻,以确保凤军在武安卫长驻下去。
因派了郑修年长驻武安卫,这一两年便都不在家里,纪紫烟当着这么大一个家,本就事务繁忙,又刚生了个男孩子,精力不够,便放任着安哥儿在府上乱野,自然也无法分神照看风贺响响。贺月自己国事繁忙操劳,就算在府里,也无法带养孩子,风染便猜想,贺月该不是把风贺响响扔给庄唯一或是郑承弼照看吧?庄唯一年纪大了,身体不好,哪有体力跟风贺响响顽皮消耗?郑承弼身体倒好,只是开口就说要教风贺响响杀人,令风染对之非常不放心,怕被郑承弼教歪了。
贺月笑道:“我就知道你担心响儿在家里没人教导,我替响儿找了个太子少保呢。”
“……你还敢给宝宝任命太子少保?”风染不由吃了一惊。庄唯一出任风贺响响的太子少师,那是在太子位被废以前任命的,还说得通。这都已经被废黜了太子之位,还给风贺响响任命太子少保,那就是逾矩了。朝堂上的大臣不知道要怎么参劾呢?说不定还会参劾自己挟持皇帝嫡子,觊觎贺氏江山。(太子导师有六位,三太三少。太师少师是教导太子学习经卷典藉的,太傅少傅是教导太子言行举止的,太保少保是护卫太子并教导他们练武的,三太是主教,三少是助教。在中国历史上,三太三少是荣誉虚衔,我这是架空文,三太三少是实职。)
贺月宽解道:“响儿是咱们的孩儿,我是想他能继承皇位的。不过呢,他若是不愿意,我也不强他。如今正打仗,你经常要外出巡军带兵,不在家里,我在家里也没时间教导他。给他派个太子少保,你才能安心,我也安心。我知道规矩,现在不能给响儿任命太子少保,我就暗中交待了一声,不是正式任命,没叫吏部行文颁布。”
风染虽然在外调军,但是朝堂上的动静,都有文和武参赞等人打探总结了禀告给风染,像皇帝任命太子少保这么重大的事情,风染并没有听到风声,那就可见吏部并没有这方面的行文通告发布出来。
贺月又道:“那太子太保的位置给你留着呢。”
风染忍不住瞪了贺月一眼,从鼻子里喷出口气来。他教导自家孩儿,自当尽心尽力,哪需要许官封职了?风染瞧向贺月,不觉便是一脸“你有毛病”的神色,只问:“你安排谁做少保?”
“这人你肯定放心。”贺月道:“是你修羽表哥,也算是响儿的表叔,压得住响儿。”风贺响响到底被当成太子教导了两年多,心气比一般小孩子高,气势也比一般小孩子大,普通的臣子只怕压不住阵,郑修羽本是都统帅府的府兵统领,天天都守着都统帅府,正好有时间教导风贺响响。再说,郑修羽是郑家内定的下一代家主,才华比郑修年虽有不及,但也算是文武双修,更难得的是老成持重,为人圆滑又颇有进取之心。是在风月不在家时,出面教导风贺响响的极好人选。更更重要的是,风染除了不放心郑承弼,其他郑家人用着,风染觉得放心。
风染放了心,又叮嘱道:“你告诉修羽哥,现今要紧的是督促宝宝,把功夫坚持练下去,练得不好不妨事,但不能荒废了……”风染早就看出来,风贺响响继承了贺月的身体特性,习武资质平平,风染也不指望风贺响响能在习武方面练出什么名堂来,只是借着习武,想锻炼小孩子的精神和毅力,用习武来塑造小孩子的性格,增加小孩子的底蕴。“……该教导的时候要教导,响儿若是实在太皮了,该出手的时候,要出手。”
贺月一时没想明白:“出手干什么?”
“打啊!”小孩子太皮了,就不是光教导,而是该来点教训。
“……你自己都舍不得打,倒叫你表哥打,不心疼了?”
风染轻轻笑了起来,显得有些无奈:“我管不了他,正好叫他表叔好生管管他,别叫他无法无天了。反正我在外面,看不见哩。你这个太子少保安排得好,官职不能公开,不过薪俸得发一份给表哥,回头从我这里支一份太子少保的俸给他。”在战场上杀人,他能心狠手辣,神色自若,眼都不眨一下。只是风贺响响一哭,风染便觉得心疼得慌了神一般,只能轻言细语的哄劝,重话都舍不得说一句。若不是有贺月压阵,只怕风贺响响早就爬到风染头上作威作福了。
贺月笑着,伸手在风染面门前比来比去,作势要打,说道:“那是自然,不能支使你表哥白干活。什么从你那里支俸?说得我连一个太子少保都养不起了?响儿是咱们的,还跟我分你的我的,该不该打?”
风染也笑着一手拂开贺月的手,一手便要打回去:“我的,响儿是我的!回头,我要叫响儿喊你皇叔。”
“胡说!你不教好的,更该打。”贺月笑着,回手去挡。自从守岁那夜,郑承弼对风染表明了郑家的态度之后,贺月似乎对郑家也放下了成见,甚至还颇有照顾之意。郑家之人,能用的便都启用了。不过贺月在任用郑家人时,还是会沿习一贯的一正一辅,相辅相成,相互监督的用人原则。
风月正在正殿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话打闹,快四更时,又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向菁华宫跑来。这一回,听得出大约只得一两个人的脚步,但是跑得惶急。风染听得远,甚至还能听见来人嘴里喘着粗气。
半夜里下人们顾不得放轻脚步,往菁华宫里急奔,必是出了什么大事,赶着来禀告。果然不多时,便听见宫殿门外当值的御前护卫伍长进来禀报:“陛下,瑞祥殿和凤栖殿都派了内侍大人前来求见陛下。”
“发生了何事?”这辰光,太后应该已经歇下了,竟然又给惊动了。能惊动太后的,应该不是朝堂之事,而是后宫大事。
御前护子略略迟疑了一下,还是禀告:“陛下,请恕小的多嘴,问了一声,说是……皇后娘娘失足落水了。”
皇后失足落水?
毛皇后不管在哪里,都是前呼后拥,何况毛皇后有心病,神志时常迷糊不清,贺月更是一再吩咐毛皇后身边的内侍女侍加意留神,就怕出了什么意外。毛皇后绝对没有独自临水的机会,怎么可能失足落水?
贺月对自己这个皇后虽然没有感情,但皇后贤婌,又生了两个孩子,因此皇后的尊荣和颜面,他能给都给了。
贺月总觉得他给了皇后足够的尊重和敬爱,皇后应该满足才是,不应该有什么想不开。
第396章 落水
刚才毛皇后在菁华宫外辱骂风染,贺月是气急了,才脱口骂出“疯婆子”三个字,这么骂皇后,其实大失他君王的风度和修养,实在是失格之事。想不到贺月刚骂完“疯婆子”,毛皇后下半夜就“失足落水”了,使得贺月和风染都禁不住要猜想:毛皇后是自己跳的水吧?
落水和跳水之间差别极大,但风染和贺月都没有把中间这层薄纱挑开。贺月便叫御前护卫把内侍宣进殿来,关切地问道:“救起来了么?怎么会落水?在哪里落水的?”
前来菁华宫禀告的凤栖殿的内侍,在皇后失足落水时,并没有伺候在身边,对当时的具体情况不太了解,只知道个大概情况。
据说内侍禀告,毛皇后从菁华宫被人劝回来后,太医请了脉,又吃了太医开出来的方子,便歇下了。只是不知怎么的,忽然听见有人大叫救命,说皇后失足落水了,地点就在凤栖殿旁边的静菡轩曲廊上。皇后被及时救了上来,只是呛了好几口水,人还晕着,正叫太医请脉诊治。
皇宫里引着活水,其中一股活水便流经静菡轩。静菡轩外面挖了个池塘,种植了大蓬莲荷,池塘上修了曲廊,以供大家临水赏荷。不过已经是深秋时节了,荷花都凋谢了,倒是长了许多莲蓬,在碧绿的荷叶间亭亭玉立。但这莲蓬也没什么好欣赏,荷花一谢,静菡轩又不当道,很少有人会去那里观赏莲蓬。
毛皇后深更半夜在静菡轩曲廊失足落水,只能说明毛皇后是自己跑那地方去的,只是毛皇后跑那地方去干什么?专门跑去跳水?想找死?闹出这么大动静,哪里死得成?还不如在寝宫里上吊,安安静静,更容易成功。或者,毛皇后就是跳个水,给大家看看?女人家一哭二闹三上吊,毛皇后不是普通女人,凭她皇后之尊,这得把她逼得多急了,才能做出跳个水给大家看,这么失格失体的举动!
瑞祥殿的内侍是来转告太后的话,叫贺月务必要到凤栖殿探望皇后。
贺月心头对毛皇后颇为负疚,听了瑞祥殿内侍转述太后的吩咐,便想去凤栖殿看望看望毛皇后。他再是对毛皇后没有男女方面的感情,可他到底曾跟毛皇后有过那种亲密的关系,毛皇后又给他生了两个孩子,毕竟有一些情份,毛皇后出了这种事,不管是无心还是有意,在情在理他都应该去看望看望毛皇后。因此,贺月听了凤栖殿和瑞祥殿内侍的奏禀后,便道:“你们回去禀告主子,说朕一会便去探望皇后。”
“慢着。”风染忽然站起来,挡在贺月身前,对两个内侍说道:“你们先下去,宫外候着。”
“啊?”两个内侍跪在殿下,却没有动。
这两个内侍一个代表皇后,一个代表太后,皇后太后是这后宫里最有身份的两个女人,能半夜被派遣来菁华宫通禀皇后落水之事,他们在各自的宫里都是有身份的掌事内侍。照规矩,后宫不可干政,相反的,外臣也是不能干预渗合后宫事务的。风染作为一个外臣,并没有资格号令后宫里的头面掌事内侍。
内侍跪着不动,贺月叱道:“没听见风将军的话?还不滚出去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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