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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指河山-第1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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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染自然也清楚朝堂众臣对出战的态度,都觉得战争不能再继续拖下去了,要打,赶紧开战,不打,跟北方签订协约,然后才好裁军。两百多万的兵卒,对任何国家都是沉重的负担。听贺月这么说,笑道:“你也沉不住气了?”
贺月只是“嘿”地一笑。
风染淡淡道:“快了吧。三年前那一场大仗,我们一举收复了西路,大约有不少大人责怪我没有乘胜追击,进儿收复整个大陆吧。”
当时许多大臣正盼着风染乘胜追击,风染在守住西路之后却宣布休战养兵,确然有许多大臣曾参劾过风染贻误战机,连贺月也不清楚风染的动机,只是他却坚定地支持风染,以风染主持战事全局为由,压下了众臣的非议:“你养兵,要养到什么时候?”
“养兵是个借口,是要给你时间,养人,养国。”风染道:“三年前,咱们实力不如匪嘉。”
“实力不如匪嘉,三年前你不养,打了胜仗,间忽然停下来养兵。”岂不是很怪?莫说众臣想不通,贺月也想不通。
风染掏出两方巾子,铺在花廊下的木质坐廊,自己坐下,又招呼贺月坐下:“天还不冷,坐着不凉,在这里坐会儿看花吧。”贺月便过去挨着风染坐下,风月并肩看着花廊盛开的各色菊花,难得摆脱了政务杂事,觉得心情舒畅轻松。
贺月难得有机会嫌弃风染,说道:“你又不懂赏花之妙,还要坐这里看花。”
“你懂,你赏花吧,我陪你……不许说跟我一起赏花是对牛弹琴啊……我不乱说话了。”
贺月望着不远处廊下的菊花,出了一会神,说道:“你不会赏花,便说说战事吧,不然气闷哩。刚我问你呢,为什么三年前不养兵?”
“三年前那一仗,必须要打,拼了命也要打,不然咱们凤国没有机会,再怎么养兵养国,都不可能最终打败雾黑。”
“为什么?”
“三年前,我凤国局处路,国土有限,人口有限,物资有限,又被匪嘉围困封锁,虽然从凤翔港开了个通道,但那不是长久之计。相之下,匪嘉占据了东路西路北路和路北部,他们的国土大约是我们凤国的八倍吧?”
“差不多。”
“咱们地盘太小了,再怎么休养生息都养不过人家啊。俗话说,瘦死的骆驮马大,一只猫养得再彪肥体壮,那也干不过一头病恹恹的虎。猫可以逃进小山洞里,依据狭小的山洞阻挡虎的进犯,苟延残喘……”
贺月插口道:“你这么形容咱们凤国?”
“难道不对?”
当时的凤梦局势是这样的,贺月只得不说话了。
风染继续道:“……那猫再怎么肥,若想从山洞里反攻出去,正面跟虎干架,都是自找死路。”
“当时,你不是反攻出去了么?”
“那耀乾再是个穷兵黩武,不懂治的狗东西,他手下还有人呢,背后又有雾黑王朝,只要熬过饥荒和瘟疫,过几年缓过来了,如果不打仗,匪嘉还是会渐渐复苏过来,然后被雾黑蛮子进行血脉融合,凤梦大陆会一步一步被雾黑蛮子融合占据。当时匪嘉刚经历了三年饥荒和瘟疫,是匪嘉雾黑最虚弱的时候,那一仗,必须要打,拼了命也要打。首先看能不能一剑封喉,其次,不能一剑封喉,退一步,我们必须夺取西路,西路才是咱们凤国破困致胜的生机。”
对于西路是凤国破困致胜的生机这个说法,贺月很快领会了:“不错。西路对我凤国的重要性,你那么早想到了。夺取了西路,咱们地盘大增,好咱们把肥猫养成了豹子,体形够大了,才可以跟匪嘉那只病虎一战。”
风染又道:“嗯,是这个理。西路也经历了三年饥荒和瘟疫,我休战,便是要让豹子养养肥。当年,守住西路那一战,我实在是竭尽了全力。若不是我预先在射凤堡那里伏下一只凤军,关键时候杀出来捅他们一刀,引得他们非要回兵救援,才不得不撤走了些人马。不然能不能守住西路,真不好说。”
贺月道:“守卫西路那一战打得很有气势啊,朝堂的大人们都称赞那一仗打得好。”
风染轻轻一叹:“那些官大人们不懂……那气势是虚的,是用人命堆起来的……我们必须守住,必须打出气势来,一步都不能退,退了,凤国败了。”那一仗也是风染的铁血生涯,指挥得最惨烈的一战。风染站起身,走到最近的一朵菊花,摘了下来,轻轻用手指捻开花蕾,抬起手,微微倾侧手掌,掌心里散开的花瓣便一片片飞落下来,随风飘走,风染道:“那一仗,我看见许多兄弟,在我眼前死去。”
第409章 决战可期
贺月本来想说:“不会赏花,也不要糟蹋了花。”但看风染难得伤感,劝道:“他们是为凤国而死,死得其所。你不要替他们伤心。”
“他们也有父母家人……”风染转头看向贺月,说道:“……他们也有自己喜欢之人……”复又转过头,出神地看着一朵紫色的菊花,说道:“总归,是我杀戮太重,不然,他们都还活着。”
贺月赶紧过去,一把把风染拥进怀里,大声道:“你乱想什么呢?要怪只能怪雾黑蛮子入侵我凤梦大陆,总要有人带头迎击他们。不是你,也会是别人。如果没有人,只能说明咱们凤梦大陆已经灭亡了。”顿了顿,加重了语气说道:“风染,他们死了,不是你的错!”
风染轻轻推开贺月,笑道:“你紧张什么?我只是忽然有点感慨,觉得自己杀戮太重了……原该活不长的。”
贺月轻啐道:“这一句更不该说!现在还来说活不长,呕我呢!”
风染也只是一时感慨,一笑,拉起贺月往前走去:“再走走罢……晚我再教你些拳脚,明儿咱们过招打拳玩。”
贺月握着风染的手,只觉得那手是暖和的,觉得放心,又重提前面的话题说道:“休战都三年了,朝堂那起官都憋不住了,你倒还憋得住?”
风染道:“虽然是休战三年,主要是给你时间,让你把豹子养肥点,我这三年也没闲着,天天练兵演武呢。同样的兵,操练三年,再战场不一样了。”
“那到底你准备什么时候再对匪嘉开战?”
风染笑道:“下一步,不是对匪嘉开战,而是直接平灭掉它!咱们休战三年,已经在实力超过匪嘉了,可以直接从万依关和白涫线(白雪山至涫水游一线,简称白涫线。是凤梦西路跟匪嘉的战时边界。)出击,直捣天路城。”直捣天路城,打下匪嘉的都城,从而灭亡掉这个无耻地投靠了雾黑王朝的傀儡政权。
“什么时候?”对贺月来说,平灭匪嘉还有另一个意义:为太皇太后报仇雪恨!
风染道:“冬季养兵,明年开春吧。你计划着,先叫户部农部工部准备好粮草物资。”
“打下天路城,然后打射凤堡?”
风染一笑道:“匪嘉好灭,是他们不得人心,军队没有军心士气,没有战斗力。雾黑蛮军不同,他们不是那么好打的,哪能容忍咱们轻易打到射凤堡去?先灭匪嘉,然后一步一步对付雾黑蛮子。”对付雾黑蛮子,除了有战术之外,还必须要有实力。因为雾黑蛮子的实力明摆着,好像武功有“一力降十巧”之说,战争也是一样,实力才是根本。
贺月有些顾虑道:“怕耀乾那狗贼脚下溜滑,咱们拿下天路城,他又逃了……莫要一直逃进射凤堡去,不好杀了。”
“哈,你都想到了,我自然早想到了。你放心吧,要灭匪嘉,当然不能放过耀乾,我早已经安排人埋伏在天路城城里城外了,这一次,再不能让他逃了。”匪嘉也是郑家的百年世仇,风染作为郑家外孙,自当为郑家报这血海深仇。
贺月抓着风染的手一扯,停下脚步,说道:“风染,等灭了匪嘉,杀了耀乾,你跟我一起,去宗庙祭祀,然后送太皇太后入葬。”
“好。”
答允得这么快,这么容易,贺月一听知道风染根本没有明白自己的意思。自己要求什么,多数时候风染总会答允,并且常常不求甚解。没法子,贺月只得解释道:“让皇奶奶和皇爷爷看看你。”
“太皇太后在生时,我见过的。”至于那太祖皇帝,风染觉得一个死了多年的皇帝,见不见也不打紧。贺月想他去见,他便去见好了。
见风染还是没明白自己话里的含义,贺月只得把话挑明了:“你以前,见的是太皇太后。风染,我叫你去见的是皇奶奶,皇爷爷……告诉他们,你是我的人……”见太皇太后,那是臣见君;见皇奶奶,那是孙儿见祖母,含义完全不一样。
“哦……好。”其实风染仍然觉得所无谓,只是贺月喜欢,他便愿意去做。
贺月看着风染,知道风染根本没体会出他带他去见皇爷爷皇奶奶更深层的意思,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
转日,风染陪着贺月玩打拳过招,两人慢腾腾地来划去,半真半假地拳来腿往,在风染来说,是陪着贺月活动活动筋骨,贺月来说,却觉得能跟风染这样凝练出了内丹的高手武过招,还能打得你来我往,拳脚生风,感觉自己都是武林高手了,对此活动乐此不疲,风染也乐得让贺月放下奏折活动活动身子,因此也兴冲冲地奉陪到底。
风月在庭院里对练了一会儿,因刚合练了双修,贺月有些精元虚耗,便出了一身汗。风染便不练了,拉贺月坐下休息,怕贺月敞了风,着了凉,便拿巾子给贺月隔背,说道:“我心头有个事,在府里不好说。”
“嗯,何事?”
风染道:“响儿已经九岁半了,安哥儿也已经八岁了,该是知道男女之别的时候了,不能再叫他们一天天厮混在一起,得分个内外了。”
贺月想了想道:“……其实,我觉得他们在一起挺好的,两小无猜。你若把他们分开,我怕响儿会不高兴。”
“男女大了,便要分开,这个不能由着响儿高不高兴。若是将来出了事,不好了。”
贺月大不为然:“他们好着呢,能出什么事?”忽然又明白了风染所说的出事的意思,笑道:“出了事,便让响儿娶了安哥儿便是。”
风染给贺月隔好了背,又替贺月把衣服拉好,啐道:“你胡扯。他们两个是表兄妹,不能议婚的。”
“又不是亲的。再说,你跟你年哥那表亲,不知隔了多远呢。”郑修羽是风染大舅郑皓的儿子,这个表亲才是真表亲,郑修年是郑家旁支,只是辈份是跟郑修羽一辈的,间不知隔了多少堂从关系,郑修年跟风染是一表三千里的表亲。
风染急了,在贺月身边坐下,正色道:“你不心疼安哥儿……”
贺月赶紧申明:“我心疼哩,那女娃乖。”
“……我家小侄女,我心疼呢!我瞧表哥表嫂的意思,都舍不得安哥儿嫁进宫去。谁知道咱们响儿将来会不会继位呢?莫耽误了安哥儿。再说了,退一万步,安哥儿便是愿意嫁给响儿,那也得正儿八经,三聘六礼,哪有等他们出了事再来谈婚论嫁的?”风染说道:“不先防患于未然,是我们大人的过失。什么等出了事,让响儿娶了安哥儿是?那是女孩子一辈子的清白啊,你说得轻巧!”
贺月笑道:“我随口说一句,你说这么多!你在理,这事你瞧着办吧。”
贺月说错了话,服了软,风染也不穷追猛打,说道:“我想着,你留心去大臣功勋宗室之家,有那九岁左右的小孩子挑来我瞧瞧,有适合的,给响儿作个伴读,最好还能陪着练武的。等响儿跟他的伴读混熟了,我再跟表嫂说,叫她拘管着安哥儿,别老往响儿跟前凑……安哥儿也该学女工,读女诫了。她个女孩子,老跟着响儿尽读些帝王之道和兵法有什么用?把心都读大了,以后不好嫁人。”说到这里,风染忽然想到了幻沙公主,幻沙公主应该也有三十了吧?不知她嫁人没有?风染猜测,大约幻沙公主是把男人的本事学得太多了,把心读大了,眼高于顶,才会看不男人。风染可不想自家小侄女,学得跟幻沙公主似的。
贺月自己天天操心国事都操心不完,不怎么操心风贺响响的学业和生活,一般都是风染在管。只有当风染压不住阵,贺月才出头给风染助威。风染这三年也没怎么外出巡军练兵,天天在家,除了筹划军事,批阅公,多余的精力全都花费在了贺氏父子身,操心小的学业和成长,又操心大的身体和养生。
贺月听风染想得周到,显然早已经深思熟虑过了,便应道:“好,我回头下旨,叫选伴读,旦儿和理儿都选过伴读,这个不逾矩。”沉吟道:“在毛氏家族里选一个吧,跟响儿也是表兄弟,毛家子弟又多习武,能陪响儿练功。另外,在那香世家,学问通博的大臣选一个,小孩子家学渊源,会对响儿学有帮助,再在宗室里面选一个身份辈份高的,可以压着响儿些,免得响儿觉得伴读身份高,老被捧着,趾高气昂,把脾气学死了。”说到这里顿了顿,又道:“四个伴读呢。风染,要不要在郑家里面选一个?”
“啊?!”以前风染从来没有想过,被贺月这么一提,风染也想起:郑家的小孩子,他只见过郑修年的安哥儿和郑国泰,郑家的女人,他也只见过纪紫烟这一个表嫂。
郑家的家眷呢?
第410章 郑家家眷之谜
风染仿佛被贺月一问,点醒了一般,想起来郑家的老弱妇孺都住在梵净山。本来郑修年成亲后,照规矩应该把纪紫烟送回梵净山,但因为郑修年成亲后,夫妻俩一直跟风染住在一起,纪紫烟又是都统帅府里的当家奶奶,风染对表嫂甚为倚重,大约郑家不太好在风染眼前,把纪紫烟送走吧,同样的,安哥儿跟风贺响响玩得火热,碍于风贺响响的身份,大约也不好把安哥儿硬行送走。
以前从未想过,郑家为什么要把家眷都放在世人没有听说过的梵净山?风染知道,郑家以前在阴国都城新荣城里是有府宅的。那时没注意,现在一回想,郑家的府宅里住的只是郑家男人。并且,郑家似乎不与普通人通婚,因为在风染的记忆里,没有郑家男人成亲这码事,但是若有人问起,郑家男人全是成了亲的。
郑家男人到底跟哪样的女人成亲了?对了,郑修年成亲,不是听从的父母之命,是风染作的主。郑修年在外面跟自己喜欢的江湖女子成了亲,这在郑家,根本是个意外吧?所以郑修年的妻子孩子才没有被送回梵净山?
或者,郑家曾被嘉国诛过九族,所以起了心,有了防备,便把家的老弱妇孺放在世人们找不到的梵净山,入世的只有郑家男人。算把郑家男人都杀了,过几年,那在梵净山的郑家小孩又成长起来了。这样再怎么诛杀,郑家人也杀之不绝!
再说了,郑家人精擅的是兵法,兵家不免要带兵打仗。手握兵权,最是遭皇帝猜忌,如果有家眷,皇帝会拿着将军们的家眷挟制将军,令其忠诚。可是郑家的家眷不在新荣城,所以郑家才特别遭仁和帝猜忌,帝将关系非常紧张,郑家是为了缓和紧张关系,向皇帝表达忠诚,郑承弼才把独生爱女献入皇宫为妃。
风染想:“母妃本来应该是生活在梵净山的吧?”应该是郑家当时本来想要一个有郑氏血脉的皇子来做郑家傀儡,同时也要缓和帝将关系,郑承弼出于多重考虑,才不得不把郑妃送入皇宫。
贺月伸手,在风染面前晃了晃,叫道:“想什么呢?问你一句,出神了?”
风染道:“你先选三个伴读,郑家要不要选一个再说。这个事,要赶紧办,趁年底年初我还有一段时间在家里,可以盯着响儿,等他跟伴读混熟了,我才好跟表嫂说安哥儿的事。”
贺月似有心,似无意地问了一句:“对了,除了你年表哥,我怎么没看见过郑家的家眷?”
风染不能不替郑家掩护一二,说道:“都安置在新荣城乡下呢。”
“那多不方便。探个亲,还得一来一回跑半个月。”贺月似乎是替郑家在考虑打算一般,说道:“回头在城里替他们置个宅子,叫他们把家眷都搬成化城来吧,省亲照顾都方便……你跟他们多走动走动,散散心。”虽然风染从来不说,可是贺月看得出来,风染是孤单的。
风染的官位虽高,却不喜欢在官场交结朋友,也基本不出去进行官场应酬,本没有几个亲戚,还被风氏逐出家门了。打从风染还是男宠时起,贺月没禁过风染外出,可是风染似乎并不喜欢外出游玩散心。不外出巡军调兵的时候,风染整天整天呆在府里,有事想事,无事发呆,这让贺月看在心头,颇替风染担忧,怕风染郁闷出病来。
说起郑家,贺月临时起意,想叫郑家把家眷搬来成化城,这样风染多一门亲戚走动,也好热闹些,别老是整天闷在府里。贺月完全没想到风染跟自己一样,压根没见过郑家家眷。
郑家既然苦心孤诣地把家眷隐藏在梵净山,哪会轻易搬进城来?风染只应道:“嗯,再说吧。”
郑家组建的郑家军有三万人之众,虽然郑家军里大部分是郑家召募来的,但郑家子弟在其还是占了一成之多,由此可以看得出来,郑家现在是多大个家族。尽管郑家人都绝口不提梵净山的事,可是风染还是看得出来,住在梵净山的郑家家眷人数极多。
风染跟贺月在菁华宫里忙里偷闲地休歇了几天后,风染又回到都统帅府里照常居住,跟儿子只说去城郊查看京畿守军军营去了。
风贺响响毫不怀疑,只闹着要风染下次阅军,一定要带着他去瞧瞧军营。兵马都统帅是前衙后宅的衙门制式,风染在自己家里办公,批阅公,跟府吏,武参赞们商讨军务军政,召见回京述职将领等事。风贺响响自己不能出府,便在整个都统帅府的前衙后宅里乱窜,寻欢作乐。风染处理公务时,一点不避着风贺响响,想风贺响响迟早都会接触这些的,不如让风贺响响从小耳薰目染。哪知,风贺响响从小听说军旅兵营的事务听得太多了,便对军营生出无限向往。贺月天天晚批阅奏折也不避着儿子,但是风贺响响是对干巴巴坐着看奏折一点兴趣都没有。
当然,风贺响响做什么事,安哥儿都跟个影子似的,跟风贺响响贴在一起,除了晚睡觉会分开,白天里完全形影不离。正因为这两小家伙太要好了,又一天天大起来,才叫风染担忧。
郑修羽因为暗地里受了太子少保之职,教导风贺响响武学的差事一直由郑修羽承担着,风染只是偶尔会去督查一下风贺响响的习武情况。
风染从菁华宫回来后,过了几天,便去“督查”风贺响响练武。只是远远看着儿子和小侄女在习武场踢腿冲拳,打熬筋骨,郑修羽见风染来了,便叫孩子们自己练,他自己朝风染迎了过去,遥遥的揖了个手,风染也回了一礼,笑道:“羽哥辛苦呢,累你天天早起。”
“哪里。不教他们,我自己也是要天天早起练拳的。”虽说郑修羽和风染在官职差了许多级,不过风染在私下里都跟郑家人按亲戚来相处,不摆官场的架子。
风染便跟郑修羽并肩站在场外,看场两个小孩子把拳脚练得似模似样的。风染道:“安哥儿长大了,快成大姑娘了。”
“嗯。是被嫂子放野了。”
风染道:“响儿也大了,陛下给响儿挑了几个伴读,其有几个是毛家子弟,以后要跟响儿一起练武。等陛下挑完孩子送来,回头你跟我,还有庄先生,咱们三个再把把关,从里头挑三到四个好孩子,留下来给响儿做伴读。”
“那……安哥儿呢?以后不陪着响哥儿了?”
风染淡淡道:“大了,该分个男女内外了。这个事,也不用跟响儿挑明,咱们把伴读挑了,放到响儿身边是,等响儿跟他们熟了,我再去跟表嫂说,叫她拘管着安哥儿,不要再在满府里乱跑了。女孩子家,正经该学女工,读女诫了。”
郑修羽脱口道:“安哥儿喜欢响哥儿呢!”
风染猛地回头盯着郑修羽,道:“你怎么知道?”莫非这么早出事了?风贺响响的东西都还没长全呢!风染不清楚女子喜欢别人会是什么感觉,但风染自己是属于那种:喜欢,身便会产生反应的那种人。便想自己儿子这么小,东西都没长全,喜欢起来不知会有什么反应?
郑修羽嘿嘿地笑了笑道:“我看着安哥儿特别腻着响哥儿,应该是喜欢响哥儿的吧。”
风染放了心,哂笑道:“他们是表兄妹呢。”那种喜欢,应该是表兄妹之间的兄妹之情,并不是男女之情。何况孩子都还小,哪里懂了呢?风染自己也到了十七岁才糊糊模模知道一些。
风染说道:“回头我跟表嫂说说,买几个差不多大的,干净的良家小女孩放在后宅里,陪安哥儿一起学女工,安哥儿有了同龄的女孩儿作伴,不会只腻着她表哥了。”
郑修羽道:“嗯,那倒是,男孩女孩长大了,玩不到一块去了。早点分开也好。”
“羽哥,你孩子多大了?”
郑修羽没料到风染忽然问这么一句,怔了一会,才道:“我啊,娶亲娶得早,长子已经二十了,正外出游学。”
“……”风染真是吓了一跳!郑修羽才三十多岁,大约跟贺月差不多大,长子居然已经二十了!郑修羽岂不是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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